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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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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茅他也是个很孤独的少年,他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曲荃你不要太生他的气。我想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曲荃暗暗叹了口气,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无可奈何的理由呢?御史台每每送上来的复核案件里,见的最多的,就是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怀着每个人的执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然这么做的理由。谁也怪不得,那又该谁来担责呢?
“那天阿茅说,他那位姐姐名叫‘白华菅’,曾经在素烟阁卖唱,后来被一个达官显贵看上,就去做了那个人的家姬。但是至于是哪个官员,白华菅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像是故意不让她的弟弟知道一样。只是按时托人给阿茅送些衣物银两,其他的就没有什么联系了。直到后来白华菅被抓,才收到她留给阿茅的一封求救信。”
凌雪霁再次抓到重点,“那那个求救信呢?”
曲荃摇了摇头,“那封求救信可以说更像是一封确认信,就是让阿茅相信他的姐姐在那个女人手里,至于那个女人是谁阿茅还是坚持他原先的说辞,不认识。”
“那应该就是真的不认识了。”凌雪霁道。
曲荃有些意外的看过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凌雪霁:“因为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连鱼钩他都给你了,难道还会吝啬一个女人的身份?”
曲荃:“……”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怎么感觉总归不是这个理。
二人正思索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张老板淳厚浑重,明显显出为难的声音,“这位客人,你等会再进去吧,刚刚两位姑娘要锻造东西,还没出来呢,你现在进去不太好……”
正说着“砰”的一声巨响,里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曲荃和凌雪霁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刚进来的人脸上,这是一张陌生且略显呆滞的脸,但是曲荃和凌雪霁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森冷的气息。
那人一把把张老板推进来,一脚又将门踹上。张老板连忙走上来给曲荃凌雪霁赔礼道歉,话音刚启,只见曲荃大喝一声:“小心!!”身同音起,一下将张老板往自己这边一拉。张老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眼前银光一晃,一道嫣然的身影倏然出现在自己身前替他挡开了刚才致命的一击。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森寒的瞪了凌雪霁一眼,凌雪霁只觉这一眼像是一击冰刃,激的她浑身一个激灵。但是这样的本事在她眼前还算不上什么,毕竟在武学上,她除了在师父和危岳雁那里碰过壁,还自信没什么人奈何的了她!
刺客见面前这小丫头面对自己的注视竟然毫无惧色,眸中还隐隐迸射出较量一番的兴奋,虽然讶异却更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他挥动腰间抽出的软剑转身直刺曲荃,谁料凌雪霁反应迅捷,刚见他的剑势有变,便立刻接招化招。她第一次出门,又有曲荃相陪,没想着带什么宝剑,只佩了一把镶了宝石的云纹匕首。
都说兵者,一寸长一寸强,可使着长剑的刺客并未在使匕首的凌雪霁面前讨到什么好处,曲荃早就带着张老板藏到凌雪霁招式能护及的范围内,远远看着凌雪霁身形矫健与刺客搏斗,衣袂翻飞并未使她动作有一丝滞留。这是她第一次见凌雪霁这么畅快淋漓的施展所长,眼中迸射出来的光芒极其耀眼,耀眼到连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不论是为了和姐姐不一样,想要逃出姐姐的光芒圈也好,是真正喜欢想要学也好,这已经成为了她十八年来陪伴她最久的事情,也是一件足以挑动她所有兴奋神经的事情,早已深入骨髓,不可剥离。
无论什么缘由,天赋就是天赋,本事就是本事。
谁也讨不来谁也抢不走,徒留他人投来惊艳婉叹的目光。
只有沉浸在剑影刀光中的时刻,才真正属于凌雪霁。
只可惜,主角却从不自知。
第八十九章 明威将府
那刺客软剑一抖,剑刃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每次都险险在凌雪霁细嫩的脸颊上方划过; 看的曲荃心惊肉跳。女孩子家最重容貌; 若被针对最重视的部分; 那么再密不透风的招式都会露出破绽。然而对上凌雪霁; 刺客明显失了算。凌雪霁躲他不致命的剑招并不是因为爱惜容貌,仅仅是因为招式中的破绽轻而易举的被她看破; 随便一躲就躲过去了,刺客若是知道真相怕是当场引剑自刎; 看现在的模样定是还未发现。
凌雪霁才不管对手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 她只知道对方出招她就接招,而自己出招则招招寻其致命点。所以当刺客每每向她的脸蛋攻来时; 她并没有后缩,反而迎刃而去!一把雪亮的匕首反射出炉膛火光直取刺客命门!
攻势背后隐藏着脆弱,刺客万万没有料到这少女出招如此凶残; 只得抬起左臂强护胸口。匕刃如亮雪忽至刺入的那一瞬间冰凉透骨,刺目猩红飞洒着溅开; 此时右手也未闲着; 就这中招的姿势软剑在空中转了个势飞速回腕反刺。凌雪霁反应迅疾登时抽回匕首借腰力后仰避过,刺客得空丝毫不敢恋战; 飞身破开房门往外冲出。
凌雪霁此时正在兴奋头上,今日此战恍若久旱逢甘霖,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一场了,见人逃跑第一反应自然是追; 但是想着曲荃还在这里需要人保护,只得暗暗攒拳强行收了兴致正欲转身——
“雪霁追上!”
“!好嘞!!”
凌雪霁听了曲荃的话登时笑逐颜开,将手中匕首往腰间别着的鞘里一收,乐不可支的飞身而出。曲荃早已扶起张老板,见凌雪霁出去,自己也立刻跟出去,来到铁匠铺外头只见人头攒动满街的惊呼声,她顺着惊呼声寻去只见三层楼外一抹嫣红身影翩然跃动。
刺客想来没有猜到凌雪霁不仅身手了得,轻功也毫不落下,不禁脑中猜测对方真实身份,一边脚下不停,气息未降连即升起丝毫不敢有片刻停歇。
那边凌雪霁身上披帛早已不见,许是觉得碍事不知道丢在何处,她的眼中闪动着一簇愈燃愈烈的火苗,一张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一片飞瓦携风声而至,凌雪霁不假思索借力一个旋身躲过,又一片接踵而来,凌雪霁眸光一转骤然降下身形凤头履轻点新柳枝条翻身后仰。越来越多的飞瓦向她周身各个大穴袭来,凌雪霁嘴角一弯,等的就是你这招!
只见黄绿相间的新柳枝条似被狂风乍起,在空中旋出涟漪般的形状,枝叶相缠满眼黄绿翻腾竟生生将数十片屋檐飞瓦吸入旋涡之中。
“哇啦啦啦”一阵碎叠声落下,凌雪霁趁再起之时往地上瞥了一眼不禁咋舌,我滴个乖乖,这人是把谁家屋顶给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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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来迟!”张斐领着十数个金吾卫对骑在马上的尚书大人抱拳行礼。
“无碍,左街衙门调人确实不易。”曲荃瞥了眼张斐身后的那几个金吾卫。
除了张斐以外其他几个金吾卫左街衙来的金吾卫纷纷揩了一把汗。
曲荃也懒得多为难他们,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样软绵绵的什物朝他们丢去,张斐眼明手快接了一堆金吾卫面面相觑。
“大人,这是……?”
曲荃抬手抖动缰绳转过身去,语调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就从此处开始寻找披帛碎料,今日晴暖无风,依碎料方向前行便可。”
金吾卫互相看了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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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荃!”
当曲荃领着人到的时候,凌雪霁正好从树上跳将下来,只一见她身后跟了一众金吾卫,而且除了张斐大哥以外个个都是生面孔,不禁有些拘束起来,仅行了两步就站在原地不复往前。
曲荃知她踌躇,径自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张斐,到凌雪霁近前,替她拢了拢追刺客而拂乱的鬓发。
凌雪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只拿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言道:“你……找到我丢的披帛啦?”
曲荃故作埋怨模样,“切得那么细碎,布的那么密,每块碎料上还特意压了块石头,傻子才找不到。”
“我……”凌雪霁听自己的计划被人逐一挑明,不知怎的有种特别羞耻的感觉,手指上不停的绕自己袖口布料,“我这不是怕有风吹走布料嘛,这才压了小石头,我又没有首饰什么的……”
其实今日无风,就算是披帛碎料也不一定会被吹拂多远,加上不规整的碎料,即便是蜀锦广绫染了灰,也无人拾取。不过曲荃并不打算说这些,反而唇角掩袖笑语低靡,“那是自然,多亏了我夫人聪慧机敏。”
说这话时曲荃可以压低了音量,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见,凌雪霁登时便羞的掩面跺脚,“呀,曲荃!”
一旁的张斐和左街衙金吾卫像一根根木桩子似的杵在一边,见这个从树上跳下来的小姑娘缠着他们尊贵的尚书大人又是掩面又是委屈又是脸红的,看的数脸懵逼。
张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于是挺胸昂首走上前去准备当“恶人”,冷不丁被尚书大人扫了一眼。
“张斐?”
“属下在!”
“此处是何地?”曲荃方才在同凌雪霁确认这条巷子就是那刺客最后消失的地方后,开始询问张斐,毕竟这是她们不经常涉足的左街区域,还得由张斐来盘问那几个左街金吾卫才是。
其中一个金吾卫闻言便答:“启禀曲大人,此地名为藏拙巷,平时都没什么人来的。”
“人烟稀少,鲜有问津么……”曲荃琢磨片刻,接着问道:“可有什么府邸家宅?”
那个金吾卫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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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荃站在一处高门大宅前,耳边是那几个左街金吾卫的回话。
“藏拙巷只有一座府邸,便是此处。”
曲荃闻言举目看去,天边层云蔽日,浓墨泼洒的云翳将朱红大门笼罩在重重阴影之下,鎏金的大字像是被夺取了光彩,细细辨去才识出那五个大字——
明威将军府。
第九十章 所谓作死
十二卫大将军府邸
绿沉蹦蹦跳跳的指挥一帮婢女仆众将一把七弦琴并一些成捆打包的书籍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精巧玩意搬到将军寝屋,凌秋泛见人进来放下手中一只橘红毛绒的绣球鸟将人唤住。
“夫人有什么吩咐?”绿沉先是让那些人停下手来; 接着回应道。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的心爱之物; 若是她不看着闹出了什么事故; 这就不是那么容易挨过的了。绿沉虽然明面上看着大条实则却也心思细腻。
凌秋泛心里暗自点头; 招手让她到了跟前; “绿沉,将军今夜仍旧不回府么?”
绿沉听闻此话便知大事不好; 因为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将军那个木鱼脑子自己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次她就是不开窍,那她能有什么办法。眼下倒好; 夫人又问起来了; 自己就算脸皮再厚也在这一刻羞于面对夫人。
唉将军自己没胆子,偏拿她来担!
“夫人……您猜的不错。”
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夫人处传来的各种负面情绪; 脑中思绪翻涌四处搜刮安抚空闺寂寥的夫人的词汇。
“那你可知将军这些时日宿在何处?”凌秋泛声音静的仿佛净月下的一潭碧湖,泛着点点粼光,虽透着冷意却又听来平静温和。
绿沉闻言偷偷抬了点角度; 狐疑的去偷窥夫人神色,目光顺着施了胭脂的唇缓缓上一移……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
“啊!夫人!”绿沉并未料到凌秋泛在这一刻会突然低头; 眼睛里似乎还藏了几分笑意。
“我并未生气; 你只管说你的。”凌秋泛闻言安抚,她已经在将军府里头住了数月; 每日饮食洗漱都是绿沉这丫头在伺候,对待绿沉淡意犹然疏离早已不存。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温和之意,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的久了也知道谁是真心; 谁是假意。
思及此凌秋泛又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久未归家的人。她为自己派了最贴心的婢女终日侍候,送了自己一个合乎心意的后苑书阁,给自己一个安稳舒适的将府深阁,这里分明是金陵异乡,她却让自己觉得彷如久归故里。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小姑娘嘟了嘟嘴,接着纤细的秀眉一挑,圆溜溜的小鹿眼倏然一亮,“但是我有关注过湛金每日出门的方向,并且经过多方打听,知道湛金天天去送饭的地方叫做昌合酒楼~”
凌秋泛在心头低笑,这小丫头倒是个人精,不直接说将军去了哪里,而是借湛金送饭的地方来暗示自己将军可能所在地,这样子既避免了被将军秋后算账,又不违背要听从自己命令的原则,倒是巧妙。想到这里不由又将绿沉通身上下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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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和酒楼
湛金一脸冷漠的看着危岳雁在一张小木桌上咗着酒,滋味很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将军,您如此钟爱这家酒楼,不如属下今日就为您盘下来,再布置装潢一番,就能当个别院使了。”
危岳雁闻言放下酒杯摆摆手,“不可不可,你这个思想太危险了。”她并指在那张上好的红木餐桌上敲了敲煞有介事道:“你今日把这儿买下来,明日上朝我就能被那群言官的唾沫淹死。”
湛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刺激一下自家主子,“将军英明,是属下疏忽了。刑部尚书曲大人的假期已经休完,明日也会去上朝,来淹将军的唾沫里想来十之八九都是她的。”
危岳雁一听果然头疼了起来,嘴里“嘶”的一声抬手摁住太阳穴,“我说今日怎么头这么疼,原来是因为要见到那厮了。唉湛金啊你说我今日喝个醉死明天告个假成不成啊?”
“为曲大人挨二十大板,属下认为不值当。”湛金想也不想便答。
不仅是大夏律例,古往今来所有王朝对待迟到或者旷朝的官员一般有两种惩罚,一、杖责,二、扣俸禄。第二项对于危岳雁而言无关痛痒,但是第一样就不一样了,虽然危岳雁是武人,但是武人也是要面子的。为了不想见到宿敌平白挨那几十下棍子打个屁股开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危大将军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计划。
但是放弃归放弃,心里还是要难过一下的。此时四下无人也就只有湛金在,危岳雁刷的一下趴在桌子上带起巨大声响,紧接着一声长而缠绵又着实哀怨的叹息敲着胸腔里闷闷传出。
本来憋了股怨念不敢回家见秋泛就已经很悲惨了,怎么明天还要见到那个冤大头,危岳雁唉声叹气连叹自己命不好,今年运势低靡。越想越委屈最终只得趴在桌子上装死。
一双手轻柔的搭上她的肩膀,力度适中的揉按起来,危岳雁被按得舒服,不禁有点哼哼唧唧出来。
“湛金,你什么时候手艺变得这么好了……嗯……”
……
“…………嗯?”
忽的觉出不对,危岳雁眉头一紧脑中一点冰清,闪电般攀住肩上正在认真按揉的手,翻腕前抽折肘均以一个迅猛的力度施出,下一个眨眼人已经被制服在了桌子上,菜盘酒盅乒铃乓啷摔了一地,待危岳雁看清人后,一颗心也随着那些瓷盘碎裂成渣。
昌和酒楼一楼用餐的客人们都在此刻听到一声震耳发聩明显还灌了十足内力的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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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岳雁将一块帕子用温水拧了,战战兢兢的为自家夫人擦去脸上沾上的酱汁汤料,而她家夫人则闭着眼睛任她动作,任危岳雁怎么找都在那上面寻不到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才是真正的可怕。
危岳雁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脏活泼的就像是要蹦出喉咙口。她面上虽然也崩的很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内心却热闹的不行。
在内心为自己方才粗鲁的动作赎了千般罪,顺便戳了湛金无数刀之后,床上正被她擦着脸的那尊“佛”终于开了口。
“将军,多日不见,身手还是那般矫健。”
第九十一章 君心我心
“啪”的一声,饱吸清水的帕子从手中掉落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相撞; 危岳雁的膝盖也隐隐有追随而至的趋势。她想要努力维持镇定; 以保住自己十二卫大将军的气节; 然而颤抖的语调还是将她无情出卖。
“夫夫夫人过过奖了。”
凌秋泛缓缓睁眼; 仿若纱橱轻展开映出帘外一池盈盈秋水。危岳雁不禁呼吸一滞; 这些日子以来,竟是许久未见这泓秋水。平日里回府邸的那几次; 也只敢在后面尾随片刻,或是在后苑泛起琴音的时候飞跃至书阁楼顶; 阖目聆赏那人指下风华。像今日这般直面相对却是不曾有过。
仿佛感受到了这边的滞涩; 那秋水似被秋风一带,盈盈的转了过来。危岳雁觉得自己在战场上硬受十枪都能站持住的一双腿隐隐有些发软的趋势。果然一面红妆最杀人; 降英雄的总是那化骨刀——呸呸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万不能让秋泛听到!危岳雁在内心唾弃了自己一万次。
“咳咳,那个……”危岳雁见凌秋泛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饱含深意实则什么都没有全是她多想的看着自己; 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与此同时浓烈的尴尬笼罩不去。危岳雁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化解这种冰凝的气氛; 于是搜肠刮肚的找话题; 最后选出了一个她觉得甚是满意的问题问了出来。
“夫人是怎么出来的?”
金陵城中天子脚下,对达官家眷的束缚也更强烈; 加之官衔越高,越是他人弹劾的对象针对的目标,稍有不慎便一步踏错,牵一发动全身。一般而言; 正三品堂下以上的官员都不会让自家家眷在自己并不陪同的情况下自行离开府邸,上街闲逛。更遑论是十二卫大将军的家眷。
危岳雁看着一身装束与家中无异甚至更添清贵的凌秋泛,不禁生出好奇之心,便问了出来。若是这个女扮男装什么的或者扮成丫鬟的模样跟着绿沉混出来倒还有可能,可这大摇大摆穿着华服晃悠到自己栖身的酒楼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凌秋泛的眉眼仿佛笼上了一层亮色,看的危岳雁不禁精神一震。见惯了凌秋泛平日疏离淡漠,柳眉笼清愁的模样,此时的凌秋泛却像是一块笼了灰尘的冰晶,一瞬扫落碍眼的尘粒,露出晶体透的发亮的光泽,阳光照射在晶体表面渗出的水渍上通体生华。
“将军命妾身前来,妾身怎能不来?”凌秋泛倩然巧笑。
“我什么时候——”危岳雁问出半句猛然住口,在金陵城也不乏达官显贵出门在外,命丫鬟仆从回府邀家眷同往的事情,只要说是自己传唤将军府门前的侍卫确实没有阻拦的必要。可是……危岳雁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悬挂的令牌,一般而言若是有此类传唤,都是需要家主的令牌为证,此刻令牌在自己身上,凌秋泛又是如何瞒过众人轻易出府的?
凌秋泛把危岳雁从迷茫到了然复又疑惑的过程看在眼里,并不打算隐瞒多少的她微微侧头,“有将军身边的贴身婢女引路相随,府中武丁守护,又有什么问题?何况……”她甫一抬眼,浅笑依旧,“这不是寻到将军本人了,再不相信,将军的话还能作假?”
“夫人聪慧,是危岳雁迟钝了。”危岳雁心悦诚服。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金陵城中敢如此大胆行事的似乎还真是只有自家夫人一人了。其他的贵门夫人不尽然都是因为没有这份慧黠这份胆识,归根结底是没有这份能让她们自恃的宠爱吧。想起金陵城中贵族圈里头的婚姻,危岳雁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将军莫要以为一句夸赞就能令秋泛释怀?”凌秋泛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危岳雁。
危岳雁几乎准备求饶,突然又觉得不对,换做从前自家夫人哪会与自己做这般玩笑,她不由抬眼仔细看了看夫人的神色,嗯……朱唇皓齿,美目生辉,夫人当真绝色……
那双盛着盈盈秋水的眸子在这样热切而直白的注视下凝成一潭冰泉。
危岳雁:“……夫人请讲。”
凌秋泛扫了危岳雁心下掂量了一番,不打算与危岳雁继续绕下去,进而直抒来意,“小妹今日来了一封信,有件事情与我相商,我一人迟疑不下便来请将军共同商议决定。”
危岳雁一听到是凌秋泛的妹妹凌雪霁来的事情,自然万分热切,但转瞬一想,凌雪霁找自家夫人商量的事情,自家夫人又要来找自己说,这种事情用膝盖想都知道和那个曲荃有关系。于是热切的神色倏然转冷。
敏锐如凌秋泛自然捕捉到了这一细小的变化,她抿了抿唇言道:“将军不妨先听我把事情说完再表态,小妹虽然顽劣,但性子纯良真挚,并无一丝邪念。这一点还请将军放心。”
危岳雁心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妹,我是不放心你妹夫啊!当然这个话还是不能让凌秋泛听见的,所以危岳雁自然没有出声,而是换上了一个十分配合的表情示意凌秋泛继续说,自己洗耳恭听。
凌秋泛看她这个模样也知道她这是打算认真听了,但是还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虽然她们已是夫妻,但并不代表自己提的事情对方一定要念及情面来听,所以凌秋泛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前告知危岳雁。
“我知道将军那次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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