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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大人今天也在离家出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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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此时此刻,刚逃出皇宫不久的她兜兜转转,八成再次回到皇宫里来了。
  商陆这么想着,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看陈设确实富丽堂皇,光一间偏殿就比她见过的任何宅院都要大气。
  ——但愿她们能看在过去几日的情分上给自己留条全尸。
  惊吓过头已经麻木了的商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倒是眼前这位小公主,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几日五公主是如何“虐待”她,让她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说到动情处,小公主还空出了一只手,委屈巴巴地抹了抹眼泪。
  对此,商陆只能僵着一张笑脸默默受着,毕竟当时把小公主忘在树上确实是她的锅。
  虽说当时情况紧急,咳,但到底也是因此让小公主受了委屈。
  这时候让她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过再看小公主除了眼圈有点黑以外,其他倒没什么受到虐待的迹象,甚至都没有被限制人生自由,商陆倒是对她受到五公主“虐待”这一事实产生了几分怀疑——
  别的不说,五公主好歹是代理过国政的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但看小公主那一脸怨气,商陆倒是识趣地闭上了嘴,避免再刺激到她。
  随后商陆便逃避似的移开视线,只能靠着余光探索周围的新环境。
  当目光无意扫过门口的时候,商陆突然愣住。
  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衣着华贵气质非凡,身后静立着两名宫女,皆是低眉垂首,训练有素恭敬有加。
  女子两手拢在袖中,眉角轻佻,兴致盎然,只是盯着两人的表情有那么几分暗黑的杀气。
  商陆一愣一惊,再听着松音连绵不绝的抱怨声,心头顿时回转过来——
  这位八成就是传闻中的五公主了。
  也不知道五公主在门口站了多久,别说一心沉浸在悲痛中的松音小公主,就连商陆也没有察觉到她何时到来。
  商陆不由有些心惊,但眼看松音边哭边抱怨五公主的欺负,顿时又是尴尬又是担忧。
  商陆有心提醒松音,却先与五公主对上了视线,后者眉头挑得更高,朝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于是商陆闭上了嘴,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松音小公主收敛一点。
  然而松音与商陆默契不足,还反问她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商陆:……罢了,听天由命吧。
  就在松音说到诅咒五公主买包子没有馅的时候,五公主似乎也终于听不下去了,主动出声轻咳了一声。
  “看来小公主对我近日的交流体会十分深刻啊,让本宫甚为欣慰。”五公主一脸的深明大义,“既然如此,我也就却之不恭,日后必会多多关照小公主的,免得太过寂寞惊扰了其他客人。”
  五公主一开口,商陆就见证了松音小公主从闭嘴到硬生生憋回眼泪的全过程,仿佛什么条件反射一般。
  显然,五公主有没有“虐待”松音小公主暂且不清楚,但给小公主带来的阴影必然十分深刻。
  不过紧跟着,在小公主规规矩矩同手同脚地松开手,从床上退下来的时候,商陆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有那么几分凉飕飕的,一阵凉意只往后背窜。
  好在五公主并没有为难商陆的意思,拎走蔫成一团的小公主,转头便叫人给商陆说明了一下情况。
  “皇姐此刻还有要事处理,你先安心在这里休养,有什么需要便跟宫女说。”
  五公主简单交代了一下前情,点了一位守在门口的宫女进来,嘱咐几句便转身离开。
  待五公主离去,商陆才擦了擦一头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一头栽回床铺,直接将被子举过头顶,将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商姑娘可有什么需要?”留下的宫女轻声询问道。
  “没有。”商陆的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的,“让我再睡一觉冷静一下,谢谢。”
  “那商姑娘好生歇息,若有需要尽管叫人。”
  宫女无声退去。
  商陆一把掀开被子,看着仿佛突然镀了层金光的房梁,觉得有几分心累。
  也不知道白英……啊不,那两位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既然回了皇宫,那么伤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那苏叶呢?她也被抓回来了吗,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
  就在商陆满腹忧虑疑问的时候,据称“有要是在身”的女皇大人正一脚踏入京墨的府邸。
  这处府邸还是京墨两三年前回来那次置办的,直到如今再回来才有空闲打理。
  府上作为京墨私人的住宅,说是小院才更加贴切一些,并不算大,却足显风雅,况且位置与皇宫相邻,来往也十分方便。
  虽说百里家距离皇宫也不算太远,但毕竟是武将世家,许多方面不够细致,照顾不到京墨这个体质虚弱的人。
  况且族中多军中男子出没,京墨久未出嫁,又不似寻常女子总爱窝在闺阁,行动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早在几年前,京墨便另寻了一处,当做往后回京时的住宅,无论进宫还是回家都颇为便捷。
  小院的后院最为别致,也不知道是前人遗物,还是京墨早有打算,小桥流水、小片竹林听风阁,一应俱全。
  白英进了门,便熟门熟路地去了后院。
  小桥尽头有一间凉亭,旁边便隔着一小片竹林,一小阵风过便沙沙作响,却反衬的这一方小天地格外的寂静。
  京墨正坐在凉亭之中,双目无神,盯着小河面发呆,手中还端着一杯早已冷透的凉茶,愣着愣着便下意识要往唇边递。
  只是茶喝到口,唇上倒是先触上了温热的一物,京墨眸中逐渐凝聚光彩,意识慢慢回笼。
  “你来啦。”
  “嗯。”
  白英挡住京墨那一杯茶入口,一触即分,夺过她手中的冷茶,放回到桌上。
  京墨也未在意,笑了一下,连头也没回,便直接往后倒去。
  白英当然接住了她。
  “想什么?”白英问。
  京墨靠在白英怀里,仰头盯着凉亭的顶,眼神恍如隔世,回答也似在喃喃自语:“在想怎么救你。”
  “有人要杀我?”白英反问道。
  “这天下,凡是妄图为主的,谁不想杀你?”京墨笑了一下,却已回神,“带回来的那群人审完了?”
  “嗯。没什么特别。”白英顿了顿,又问道,“你看的那人——”
  “那个脸上有胎记的是吗?”京墨点了点自己脸颊的某处。
  白英点了点头。
  “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故事吗?”京墨放缓了语速,“他就是害死你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第15章 15
  谈起前情往事,京墨半阖着眼,似是要掩去眸中意味不明的情绪。
  京墨有一个秘密,除了自己,就只有白英知道的秘密——
  她重生了一回。
  初时京墨以为是前世今生,之后又觉得这说法不对。
  前世今生如何能经历一回少年事,遇到同样的人,看到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按照她曾经知晓的轨迹行进着。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笼统概括为重回少年——重生更合适些。
  在前世——京墨的上一段人生里,她的大部分人际关系都与今生无异。
  同样是体弱多病,最终也成了族中唯一的文官,同样与白英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同样是与白英一同上了战场,同样亲眼见证了她为王的过程……
  从前世到今生,京墨最好的朋友、最在意的人都是白英,这点从未改变过。
  所以陪伴着白英成长,见证她走向巅峰,对于京墨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重回少年这种事举世罕见,但京墨惊诧之余,只觉得是一场美梦。
  可若无遗憾,又怎么会对重生这种事欣喜若狂。
  前世的京墨陪白英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在重生前,京墨年二十九,白英的人生却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七。
  说英年早逝都过分得早了。
  京墨始终不愿承认那样的现实,浑浑噩噩过了两年,原本已经将将养好的身体飞快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对那样的时期,京墨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最后一刻她看到了满身浴血的白英,仰着头迎着血雨惨笑,随后又是少年时风华正茂的白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京墨再睁开眼,已重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
  那天京墨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整整呆愣了一天,把爹娘都吓得不轻。
  直到晚上父亲低声与母亲交流,说不如还是托病推了与三公主的见面,京墨才猛地惊醒。
  连当时的情况都没搞清楚,京墨便顶着一副倒退二十年的幼童壳子,手忙脚乱地滚下床,跑到爹娘面前,张口就说:“我要去!”
  那大概是京墨一生当中情绪最为激动外露的时刻了。
  百里家的族长被自己的大女儿吓了一跳,连忙将女儿推给夫人,叫她好生安慰了一阵,才慢慢从她的言辞中了解到了她的愿望。
  百里家的人世代武将,大多粗枝大叶,对儿女亲人的爱护却并非作假。
  大女儿一向文静听话,难得主动索求什么,何况本也是她应该得的。
  于是百里族长自然是连连点头,隔天一早便带着京墨进了宫,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继承人三公主白英。
  不似京墨顶着一副与真实年龄不符的稚嫩壳子,彼时白英还是真正的孩子。
  不过毕竟是自出生便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三公主远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在与她相差不过两年的五公主还在后花园玩泥巴的时候,白英已经一脸嫌弃地蹲在角落里,让她不要把泥巴蹭到自己身上了。
  然而当更为年幼的五公主玩累了,直接趴在泥堆里昏昏欲睡的时候,白英还是会主动将她抱回到后花园的连廊上,默默替她擦净手上和脸上的污泥,然后再将她送回寝宫。
  京墨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再次遇到白英的。
  再见故友,却是幼年身,京墨心思烦乱,却还知道克制,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规规矩矩地伸出手。
  白英顶着被妹妹蹭上的泥巴,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父王母后给自己找来的新“玩伴”,但她却不知道这位新玩伴这是什么意思。
  京墨与白英相识多年,某种意义上来说时常没大没小,连做女皇时都敢无视她的身份,直接呼她的脑门,就更别提这样年幼的三公主了。
  所以京墨没有丝毫顾忌,见白英没有反应过来,便主动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上下晃了两下。
  手心当中温软的触感是如此真实,还有对方脸上陡然涨红的颜色与窘迫的神情,轻易地抚平了京墨心头的烦躁不安。
  然后京墨握着白英的手,轻笑了一下:“听说这是西洋人的礼节,所以便来献丑了。”
  “啊……哦。”白英对上京墨的笑脸,愣了一会儿,又不自觉地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直到感觉到脸上属于另一人的温度,白英立刻饱受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脸看向京墨。
  “抱歉。”京墨习惯性地对她笑了一下,又点了点自己脸颊的位置,道,“这里有点脏,我想帮你擦一下。”
  白英脸更红了,竟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京墨再度抚上她的脸,小心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泥污。
  这时候,年幼的白英还不知道,眼前这人从此以后都会牢牢占据她的一半人生。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白英逐渐意识到,京墨总是异常执着于与自己的肢体接触。
  有时候白英无意陷入沉睡,京墨都会被吓到脸色煞白,像是一脚踏入了人间地狱。
  待到白英醒来,反倒是被京墨那一脸苍白的神色吓到,然而后者却还总是要亲手搭上她的脉搏,确定她还活着这件事实,才能放下心。
  最初白英对此十分不解,然而平时京墨相当克制,何况她们是多年好友,白英也不介意这一点。
  直到后来她们一同上了战场,白英意外得知了真相,才知晓京墨是真的害怕她的死,甚至畏怯于听到与她与死相关的字眼。
  但到那时候,白英只是遗憾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问她,才让她这样担惊受怕了十数年。
  那一次是在战场上,白英领兵,对敌大胜,按常理本该乘胜追击,何况当地地势他们比对方更熟悉,就算有埋伏也是他们利大。
  但京墨头一次那般坚决地劝阻了她,然而被白英追问起却哑口无言,她唯一向白英隐藏的就是关于“重生”的秘密。
  她该怎样才能说明他们为何追不得?
  因为她早已掐指一算,发现今日不宜出兵?又或者是什么好心的门客来告知她前方有陷阱,不可前进?
  这样的玩笑话,对那些已经被她的“神棍”气质所折服的将士们或许有效,但对于了解她如己半身的白英而言,她的每一句谎言都无所遁形。
  那场战役事关重要,他们已经为此折进去许多兄弟,白英总不会拿将士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她要一个解释,关于真相的解释。
  “只要你说。我就信。”当时白英紧盯着京墨的眼,仿佛已经笃定了她不会对自己撒谎。
  而事实就是,京墨确实无法欺骗白英。
  自从重生以来,十数年的光阴,已经足够让京墨明白,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既然并非美梦,那么她便必得再次面对这现实人间的残酷,包括白英受伤、甚至死亡的可能性。
  但既然她以多活了这一回,也必然要近全力去避免那样悲剧的未来。
  所谓“顺天而行”对于京墨来说,只是空言,重回一世,她便只记得四个字——
  事在人为。
  她也只敢记这几个字。
  我命由我不由天。京墨从不相信天命,也不愿接受白英必将死亡的未来,就算真的存在所谓天命,她也要逆天而行。
  如果能改变未来,让白英活下来,京墨宁愿让她因为重生这样的诡话而厌恶质疑自己。
  哪怕自己只是不愿欺骗她,才告诉她自己唯一的秘密。
  于是京墨一开口便是从头开始叙述,从相似的初识,说到她的伟业,说到她的死亡,又说到她的重生,与她们再次的重逢。
  最后才是他们这一次不能乘胜追击的原因。
  正因为曾经历过那样惨烈的悲剧,所以京墨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将士去送死。
  在京墨一字一句地叙述时,白英只是看着她,并未出现任何质疑,只是在京墨一语带过她自己的死亡时,才握紧了手掌。
  京墨说到最后,便只剩坦荡,说完便安静地抬头,等着白英的给她的宣判。
  然而白英只是起身叫了下属,顶着压力下了全员撤离禁止追击的命令。
  随后白英只对京墨说了三个字作为解释:“我信你。”


第16章 16
  “我信你。”
  就是这三个字抚慰了京墨惶恐了十几年的心。
  或许是重来一世的代价,京墨的身体比起前世还要虚弱,但又不至死,何况又有一股执念支撑。
  于是即便在战场那样险恶的环境中,京墨也撑了下来。
  只是人毕竟有极限,就算能逞强一时,也难免伤本。
  原本京墨总是带着种孤注一掷的狠戾,幼年的调养也全是为了日后陪伴在白英身边,却全然没有考虑过“未来”二字。
  因为她不敢想,害怕最后一场支离破碎的回忆之梦。
  直到这三个字入了耳,入了心,京墨才恍然,她彷徨了这么多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假设那么多心理建设欺骗自己,却都抵不上白英这三个字。
  ——重若千钧。
  重到能让一颗漂泊已久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原本总是跟在白英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将目光移开一瞬,只因为她心里的恐惧不安根深蒂固。
  直到那一刻,京墨将那三个字放进心底,这才真正在重来一回的人生里落了根,安下了彷徨了十数年的心。
  所以在战争未尽的扫尾阶段,京墨才敢放下一切,退隐山野静养,直到今日才见成效。
  而那一次的坦白之后,白英领兵撤退,放弃了大好的机会,一言不发地替京墨挡下了所有质疑与压力。
  然而距离那次撤退不过两日,败军所藏身之地便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强度堪称百年未见,波及面极广,甚至一度导致那一带的战争暂停了小半年。
  地震后有消息传来,敌方残军全军覆没。
  白英这方则因为撤退及时,没有任何伤亡。
  在白英事后简单解释了这一判断的由来之后,顿时全军上下都开始将京墨奉若神棍,光是看她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下凡的神仙。
  除去特来道谢的,还有不少来询问何时可娶媳妇、生男生女、几时升迁等等问题。
  看那阵仗,若是旁边在插道旗,上书“神机妙算”四字,便让人仿佛身处闹市街头了。
  至于正当中的京墨,自然就成了那铁口直断的“大仙”。
  这场面即便是淡定如京墨也有些承受不住,白英见状,蹲在角落,看着那热闹的景象,哼哧哼哧笑了一阵。
  京墨其实听到了她的笑声,却没有拆穿,郁闷几回,便又自己笑开。
  彼时对敌刚刚暂时结束,将士们算是死里逃生,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
  惊吓庆幸之余,白英也下令休整一段时日,短暂的闲暇热闹也随之而来。
  自这段时光过去,白英亲领的这部将士默契便深了几分,原本京墨因为体弱而承担的质疑也消去大半。
  前世时京墨虽然也是陪着白英在战场,但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变动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还有京墨这个变数,自然不可能完全如前世一般,连细节也一并重演。
  京墨时常告诫自己,万不可因前世的记忆而障了自己今生的耳目,战争并非儿戏。
  所以对人,京墨鲜少用前世的记忆与故友印象来“作弊”,而那几场大的自然灾难,京墨却无法坐视不理。
  前世时白英因伤坐镇后方,并未随军来到此处,所以逃过地震一劫,但前去追击的将士却损失惨重。
  战后在战场上立起的无数无名碑,仍在京墨的脑海中留下了鲜明而震撼的记忆。
  所以即便是冒着被白英质疑、被当作是疯子、甚至是被当做妖怪烧死的危险——哪怕她或许只是为了白英而回来,她也不可能为保自身而闭口不言。
  那时京墨豪赌了一把,最终也没有输,甚至间接赢回了日后的光阴。
  若非那一次说开,或许她便不能安心疗养,也许等不到战争结束便已过劳而死,甚至直至死前内心都不得安宁。
  又或许白英最终还是会因为她的隐瞒而心生嫌隙,她或许就要更为凄惨地含怨而去。
  ——那一次坦白,安的不仅是京墨的心,还有白英的心。
  简而言之,也算是因祸得福。
  从那以后,过去未来的走向便完全不同了,更简单来说,京墨已经将前世与今生彻底分开。
  前世是她的过去,有无数无法弥补的遗憾,今生是她可以把握的现在。
  未来仍是正在由她创造,没有所谓“改变过去”一说。
  直到将前世与今生分开的那一刻,京墨才真正解开了心结,开始了她的这一生。
  在京墨垂眸回忆往事出神的时候,白英已经叫来了下人,换了两杯热茶上来。
  蒸腾的热气氤氲在微凉的空气里,慢慢回旋着上升又消散,被扰乱了视野的京墨逐渐回过神来。
  “坐下说吧。”京墨直起身,退离了白英的怀抱。
  突然钻入的冷气让京墨微微打了个颤。
  下一瞬,白英便将叫下人送来的外袍披到了京墨身上。
  眼下刚入秋不久,天气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逐渐凉下来,对白英这种常年习武的人而言并没有太大变化,但京墨身子骨弱,对温度的变化就有些敏感了。
  京墨不由失笑,心头又生起一阵暖意。
  白英看着并不像是那种特别细致的人,但每每对上京墨,便格外细心。
  “那个人……”白英在京墨身边坐下之后,才开口问起先前的问题。
  “那个人交给我吧。”京墨抢过了白英的话头。
  “嗯?”白英不解地看过去。
  “那人并非主因,何况他身后的组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查起来盘根错节,一时也解不清楚。”
  京墨伸手捧过茶杯,稍微有些烫的温度让她不由抖了一下。
  “只是有些前因可能我也想错了,必须从细枝末节处查起,陛下政务繁忙,怕是没有这个闲暇亲力亲为,倒不如交于我,若是实在担心我便隔几日汇报一次罢了。”
  “我没——”
  白英一皱眉,还是放心不下,刚想说她没什么事,就见京墨一抬头,便起了身,打断了她的话。
  “五殿下怎么也来了,京墨失礼了。”
  京墨倒是洒然地一顷身行礼,白英却是僵在了原地。
  后面未尽的那个“事”字便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五公主与白英自幼关系便极好,可以说除了京墨外,五妹便是白英最信任的人,所以白英自然也不会太防备她,竟是连她进来也没有太多警觉。
  而此刻,五公主便站在小院门口,瞧着白英这边的情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白英心虚地不敢回头,只能捧着茶杯,低头盯着那浮沉的茶叶一圈圈旋转漂浮。
  得了京墨的招呼,五公主连忙叫起顺道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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