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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她不娶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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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隆连连点头,赞叹道:
  “林傲雪不仅自己能力出众,手下的兵也训得不错。”
  杨近闻言,附和道:
  “这个陆升的确也是个吃得苦的。”
  他们说话间,陆升已骑着马越过第一个箭靶,朝第二个箭靶跑去。
  第二个箭靶设在距离校场边缘拐角不远的地方,陆升拉紧了缰绳,在转角时用力夹紧马腹,欲引着马转向。
  却在此时,他座下的马突然嘶鸣一声,前腿高抬,随后便像发了疯似的,撞破了临时搭建的栅栏,将陆升从马背上甩下去!
  陆升狼狈地跌到地上,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没来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觉右腿疼痛剧烈,让他甚至没办法第一时间站起来。
  巨大的阴影自他脑后投射下来,将他笼罩在内,于地面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子。陆升心里一惊,猛地回头,便见那马高抬起双腿,眼看就要踩下来!
  一瞬间,他呼吸凝滞,连心跳也几乎停止。
  变故发生得太快,留给他的时间太过短暂,在他惊愣失措之际,已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马蹄毫不留情地踩踏下来,但在落到陆升身上之前,一道人影从场外飞快闯入,转瞬间便来到近前。
  轰隆一声巨响,震颤了整个校场,许多人都站了起来,连北辰隆和杨近也都屏住呼吸。
  那匹肇事的马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折颈而亡。
  林傲雪像一头狼,伏在马尸一侧,脚下的地面被巨力砸出一道深坑,而她的右手还按在马脖子上。
  陆升惊魂未定,冷汗浸透了衣衫。
  林傲雪自尘嚣之中站起身,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出金色的光影,衬着她脸上的面具,散发着神秘又恢宏的气势,仿佛天神降世。
  她快步走到陆升跟前,眉头紧皱,冷着脸问他:
  “陆升!你可有受伤?!”
  直到此时,陆升的感官才一点一点复苏,他的身体有了知觉,钻心入骨的疼痛从右腿传来,让他脸色刷白,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右腿蜷缩起来,嘴里虚弱地唤了一声“什长”。
  林傲雪见状,心里一咯噔,忙大喝一声:
  “军医!”
  她的声音惊醒了呆滞的军医,也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北辰隆脸色骤变,匆匆从看台上跳下来,一边走还一边怒声呵斥:
  “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卫兵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只跟在北辰隆身后,飞快聚到校场里。
  军医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好在他见过的伤患不少,对于兵卒坠马受伤的事情也习以为常,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不让卫兵挪动陆升的身体,就地查看起陆升的伤势。
  片刻后,在林傲雪虎视眈眈的目光和北辰隆严肃的视线里,军医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艰难地开口:
  “右腿断了,要立即接骨。”
  林傲雪倒吸一口冷气,北辰隆也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脸色愈发惨白的陆升,语气有几分沉重:
  “接骨之后,有几成几率痊愈?”
  军医有些犹豫,北辰隆抬高了声音:
  “但说无妨。”
  闻言,军医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北辰隆没想到军医会突然跪下,他阴着脸,有不祥的预感蹿升起来。
  “回大将军的话,这伤若在一个时辰之内接骨,还有四成的可能痊愈,往后多加调养,便能不落病根。”
  说到此处,林傲雪也好,北辰隆也好,脸色都没有缓和,因为他们已经预料到,军医还有下文。
  “但营地里眼下缺了一味药草,接骨的药效会因此大打折扣,即便外伤好了,也会落个跛足之症。”
  军医说完,陆升眼里露出绝望又自嘲的神情,脸色白得吓人。林傲雪的面色则已经黑如锅底,北辰隆也气得额角青筋暴跳,双拳骨节劈啪作响。
  营地里药草有缺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上回初春之战消耗了营地许多资源,药草也大批量地耗费殆尽,为了解军营中燃眉之急,北辰隆还下令收购了一批邢北城药铺里的药材。
  战后他传书回朝,申请朝廷调拨粮草的同时,也额外申请了一批药材,结果从朝廷运来的那一堆物资里,粮草不足他报上去的五成,药材更是少之又少,直到此时,营地里依旧有药材缺损。
  北辰隆铁青着脸,两个拳头都在发颤。
  没有人能预料到这样的意外,但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愿意放弃陆升的右腿,明明有救治的机会,却只能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这种有心无力的无可奈何足可叫人发疯发狂。
  北辰隆心里激烈挣扎着,一时间拿不出主意,不远处却有人忽然出声问道:
  “所缺的药材叫什么?”
  说话的人是林傲雪。
  “是续断。”
  军医立即回答。
  林傲雪宽慰地拍了拍陆升的肩膀,然后走到北辰隆身边,主动请命:
  “请将军允属下入邢北集市,寻一寻这味药草。”
  虽然陆升只是一个伍长,而且能力并不出众,但却是林傲雪入军营后欲主动培养的第一根苗子。
  他心性不错,又肯勤学苦练,更何况,那匹马是林傲雪交到陆升手上的,她觉得陆升出事她也有一定的责任,于公于私,她都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陆升。
  北辰隆心里虽然明白,邢北城内的药铺里多半也没有能医治陆升腿伤的药草,但他看着林傲雪认真的眼神,到底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便沉闷地点了点头。
  林傲雪道过谢,又回头看了一眼军医,嘱咐道:
  “你且看顾好他,我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回来。”
  不管找没找到续断,她都得回来。
  林傲雪匆匆离开校场,一路上全力运起轻功,跑得飞快,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已来到集市上。
  她找到就近的药铺,走进去问坐堂的掌柜铺里可有续断。
  见对方摇头,林傲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又进了第二家药铺,却照旧没有买到续断。
  她如此连续寻了四五家药铺,皆未果。
  即便林傲雪心性比较沉稳,也不由着急起来,前边那家医馆便是邢北最后一家可能留有续断的地方了。
  越往前走,林傲雪心里便越焦灼。倘若真的找不到续断,陆升的腿就这么废了吗?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医馆,却在堂子里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  摊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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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邀请
  在林傲雪看见云烟的同时,云烟诧异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傲雪身上。
  她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偶然相遇。
  林傲雪有要事在身,虽然在医馆见到云烟让她很意外,但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旁的情绪,只礼貌地朝云烟颔首,然后与其错身而过。
  她快步走到柜台前,唤住了馆内小厮,问道:
  “贵馆内可有续断?”
  小厮顿足,摇了摇头:
  “月前军营过来收了一批药材,眼下小店药材亏缺,医师近两日去山里采药还未归来,续断是没有的。”
  林傲雪眉头紧锁,显出几许失望之色,她薄唇紧抿,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医馆走出来,脸上罩着一片阴云,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去复命。
  她不愿见到陆升由期许到失望,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
  但整个邢北的药铺她都已经跑遍了,没有寻到续断,若不早些回去,延误了陆升腿伤的诊治时机,恐怕他那条腿会彻底报废,连站起来都成奢望。
  林傲雪已经许久没有过如此无可奈何的感受了,她长长叹息一声,跨过医馆的门槛走了出去。
  但她没走两步,惊觉馆外有人候着,便停了步子,朝不远处看去,却见云烟还未走远,亭亭玉立,似乎在等人。
  见林傲雪看过来,云烟脸上浮起一抹轻笑,容颜绝美,引无数过路行人驻足远望。
  “林公子。”
  她轻声唤道。
  此处是在烟雨楼外,云烟脸上的笑少了几分轻佻,对林傲雪言语上的称呼也从兵爷改做公子,没有了青楼的风尘气息,倒是让林傲雪放松不少。
  她虽是冷着脸,却也没有对云烟避如蛇蝎,立即走开,此时云烟出声将她唤住,她便朝云烟所立之处行了两步:
  “云烟姑娘是在等在下吗?”
  她语气平常,没有亲近,也没有疏远。
  云烟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奴家方才见公子在寻续断,可是有人受了骨伤?”
  林傲雪颇为意外,她讶异地看了云烟一眼,不曾想这云烟姑娘竟还懂些医理,但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兴许以云烟的人脉,还能帮得上忙。
  她心里一叹,无奈道:
  “在下手里有个兵坠马折了腿,营里没有这药,邢北的药铺在下也跑遍了,皆未寻到,他的腿恐怕要废了。”
  想着自己历练了这么多年,居然也还有病急乱投医的时候,竟向个青楼的姑娘诉苦,林傲雪不由露出两分苦笑。
  林傲雪的回答既让云烟感到意外,又确乎情理之中。
  她本以为许是军中有高位将领受了伤,林傲雪才这般行色匆匆,却不料她如此在意的,竟只是她手下一个兵。
  她说不出一时间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觉这林傲雪果然与旁人不同。悦琴那小丫头,识人的本事倒是不错。
  见林傲雪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云烟主动言道:
  “若奴家与公子说,这味药材奴家可为公子寻到,不知公子可愿应奴家一句话。”
  林傲雪颇感意外,虽然她心里也确实有所期盼,但又在云烟如此言说之后,不由自主地生出警惕之心。
  她沉默地站着,不言不语。
  云烟自然明白林傲雪的顾虑,便又补充说道:
  “奴家不会让公子做些杀人放火伤天害理或者违背公子底线的事情。”
  林傲雪赧然,有一种心思被人一语道破的羞窘。
  “你且说说看。”
  林傲雪虽然急于取得续断,但也还没因此失了理智和判断,她始终保持警醒,以免遭有心之人暗算。
  或许云烟并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以小人之心揣度云烟了,但她自己身份特殊,半点也马虎不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云烟对林傲雪的警惕倒是颇为理解,也没再藏着掖着,直言道:
  “奴家想请公子日后若有时间,便多来烟雨楼坐坐。”
  若林傲雪不肯去烟雨楼,悦琴那小丫头哪怕望穿秋水,也见不到林傲雪的。这小姑娘与云烟交好,她帮悦琴一把,也合情合理。
  林傲雪没想到云烟会说出这么句话,愣了好一会儿,旋即她背脊僵硬,脸色肃然,耳朵尖儿又悄然红了。
  她想起与云烟初遇那回,云烟在她耳畔轻声低喃的言语,与这次的邀约结合在一起,林傲雪顺理成章地会错了意。
  她本想拒绝,但想到陆升的伤势,又犹豫起来。
  云烟只说让她有空便多去烟雨楼坐坐,并没有旁的什么要求,若就此拂了云烟的意,且不说她拿不到续断,也太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显得她过于小气了。
  林傲雪左右思量,而后点头应了:
  “若军中无事,在下会考虑的。”
  云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却叫林傲雪越加拘谨。
  “公子请随奴家去烟雨楼取药。”
  云烟拂了拂衣袖,转身款款而行。林傲雪眼皮一颤,心里暗自哀戚,果然还是要去烟雨楼的。
  但她又想,若当真能从云烟手里拿到续断,总归是欠了云烟一份人情,此后多去烟雨楼走走,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烟雨楼距离药馆不远,因林傲雪心急,两人走得也不慢,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二人就来到了烟雨楼。
  迎客的姑娘见林傲雪跟着云烟一起进了楼里,个个脸上都是意味深长的笑,让林傲雪好生不自在。
  云烟步上楼阁,遣人唤了悦琴过来,悦琴没曾想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林傲雪,顿时惊喜不已。
  在林傲雪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云烟坦然吩咐悦琴带林傲雪去药房取一味叫续断的药。悦琴开开心心地应了,亦步亦趋地领着林傲雪朝药房去。
  这段路不算长,顶多就百来步,林傲雪与悦琴之间没什么可以谈及的话题,便显得格外沉默。
  途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林傲雪抿了抿唇,忽然问道:
  “云烟姑娘可是懂得医术?”
  云烟不仅一口道出续断的功效,更是在烟雨楼内设有单独的药房,让林傲雪心生疑惑。
  悦琴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她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凝滞,眼里透出些失望和落寞。
  林傲雪素来习惯沉默,此时一开口,却也是云烟姑娘。
  待深吸一口气,理顺了心中的情绪,将酸酸涩涩的感觉压下去后,悦琴才点头回答:
  “是呀,云姐姐看过不少医书,也时常去附近的村庄小镇上义诊,做过不少好事呢。”
  悦琴的话出乎林傲雪的意料,也让她眼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云烟的印象有了些改变。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药房很快就到了,悦琴依云烟之言取来续断,交给林傲雪,林傲雪将其接过,又道:
  “请替在下向云烟姑娘道声谢。”
  悦琴吸了吸鼻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点头应好。
  陆升的腿伤耽搁不得,林傲雪已经出来了半个时辰,她嘱托悦琴转达谢意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烟雨楼。
  林傲雪的速度很快,她赶在一个时辰之内成功带回了续断,不仅让北辰隆大喜过望,也叫军医极为钦佩,由心赞叹一句:
  “林什长如此体恤下属,真叫人钦佩!”
  北辰隆用力拍了拍林傲雪的肩膀:
  “你很不错!”
  而后又转头看向军医:
  “你且速速替陆升接骨。”
  军医忙不迭地应了,拿着药草去医治陆升的伤势。他替陆升接了骨,上好药,又绑了夹板,大松一口气,见陆升脸色好了许多,这才喃喃地叮嘱:
  “林什长果真在一个时辰之内找来了续断,若你这条腿真好了,可要记得林什长的恩情呀!”
  人活一世,当知恩图报。
  陆升不可遏制地红了眼睛,林傲雪的大恩他自不敢忘。
  他一家老小都被蛮族杀害,背井离乡来到邢北,投身入了军营,却因自身素质的缘故,缕受欺负,他心里憋着一股劲,要杀蛮子报仇,倔强地坚持着。
  直到去年冬天,林傲雪在哨口与他说了那番话,坚定了他的信念,又在往后的日子里,对他处处关照,教导他习武,督促他读书,今日更是将好马换给他,让他能更好地发挥数月来所学。
  可惜他自己不争气,连马都训不好,还从马背上摔下来折了腿。
  若不是林傲雪主动出去替他找来续断,他连那四成的痊愈之机都不会有。
  林傲雪对他的照顾如兄如父,男儿有泪不轻弹,七尺大汉两眼通红,却强忍着泪意,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此生不管能不能报仇,会否出人头地,他必将追随林傲雪,为其鞍前马后,以报大恩。
  军医又嘱托陆升腿伤需静养一些时日,便去向北辰隆复命,北辰隆领着林傲雪来看了一眼,对陆升说:
  “营地里的练兵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参与了,待腿脚好利索了,再将落下的训练补上便是。”
  林傲雪见陆升的腿伤有了起色,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又拍着他的肩膀宽慰了几句,嘱咐他好好养伤,军营里的事情暂且不要操心,这才随北辰隆离开营帐。
  从营帐里出来,林傲雪的脸色却阴了下来,北辰隆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小悦琴喜欢林公子我要帮她。
  悦琴:林公子喜欢云姐姐我要帮他。
  林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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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彻查
  林傲雪阴沉着脸,在北辰隆质询的目光中,开口回答:
  “回禀将军,属下以为,今日陆升坠马之事有些蹊跷。”
  闻言,北辰隆的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他脚步一顿,对林傲雪道:
  “你且先随我回营帐。”
  言罢,他又加快了脚步朝前走,林傲雪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营中大比因为今日的变故朝后推迟一日,林傲雪跟着北辰隆来到大将军的营帐,在帐中立了一会儿,北辰隆没再问她刚才未说完的话,似乎是在等人。
  不多时,杨近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林傲雪,随后才向北辰隆禀报:
  “大将军,属下已经查过,那匹马大腿内侧被人划了口子,奔跑时受了颠簸,扯痛伤口,才突然发疯失控。”
  杨近的话没有避讳林傲雪,林傲雪守在旁边,听他说完之后,脸色猛地一沉。
  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
  原来北辰隆也已看出那马突然失控不同寻常,已在林傲雪离营寻找续断的这段时间里,派了杨近去查这件事情。
  听完杨近回禀的情况,北辰隆眉头皱起,疑惑地问道:
  “陆升近日里可是与人结了仇?怎地竟有人敢在军营里耍这种把戏?”
  林傲雪抿紧嘴唇,上前一步说道:
  “回大将军的话,此事想必本该是冲着属下来的。”
  “哦?”
  北辰隆与杨近皆面露惊诧之色,北辰隆浓眉拧起,示意林傲雪继续说下去。
  “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原本是给属下准备的。”
  林傲雪没有隐瞒,将今日校场外发生的事情毫不保留地讲说一遍,包括牵马过来的卫兵与她解释的言辞,以及她和陆升更换马匹的原因。
  北辰隆听罢,拍案而起,怒斥道:
  “混账东西!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营里大比给将士们准备病马已是失职当罚,竟然提前也未排查清楚这马有没有受过伤。当时校场上大比的时候,北辰隆距离远些,看不真切,还以为林傲雪那两箭是闹着玩。
  思及此,北辰隆又不着痕迹地瞥了林傲雪一眼,骑着一匹病马,最后那一箭竟还能那么精准,可见林傲雪的箭法之高超,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这件事情,不管备马的卫兵是否参与了刻意残害同僚的事情,他都逃脱不了责罚。
  北辰隆面色冰寒,厉声喝道:
  “将此人带过来审问!”
  杨近立马转身走出营帐,安排人手去擒那牵马的卫兵。不多一会儿,人没见着,倒是被派出去的侍卫行色匆匆地赶回来,一入大帐便单膝跪地,惶恐地禀报:
  “将军!那卫兵死了!”
  “什么?!”
  北辰隆怒目圆睁,双手扶在在案上,震惊道。
  侍卫垂着头,呼吸急促,他先前为了回来复命,跑得过于匆忙,到现在还没调整好状态。他用力喘了两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那卫兵的尸体就在马厩里,属下让人把马厩围起来了,将军是否要去看看?”
  “走,去看看!”
  北辰隆寒着脸从桌案后出来,领着杨近和林傲雪跟在那侍卫身后,朝马厩快步赶去。
  此时发现尸体的马厩已经戒严,偶有好奇的士兵上前询问,皆被侍卫们驱散了去。
  林傲雪等人赶至马厩,她在散开的人群中遥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见那人低垂着头,快步走远,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收回目光,跟着北辰隆和杨近走进马厩。
  尸体是在堆放草料的隔间里面发现的,还没有凉透,该是死去不久,人被吊在屋梁上,脚下倒了一个矮石墩,看起来像是畏罪自杀。
  北辰隆让人把尸体放了下来,林傲雪过去确认了,的确就是今天白日里将马匹牵过来的那个卫兵。
  马厩里的气氛很沉郁,这卫兵死得蹊跷,他与林傲雪无冤无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此事另有隐情,但此人一死便没了线索,就算想查也无从下手。
  林傲雪凑近了些,仔细观察了一下卫兵的尸体,见其右手紧握成拳,像是攥着什么东西。他眉头微蹙,将自己的发现转告北辰隆,北辰隆命人掰开卫兵的手,果不其然在他手里发现了一块名牌。
  当名牌上两个字闯入视野,林傲雪面色冰寒,北辰隆眼里也隐约有几分杀意。
  梁辉。
  每个士兵都随身携带一块名牌,若不幸在战场上殉了国,又面目全非的,只能靠名牌来辨识身份。
  这卫兵手里抓着一块名牌,牌子上所刻,却是旁人的名字。
  毫无疑问,梁辉曾在这卫兵生前接触过他,否则也不会将名牌散在他手上。
  林傲雪想起方才来时于人群中匆匆一瞥的熟悉人影,咬牙叹道:
  “方才来时,属下在人群里见到梁辉了。”
  北辰隆怒不可遏,当即下令让人去将梁辉擒了来。侍卫们匆匆跑去擒拿梁辉,却再一次扑了个空,前来回禀的侍卫说梁辉在一炷香之前乔装出了军营,想来是知道纸包不住火,畏罪而逃了。
  及至此时,北辰隆倒是气笑了,他拍着马厩的围栏,大声呵斥:
  “都是些什么混账东西!还不快去追!人要是跑了,本将给你们一个个的治个渎职之罪!”
  侍卫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领着人跑出军营去捉拿梁辉。
  待侍卫走了,北辰隆又让人收敛了卫兵的尸体,这才转头来问林傲雪:
  “梁辉是你手下的兵,他与你有何仇怨?”
  林傲雪闻言,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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