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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养成系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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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素质比起以前的差太多； 即使是用意志控制着身体； 也已经到达极限。
易可识的全身都因为超过极限的使用不断颤抖着，连弯曲手指的动作都做不到。
陷入这种糟糕情况下，还好敌人已经所剩不多； 足以让她得到喘息的时机。
师赢冲到易可识的身边； 试图扶起她； 却因为失去力量而只能勉强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艾米也落后一步冲上来； 将易可识另一只手臂搭在肩上，一用力，就将变得高大却依旧羸弱的姐姐扛起。
易可识的额上布满汗水； 却抿着唇用鼻子深呼吸； 她紧闭着眼睛； 因为虚脱的缘故，连看一眼艾米的力气都没有。
那边的废小白并没有受伤，却也耗了好些体力。从苏醒到现在，持续最长的一场战斗，让废小白没有彻底从长眠中复苏的神经变得迟钝许多。
知道主人没有危险； 废小白尽量提升自身的活力，而仿佛僵硬的岩石一般的躯体，将神经的命令视若无睹。
艾米捡起掉落的粒子刀； 还没上前，就感到飞船一阵前所未有的激烈摇晃。
通道的灯光熄灭，连同敌人在内的所有人撞到天花板与地板，意识与视线一齐陷入黑暗。
“嘀——嘀——”
易可识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是昏暗通道内闪烁不定的红光，耳边警报的声音也变得遥远。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拍头，有些眩晕感，应该是轻度脑震荡。
究其原因，低头看到的肉垫艾米，就是最好的答案。
应该是受到联邦的攻击，导致的坠毁吧。
易可识搜刮起附近的宇航服，虽然名字和自己时代中的笨重服装一样，实际造型早已变得轻便得犹如贴身衣服一般。
将尺寸调整好，给自己这边阵营的人穿上后，易可识才抓起来在脚边的粒子刀。
“起来了。”
挨个拍了拍肩膀，每个人都平安无事地醒了。
也难怪，连自己现在这么弱的身体都没大碍，其他人多半也不会有事。
重点看了看师赢，没有表现出过于异常的模样，易可识也放下接着检查的想法。
吉拉依然交给废小白背着。
飞船内是不能呆了，不知道会不会爆炸，还是联邦的人会追过来。最好的方案是在月球建立临时停留点。
一行人绕开满地的“尸体”，走到扭曲变形的出口前。
只是临时开启还是没问题的，飞船虽然已经发出警报，内部的气压系统还在正常运作，不会因为打开出入口而出现大问题。
走到中间的隔离层等待，随着气压渐渐降低，重力几乎等于0的时候，舱门打开了。
一迈出步子，就因为极低重力的缘故，像要飞出月球似的，易可识只好努力调整自己的力度。
艾米倒是驾轻就熟的模样，想来曾经也做过类似的训练吧。
师赢脑子非常好使，虽然也是和易可识一样头一次来到月球，却也是走了两步，就适应了重力。
至于废小白，她从最初就看不出受到什么影响。
稳定下身形的易可识带头走，虽然月球的面积不大，距离飞船远一些总是好的。
走到飞船只剩下小点，快要看不清楚的时候，天空落下一架造型奇特的飞行器，应该是联邦的。它径直朝着飞船而去，没有注意到地面上不起眼的几个小点。
见到这景象，易可识明白自己这些人多半是逃不过搜索，舱门有打开后的痕迹，肯定会派人在月球上查看一番。
只要在那之前先把基地做好，问题倒也不是很大。
易可识挑了几下，就选定了一处陨石坑，建设基地的活自然还是落在废小白头上。
她现在是最强的战斗力，也是最为方便好用的。
听话的废小白自然将主人的命令做到完美。
易可识的指挥，废小白的执行之下，临时基地很快就建好了。
将吉拉放到深处，易可识坐在最外面，宇航服很好地运作着，她看着天空出了神。
漆黑一片的宇宙，明明如此黑暗，却被星光不断照耀。这些星星的光芒穿越几亿光年才到达这里，也许看到星光的时候，对方已经坍塌毁灭了。
太阳也是非常耀眼，如果没有宇航服的自动保护功能，在直视太阳的时候，就已经被灼伤了吧。
但即使是如此灼热的星体，依然逃不过漆黑宇宙的吞噬。发出的光芒无论多么强烈，最后都只会被吞食殆尽。
“姐姐……”
艾米坐到易可识靠后一些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改为身侧。
“什么事？”
透过内置麦克风传来的声音，和在地面听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保护姐姐……”
艾米抓住膝盖上突出的骨头。
“我不需要你保护。”
易可识说着，依然抬头看着天空。
“是我来保护你。”
“为什么……明明现在是艾米……比较强大……”
“因为我是姐姐。”
易可识低头，看了眼艾米。
那双眼中，没有包含任何温情，只是非常透彻，犹如清澈的湖水，却看不到底。
艾米抿紧唇，不再开口。
“来了，准备战斗。小白！”
易可识站起身，伴随环脑的提示，将粒子刀再度开启。
身体的崩溃已经恢复了一半左右，虽然手脚依然发软，但是稍微战斗一下的地步，还是可以做得到。
“……为什么……姐姐要做到这种地步……”
耳中传来的低喃，被易可识抛下。她将这话语踏在脚底，笔直地冲出去。
比起飞船上因为体积限制而出现的人类对手，现在看到的是机械大军的集合。
光靠易可识和废小白是远远不够的。
受限于真空的环境，废小白无法自由变身，导致只能使用人形战斗。
妖力化作的武器，对上科技驱动的敌人，也不过是稍显锋利的刀罢了。
易可识的战斗，也是徒劳无功，说是勇猛，不如说是无谋。
意识到自己这样只是浪费时间，易可识后撤，却躲不开机械的追踪。
四脚兽们即使在真空中也活动灵敏，显然接受了相关的改造与数据。
而易可识这边，还没完全适应的环境，使得她时不时就会产生自己快要脱离月球引力的错觉。
无法用力，也用不上力，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易可识被机械手臂击飞，狠狠撞上临时基地。
即使在真空中力道变得轻了许多，依然让易可识受了不小的伤。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她可不想被俘虏。
然而不管易可识怎么想，眼前的形势只可能变成她们都被抓去联邦的结局。
闯过动作稍显僵硬的废小白的防守圈，四脚的机械野兽，朝着无力起身的易可识冲来。
艾米冲了上去与其战斗，接着陷入一对多的苦战中。
废小白虽然是最强的战斗力，却因为长时间的蛰伏，变成现在这样无法发挥的模样。
这也使得机械兽们有了可乘之机。
虽然艾米的加入让危机延后了些许，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艾米一个人无法打败如此多的机械，仅能维持不败罢了。
而师赢，如果是之前拥有力量的，那么还是可以的，现在却比易可识还要无力。
努力积蓄力量，缓和变得僵硬的肌肉，易可识放轻呼吸，不愿放弃最后挣扎。
有一只机械兽绕过艾米，朝着易可识爬来。
黑色的冰冷野兽不需要呼吸，灵活转动的腿脚使得它完全不受地形影响，几下就跳到基地上方，接着朝易可识扑下。
“休想——得逞！”
易可识抓紧粒子刀，没有任何犹豫，向上突入，深扎入机械兽的头部，将对方一击崩溃。
这一下费了易可识不少心力，但还没休息的时间，紧接着另一个方向，也有一只机械兽扑来。
“危险！”
伴随这声呼叫，易可识被师赢推开。
“噗嗤——”
鲜血喷溅而出，如果不是宇航服的迅速修复功能，在出血的瞬间，师赢就已经爆体而亡。
但易可识还是瞪大眼睛，看着师赢被机械兽一臂擦出血花。
这瞬间似乎有什么燃料注入易可识的体内，她大吼着冲上去，将粒子刀深深扎入这只单脚染色的野兽。
斩杀机械兽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团阴影将易可识笼罩。
接二连三的机械兽根本无法躲开，易可识感受到死神在背后轻轻呼吸。
巨大的前臂几乎触碰到易可识的前一刻，不是耳中，而是脑中突然传来了低语声。
“吾说，上为天，下为地。”
是谁的声音呢？分明就在嘴边，易可识却无法说出口。
眼前的机械兽重重地摔倒在地。不光如此，易可识发现视线所及，所有机械兽都倒在地上，眼睛的位置红光闪烁，却无法动弹。
“吾说，清为上，浊为下。”
整个星球都似乎为之震动，机械兽们被无形的某物压成粉末。
“吾说，既有一，便生二。”
远处的飞船边上停留的联邦飞行器，在这瞬间被抹消，说是抹消也不太恰当。就好像从一开始，便不存在这艘飞行器一般。
“吾说，要有白，白色既是光，光是好的。”
白色的光芒，不耀眼反而如同温水一般令人依恋。
易可识闭上眼睛，身上的负面状态一扫而空，疲惫感全部消失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被刺伤的师赢，身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恢复行动能力的易可识慢慢回过身去，她似乎总算想起来，这个充斥着神圣感，让人敬畏，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声音，是属于谁的。
一个人影从阴影中缓缓迈出，不算高的个子，浅色略灰的发色，瞳孔也是与发色相同，不悲不喜。
不久前的昏睡似乎一点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丝毫的印记，对方仿佛一开始就存在与此一般，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易可识面前。
“吾说，这世上不许有任何事物，使其受伤。吾之挚爱，蜜雪莉雅。”
没有看到开口，却在脑中听见了声音。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易可识紧闭双唇，面无表情地望着这名神祗。
她是，原本应该被世界法则所排斥，濒临死亡的前女神，奥布丝绮菈。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嗯！出来了！窝去睡啦！
没有再更新了！_（：з」∠）_因为上一章是前几天写的嘛，实际上感觉今天就写了一章……只是刚好放出来两章而已……
喉咙好难受……就到这吧……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更新_（：з」∠）_尽量吧……
第210章 女神的宫殿
灰发的神祗向易可识接近； 即使是在重力几乎等于0的月球表面； 依然如履平地。
艾米挡在易可识身前，她下意识感知到由女神发出的压迫力。
视线没有交集，女神连手指都没抬起； 艾米整个人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消失了。
“！”
易可识瞪大眼睛，但在她开口之前，原本的黑色宇宙空间变成了纯白的柔和光芒。
白色的光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脚下没有实体感； 仿佛踩在棉花上。这里只有易可识和吉拉； 其他人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了。
“这是哪里？”
女神对易可识的发问没有立即回答； 她握住了后者的手。
肌肤相接的瞬间，易可识几乎软倒在地。
凡人的躯壳触碰到神明，其中的震撼感； 让本来没有任何想法的易可识； 生理上颤抖起来。
柔软； 温度略高，和人类的时候触碰起来没什么不同。但蕴含的神力，却由指尖流淌全身，让易可识忍不住发出低吟。
即使想要控制，易可识却也只能任由心跳不断加速； 胸口的鼓动强烈得令身体的所有者都感到吃惊。
“放……开我……”
易可识说着，艰难地喘息，双膝发软； 几乎要跪在地上。
轻笑声从女神那边传来，她没有放开，反而更收紧手掌。
毫无反抗力的易可识，几乎是挂在对方的手上，被带着前进。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易可识的喉间发紧，心脏剧烈跳动得仿佛要跃出口腔。她的心中明明只有不知所措的恼怒，生理却是激昂的热切。
凡人被神明触碰到就会变成这样。易可识边试图冷静，边被身体完全不听指挥的热烈渴望而折腾得够呛。
专心于掌握身体主动权的易可识没有关注女神的动向，行走间纯白的空间渐渐变淡，周围也浮现出景物。
四季的花都在盛大地开放中，完全不管现在是什么季节，争先恐后地装点女神的庭院。
被无边无际花朵包围的是高耸入云的宫殿，许久没有见过的，那个世界的建筑风格。
整座宫殿都是由稀有的纯白色圣石组成，圆形的石柱上各式各样的浮雕栩栩如生，仔细一看，都是各种生物。从植物到动物，从人类到魔族，所有种族都被雕刻在神殿的外墙与石柱上。
除了这座显眼的宫殿，再看不到花以外的事物。
女神牵着易可识的手，来到石门前。
门板上的浮雕是两名少女的形象，左边的手握镰刀，从外形上像是死神，右边的手持长剑，头上戴着王冠。
这真是奇异的图形。
作为门神并不狰狞，反而有种怀念的气息，易可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大门敞开，纯白的光芒沁入眼中，若有似无的圣歌萦绕着头腔。
宫殿深处，高大的神座由白色的光芒组成，其中却掺杂了灰色，让原本的圣洁变得有些诡秘。
女神紧紧地握着易可识的手，将她领往神座。
“你想做什么？”
易可识不愿往前走，却无法抵抗女神的力量。
“想和你共享神位。”
奥布丝绮菈那冰冷的瞳孔染上温度，不是苏醒时的冷漠。
“……我是人。”
稍微适应一些神力的影响后，易可识试图抽回手，却被对方更紧握住。
“莉雅要信仰我吗？”
女神专注地望着恋人，冷色调的瞳孔中是热切毫不掩饰的恋意。
“这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莉雅觉得这里怎么样？”
原本寂静的空间中，忽然传出了少女的嬉戏声。
易可识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身着白色教廷人士服装的少女们在宫殿外追逐打闹。
花丛中奔跑着的身影似曾相似，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眼熟的少女们人数并不算太多，却也给这个本来寂静得让人心慌的空间，带来了些许的生机。
单纯的花朵盛开，也无法给人安心感，反而有了人声后，这个空间更增加了实感。
“这是哪里？”
心下有了猜测，易可识还是询问依旧不肯放手的女神。
有点适应对方的触碰，黑发的少女脸上激起的波澜变回平淡。
“是我的神殿。莉雅喜欢这里吗？我们以后都在这里好吗？”
灰发的神祗亲吻凡人的手背，被灰所染色的发丝，轻柔地扫过对方的手臂。
“……我不会留下来的。”
沉默了半晌，易可识将视线转向外面。
“信仰我的人，被选中的勇者，最后都会留在我的神殿。”
女神在易可识回头后，露出笑容。
“莉雅是我的勇者，当然也会留在这里。”
“我不是蜜雪莉雅。”
易可识低下头，将叹息吐出，抬头直视女神的眼睛。
神明那双灰色的眼眸，本来只会令人联想到死寂等负面的词汇。此刻倒映着恋人的瞳孔之中，却是满溢的温柔之色。
被神明所珍视的凡人，只要一想到这个概念，易可识就会不由头脑发热。
但她依然将那不该存在的悸动压在心底深处。
“我的名字是易可识，已经不是勇者了。”
答案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只有拒绝这一个选项。
凡人对女神那低姿态的恳求，阻隔在心门外。
“名字改变，莉雅也还是莉雅。”
女神拥住易可识，力道不重，甚至不太能感受到被抱着的感觉，却有淡淡的束缚感，让后者无法挣脱。
“在我的身边就好，哪里都不要去。”
喃喃的耳语，贴着易可识发出，女神垂下眼帘。
本来充斥着白色的空间，色调变暗，渐渐染灰。
而灰发的神祗，发色也从灰变成耀眼的金色。
那双稍显冷漠的灰色眼眸，变为温柔的浅蓝。
奥布丝绮菈从女神的姿态，变成了遥远过去的人类模样。
“外界的时间流逝不会受神殿影响，在这里一千年，一万年，外面还是只过了一秒……莉雅，在这里陪我不好吗？像以前一样，我们可以一起钓鱼，去爬山，玩捉迷藏……莉雅，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想失去你。”
温暖的体温，不再是神明的压迫感，久违了的熟悉感，从对方的身上传来。
易可识迟钝的记忆深处，这一抹被自己怀念许久的温暖，再次激发了她几乎要遗忘的温情。
太久了，喜欢谁这样的感情。对易可识来说，已经是太过遥远的过去。
就算回忆起了片刻，她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感受。
只是过去的温暖，令她现在仿若寒冰所铸的心脏，有了几分热度。
“吉拉。”
易可识的双手环住对方的后背，收紧，将拥抱加深。
“对不起，我不属于这里。”
将残忍的话语温柔诉说，易可识闭上眼睛。
她清楚她完全可以接受对方的提议，在这个神明的国度半永久地居住下来。这里没有危险，没有其他人的压迫，吉拉又算是比较好说话的类型，如果她留下来的话，并不会有多大的麻烦。
但是同样的，易可识也清楚，如果她接受了吉拉的话语，那么就说明她同样要去接受师赢，接受艾米。
谈公平性的确会有些可笑。
易可识的心中，却对于回应感情这件事，持有非常慎重的态度。
即使做出玩弄他人感情一般的事情，那也是在对方自身清楚的情况下，双方都不认真的心态继续下去的，仿若游戏的举动。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对方是抱着要与她共度余生的认真心情，想要成为恋人，成为心与心紧系关系的人。
那么易可识就要用同样认真的态度回应过去才行。
无法接受的话，就不要欺骗对方。
易可识对于和谁在一起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她想待在最初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安稳地度过自己的余生。不想再过波澜壮阔的人生，也不想将非一般的他人揽入自己的人生。
所以易可识是不会选择任何人，也不会接受任何人。
“莉雅……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呢？”
浅蓝的眼睛变深，耀眼的金色长发似乎也蒙上灰雾。
“我可以完全不听莉雅的话，把你囚禁在这里哦。”
吉拉的话语中透出危险的气息，她收紧的手臂，让易可识感到些许危机。
“你不会这么做的。”
面对吉拉像是在威胁的话语，易可识却还是态度冷静。
“嗯，我不会这么做的。”
吉拉笑起来。
“莉雅这点非常厉害，看透我，了解我这一点。只有莉雅才懂我。”她放开手，拉开一些距离望着易可识。
“我喜欢莉雅。我爱莉雅。”
吉拉说着，脸上浮现红晕。
“比对自己还要重视莉雅。所以不想看到莉雅为难，不想莉雅伤心。”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美丽的蓝色眼珠。
“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但是莉雅不愿意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呢。就算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吉拉笑了起来，脸的肌肉有些僵硬，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莉雅是非常重要的，比世界还要重要。比人族还要重要。所以我舍弃全世界，来追莉雅了。因为我只想要莉雅。”
声音到了后半，不易察觉的哽咽混杂其中，如果易可识不是集中全部注意力倾听的话，一定会错过。
这时想要说话，却也没什么可以开口，易可识只能保持着沉默。
“让莉雅为难了，真的很对不起。我明明想要拯救莉雅，却变成在逼迫莉雅。因为以前都是莉雅在拯救我。莉雅是我的勇者，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被选出来的和魔王战斗的勇者。莉雅是保护我，愿意为了我背叛别人的，只属于我的勇者。”
吉拉转过身去，看着神座，还差一步就可以走到了。
“我不只是因为这点才喜欢莉雅哦。还有很多地方，对人温柔这一点，对我特别温柔这一点。了解我的这一点，对我的所有想法了如指掌，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全部明白这一点。非常勇敢这一点，非常坚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一点。莉雅的优点，想说的话说上一百年也说不完。因为是这么好的莉雅，所以我最喜欢，也最爱你了。”
神殿中的光芒，从暗淡，变得灰暗，仿佛夜幕降临前夕。
“莉雅离开我的身边之后经历了什么呢？我全部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莉雅肯定又在勉强自己了。又在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易可识张开口，想要反驳，却在话语诉说之前，就被吉拉打断。
“我明白的哦。看到现在莉雅的样子就明白了。因为是很寂寞的脸，非常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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