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心深似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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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的、谈得来的男生也不少，但是，她好像对那些男孩子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也没听她或者她朋友谈起她和那个男孩子有发展过感情。所以，其实到了她这个年纪，我还是挺担心的。毕竟也不小了，是时候找对象了。”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也间接向赵依格摆明了她对从清雨感情的态度。

　　　　“阿姨也许多虑了，以她这么优秀的条件，追她的男人一定不在少数。”赵依格面不改色。

　　　　“我不担心没有追她的人，我担心——”姚薇抬起头直视着赵依格的眼睛，“我担心她不喜欢男人。”

　　　　赵依格眼里泛起笑意：“那就是她个人的问题了，阿姨似乎不该找我。”

　　　　“赵小姐，”尽管赵依格说过叫她名字就行了，但姚薇觉得没熟络到那种地步，她喊不出口，“我就坦白了说，你和清雨，是不是？”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们已经结束了。”赵依格干干脆脆地回答，不卑不亢，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如此坦白，倒是姚薇没话说了。

　　　　“阿姨，您是警察，我在您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就在前几天，她提的。”这话说得有些心酸委屈，“所以，您不必纠结于我和她之间的事了。”

　　　　姚薇觉得这个消息实在糟糕，她这番话，无疑是间接告诉了她自己女儿是同性恋的事实，这更让人心寒。好半天，姚薇都没有回过神。

　　　　赵依格觉得其实这场对话如果只是这个内容，还是尽早结束得好：“至于分手的理由，她说因为累了，知道家人一定会反对到底，所以她放弃了。”

　　　　原本以为从清雨会和她分手有她母亲的成分在里面，可现在看来，不是。姚薇甚至到现在才确认了从清雨和她恋爱过的事情，她绝对不会逼从清雨和自己分手。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至于从清雨之前说的理由，她是绝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了。”事已至此，姚薇觉得也没必要和赵依格再继续说下去，说到底，她要找出来好好聊聊的，是自己的女儿，而非赵依格，“今天耽误赵小姐的时间了。”

　　　　“哪里的话。”若非如此，她还以为是姚薇的关系才使从清雨说出那样的话。可既然不是家庭父母的原因，那又是为什么？

　　　　开车回去的路上，赵依格满脑子都是从清雨的身影，真是快把她逼疯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刚回到家，赵依宁就耷拉着脸。

　　　　“怎么了？”

　　　　“姐，你的麻烦来了。”赵依宁说，“爸爸说过两天让我们回家，和姓梁的有一个聚餐，柏晗也会来。我看，这次你对你和柏晗之间的事，要彻底表态了。”


☆、第六十一章

　　赵依格和赵依宁回家的时候；客人都还没来。这个时候；赵依格听了佣人转告的话，去找赵坚了。赵依宁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掺和得好；放下东西；去厨房帮赵太太的忙顺便聊天。

　　　　“爸。”有时候亲情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大吵大闹后，再次见面；绝不会有尴尬；仍能厚脸皮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坐下平静交谈；也能重新吵上一架。

　　　　“坐吧。”赵坚说；“今天你应该知道找你回来吃饭的目的。”

　　　　“我不会答应的。”这是赵依格始终的态度，至此未曾改变。

　　　　赵坚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笑了笑：“依格啊，你知道的。既然以前我能不择手段地拆散你和宋诗韵，同样的事，我不介意做第二遍。”他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赵依格低垂着头，窗外射入的阳光落到她的脸上，留下一块阴影，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消沉。

　　　　赵坚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对你那些爱过的女人都情深意切、念念不忘，可是你该明白，以你的身份，和她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且不论我会反对，光是外界舆论都能把你们淹死。而且，你真的能保证你们都携手到老吗？”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赵坚说，“活了这把年纪，我还图什么，图得就是你和依宁安安稳稳的，有个好归宿，哪怕就是找个寻常人家的小伙子在一起，我也不反对。可是，偏偏……不该是女人的！”赵坚深深叹气，她以为自己死弄活弄的拆散她们，心里就真的没有过挣扎？他的心也是肉长的，看到女儿伤心流泪，他也难受。

　　　　赵依格沉默着，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

　　　　“如果你还是坚持下去的话，宋诗韵的丈夫，从清雨的父亲，都将不会好过。”

　　　　“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人？！”赵依格不甘，她最恨的就是父亲以他人相要挟，“你不要伤害他们。”

　　　　赵坚抖了抖烟灰，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倨傲地背对着赵依格：“那就要看你等会儿在饭桌上说的话了。如果和我心意，宋诗韵的丈夫我出面解决，从清雨的父亲我也保他平安，当然，你的两位前女友，我也可以保证，就此不再打扰她们。”他说得十分有把握，因为他笃定，若是直接以从清雨相要挟，只会适得其反。以她的性子，为了从清雨，她一定会反抗到底，但若是换了其他无辜的人，赵依格就不得不服软。自己生的女儿，他很了解。

　　　　赵依格的手都在颤抖，她恨赵坚苦苦相逼，也恨从清雨，在此时这种最需要她的时候却选择了放弃。她气得眼圈都开始滚烫起来，最终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了。”说完，就离开了。

　　　　赵坚微微回头，听到关门声后，却是长叹一口气。

　　　　“梦晗怎么没有来？”赵坚问。

　　　　“姐姐出差了。”梁书晗吃完嘴里的东西说。

　　　　赵依宁含着笑看着她：“书晗身体好些了吗？看起来倒是脸色红润。”

　　　　梁书晗朝赵依宁挤挤眼：“感觉挺好的，过几天姐姐带我去复诊。”复诊的话，就有机会看到许久未见的从医生，思及此，她就满心雀跃。可是，她又想到上次姐姐对她说的话，依格姐姐和从医生，是……是那种关系……她不禁自动脑补冷冰冰的依格姐姐和笑嘻嘻的从医生在一起接吻的场景……那真的是说不出的感觉啊！

　　　　仅仅是想了想，梁书晗的脸就红了起来。赵依宁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被一说，梁书晗用手抚着脸，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事……”然后又下意识地盯着赵依格看。

　　　　赵依格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眼，反看回去，梁书晗本来就怕赵依格，又做贼心虚，瞬间被吓得急忙收回目光，脸更红了。

　　　　“你这孩子，被问个话就害羞成这样？”梁柏晗温和地说。

　　　　梁书晗才不管，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简直是……

　　　　梁柏晗一说话，赵坚就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了：“柏晗最近很忙吗？”

　　　　“有些。毕竟现在不比以前了，夏氏插手公司，做事方面自然要处处小心，更加要提防他们。”说到夏氏，那个夏知秋真是不容小觑。进来没多久，掌控插手的事务越来越广，再这么下去，真是危险了。

　　　　“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也别忘了终身大事。上次提到你和依格的事，我想或许是时候定下来了。”赵坚说。

　　　　梁柏晗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赵依格身上：“这个……我不能单方面做决定，还是要听从依格的意见……”如果不是从清雨，或许一切就不会这么糟了。

　　　　霎时，几个人的目光都往赵依格这边投射过来。赵坚眯起眼，等着她的回答。赵依宁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若是以往没有和从清雨分手，基本是拒绝。可现在……赵依格停下手中的动作：“等柏晗忙得差不多，或许是该定下来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她的话让赵坚松了一口气，梁柏晗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激动地不能自已，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真的？”最后还是梁逸清觉得无礼：“柏晗，坐下好好吃饭，想什么样子？！”

　　　　梁柏晗平静了一下：“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激动了。”双眼一直凝视着赵依格，可赵依格却只是低头，视线都不舍得动一下。

　　　　其实，受到打击最大的莫过于二小姐了。手顿着，筷子夹着的菜都掉到了碗里。这是怎么回事？！梁书晗也是奇怪，不是说依格姐姐喜欢的是从医生吗？现在怎么又要嫁给哥哥了？

　　　　梁家二老倒什么都没说，他们本来对这门婚事就没多大意见，一直抱着能成最好，不能成就当是没有这个缘分的心态。现在赵依格答应下来了，那也算是一件高兴的事。

　　　　饭后，家长们有家长们的话要谈，几个晚辈也不想插进去搅事。赵依格站到院子里看着花花草草，虽然在冬天都萧条了下去，但春天总是要来的。等开了春，它们又会冒出新芽来，会比以往长得更为茂盛。可自己呢，若是真和那个人做了了解，自己的心就彻底枯死了，再也没有春天。

　　　　“依格，”梁柏晗满脸笑意。

　　　　赵依格头都没有回。

　　　　“谢谢你答应我。”

　　　　“这种事没什么谢不谢的。”原本就是你使的坏，还来道谢不觉得虚伪吗？

　　　　梁柏晗还想说些什么，赵依格却冰冷地拒绝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既然都这么说，梁柏晗也只能作罢。虽然知道赵依格还对从清雨念念不忘，但梁柏晗不在乎，只要给他时间，他就不信还抵不过一个女人。

　　　　赵依宁气得都快吐血了，有意思吗？天天逼着结婚，今天姐姐答应了，她就可以预见到明天自己也会被强塞给某个富家公子。从清雨到底在干什么？她和夏知秋又是怎么回事？！原本想找赵依格问个清楚，但见她比自己心情还差，想想还是作罢。自己去查！

　　　　从清雨这些日子都没有再回那个家，一直寄居在夏知秋家里，相处得倒是不冷不热还算融洽。每天还是与以往一样的节奏，白天安安分分在医院工作，晚上就休息。

　　　　今天碰上了前来复诊的梁书晗和梁梦晗。

　　　　“从医生！”梁书晗欢欢喜喜地对着她笑。

　　　　从清雨抬头一看，先是目光与梁梦晗交汇，而后有笑盈盈地望着梁书晗：“来复诊？”

　　　　“嗯，潘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

　　　　“恭喜了。好久不见，变漂亮了许多。”从清雨虽是笑着，但梁梦晗看得出来，那笑容已经不如以往快乐了，甚至里面还有一丝疲惫。赵依格答应订婚的事，梁梦晗也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个就此低头，另一个放任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她们的作风。

　　　　梁书晗还想和她多聊几句，梁梦晗就指着从清雨身后：“我看，我们还是先告辞了。”

　　　　从清雨顺着她的手，回头一看，只见赵依格孤独地站着。

　　　　“可是……”梁书晗布满了。

　　　　梁梦晗拖着她强行带走，压低声音：“下次再找从医生。现在留下的话，你一定会被赵依格恨好久的，你想这样吗？”

　　　　梁书晗摇头，好恐怖……她才不想得罪“未来大嫂”……和从清雨道了别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随梁梦晗走了。

　　　　“有时间吗？”赵依格面无表情地说。

　　　　从清雨看了看表：“只有二十分钟。”

　　　　“足够了。”说完就转身迈开了步子，从清雨跟着她的脚步，望着她的背影，真是憔悴不少。她的心正被一只手狠狠地抓着，痛得她不能呼吸。

　　　　“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与我分手？”就当是自己的不甘心吧，赵依格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从清雨目光没有了焦距，木木地点头：“是。”

　　　　“为什么！”赵依格皱眉，很快就红了眼圈，“不要和我说什么家长舆论，我不会相信的！”

　　　　“再问这个有意思吗？我都决定了。而且，我听说，你已经答应和梁柏晗订婚了。”

　　　　“那又怎样？你信不信，只要你哪怕流露出一点点你不想放手的意思，别说订婚了，就算在婚礼上我已经戴上了戒指，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立刻头也不回地和你走。”赵依格抓着她白大褂的衣襟，发了狠地说。

　　　　从清雨拧着眉闭上了眼，她怕自己看了赵依格的表情会软下心，手握得紧紧的，一地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不再说任何话。

　　　　“可是你不会……”赵依格像是死了心一般，双眼空洞，一种绝望的情绪缠绕着她，她恨透了从清雨如此不声响的懦弱态度，“你甚至，连分手的真正原因都不肯告诉我，你已经吝啬到了这种地步，真是够了……”她就知道，从清雨薄情起来，绝对会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现在她做到了。

　　　　“对不起……”从清雨像个木偶，动了动嘴唇，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我理解你。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死心塌地？！”赵依格深吸一口气，擦去泪水，变得绝情起来，冷漠地看着她，“张爱玲说过，一个女人唯有一桩事是最忌讳的，那就是：你爱人家而人家不爱你，或是爱了你而把你扔了。一个女人的骨架子，哪儿禁得起这一扔？从清雨，你既然对我做了最忌讳最狠心的事，我又如此这般求过你，你也选择漠视。那好，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说完，松了抓着她衣襟的手，最后望了她一眼，将这个伤自己最深的人印在了心里，一步一步离去。

　　　　从清雨始终低着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再心痛都是自找的，此刻，不用再去怪别人，只能自己硬生生地受着这份苦。

　　　　赵依格，我不放手，再等等我。


☆、第六十二章

　　“姐姐；你看——”坐在车里；梁书晗望着外头对梁梦晗说。

　　　　梁梦晗的视线跟着她的视线方向移过去，只见赵依格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她低着头；厚厚的围巾裹着脖子；一身深色的装扮让她在萧索的冬天看起来更为寂寥与瘦弱，仿佛只要刮一阵大一点的风，她就会倒下。

　　　　“依格姐姐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梁书晗说。

　　　　梁梦晗盯着赵依格看；虽然她低着头；但是仍能发现她鼻尖红红的；仔细看妆也有些花了；显而易见是哭过。

　　　　“要不要打个招呼啊？”梁书晗觉得她都要和哥哥订婚了，那就是未来大嫂，遇到不打招呼好像不礼貌。

　　　　梁梦晗收回视线；发动车：“不了，不都说她不高兴了吗？既然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妙。”她这样说，书晗就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噢，对了，你之前说要到哪里去见朋友？”梁梦晗问她。

　　　　梁书晗说了一个地点，梁梦晗就载着她走了。

　　　　梁梦晗在咖啡店门口没有看见人：“你朋友呢？”

　　　　“应该在里面，你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梁梦晗笑着说：“陈语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哥哥。要回家的时候记得叫司机去接你，还有，玩得开心。”

　　　　梁书晗看着时间，眼看要来不及了，有些不耐烦地听了梁梦晗的告诫：“哎呀，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数的。”

　　　　“瞧你，有了好朋友，连姐姐都嫌烦了。”

　　　　“不是，只是快迟到了。”梁书晗辩解着。

　　　　“好了，快去吧。”梁梦晗对她宠溺地笑了笑。

　　　　梁书晗开门下车前还特意在她脸上亲了亲：“姐姐最好了。”

　　　　梁梦晗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梁书晗进咖啡店。她想到从清雨，又想到赵依格，最后也没什么表情就开车走了。

　　　　梁书晗进了咖啡店就看见陈语在向她招手。

　　　　“不好意思，你等了很久吧？”梁书晗就是个小淑女，说话软声软气的，透着女孩子的羞涩。

　　　　虽然陈语比她小，但是她这样在各大酒吧混惯的人，明显看上去要比梁书晗成熟。两人小时候就认识，现在梁书晗病愈后，陈语探望过她几次。因为长期身体不好，梁书晗身边年纪相仿的朋友不多。回到国内，陈语很快就成了梁书晗的好朋友。因为知道是陈语，家里人倒也放心她与陈语出去见面。

　　　　“你姐姐长得很漂亮嘛！”陈语之前坐在窗边看到了梁梦晗。

　　　　“那是！”就像是自己被称赞了一样，梁书晗脸上掩不住的喜悦与骄傲。

　　　　陈语早就在自己姐姐那里听说过梁梦晗和赵依宁的事，眼珠子一转，心里突然来了兴致。她向坐在对面的梁书晗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梁书晗半信半疑地将头转了过去。他听了陈语的话，直摇头：“不不不，我才不去！”她缩回脑袋，“那种地方……我从来没去过，而且，我又不喜欢女人。”她显得很忸怩，浑身不自在。

　　　　“哎，别这样嘛！酒吧又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而且都是女人，有我在，你怕什么！”陈语露出嫌弃的神情，那样子好像在说，胆小鬼，真丢人！

　　　　梁书晗低着头，还是拒绝：“不要！如果被姐姐或者爸妈知道……”

　　　　见她如此顾虑，陈语又推波助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而且，如果你进去后要是还是不喜欢，我马上就带你走，以后再也不去那个地方好不好？！”

　　　　梁书晗显得很为难，其实她对les酒吧还是有好奇心的。她虽然不反对同性恋，但是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好像没有理由去那里。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从清雨，立刻心中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陈语知道差不多了：“去嘛！去嘛！书晗，我保证，只要你不喜欢，我就马上带你走，去嘛！”

　　　　在陈语的再三央求下，梁书晗怀着兴奋与担忧还是勉强答应了。

　　　　见她答应，陈语马上打了的就带她走了。

　　　　刚进进去不久，就马上有熟人围上来与陈语打招呼。陈语很是热情与熟络地与她们调笑了几句，倒是梁书晗像个做了什么不好事的孩子一般，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陈语背后。

　　　　“小语，你身后藏了什么小可爱啊？”有人看见了羞涩的梁书晗问。

　　　　“谁是你的小可爱呢？别乱称呼她！你们可惹不起她！”陈语笑着骂道。

　　　　“哦？她是什么来头啊？”

　　　　梁书晗拉拉陈语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和这些人胡扯了。陈语不听：“她可是梁逸清的小女儿，你们可惹不起！”

　　　　那人笑了笑：“原来是梁家小姐啊，这么说倒是梁梦晗的妹妹咯？”

　　　　一听到自己姐姐的名字，梁书晗就探出脑袋问：“你认识我姐姐？”

　　　　“那是自然！你姐姐以前可也是这里的常客呢！”那人刚想说些什么，陈语就拉了梁书晗不再理她就走了。

　　　　梁书晗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心中却是百般疑惑，她说姐姐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这里又是……姐姐又没有男朋友，难道姐姐也是……想到这里，梁书晗就皱起眉来，完全没有心思去留意周围的人和事。

　　　　陈语带着她到吧台前坐下，点了两杯酒，她又见梁书晗发着呆：“书晗，你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走人。”

　　　　梁书晗摇摇头：“待一会儿吧。既然都来了，好像也没必要急着出去。”这里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糟。

　　　　听了她的话，陈语笑了笑。

　　　　正好，她们身旁不远处坐着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大吻特吻。陈语倒是没什么，反正是见怪不怪了。梁书晗就不一样了，她之前也见过女人亲吻。一般都是女儿与母亲，姐妹之间那种亲情的浅吻而已，绝非这种带了情。欲与爱情的热吻。

　　　　她好奇地望着身旁两个人，心里是一团乱麻。

　　　　正纠结着，突然就冲进来来几个黑社会打扮的男人，直向这边过来。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和女人亲热呢！”一个为首的男人说。

　　　　刚才还吻得忘我的两人立刻脸色大变，其中一个知道事情不对劲后，立马说：“不管我的事，我们今天才认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她极力撇清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说完就神色慌张地逃走了。

　　　　“啧啧啧，瞧瞧，你这个可怜虫！”那个为首的男人故作惋惜地同情着剩下那个女人，“她可真是爱你啊！”

　　　　“要你管！”那女人还嘴硬。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立马就化作了五根红印子印在了女人脸上。

　　　　“哎，你们干什么的！要闹事也别在里面闹，这里不接待男人。”酒吧的老板也带了人过来。

　　　　陈语觉得这时候还是走为好，可惜周围已经围满了那几个男人的人。

　　　　那男人说：“我们不需要有人接待，只是有些事要和这位小姐做个了结。”那男人又放了狠话，“这事没解决之前，谁都不许走！”说完，他提着那女人的衣襟，狠厉地说：“卸一条胳膊！”

　　　　梁书晗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得罪了那个男人，这种当场卸胳膊的事要是入了自己的眼，她怕自己又得心脏病发作。

　　　　陈语拉着她，还是想找个空溜出去，只是，目的被发现了。一个手下狠狠地将她们推了回来，刚才为首的男人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