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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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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郎连忙噤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审阅自己的任务。
良久,在他以为新皇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的时候,御案那边又传来低沉的自语,像是说给自己也像是说给天下人。
“这一场,不仅是他们选择了我,亦是我选择了他们。”
***
永阳县主的马车到时,喜宴已经开始,门外招呼客人的集锦画眉湛金绿沉四人恰好都有事走开,她捧着贺礼,一贯的心高气傲又开始冒出来作祟,整个人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打算回到马车,等人出来迎接的时候,突然听见后头传来声声音,“大小姐,你怎么站在这了?”
永阳有些不解的转头,正见到曲辨幽手上拎着只刚从山上救下来的兔子,正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注视自己。跟在她身后的湛金是不认识永阳县主的,只当是曲辨幽熟识的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便上前行了礼,将场子让给了二人。
永阳见了曲辨幽整个人越发的窘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曲辨幽的目光似有实质,明明清澈到极致却又望不到底,越往里看,越觉得一股子幽冷的寒意腾满全身。
“跟我来。”
曲辨幽将小兔子换了只手,对永阳伸出手。
永阳脑子里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就搭上那只手,两人手心交握一步步向张灯结彩的府邸走去,永阳突然轻呼一声:“等一下!”
接着想要挣开曲辨幽的手,却感到对方本能的攒得更紧。永阳羞的不行,连声音都弱了下去:“我,把贺礼忘在马车上了。我得去拿一下,那是……贺礼。”
曲辨幽早在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松开了手,现在听她讲完,表情都没动一下,小小的身体仍旧站在原处。永阳挣扎了一会,快速跑回去取了贺礼,像是生怕她跑了,抱紧贺礼连忙转身,却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依然保持原样等在原地,跳了半天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到了跟前却没人来牵她的手,正沮丧时怀中一轻,下一瞬又被塞入一只暖绒温热的东西。曲辨幽低头一看:“呀,小兔子。”
而曲辨幽的怀里则抱着她方才取来的贺礼。看着身边比自己更小的身子抱着沉甸甸的大盒子,永阳感觉十分抱歉,但曲辨幽落下一句:兔子跑了我的贺礼就没了。
永阳就再没有异议。
冰凌雀和千里云燕掠过她们的头顶,在空中盘旋了三圈飞回府邸,追着两只雀鸟跑来的少年驻足在府邸大门外,没有再进。
人间繁华看到此处应是尽头,没必要再往下看了。
他一路向南边赏边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梅园里再次驻足,这一回他没有赏完再走,而是蹲在一处墓碑前,细细观察了一番,那碑上红梅血般鲜艳夺目,呼之欲出。
少年嘴里开始嘀嘀咕咕。
“原来根源在这里……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和之前不同……”
“我得赶紧记下来去禀报东君!”
少年踏着满园落梅而去,所经之处,冰消雪融……
一夜之间,春生天地,万事皆新。
第二百一十七章 番外闲梦浮生
1。赛马
阳春三月,正是繁花初绽; 草长莺飞之际; 宜 赛马。
难的休沐三日; 危岳雁同秦广漠一家和霜戈一家约好; 明日上万霞山看看风光; 一晚上搂着妻子早早睡了。原以为好心情可以延续个几天,没想到次日清晨就断送在自家门口。
危岳雁:“曲荃你干什么这是?”
曲荃:“和你一起去赛马。”
危岳雁:“……”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身边还跟了个骑狮子的雪霁是怎么回事!
她伸出一根勉强不那么颤抖的手指; “我们是去赛马,不是去围猎。”言下之意就是; 人可以去; 狮子留下。
雪霁有些难过的表示:“阿金很温柔的,它不会伤害别人的!”
危岳雁心中冷笑; 呵,这话简直和史桩说黑寡妇很温柔然后转头就咬死一头猪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最后在曲荃的各种退让和危岳雁的一时心软之下,凌雪霁还是将她“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阿金骑到了四位小哥哥面前。
秦广漠、贺游天、霜戈、容起:???
阿金:“呼噜噜——”
众马齐齐退后两步……
阿金:“吼——————!”
众马撒蹄狂奔!
整场赛事那是从未有过的激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匹匹家养良驹瞬间成了脱缰野马; 在万霞山的山道上颠簸着飞翔; 丝毫不顾自己背上主人的形象,任由狂风恣意摧残他们的发型……
金雕玉饰的发冠发簪受力不住脱开发丝碎落山道; 复又被扬起的尘土掩埋。好一个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不是……(划掉)
据参赛者们洗完头发又冷静了一会后回忆,比赛从朝霞漫天赛到日暮西沉,不可谓不尽兴。尽兴到起码三年之内他们都不想再看到马这种生物……
阳春三月; 正是繁花初绽,草长莺飞之际,宜 生无可恋。
2。曲辨幽的成长
曲荃和凌雪霁时常为曲辨幽的成长担心,虽然小姑娘很听话也很懂事,是在心里头认了曲荃和凌雪霁为长辈,同其他人也相处的甚好,操练武艺一事自拜师之日起从无断绝,可谓九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每日跟着危岳雁同一时辰起床上演武场,一直练到曲荃下朝归来,等曲荃沐浴更衣休整完毕晃到书房,小姑娘早已铺纸研墨正襟以待……
按理说这种小孩打着灯笼都难找,曲荃和凌雪霁还是犯了愁。
正是因为太好,反而有些反常。
阿茅说可能是因为曲辨幽过早经历了人世寒暑,所以对于之后拥有的一切都格外珍惜。自己孩童的心性会被埋没到很深的地方去。
那如何激发出曲辨幽的孩童心性呢?众人为此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
辩论结束后得出结论:给她寻一个同龄人作伴。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在花园里练剑结束的曲辨幽见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白团子。
凌雪霁小心翼翼的将小团子的手放到曲辨幽跟前挥了挥,“幽幽,这是家里的新成员,他来和你打招呼。”
曲辨幽的眼神瞬间有些湿润,她曾经也是有一个弟弟的,如果他还在人世,应该就和眼前的小团子一样大。剑应声落了地,颤抖的手牵住了面前软乎乎的小爪子,嗓子却似梗了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口。
牵住手的一瞬间,小团子睁大葡萄似漂亮的眼睛,下一刻便笑的仿佛三月春阳,漫野桃花迎风而绽,声音像塞满蜜果的奶糖,又甜又软醇净喜人,“姐、姐~”
“……哎。”曲辨幽应了,应的绵长而轻软,接着展开自生母惨死之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颜。
***
“所以后来呢?”
出了点子并被采纳的杭士诚抿着小酒笑吟吟的等着售后反馈,那个小娃是朔石斛在临近城镇间查访时发现的,那是一个胡姬的孩子,生父只是散千金买一夜风流的秦楼客,可怜那胡姬天生抗药性强,竟还是怀上了孩子,祸不单行她被骗来中土不久水土不服,未出几日便又生了病。
老鸨嫌她不祥,将人丢到了外头任由其自生自灭,后被好心的人家接了照顾在家中,可日久天长终不是个办法,病情也日渐严重,九个月后胡姬便难产而逝。
天有不测风云,好人家的主母三年后竟也染病去世,新娶的填房是出了名的妒妇,说什么也不让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将来分她家业,时时无事生非迁怒与之,□□打骂更是常事。小孩子长到五岁,一半的胡人血统使他出落得极其玉雪可爱,妒妇的儿子也在那年出生,自此更是容之不下。
生不如死的三年后,朔石斛携重金临门。
再之后他就被喂得饱饱的,洗的香喷喷的,做梦似的乘上舒服的马车来到了金陵城郊那个华丽的大宅前。
“咳咳。”曲荃干咳两声,掩饰性的同他干了一杯,“就,挺好,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杭士诚两眼放光。
“咳咳咳咳。”曲荃又是一阵干咳,“就,话,话,多了很多,多了很多……”
自有了个小团子之后,整个宅子里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听见曲析微的声音……
……
“我的剑去哪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啊!我的画!!别跑你给我回来!!!!”
“你要送我花?啊!这不是南苑岳雁姨姨和秋泛姨姨刚买来栽下的莲花吗?!快给我还回去!!!”
“功课做完了没!快点回来给我做功课!!”
“别怕别怕不过是几条毛毛虫……你怎么回事!不要把鼻涕糊在我的衣服上!!!”
……
曲荃和凌雪霁长长叹出口气,今天又是为曲辨幽的成长担心的一天。
3。起名风波
自从东苑曲荃凌雪霁养了两个孩子之后,南苑的危岳雁和凌秋泛也陆续领养了一双儿女,凑出两对好字来。
有了两个男娃后,起名便提上了日程,不能天天团子团子的叫了,毕竟都在花园里玩耍,喊一声团子,齐刷刷两个小脑袋回过头来,却只有一碗酥酪的时候,就很尴尬了。
兵贵神速的道理被危岳雁运用的淋漓至尽,发现问题的当天就给孩子们起好了名字,次日与曲荃下朝归来的路上闲聊起来。
“我家小女儿叫‘危云戍’,这个名字还是秋泛给起的,所谓‘万里云间戍,立马剑门关’,是不是很棒!”
曲荃很捧场,“确实。妹妹的名字就如此霸气,想来哥哥的应该更胜一筹吧。”
危岳雁自豪脸,“那当然了,哥哥叫——”她侧眼看了看曲荃,突然想卖个关子,“诶曲荃,你家小儿子叫什么名字呀?”
曲荃不紧不慢道:“叫做‘曲析微’。联‘曲辨幽’之名,正是‘剖幽析微’四字。只是‘剖’字过于穿凿粗鄙,不适合女孩,故而改为近义字‘辨’。所谓辨幽析微,即于晦涩难明之处还真相与世,于细微难见之处析蛛丝马迹,正合我办案之理。”
危岳雁:“……”笑容逐渐消失。
曲荃问道:“我都说完了,你还没说哥哥叫什么名呀。”
危岳雁:“……”不仅不想说话甚至还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于是,刚有了名字的危家大儿子在母亲回家后就失去了他的名字。
危岳雁大步流星的往南苑走,边走边暴躁出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给我把书架上有的诗书全给我搬屋里去!今晚我要是起不出一个名字,我就不叫危岳雁!”
“你书架上有诗书吗?那不都是兵书?”
“兵书也可!”
凌秋泛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夫君,“就因为析微和辨幽的名字可以连成一个成语,你就要让孩子改名?”
危岳雁第一次不畏强权挺直腰杆,“对!我们起的名字,不能比曲荃那货起的差!”
凌秋泛有点头痛,“你和曲大人不是早就和好了吗?怎么还……”
危岳雁一脸倔强:“我和曲荃和好了和我起的名字不能比她起的差有关系吗?”
于是,刚失去名字的危家大儿子又突然拥有了很多名字。
整整十天,一天一个,不带重样。
“万里云间戍……哥哥就叫危万里!”
“万里云间戍…立马剑门关,好哥哥就叫危立马!”
“立马剑门关,好,哥哥就叫危剑门!”
“危云间!”
“危马剑!”
“危门关!……危门关?诶这个好这个好——”
啪!
明启二年某月某日某夜,十二卫大将军危岳雁险些死于其妻之手。
卧床五日。
***
危家长子的名字最后还是定了,叫做:危擎烽。
虽与她妹妹云戍的名字仍然连不到一起,但作为一个数载之后将长刀立马镇守河山的大将军的名字,已经足以相配。
当然这也并不妨碍曲家小公子天天跟在危家大少爷屁股后面,一口一句叫的欢甜——
“危家哥哥危家哥哥~~你今天又叫什么名字啦??”
***
4。偷得浮生半日闲
自三家合住一起后,府邸中日日都很热闹,曲荃和凌雪霁住东苑,曲老太君住东苑邻侧的东南苑;危岳雁凌秋泛喜栽一池秣陵秋色,便选了南苑而居,池塘对面是凌丞相的西南苑;危二老爷需要静养,带着两名家丁住在最安静的北苑;四个孩子平日一起练武习文便住在离花园最近,也是府中最大的西苑;息婆婆、思瑶、阿茅三人同住东北苑的客舍双子楼中,互相之间多有照顾。
偶得休沐之期,秦广漠他们一众金陵好友便登门作客,左右京郊府邸大,倒也容得下这许多人。不似金陵权贵常摆的歌舞酒宴奢靡繁贵,仅仅朋友之间清酒几樽,清茶数盏,家宴两三桌,知己话四五言,便胜过人间许多。
集锦画眉端了茶盏点心往返花园庖屋之间,偶尔也在凌雪霁和秦广漠架起的烧烤架上尝两串烤肉;
绿沉和思瑶黏在一起做针线,息婆婆就坐在阳光不那么烈的边上帮她们捻丝线;
霜戈摆开三架武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银晃晃摆了一排,危岳雁带着曲辨幽和危云戍挑选趁手的武器;
曲荃同凌秋泛在花廊下摆了长桌,二人各执一笔正在奋笔疾书,兴致高时灵感通达,山水好词尽泻笔下,竟是连旁边观战的凌江和曲老太君也一时判不出高下之分;
长桌另一端,菡宵与朔石斛将绿松石和雌黄一众彩矿研成彩粉制出彩墨,这些石块是曲荃友人,亦是天下第一画师的华公子送来的,只是难得云游回金陵便又启程出海寻找新的颜料,故而也未能前来赴宴;
菡宵在宣纸上一笔一笔细细描画,一旁的危擎烽看的有些入神,曲析微端了一盘海棠糕蹭过来,手里举着一块,嘴里塞得满当当的,嚼得粉嫩脸颊一鼓一鼓,张口出来的声音也像裹了层甜奶,“危家哥哥~”
危擎烽闻声转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香甜;
杭士诚同阿茅坐在莲塘边上聊着前朝悬案,说一件饮一杯,到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先醉的,反正都是被湛金拖去休息的;
趁贺游天同危二老爷比试箭术,史桩把一旁杵杆子的秦广漠拉到僻静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细小的竹筒,秦广漠原以为史桩又要拿稀奇古怪的玩意吓他捂眼欲逃,却不想待史桩拔开盖子,一只长条虫自细管中跳出,及至半空却突然张开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阳光之下美得夺目……
***
5。东君归处
一身青衣的仙君高坐树冠,将玉笛收入袖中,看着鹅黄衣衫的少女提着花篮缓缓行至树下。
“我已在洞天西岸为你栽下一片腊梅花林,你之后便可长居于此。”
少女闻言颔首致谢,抬起头来额间一朵红梅艳红似血。仙君见到她这额前印记,说道:“前几日我查到了你这额头红梅的来由,原是有人在你碑前画了朵红梅,人血为墨,愧念为笔,故而在你魂上烙了印记。”
少女愣了愣,面上露出一抹异色,仙君忍不住又道:“百花那边已将你除名,腊梅花发不在三春我也不能归你入辖,你……先前不知缘由不愿消去这印记,现在知道原因了,可愿消去?”
少女沉默不语。
仙君叹了口气:“若是想明白了,我可以再去百花那边替你说上两句,虽然在我的道场做个散仙也挺逍遥,但毕竟比不上你之前有仙职的日子……”
“东君大人。”
少女温言打断,眸子微微眯起来亮晶晶的仿佛映着天光。
一笑春风满。
“我想的很明白,先前还不知道原因时,只觉得不想抹去。但是现在知道了,就更不想抹去了。”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我相信——”
“那必然是我虚掷三千载偶临人世时,历过的最美的一场梦。”
第二百一十八章 番外长风为珮
永阳县主一直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存在。
幼时父亲一个人吃出一场震惊金陵的食人血案,没了父亲;
过了一年母亲联合外祖母搞权|变; 没了母亲;
过继给皇姨母长仪长公主; 没过几年安稳日子; 长公主重病陷入昏迷; 药石罔替。
放眼整个金陵城就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么倒霉的皇亲国戚; 好吧如果你非要扯她那个因为喜欢虐待动物被危将军当街抽死的表姐莞陵县主,那我只能说你赢了。
毕竟她表姐那个运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新皇大概也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安置她; 毕竟这位县主的长辈太会花样作死,导致二十一岁了都没有一户人家上门提亲; 一直养在宫中倒也不是不行; 但说新皇念及旧仇故意要把这位表妹养成老姑娘的言论渐渐滋生,新皇也苦恼。
所以当西凉来送美人并且提出也想从大夏娶一个妻子的要求后; 新皇想也不想就允了。
“臣想请尊贵的陛下赐一位美貌的新娘,想从民间女子中挑选。”
“不必,西凉王不必委屈自己。”
“多谢尊贵的陛下恩赐; 那,臣便从官家女子中挑选。”
“不必; 朕给你从皇室女子中挑选。”
“???”
“还不满意?就长公主之女好了。”
“!!!”
***
永阳县主就这么被指给了鸟不拉屎之地的大王; 新皇敕封其为‘永阳公主’。
悲哭一夜后,肿着两只核桃似的眼睛乘辇入宫; 拜谢皇恩,接着便去试嫁衣。
次日上朝,新皇就发现被他派命去调查熵坵疑案的曲辨幽上朝来了,十七岁的少女已出落的清妍标志; 一身官袍更是衬的她长身玉立。
风华独绝的少女持笏出列,一撩官袍跪在地上,“敢问陛下,和亲公主若已娶妻或已嫁人,是否还能出塞和亲?”
新皇答道:“宗室女子若已娶妻或嫁人,定记于御册,朕不会不晓。永阳公主并未娶妻也未嫁人,曲卿何出此言?”
曲辨幽微抬起头,清凌凌的眸光悉数被笏板挡住,“那倘若和亲公主已有妾室,是否也不可出塞和亲?”
新皇蹙眉,“这是自然,只是据朕所知,永阳公主至今还未有过妾室。”
“那只是陛下不知。”曲辨幽语气平缓的没有一丝波澜,“永阳公主早与臣私定终身,臣就是永阳公主纳的妾室。”
能把身为朝廷命官却给别人当了妾的话说的这么掷地有声的,普天之下估计也就一个曲辨幽了。
对面武官列的危岳雁暗暗点头,这闺女,颇有其母之风。还没想完就被对面站着的曲荃瞪了一眼。
永阳县主终于销售出去了,新皇很是开心,在宫外特别给她俩赐了一座私宅,还命永阳县主立刻将曲辨幽扶正,风风光光的把人嫁过去。
于是,本来是永阳县主一个人在那尴尬的,现在曲辨幽去陪她一起尴尬了,多好。
反正曲辨幽也不怕尴尬,
但是永阳怕啊。
自成亲之后,二人一直是分被睡,连洞房花烛夜都是曲辨幽一人坐到天明为终。
永阳虽然被新皇取回了“公主”的封号,仍旧变成了县主,但是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结局是始料未及,大喜过望的。曲辨幽是她幼时相识的好朋友,她们当然不存在什么暗通款曲之事,一切都是曲辨幽临时编的。
但是毕竟已经成了亲,做了夫妻,不论事情起因为何,这条路走了,就得走下去。如果对象是曲辨幽,那更是再好不过……
只是曲辨幽似乎并不这么想。
永阳一直不知道曲辨幽究竟是如何想的。
回门那天,永阳醒后就不见了曲辨幽,听嬷嬷说,夫人大清早便离开了县主府,她连忙喊人驾车去那座京郊的大宅子。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来过这座大宅子,那天这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整个金陵城都闻见了这里的喜乐,她也曾梦想过自己成亲时可以有这样的光景,却终是不可得了。
守在门前的家丁大约是新换上的,不认识永阳,她让他进去通报,不消一会便有人来接。月白软缎,银玉发冠,来迎接她的是一个玲珑可爱的少年郎,永阳见过他,这是曲家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公子,也是她妻子的弟弟曲析微,那天就是他背姐姐上的花轿。
少年郎高鼻浅眸,漂亮的像波斯国进贡的白猫,“嫂嫂来的好早,快请进来喝杯茶。”说着往后头张望了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怎么不见我姐姐?”
永阳一愣,“辨幽未曾来过?”
“析微,挡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请县主进来。”来人声音低沉稳重,剑眉长眸,黑衣墨发威势天成,正是危家长子危擎烽。
曲析微转过头吐吐舌头,“我才没有,我们只是多说了一句话!”
永阳跟着他二人进了主厅在上垂首落座,女客来访理应由家中女性长辈或未出阁的女子前来招待,但曲荃和危岳雁还未下朝,曲老太君前阵子被家里那个闲不住的二姑娘危云戍说的动心,一老一少前往漓江游赏风光,其他婆子丫鬟身份不够未免轻慢客人,所以只得由身为家主又是同辈的危擎烽和曲析微陪在一旁。
危擎烽原本也要上朝,但前阵子刚在边境立功归来,受了点伤,便在家中将养。他平日严肃寡言,只有曲析微才一直找话题同永阳聊,好让如坐针毡的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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