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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大人今天也在离家出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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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弱的声音最终还是顺着晚风飘进了京墨的耳中,她的泪水却倏然彻底决堤,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早已没有了平日里不动如山的淡然,只剩下本能一般的欣悦。
  然而混沌的大脑早已分辨不清是痛苦还是欢喜,她只是茫然地瞪大眼睛去看身侧的人,原处的碎星也一并映入她的眸中,被水洗过一般熠熠闪光。
  风远去了,意识也远去了,只有耳边的心跳仿佛如擂鼓,一声一声跳得真切,还伴随着远处一声接一声的“姐姐”。
  京墨最后弯起嘴角,流着泪笑着应道:“……好。”
  ——正文完——


第34章 番外
  五年后
  宫殿内,五公主华服正装立于一侧; 命令近侍为白术更衣。
  白术苦着脸告饶:“姑姑; 天这么热; 又没到时间; 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五公主板着脸; 语气刻板:“那怎么行,如今您是百部的太子殿下; 是除了皇姐外最尊贵的存在,怎能如此随意; 何况没几日就是登基仪式; 您必须早日熟悉流程,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白术缩了下脖子; 没敢吭声,以他对这五姑姑的了解,这么一副官方到极致的模样正是说明她心里不爽; 这时候上去触霉头的那就是傻子。
  说到五公主,此时此刻; 她自然十分、非常的不爽。
  而这世上能够让对外一向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五公主不爽的; 自然也只有那位女皇陛下了。
  准确的来说,自从五年前白蔹的事件过后; 五公主常年都处于这种被皇姐气到爆炸却又不得不硬憋回去的痛苦状态。
  五年前白蔹搞事,密谋造反,私下养兵,顺带策反朝中官员; 还利用了白术,妄图将白英的人引到山谷尽数歼灭消耗兵力,再带兵直接冲进皇城,一举坐上皇位。
  只可惜白蔹找错了合作对象,白术早就知晓白英有让他继位的意愿,本就没有再冒险的必要,索性将计就计,直接将白蔹带到了沟里,还将他的位置暴露了清楚,让白英轻易地就找到了他的人。
  不过最终白蔹不是被白英杀死的,而是在那场地震中滚下了山崖,最后被石头压死了。
  百里霜带着人找回了白英和京墨之后很久,其他跟过去搜查的人才在山脚下发现了白蔹的尸体,当时刚刚清醒过来的京墨硬是拖着病体亲自去查看,确认了他的死亡之后,她才卸了力昏睡过去。
  压在京墨心头最大的巨石就此粉碎,她昏睡了很长时间,久到五公主都以为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有白英始终坚信她还会睁开眼睛,除了处理政务外,余下的时间都陪在了京墨的身边。
  原本号称绝不下山的京墨的师父终究还是为了徒弟破了誓言,亲自诊治熬药,保全了两人的小命。
  小半年后,白英的伤基本痊愈,京墨也终于恢复了意识。
  而这时候朝中也刚刚经历过了一次大清洗,白英雷厉风行,凡是参与谋逆的人都被飞快地扒了出来,一个牵连着一个,很快就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名单。
  剩下的事倒是简单了,该关的关,该斩的斩,只剩下外面白蔹遗留在组织残余,还时不时的作妖,但经历了几次清理之后,也就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原本倒是有些说风言风语的,不过白术得了五公主的支持,干脆将白蔹的身世公开,连地震这种天灾也一并归到了他的身上,说是恶有恶报,所以才天降罪罚夺了他的性命。
  而侥幸生还的白英和京墨也成了天命加身的象征,更加被百姓奉若神明。
  此时的人都对神罚之说深信不疑,白术又得了师父的真传,一张嘴就将三分真的东西说成了十分,白蔹之死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
  于是等到京墨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只剩了一个收尾的工作,甚至不需要多出一点心力。
  照理来说,这本应该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喜剧大结局,最好是白英与京墨从此安下心神来,专心处理政务,为百部发展兢兢业业,闲暇时顺带再发展一下感情,最好再在众人的祝福下成个亲。
  五公主一开始想得很美好,但她忘了她皇姐是个怎样特立独行的人物,叫她去打仗可以,要她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弹,那只可能是在梦里才会发生了。
  自从所有事件告一段落之后,白英又操起了她的“老本行”——
  离家出走。
  每个半年里,女皇陛下能有四个月留在宫里那已经算是她超常发挥了,余下的时间基本都是天南地北的乱跑,压根看不到人影。
  五公主被气得险些拽秃自己一头亮丽长发,一边还不由同情起被迫独守空房的京墨姐,心说她皇姐竟然也舍得把京墨一个人留下。
  好在京墨足够靠谱,每每遇到要事之前,她总能将人找回来。
  这才让五公主不至于年纪轻轻就丢了自己的头发。
  五公主实在不解,也不知道宫外究竟有哪里好,她皇姐见天儿地往外跑,连京墨也不带,一个人到处闲逛也不知道有哪里的趣味。
  就连曾经的江湖女侠商陆也已经在京城郊区置办了宅子,和秦艽安定了下来,也就偶尔一块去附近的城镇村庄逛上几圈,要找随时都能找到,不像白英一转头就没了影子,找还找不到。
  还好京墨姐还在。
  每次五公主也只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因此她看着京墨的目光也就越发的信赖和安心。
  在五公主的心目中,京墨就是“靠谱”两个字的代名词。
  这次也不例外。
  白英早有意向将白术培养成为继承人,五公主也并不反对,白术血脉正统,又有白英和京墨两人亲自带着,该会的都不差。
  何况看白英和京墨的态度,她们怕是不可能再有后代什么的了,正巧她也不大可能有了,于是希望也就只能寄托在大侄子身上了。
  于是前两年的时候,白英就下了旨将白术立为了太子,然后没两年又说要退位。
  鉴于她们的父皇母后还在不知道那个山水旮旯里漫步,五公主还是试图劝了一下白英不要这么草率的,然而白英下了决定便不再更改,当即十分坚决地连夜拟了诏书,甚至还准备在天亮之前直接跑路。
  然后就被五公主逮了个正着。
  ——这也就是现下五公主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
  好不容易将大侄子拾掇好,五公主才满意地退开两步,正想去叫白英和京墨来商量一下继位大典的流程。
  结果身还没转过去,却又见有宫人匆匆忙忙地小跑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封信纸。
  这场景何其眼熟,看得五公主眼皮子突突的跳。
  宫人颤颤巍巍地行礼,随后低头奉上书信:“殿下,这、这是陛下留给您的书信,请、请您过目……”
  怕不是她皇姐又逮着机会离家出走了。
  五公主内心不详的预感成为现实,疲惫压过了生气的欲|望,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宫人的头埋得更低,咽了咽口水:“是、是陛下亲手交给奴婢的,朝中诸位大人也见着了。”
  这就是说这回白英是从正门走的。
  五公主当即一愣,原本预现的怒火转眼间就偃旗息鼓,只剩下一点微凉的涩感。
  白英身为百部之主,若真想走,没有人敢拦她,也没有人拦得住她。
  就像过去那么多次的离家出走,她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光明正大地宣称她要离家出走,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爬墙。
  因为那些“离家出走”对于白英来说都只是小打小闹,是闲暇时的调剂,所以要做出偷偷摸摸的模样,也在告诉每个人她总会回来的。
  所以五公主气是气,但也从不怎么担心,就算不派人去找她,她最后也会自己回来。
  再不济,京墨还在呢,白英怎么可能真的丢下她不管?
  想到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质”在,五公主还未展信便命令道:“去请京墨姐过来一趟。”
  宫人没动弹,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国师大人跟着陛下一起走了。”
  五公主一愣,不知道是“果然如此”的情绪占了上风还是“京墨姐竟然也开始跟着胡闹了”的震惊多一些。
  但有一点,她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
  这一次,白英和京墨一走,怕是不会再回到这皇宫之中了。
  五公主展信一看,信中只有一张纸,却有两个人的笔迹,大半都是白英的字迹,照例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大抵是说将宫中事务和白术托付给她、好好待松音、如果累了可以出来找她们玩、以后会时常给她写信之类的家常话,五公主不用细看就能猜出她会写什么。
  相较之下,京墨的留书要简洁许多,总共不过数字。
  「江湖路远,勿忧,勿念。」
  五公主盯着那八个字呆愣许久,原本高涨的怒火缓缓消弭,只剩下一点茫然的酸涩。
  其实自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三姐并不喜欢深宫生活,尤其是在白蔹对她做了那些事之后,她的抵触情绪就越深,只不过她不怎么说话,也习惯将所有情绪压抑在心底,所以没有什么人知道。
  直到站到战场上的时候,才叫她将心底压抑的一切宣泄出来。
  白英本该生于战场,死于战场,而不是困于朝堂。
  在继位之后,白英还曾私下问过五公主要不要接手这皇位,即便是五公主也被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不清,很是心惊胆战了一阵,往后白英大约是看出来了,便也不再提。
  但身于朝堂,心却始终朝着外处。
  京墨比任何人都了解白英,自然明白她真正想要的,也难怪她总是那样纵容白英。
  话说回来,白英不喜朝堂,京墨大约也不遑多让,若不是为了白英,以她那羸弱的身体,绝不应该出现在战场或者朝堂的任何一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力去助她常胜。
  所以她们两人都不应当属于朝堂,而是属于天下,属于天下的山川平野,唯独不是宫中的方寸之地。
  她们只是在使命完成之后,回到她们该回去的地方了。
  五公主早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她们会走得这么早、这么突然,突然到连她与白术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要错过。
  半月后是五公主大婚之日,再半月后是白术的继位仪式。
  五公主与松音小公主猫逗耗子似的你追我躲了好几年,不谙世事的松音小公主最终还是被明了心意强势出击的五公主拿下,也算是步了她皇姐后尘。
  但不同于那个婚礼都推三阻四不办的皇姐,五公主早早就决定好要风光大办,对天下广而告之她白薇也是有伴的人了。
  原本五公主都想好了,让皇姐坐于上位,白英少时是长姐,后来是国之君,于情于理都该受她一礼,还恩也还情。
  谁知道白英突然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五公主一时也有些无措,但早就定好的日子也不好再改,何况她也确实不想再等下去。
  好在婚礼当天她所有的兄弟姐妹、包括父皇母后都到了现场,顶替了白英的位置,也算是聊以慰藉。
  就连早早嫁人隐居的四姐也到了现场向五公主道贺,还在世的亲人当中,竟只缺了一个白英。
  要说一点也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拜了天地,宴席开场之后,一片热闹的喧嚣中,有近侍将五公主叫到一边,将一个木制盒子奉上,说是外面有人要他转交。
  五公主有些意外,为免意外,她府邸门口早有重兵看守,无关的人轻易进不来,而能进来的人大多都已经被她邀请来,这时候额外送礼的还能有谁?
  想到这儿,五公主心头一动:“是谁送来的?”
  “她说是殿下的旧识。”近侍犹豫了片刻,轻声道,“请殿下恕属下妄自揣度,属下觉得那位有点像是……陛下。”
  五公主接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丝缕编织成的同心结,看手艺算不上精细,用料倒是极好,同心结下压着一张纸,上书“永结同心”四字,看起来是白英的字迹。
  “人呢?”五公主猛地抬头追问,见近侍面带犹豫,她又干脆问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近侍小心翼翼指了指院墙的位置。
  五公主提着的一口气顿时又泄到了低,最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喃道:“真是的,这么不想看到婚礼现场吗,这是有多讨厌成婚啊……”
  说着,五公主的情绪却陡然明媚了起来,正想叫近侍将盒子拿下去放好,想想又收了回来,最终自己抱着盒子去后厅找了松音。
  永结同心,自然要去找该结的那颗心。
  ……
  蹲在最近的宫墙上看完了登基大典之后,白英才抱着京墨跳下去。
  附近守着的将士眼观鼻鼻观心,都对眼前的一幕视而不见,恨不得跟背后的宫墙融为一体。
  没人敢拦女皇陛下,哪怕五公主整日叫嚣着一定要将她皇姐抓回来一样,为了避免日后难做,自然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最好。
  “你真的不要去当面跟五殿下道个贺?”京墨搂着白英的脖子问。
  白英拢了拢她身上的外袍,将降落途中的寒风都挡在了身后。
  “不差这一时。”白英仍是这句话,又沉默了片刻,才闷闷道,“再等等。”
  白英其实早就想走,只是白术未长大,京墨身体又不好,这才一回回拖了下来。
  近来京墨刚经过师父的诊断,说是身体没有大碍了,白英这才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就赶紧跑路,甚至连妹妹的婚礼都没参加。
  或者说,白英就是故意要避开五公主与松音小公主的婚礼的。
  京墨失笑,心下一转便知晓了理由,但仍忍不住去逗白英:“等什么呀?”
  “等我们……”白英看了眼京墨,顿时就明白她在打什么坏主意,待落到宫外地上,她才注视着京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嫉妒的。”
  京墨难得有些不自在,被白英盯得脸颊染上一片薄红,颇有些羞赧地避开了视线。
  要说嫉妒什么,当然是嫉妒五公主与松音小公主的婚礼,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宣告天下她们在一起了,而白英与京墨互通心意多年,却连一场正式的婚礼都没有。
  她们两人之间的往事,连五公主也知道的不清楚。
  比如说她们坚持不成亲,不是因为不想办婚礼,也不是一直保持这样没有过正式仪式的关系。
  虽然有没有对她们来说都没什么实质上的差别,但如果可以有,她们也是希望给自己一个完满的交代的。
  不成亲,只是单纯的因为时机不对而已。
  等待合适的时机这一要求是京墨提的,这也是她一生唯一一次向白英提要求,又是无伤大雅的事,白英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与其问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倒不如说不合适的时机——
  在白英还在位时,她是君,是一国之主,肩上担着天下的担子,人人见她都叫陛下,畏惧她的权势地位,敬重她的功劳胜迹,世人眼中所见也全是属于帝王的部分。
  而京墨身在朝堂,自然也要为这国家尽心尽力,但她却坚称自己难当后位。
  或许有些人认为皇后已经是人人称羡的高位了,但京墨本就并非奔着这些位置留在白英身边,况且她本身的地位就不低,再往上加不过就是些虚无累赘的名头,甚至还会将白英整个人都彻底捆在皇位之上。
  既然后位的名头并不能让她真正拥有白英这个人,那么索性一并丢了便罢。
  所以,那些虚无累赘的事物都是不合适的时机。
  当彻底丢弃了那些的时候,自然也就是合适的时机了。
  新帝继位后,白英与京墨一路南下,走走停停,最终在曾经驻扎过的一个村庄停下了脚步。
  偏僻村庄里的婚礼自然一切从简,对于这个曾经在敌军手中保护过他们的大人,村民都充满了敬意,没有任何人对她们要成亲的事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反而都热心地张罗起来。
  逃脱虚名的人婚礼自然也分外特例独行,无人坐于堂上,无宴席无宾客,甚至不在吉时不在内屋,而在星野之下。
  两人一身红装,立于星野,提酒对视无言。
  就好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京墨被久藏的秘密压得终日惶惶夜不能寐,终于在一个月夜,就在这个山坡上,向她苦苦追逐了两辈子的人尽数倾吐。
  「我信你」
  不过三个字就将即将坠入地狱的人拉回了人间,那也是京墨今生真正的开端。
  如今故地重游,又是到了她们人生的另一个转折。
  两人对视片刻,晚风吹起长发,扬起红衣,也吹弯了两人的眉眼。
  京墨先笑:“是不是该拜堂了。”
  白英答:“好。”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跪了地。
  一叩首,拜谢天地。
  谢天地星野,谢上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让她弥补心头的遗憾。
  二叩首,拜谢高堂。
  二人遥对百部都城叩拜,谢父母生养之恩,只是她们此生之命早已终结,愧不能承欢膝下,只得遥拜以谢。
  三叩夫妻对拜。
  京墨抬头,看着白英,轻浅却认真地道谢:“谢谢你,阿英。”
  谢谢你愿意迁就我这个本该已死之人完成这么一个荒唐的婚礼,完成我最后的心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拉着我走回人间的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对我的爱……
  谢谢你本身的存在,便已是对我此生最大的回报。
  京墨深深地低下头去,掩去微红的眼角溢出的泪。
  此生至此,便已死而无憾了。
  ……
  白英与京墨在山野之上就着星光喝了一夜的酒,也是难得放纵,喝到最后,天地是颠倒的,眼前的人是模糊的,只有紧握的双手和紧接而来的亲吻是真实的触感,暖得人心安。
  直到天光微曦,白英才将裹了大衣的京墨抱回房,强撑着意识给两人收拾了一番,才与京墨相拥着倒头睡下。
  她们是不是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时光……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白英忍不住这么想着,她努力睁眼看了眼怀里脸烧得通红的人,又不甚清晰地想,罢了,反正来日方长……
  次日在午后阳光中醒过来的时候,白英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宿醉的后遗症,只觉头疼欲裂,连起身都困难,再转头一看,京墨还躺在身边昏睡。
  白英伸手碰了碰京墨的额头,确认了并没有异常的温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京墨本就体质弱,白英有心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挣扎着想起来先煮碗醒酒汤备着。
  不料她刚直起半个身子,便觉发顶传来一阵拉扯感,身边的人也轻哼了一声,眉头都皱起来,像是痛的。
  白英一愣,连忙退回去,又顺着被扯起的一绺头发看过去,终于在两人交缠的头发下发现了端倪。
  原来是两人各有一绺头发缠在了一起,白英再细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同心结,不算特别精细,但也已经是反复练习过成果。
  但显然这个同心结并不是出自白英之手,那么真相就昭然若揭了。
  白英呆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又好笑,想着京墨中途醒了一回又不想吵醒她,才多了这么件打发时间的成果。
  当然当中的心意绝不会仅仅只有打发时间这种程度而已。
  惊讶过头,心里弥留下来的就是淡淡的暖意,白英眉眼都带上了柔软的笑意。
  这同心结留着终究不方便行动,白英想了想,翻出了外袍中揣着的小刀,一边一段截了两人的发,留了中间的同心结。
  窗户未关好,屋外阳光正好,暖风微醺,白英觉得自己的醉意大概还没有彻底消散,看着沉睡中的人舒展的笑颜便也忍不住想跟着傻笑。
  直到远处传来村民的吆喝声,白英才猛然惊醒,看着手中的同心结想了想,将它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枕头下,随后又俯身,在京墨眉心落下一吻。
  “早上好。”白英声音低哑,含了缱绻与温柔,“夫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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