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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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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尖利的马嘶,身后随之一震,一个力道将差点和那些尖锐植被亲密接触的身体拉回原位,凌雪霁脑内一瞬空白心肝凉了半截惊魂未定之际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芝兰清香若隐若现撩拨着她的嗅觉神经。
凌雪霁努力转头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对方发冠上的一片荷花瓣,胯/下震荡又起!
“啊!曲荃!”
身后被唤之人并未立即答话,只是护着凌雪霁的双臂箍的更紧,接着方听身后传来一声温润的提醒。
“坐稳了。”
此音一落,凌雪霁倏然睁大眼睛,再容不得她细思大脑瞬间停止运转,眼前景物一阵颠倒,脑中嗡鸣不断,烈马一声声如疯似狂的嘶鸣震耳发聩,脸上脖颈手背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肤只感觉有无数细刀轻挂,身体内部的骨架像是被人尽数拆解再全部重组。百兽园中肆意疯狂都没有这一刻来的激烈震颤,一颗心仿佛要脱了桎梏,在整个胸腔里横冲直撞……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和煦的春风再次拂过脸颊,眼睛看到澄澈的天光时,凌雪霁只觉得修罗炼狱走一趟也不过如此了。
一只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部,一边在她耳边致歉,“对不起,我没有发现这匹马是府里最烈的那匹,让你受惊了。”
“额唔……没……没事。”凌雪霁晃了晃脑袋,感觉里面像是有很多水可以通过耳朵倒出来。随着身/下规律平整的幅度,她有些梦幻的看着眼前逐渐出现的金陵城城门,迷离了一阵之后,倏然睁大双眼转头看着曲荃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凌雪霁:“你是曲荃吗?”
曲荃:“……”这孩子该不会震到脑子,变傻了吧?
凌雪霁一双新月眸已经圆成了两个铜铃,锲而不舍的追问:“你是曲荃吗?”
曲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笑眯眯,“我不是。”感受到怀中人明显的一震,曲荃瞧着那张迅速惨白的俏脸,笑意更浓,眸中添上几分揶揄之色,看起来像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
“我是山间的精魅,要抓你回洞府剥皮吃。”
凌雪霁又急又气,“我是认真的。”
曲荃:“我们精魅从来不说假话。”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曲荃:“我是曲荃。”
凌雪霁揪住她的襟口,目光在她脸上惊转,“是啊,你是曲荃啊,你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居然能驯服这么烈的马?”何况,是连她都驾驭不了的疯马!
这一回,四野俱寂,风过无声。
曲荃的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上,与她四目相对。半晌之后,展颜轻笑。
第五十二章 衣染京尘
凌雪霁见她但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心中忽的一凛; 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
凌雪霁:“难道你是深藏不露的武林侠客?潜伏在金陵城准备干一票大的?”
曲荃一双琥珀似的瞳注视着凌雪霁缓缓摇头。
凌雪霁撅起嘴; “那你其实是谁谁谁的传人?白天在刑部当官; 晚上出来劫富济贫?”
曲荃歪歪脑袋; 若有所思状。
凌雪霁皱起好看的眉毛,“那你是谁谁谁流落民间的私生女?隐藏一身武艺是为了他年手刃仇家?”
曲荃一双眼睛蓦地睁大; 一脸“我佩服你的脑洞”的表情。
凌雪霁抓狂,她用一种极不肯定的声音断断续续猜着; “那那那你……是深山老林里……羽化成仙的……仙人??这次是…………下凡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曲荃再也忍不住; 这人实在是太可爱太好玩了!
“你笑个屁啊!快点说啊!!”凌雪霁几乎是吼了出来,引得守城门的将士诧异的看了她们一眼。
曲荃看了她一眼; 眸中笑意未褪,“到城门了,先验牌。”
说着; 姿态优雅的从襟口处取出云牌慢悠悠的在那右边将士的眼前晃了一下,接着作势要收回的样子在空中划出条弧线; 却偏偏避过襟口转而拿到左边将士的眼前晃了一下; 十分欠揍。
凌雪霁气的咬碎一口白牙,先前的那些羞赧和感激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若不是忌惮胯/下烈马发狂她早一脚把身后那个笑地快栽下马的混蛋踹飞出去!气死个人啦!
“哼!!”她愤然转身,再也不想看见后面那个混蛋。
从来对人情事故格外敏感的曲荃自然早就摸清凌雪霁的底线在哪里,看这模样应该是濒临爆炸的边缘了。她笑够以后将神色一敛,忍住去戳凌雪霁由于生气微微鼓起的脸腮的冲动; 清了清嗓,坦白道:
“我是真的不会武。”
凌雪霁腮帮子更鼓,“哼,骗人。”
曲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我没骗你,我小时候倦懒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想练也不能练了。”
“你又骗人!”凌雪霁抬脚在曲荃踩着马鞍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练武虽是越早越好,但不代表晚了就不能练。在我们吴郡耄耋之年才拜师练武的大有人在!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想练不能练!”
这一次,身后那人并没有立即回答。凌雪霁等了一会有些慌张,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脚把她踩痛了。也不敢回头打量曲荃此刻的表情,直觉告诉她曲荃没有在笑。她虽然明面上不怕曲荃但曲荃闭口不言没有笑容时候的样子就像原本遍洒清辉的明月倏然隐入云层之后,人间大地皆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幸好曲荃并没有让她难受太久,在凌雪霁打完第五遍道歉的腹稿之后,她在她身后出声,声音不似往日清亮温润。
曲荃:“我想练的时候,能教我武艺的人已经不在了。”
金石相扣的音质里带了淡淡鼻音,像是裹了一层朦胧的薄纱使凌雪霁看不清薄纱里的事物,听久了仿佛自己都被蒙上了一层,与里面那团想要努力看清的东西隔纱而望,越看越茫然。
曲荃恢复的很快,不多时脸上就又露出了清浅的笑颜。入了金陵城没有扬鞭反而收了收缰绳,让马匹驮着二人缓缓前行,在金陵城内不可肆意纵马,她是刑部尚书切不可带头挑衅大夏律例。想到方才因为担心凌雪霁不得不在闹市疾行,她就一阵悔意。罢了,回尚书府前先转道去金吾卫右街衙朔石斛那交罚金吧。
“嗳曲荃……”
“嗯?”曲荃回以鼻音。
凌雪霁看着沿街新奇的景象却没有心情欣赏,她满心满脑都还在刚才的愧疚上,“对不起啊……”
这下轮到曲荃惊讶了,她笑起来,清凌凌的笑声听在凌雪霁耳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惑意。凌雪霁听见她笑,自己跟着也笑了,她转过头正对上曲荃含笑的眉眼,“嗳你还没说完呢,你既然不会武,那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骑术?”
曲荃笑的极自豪,“我不仅会骑术,我的箭术也不错哦~”
凌雪霁:“你的箭术好到什么程度?”
曲荃思考了一下,“嗯……不敢说百步穿杨,也就个十发十中吧。”
“君子需习六艺方可立世,我从小就打算参加春闱科考,所以虽为女子却也要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
“原来这样……”
二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金吾卫右街衙的鎏金打字出现在眼前。
凌雪霁:“咦?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曲荃:“咳咳……办点事。”
曲荃不敢让凌雪霁单独坐在这匹马上,就先让凌雪霁下自己再下,那边早有金吾卫迎上来。
“曲大人,雪霁姑娘。”
曲荃点头致意,一边将马匹交给他们,一边问道:“你们家大人呢?本官找他有事。”
“大人和师爷以及阿茅小兄弟早在午时后便启程去城外的万霞山了。”
“什么?”曲荃一惊,“他们怎么这么急!把本官的马留下,再寻一匹性子温顺的牵过来。”
“是。”
曲荃担心朔石斛几人贸然前去会出什么岔子,虽然他们仅仅只是去看一下万霞山上阿茅姐姐留下的东西,但是她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万霞山之行,不知凶吉。
不敢再让凌雪霁骑自己的这匹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方便办事儿,曲荃决定让凌雪霁自己另骑一匹。凌雪霁摸着那匹新牵来的白马马鬃,心中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有暖流汩汩流过。她也明白骑狮子骑马是两回事,虽然有些地方异曲同工,但是总体来说两件事还是大径相庭的,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所长缩短,不能贸然逞强反给别人增添麻烦。
“曲大人请留步!”在二人上马后,突然有个金吾卫捧着只鸽子满头大汗跑来。
曲荃接过那人递上的白绢,一看,长眉瞬间拧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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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台刑狱司门前长街上,集锦和画眉拢着袖子等在原地,红毯已经收起,一众家丁丫鬟回了一半,其余一半仍旧俯首立着没有多余的话。刑狱司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因着京城的繁华在晨间会少许热闹一些,但一过午时那些铺子商贩便会打烊回家或者把自家摊位换到人流较大的几个坊里去接着买卖。故而此时没多少人看见他们这副凄惨的模样,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画眉悄摸摸移着小碎步来到集锦身边,绞着她的小手绢嘟囔,“集锦姐姐,我们是不是被遗忘了啊……大人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啊。”
集锦到底比她老沉,面上不见一点焦灼之色:“看夫人刚才跑的是城门方向,依那匹马的速度怎么着也是跑到近郊了。这一来一去的自然得耗上些时候。”
画眉急的几乎要绞断帕子,“可是就算是跑到近郊也不至于两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啊。”
“……已经,两个时辰了么?”
“那可不是?我专门让阿楸带着漏刻的!”
“两个时辰……这好像是有点太长了啊……”
“两个时辰……”
电光火石之间,大脑的两端一瞬交汇,灵台豁然清明!画眉和集锦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自己那一份答案。
“额呵呵……我们家大人……”
“好像是太……”
“……年少轻狂嘛……”
突然一阵疾风从二人身前掠过,四蹄扬起尘沙,鞍辔发出清冽的撞击声,缰绳被人收紧,遥映金乌光辉的牌楼下,骏马昂首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马上一双人影顷刻间被七色明亮的光箭遮挡住身形。夕食的晴阳像一个即将垂暮的温婉妇人不争俗事洗尽铅华,然而照射在那双人身上时,光华耀处竟不逊正午骄阳!
骏马骄行客,春衫染京尘。
好不风光!
马上之人停住朝夏台望了一眼,像是没找到要等的人,扭转马头的同时一鞭子抽了下去。来去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快的就像一阵疾风,眼睛还未看清便已呼啸离去,唯有扬起的尘粒证明着方才的一切不是雾影梦花。
集锦戳了戳如梦初醒的画眉,“刚刚那个过去的是不是危将军和她夫人?”
“天啊你也看见啦?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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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岳雁看着怀中明显比平日里兴奋的妻子,不由得加快了马速。她骑术极为精湛,一路过来除了扬起些尘埃,并没有影响到金陵城的百姓。她方才去了趟夏台并未寻见曲荃,便转头又往尚书府门前去。此次回京,她带来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吁!”
在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影时,危岳雁几乎用全部自制力拉住了缰绳,这才没有遵循本心直接撞过去。
曲荃长身玉立,含笑站在金陵城广德坊的路中央,尚书大人出行竟然也没带什么属下相随,只有四个轿夫守着一顶软轿战在她身后。
危岳雁制止了凌秋泛下马的动作,揽住妻子轻甩缰绳,让马向着曲荃徐徐前进两步,一撮乌发落在眼前,并未遮住唇角边得意忘形的弧度。
曲荃笑意更甚,同样也迎着危岳雁上前两步,伸出手手心向上,一双琥珀似的眸子亮晶晶的,瞎子都能看见里头盈满的幸灾乐祸。
“危将军,身为朝廷命官枉顾纲纪,闹市纵马。按照大夏律例应罚白银——”
“一千两~”
第五十三章 姐妹重逢
危岳雁笑着摆摆手,说出一句让曲荃几乎火冒三丈的话来。
“妹婿怎的如此见外~”
她娶了凌秋泛为妻; 而曲荃娶得是凌雪霁; 那么按照辈分来说; 她这个姐夫自然要比曲荃长一些; 而这一声“妹婿”果然引得曲荃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
曲荃先是笑了一下; 然后顺着危岳雁的话道:“既然将军这么不见外,那一道去夏台刑狱司; 叙、家、常、吧?”
“正有此意。”危岳雁挑眉,腾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终于被凌秋泛瞪了一眼。
凌秋泛趁着危岳雁发怔的时候下了马; 来到曲荃身前盈盈行了个万福。曲荃身为朝廷命官不能行闺阁之礼,便对她作揖示以还礼。
“曲大人; 将军心直口快多有得罪,还望曲大人莫往心里去。”
凌秋泛话音虽淡,但是话说的很有诚意。曲荃点点头; 表示理解,还不忘夸赞了一下秋泛姑娘的深明大义有礼有节; 不像她那个拙夫。
危岳雁抓住“拙夫”这两个字正欲向曲荃发难; 只听见一声“姐姐”,从曲荃身后的软轿里跑出一个明俏的黄衣少女; 正冲凌秋泛而去。
“雪霁!”凌秋泛见了妹妹极是惊喜,原以为分别嫁给一对仇敌便如咫尺天涯再难相见,却不料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她伸手环住扑倒怀里的妹妹,将脸贴在勃颈处; 妹妹发间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甜香,带来熟悉美妙的回忆。
“姐姐,我好想你呀。”凌雪霁也贪婪的享受着姐姐温柔的怀抱,恨不得就此和姐姐黏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雪霁,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凌秋泛将雪霁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捧住她的小脸,比划了一下发现妹妹似乎清减了不少,不由一阵心疼。虽然最近二人在用绣球鸟传信,但是不真真切切看上一眼,还是没法完全放心。今日一看竟然真的憔悴了不少,凌秋泛开始担心自己妹妹是不是被人暗地里欺负。毕竟妹妹从小便受尽宠爱,那些高门宅邸里的勾心斗角岂是她能应付得来的?虽然这些日子她来信说在与曲大人办案,但谁又知道没办案的时间里妹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谁料凌雪霁笑的看上去浑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像她这样单纯的人,单就一个笑容便能看出心情。何况凌秋泛这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同胞姐姐呢。
“姐姐,我这些日子学到了好多东西。”凌雪霁笑着环住姐姐的脖子,转头看了曲荃一眼,“都是曲大人教给我的!”
猛一被夸的曲荃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看到凌秋泛投来感激的目光后,不好意思的点头回敬。妈耶,被小姑娘夸感觉好像不错啊。
“姐姐,你过得怎么样啊?你这次在吴郡住了好久呀,爹爹开心吗?管家伯伯有没有回家啊?我想姑苏夜市上那个老爷爷卖的糕点了,你这次回去吃过吗?”凌雪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就像串串串似的,凌秋泛佯装责备在她眉心点了一记。
“这么多问题,你要累死姐姐呀?”凌秋泛摇摇头,还是认真的一个个回答给她听,“爹爹见我回去很开心,就是很想念你。管家伯伯已经回家了,我吃过姑苏夜市上的糕点,嗯……”她沉吟片刻,转过头看了危岳雁一眼又迅速转回来,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许,“将军买给我吃的。”
危岳雁正在惊讶自己冷冰冰的夫人见到妹妹的时候居然有这么多笑容,猛然看到自家夫人看了自己一眼,又转过头去好像是说了一句自己的好话,正感受着蜜丝儿一点点填满心房的美妙滋味,就看见夫人的妹妹朝自己走了过来,扬起她尚显稚气的俏脸。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姐姐~~嫂子!”
危岳雁当场怔然,虽然这个称呼严格来说并没有问题,但为什么总能从夫人妹妹的表情中觉出那么一丝微妙?
那边曲荃听了猛地弯下腰,带着一张笑的差点抽了筋的脸来到危岳雁面前,添油加醋的奉承了一句,“危嫂嫂果然贤良淑德温驯恭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妻呀!”
危岳雁:“……”话是真没问题!但怎么就越听越不对劲了呢?!!
曲荃笑意更浓,给凌雪霁竖了一个大拇指,干的漂亮!不愧是我夫人!!
第五十四章 万霞之行
“危将军,”曲荃对着危岳雁挥挥手; “魂兮归来~”
危岳雁转头不想看见她; 胯/下随她征战多年的砯岩驹打了个响鼻; 冲的曲荃后退两步。
“曲大人; 末将是特意告了婚假的; 不知您是告了什么假才能不上早朝的?”
曲荃淡定的取出丝绢在脸上湿润的位置拭了拭,言笑晏晏; “圣上爱民如子,特允下官处理连环血案; 免三个月早朝。”
危岳雁低头玩弄手上的马缰; 琢磨着要不要再冲曲荃一脸马唾沫,反正是马喷的不是她喷的; 就算把曲荃弄湿透也顶多一个驯马不严的过失。“哦~这三个月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线索到没出来几样。我看曲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急哇。”
曲荃眼角余光瞥到危岳雁手上动作,不动声色退后两步; “怎么不急,这不是请危将军入夏台一叙么?”
危岳雁汗颜; 好不容易绕开的又绕回来了。
办理百姓的案件理应到金吾卫右街衙; 加上危岳雁身为十二卫统领大将军,是金吾卫的直属上级; 去金吾卫右街衙是最合适不过的。然此案既然已经由曲荃代为审理,大理寺御史台都靠边站,刑部来直接插手,那么去刑部商议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刑部自有刑部大堂供官员商议大事; 去刑部最见不得光专门管押审讯囚犯的夏台刑狱司是个什么理儿?危岳雁坐在马上睨了曲荃一眼,心中腹诽,总不能是因为这个生性怪癖的刑部尚书天天窝在夏台办公就枉顾常纪,连提供证据这种事都做的跟招供似的把?
但是这曲荃偏偏就把这两样东西结一块儿了,危岳雁心中叹了口气,千恨万恨为什么自己和她同样是正三品,曲荃这个刑部尚书就跟在夏台安了窝似的黏那个地方,一句怨言都没有,自己与她一样品级,若是因为提出换地方商议这种事传出去显得恃才傲物。去吧总觉得有些自降身份,不去吧明明要送线索的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这般反复未免矫情。
突然,危岳雁灵光一闪,正欲开口,却被曲荃先行截住。
曲荃故意左右转头看了看自己特意选择等候迎接危大将军的街道景象,佯装才知道身处何地,“此地离金吾卫右街衙隔了三间坊二十一条街,离夏台却只有七、八十里,将军还是莫要耽搁时间为好。”
危岳雁马缰狠狠一勒,气煞我也!
“曲大人。”凌秋泛上前盈盈一拜。
“啊,危夫人。”曲荃还礼。
“将军带妾身自吴郡千里而来,中途染病未感停歇,来到京城后连一杯茶水都未下肚。妾身斗胆想为将军择一舒适的商论之地。”
呦呵,鹣鲽情深啊。曲荃心中发酸。
凌雪霁牵起凌秋泛的手安慰,“姐姐你不要听曲荃胡扯,我们是去万霞山~”
曲荃觉得自己要是死了一定是被气死的。
危岳雁看着谎言被戳穿的曲荃,长长的“哦~”了一声,语调无比讥讽,“曲大人舌灿莲花,是末将愚钝会错意了。”
曲荃不想继续对着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见了姐姐就背叛自己的凌雪霁,双目充血,“你——“
“姐姐我们一起坐轿子~~!”凌雪霁迅速拉走凌秋泛将自己和姐姐藏到了曲大人怒火波及不到的软轿里,不忘催轿夫快走。只留下曲荃和危岳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砯岩驹很应景的打了个响鼻。
曲荃怒然摔袖,脊背挺得笔直。
“呵,区区五百里,本官自己走!”
危岳雁在马上笑够了方敛了笑容,策马信步便追上了已经面泛薄红的尚书大人。在人前停下马,伸出手去。
“尚书大人是自己上来,还是要本将扶呢?”
曲荃冷冷看了眼危岳雁递过来的手,转身在就近馄饨摊前的拴马柱上拉过一匹马,扯了扯绑住的缰绳,一锭金子飞到煮馄饨的大锅旁,将可怜的摊主惊了一跳。
“这匹马本官买了!谁的还不快来给本官把马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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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霞山位于金陵城中北部,因深秋季节漫山茂叶彩林,远远望去如五彩霞衣披于山野,故而得名“万霞山”。是金陵城中文人墨客最喜会聚的雅处之一,五峰之间龙盘虎踞凤凰振翅,山脚之下飞湍瀑流江水汤汤,多有诗赋诞生于此。因为山中多有名贵药草珍禽异兽百年古木,所以各行各业对这片区域也多少有些熟悉。危岳雁和曲荃等一些官宦闲暇时也经常带着家眷驱车此地,漫看枫林。
时值春季,山林的枫叶还没有变红,四人沿着石阶缓慢爬着,曲荃带他们来一是为了找个僻静的地方听听危岳雁的证据,二来是为了让他们去看一下阿茅姐姐留下的东西,据说是一条不能带走的线索。
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朔石斛他们,要是遇不到岂不是只能自己找了?虽然当时和菡师爷他们研究了一下地形位置,但是具体要找的话还得废一番功夫。曲荃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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