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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不可攻略对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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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先与长公主见过了礼,这才开口道:「听闻阿娘召了阿韶来问话,我便过来看看。」
她的态度相当坦然,以至于让人说不出挑理的话来。长公主似乎被她这态度弄得有些气结,居然说道:「你这般护着这小子作甚,我还能吃了她不曾?!」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她清了清嗓子又道:「正好你来了,我且问你,苏州之事,可是你说与她听的?」
苏墨闻言眨了眨眼睛,继而脸上扬起了一抹浅笑,肯定的说道:「此事墨儿未曾与人提过。」说完美眸一转,落在了钟韶身上,反问道:「难道苏州之事已有了定论?」
长公主看看苏墨,又看看钟韶,心里莫名有些憋闷和恨铁不成钢。可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苏墨那性子看似软和,其实却是个宁折不弯的,她若是对某事下了决断,便轻易不会更改,除非钟韶有朝一日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自己挥刀断情,否则旁人是干涉不得的。
心塞塞的长公主懒得再与她们攀扯废话,索性一扬手道:「行了,也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事实如何你们心中清楚,该如何做墨儿你心中当有决断,我也不多说了。都走吧。」
莫名其妙被召来,又莫名其妙被赶走,钟韶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等到她跟着苏墨身后离开了长公主所在的正殿之后,倒是很快想明白了一些因果。
两人出了正殿,一路向着苏墨小院的方向走去。钟韶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阿墨,你前两日与我说的机会,便是苏州刺史之事吧?」
虽是问话,但经过长公主之前那些话,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了。
苏墨随意的点了点头,道了句:「不错,今日之事,也是阿韶果决。」
钟韶心头更诧异了,她从出宫到现在,这短短时间内,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早朝上的事?长公主也就罢了,苏墨之前明明就是一副不问政事的模样,怎的如今消息也这般灵通了?!
心头的疑惑不断翻涌,不过现在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于是钟韶又问道:「今日早朝,众臣为苏州刺史擅截贡品之事争执不休。我看出来参奏的一方应当是太子的人,那么保苏州刺史的那一方……可是阿娘和公主殿下的人?!」
苏墨听问看了钟韶一眼,淡淡点头回道:「正是,不过关于苏州刺史的事,你也不必多虑。」
钟韶是俞贵妃培养的继承者,原本她出仕之后就该进入派系内部,渐渐执掌权柄的。奈何太子横插一杠,让她进了东宫,以至于她的身份尴尬,至今未能与俞贵妃长公主一系有更多的联系——派系中的重要的人物她自然认得,但朝中一些小官的站位她却不明白了,以至于今日早朝那一番争论她看得云里雾里,竟是不知那是太子一系和贵妃公主一系的争端!
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众人的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在东宫安稳任职,因此太子一系至少将她当做了半个自己人,同时她又是俞贵妃的「养子」,贵妃公主一系自然也将她看做是自己人。所以她虽然站位尴尬,但也没人攻讦于她,今日那般情况,众人更无法分辨她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
钟韶并不喜欢自己这类似于墙头草一般的处境,想明白之后,对于刚揽下的这件差事也颇有些为难和头疼。听了苏墨的话,她不禁问道:「阿墨何出此言?」
苏州一行自然不能一无所获,而想要两面讨好的结果只能是两面都讨不了好,更何况擅截贡品的事承平帝也上了心,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苏墨的小院,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径自领着钟韶去了她的书房。等到两人进了屋,将跟随的丫鬟都留在了外面,再将书房的房门关上了,苏墨才到:「苏州刺史已是弃子,阿韶公事公办便是,自不必为他费心。」
钟韶一时间没有回话,目光倒是在紧闭的房门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到了苏墨那姣好的脸上,这才回神一般,眨眨眼问道:「弃子?!」
苏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她甚至主动伸手牵住了钟韶的手,将她引到了书案后,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了:「是,弃子。苏州刺史是去年年底才投入阿娘门下的,这两年阿娘与太子的冲突日益尖锐,对于投靠而来的势力,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了。直到前些日子才得了一些不好的风声,之后我又查了查府中的账,发现年节时那位刺史送来的年礼中也有些不妥……」
钟韶听到此处不禁抬头看向了苏墨,皱着眉问道:「可是公主殿下被人算计了?」
苏墨的脸色有些严肃,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像。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苏州刺史那些罪名大抵都是不假的,太子那边应当也有了些证据才会出手,但他这大半年间也往京城送了不少东西,若是如今牵扯上来,指不定又得牵扯出多少人来。」
弃卒保车,这是上位者应有的果决,更何况只是一个刚刚投诚的小卒,长公主实在没必要为了他牵连上更多人——整个梁国有数百个州府,刺史之流在地方上自然算是一言九鼎的封疆大吏,但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他们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立身于世,人总是要有立场的,而钟韶的立场显然与长公主她们一致。只要苏州刺史不是被冤枉的,就算是无奈成为了弃子,她自然也不会动容。
钟韶听过苏墨的话后也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便点了点头道:「阿墨放心,苏州之行,我会秉公处理的。」对苏州刺史的罪行秉公执法,然后将他与京中的来往全部抹去。
见着钟韶心里已经有了底,苏墨扶着她的肩膀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倒是钟韶,又想起了长公主之前的态度,便抬头看着苏墨,有些奇怪的问道:「阿墨,这其实算是件小事吧,而且交给我办总比其他人更妥帖,为何公主殿下之前那般……」着恼?
苏墨松开了扶着钟韶肩膀的手,她漫步的走到了窗边,抬手随意的将书房的窗户推开了,目光远远地落在窗外:「大抵是因为,之前我查出苏州刺史有问题后,曾向阿娘请愿,欲亲往苏州处理。」她说着,目光收回,落在了钟韶身上:「而她答应了。」
钟韶一愣,转瞬间明白过来,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喜的问道:「阿墨也要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扼腕):以为女儿只是在京城待腻了想出去散散心,结果居然是和臭小子双宿双。飞……心塞!!!
第66章 一堆电灯泡
安阳距离苏州不算远也不算近,从京城出发,轻车简从而行,快则十日,慢则半月可至。再加上查案的时间,钟韶这一趟去苏州至少也得要耗去一个月光景。若是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又或者查案的进展不顺利,时间或许还要更长。
钟韶从公主府离开后不久就被俞贵妃又召进了宫,为的自然是她的自作主张。毕竟这个案子其实并不那么好处理,钟韶的站位又十分尴尬,若是分寸拿捏不当又或者预估不足,说不定就是将把柄送到了太子一系手中,对她将来的仕途颇为不利。
俞贵妃自然不想让钟韶轻易就折在了这种小事上,不过又因为太子似乎对钟韶的身份有所察觉,让她出去避一避风头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再则一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钟韶若是真将此事办得妥帖,俞贵妃也能找着机会说服承平帝,将她从东宫调去刑部大理寺之类的地方。
将利弊统统拿出来梳理一遍,俞贵妃虽然将钟韶召入了宫中,但最后却也没有反对钟韶的苏州之行。她只是又细细的叮嘱了钟韶一回,话语中所透露出的意思倒也与苏墨大同小异——苏州刺史虽是长公主的门人,但这一回却是只能当个弃子了,钟韶行事必要果决,更要细致妥帖。
钟韶自然慎重的一一应下了,末了俞贵妃却又给了她一份名单。那是苏州当地大小官员的名册,不过其中有很多人的名字被朱笔圈了起来。
将名单小心的收好,钟韶忍不住问道:「阿娘,这些圈起来的名字是……」
俞贵妃斜倚在软塌上,姿态随意的摆弄着她那新涂了嫣红蔻丹的指甲,闻言扬起眉梢淡淡道:「都是本宫的人。不过只有画了横的可以真正信赖,你去了苏州直接找他们便是了。只是太子的人现在大抵也在那边盯着呢,你联络他们时小心些,被人盯上了可不太好。」
钟韶听了忍不住又将那名单拿出来看了一回,细数一番上面被圈起来的名字,她不禁暗自倒抽口气:原来苏州官员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投了长公主,那么苏州刺史的投诚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不过这一回倒是便宜了她,此去只怕连调查的过程都可以省了,证据应当早就被收集齐了吧?!
怀揣着那份名单从临华殿里出来时,钟韶的心情颇有些复杂,不过只要想到此行有苏墨相随,她的脚步又不禁轻快了起来——难得能避开长公主与苏墨同行,查案的事情自然是越简单越好了,这样才能不妨碍她们一路游玩啊!
这般想着,钟韶往宫门处走时,几乎是健步如飞……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收拾行李出发了,然而刚走到宫门口,却不防又遇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是闫旭,钟韶见着他便不禁脚下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抬手行了一礼:「东宫事务繁忙,闫大人今日怎的有暇出现在此?」
闫旭依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风流做派,今日手中甚至还拿了把折扇轻摇。他闻言看向了钟韶,却是笑笑道:「钟兄这是刚从临华殿出来吧,见着我倒是又生分了。」
似是毫无关联的两句话,但谁都能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钟韶心下突然有些烦躁,她实在不喜欢目前这样尴尬的处境,此刻却不得不挤出个笑来应付道:「子昱说笑了,不过是因为我将远行,所以母亲召了我去叮嘱一番罢了。」
闫旭也没有深究什么,他甚至没有多话,只上前重重的在钟韶的肩膀上拍了两记,然后道:「殿下向来惜才,他看重于你,希望你也莫要辜负了他的信任。」
说完这话,闫旭摇着扇子就走了,钟韶却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倒不是她有了什么感触,纯粹就是被闫旭两句话说得心火旺盛,站在原地压了压火气,这才重新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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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正式下旨之后的第二日,钟韶便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同行的另有两个大理寺官员,他们的官阶不高,却都是查案断案的老手了,在旁人看来,有他们随钟韶同行也算是添一份助力。
钟韶走得很快,两个大理寺的官员猝不及防下,行李都只能草草收拾了几样。倒是苏墨对此行早有准备,行李车驾之类早就收拾得妥当了,自然也不觉紧迫。
只是钟韶这一趟去苏州算是公差,苏墨并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同行。于是两人约定,苏墨在这一日先一步出了城,然后双方在京郊的十里亭汇合。
其时将近五月,天气已是一日热过了一日,不过大抵正是因为天气好,选择在这个时节出行的人竟是不少。十里亭本是迎来送往之地,这些天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是今日稍有些不同,亭外倒是依旧熙熙攘攘,亭中却有一块地方安静极了。
钟韶一行人到得十里亭时,她骑在马背上,一眼便看见了苏墨。倒不是苏墨本身何等惹人瞩目,也不是钟韶心有灵犀,实在是她所在的位置太扎眼了——一群身着蓝色劲装的执刀侍卫守住了十里亭一角,他们神色严肃满身肃杀,将旁人唬得不敢靠近。
而在这些人身后,赫然便是静坐相候的苏墨和侍立在她身旁的清珞!
说来钟韶这边随行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她和两个大理寺官员之外,也不过三五个侍卫并两辆马车,算得上是轻车简从了。可是苏墨那边……钟韶跳下马背入十里亭时,还听到一旁有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亭中的女子是哪家小姐,排场竟是这般的大!
公主府的人倒是都认得钟韶,见她来了也并不拦着,主动让出了一跳路让她进去了。
钟韶一路向着苏墨走去,看着这阵势便忍不住问道:「阿墨,你这是……」
苏墨本是侧着身在看外间的风景,见着钟韶来了同样站起身,迎着她走了过去。
此刻的苏墨眉目舒展眼眸晶亮,显然对于此行也有期待。不过在听到钟韶的话后,她脸上原本明媚的神色却又变成了无奈:「是阿娘,她说我初次离京,不知外间险恶,怕我路上遇见什么危险,便派了些侍卫一路相护。」
钟韶默默的扭头四顾,数一数,周遭的公主府侍卫竟是有二三十人之多……就这么走出去,这一行人也算不得轻车简从了,反倒是有些声势浩大的架势。
「一定要带那么多人吗?」钟韶看过一眼之后,便将目光又投向了苏墨,垂死挣扎般的问道。
有了俞贵妃给的名单,查案的事基本不用钟韶再操多少心了。因此在钟韶的想象中,这一次的苏州之行应当是两人游山玩水,无拘无束!
然而现实却证明她似乎想太多了。大理寺塞了两个官员来,虽则好意,不过钟韶原本是打算半路找个借口把他们抛下先行一步的,毕竟她还要私下去找人拿证据。可长公主哪里又算什么?她派了这么多侍卫过来保护苏墨,她总不能不顾苏墨的安危,带着她将这些人全部抛下吧?!
苏墨显然能理解钟韶的想法,她有些歉然的看着钟韶,然后摇摇头道:「这是阿娘的要求,否则她便不许我出京。」
有个无论如何都看自己不顺眼的丈母娘是什么样的体验?钟韶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那体验真是相当的糟糕——就算她本人无暇阻扰,她也能想方设法的找出一群人来破坏两人的独处机会!
钟韶顿时有些泄气,不过当着旁人的面她却也不敢说得更多,于是只好嘟囔道:「可是带这么多人同行,也太招摇了些,晚间投宿也麻烦。」
苏墨美眸一瞥,见着周围并没有人的视线落在这边,便主动伸手握住了钟韶的手,浅笑着劝道:「其实阿娘说得也不错,路途之中危险难料,有些侍卫跟着也是好的。」她说完,凑到了钟韶耳边,又压低了声音道:「等到了苏州,我不让他们跟着便是。」
钟韶眨眨眼,仍旧觉得这一路上会因为有这么一群煞风景的人,失去很多乐趣。然而苏墨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再纠缠,只得不甘不愿的点点头,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好想现在就与你成亲啊,那样的话,我们一起出门就没人管得着了。」
苏墨闻言一时失笑,她抬手捏了捏钟韶肉乎乎的耳垂,却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一行人再次上路,钟韶之前的队伍便陡然壮大了两三倍。一直坐在马车中等候的两个大理寺官员也不禁谈论起了这事儿,其中一人奇道:「不是说轻车简从吗,怎的突然多了这么多侍卫?」
另一人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两眼,便道:「不是多了侍卫,是多了贵人。」说完见着同僚仍旧不解,便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看着那些侍卫像是颖阳长公主府上的,约莫是苏家那位小姐跟来了。」
两人即将跟钟韶共事,对于她的事自然是打听了一些。听了这话,先前那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咱们这可是去查案啊,这小郡公还带着未婚妻,以为是去游山玩水的吗?!」
抱歉,在钟韶看来,此行还真就是去游山玩水的,只可惜多了一堆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冷笑):我是不能跟去盯着你们,可是我可以找一堆电灯泡跟着你们啊!
钟韶(咬牙切齿):早晚把他们统统甩掉!
苏墨(冷静质疑):所以阿娘,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女儿已经被拐跑的长公主:……
╮(╯_╰)╭本来是想二人世界的,可是想想似乎不大可能实现……
第67章 梅子
远行不比踏青游玩,长途跋涉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京郊的通道尚且平坦开阔,但行得远了,道路便越发难行,即便钟韶一行人走的都是官道,仍旧颠簸得厉害。
说来不止苏墨,便是钟韶这也是第一回正经远行。上一回她行过最远的路便是从杨柳村被带到安阳城,然而那时候是俞贵妃派人去接的她,还是被打晕了一路带走的,路上如何颠簸钟韶也不清楚,等到这一回真正远行,她才能体会到长途跋涉的不易。
沿途的风光当然还是美的,有心上人跟在一旁自然也令人心情愉快,然而再怎样的蓝天白云,再怎样的美景环绕,同样的景色看过一整天之后,也足够让人看得麻木了。
晚间的时候,一行人按照预计的行程到达了一个小镇。事实上就如之前钟韶所说,这一行数十人的队伍不仅浩浩荡荡,投宿也成了麻烦——小镇里只有一家客栈,别说客栈中原本就住着不少旅人,就算是空着的客栈,想要一下子安排下三四十人的住宿也很是困难。
没奈何,苏墨带来的侍卫有一半都被分散了出去,小镇里没有其他客栈,他们只能去附近的民居借宿。今后的一路上,这样的情况可能也不会少。
进客栈之前,一半的侍卫就已经被打发走了。饶是如此,这一行人踏进客栈时,仍旧吸引了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两人都是极好的相貌,衣着打扮皆是不俗,再加上身后还跟着不少护卫,在旁人看来,她们全身上下都写着「非富即贵」这四个字。
钟韶没有在意客栈中那些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她跟在苏墨身旁,任由同行的随从前去打点住宿的问题,只微蹙着眉有些忧心的看着她问道:「阿墨,你还好吧?若是觉得颠簸难受了,我们明日便休息一日,之后再走慢些吧。」
第一次长途跋涉,又连着赶了一天的路,苏墨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寻常粉嫩的脸庞此刻隐隐的带着些苍白,让人看了无端有些心疼和担忧。苏墨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了句:「无碍的,只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有些不习惯罢了。」
她话音落下,旁边一个声音也接了口,语气颇有些冷硬的道:「钟大人,我等此行是有公务在身的,怎好随意拖延怠慢?!」
说话的是随行的大理寺官员之一,姓陈,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从钟韶第一次见到他起,便是一脸的严肃,看着像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其实从之前知道苏墨同行时,他便有些不满了,不过是见着行程并未因此被耽搁,这才没有说什么,此刻听了钟韶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好端端的独处变成了一群人同行,钟韶比他更不乐意,闻言脸上的神色便有些不好。不过不待她开口,另一个大理寺的李姓官员便已经开口打起了圆场:「苏小姐身娇体贵,自是受不了长途颠簸,陈大人也体谅些才好。再则我们此行并未规定时限,不急的,不急的……」
陈大人闻言顿时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没等再开口,就被李大人拖走了。
苏墨看着两人的背影,顿时有些歉然的看向了钟韶:「我似乎与你添麻烦了呢。」
钟韶不在意的摆摆手,将声音略压低了些道:「才不是,他们才是添麻烦的呢。若是没有他们同行,我们大可以慢慢走,到了地方也不必着急,自有人……」
没等钟韶说完,却被苏墨先抬手掩了嘴。显然,对于俞贵妃给钟韶的那份名单,苏墨心里也有数,她比钟韶更谨慎些,这里人多口杂,只怕被人听见了不好。
钟韶确实没再说了,只是目光微微向下,落在了苏墨掩着她唇的手上。
旁边的清珞见状轻咳了一声,她来前又被长公主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时候便说道:「小姐,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你既然不舒服,便先去休息一下吧。」
苏墨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应了一声「也好」,又冲着钟韶笑笑,便跟着清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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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渐沉,一行人用过晚饭后不久,这小客栈里便点上了灯烛。
苏墨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有些受不得舟车劳顿,她嘴上虽然说着无碍,但这一日路程行下来,身上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了——这天的晚饭怎样送进她房间的,就怎样被送出来了,看上去几乎没怎么动。
掌灯时分,清珞便去寻客栈的小二要热水了,似想早些伺候苏墨梳洗入睡休息。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苏墨房间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出门在外不比在自己家,哪怕周围的房间安排的都是公主府的侍卫,苏墨走到房门后仍旧小心的问了一句:「是谁在外面?」
钟韶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阿墨,是我,你开开门。」
苏墨于是打开了房门,便见着门外的钟韶一手端着个托盘,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个纸包,也不知里面是什么。见她开门,钟韶便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阿墨,你晚间没吃什么,我担心你半夜会饿,所以给你送些粥来。」
钟韶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屋里的圆桌上,托盘上果然是一碗清粥并两叠小菜。
苏墨却是在马车中颠簸了一天,胃口有些不佳。此时并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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