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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成长指南[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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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一走,柳氏眼下也没心情跟这群妇人八卦,说了几句就将人打发进了院子。
  闹了这么一场,柳家人的存在就显得更加尴尬,王氏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圆场的话,就各自进屋睡觉。
  柳文珏睡得是平日阿宝的那个小屋子,平日闹腾的小胖子今儿瞧见自家爹娘和大姐争吵的这一幕,难得有些沉默寡言,破天荒地不想跟自家爹娘睡,柳氏安抚不下,便只好将人送到了柳文珏的屋子里。
  小胖子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柳文珏倒也没有不耐烦,因为他自个儿这会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刚刚在院子里瞧见的小姑娘。
  “胖墩,问你个事?”
  胖墩趴在枕头上,用屁股对着他,没有理。
  “那回答好了,表哥给你讲个话本子。”
  胖墩拱了拱身子,过了小会才闷声闷气道:“什么事?”
  “你大姐旁边的姑娘是谁?”
  胖墩立马抬头看着他,小肥脸特别严肃,“娇娇姐姐是我的。”
  “娇娇?原来叫娇娇。”柳文珏轻声念叨了一句,“女乔而娇,娇者,妩媚可爱。当真是人如其名。”
  胖墩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但本能地护短,“娇娇姐姐最好看,是我的。”
  对小胖子来说,这个刚来的秀才表哥是没有顾辞那三姐弟重要的,虽然那个娇丫头总是不喜欢他,但他打从第一眼见到自家大姐带回来的这个野丫头,就觉得喜欢。
  “没想到你这个小屁孩,也挺有眼光的。”柳文珏没将他的话放心上,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你这个姐姐跟你大姐,玲丫头都不像,是什么亲戚关系?”
  胖墩又拿屁屁对着他,“我不听故事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告诉他。
  柳文珏偏头看着他圆嘟嘟的小屁屁,笑了笑,也就不再多问了。


第95章 
  隔天上午,顾辞刚从小河里洗完衣服回来; 族里就派人通知她去祠堂。
  顾辞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回屋交代了小姑娘几句; 将木盆里的衣服放在檐下的凳子上摆好; 叫上阿宝就紧跟着来人走了。
  “大姐儿; 如今你是本事飞天了。”顾辞一过去,惨凶着一张脸的族长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之前南山野猪那事,我还对你高看了几眼; 以为你是个明理的人; 结果却是这么一个好歹不分的东西。”
  “不许你骂我姐姐,我姐姐才没有好歹不分。”阿宝不只性子素来安静; 胆子也不大,平日这样的场合,他从来不会多言。但昨晚从顾老二家里回去后; 他小小的脑袋瓜前前后后想了许多,越想越替自家姐姐委屈;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往后他一定要好好护着姐姐,不会让姐姐受委屈了; 眼下一来就看到自家姐姐骂,看向族长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气愤填膺,“族长偏心; 就会欺负我姐姐。”
  “你这……”族长看着阿宝那张稚嫩的脸庞,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把怨气撒在顾辞身上,“阿宝从前多乖的孩子,瞧瞧如今这模样,都是被你给你带坏了。你看看你,自从你回来了,这村子里何时安生过,三天两头就闹腾,这祠堂都为你开过多少次了……”
  “都说人啊,越老越糊涂,我从前倒也是不信的,今儿听族长您这番话,还当真是这个理儿。”既然要破罐子破摔,顾辞索性也要豁出去了,她受够了,“您说我闹腾?可当真是偏心的紧,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是我要闹腾的吗?”
  “你还有理了,你这凶巴巴的态度是跟谁讲话?”
  “跟……”
  “大姐儿,少说两句。”顾六叔提起声调呵斥了她一声,朝她使了使眼色,又偏头去看族长,“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族长,咱们今儿来祠堂,还有重要的事,也别耽搁了,我下午还要忙着去给川上那一片的糯米田看看。”
  “晦气。”族长多少也摸到了点顾辞的性子,瞧着那刚烈的一张脸,真要吵起来,他也讨不着好,索性便顺着顾六叔的话下了台阶,“既然你如今本事冲天,想必确实是用不着父辈祖辈的庇佑,能自闯一番天地,那我还替你操那劳子心做什么。”
  说得好像她受了他们什么大恩似的,顾辞轻哼一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个的事自个担着,确实不劳您操心。”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先前还看不出是是个这么能说会道的。”族长一张脸阴沉地恍若要下雨,越看顾辞就越觉得来气,“你爹早几个月前就来跟我说过,你们姐弟日子难过,往后过年过节也不收你们的礼,你们姐弟也往后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大伙儿都互不干扰。我原还想帮着劝劝,却万万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不会想的。得了,我如今什么也不说了,就问问你们姐弟,你们自个儿是什么意思?”
  “您这不是多此一问?”顾辞冷笑一声,“今儿都把我们姐弟叫过来了,难道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然,顾辞这话也不过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她是不在乎名声好坏,但阿宝的名声她要替他兜着,即使是她迫切地想要跟顾老二一刀两断,但也一定要表现地让外人以为是顾老二抛弃他们的。
  是以,她立马又接口道:“我们姐弟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既然他容不下我们姐弟,怕我们以后上门打秋风,便如了他的意。”
  她话一落,大厅里沉默了片刻,顾六叔瞧了瞧顾老二身后的柳氏,低头微微叹了口气,“大姐儿,你可得想好了。断了……不是分家,就是真的……往后,你们姐弟俩就当真……”
  “六叔。”顾辞叫了他一声,如泼墨的眸子从厅里站着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须臾兀自笑了,“我和阿宝过的日子,像是有爹娘的孩子吗?我们的爹从前也是个好的,不过,我娘去了,他大约也跟着去了。如今,他既然连便面的那点亲情沫子都不愿让我们姐弟有个寄托,我们又何必在乎?”
  顾老二动了动唇,但半晌却是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既然……你们双方都想好了的,旁人倒也不好说什们……”顾六叔顿了顿,又偏头去看族长,“族长,您看?”
  “让执笔拟好文书,通知里正,两家人画押了,让里正送一份文书去衙门。”族长脸拉的老长,顾家村已经许久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儿了,他是一族之长,后人只会觉得是他管理族人不行,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亲自宣布的时候,还是觉得心累,看顾老二和顾辞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断绝关系不比分家,分家还能合,断了却是再也不能合的,往后赋税徭役都是铁板钉钉的两家人,所以衙门对这事是要入册的。
  族长这话落下,这事也就尘埃落定了。
  顾辞低头看了看阿宝,才发现因为自己攥太紧的缘故,阿宝的小手都被自己抓红了,忙赶紧松开,“痛吗?”
  阿宝摇了摇头,抬头朝顾老二看了一眼,眼睛却突然红了,又点了点头,“痛。”
  从今往后,不只没有娘可以叫了,连爹这个称呼也没有了。
  痛,当然痛,丧父之痛。
  顾辞没有说话,她不痛,但她能理解阿宝的那种痛,只是她痛的早一些,断断续续到如今,也慢慢同着那点亲情消磨没了。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两个毫无干系的家了。你大姐儿也用不着再孝敬顾老二,而往后你们姐弟俩遭遇了什么意外,顾老二不搭把手,你们姐弟也不生生怨。往后,走的走阳关道,走的走独木桥。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辞见顾老二没有开口的打算,便扬声说了一句,“望今日在场的各位,都能替我们姐弟做个见证,都牢记了这几句话。”
  积压了一肚子话没处说的柳氏终于忍不住了,朝着顾辞就呸了一声,“愿老天爷保佑你们。”
  顾辞睨了她一眼,对于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她并不想搭理。
  到此,这事就算落了尾。
  估摸着顾老二是怕夜长梦多还是怎么的,到了下午,拟好的文书就拿了过来,这次是一式四份,拟文书的族人当着顾辞姐弟俩的面将文书仔细念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顾辞和阿宝一同在上面按下了手印,自己留存一份。
  最后一桩事了结了,顾辞也就不耽搁时间,隔天就托人从平溪镇给顾夫子带了个口信,赶忙赶急地给阿宝忙活起大名上族谱的事。
  顾夫子也不嫌这是麻烦事,第二天就赶了过来,顺带还带来了自个儿给阿宝冥思苦想的名字。
  对于顾夫子的好意,顾辞自是感激不尽,但小姑娘的好意却是拒绝不得的,只能道歉道:“辛苦夫子这般为我们姐弟操心了,实不相瞒,阿宝的大名是早就定下的,只是顾夫子德高望重,我们想借您的名头取个好寓意。”
  一腔心思付诸东流,顾夫子是有些不满,但想起阿宝之前谈起字帖的那番话,他又释怀了,“那倒是老夫的荣幸了。那阿宝的大名是?”
  说起阿宝的大名,小姑娘可就得意了,对着夫子,她可要好好卖弄一番了,“景瑜,‘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景,‘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的瑜,字就是怀瑾。”
  “景——瑜。”顾夫子捋着胡须将两个字慢慢咀嚼了一遍,有些惊艳,“当年你两个堂哥的名字定下来了,我原以为你们这景字辈,可是取不出比‘景行’、‘景止’更出挑的名字了,却不想还能出个‘景瑜’,景行景止,怀瑾握瑜,景瑜,可当真是个好名字……”
  顾夫子念叨着念叨着,突然又看向了一脸得意的小姑娘,在正眼打量小姑娘时,神情不由微微怔了怔,一时倒忘了要说什么了。他早先虽对顾辞家里的这些事有所耳闻,但对这个捡来的小姑娘倒是没上过心。今日好好一打量,才惊觉天人。
  “姑娘倒是颇有见识,对这两个字的出处了若指掌。”顾夫子回过神来,看小姑娘的眼神就有点意味深长了,“‘景行景止’出自《诗经》,‘怀瑾握瑜’出自《楚辞》,想必姑娘是读过不少书。”
  小姑娘:那是当然。不过,这个话是不能足外人道也。
  “夫子是没瞧见这丫头当初被我捡回来的样子,枯黄的臭丫头一个,一看就是穷得养不活了被丢了,哪里还读的起什么书。”顾辞生怕小姑娘一傲娇,就胡言乱语,忙接住了顾夫子的话,“不过,这丫头聪明着,旁人说过的话,稍稍上点心,就能记住。”
  顾夫子垂眸,“那倒确实是个聪明的丫头,瞧着这眼睛的灵动劲,就是个聪明伶俐的。”
  顾辞笑说顾夫子又在谬赞人,也不想和他在这事上多做纠缠,便又将话题引到了阿宝大名上族谱的一些注意事项上来。
  村人虽然重男轻女,但出生到弱冠前,都只有两次庆贺的日子,一次是出生后的洗三,一次就是大名上族谱的时候。
  大名上族谱的那日,作为主人翁的阿宝要穿着崭新的红衣裳,由族中长辈带着给老祖宗敬香求服,拜完祖宗后,就要由帮忙起名的长辈祈福,顺便将大名的由来出处解释给大伙听,让大伙都能记住这个大名,然后带着给乡邻亲友敬茶。
  起名先生虽然是份体面活,但却也累人。
  选好的良辰吉日就是九月底的最后一天,村里不少人已经在忙着秋收了,顾辞想着这大概是她请村人吃的第一顿酒席,也是最后一顿,也想在离开前,借此给阿宝留个好名声,也不吝啬
  这几日在附近的山头猎了不少野物,把二舅母当初送的那对老母鸡也杀了,又在镇上买了些肉,两个小的就带着天磊,偶尔还有顾杰帮忙,几人采了不少野菜,捡了一麻袋的栗子,也不叫村里其他妇人帮忙,只是肖氏过来打了个下手,知晓她要办酒席的三个舅母也赶过来帮忙,就把这酒席的饭菜搞定了。
  这一顿饭顾辞主厨,好饭好肉,让村里的人哥哥吃得唇齿留香,对阿宝说起祝福话来也不吝啬。
  板根婶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不仅和板根叔一起过来了,夏花夫妻和顾春晓夫妻也过来,并且他们还当着大伙的面给阿宝送了份厚礼,顾春晓送的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夏花送了一块中等成色的玉挂坠,可把大伙羡慕坏了。
  这样一番对比,让大伙对没有露面的顾老二一家就有些非议了。从顾辞给自家弟弟操持这上族谱的事,大伙儿就对两家的关系有些心知肚明。到底还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顾老二一家这样急急撇清关系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
  不过,大抵是顾辞招待的好,来吃酒席的众人也很识趣,没人提顾老二一家的事来。
  酒席散了后,过来吃酒席的几个舅舅帮着把借来的桌椅板凳送了,顾辞也不急着收拾,将多出来的菜打包送给几个舅母,又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大件农具拿了出来,“舅舅,这些等你你们都带走,我往后怕是也用不上了。”
  三舅是个急性子,见大伙儿都是一脸茫然,便直接问顾辞,“大姐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搬去镇上了。”顾辞轻描淡写,“如今跟那边的关系也彻底断了,也没什么惦记的,阿宝有几分读书的天赋,我便带着他去镇上讨生活。”
  “搬家——去镇上?”太没有一点点防备了。
  “嗯,我早就打算好了的。”顾辞安慰道:“舅舅舅母也不用替我担心,板根婶一家都带我们姐弟三人极好,往后去镇上也有个依靠,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几人虽然觉得顾辞的做法有些冒险,但也都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杨氏倒看得开,“大姐儿是个沉稳有主意的,既然你自个儿拿定主意的事,我们也不会打破。再说了,镇上到底比咱们这个山沟沟里有前程些,博一把也是好的。”
  “我就是同三舅妈这般想的。”顾辞笑了笑,又去看几位舅舅,“再不济,不是还有舅舅舅母们吗?”
  “这话我倒是爱听。”贺氏点了点头,拉了拉自家男人,“行了,我也觉得三弟妹说得在理,大姐儿心思细着了,你也别板着个脸吓她了。”
  “我哪里吓她?”大舅松了松神色,“那可是想好哪天搬了吗?定好日子,舅舅到时叫上你表哥来帮忙。”
  “我们没多少东西,就这两天搬。”顾辞松了口气,还好舅舅舅母们都不迂腐,也不摆长辈的架子,省了她不少事儿,“这秋收了,你们上茅坑都没空,今儿都耽搁一天了。你们也别担心,我们在镇上的住所也看好了,到时春晓大哥还会派个马车来帮我们装东西的。”
  “那也行。”大舅点了点头,听村里的老人说,今年天气没有去年那么好,秋收的事确实耽搁不起,他们也不强求,“等到搬好家了,到时来知会我们一声,等到秋收结束,让你几个舅母来看看你们……”
  一行人又说了好些话,顾辞才催着他们赶紧回去,临走时,三个舅母又都塞了些碎银子给顾辞。
  送走人后,顾辞就赶紧收拾起家里来,小姑娘也没闲着,就包揽了收拾衣物的活儿。
  等到晚间,顾辞又去了里正家一趟,将唯一的那半亩地交给了里正,租出去也好,卖了也好,都听里正的,到时只会她一声就行。
  家里零零散散的东西多,收拾起来也麻烦,顾辞和宋春晓约好的是两日后搬,恰好那日也移入宅安床,是个好日子。
  除了里正一家和顾大牛一家,顾辞要搬去镇上的事,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她离开镇子时,也就肖氏和大牛媳妇带着孩子过来送人,其他人都去了地里忙活,也没人注意到这事。
  顾辞就不喜欢那种瞎凑热闹的氛围,这种安静离开的方式再好不过,当马车哒哒地走出村口时,她朝后望了一眼,对着小李氏的墓地的方向轻声道了一句:“娘,我会照顾好阿宝的。”
  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让他早早随你而去。
  对顾辞来说,她对顾家村是真的没有多少留恋,但阿宝就不一样,掀开车帘子看着愈发远去的村口,那股不舍就越发浓郁,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坐他旁边的小姑娘正兴奋着了,偏头一见阿宝这偷偷摸摸抹眼泪的模样,一时有些傻眼,眼珠转了转,就大大咧咧地将人揽进了怀里,“阿宝,别怕别怕,我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了。”
  “我才不是怕。”两个姐姐都没掉金豆子,自己却掉了,多丢脸啊,小男子汉也是要面子的,“我就是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呀?”离开这个破地方是多么兴奋的事儿啊,反正小姑娘是完全不理解,瞄了瞄还在失神的自家姐姐,她悄咪咪地凑到阿宝耳边小声道:
  “往后咱们到了镇上,那讨厌的一家人不来打扰咱们了……哎,你是舍不得你那个爹吧?不过,你还小,离不开也是正常的。但还有我和姐姐啊,长姐如母,咱们姐姐这么厉害,你当个爹看也是没关系的。我这个姐姐也很能干,对你有贴心温柔,你就算把我当娘看,也是不为过的。”
  阿宝:“……”
  正好听到了小姑娘后面的那句窃窃私语的顾辞:“……”


第96章 
  关于顾辞搬家去镇上的事,直到秋收结束; 大伙儿闲下来了; 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 好像好久都不曾见过顾辞三姐弟在村里走动了; 这才知晓顾辞离开了村子; 一时间得了闲的妇人又是在背地里好一番八卦,一些红眼病妇人更是起了些龌鹾的心思; 怀疑顾辞是勾搭了什么有钱的野男人……
  不过,眼不见为净; 对于顾辞来说; 村里背后再八卦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 现在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挣钱上。
  虽然在搬家之前,顾辞就对镇上的物价有所了解,但如今真搬过来了; 她才知道自己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花钱的地方简直防不慎防。
  就拿阿宝去学堂的事来说; 一年的束脩就要五两银子; 还有课本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也要预交三两,学堂负责收钱的人还反复同顾辞强调; 这三两肯定是不够一年的杂费的,到了来年正月入学,定是还要补交一次。
  这笔钱不算少,但姑且还在顾辞的预算中。万万没想到; 这笔钱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了,就比如说这穿着打扮上,就要比在村里读书时多讲究些。而讲究的东西,都是花钱的。
  起因是阿宝第一天去学堂就被人欺负了,起初阿宝回家也没说,顾辞问起学堂的同学好不好时,他也说好,对上学的劲头十足。
  然而,不到半月,自家爱读书如命的弟弟竟然突然同她说不想去学堂读书了。
  顾辞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字一句地反问了两遍,阿宝都是点头。
  “……”顾辞动了动唇,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
  阿宝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就是不说话。
  顾辞问了几遍也没问出一个结果,看着他这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想起为了将他送去这个镇上的学堂,不说钱,单说她拜托顾春晓帮她打点的关系,不知欠了多少人情,结果这小崽子说不去就不去了,心中也觉得憋气,好言问了几遍下来,也耐心告罄,揪着阿宝的耳朵也没了好脸色,“哑巴了,姐姐问你话呢。”
  顾辞一动气,手上的力道自然也不轻,一用力,阿宝就觉得疼,但也不敢呼疼,倔劲也不知怎地就上来了,“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去了。”
  小孩子的皮肤嫩着,没一会,整只耳朵就红了,若是换成某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话怕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掉了,偏偏这个憨小子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不会撒娇,也真是惹人厌。
  顾辞越想越气,但到底心疼,松了手,一肚子气却是没处使,在屋内扫了一圈,看到挂在柜子旁的鸡毛掸子,拿了过来就朝阿宝挥起,“今儿不说清楚了,看我不好好揍你一顿。姐姐费了这么些心思将你送来镇上的学堂,你倒好,一使小性子,说不去就不去了……”
  阿宝也不躲,仍是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姐姐要生气,就把我打一顿。”
  这话当真是——太欠揍。
  顾辞忍了忍,没忍住,拿着鸡毛掸子就挥在了他的屁股上,“你说不说。”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学堂上学了。”
  “还嘴硬……”顾辞又气又急,又拿着鸡毛掸子在他的屁股上挥了几下,阿宝始终不发一言,也不呼疼,顾辞一气之下,又使了几分力下去,最后一打,阿宝闷哼了一声,膝窝一弯,就跪了下去,“你说不说?”
  阿宝咬着唇,双手上翻,掩面趴在地上,就是不发一言。
  顾辞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平日乖巧的弟弟突然犯了这番犟劲,虽然知晓其中定有理由,但她这会就是一肚子火和气,阿宝越犟,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要是像小姑娘一样,稍稍一碰就哭哒哒的,娇滴滴地跟她闹一场,她反倒没这么气……一想起小姑娘,顾辞挥到了半空的鸡毛掸子突然又挥不下去了,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弟弟,怒火被无力和心酸取代了大半。
  “是姐姐待你还不够好?还是你不把姐姐当最亲近的人?”顾辞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鸡毛掸子随手扔在了一旁,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语气低沉又压抑,“我知道我弟弟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就闹脾气。难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够明理吗?所以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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