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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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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儿好像不是夫人那只哇。”危岳雁掀开珠帘走入凌秋泛的房间,见到凌雪霁的绣球鸟随口问了一句。她自打新婚之夜过后,一直未与凌秋泛同床而眠。一来自己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家夫人从头开始,便不能破了计划,二来她知道自家夫人因为自己新婚之夜瞒着身份对自己有点怨念,自己已经得了便宜可不能再这样下去。
毕竟硬扭的瓜不甜,夫妻之间有了矛盾便好比大水决堤,强堵不如巧疏,在自家夫人完全接纳自己之前,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这才刚刚开始,自然不能坏了先前的努力,所以危岳雁陪凌秋泛来到太守府之后仍旧没有趁人之危,和在金陵时几乎没有区别,若要说真有什么区别,那顶多就是在金陵时她们一个睡主屋一个睡书房,在太守府里一个睡里屋一个睡外屋。
见面见的多了,凌秋泛对危岳雁的突然出现也就没有先前那么不习惯了。
“这只是雪霁的。”凌秋泛见危岳雁眼中并没有什么警惕,便将绣球鸟能够传信的事情与她说了。毕竟那人将千里云燕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小小一只绣球鸟的秘密性难道还比得过军事用物?
“这倒是奇了。”危岳雁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当然了对于她来说,自家夫人说的事情全都很感兴趣。轻轻抚了抚绣球鸟的头顶,那只圆滚滚的小东西不爽的转开头却被人整个捏起来放在了温暖的掌心里覆住。危岳雁好奇的揉捏着那只极不情愿被她包着的绣球鸟,“这小东西的速度居然和我的千里云燕不相上下,它是怎么做到拖着这么肥的身体还飞的那么快的?”
“咕咕咕!!”
绣球鸟虽然听不懂危岳雁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这个讨厌的人类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出她对自己满满鄙夷,立刻出声抗议。主人都没这么说过它!这个混蛋算什么啊!
“它哪里肥了,我看肥的是你。”凌秋泛毫不温柔的拉开危岳雁覆着绣球鸟的手掌,小心将鸟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转身出门,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她。
凌秋泛的影都看不见了,危岳雁还跟个二愣子似得站在原地,自己本来好像是要开一个玩笑的,但是怎么就惹媳妇不高兴了呢?
于是得罪了媳妇的将军大人坐在院子里愁眉苦脸的思考哄媳妇开心的方法,什么放风筝啊什么买胭脂花粉啊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发现哪件事情媳妇都看不上眼,一件赛一件的庸俗,一件赛一件的幼稚。危岳雁唉声叹气的揉着太阳穴,暗恨自己怎么满脑子只知道带兵打仗,不懂这些风雅趣事。
“嘿嘿管家伯伯人真好,他给了我出入坊门的牌子。你看。”
两个太守府的小丫鬟从后面的花廊里走出来,边走边拿着一块绿色的小牌子看。
“哇真的啊,那我们今天晚上岂不是可以去姑苏第一庙街玩了。”
“是啊是啊,太开心了,到时候一定要买点礼物孝敬管家伯伯。”那两个丫鬟聊得太兴奋,迎面差点撞上了特来拦路的危岳雁。
“啊将军大人。”
“哎呀你这个猪脑子,要叫姑爷。”
“见过姑爷。”
危岳雁摆摆手显然对这些虚礼不甚在意,她感兴趣的是这俩小丫鬟聊天的内容。她一手撑在花廊柱上,一撮青丝滑落额前将右眼中的英气隐于墨缕千丝之后,看的那两个小丫鬟万分羞赧的低下头去。
“诶,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姑苏第一庙街,是什么去处?”
她虽然三年前在吴郡待过一段时间,但当时一直把自己锁在破败院子里,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去城外邻近的山上打猎劈柴。她连吴郡有几条街几座坊都不清楚更遑论吴郡各种好玩的地方。
“啊姑爷说的是,姑苏第一庙街?”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丫鬟微微抬起点头,“那个地方就是吴郡最繁华热闹的街市呀,吴郡一到三月中下旬,就取消宵禁了。姑苏第一庙街的夜市上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都有,可有趣了!”
“原来如此。”危岳雁点点头,“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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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坐在醉茗亭里,看着一池锦鲤出神。妹妹寄来的信中说曲荃在新婚次日就离家办事,五六日未曾归家,现在怕是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妹妹不受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危岳雁找到凌秋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凌秋泛对着池子里的鱼发呆的模样,她唇角轻勾,将过坊门的牌子藏到身后背着手走到凌秋泛身后。
“美人卷珠帘,不知心恨谁?”
凌秋泛一惊倏然转身却见一块玉绿精致的牌子被人拿着晃到自己眼前。“你……太突然了……”
“夫人在想什么?”危岳雁丝毫不在意凌秋泛的反应,自顾自做到媳妇跟前凑过身道:“今晚姑苏第一庙街有夜市,听说什么稀奇的东西都有可热闹了。”
凌秋泛从自己的思绪中缓缓走出,看着危岳雁玩着坊门牌的模样浑像个得了钥匙激动地想去开宝箱的孩童,不禁失笑,“年年都是那般,翻不出什么新鲜玩意。”
危岳雁凑到媳妇身边,悄悄拉住媳妇的手,软语求道:“我自小就跟着父亲在军营里生活,看见的不是边关就是大漠,后来好不容易去了金陵,结果又有宵禁,晚上出个门都会被扣押罚钱。从来都不知道夜市是个什么热闹法。”她嘿嘿笑着挨近媳妇的肩膀,“秋泛,你就带我去玩玩吧,我弄来这两块牌子可花了不少心力呢,你就带我去玩玩吧,好不好?”
被她求的无奈,凌秋泛只好点头应下。是夜,鉴于夜市上肯定有不少好吃的点心,二人只用了一点点晚膳,换上一身不怎么扎眼的常服便欢欢喜喜出门去了。
第三十五章 姑苏夜市
姑苏第一庙街邻近江口,江枫渔火寒寺钟声中透出的清冷与夜市街道上的热闹繁华完美无缺的融为一体; 令人身在纸醉金迷之间亦如超脱于靡靡红尘之外; 低头是人间万户; 抬首是羽化仙台。多一分则太闹少一分则太寂; 却又合了江南水乡的缱绻温柔; 声声叫卖声声钟鼓纠缠在一起幻化做江边弱柳垂下千缕碧绦,挽的行人不愿归。
凌秋泛自小长在吴郡; 对姑苏第一庙街并不陌生。她与妹妹凌雪霁不同,凌雪霁虽然生性好动; 但是父亲对其管教很严。相比之下她这个姐姐倒是时常跟随父亲去见识一些场面; 出府的自由性也要高出很多。所以此番前来夜市,凌秋泛倒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反而是危岳雁,这个京城正三品高官居然跟个第一次入乡的土包子似得,这个看看那个摸摸; 一会不看她转眼手上就多了一大堆盒子。
“夜市上的东西虽然新鲜好看,但是不一定好用。”凌秋泛看着大盒小盒抱在怀里的危岳雁缓缓摇头; “就比如你方才买的口脂; 颜色委实特别却十分容易掉色,气味也过于甜腻。可见是花汁里兑过东西的; 买了也没法用。”
“这样啊……”危岳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有些悻悻然,那些东西都想买个自家妻子用的,没想到被人嫌弃了。可是她从来不用胭脂花粉头油这类东西的; 哪里晓得这些道道啊。
凌秋泛看她委屈的模样,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又不好在危岳雁面前笑出来,只好撇过脸去掩唇偷笑,“古人云‘千里鹅毛,礼轻情重。’你的这份心意我收下便是了。”说着抬手将危岳雁胸前上方的三个长盒取来揣在怀里。
危岳雁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妻子居然会安慰她,还主动帮她分掉负担,好一阵受宠若惊。“秋泛,那我重新给你买?”
“不必。”凌秋泛停下脚步,随手在身边的胭脂摊上拿起一盒眉黛,“这些东西我自己挑就好。”说完感到身边人垂头落寞,便又无奈加了一句,“将军若是有心,帮我结账便可。”
危岳雁听了这话简直兴奋的跳起来,“甚好甚好,这样也算是我送给秋泛的了!”
“噗嗤。”凌秋泛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爱怎想便怎想吧,总觉得今夜说任何扫兴的话都是辜负良辰美景,索性由她吧。许是今夜姑苏夜色委实太美,凌秋泛觉得心情不错。
二人正低头思索着各自的心事,一阵银铃似清脆的笑声轻盈穿过她们身边,几个花儿似得少女结伴穿梭在人流中,嘴里谈论着姑苏城最负盛名的点心。危岳雁心中一动转头看向凌秋泛,只见那人发髻上珠光点点,仿如将满城绚烂灯火遥映其间。
“秋泛,这里有什么点心好吃的?”胭脂花粉她不好买,吃的总没啥好挑的吧。买吃的铁定没错。
凌秋泛收回飞远的神思,搬起手指答道:“姑苏城里有十大名点,分别是梅花糕、海棠糕、葱猪油糕、金钱方糕、百果蜜糕、定胜糕、松子黄千糕、松仁椒盐夹糕、瓜子仁玫瑰拉糕和云片糕。不过想吃到最正宗的姑苏点心得提前去聚春楼预约,这个时辰怕是已经没有位置了。”
“啊,你们吴郡怎么吃个点心还这么麻烦啊。”危岳雁有些不解,明明在金陵,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好吃的东西,而且家家各有千秋。
“想吃个点心自然到处都有,但是将军千里迢迢来到吴郡,我若让将军吃了有失水准的点心,岂不是未尽到地主之谊?”凌秋泛言笑晏晏,秋水剪眸盈盈含波,看的危岳雁心头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
“那,是不是只能明天才能吃到了?”危岳雁舔舔嘴唇,她十数年沙场浴血,风餐露宿惯了。只要能管饱的一概不追求味道,去金陵做了十二卫大将军后也没好生享过清福。这难得告了假千里迢迢跑来吴郡,陪夫人回门是一回事,但若不能吃爽玩爽还是有些遗憾的。
察觉到危岳雁细微的情绪变化,凌秋泛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语气不觉柔和了许多,“倒也不是。”
“哦?”危岳雁倏然抬头,狭长如利刃裁割出的眸子里跳动着希望的火苗。
“在离这儿略远的一座临水桥上,有一位老伯在那里摆摊。卖的是比聚春楼里做的还要精致好吃的糕点。”
“那那个聚春楼还开什么?大家都去老伯地方买不就得了?”危岳雁眨眨眼睛,“何况那老伯有这份手艺,何不自己租个店面卖,把聚春楼比下去?”
凌秋泛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这位老伯祖上是前朝御厨,不仅做糕点,哪怕是做御膳都不比宫中任何一位御厨差。偏偏他们祖训严苛,且世代皆不愿入宫侍奉,也不愿凭着手艺太过招摇。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百姓却仍旧是天下的民,所以每逢十五、二十,他们家族的后人都会在姑苏夜市上,卖他们做的糕点给百姓吃。”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危岳雁看到凌秋泛在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露出了些许怀缅之色,想来吴郡每年只有几个月解除宵禁,姑苏夜市更是难逢,自家妻子嫁到金陵前后加起来怕是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吃到那些糕点,必是思念得紧吧……那可是独属于吴郡的味道哇。
危岳雁突然将手中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盒子往胭脂摊边上一放,“秋泛,别看这些了,我们去买你说的糕点吧。”
凌秋泛顿住步子,拒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那位老伯已经年逾古稀,做的糕点一年比一年少,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售完了。”
“什么!还卖完就走啊?”危岳雁双手一拍,当机立断道:“秋泛你就在这里等着别走开,我去去就回!”言落,双脚一蹬借力施展轻功几下便跃上房梁飞速前行隐入夜色中,引起地上一片哗然。
凌秋泛还未来得及喊出口,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得无奈轻叹了声。
“这位姑娘,你已经拿着这盒眉黛看了许久,不知合不合心意呢?”
一把恬淡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隔绝了闹市喧嚣如天边偶降。凌秋泛讶然看去,只见一名杏黄衣衫的女子从摊位上缓缓站起,正浅笑着看向自己。不知是不是夜色太魅,灯火太美,她向那女子投去目光的时候,隐隐见到一株月下海棠悠然舒展,无香胜有香。
“哦对不住。”凌秋泛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歉意的将手里的眉黛放回摊上。
那杏衣女子清浅笑道:“我这青雀头黛可与普通眉黛不同,姑娘不打算再看看吗?”
“青雀头黛?”凌秋泛讶然回眸,“你说你卖的眉黛竟是失传已久的青雀头黛?”
见杏衣女子含笑点头,凌秋泛将方才放回摊位的眉黛盒重新拿起来查看,果见这些眉黛青中带赤,乌却不涩,是眉黛中的上品,更与那失传已久的青雀头黛十分相似。
“还有这盒金花燕支,也是用了我自家栽种的鲜花拧出汁儿来蒸的,姑娘不妨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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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糕点的老伯果然没有做太多糕点来卖,等危岳雁到的时候人流已经散去,老伯也快理好东西准备收摊回家了。危岳雁垂手站在一边,看着灯火辉映的水面一瞬有些失落。
突然一阵糕点的清香从身边传来,危岳雁动了动鼻子只觉那糕点的香气清新入脾,甜而不腻。心头一动立时攀住了那个捧着糕点的红衣女子肩膀。
“这位姑娘请留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女子微微侧头,露出半张倾世容颜,凤眸慵倦懒懒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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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夜市上竟也有此等货色,从前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凌秋泛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新买下的胭脂头油,清冷的面颊上难得透出几分喜色。“诶,姑娘,你这里可有润肤的香膏不曾?要极润的那种。”凌秋泛将东西放回盒子里,抬头对那杏衣女子问道。
杏衣女子思索了一瞬莞尔道:“你是想买给方才为你买糕点去的那位姑娘吧?”
凌秋泛被人说中下怀,脸上有些发烫连忙错开目光,不敢直视那女子剔透如水的眸子。“莫要说笑。”
“噗。”杏衣女子倒也不说破她,在自己摊位上巡了一遍,从角落里拿起一瓶乳色的瓷罐子递给凌秋泛,“见那姑娘身手不凡,想是常年练武不辞风霜,这瓶香膏里掺了大量牛乳及一些护肤的中草药,不仅气味清淡,润肤的功效也是极好。常年使用,还可淡斑祛疤,妙不可言。”
凌秋泛接过那瓷罐打开一瞧,果然一股草木香气沁入鼻间,凑近了也只隐约能闻到些牛乳的甜气,丝毫没有腥气。取一点抹到手背上,只见那乳白色的膏体触到肌肤便化开渗透,功效立竿见影。凌秋泛心下喜爱,立即取出荷包要付银钱,却被那杏衣女子婉拒。
“姑娘心意已胜过金银千贯,这香膏便赠与姑娘了。”
第三十六章 牛乳香膏
“这不太好吧。”凌秋泛想要将那罐牛乳香膏重新放回摊上,偏偏在半路被那杏衣女子挡住。
“高雅的琴曲需要知音聆赏; 醇香的美酒需要饮者品味; 胭脂本寂寞; 既遇知己; 云胡不喜。”
凌秋泛听她一番话语; 手中微顿,被那杏衣女子顺势推了回来。温润光滑的触感拿在手里; 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感。
“不瞒姑娘。”杏衣女子浅笑着开口,“我有一位多年未见的妹妹; 与姑娘的气质十分相似。今日见了姑娘便心生亲近之意; 想来也是冥冥中一段缘分吧。”
凌秋泛心头一动,正欲说些什么便听远处一声朗喝。
“秋泛~!”
是危岳雁回来了?凌秋泛连忙转头一看; 却登时僵在原地。
只见危岳雁离她两丈开外,那边喊了她一声之后便转过头跟身边一个红衣女子交谈。目光落在危岳雁身边的红衣女子身上,凌秋泛只觉呼吸一滞。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那女子发髻高挽; 红衣如火,一双凤眸狭长上挑; 两道剑眉斜飞入鬓; 三分英气刺入眉梢转而化作百转风情潋滟了一地。只这么远远看上一眼便要被她勾了魂去,还哪里禁得住近身细看; 耳畔笑语?
危岳雁每对那女子笑一次,凌秋泛手中捧着的香膏便沉重一分,丝丝缕缕的酸意涌入四肢百骸酸酸麻麻中渐渐浮起针刺般的痛意,折磨着她的脏腑。
“秋泛; 在想什么?”
一阵由花蜜和糖糕组成的香甜气息溢到鼻间,凌秋泛蓦然抬首,入目便是危岳雁唇角轻勾的俊美容颜。下意识后退一步移开目光,竟堪堪落在那红衣女子的脸上。
果然,这女子近看已经似妖非人,那双凤眸中光华流转,自带三分倦意一丝傲然,她站在近前看你,更像是昂首立于云端睥睨人间,而你也只不过是那万顷红尘中的一粒俗尘罢了。
“有劳将军,出来这么久将军必然也累了,我们回去吧。”凌秋泛转过身子,凉凉落下一句后起步便走。
“诶,秋泛你怎么——”危岳雁一句话梗在喉头,见凌秋泛在人群中几下穿梭后便差不多隐在了人流里,哪里还管的上其他。匆匆对身边的红衣女子点了下头便急忙追了过去。
“秋泛!你走慢些——!仔细别摔着!”
那红衣女子目送她离去,转身便绕到胭脂摊后,然后将整个人黏在了杏衣女子身上,讨好似的递上手里鼓囊囊的包袱,展颜一笑,颠倒万顷风华。
“去年错过了,今年我可是把他摊上所有的糕点全买下来啦!快尝尝好不好吃!”她话音落下后没等到对方的反应,挪开挡住视线的糕点一看,只见那杏衣女子正凉丝丝的瞪着她。
“长离,你又胡闹。”
“我没有!”
杏衣女子无奈摇头,伸手在长离额头上弹了个脑啵儿,“你这孩子,明知那位姑娘生了误会,怎么不解释解释。”
“哎呀苏方沐你怎么又打我!”长离把一大包糕点往杏衣女子怀里一塞,跑到另一边开始帮她收拾摊子。“我这也是为她们好啊,那个在你这里买胭脂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闷葫芦,不制造点误会,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表白心迹。”
“胡言乱语。”那名为苏方沐的女子话里责备,面上却冰消雪融笑的眉眼生出柔态,看着长离的眼神满是宠溺,将糕点放在一边,挽袖子一起收拾摊子,“姻缘这种事情最应该顺其自然,你这么横加插手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那也是她们的姻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哎呀!苏方沐你怎么又打我,你怎么能在这里打我!”
“闭嘴,收拾好了就回家。”
“哦……”
“嘟着嘴是不满意吗?”
“没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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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一路直行,也不管危岳雁在身后喊她名字,手里的牛乳香膏已经被她攒得有些湿润。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田上有数万道惊雷,每一道惊雷都承载着一种情感,震耳发聩的巨响之下将那最原始的因由埋藏的更深。响到最后,直到心田间的土壤中泛起焦糊的味道,凌秋泛仍旧想不通自己这般难过究竟是因为见了危岳雁对那红衣女子露出那种笑容,还是震惊于自己这份从未升起过的陌生情感。
“秋泛停下!”一把大力将凌秋泛整个包裹入怀,许是冲击力过于生猛,身后百姓避退的过于及时,危岳雁竟将凌秋泛扑倒在地。幸而她身手敏捷对于这种突发情形反应极快,手中一捞一带让凌秋泛在半空转了个身,紧接着自己先一步落在了坚硬的青石路上。
身后是硬邦邦的地面,身上是软玉温香,这种感觉……嗯……勉强用诡异二字来形容吧。这是危岳雁后脑勺着地时的第一个反应。
“危岳雁,危岳雁你没事吧!”危岳雁仰面倒地的刹那,凌秋泛清晰的听见了人骨与青石板路碰撞生出的那一声清脆声响。
“哦我没事。”危岳雁下意识按住了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搂住凌秋泛的腰一本正经开口道:“那个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出坊门了,但是过坊门的牌子在我身上啊。”
“啪”的一声,那只下意识放在自家媳妇腰上的手被凶狠拍开,接着温香软玉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危岳雁感到一阵空虚。
“诶,秋泛,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是不是那个胭脂摊的人惹你生气了?”危岳雁一拍大腿,“唉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砸了她的摊子,现在回去估计也寻不到了。”她说着将手边一直护着的包裹讨好似得摊开献到自家媳妇面前,“秋泛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买到了什么!”
凌秋泛原本只是想随意看一眼,结果一看惊讶出声,“这个糕点,你竟然买到了?”
“其实我当时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危岳雁没拿着包裹的手在身边拍了拍,拣些包裹边沿压碎的糕点末子放入嘴中,“多亏那位陵光姑娘大度,赠了我几十块,我这才能拿来给你吃。”
“她……做什么送你糕点?”凌秋泛去拿糕点的手一僵又收了回来。
危岳雁从最里头拣出一块形状可爱的梅花糕递到凌秋泛嘴边,凌秋泛无法只得就着她的手轻咬一口。一阵梅花冷香顷刻萦绕于舌齿之间,久久不散。
“我本来是想问陵光姑娘买些的,哪知她十分大度,给了我糕点又不收我银两,说是见我像她一个故人,直接送我了。”
故人?又是故人……
凌秋泛指间微动,攒在掌心里的牛乳香膏没了桎梏一下便滚落到地上。
“咦?这是什么?”
第三十七章 灯火阑珊
“没什么。”凌秋泛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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