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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成长指南[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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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倒是小瞧我了。”顾辞仍旧不接,笑着同他道:“我既然把阿宝分出来跟着我过,自然是想他过得更好些。夫子也不必忧心我们姐弟三人的日子难过。”
  顾夫子见她眉眼轻松,并不似穷苦妇人家那苦大深仇,也就不推了,把肉和鸡蛋重新放到了桌上,看到顾嘉和出来了,便把他手中的几本字帖递向阿宝,“收下吧,放假在家也不可贪玩,如今你们已经学会握笔,也能写些简单的字了,这字帖你就拿着回去好生练习。”
  阿宝蠢蠢欲动,但也知道这些东西贵重,没有顾辞的允许,不敢私自接。
  见阿宝频频去看顾辞,顾嘉和也从一旁劝道:“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些字帖都是我自己写的,如今我用不着了,送给阿宝,姑娘千万不要客气。”
  一听这话,顾辞就更加不好意思收了,“夫子和秀才郎太客气了……”
  顾夫子扫了一眼顾辞,见她神色尴尬,也知是之前的事让她有了防备,“你若不是要来一趟,我也会上你家一趟,给阿宝送这些。阿宝乐学善学,我也乐教。送他这些,不是看你大姐儿的面子,而是看他是根好苗子的份上,大姐儿也不要多想。”
  顾夫子的话不算委婉,顾辞自然懂她的意思,低头见阿宝盯着那几本字帖眼睛发亮,垂眸想了想,到底还是接下了。
  知道他们父子俩赶时间,顾辞道过谢后,就带着阿宝回了家。
  接下来几天,天气仍旧没有好转,反正什么都干不了,小姑娘又一直在嚷嚷什么时候带她去姥爷家教三梅姐姐刺绣,顾辞索性带着准备好的年礼,牵着两个小的去了李家村。
  按照习俗,只要姥爷姥姥还在,这年礼就不能少,但父亲还健在的话,这送年礼一事是轮不到做儿子的。
  小李氏死的头两年,顾老二还记着这事,但等到柳氏进门站稳脚跟了,顾老二也就把这事给忘一边了,用柳氏的话说——老娘这个活人,你都不用给娘家送年礼,凭什么那个死了的,你还要伺候着她娘家?
  至于为何不用给柳氏娘家送年礼这事,柳氏和顾老二都对外声称,是柳氏已父母双亡,但知道点内情的人和他们夫妻两人都心知肚明,是柳氏不愿守寡,硬是要嫁给顾老二,柳家那位从十九岁守寡到古稀之年的老太太觉得她对不起他们柳家的那块贞节牌,才把她赶出了柳家。
  自然,柳家也不会认顾老二这个女婿,哪里用得着他去送年礼。
  顾辞是个姑娘家,是用不着给姥爷家送年礼的,但如今带着阿宝分了家,这年礼一事自然要补上。
  这天气,山路泥泞打滑不好走,顾辞也不许他们两个路上乱跑了,她提着东西两手不空,也没法牵着他们,只好在路上给他们一人掰了个断枝,让他们撑着走。
  三人走得谨慎缓慢,等到了李家村,已经是晌午饭时分了,李铁匠一家正关着大门准备开吃。
  “大姐儿?”听到外间的敲门声,是三舅母杨氏来开的门,今天轮到她做饭,她正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一听到敲门声,她放下碗就出来了,看到门口的顾辞,是真吃了一惊,“赶紧进来,瞧瞧这阿宝和娇丫头,小脸都冻的红彤彤了。”
  杨一边招呼三人进屋,一边又扯着嗓门通知屋里的人。
  瞬间,李家一大家子都欣喜地迎了出来,贺氏和花氏双双上前接过顾辞手里的东西,见到又是肉又是鱼,还有礼盒时,妯娌两人都是又高兴又有些嗔怪。
  外甥女知好丑懂感恩,对他们大方,当然是开心的,但一想到他们姐弟三人没个依靠,又觉得揪心。
  不过,这欢欢喜喜的气氛,也不合适说客气话,大不了等他们回去时,回礼补上就好了,遂两人接下东西也没说其他话,就是招呼着她往屋里暖暖。
  如今两家来往多了,老太太对这对本就见的少的外孙和外甥女更是上心,跟着出来,拉住阿宝的手给他搓了搓,又去训顾辞,“你个胆大的,这天气,带着他们过来,万一要摔了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老太太笑起来慈眉善目,但虎着脸时,也是个吓人的相,顾辞知道姥姥是在担心他们,也不觉得委屈,依旧笑道:“姥姥可冤枉我了,我倒是想着天气好些,再带他们过来,谁知他们两个小的耐不住,天天缠着我,要我带他们过来。”
  一听这话,老太太的脸哪里还虎的下去,看着笑眯眯的阿宝,就怜惜地不得了,“我的乖乖啊,是不是想姥姥了。”
  “想。”实诚的阿宝倒也会讨好人,知晓这会要是实话实说不想,那姥姥多半会生气的。
  他如今有书万事足,每日坐在炕上捧着一本小破书摇头晃脑,念得不亦乐乎,哪里有空想什么姥爷姥姥,是娇娇姐姐一天到晚念叨着,姐姐这才带他们来的。
  一行人说着便进了屋,杨氏又添了几副碗筷摆上,把堂屋炕上的小桌子收拾了一番,把几个女娃和小娃的碗筷摆了上去,李家大大小小一家子差不多二十口人,平日挤着都要坐两桌,今日来了顾辞三姐弟,自然要给他们空位置招待的。
  “大姐儿,阿宝,娇丫头,快来这边坐。”收拾好了,杨氏就招呼他们三人坐到主桌这边来。
  “我们随便坐就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多规矩。”
  “一家人是一家人,但既然上门做客,自然要有个待客的规矩。”贺氏附和道,笑着将她拉过来了,偏头看到娇娇笑眯眯的,一看到她看过来就甜甜地叫一声大舅母,贺氏又是母爱泛滥,搓了搓她被风吹得红彤彤的脸蛋,“这才多久没见,咱们娇丫头又好看了。”
  老太太孙女多,又有亲外孙女,对娇娇也就没有多少心思了,听大儿媳这话,这才好好地瞧了一眼,“上次你带过来,还觉得这小丫头一脸印子,模样寒碜,今儿一看,倒是怪好看了。”
  “看来是我天天瞧着的缘故,倒没发现她好看了。”顾辞笑了笑,帮阿宝把凳子拉拢了些,又看向花氏,兀自转了话题,“二舅母,三梅妹妹这个月去领了新的绣活吗?”
  “领了领了。”花氏点了点头,说起这事,她对娇娇也是欢喜,“多亏了娇丫头,这次去交货时,掌柜的说,给三丫头的绣品都涨一文钱。”
  听到这话,老太太对娇娇也是热情了几分,接口道:“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反正这天气,你们在家也没事做,就在家里住几天,让娇丫头多指点指点三丫头的绣活。”
  顾辞一心想要娇娇在姥爷姥姥家留个好印象,刚刚把话题往这事上引,就是为此,“上次姥爷在家提了这事,这丫头就闹着要来教三梅妹妹刺绣,这次来了,她把自己的绣活都带上了,可不就是打算在这里赖几天?”
  “那敢情好。”花氏开心地不行,也去揉了揉娇娇的脑袋,“你就放心在咱们家住着,住多久都行。”
  打着如意算盘的小姑娘笑得眉眼都快弯成线了,“谢谢二舅母。”
  坐在炕上的三梅也十分开心,怯生生地插了一句,“娇娇妹妹,那晚上你就跟着我睡。”
  这事就让小姑娘有些为难了,挠了挠头,歪头去看顾辞,“姐姐,那你回去吗?”
  顾辞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就有些想笑,“姐姐才没你这么厚脸皮?”
  哼,她才不是厚脸皮。
  要不是姐姐和傻阿宝天天坐炕对面盯着她,害她绣不完多的那些帕子和香囊,她会绞尽脑汁来姥姥家吗?
  还有那个小西姐,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学了一个时辰就不学了,害她也不能偷偷去六婶家赶工。她这是走投无路,才想着来姥姥家的。
  她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养家糊口。
  “瞧你,看娇丫头都要被你说哭了?”大舅母见小姑娘垂眸不语的,嗔了顾辞一眼,又赶紧给小姑娘加了一筷子的菘菜杆炒肉丁,“娇丫头,你别听你姐瞎说,快吃饭。”
  顾辞也是当着众亲戚说得场面话,没想到就伤着她的心了,“姐姐逗你了,姐姐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你的两只兔子谁来喂?”
  小姑娘难过的是晚上不能窝姐姐怀里睡,顾辞一软下来,她就傲娇了,“厚脸皮就厚脸皮,反正姥姥姥爷舅母他们都喜欢我。”
  “就是。”贺氏被她作怪的小模样逗笑了,又装模作样地训了顾辞几句。
  一大家子人边说边吃,其乐融融,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之久,好在屋里烧了炕,又在桌下添了火盆,倒也不觉得冷。
  下雨天,黑得快,顾辞吃了饭也不久留,担心娇娇一个人留着不习惯,她又把阿宝也留下。
  她走得匆忙,李家三妯娌也来不及准备回礼,想着她过几日还要来,也就没急着回礼,就让她三舅送了一程。


第45章 
  娇娇为了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完绣活,不惜与姐姐两地分居; 自然要抓紧时间。
  顾辞一走; 她就跟着三梅进了屋。
  二舅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三个女儿都睡一个屋; 这屋子大; 不仅摆了一张大床,还安了一张炕。炕在靠窗的一面; 就是为了方便三梅平日刺绣准备的。
  娇娇上次来就在这屋子呆过,也不认生; 进了屋; 就麻溜地拿出了自己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香囊。香囊的布料厚实一些; 没轻薄的帕子那样皱,稍稍捋一捋就能绣了。
  “娇娇姐姐,你坐这边; 这边有个垫背,坐久了也不累。”三梅看她这般迫不及待的; 也跟着心头发痒; 把绣篓翻了出来,又让娇娇去坐她平日坐的位置。
  娇娇这个懒货; 就看怎么样舒服点,毫不客气地就脱了鞋爬上了有垫背的那一边,靠了靠,觉得特别舒服; “这东西好,下次我也给自己做一个。”
  “我大姐用旧棉花缝的。”三梅见她喜欢,跟着抿唇笑了一下,她特别喜欢这个妹妹,也羡慕她,说不清是羡慕什么,可只要一瞧上小姑娘这双黑亮的大眼睛,她就感觉会被不自觉地吸引。
  她娘的性子怯弱,嫁过来四年都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了,却连生了三个女儿,多少被祖母嫌弃,即便祖父和她爹从没苛待过她们姐妹,她娘自个儿就觉得抬不起头来,一个抬不起头做人的娘,哪能教出有气性的女儿?
  是以,她们三姐妹在家里,从不敢大声说话,做事就静静做事,吃饭就静静吃饭,农闲在家,都是窝在屋子里大门不出。
  然而,这个妹妹不一样,她当时第一眼瞧着就觉得不一样,即使小姑娘第一次来她家时,看着很拘谨,但那双眸子的光亮从未发生过改变。
  小姑娘能喜欢她的东西,她再开心不过了,丝毫都不觉得对方是在抢占她的东西。见小姑娘还在拿着垫背东瞅西瞅,三梅心头有些紧张,“娇娇妹妹要是喜欢,到时你带回去。”
  “要是被姐姐知道了,估计又得训我了。”娇娇赶紧摇头,见三梅把她自己的绣篓也拿了过来,便又凑到了她那边,从里面拿了一条她的半成品帕子,打量了两眼后,眉头蹙了蹙,“三梅姐姐这绣活反倒没以往好了。”
  三梅眉头微蹙,但对她的话并不意外,自从花氏将上次娇娇对她绣品的点评说给她听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着怎么让她的绣品神似,反倒越绣约没以往顺手了。
  既然是打着指点三梅的旗号来的,娇娇也不会偷懒,拿着剪子和针线刷刷两下就给她把刚绣好的两辦莲花拆了。
  “天气冷,手指容易僵,下针时可能有些不稳,所以在下针前一定要让自己的手指软下来,这样才灵活。”娇娇边拆边说,然后放下针线,把自己的手交叉握好,“三梅姐姐学我,双手交叉,然后从肩胛开始扭动,到大臂,再到小臂,再手腕,最后扭动到指尖。”
  说着,她自己就扭了一个来回,三梅看着她那灵活的姿势,瞬间觉得眼前这个跟她一样穿着粗布麻衣的人高不可攀起来,不由看呆了,哪里还记得学着扭。
  娇娇以为是她学不来,又走到她身边,按着她的肩胛骨,帮着她活动了两下,再一个一个动作教她,折腾了半晌,两人不只手心发热,浑身都开始发热。
  “三梅姐姐的动作虽然还是僵硬,但多练习就好了。”娇娇坐回自己那边,觉得有些热,便扯了扯袄子散热,“绣娘的手很重要,尤其是冬天,不能生冻疮,一旦长了冻疮,手的灵活度就低了。”
  三梅知道她这双手很重要,但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动作来调节手的灵活性,她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娇娇教给她的动作,虽然知道娇娇的来历奇怪,她娘早就告诫过她们三姐妹,不要多问,但还是没忍住,“娇娇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怎么知道的?
  三梅的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是某一天坐炕上绣久了,手有些僵,她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娇娇蹙眉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会了。”
  见她自己也疑惑,三梅也就不多问了,娇娇脑子不想这些事,也就没当回事,然后认认真真地教她如何让绣品神似。
  很多三梅从没听说过的理论和针法从娇娇的小嘴里噼里啪啦地冒了出来,她听得有些懵懂。
  娇娇一看她这一脸懵的脸色,也知这事急不来,又拿了她的那块帕子,她穿了阵线,当着她的面走针,“你之前的绣品走针很稳,下针也准,绣出来的绣品不会有太多瑕疵,但你针法单一,需要灵活走针的地方不会,这才让针线勾出的万物少了灵气……”
  说话间,她就把那两辦小小的莲花瓣重新绣好了,“你看,我绣的和三梅姐姐绣的有何不同?”
  三梅看着似乎在微风中微微颤动的莲花瓣,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震惊了片刻,才呐呐道:“明明看你走针觉得很简单,可为何?”
  “原本就不难,但这两瓣花瓣,我用了五种颜色的绣线,三种针法。而三梅姐姐只用了两种绣线,一种针法。针法容易学,但绣线的选择才难。”娇娇把帕子递给她,“三梅姐姐肯定从没有看过微风中盛放的莲花,你只是按照这个描样来选择它的形状和决定它的颜色。然而,描样是死的,莲花是活的,心中无莲花,怎么能绣出真的莲花?”
  心中无莲花,怎么能绣出真的莲花?
  三梅觉得自己懂了,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直到很多年后,穿着龙袍的帝王问她,“都说李御绣的绣工天下一绝,绣什么便是什么,同真的一样。可朕瞧着这龙袍上的龙,却是半点都不像真的。可是为何?”
  “皇上可要听真话?”
  “欺君,可是大罪。”
  “大抵是臣不曾见过真正的龙。心中无龙,又怎能绣出真正的龙?”
  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眼下的小姑娘瞧着她懵懂的样子,也有耐心,贴心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教了她一种新的针法,这才拿着自己的香囊绣起来。
  没了顾辞的管束,压根就没人押着她半个时辰就休息,只有临到吃饭时间,花氏才会进屋叫她出去吃饭。
  油贵,这油灯一般人家都不会点,一家人吃了饭也没什么事儿干,为了节省柴禾,都是围在堂屋烤火,磕点瓜子,喝碗粗茶。
  直到这个时候,小姑娘才突然想姐姐了,等到跟三梅并头躺到了一起的时候,她都想得有些想哭了。
  平日里绣半个时辰,就会被姐姐拉着休息,没事给她按按肩膀和手指,她从不觉得刺绣累,今天头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绣了一个下午,躺下来后觉得背和脖子僵硬地泛酸,也没人给她按,瞬间就委屈的不行。
  三梅看她背对着自己不说话,隐约还听到了抽鼻子的声音,不由担心,“娇娇妹妹,怎么了?”
  “我、我想姐姐。”没人问还好,一有人问了,小姑娘呼啦一下就哭了出来,“我、我想回家了。”
  她这一哭,不只三梅吓了一跳,睡在对面床上的大梅和二梅也吓了一跳,忙披着衣服下床走了过来,“娇娇妹妹可是不习惯与人睡,不如你去睡被窝,我们三姐妹睡炕,或是让三妹跟我们……”
  “不是。”小姑娘边哭边摇头,“我习惯了姐姐抱着我睡。”
  “白日里瞧你是个活泼的,送大姐走的时候那么痛快,还以为你是个能适应的性子。”大梅笑了笑,弯腰扯着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三妹抱着你睡也是一样的。”
  三梅也跟着道:“我抱着你睡,我大姐儿还会讲话本子,等会让她说一个。”
  三姐妹七嘴八舌地安慰了一通,小姑娘心情倒也好了一些,谢绝了三梅抱着她睡的好意,最终听着大梅的话本子,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临睡前,还在心里嘀咕:大梅姐姐讲的话本子可真是乱七八糟,根本就没自家姐姐讲的好,声音也没姐姐的好听……
  而远在顾家村的顾辞,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几次习惯性地伸手往里边去,抱了个空,才想起娇气的小姑娘如今在外祖家。
  许是夜太静,最适合想事情,想多了,她开始纳闷,小姑娘平日那么黏她,怎么突然就主动要去外祖家教三梅刺绣,而不是想着让三梅过来跟她学?
  这念头一起,顾辞越想越精神,越精神就想得越清明,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她睡到一半,又披上了外衣,打着油灯去了炕屋,把小姑娘的绣篓翻了出来,针线都带走了,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剪子,还有几个绣好的香囊。
  她又数了数她晾在一条长板凳上的帕子,绣好的五条,没绣好的十条,但她当时分明记得她往布包里装了帕子……
  翌日,天刚亮,李家三姐妹还没醒,小姑娘就悄咪咪地爬了起来,到了别人家,神也醒的快,衣服也穿的快了,穿好衣服也不下炕去,就从炕头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香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在那绣。
  等到三梅醒过来时,她已经把昨天绣了大半的锦鲤收尾了。
  “娇娇妹妹,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三梅迷迷瞪瞪瞧见她在刺绣时,瞬间清醒了过来,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我这个月的绣活有点重,不赶着绣,怕绣不完。”娇娇也没瞒着她,检查了一下绣好的香囊,剪了线头,又低头从里面拿了个新的。
  三梅为了多挣点钱,偶尔也这般赶,倒也理解,穿好衣服就赶紧把被子收了,把小桌子摆上,招呼娇娇先去洗漱再一并过来绣。
  李家冬日只吃两顿饭,但瞧着娇娇和阿宝在,老太太让今日负责做饭的大舅母给家里的小孩子都蒸了个鸡蛋。
  娇娇平日一觉醒来先是一个地瓜,再是包子馒头或是粥,一个鸡蛋哪里够,但也知道不能多说什么,吃了个鸡蛋就饿着肚子在那里继续刺绣。
  三梅见她是真急,私下里跟她娘说了说,花氏又背地里给她们屋子里添了油灯。
  这下,小姑娘更是绣的废寝忘食。这里吃的没吃的,睡又睡不好,小姑娘恨不得一天绣十二个时辰,把帕子和香囊一股脑地绣完,然后就赶紧溜回自家。
  三梅压根就不知她是打着何种心思,以为她是真急,但她也不敢说帮忙绣,怕糟蹋了她秀活的名声,只能在小姑娘教她针法的时候,学得认真些,然后再偷偷帮她捋捋绣线和帕子。
  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小姑娘一天绣了差不多六七个时辰,每晚都熬到上下眼皮打架,眼睛通红才睡。虽然累得想哭,但想着越来越少的帕子和香囊,她就觉得都值得了。
  眼看带来的帕子和香囊绣了一半,她再熬个三天,就能都绣完了的,却不想,她姐顾辞就来了。


第46章 
  顾辞原本是想在隔天就来的,结果刚收拾好家里准备出发时; 板根叔的身体受这潮湿天气的影响; 有半边身子突然就动不了; 板根婶哭着来求她过去帮忙; 她又只好帮着去叫大夫; 然后陪着人去了镇上的积善堂。
  板根婶着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也不好意思急着离开; 又加上板根婶的一双儿女还没赶过来,她也不忍心留她们两位老人在医馆; 便留下来一同照顾。
  隔天; 虽然板根婶的儿女赶过来了,但女儿有了夫家; 时当家主妇了,且正有着身孕,哪里能时时守着; 儿子是一家酒楼管事的,年底最是忙得不可开交; 也只能抽空到那点个卯。
  板根婶自个儿又是喂鸡喂猪的; 家里根本离不了人,又加上天放晴了; 她又只好一边负担起板根婶的家务活,一边抽空把自己地里的菘菜收了。
  这一番耽搁下来,等到有时间去李家村接人,已经是四天后了。
  小姑娘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绣她的香囊,直到几天不见姐姐的阿宝像只兔子一样地冲了进来,欣喜地跟她说姐姐来了,她才知晓这事,起初还傻兮兮地懵了一下,随即就扔了手中的香囊,刷地一下就从火炕上滑了下来,也顾不得鞋子穿没穿进去,跟着阿宝就往外飞跑。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虽然外祖家的青砖大瓦房遮风避雨又透气,外祖一家,从老到少都对他们姐弟两个很好,但他们呆着是浑身不自在,眼下见到最亲近的人了,哪里还能淡定。
  “慢点慢点……”天气晴朗,大伙都在外面晒太阳,顾辞过来的时候,也没急着进屋,就站在外面和姥爷闲扯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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