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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总是不务正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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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父母这么辛辛苦苦地照顾自己却注定得不到回应？
她匆匆离开系统空间，赶到海边盐田的屋子里。告诉其他人自己研究养珍珠有进展，任何人不得打扰就回到系统空间里去了。怪医谷那边她布好局本来就不打算多去了。
所以……匆匆赶到秦空最后出现的山谷的另一对宿主和系统自然是悲剧了。越不过阵法，通报也没有回音，无奈地等了许久也只能相信秦空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先回杭州等秦空跟那个系统的下次动作了。
秦空本来满是焦急地在系统空间里看着阿爸阿妈为自己揪心，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唾弃不已。却不想几天后愕然地看见“自己”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是被其他灵魂穿越了，但是不但“她”的眼神一片茫然，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对外界全然不解——不但没有行动语言能力，甚至连基本的本能都没有吃喝拉撒都要服侍。而且用系统检测出来的灵魂强度的确就是如同一个新生儿。
秦空木然地站在系统空间看阿爸阿妈对“女儿”的苏醒欣喜若狂，即使醒来的“女儿”完完全全如同一个新生儿也让他们满心欢喜。
秦空的心里一边叫嚣着那不是我，我在这里，我才是你们从小看到大的宝贝闺女。另一边却说反正你回不去了，与其让阿爸阿妈人到中年还要承受丧子之痛不如就让他们认为自己的女儿是生病了，只要好好照顾就可以恢复了。
秦空一动不动地看着投影，看着阿爸阿妈把“女儿”带回家里，看着他们一点点教她吃饭、走路、说话、穿衣……如同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历程再走了一遍。
秦空的身体记忆还在，事实上阿爸阿妈只要提醒几次，“秦空”就可以全盘学会了。
秦空看着阿爸阿妈开心的笑脸，经过独生女儿忽然昏迷的打击变得苍老的面容也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不错，秦空的确可以通过李玥璃告诉父母自己的现状，让阿爸阿妈牵挂的人变成自己。但是然后呢？自己是不可能回去了，要让阿爸阿妈的余生都为自己担心吗？
现在不是很好吗？阿爸阿妈只要不用提心吊胆，甚至比再生一个孩子教育还好。他们再不用像养大自己那样殚精竭虑了，只要唤醒身体里的残留记忆就可以了。
秦空不断告诉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的，不用担心有其他人来到自己的身体对阿爸阿妈不好，不用阿爸阿妈承受中年丧子之痛，阿爸阿妈年纪大了以后也有人供养。
那么自己呢？那么我呢？秦空忽视掉自己心里的绞痛，忽视掉自己的愿望，让系统把自己的玉佩指定为当年阿爸买的玉佩。
李玥璃等了许久之后才收到系统扫描完毕的提示，她找到那个玉佩现在的主人。这次她倒是让系统收集现在的主人的信息，知道这是一对清贫的教师夫妻而且他们的女儿刚刚得了怪病从医院出来后，她想起委托者那个不要超过千万的底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在她想来这些在各个世界穿越的人单单是相同物品在不同世界的价值差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不如就让这对夫妻过得好点。而她自己有那个洗髓丹就已经很好了。
她不是不想分一点，不过想到执行者不知道去了多少世界，也许有手段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也就熄了这个心思。反正看这个执行者的出手大方得很，应该不会亏待自己。
李玥璃故意买了许多名牌衣物跟饰品，胡乱搭配在身上，情况在系统空间里看得一头雾水。无论她心中再怎么痛苦，当她需要自己理智的时候她还是可以使自己理智的。李玥璃跟自己阿爸阿妈的交易交流她当然不会不关注。
李玥璃一副暴发户的打扮满脸倨傲地拦住秦空阿爸：“喂！老头！听他们说那个墨绿色的圆形生肖猴玉佩被你买走了，你开个价，金山银山我都要换回来！”
秦空阿爸既然在读书出人头地后重新回到老家做一个清苦的教师，又怎么会对这种语气的人有好感，钱再多也没得谈！“那你就拿金山来换好了。老头这么老了还没见过金山！”说完看也不看李玥璃就转身走了。
李玥璃就对系统说对方的交换条件是百金。秦空在系统空间里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打算吃点回扣还是耍什么小花招。不过还是让系统给了她百金。
李玥璃买了个箱子，把金条放里面，随便找了个搬运工就大大咧咧地去找秦空阿爸了，进了屋子给钱让搬运工先走，然后关门，打开箱子对一头雾水的秦空阿爸说：“喏，你要的金山，玉佩给我！”
秦空阿爸哭笑不得地看着箱子里的金条，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真正的金条，看着李玥璃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年纪也就心软了。
那天也是李玥璃开口就那么难听他才那么生气，今天看见李玥璃一个小姑娘居然真的辛辛苦苦找来了自己家的地址赶过来早就心软了。
看来秦空一家的心软真是一脉相承。秦空阿爸拿出玉佩递给李玥璃，“好了，玉佩给你，小姑娘把这箱……”他看了看，哭笑不得地接上，“‘金条’拿回去吧。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出这么些东西，我要它也没用。”
☆、第 63 章
太监＋怪医（五）
李玥璃没想到这位老师这么好说话，什么也拿不到就愿意把玉佩给自己，而且看他根本就不相信金条是真的。嗯，不过怎么着谁也不信金条是真的。
李玥璃也不敢真的把东西搬回自己家去，要是半路偏偏有人看见而且信了真是金条把自己杀人夺宝怎么办？
转念一想，这位老师明显不信，自然不会拿去兑换，那自己不就空手套白狼了？李玥璃觉得忒不好意思了，想想家里还有九跟金条，咬咬牙把随身的几万拿了出来，留下自己的车费，其他的统统往箱子一放，拿着玉佩就走了。
不马上走她怕自己后悔回去把钱拿回来。秦空在空间里看见这一幕，立马决定把增加内力的丹药跟洗髓丹一起给她，再把报酬提高到百金。
不是秦空不想把丹药给家里，不过陌生人给的丹药谁敢吃？这个念头也只能就此作罢。
跟李玥璃交割完毕，秦空站在系统空间里哀伤地看着阿爸的玉佩。从此以后她的阿爸阿妈不会再知道自己这么个女儿了，从此支撑着自己兜兜转转的亲情要没了，从此……
李玥璃选择提交后看见手里的玉佩忽然消失，却又想起系统说没有包裹，于是问系统：“系统。玉佩送到哪里去了？”
秦空心神恍惚，并没有设定消音，也没有阻止系统执行李玥璃的命令。【叮——玉佩已送到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是什么？”
【叮——系统空间是宿主的休息并存放物品的空间】
傻大胆的她听见没有危险居然要求系统把自己送到系统空间里去，难道她没想过进了系统空间就只能任由系统摆布了吗？
李玥璃到达系统空间的时候看见一个戴三山帽，身着无蟒大红内侍曳撒服的美人正对着玉佩黯然神伤。她相信若是灵魂可以流泪，这位满是都是哀伤的气息的美人一定已经泪流满面了。
秦空忽然感觉有人出现在身边，她心中一凜，豁然集中心神抬头看去，发现是那位执行任务的“宿主”李玥璃，眉目又温和下来。
点点头正要说话，外面身体周围忽然传来声音。按秦空的安排是绝对不会有声音传来的，现在肯定是有人闯入才会有声音。
秦空灵魂不在身体，在别人看来那就跟死人差不多，秦空当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不妥，匆匆忙忙就回身体去了。
李玥璃眼睁睁看着那位美人瞬间散去一身的悲伤，气势凛然。美人豁然看过来的瞬间李玥璃似乎看见了她身后的千军万马，带着无尽的威势向自己压顶而来！
在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美人的眼里的时候，刚刚无尽的威势又似乎是自己的错觉，美人眼中其实温暖和煦。就在美人要说话的时候，她又蹙眉回头，然后就消失了。
李玥璃全过程都是傻乎乎地回不过神来，即使秦空消失了她也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喃喃的说：“人呢？”
秦空走得匆忙，没有修改系统权限，系统听到问题就把秦空周围的情况投放的大屏幕去了，看见大屏幕变幻的李玥璃自然把目光放在大屏幕上。
秦空回到身体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她现在心气很不顺，这两人简直就是往枪口撞。
秦空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身体是穿好衣服盘坐在床上的。她挥手收好符箓从床上下来走到院子里培育珍珠的瓦缸边。
“卑职见过刘少监。”
“卑职见过刘少监。”
虽说公公在当时是对年长者的尊称，不过经历过现代的秦空不喜欢这个在现代是贬义词的称呼。下面的人察言观色，称呼的时候会称呼秦空的官职。
“怎么了？你们要是不能说出个正当点的理由……呵呵……”秦空没好气地说，最后还呵呵了那两个管事一声。
“回刘少监，下面的人巡逻的时候在盐田附近发现了一个昏迷的人，不能定夺如何处置，所以我二人才急急忙忙打扰少监，望少监裁夺。”
“呵——你们那么多人还让人闯了进来，你们都是死人吗？听不懂赵公公说不许任何活物进出的意思吗？嗯？你们活得太舒畅了不成？所以想到东厂松松筋骨是不是？”
“那……少监的意思是这么……”其中一个管事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处置他吗？”
秦空看他们对杀人这么毫无忌讳眉心一跳，随即冷笑一声，“我的意思？咱家可没这么说。他这么大大咧咧出现，谁知道是不是个套子？要是他是什么跟上面有关系的人，赵公公大可说自己不知情。咱们留守盐田的人可就……呵呵……到时候咱家可是也一点也不知情。”
两个管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对秦空躬身拱手，“我俩险些犯下大错！还是少监思虑周详，请少监为我俩指条明路！”说完两人都从袖子里摸出个荷包递给秦空。
秦空也不接荷包，把双手往袖子里一塞，扬起头用下巴点点门口，“走着吧，先带咱家去瞧瞧。”
两个管事苦着脸对视一眼，把荷包塞回怀里，伸手指引方向并躬身请秦空先行。
李玥璃在空间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空的快速变脸，她见过秦空悲伤黯然的样子，对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好奇地看着。
秦空看见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有一种熟悉感。回想了一会才想起苏雅玉身上也有这个感觉，她脸色一变，马上联系系统。
李玥璃在系统空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说的话，“系统，这是男主吧？”
【叮——搜寻中】
【叮——是】
“呵呵，我要你何用？男主出现不提醒。而且原著里可没有这一段，要是没有我男主都没了，还玩个什么？我也没有接到现在救助男主的任务，刘平的人情好欠，我的人情可不好欠。”
【叮——支线任务：请帮助齐恪行脱离困境。奖励：气运部分转移。】
“呵呵……”秦空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只不过她看不得一个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两个管事看秦空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男人看，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少监，这……”
秦空懒洋洋地开口：“你们瞧他的衣服，明明是精细的苏绣，身上却一点表明身份的饰品都没有，这正常吗？”两个管事面面相觑，秦空可不管男主是不是因为喜欢素一点才没有饰品，反正与众不同的地方她就胡诌。
“再看他的右手，是不是有很厚的笔茧？”秦空也不碰男主，倒是那两个管事赶紧蹲下身去仔细看齐恪行的手指。
秦空继续说，“有这么厚笔茧的人衣服又这么好的人如果不是世家子怎么说也得是举人，如果是世家子那就更了不得了。”
“就算往好里看，他只是个普通举人，普通举人不明不白死了会怎么样？”
“追查到底！”
“追查到底！”
两个管事异口同声。
“而且他这么年轻，会是普通的寒家子？没听说过五十少进士么？”秦空仍是懒洋洋地剖析。
满头大汗的管事顾不得人多，扑通一声跪下，“少监救我！”另一个慢了点，不过还是紧接着跪下，“少监可怜可怜我二人！”
秦空继续懒洋洋地地道：“还能怎么办？按他可能的身份，咱们不但不能动他还得好声好气地把他送回去。准备向赵公公请罪吧。不过你们忘了一件事——除了我们谁知道这是盐田？他就是看见了也不知道这么着就可以产盐，更何况他还是昏迷的。就这么跟赵公公说你们的责罚还轻些。”
两个管事对视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挥手让看管齐恪行的人退下，从袖子里把刚刚的荷包重新递给秦空，“我等口齿笨拙，脑筋更是远不及少监灵活。还是劳请少监与我等同去，在赵公公面前为我俩分说。这是一半，事后不管成不成仍有一半会送给少监吃酒。”他自觉刚刚放好的数目分量还不够，主动开口加一倍。
秦空接过也不看就揣袖子里，“让人把他好好照顾着，就当咱们这里不是什么禁地，就是在普通海边看见了一个普通的昏迷的人，是咱们好心救了他。但是呢，咱们急着回杭州，在这边又没有房子，他又昏迷，所以咱们只好带着他上路。半路带着迷药，务必让他在赵公公决定之前都没有清醒过，懂了没有？”
“是是是，少监高见。不不不，咱们就是好心救了这么个人，现在急着回杭州。我俩这就准备马车。”
“嗯，去吧。准备好了再来叫我。”
“是。”
“是。少监慢走。”
李玥璃在系统空间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空把其他人耍的团团转。不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让其他人心甘情愿地出钱孝敬她最后还感激涕零的。简直是空手套白狼还能一举三得。
秦空倒是没忘记系统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回到房间就到系统空间去了，不过也没想到她会看见自己处理事情。
☆、第 64 章
太监＋怪医（六）
秦空去到系统空间的时候看见投影上显示的是自己的房间愣了一下，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不然在万花谷就不会同意小系统把她的经历复制走了。
而且她也还记得这个小姑娘仅仅是因为好奇就“绑定”了系统，可想而知她的好奇心有多旺盛了。
“美人美人~你就是那个执行者柳瑜吗？”李玥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空。
“嗯，我给你准备的报酬是洗髓丹、培元丹和百金。没想到你会跑到系统空间来，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还想要什么吧。”
“那我可以追随你吗？”
“追随？”
“是啊，我觉得你们执行者好帅啊！”
秦空还钻在与父母有关的牛角尖里，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虽说这个原因很让人无语，也很容易多想，但秦空并没有心情深想，李玥璃怎么问就怎么答。
“追随。要是这么容易追随和被追随，执行者岂不是人人都拖家带口了？亲人、爱人、子嗣、朋友乃至宠物，能带哪个不会想办法带？但是你见过一群群的执行者吗？”
“啊？那……那我可以成为执行者吗？”
“成为执行者？亲人、朋友、故乡、故国乃至现在所在的世界你都不要了么？而且穿越到什么人什么世界都是未知，你准备好接受无尽的未知跟困难了吗？系统你也看见了，死板、无感情。不但一切需要你自己谋划还要面对永远的孤寂。我说的只是一部分，现在我要去杭州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再答复我吧。”秦空说完就走了。
李玥璃回到现实世界，回想自己在系统空间遇到的一切。不过这姑娘的重点显然与众不同。她纠结的是柳瑜美人这么为自己着想，但自己为了那对夫妻硬生生把价钱定成最高价显然不太对得住秦空。
她决定下次看见秦空就负荆请罪。不过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么做秦空才会在自己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还对她那么好。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秦空匆匆赶到杭州，果然不出所料，赵公公全盘考虑后也不敢杀齐恪行。只能在他醒后旁敲侧击后就把他送回家去，最多也只能在他周围安排探子看看他是否真的不知情。
不过确如秦空所说，现在的人都是煮盐，哪里能想到还能晒盐，所以看见也不知道是盐田。即使齐恪行是男主也不能在现在就脱离时代限制。
“刘少监，请！”
“李大人请！王大人请！”
秦空看见面前的青楼略无语，这两位大人带太监来青楼是结仇呢？还是结仇呢？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不过随后就明白自己又用现代的思维来考虑了。
在明朝的时候太监的确会去青楼，不但如此，他们还会成亲。宫里的会和宫女对食，互称菜户。宫外的就更多了，妻妾与普通官宦一样。甚至有皇帝问自己的亲信太监：“汝菜户者谁？”可见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刘少监，咱们先随便点几人服侍吧。待会可是有杭州行首的表演呢，这些庸脂俗粉待少监见了行首可是再入不得眼了。”
“好。王大人乃是风流人物，必是个中好手，咱家就不班门弄斧了，按王大人的意思办吧。”秦空心中郁郁，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些老狐狸也比不上她掩饰情绪的手段。
“哈哈哈……说来刘少监来到杭州后兢兢业业忙于公事为陛下尽忠，想来不曾来过这金风楼吧？”
“的确。”
“那么刘少监待会一定要好好看何行首的表演，用来下酒必能多喝几杯！”
“看来李大人也是久经沙场已然轻车熟路了，那咱家就期待着李大人口中的下酒菜了。”
“刘少监亦是雅人，我们不如先自斟自饮，离何行首的表演可还有一段时间呢？”
“说的是。李大人请，王大人请。”
秦空当然知道他们这么热情地灌自己酒是为了什么。赵公公找不到盟友，心下发狠，把自己手里的盐大批量投入市场。
江南盐价居高不下就是因为产盐这件事被江南的大家族操控了。煮盐法要用铁锅，而煮盐的铁锅会很快被高浓度的盐水腐蚀，铁器的来路都被大家族掌控了，价格当然是由他们自己定。当然铁器的消耗也是盐价高的原因之一。
赵公公的盐几乎没有任何成本，他这么大规模倾销低价食盐，整个江南都坐不住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赵公公的盐成本有多低，他们只知道这个太监恼羞成怒这么做就是两败俱伤。
他们一要平息赵公公的怒火，而要想办法斩断他的食盐来源。不过这两件事完全可以一起进行。看起来左少监对食盐的来路毫不知情，赵公公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精力。那么极少出现镇守海边的右少监来了杭州怎么能不好好套话？
秦空自然也是一匹老狐狸，还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就算她再心不在焉，在她有心隐瞒的时候，若不是能让她放下心防的人，神智越不清醒能套话的可能越小。
秦空心气不顺，对两位大人劝的酒来者不拒，不一会就凤眼迷离了。本来两位大人觉得时机成熟了，却不想似乎灌就灌过头了，秦空只是一个劲喝酒，对他们的问题充耳不闻。
她似乎只记得喝醉前的事，喝够了就趴在栏杆上看表演。王大人李大人对视一眼，不知道秦空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但看她的眼神确实迷离恍惚了，就算是假的段数也是高到他们没法戳穿的地步了。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下去，期盼“他”是真的喝醉然后酒后吐真言吧。
秦空倒是真的喝得恍惚了，不过她又不是没想过自己被灌醉问问题的场景，几经历练，醉后的她口风比清醒的她更严了。
何行首进来的时候秦空已经在栏杆上趴了一会了，给房间里的两个人敬酒之后，那两人起哄暧昧地指着秦空让她敬酒。大概是还想再试秦空一试。
何行首看那人面向包厢里坐着却扭过身子向外趴在栏杆上，也不知道“他”喝得烂醉是怎么稳住身子的。她也只能把酒放在桌子上，双手去把“他”扶正。
把“他”扶正看清“他”的眼神的那一刹那，何行首的心不禁狂跳起来，连带着双手也颤抖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不得不扭身坐到秦空腿上。
尽管秦空眼神恍惚，但她还是看清了秦空眼里的情绪。那种仿佛是被抛弃了的小兽的眼神，蕴满了被抛弃的委屈和对孤独的惶惶，还有对世界的不安，以及最深处的……痛苦。
这种眼神她只见过一次，那是当年赵卫红逝世，平时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刘建国一声不吭地迅速衰弱随他去了。秦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特别是刘建国，秦空用尽手段也不能留住他快速流逝的生命力。
在他们的葬礼上，秦空或许就知道了恋人是互相最重要的人，他们一起抛弃了她这个朋友。
之后的秦空虽然面无表情，但她怎么会没发现秦空的那种眼神。自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后，她对秦空隐藏的情绪了若指掌。她一直知道秦空重情，却没想到她看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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