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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养成系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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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的，微小到快要消失的声音，从勇者的喉间发出。仿佛害怕惊扰到他人一般，幼犬一般，不引人注意的哭泣着。
“可是我要死了……我不能一直陪着吉拉……我也不能给吉拉幸福……”
这样的颓丧话，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的。一直想着吉拉的事，故意不去思考自己的心意，勇者终究还是到达了极限。
悲伤的泪水，无法停止。
“蜜雪莉雅，不要哭……”
女神的话语，那样单薄，但是正是这情感匮乏的表现，才证明了神明的动摇。
勇者用力擦拭掉自己的泪水，抬起头，鼻子发红却还是努力挤出有些扭曲的笑容。
“没关系，我没关系的。”
欺骗他人，也是欺骗自己。
是的，自己的悲伤没有关系。
因为吉拉比自己还要悲伤，吉拉比自己还要难过。所以需要重视的，需要心疼的人是吉拉，自己没关系的。
“留下来……”
女神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能隐约地仿佛错觉一般窥见那一丝难过。
勇者摇了摇头。
“不行的……我待不了多久了……不要让吉拉知道好吗？”
求助的视线，勇者恳求着女神。
女神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勇者的双眸。
虽然没有时限，但是看到最后任务的字样，勇者就清楚了，自己不可能再继续呆下去了。
一场美梦快要醒了，自己跟吉拉，也将要结束了。
但至少，她不希望最后在吉拉悲伤的视线中离开，要让对方笑着，幸福着活下去才行。
“你死了，我也会死。”
女神陈诉着事实一般，非常缓慢地摇着头。
仿佛这并不是出自她本人的意志，却又不想违抗。
“找点活着的梦想啊，目标啊什么的，不要想着死啊。”
“你为什么不想？”
只是从话语上会误以为对方要跟自己吵架，但是勇者清楚，这只是女神那感情稀薄的反驳。
明明看起来，犹如木偶一般，只是有着神明称号，实际上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女神，却在勇者的面前，展露出异样的执着。
“你把吉拉完全融合了，然后继续做神不好吗？”
女神摇了摇头。
“无聊，厌倦了。”
这样的理由，单纯只是神明不想继续成为神明了。
所以呢，也许这个女神早就知道事情的发展，毕竟连圣女所谓的预言都搞不好是她弄出来的。
也是工作久了想要消极怠工吧？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形式被拉下神坛。
“那你做个人类活着也不错啊，在这世界上多走走。神明的视角跟人类的视角不一样吧？你就当自己是普通人到处旅游啊，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劝起神明的勇者，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没有你。”
女神笔直的视线，让勇者失去语言。
是的，不管她说得再多，女神一句“没有你”就全部推翻了。
这种。只有初次接触了恋爱的愣头青，才会觉得恋爱既是世界的想法。勇者却词穷到没办法反驳。
因为蜜雪莉雅也是这样的，想到以后的生活没有吉拉，不会再看到熟悉的金发蓝眼，就快要窒息。
自己都是这样的想法，又有什么立场说服对方呢？
“但是……我想要你活下去啊，幸福地活下去啊……”
勇者遮住了眼睛，压下又要冒出的泪水。
“我也希望你活着。”
勇者已经分不清，到底说话的是女神还是吉拉了。
只能背对着对方，不让自己软弱表情再次泄露出去。
因为看着那张脸，自己就肯定会忍不住，想要放弃，想要听从她的话语。
明明自己做不到，为什么要去欺骗对方呢？
“对不起……”
所能说的话语，最后还是只有空洞的道歉。
女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勇者，也无法再开口。
“啊，说点开心的事情吧。”
最后还是勇者先调整过状态，转过身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是虚假而又僵硬的。
“你现在出来的话，吉拉是不是就像沉睡了一样？”
女神点点头。
“这样的话，你一直醒着不就好了？这样我消失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对于勇者这样的话语，女神却保持着沉默。
“对不起……我太异想天开了。”
勇者僵硬了一下，低头道歉。
自己的思维现在好混乱，没办法组织出有效的语言，哪怕是办法也想不到一个。
该怎么办才好？勇者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也没办法将一切都做到完美。
她想的，吉拉获得的幸福，在如此钻牛角尖的情况下，几乎等于不能实现。
“蜜雪莉雅！”
女神的惊呼，打破了勇者开始自暴自弃的思考。
随着惊呼疑惑抬头的勇者，看到了自身的双手，像是信号接收不良一样闪烁。
低下头去，自己的身体也是一样的，闪烁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
“不要消失！”
再度发出大声的制止，勇者看着眼前的女神眼眸颜色变深，转为灰色。
吉拉回来了吗？
吉拉的意识掌握主动权后，环顾了四周，完全没有前一刻的焦急。她像是如梦初醒的表现，让勇者松了一口气。
随着几下闪烁，勇者的身体再次恢复了正常。看来这是系统在提醒自己时间不多了。
还好吉拉现在看不到自己，勇者将自己身体的异状丢到一旁。
“莉雅，我们去找恢复你身体的办法好不好？”
朝着空气说话的吉拉，勇者看着对方的那副模样，明知道是徒劳，却还是在地上写下。
“好。”
接着，女神吉拉绽开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诶，这一章比较肥……
勇者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_（：з」∠）_ 而且很可爱啊~
虽然智商捉急【像作者hhhh】不过为人倒是很诚恳的乖孩子……
_（：з」∠）_可惜迟早会变人渣【。
☆、第 80 章 第80章 7。22。32
看不到蜜雪莉雅的情况下还要两人同行，这的确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不过勇者想到对方能看到自己拿着东西，姑且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早先以备不时之需的纸笔。
询问过吉拉，对方看得到之后，总算能让她了解勇者到底是在哪了。
而且比起用石头在地上画，还是纸笔更加方便，也更直观。
拿着纸笔的勇者，跟在吉拉的身后，先试了一下传送的效果。只要吉拉带着勇者的身体，她就会不受控制地跟着对方，就算是传送，也是一起被传送走。
满意的吉拉干脆地将勇者的尸体再一次“收入”体内。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吞下去，心情复杂的勇者倒是没有表达不满。
起码现在自己倒是能一直跟着吉拉，省下了许多麻烦。
首先被女神找上门的，自然还是勇者协会。
先提出计划的是已经死去的宙希，那么明显就存在着资料的存在。
虽然勇者这边，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跟随。
毕竟只有她清楚，自己的死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吉拉寻找的复活的希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不过把这种话说明，也没有任何益处。只会让吉拉陷入暴走的多余真相，没必要让她知道。
如同勇者所想的，吉拉闯入协会总部里，会长房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最多只能看到他们这些人早就策划着使女神堕落的证据，以及分析勇者的调查。
当然，真正有用的，让勇者复活，提及到异世界的灵魂再次绑定在这个世界的文献，是一点都没有。
吉拉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看样子她自己也清楚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实现。
勇者觉得对方是因为还是吉拉的想法，所以才忽略了神明所能做的事情。
毕竟作为这个世界设定中的最高存在，神明总是知道比较多的。
但是吉拉作主意识存在的话，明显思维还在人类，或者说魔王的困境之中。
勇者没有出言提醒，就算是这个世界的神，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因为这个世界是人渣养成系统创造出的完成任务的舞台，她们即使是最强的，也只是局限在方寸之间的，小天地内的霸主。
也许正因为不被人看见，勇者原本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也开始逐渐稀薄起来。
像是作为观众席一般，蜜雪莉雅的意识分成了两个。
一个在扮演着勇者，一个作为观众欣赏这一场场的戏剧。
是因为自己即将离开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态，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吗？
勇者也无法将这样的心情理清楚，只能任由吉拉做着徒劳的努力。
接着受到女神摧残的自然是教会。
首先把勇者召唤来的本身就是教会的圣女，提到灵魂方面的研究，还是这名女性比较了解。
两人只是一眨眼，就从协会的总部传送到了教会之中。
传送禁止之类的魔法，在吉拉的身上完全没有效果。
这也是当然的，从等级来说差太多了。
变成女神的吉拉，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实力提升到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抗衡的地步。
也许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联合在一起，也打不过吉拉吧？
圣女这次倒是没有做出预料之中的模样，突然出现的女神，与凭空浮在空中，实际被勇者抓着的纸笔，使得一直处惊不变的她愣了一下。
“女神……大人？”
迟疑着没有立即跪伏在地，圣女偷眼观察着吉拉的脸。
“莉雅，固定蜜雪莉雅的灵魂在这个世界的方法，你知道些什么？”
吉拉僵硬地将自己说话的方式改变，不过却没引起圣女的怀疑。对方反而跪了下去，行礼。
这个礼节比起面对勇者的时候要来得更为隆重，其实也是当然的吧？毕竟面前的可是教会信仰的神明啊。
“女神大人，那个方法一个灵魂只能使用一次。”
潜台词自然就是，蜜雪莉雅的灵魂不可能再接着留在这个世界上。
“……”
吉拉握紧了拳头，勇者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不用了，吉拉。”
在纸上书写着，蜜雪莉雅将本子举到对方面前。
“绝对，要复活莉雅。”
从齿缝间挤出的决意，让蜜雪莉雅只能叹口气。
说服吉拉这种办法，果然是不太可能呢。
眼下因为吉拉的固执陷入了僵局，女神无法做到的复活，这个世界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
奥布丝绮菈的挣扎，也只是一个人的执着，全然的徒劳。
面对恋人那不愿放弃的决心，蜜雪莉雅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波动，去考虑怎么才能让吉拉放下偏激的想法。
“莉雅消失的话，这个世界也没必要存在了。”
从教会中出来，漫无目的走着的吉拉，将心中的想法低声诉说。如果不是因为必须靠很近的缘故，绝对会被错过的话语，使得勇者睁大眼睛。
这可是女神大人说出的话，如果吉拉这么想的话。
自己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也会被毁灭吗？
太难以置信了，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勇者快速地在本子上书写，也不去管是不是字迹潦草。
“冷静一点！”
“冷静有用吗？莉雅会回来吗？”
灰色的眸子，配合着刚刚的发言，让蜜雪莉雅的血液都觉得寒冷。
“就算我消失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啊。”
“莉雅……好过分……”
面对勇者的竭力劝说，女神的发言，却充斥着黑暗情绪。
“自己擅自死掉了……擅自要消失……还要我一个人活下去……好过分……”
低声诉说着的话语，化为利刃刺入勇者的心脏。
握紧了手中的纸笔，蜜雪莉雅咬着唇一言不发。
“绝对不允许，莉雅不可以消失……不可以离开我……”
灰色的风暴，汇聚在吉拉的双眸中。
明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蜜雪莉雅却还是骇得后退一步，却迫于束缚，仅仅只是稍微离开了一点。
“莉雅不能消失……莉雅要跟我在一起……”
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的吉拉，不可能听见别人的声音。勇者也不试图再书写什么说服她，对方比自己想象的偏执。
明明就喜欢来说，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勇者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吉拉喜欢，喜欢的话，恋爱有交往就会有分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是非自己不可，吉拉也只是因为自己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才有的喜欢的话，过一段时间也会变淡才对。
为什么现在吉拉的模样，却反而更加激烈了。那喜欢已经变成了毒。药，让吉拉只会越陷越深。
随着吉拉的情绪高涨，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地面稍小的物体受不了女神的怒火，纷纷滚到一边。
就在勇者手足无措的时候，对方的头发却也慢慢改变。
“不要来，影响我！！”
怒吼的吉拉，发色在金与灰之间转换。
“莉雅，莉雅绝对不能消失！”
然而吉拉的灰色，还是被金色所吞没。
“蜜雪莉雅。”
睁开金色双眸的女神说道。
勇者的手心渗出汗水，明明只是一个灵魂，居然还会流汗。心中想要调侃一下开小差，却看着女神的眼睛一片空白。
“是……是的。”
“你想不想留下来？”
蜜雪莉雅沉默了，她是想留下来，只是想到上一次，小智所说的关于任务失败的惩罚，心中也是不安。
不可能有这个选项的吧？而且这次催促任务完成的惩罚还没来，大概是因为还有一些时间。不过这也不代表，蜜雪莉雅就忘记了违背系统会受到的处罚。
“蜜雪莉雅不想留下，所以才不能被复活。”
仿佛知道了什么，下定结论的女神，说出的话让勇者瞠目结舌。
自己不想留下？怎么可能？
明明喜欢吉拉，怎么可能不想留下？
“我明白了。”
女神的双眼不含温度，却又让勇者觉得仿佛被灼伤。
“强制复活，你必须接受……蜜雪莉雅，不会让你回去。”
强硬的说法就像只是发出通知，让勇者哑口无言。
接着白色的光芒迸发出来，从女神的体内扩散，渐渐将勇者也包裹进去。
温暖的，安心的，让自己留念的舒适，使勇者完全产生不了抗拒的想法。
眼前的复活选项渐渐变淡，这是自己要死了吗？勇者皱起眉，却被光芒又抚平了心绪。
感觉好困啊，好像要睡着了。
慢慢失去意识的勇者，再次苏醒过来后，看见的就是近距离望着自己，占据了整个视野的吉拉的脸。
灰色的眸子中倒印出自己的样子。
“莉雅。”
自己能被看到了？所以是活过来了？
勇者按理说应该开心，但心中却没有开心的感觉，不安反而更重了。
“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手指被禁锢，对方虽然是笑着，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莉雅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勇者张了张嘴，试探着说。
“那，如果我又死了呢？是说，彻底地死掉。”
“那我就毁掉这个世界。”
毫不迟疑的，身为守护着人类的女神，奥布丝绮菈说道。
勇者的表情僵住了。
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这个意识徘徊在勇者的脑中。
“莉雅是勇者对吧？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绝对不可以死掉哦。”
认真的，像是哄着不乖的小孩子般的口吻，吉拉的双眸中却满是冰冷。
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自己呢？是任务的原因吗？还是天生的人格缺陷呢？
蜜雪莉雅否定了自己怀疑吉拉真实性的想法。
的确，只要不涉及到她，吉拉的表现非常正常，也非常符合他人眼中的好孩子。
为什么在勇者的面前，她就会变成这样呢？
“吉拉……”
小声呼唤恋人的名字，对方倒是很快回以大大的笑容，只是灰色的眼睛，怎么都没有以前的阳光感。
“吉拉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莉雅的所有。”
“不是……我是说，吉拉喜欢我的什么，才喜欢到不是我就不行呢？”
“全部哦。”
灰发灰眸的吉拉，即使是笑容，也被映衬得无比阴沉。
“必须是莉雅才可以。”
也许喜欢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吧？
蜜雪莉雅想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吉拉，不由得释然了一些。
只是对于对方那，只执着自己的心，感到不安。
即使现在自己活过来了，在系统的任务倒计时下，再次的死亡也是早晚的事情吧？
“我希望吉拉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蜜雪莉雅认真地注视着吉拉的眼睛说。
“有了莉雅我就能幸福地活下去。”
吉拉同样认真地说着。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啊，自己跟吉拉根本无法沟通。
蜜雪莉雅在心底叹气。
自己没有选择，吉拉却又如此固执。
纠结的勇者，被突如其来的激痛袭遍全身。
仿佛是将自己曾经死亡过的疼痛都叠加在一起，一口气压到自己的身上，让她不由惨叫出声。
已经习惯了疼痛的勇者，却对这股疼痛无力抵抗，颤抖着，全身蜷缩起来倒在地上。
“莉雅？莉雅！”
吉拉的声音也变得微小，勇者咬紧牙，不再发出惨叫，身体却不受控制抽搐着。
是系统，肯定是系统。
这样的疼，不可能是没有由来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必须要想出办法。
努力运用自己的脑子，蜜雪莉雅却只能感受到大脑仿佛被凿子贯穿的疼。
无法思考。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这不是人类可以抵挡的疼痛，光是痛就要让勇者失去意识。
思维在疼痛中变慢，时间观念也变得漫长。
到底过去了多久？勇者也不清楚。
只是从疼痛消退恢复过来时，眼前一片雪白，耳中也满是轰鸣。
甩了甩头，勇者努力聚集起思维碎片，发现自己正倒在吉拉的怀中，对方的双眸紧紧注视着自己。
“我没事……”
虚弱的，勉强挤出来的话语，勇者想要露出笑容，却已经连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都做不到。
“莉雅又要死了吗？”
吉拉抱紧了勇者，虽然用上了力气，对于忍受了剧痛的蜜雪莉雅，毫无察觉。
勇者也没有力气再去安慰恋人，勉强打起了精神的一句回应，就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精力。
倒在吉拉的怀中喘息的勇者，努力地积蓄自己的精神，在脑中询问起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对象。
“小智……这是惩罚吗？”
“小可识越来越聪明啦~对哦，这个就是完成任务太慢的惩罚~以后会越来越强的~”
“为什么……比起上次来要夸张这么多……”
“因为是正式任务哦~小可识加油！~”
勇者心里也清楚，光是正式任务这个名头，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惩罚一下子提高这么多等级的。
多半是因为自己之前死了很多次，对疼痛的耐受性强了很多，单纯的电击应该不够了，所以才会升级。
只是这次的升级太多了，已经让她快要疼得无法承受。
想到小智说的以后，勇者的脸色发白。
被勇者无视着的吉拉干脆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莉雅要死了吗？”
“……”
勇者没有回答，并不是屈服在疼痛下，而是不想再敷衍吉拉。
事实没错，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对方是不会留住自己的。
“莉雅死了，我就毁灭这个世界。”
环着勇者的脖子，吉拉吐气如兰，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勇者的脑袋更加疼痛。
“不要闹脾气啊，吉拉你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莉雅会死这件事没办法阻止的样子，那我就跟莉雅一起死吧。”
终于，这触动了勇者心弦的话，从女神的口中说出。
“活下去啊！我都让你活下去了啊！”
“我死掉莉雅也会活下去吗？”
这反驳，让蜜雪莉雅无法再摆出强硬态度。
连想像都不愿意，蜜雪莉雅拒绝吉拉可能会死去的事实。
“对不起……吉拉……”
脑中燃烧的热度下降了，勇者露出苦笑，泪腺似乎又要发挥作用了，但她还是强忍着。
“跟莉雅在一起我就不害怕。”
笑着的吉拉，即使外表完全不一样了，但那给予勇者勇气的温暖，还是没有改变。
不想对方死去，却无法说服对方。勇者犹如困在两头放着风箱的通道内的小白鼠，不管跑向哪边，都是此路不通。
不想放弃，不想让吉拉就这样跟着自己一起死去，勇者咬着唇，却无计可施。
“不要死好不好……”
唯一能使用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劝说了吧？
但是堵住了勇者示弱的，却是女神的双唇。
被吻夺去了话语，勇者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决定。
闭上双眼，心中凄凉寒冷，却又有恋人的温暖包围，勇者的眼前一片黑暗。
不再提起话题的勇者与女神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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