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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她不娶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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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蛮王没能撑到变法成功,就被修睦修何二人联手将他的行动破坏,同时他也因为突发重疾,拖垮了身体,让他再也没有第二次革新的机会了。
  “王兄狼子野心,不择手段,与父王何干?”
  柘姬爽直地安抚老蛮王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老蛮王的后背,替其顺了顺气,这才又道:
  “我从北辰请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来,且让她替父王诊治一番。”
  言罢,她抬头看向云烟,示意她到床边来。
  云烟款款上前,在老蛮王面前福身一拜:
  “北辰医女云烟,见过蛮王。”
  蛮王视线混浊,并不能看清云烟的样子,但他能听懂北辰国的话,本想说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即便请了大夫看诊,也不会有什么效用,但这是柘姬一番心意,他自不好拒绝,便言:
  “劳烦医师。”
  云烟替老蛮王搭脉,片刻之后,眉头微蹙,眼里有暗芒微微闪烁,柘姬很快注意到她的神情,顿时心头一紧,问道:
  “如何?”
  云烟撤手,没有立即回答,转而又掀开老蛮王的双眼,看了看眼睛里混混沌沌的纹路,这才回答:
  “蛮王陛下身体亏损严重,待会儿我替陛下施针,安心定神。”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柘姬却已预感到不妙,她脸色微沉,但此时老蛮王当面,她也不好细问,便应了云烟之言。
  柘姬与云烟合力扶着老蛮王躺下,云烟从柘姬的侍从手中接过自己被扣留的药箱,取出银针。
  她将那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老蛮王头上的穴位,看得柘姬眼皮一跳,心惊胆战。银针刺下之后不久,老蛮王的意识便恍惚起来,很快,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柘姬大惊失色,急怒地压低了声音质问云烟:
  “你刚才做了什么?!”
  云烟斜眸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
  “蛮王陛下近些日子以来虽然卧病于榻,但他劳心劳神,并未真正休息好过,所以精力耗尽,他每清醒一刻,都在消耗所剩无多的寿元,这种时候,让他好好睡上一觉,才是最好的温养之法。”
  听了云烟的解释,柘姬心头稍安,但她紧锁的眉头并未松开,脸色依旧沉重,又问:
  “父王的病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办法救治?”
  正替蛮王施针的云烟眉目微垂:
  “若我每日替其施针,配合汤药温养,可续命三个月。”
  老蛮王已油尽灯枯,常年劳心劳神忧心政务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一次的重病只是一个引子,将埋藏在他身体内的旧疾全部牵扯出来,本该在病发之时就一命呜呼,好在柘姬发现及时,遣了医者救治,才能稳住老蛮王的病情,拖到云烟来看。
  三个月。
  这个数字,已经比柘姬预计的好上太多。她心情沉重,但如果没有云烟,看老蛮王先前的状态,也许不出十日,他就撑不住了。
  柘姬抿紧了唇,看着云烟正忙碌中的身影,长叹一声:
  “谢谢你。”
  云烟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抬眸:
  “你不用谢我,而且,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蛮王陛下这病,并非突然爆发,而是有人暗中作祟。”
  此言一出,柘姬顿时惊愕,她猛地站起身,两眼之中爆发夺目的精芒,她怒目瞪视着云烟,低喝道:
  “此言何意?!”
  云烟耸了耸肩,直言不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人暗中谋害蛮王,在膳食中做了手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凑巧?”
  原本云烟心里只是有所怀疑,毕竟柘姬进攻邢北关的过程实在太过顺利,就像有人在背后顺水推舟。然则她刚才替老蛮王把脉,由蛮王的脉象来看,他的病是由于膳食不当,寒热冲突,体虚过补所致,如果说一个巧合是巧合,那巧合都连在一起,就是必然了。
  她斜眼看着柘姬,问道:
  “给你提供邢北关布防情报的,是什么人?”
  柘姬脸色连连变幻,她不愚蠢,云烟一提,她就明白了云烟的意思。她只是震惊,那人的手当真能伸这么远,竟到达蛮族腹地,能操控博卡一族的命运?
  柘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云烟也没有催促,她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不管柘姬回答与否,她都有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若柘姬给她一个答案,她能根据柘姬所言,做出更加精确的判断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柘姬才攥紧双拳,冷然回答:
  “是玄鹤。”
  云烟继续给老蛮王施针,闻言又瞥了柘姬一眼,嘴里呵的发出一声轻笑,一副“让你不好好与我合作,要急功近利,与虎谋皮”袖手旁观的样子。
  柘姬很是难堪,她沉着脸,眼中神光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云烟将扎在老蛮王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来,用烛火炙烤之后再收捡起来,柘姬这时候才又问了一句:
  “能不能查一查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觉得北辰贺的手能伸向博卡内部,而且直入蛮王身侧,简直不可思议,但不论修睦或者修何,都没有这样的心胸,若当真如此,只会让她心底发寒,思量起先前与玄鹤之间立下的约定是否值得,要不要重新考虑。
  原本对北辰而言,蛮人是虎狼,对北辰境虎视眈眈,在邢北关重将逐一陨落之际,随时可能驱策数十万兵马南下,践踏北辰土地。
  但若北辰贺拿捏了她的命脉,那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身份就要转换过来,不等她对北辰的土地生出野心,就先要防备北辰贺会否打起草原的主意。
  云烟将银针收好,轻笑一声,回答:
  “王女殿下,这里是草原,要调查是谁人作祟,又是谁在算计你,难道不该是你自己的事情?”
  柘姬被云烟一噎,脸色虽沉,却无法出言反驳。
  她立即命令侍从调查此前老蛮王病发之时,接触过老蛮王餐食的下人,云烟见她如此,只摇了摇头不置一言,在她看来,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若真是北辰贺在背后捣鬼,那他决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有人涉足,那也必定被清理干净,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事情也正如云烟所料,柘姬命人暗查,修睦为防变故多加拦阻,最终好不容易探查到的几个有关之人,皆在数日之间莫名其妙地死去了,柘姬无奈之下,不得不停止追查,一心留在王宫中陪伴老蛮王。
  对于柘姬这份孝心,云烟倒是颇为感触,她想起林傲雪双亲早亡,独身一人艰辛地活在世间,就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疼惜之情充溢胸怀。
  她离开邢北关已有好几日了,与林傲雪分别时,那人骑在马背上,眼里隐忍又委屈的神情好似犹在眼前,叫她心窝里绵绵软软,疼痛不剧烈,却如跗骨之蛆,不可拔除。
  她心心念念的郎君其实是个容易哭鼻子的小女孩,除下那外表凶神恶煞的伪装,林傲雪的内心敏感又脆弱,极易惹人心疼,她这一走,林傲雪在邢北关又是一个人了。
  也不知林傲雪见到她留下的书信没有,她希望林傲雪能留在邢北关好好休养生息,北辰隆即将失势,北辰贺务必会将目光落在邢北关几个新出头的将领身上,其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无疑就是林傲雪。
  她心里有些担心,若北辰贺将主意打在林傲雪身上,那人必然又是风里雨里,难免受到伤害。但好在邢北关还有裴青,北辰隆受创,最受重视的兵将便是林傲雪和裴青,林傲雪若见了她的信,就该和裴青彼此接洽了,两人彼此协作,总比林傲雪孤身一人要好上许多。
  云烟轻声一叹,她离开邢北关来到草原之后从容不迫的心境在想起林傲雪的那一刻又波动起来,只要一想起林傲雪,她就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邢北关,但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难以跨越的天堑,不管是她还是林傲雪,都不得不学会理智与成熟。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更新时间都不太稳定,实在是现实生活里事情太多了,而且我身体不太好,我媳妇最近也感冒非常严重,我每天下班之后还是想多陪她一会儿,只能勉强保持住日更了,但是时间真的没办法确定下来,请大家担待担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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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王庭
  “林偏将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裴青手里拿着那一纸军令; 脸色严肃地询问林傲雪。这诏令来得太奇怪也太突然了; 此时发兵草原; 且不说蛮兵刚刚拿了一场大胜; 士气高昂; 仅仅是邢北关的粮草就不足以支撑大军长途跋涉。
  而且草原内部的气候和环境对北辰国的军队而言无比陌生,将士们深入草原之后; 光是适应草原的气候条件就需要不短的时间,若是强行征讨蛮人部落; 则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损失。
  先前林傲雪出关追踪蛮人未走远的部落都让裴青下了好大的决心; 眼下北辰隆竟突然说要派兵十五万去攻打草原部落,真是太荒谬了。
  林傲雪视线沉凝; 眉头微蹙,面露几分犹疑。
  面对这件事情,她算是站在玄鹤这一边; 万不可将玄鹤透露给她的消息告诉裴青,否则必然引来玄鹤的怀疑。这场讨伐战她必须去打; 而且只能是她去打; 只因云烟还在草原,这一战她就避无可避。
  但她也知道裴青的疑虑; 一方面是北辰兵马进入草原可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另一方面也是林傲雪万一折损在草原里,对邢北关,对云烟而言; 都是极大的打击。
  林傲雪思量一番之后,才开口:
  “裴将军,大将军此举纵然突兀,但也不无道理,先前邢北关遭受了一场大败,关内士气低迷,急需一场胜利来扭转邢北关的颓势,虽然是讨伐草原部落,但也不一定要领兵深入,我们可以在外围先探查一番情况,略作骚扰再做决定。”
  话及此处,她面露深思之色,又言:
  “况且,上回我受大将军的派遣只身进入草原探查情报的时候曾得到消息说,草原内部起了纷争,这一回蛮人突然撤兵,会不会也与此有所关联?”
  听林傲雪这样一说,裴青眼前一亮,的确蛮人这一次占领邢北关后突然撤走,而且走得彻彻底底实在显得奇怪,他们有十五万兵马,又守着邢北关的粮仓,如果以邢北关为据点死守,邢北关的原驻军要想将邢北关夺回其实并不容易,还有可能变成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且此时盛夏将过,秋收之季即将到来,蛮人更加不该早早撤离,而是应该在邢北关守着,等秋收时分去劫掠一番百姓的粮草,才能得到最大的收效。虽然今年北辰起了天灾,中原内部的农田好些地方颗粒无收,但这个影响在北境不是十分明显,北境的农田里还是有些收成,聊胜于无。
  这样分析下来,蛮人撤兵之事太过离奇,他们半点不争地将邢北关拱手奉还,处处透着蹊跷,也唯有林傲雪方才给出的解释能说得过去。
  若当真是蛮族内部出了变故,那邢北关此时出兵讨伐,的确是千载难逢之机。
  “林偏将的消息可准确?”
  林傲雪上回出关都是春天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就算起了变故,如今变故平息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听裴青如此询问,林傲雪摇了摇头,道:
  “我也拿不准,毕竟关外之事,你我都不熟悉,但既然有大将军的军令在,我们可以到边境去探查一番,了解一下确切的情况,正好在草原和北境交界的地方,大将军招降了那里的贫民部落,可以通过蛮人的商队买到一些消息,有两人我也认识,我们可以联系看看。”
  这样的消息还是裴青第一次听说,他惊讶极了,瞪圆了眼睛看着林傲雪,许久之后才忽然呵的一声笑了,感叹道: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大将军如此欣赏你,连云姑娘也对你这般信任,你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林傲雪的领兵之能裴青早已见识过,但她这能沟通蛮族贫民了解蛮族内部情况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得了裴青的夸赞,林傲雪也洒脱地笑起来,裴青又稍作思量,这才言道:
  “既然如此,你便按军令所言,领兵十五万,先去边境打探情况,若有变故,万不可冒进,当以将士性命与自身安危为重,宁愿先撤兵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裴青认真叮嘱,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林傲雪颇为感动,如此真心为她着想,叮嘱她注意自身安危的人,自她入军以来,除了云烟,便只得她手下几个亲兵和陆升,同级的将领中,裴青还是第一人。
  她点头应了裴青之言,便离开军帐去做准备,当日晚,林傲雪帐中迎来一人,竟是先前与林傲雪有过冲突,被林傲雪一酒坛子砸破了脑袋的李郡尉,名唤李群,如今他已经升作都尉了。
  林傲雪这一次见此人,却与往日不太一样,因为他这一回,是受了玄鹤的命令来的。
  李群眼睛里的神采与林傲雪之前所见时截然不同,他主动来见林傲雪,带了一封玄鹤的手书,并未因为往日恩怨表现出半点嫉恨,相反,他的态度恭恭敬敬,与林傲雪初时见到的那个色欲熏心的李郡尉简直判若两人。
  林傲雪看过玄鹤的手书,心中诧异李群此人城府,若不是他主动暴露身份,林傲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是玄鹤手下,听命于北辰贺的。
  玄鹤派此人来,自然有他的用意,林傲雪此番出兵,要带上李群,一方面是李群可以联系玄鹤安插在蛮族内部的探子,另外一方面,玄鹤也可以通过李群来监视林傲雪的行动,以免她生出异心。
  林傲雪喟然而叹,北辰贺果然只手遮天,他安插在邢北关的人手不知几何。
  而北辰隆则是彻头彻尾的可怜虫,纵然他在北境打拼多年,却因为他多疑又半点不能容忍异议的性情导致他人心离散。没有人多少人真心效忠于他,而愿意效忠他的人,又因为旁人一两句离间的言语,就被针对,北辰隆方寸大乱,亲手将自己的羽翼剪除。
  结果时至今日,北辰隆遭受重创,他身边的将领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拥护他,全都各自有了新的立场,北辰隆的结局已定,剩下的,不过是他能再活多久而已。
  林傲雪将玄鹤的手书一把火烧了,然后让李群明日带领自己手下一万兵马到校场集合。
  当日晚,她又让影肆联系余下几人次日乔装改扮混入军中,之后若有机会,他们几个人就是营救云烟的主力,一定要确保云烟无恙,只要有机会,就将云烟从蛮子手中抢回来。
  第二天,林傲雪早早来到校场,李群已经领着人马候在那里,林傲雪又另外点了十四万兵马,准备出关。
  值得一提的是,林傲雪在校场点兵之时,日前因林傲雪一言带着手下兄弟奔赴邢北关,后来又被蛮兵杀了不少弟兄的山匪高程在听说林傲雪要点兵出征,讨伐草原的时候,竟主动领着自己手下为数不多的千余人马再一次出现在林傲雪面前。
  林傲雪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他为什么来,只道:
  “这一次,你做好准备了吗?一旦出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高程脸上露出苦笑,眼里却燃烧着熊熊之火,他主动端起林傲雪脚边的酒碗,仰头一口饮尽,怒喝一声:
  “杀蛮子,给兄弟们报仇!”
  林傲雪心头微松,她先前还有些担心,若高程没有做好准备,再遇见像上次那样的变故,恐怕会惹出乱子,但情况比她预想得要好上许多,高程也放下了心头的包袱,决心真正加入战场。
  林傲雪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安排进队伍里。
  待人马齐备之后,十五万的出征之伍便在校场上气势昂扬地誓师,饮摔杯酒,即刻出发。
  裴青一路相送,及至城楼之下,林傲雪及其所领十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地离开邢北关,朝两族边界走去。
  一路上,林傲雪派出斥候查探沿途情况,虽然她明知博卡族内部动乱,柘姬无法分心领兵埋伏,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派人先去探路。
  毕竟柘姬狡诈多变,玄鹤又不可尽信,身在战场,危机四伏,自己的性命不管交托于谁人之手都没有意义,她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当斥候探查之后确认前方没有埋伏,林傲雪才会领着兵马继续朝前走。
  行军一天两夜,周遭树林渐渐稀疏,草原和北境接壤的地界有诸多乱石,待乱石地变得越来越平坦开阔,林傲雪终于领着兵马靠近莱石坡。
  她在莱石坡外十里让大军停下休整,抬眸望了一眼自己曾数度走过的地方,派人去莱石坡找塔木。
  林傲雪于军中等了一个多时辰,卫兵才领着塔木来见她。
  时隔大半年,塔木和林傲雪再次相见,有故友重逢的欢喜,塔木听说林傲雪已经坐上偏将的位置,不由颇为感慨,半年前林傲雪还是军中一个小卒,如今她已经功成名就,统领一方兵马,实在令人钦佩。
  他还听说林傲雪在一场战役中流落草原被柘姬擒走,数次三番还能保得性命,可算是福大命大了。
  “小弟此番寻塔木大哥前来,实乃有要事相托。”
  以前北辰隆就告诉过她,塔木与北辰隆合作的底线是莱石坡,邢北关的士兵要攻打草原部落,可以经由莱石坡借道,他也会竭力为北辰隆提供帮助,但北辰隆必须保证莱石坡不会受到波及。
  林傲雪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她此次来寻塔木,也带着足够的诚意。
  她让手下的人取了一车粮草来,塔木见状,颇为讶然,本来今日他过来的时候,见到驻扎在此的众多兵马,他就有所预料,而今又听林傲雪此言,塔木眉头微蹙,心里大概猜到了林傲雪的打算,便试探性地问道:
  “林小兄弟此番,是要进攻草原了?”
  林傲雪点了点头,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直言道:
  “前些日子邢北关遭受重创,损失了许多兵马,此事想必塔木大哥有所耳闻,今我等拿回邢北关后,大将军便下令命我为将,领兵讨伐,但塔木大哥尽可放心,莱石坡必不会因此遭到牵连。”
  听林傲雪如此说,塔木的心放下一半,便又问道:
  “林小兄弟要让我做什么?”
  林傲雪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塔木:
  “我想让塔木大哥去上次咱们打听消息的地方,帮我探探草原里面的情况。”
  这件事对塔木而言并不困难,况且的确因为最近的战事,莱石坡也受到影响,原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草原内部送出来给各地的补给到莱石坡这里分量比往日少了许多,莱石坡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林傲雪这一车粮草可算是雪中送炭。
  塔木满口答应下来,他将粮草带回莱石坡,随后并不耽搁,当日便出发去了附近行商临时驻足的驿站,耗费重金询问了一下草原内的情况,然后将消息带回给林傲雪。
  “近来草原内部有大事发生呀!”
  塔木回到邢北军驻军的营地,走进林傲雪那一间临时搭建的军帐,见四处无人,便开口言道。
  林傲雪闻言,一边在心中猜测塔木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不是博卡族的内斗,一边开口询问:
  “是何大事?”
  塔木骑着快马跑了一路,虽然草原上夜里气温很低,他依旧被热得脸色通红。他喘着粗气将自己脖子上的粗布围脖取下来,林傲雪见其嘴唇干裂,立马着人递上水壶,塔木痛饮了两口,这才回答:
  “林小兄弟,听说博卡族的蛮王重病垂危,下了诏书将王位传给大王子修睦,再过几天,博卡部落要举行新王即位大典,投靠了博卡部落的其他部族届时全部都要参与,所以草原部落上的兵马这几日都朝着博卡去了,留在各自部族内的人马都不多。”
  塔木的话对林傲雪而言无疑是一个惊雷,博卡部落已经有了新王?还是大王子修睦?林傲雪震惊极了,她上回被贝帆带到博卡部落去的时候见过修睦其人,此人虽有野心,但谋略不足,竟能斗得过柘姬?
  博卡族的动乱竟这么快就平息下来了吗?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表象?
  林傲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旋即眉头一皱,问道:
  “新王即位大典是在什么时候?”
  塔木不疑有他,知无不言:
  “三天后。”
  林傲雪咬了咬牙,心中飞快思量,博卡一族新王即位,所有投靠博卡的蛮族部落全部领着兵马过去恭贺,那么博卡外围的其他部落多半只剩了些老弱妇孺,已没有了攻打的价值,但这也意味着,博卡族此时所拥有的军队将是前所未有的庞大,至少该有三四十万。
  她用力拧紧了眉,自己身后只有十五万兵马,若直接进攻博卡王庭,不仅兵力悬殊,更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显然是以卵击石,实不可取。
  但若放弃这个机会,等修睦真正坐稳了王位,统领了蛮族兵马,以修睦的野心,必定会进攻北境,届时北境的伤亡将不可预知,林傲雪左思右想,难以立即做出决断。
  她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之后就派人将塔木送回了莱石坡,旋即立马将李群找了来,让李群马上联系玄鹤安插在博卡族的眼线,确定柘姬的情况,以及博卡族王位落到修睦手中的原因。
  待李群出去安排之后,林傲雪在帐中来回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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