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哄抢小鱼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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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剑蕊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被蚕心拉走了——从前自家夫人惹乐水夫人生气的时候，她也会帮上一帮，可看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乐水夫人哪里惹着自家夫人了？所以蚕心才把自己拉出来，好让她们俩可以好好说说话，将矛盾解开。
　　这样想着，剑蕊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抬手拍了拍蚕心的肩膀：“真是辛苦我们俩了。”
　　“？？？”蚕心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
　　王乐水见房门被蚕心从外面关上，便主动示弱将脑袋抵在纪宜年的肩膀上：“人家也是听说你们遇到刺客，担心你才跑到宫门那边等你，你做什么这么凶我？”
　　纪宜年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自己和白安她们遇刺的事情会这么快传到宫里，记得耿白安派人传话到宫中是给皇上说的，那么……
　　“皇上告诉你们的？”
　　王乐水点点头：“他派人来说的。”
　　纪宜年想了想，轻轻推开王乐水，接着对她张开了双手：“你瞧，我没有受伤，白安她们也没有受伤。”
　　“看出来了，你若是没受伤，那么白安她们就是安全的。”王乐水双手捧着纪宜年的脸，认真道：“皇上派人说这波刺客是冲着白安来的，我就是担心你什么事都冲在前面，平白让自己受了伤。”
　　纪宜年闻言眉头一皱：“乐水，你不该这么说，白安是我们的好姐妹。”
　　“经历过上次在猎场的事情和这次的刺杀，你还看不出来么？白安的身边定是有很多保护她的人，除非那些人都死了，否则白安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而你不一样，你身边只有一个剑蕊，让我如何不担心？”王乐水叹了口气：“再说了，白安有余甘担心着，我再考虑她做什么？你离开我身边一步，我就满脑子都是你。宜年，别让我担心好么？”
　　想了想，纪宜年觉得王乐水说得也并不无道理。上次秋猎时耿白安坠崖之后又遇刺，虽然是被打得不轻，但也平安归来。那时候她推说是遇到高手救她，纪宜年相信了。可这次她是亲眼看到几个黑衣人出来杀了那二十几个黑衣人，身手之利落令纪宜年佩服，并且她完全没有感觉有人在随行保护着她们。
　　耿白安说那些人是皇上的贴身护卫，纪宜年不太相信，毕竟如果是皇上的贴身护卫的话，只需要跟她们随行就好，根本不需要穿上什么夜行衣、并且捂住了大半张脸不让人看到。或许那些真的是皇上的人，却应该是一些不能被知道的势力。
　　“好，我听你的。”
　　纪宜年看了看王乐水，表示自己不会随便出头了，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王乐水。既然耿白安不告诉她，就一定是不能随便说的事，她也就不会说出来。左右这不是不好的事情，之后出行多一些人保护，纪宜年自己也更安心一些。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纪宜年见王乐水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在颧骨的地方生出了两坨红晕，衬得其他的地方更加苍白。她担心地摸了摸王乐水的脸，发现温度高得异常：“乐水你没事吧？”
　　王乐水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混，抬手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可因为自己的体温，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好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另一只手贴在了纪宜年的额头上做对比。不多会儿，她神情恹恹地放下手，道：“宜年，让将离过来一趟帮我看看罢。”
　　“不用传医官？”
　　“那些人总在汤药里加名贵的大补之物，生怕谁说他们不尽心似的。我自己心中也清楚这身体虚不受补，还是别找他们了。况且他们的医术，还真不一定比将离的好。”


第58章
　　纪宜年让剑蕊去请了陆将离来；陆将离只是简单地王乐水看了看，便开了一副药方给她；说是感染了风寒；需要好好休息。
　　“以后可别太随性了。”陆将离对王乐水道：“上次就说过你体内湿寒之气极重；导致身体虚弱，之前经过我的给你开的药调养之后已经有所缓解了；这时候是最忌讳生病的。你若是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她再恶化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王乐水点了点头：“乐水知道了，多谢将离。”
　　“不过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可以在天晴的时候出去走走，最好是正午的时候。”陆将离将王乐水放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屋里也不热，手就别伸出来了；如今好歹只是有些热症，若是再加重的话，以你这身体怕是要拖上十天半个月的。”
　　“嗯；知道了。”
　　知道陆将离离开之后，纪宜年的脸色都没有缓和过来；她担心地坐在王乐水的榻边：“你要听将离的话，你这样的身体，生个病都不是闹着玩的。”
　　王乐水伸出手握住了纪宜年的手：“我明白的。你便先回去；莫要被我传染了。”
　　“不行；我就在这儿陪你。”纪宜年转头看向剑蕊：“剑蕊；回去让她们把炭火盆灭了；顺带将我的枕头带来，今晚我在这儿陪着乐水。”
　　剑蕊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止。她太清楚自家夫人的身体情况了，就算得了严重的热症都能活蹦乱跳一整天，更别说只是陪陪病患了。就算被传染了，最多三天又能完全恢复健康，跟乐水夫人这种一得病就不得了的完全不一样。剑蕊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家夫人就待在这里准备染上热症的，因为不是说得了热症的人只要传染给别人，自己就能很快痊愈吗？
　　王乐水倒是不太同意：“你何必呢？”
　　纪宜年没有回答她，只是解了自己的外衣又脱了鞋子，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你往里躺一些。”
　　王乐水叹了一口气，往里挪了挪：“拿你没办法。”
　　……
　　耿白平这场战打了将近两个月，书永和这里终于收到了大胜的消息，耿毅很是自豪，而耿白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家让耿白平出去时候的心态不同，所以得到结果之后反应也会不尽相同。耿毅对耿白平自然是十分自信，而且作为援军来说，并不会那么危险。
　　绍国是个小国，不论最终谁输谁赢、都是当权者，都不可能主动对崇国挑起战争。若是原先的皇室，那么与崇国便是世代交好，若是篡位者就更不可能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却因为得罪崇国进而可能将整个国家都丢了？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
　　在这期间，耿白安已经在山贼们的带路下亲自勘察了五处适合建造书院的地方，最终去掉了一处旁边有山崖的——毕竟她对这种地方已经有了很深的阴影。
　　虽然耿白安两次掉下山崖都没什么事，甚至第一次让她穿越成了大崇国的皇后，第二次让她跟余甘的关系往前迈近了一大步，更为后来在一起做了铺垫，严格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事，但耿白安还是不喜欢山崖这种地方。
　　剩下四处地点，经过耿毅和唐硕的再三考察和讨论之后，最终定下来的一处地方是崇城外五里的一处名为云寿山的山头。因得是一个皇室亲王的地方，而且一直闲置着没人管，山上也没有山贼什么的，所以只需要书永和开口就能要过来，再简单不过了。
　　“皇后娘娘，您上次说要让那些有钱人自动把钱拿出来，可有了具体方法？”唐硕身为丞相，自然是知道国库空虚，书院是建得起，但后续的陆续支出却是极其庞大的数量。不仅如此，国库还需要支撑崇国的军队和对付各地的天灾，实在是无法拨出一大笔来推行变革。
　　“当然是有了。”耿白安神秘地一笑：“敢问丞相，有钱人家和纨绔子弟们平时的消遣是什么？”
　　“自然是离不开‘吃喝玩乐’四字。”
　　“所以我们就可以从‘玩’这个字下手。”
　　耿白安见这样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清楚，所以转头对林松道：“出去让素琴去将余甘、乐水和宜年她们都叫过来，让素棋回永安殿把道具都带来，咱们狼人杀走起。”
　　“狼人杀？”书永和听到这三个字就恍然大悟：“安……皇后是说桌游馆？”
　　耿白安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不用斗地主而是用狼人杀，自然是因为“斗地主”这三个字不适合放在现在用。像她们平时在后宫玩的时候，不过是打趣着扮演农民和地主角色，原因无他，则是因为她们这群人没有一个不是“地主”出身。即便是出身最低的纪宜年，父亲手中都会有一些自己的地租给农民来种，因为这些地也是官员俸禄的一部分。
　　所以斗地主对她们来说不过只是个游戏而已。
　　然而这个游戏如果放到了民间就不一样了，民间有贫有富，且贫富差距巨大的也有。若是真是两个平民和哪个有钱有权人家的子弟坐在一起的话，怕是会带入自身而打出火气来，这就不美了。所以只能先推出狼人杀，斗地主什么的，以后改个适合的名字再推出去好了。
　　没过多久，余甘等一大帮人就来到了敦宜殿的御书房里，一时间原本宽敞的书房看起来拥挤了不少，而这边的林松也早就给大家用案台拼了个大桌子。这下最高兴的可是书永和，他终于可以在第一时间参与大家的活动了——当皇帝真是不容易，谁都怕他忙，一起玩从来不带他，都要他接到消息冲过去才有得玩。
　　原本唐硕和耿毅还没明白这是做什么，之后看大家玩了几局，再听耿白安一边解说之后，也来了兴趣。
　　结果唐硕和耿毅也参与了游戏，耿白安还加上了警徽的玩法，一群人玩得很是欢乐。唐硕本来就是个老狐狸，这种游戏很容易上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隐隐于王乐水这个后宫狼人杀王者杠上了，只要二人是一边的时候，总能打出一手很骚的操作，令耿白安和书永和这两个老玩家都啧啧称奇。
　　令耿白安惊讶的反而是耿毅。
　　耿毅作为大将军，看似莽夫一个，实际上真正玩起这种战术的游戏，表现简直令人出乎意料地好。所以别说将军都是没脑子的，他们只是因为是武人、再加上常年打战的关系，所以总是喜欢用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阴谋诡计是他们不屑的，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
　　在唐硕和耿毅体会到多人桌游的乐趣之后，耿白安让阻止了他们继续玩的冲动，唐硕也很快回过神来，开始思考起耿白安的用意。耿毅和书永和明显是想继续玩下去，却因为耿白安让余甘等人回去而告终。
　　之后耿白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几人——就是开个高端桌游馆，暂时主推狼人杀游戏。
　　这个桌游馆赚钱跟“赌”字是沾不上关系的，面向的群体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干的纨绔官二代、富二代们。而对于那些平时十分上进的二代三代们来说，桌游馆这种场所也是他们闲事娱乐和平时与合作伙伴们增进感情的好地方。
　　“可这游戏不跟‘赌’沾上边的话，要如何盈利？”唐硕问着，心下又真的希望不开赌也能赚到钱，毕竟赌场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任何一个正直的读书人都不会喜欢，唐硕也一样。而且这个狼人杀他觉得挺锻炼各种能力、玩着也开心，所以不太希望这游戏跟赌扯上任何关系。
　　耿白安都说到这里了，书永和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当耿白安暗地里推推自己的时候，立刻知道耿白安是想将后面的功劳让给自己，书永和心中感激。因为变革这件事，从提议到说服唐硕，到拉拢耿毅，到后来的考虑到各个方面的隐患，包括赚钱，都是耿白安在出大部分的力。这让书永和这个皇帝显得像个摆设，而唐硕明显也更愿意听耿白安的意见了。
　　所以耿白安此举并不奇怪，她是在帮书永和建立威信。
　　于是书永和接着耿白安的话头接下来说道：“自然是卖环境与服务。”
　　“环境与服务？”
　　“对，环境与服务。”书永和见他们还云里雾里，就简单地举了个例子。
　　“比如桌游馆我们可以盖上至少三层，最底下的大堂的局与局只是简单地用屏风隔开，每桌只配备一个先知来主持游戏，人数的话需要自己凑。用的道具比较廉价，隔间使用费也比较便宜。二楼是一间间房间，隔音效果好、不会被打扰到，且使用的道具较为高级，每间配备一个先知。可自行带朋友，也可以由桌游馆负责帮着凑齐人数，就是费用比一楼高一些。而三楼则是给有钱、有权的人使用的雅间，一般有钱的还不给上去。先知可自选，就算只有一个人来，都会有高玩工作人员自动凑成一桌，使用精装道具，价格就更不用说了。”
　　耿白安在书永和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卖一些新奇的饮品与吃食，价格只管往高了定，不愁卖不出去。”
　　唐硕和耿毅恍然大悟，大呼皇上皇后英明。
　　“只不过……这什么桌游馆若是不用皇家的背景来开，若是被他人学了去，岂不是……”这时，还是耿毅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很多商人只要见到赚钱的机会，拼着命也会去赚，更别说只是开一个桌游馆，只需要搞清楚咱们这个游戏的规则再做了道具，谁都能开起来一个，到时候恐怕是要受到影响的。”
　　耿白安摇了摇头：“这不怕，只要我们自己做好，后面来的总是没有第一个在民众们心中的印象那么深。我们必须做到，让人一说到桌游馆，就要想起我们桌游馆的名字。”
　　书永和在一旁听了，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国丈别忘了，桌游馆虽然不挂着皇室的名头，可背后确确实实是皇室。别人要学便让他们学了去，到时候就给桌游馆设定个甲乙丙丁等，而等级的标志由朝廷亲自颁发，到时候谁家是甲等，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耿白安闻言猛地一转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皇上，您学坏了。”
　　“哪里哪里。”书永和摆了摆手，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一旁的唐硕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他原先不太满意书永和继承皇位，除了对先皇的怨，还有一点就是书永和此人太过于正直，而这样正直的人不太适合当皇帝。同样是喜欢往外跑，书永和与书鸿羽都在民间留下了不少的善名，可唐硕知道那书鸿羽多半是“假善”，而书永和遇到的桩桩件件都是真的。
　　书永和见人就帮的性子放在地方，或许可以做一名合格的父母官，可当皇帝却远远不够。如今见他懂得用些手段来迂回达成目的，也甚是欣慰。至少这样不以伤害别人为代价的迂回战术，比书鸿羽那种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性子，更像一个明君该有的样子。
　　商定之后，耿白安又要开始给桌游馆挑地方了。只是这次并不需要她亲自来，毕竟这样新奇的事物，就算开在一条平时没有什么人烟的道路上，都会被带起周围的一片产业，这是必定的。所以几人只是在崇城地图上画了几个圈，最后挑挑拣拣出一个不错的地方，就这么定了下来。
　　更值得一提的是，柳家的案子在十天前就已经有了反馈，那个知县也被书永和派去的人以朝廷的名义抓了起来。关在囚车里游街的时候，柳县的百姓无一不欢呼雀跃，怕是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现在这样高兴。狗官被抓，朝廷自然会派一个新的知县来，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应该不会再是一个大贪官了。
　　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去了，他们又如何能不高兴？
　　但一如书永和与耿白安所料，柳家偌大的家产最终只拿回了四分之一，书永和一分没拿全给柳家送回去了。柳家人看到还有四分之一着实惊喜，对着书永和派去的人千恩万谢，说是钱没有了还能再赚，能拿回祖传的宅子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再深入查下去，发现这个知县在短短几年的任期里，夺人家财数次、糟蹋女子若干、他手下的冤假错案不计其数，简直罪大恶极。但这个知县也是怕死的，还未严刑逼供就已经说出了柳家家产的其他部分去了哪里，连那位上司的名字都供认不讳，而且为了保命甚至主动对供词签字画押。
　　接到消息之后，书永和表示这个人已经没有用处了，甚至都没让他们带回京来，命人直接在柳县当众处决掉了。至于他那个顶头上司的罪行，绝对比起那知县有过之而无不及，深入调查之后发现他这个人牵扯众多，若是要办他，估计会受到很多阻碍。
　　书永和知道后，直接派了两名龙字辈暗卫去，将他家里的金银财宝都暗地里偷了出来，只留下了那些署了名的房契和田契。之后趁夜将他杀死，在墙上留下“多行不义必自毙”几个字之后，两个暗卫就将偷出来的东西给了书永和先前派出去的人，并留下了书永和让他们带着这些东西立刻回京的口谕和书永和的信物。
　　那些人看到信物之后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就带着东西回了崇京。后来听说那个上司是在死了三天之后才被发现的，因为他的书房从来都不让别人进去，那天他就是在书房睡的时候被暗卫趁机干掉的。最后还是管家觉得不对劲，硬是踹门进去才发现的尸体。
　　到此，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不仅一如他们所想，各地的诉状像雪花一样纷纷朝书永和这儿飞来，而他还在顺着线索往上查。中间不过隔了两层关系，很快就查到了书鸿羽的身上，但书永和就像没事人一样收了手，就当做没有这件事。
　　不动书鸿羽的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证据不足，这“一点点”事情再皇室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的特权多到难以想象，如果不能一击致命的话书永和与耿白安暂时是不敢动他的。
　　二就是因为书鸿羽手下的势力不可忽视，不仅是之前两次的黑衣人，书永和甚至查到他最近开始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可书鸿羽从来就没有登上帝位的想法，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招兵买马有什么用。
　　不过就算动不了书鸿羽，书永和还是借着这次的事情打算将整个大崇的低级官员来个整体大换洗。短短的时间内除了柳家事件的涉案人员之外，已经另外又惩治了一个大贪官，每次听说搜出多少多少钱又充入国库，书永和先是生气小小地方官竟然能贪这么多，随后又开心得像个两百多斤的孩子。
　　“所以是搜出了多少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耿白安剥着花生，吐槽最近见人就是笑脸、不见人更是笑开花的书永和。
　　“这么跟你说吧。”书永和伸出了三根手指：“不算各种契，光是这两人的金银财宝加起来，就够整个大崇所有军队整整三年的军需还要再多一些。”
　　“卧槽？！”耿白安吓得手里的花生都掉了：“那他们死一次还真是不太够，能查出来的就是这些，期间还不知道被他们挥霍了多少、又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说着，又想起了那些养着一群老弱病残和孩子们的山贼，不禁感叹道：“这年头，山贼都比官有良心。一个小小的地方官，过得比整个寨子的山贼都好，真可谓是世态炎凉。”
　　“所以我们才要改变现状。所谓‘国富民强’，其实是‘民强’了才会‘国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底线提上来，而不是将上限再拉高。不过这件事真的太难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够实现。”书永和挠了挠侧脸，整个人一下耷拉了下来。如果他现在能长出两只兔耳朵的话，一定是软软地垂下来，没有丝毫精神。
　　耿白安用力地用双手同时用力地拍打书永和的脸：“你现在可是皇帝，只有你振作起来了，崇国的国民才有好日子过。再说了，这么多事情都是我在做，我都没丧，你丧什么丧？！”
　　给书永和打完气，耿白安就站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你这就要走啦？”
　　“走啊，不然我留在这儿干嘛？陪吃陪聊了难道还要□□？”
　　书永和皱着一张脸：“那倒也不是。”
　　耿白安笑着伸手揉了揉书永和的脑袋：“你在这儿自己愁着吧，天都快黑了，我还要回去陪小鱼干呢！她现在肯定在永安殿等我一起吃饭，我要是不回去她就得饿着了。”
　　书永和被刺激得一下炸了毛：“有对象了不起吗？！”
　　“就是这么了不起。”耿白安手放在脖子处假装一撩头发，因为她的头发早都被盘在头上了：“用XX，就是这么自信。再，见！”
　　“你再这么刺激我试试！我到时候不给耿白平和陆将离赐婚！”
　　“你不赐我赐，谁还没个赐婚的权利怎么的，好歹我也是个皇后呀。”耿白安臭屁地朝书永和扭扭屁股，一开门之后表情瞬间正经：“皇上，白安先回去了，您也早些用膳早些休息。”
　　书永和的表情也瞬间冷静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装出来的笑容，面色柔和道：“皇后也是，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林松，帮朕送皇后回去。”
　　“是。”
　　待耿白安离开，书永和关上了门，转头到榻边起跳……降落。
　　嘤嘤嘤，他的亲亲对象什么时候才出现！


第59章
　　又过了一些日子；耿白平并没有按时回到崇京，反而一份他亲手写的信先被送了回来；交到了书永和的手上。书永和打开信看的时候；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太情愿的把手中的信合上，拍到了耿白安面前的案台上。
　　“怎么回事？”耿白安狐疑地打开了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绍国皇室那边为了要感谢崇国的仗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