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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成长指南[重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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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不敢。”
  “那你们还不滚下去。”
  几个宫女又是又是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地上的顾辞,才齐齐应了一声,“是。”
  人一退下,那女子就一把将屋内的东西砸得噼里啪啦响,骂骂咧咧两句,又将顾辞扶了起来,低声道:“你是何人?”
  “安平……”顾辞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她有一瞬间的恍神,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后的小姑娘,回过神来,才赶紧低下头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贵人饶命。”
  一听到那两个字,兰贵人唇瓣颤了颤,少许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安平,她还好吗?”
  “她很好。”顾辞又假装叫了两声,“就是很担心您和皇上的安危,今日就是特地命我们来救你们出去的。”
  “贱婢,我让你叫……”兰贵妃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你们平安把陛下带回去,我不走,我要亲眼看着那逆贼死。”
  两人说着,外面又闹了起来,说是有刺客,趁着外面闹起来的间隙,两人也不做样子了,“贵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前面会乱做一团,您先随我们出宫。”
  “如今那逆贼信了我几分,留在这宫里,我还能帮着传个消息,我今儿要是走了,我之前的所有隐忍都白费。你回去告诉安平,让她不要担心她母妃,她母妃很好。”
  “贵妃……”
  “你不必多言,趁着外面乱,你快些让外面的人都走。”说着,兰贵妃又从桌上拿了一把匕首,“赵尧棠若是回京了,让她快些动手,那逆贼在西南有旧部,不知有多少人马,但如今镇守皇城的兵马只有三万。”
  “贵妃……”
  “你听我仔细说。”兰贵妃瞧了一眼外面,“这个逆贼心思诡谲难测,一旦不能让他一招致命,他势必带来无穷后患。虽早传出赵尧棠率军归京的消息,他始终不敢对赵府动手,就是因为他如今手中兵马不够,怕激怒了赵尧棠。若是我没猜错,那孽种的百日宴,就是他西南旧部回京之时,那日定是做好了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的准备。”
  外面闹得越发厉害了,有黑衣人冲了进来,顾辞赶紧劝兰贵妃跟着走。
  兰贵妃却一把将顾辞推了出去,然后把匕首插在了自己肩上。
  “贵妃……”
  “你们快走。”兰贵妃将他们往窗外推,然后捂着流血的肩膀打开了门,“来人啦,有刺客……”
  “贵人……”
  眼下肯定是带不走人了,顾辞赶紧跟着黑衣人跳了出去,那黑衣人一吹口哨,大伙都撤了,顾辞也跟着一并撤了出去。
  于此同时,上阳宫也是乱作一团,坐在高位上的南安王看着被宫人领进来的赵尧棠,那双阴冷狭长的双眸微眯着,半晌才看向一旁跪着不成器的龚勇,“赵爱卿说得可是事实?”
  “皇上,冤枉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冤枉……”陆铭冷笑一声,也跪了下来,哽咽出声道:“如今天灾,百姓艰辛,草民捐出白银十万两原是好心,当初给出的白花花的银子,龚大人一封书信,诬陷草民以石头充白银,要不是……要不是赵将军来得及时,皇上今儿怕是就要将草民一家打入天牢……龚大人说自己是冤枉,那草民不冤枉?”
  陆铭一开口,龚勇更是心虚,求救地去看那高位上的人,贪污同样也是大罪。
  南安王如今也是头疼不已,他怎么都没料到陆铭和赵尧棠私下勾搭到了一起,前脚他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了龚勇送来的急件,想着趁势能将陆家拿下,谁知后脚赵尧棠就敢公然入宫觐见,还堂而皇之地压着龚勇。
  龚勇不见南安王出声,又只能去看向陆铭,“陆公子,本官也是被人陷害了,这笔银子真的不是我贪了,我也不知道剩下的九万两会在本官家中,这其中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官,顺便挑拨我们两家关系,这等心思当真是……”
  “龚大人。”赵尧棠冷声打断了他,“你这是意思是本将军特意陷害您?本将军听闻先帝还活着,料想京中是有逆贼作乱,这才不等陛下传召,自行回京。结果途中听闻江南暴动,又特地派兵去查,可本将军先行查到了什么,原该下江南赈灾的龚大人却是在私宅公然狎妓喝酒作乐,私宅更是藏银九万两,你说这是有心人陷害与你,可这陷害的手段也未免太天衣无缝了。”
  龚勇百口莫辩,“皇上,臣真是冤枉啊……”
  没用的废物。
  赵尧棠说得理直气壮,但因龚勇的大罪在前,他们失了先机,他连公然训斥这个女人私自回京都不能理直气壮,只能眼睁睁地吃了这个哑巴亏。
  “来人,把户部侍郎压入大理寺,彻查此次江南赈灾之事。”
  陆铭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佯装抬手抹了抹泪,“多谢陛下给草民一个清白,不然我陆府今日都要冤死九泉了。”
  这话实在打脸,南安王面上不好看,却也只能如此,又将龚勇训斥了几句,正准备好好追究赵尧棠私自回京的事时,有宫人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颐清宫进了刺客,懿贵人受了伤……”
  这话一起,满座皆惊,南安王更是腾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交代下手的乐嘉,“朕去瞧瞧,乐嘉,你替朕好好招待百官。”
  坐在秦凤君身旁的乐嘉低头应了,又佯装不解地和秦凤君对视了一眼,“父君?”
  秦凤君扫了她一眼,广袖下的手指紧握,看着下面的赵尧棠,也是一脸阴鸷,他如今更是摸不着头脑,今日这些事,赵尧棠根本就没同他打招呼,他到现在都琢磨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南安王一走,下面的大臣三五对视一眼,随即都纷纷提出告辞。
  这中秋宴就这般散了,如今宫中大乱,乐嘉早知南安王要扣下赵府众人的打算,趁着南安王不在,她直接将赵府众人和陆府众人都送出了宫。
  直到宫人来禀告人都出宫了,可嘉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宫外的赵家和陆家众人才是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两家人都做好了被扣押的准备,却不想只是虚惊一场。
  “今日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赵尧棠笑了笑,“陆少爷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还跟我客气?”
  陆铭不置可否,“从前听过我这义妹种种厉害,我倒是不敢相信,今日一见,果真是……厉害的。”
  “这个我倒是向来就知道的。”赵尧棠瞧了瞧空中之月,又翻身骑上了马,“今日咱们两家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日再聚。”
  “将军请。”陆铭做了个她先行的手势,看着她们走了,这才带着做小厮打扮的闻偲怡上了轿子,“今日还好命大,不然咱们今儿怕是有来无回。”
  “那正好,那也算是你陆家人了。”闻偲怡浑不在意。
  “你呀你……”陆铭不知拿她怎么办了,“你父兄怕是要恨死我了。”
  “你娶了我,他们便不会恨你了。再说了,他们当真要恨你,我嫂子还会率着寨子里的弟兄去盯着那姓龚的。?就是没机会打劫那白花花的银子,我嫂子说有点不好玩……”
  性命攸关的事,还好玩?
  “你们闻家人还真是……”奇葩。
  闻偲怡笑嘻嘻地看着他,“我以后会是你们陆家人的。”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娇娇说了,脸皮什么的,夫妻之间不重要,我要像她学习,总之你不娶我,你也别想娶别人,你若看上其他姑娘,我就给你去提亲,她若不答应,我便亲手杀了她。她若答应了,我让嫂子带着寨子的人杀了她全家。”
  陆铭:“……”


第154章 
  如今赵尧棠在南安王和百官面前露了面,更是一举一动都会在人的眼皮底下。顾辞跟着黑衣人从颐清宫退出来后又去了靠近秦凤君的长信宫和救康锦女帝的人汇合; 趁着前面乱起来了; 几人拿着乐嘉早就准备好的出宫令牌; 早一步出了宫。
  康锦女帝仍旧昏迷不醒; 眼下只能帮人解蛊。出了宫之后; 顾辞带着两个暗卫换上了宫中的太监服,一同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这次拿的是秦凤君的令牌。
  出了城之后,马车没停; 在外面转了几圈; 最终确定不会留下影子之后,顾辞才把人交给了等候许久的陈立; 其中两个负责保护康锦女帝的暗卫也换上了商队的短打服,带上西南找来的巫师一同驾马去了玉树。
  目送着马车走远了之后,顾辞也没去找客栈下榻; 而是倚着城门口外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这一晚都提心吊胆的; 倚着树坐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 她的心跳才平稳了下来,夜风一吹; 她感觉到有些冷了,才惊觉早已是一身虚汗面,里面的衣服就有些润了。
  顾辞从怀中掏出帕子,看着帕子上鸳鸯戏水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娇字; 又舍不得用来擦汗了,一家人自从在云峡镇换了新宅子之后,小姑娘就给家里人都绣了些帕子,平素用来擦嘴或是薄汗。
  “这次不知又要和自己怄上几天了。”顾辞扯着外面的衣袖子擦了擦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又将帕子重新折好,放进了怀中。
  与此同时,没有等到顾辞回来的小姑娘躺在床上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本就睡不着,喷嚏一打,索性就坐了起来,将怀中抱着的枕头往床下一扔,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又赶紧平躺好。
  隔了片刻,等到外面安静下来了,才又蹑手蹑脚地下床捡起来打了打灰,重新抱入了怀里,睁着眼望着身边的位置。
  虽然知晓了顾辞平安出宫的消息,但人就是这样,大抵对自己在乎的人,都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必须要眼见为实。
  小姑娘眼下就是这般,没有亲眼见到顾辞,她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
  顾辞在城外倚着树坐了一夜,远远地看到城门闹腾了一阵,随即就是灯火通明了一晚上,翌日过往行人的检查也越发严格了,她也没有急着进城,而是等到巳时三刻才远远地排在了行人中间,故意给身边的一个大婶提了些东西,热情地和人打招呼,倒是轻松地入了城。
  城中到处都是带刀侍卫在挨家挨户地搜,顾辞在一个馄饨摊子坐了下来,点了一碗馄饨,支起耳朵听隔壁的三个人在低声说话。
  “……你们啊,都不懂,昨儿皇宫发生的事儿多着了,你们没看那城门,戒备森严,那些大户人家的马车都出不去。”
  “曹舅子,你给我们说道说道,你那个三姑爷的二堂哥的嫂嫂的娘家侄儿子不是在宫中当差,昨儿好好的中秋宴,咋闹出了这么多事端……”
  “看到那在酒楼搜的侍卫了吗,那不仅是在抓刺客的,还是在找人的,昨晚那刺客刺伤了咱们皇上的一个得宠的贵人不说,听说还劫走了新生下的皇子……”
  “曹舅子,怎么我听说的不一样啊?”
  “王大爷,那你快给我们说说,那又是咋样的?”
  顾辞瞧着那位花白胡子的大爷朝她看了一眼,她赶紧别过头去,余光见他们没往这边看了,才见那桌的几人凑到了一块,顾辞耳朵动了动,还是听清楚了些……
  “早先不是听说赵将军率军回京了吗?你们不知道,赵将军回京就是为了救咱们那位女帝和兰贵妃的……”
  “我滴个乖乖,那那……那不是……”
  “昨晚听说赵将军就进宫面圣了,据说咱们那……也被救走了……”
  “我的老天爷……不过先帝若是……我倒是更愿意过从前的日子,如今天灾不断,赋税增加,日子难过了哟。”
  “可不是,江南那边暴动,你们是不知道,听说那边的人都在传,都是咱们这位……老天爷降的天谴了……”
  顾辞听到这里,也就不听了,大口吃了老板端上来的馄饨,付了钱就离开。她如今和小姑娘是赵府的下等侍女,平日往来也不会过分引人注目。
  回到赵府后,小姑娘给了她个冷脸,但眼下形势紧急,两人也不可能当真像平日一样,怄气半天。
  “我母皇可是安全了。”小姑娘虽然神色有点别扭,但还是拉着顾辞四下检查了一番,暂时没看到她身上有什么伤痕才稍稍放下心来,“昨儿的人说,你还去见过我母妃了,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皇上我已经让陈三叔带走了,等解了蛊毒清醒过来再送来京城。”顾辞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夕贵妃不愿跟着我们走,她说让你不要担心她,如今那逆贼信任她,她留在宫内还能有个照应。”
  “什么皇上夕贵妃的,那也是你母皇母妃……”小姑娘不满地嘀咕可两句,又暗自思忖了一番,“那母妃当时为何要伤害自己?”
  “夕……”母妃什么的,真的好难出口啊,顾辞神色有些微微的羞赧,“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是为了获得那人的信任,当时她单独留我在屋子里,若是她不受伤,而我又跟着跑了,多半会怀疑贵妃与我们是一伙的,到时她前面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但若是她若是受伤了,那可以说的话儿就多了……”
  小姑娘垂眸,以她对兰贵妃的了解,怕就是顾辞说的,“那母妃伤得可重?”
  “当时我们走得匆忙,我没有仔细看,只是看到贵妃的肩膀上有血渗出了。”顾辞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去了才会闹成这般局势,非但没把人给小姑娘带回来,还害得兰贵妃受了伤。
  到底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小姑娘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母妃看似是个和善的人,但性子也是个执拗的,姐姐也不必自责。”
  听了小姑娘这话,顾辞吁了一口气,心里觉得自家的小娇妻真的是太贴心了,下意识地想凑过去亲一亲,但余光看到赵尧棠和其他人,又尴尬地假装咳嗽了一声,正了正神色,“贵妃还说,那人在西南有旧部,知晓将军率军回京了,就让旧部来京城了……我们最好是趁早动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尧棠闻言,眉头一蹙,“怪不得这个逆贼对我回京之事,虽有忌讳,但不敢真的对我赵府做什么,莫不是他如今皇城中的兵马根本就不够……”
  “是的,贵妃说,他皇城如今只有三万兵马,西南的旧部估计还要几日才能到京。贵妃还猜测,那人怕就是等着我们二十五日动手。”
  顾辞话落,屋中的人也没有急着搭腔。眼下,各路消息都有,虚虚实实,大家也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决定。夺权之路不比其他,稍有差池,便是血流成河的事。
  最终,大家都犹豫地看向了同样没有作声的小姑娘,“公主?”
  “等两天再看。”小姑娘并不是不信任兰贵妃,而是南安王那阴鸷狡猾的性子,决不可能轻易信了她母妃,这么私密的事能让母妃得到消息。
  当天,街上搜查的侍卫就没停歇过,整个京城都被笼在这样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里。到了傍晚,又突然贴出了告示,大理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查出了龚勇吞了九万两白银的赈灾款的事,龚家上下一百九十六口人,全部被压入可天牢,择日处斩。
  百姓看了这个告示,无人对龚家表示同情,纷纷吐着唾沫骂龚家是活该。
  随着龚家私吞赈灾款的事情传出,中秋夜发生在宫中的事情也被百姓都唱了出来,江南那边关于昏君无道的流言也都四下传了出来,而在这时,顾辞又让陈奂组织陈家村的众人拿着粮库里的粮食去江南赈灾,以的就是安平公主和驸马的名义。
  而不等南安王收到南方这边的消息,八月二十四那晚子夜时分,小姑娘和顾辞都换上了军装,率着五千精兵就入了宫。
  在一片呼喊打杀中,兰贵妃换上了她昔日的贵妃服,盛装打扮,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无力的南安王,“西南金蚕蛊最毒,麒麟蛊次之,而软骨散,是最不入流的东西,怎么样,没想到吧?”
  “你……原来一直在骗朕?”南安王惊诧过后,倒也不意外,眉宇间倒是有几分落寞,“朕还以为……以为你当真是……”
  “当真是喜欢你了?”兰贵妃替他接住了下面的话。
  “这么多年,朕虽囚你,但并没有伤害过你,生下了皇儿后,朕瞧你待皇儿有几分慈母……”
  “住口,别提那个孽种。”兰贵妃突然动了怒,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你以为这才是伤害?你如此辱我,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我会让你也尝尝。”
  外面的兵马声越来越烈,南安王闭了闭眼,知晓自己是大势已去,他不是败给了赵尧棠,也不是败给了那个还没死的安平,仅仅只是败给了自己,不该喜欢这个女人的,喜欢没错,但不该沉溺在她给的虚假温柔里,信任她的。
  “朕输了。但你也没赢。阿静,你生下了朕的皇子,往后不管是凤宁珏做这位子,还是安平坐这位子,这皇宫都没有你容身之处了,这大锦也没你的容身之处了,失了朕的保护,你该如何自处?”
  兰贵妃一双同小姑娘一样的杏目比小姑娘更具几分魄力,冷笑一声,勾人又薄情,“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你小看本宫的代价,如今你有空还不如为以后的生不如死好好做个心理准备。”
  南安王浑身肌肉骨头酸软,动不了,费力地看着她的脸,半晌又笑了起来,“阿静,你不懂……如今的你,不再是昔日叱咤战场的纳兰静了,入了这宫,你不过就是皇权下的附属品,你以为凤宁珏还能要你?而你又不过是安平的姑姑,你以为生下了我的孩子的你,安平还能留你?”
  看兰贵妃不说话了,南安王又有些得意道:“这一局,只要舍不得凤宁珏死,朕就不算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皇叔瞧不起我,宁可把皇位传给凤宁珏这个女儿,也不愿传给我这个侄儿,为了不让我要挟到皇位,狠心把我打发去西南。西南的林柔虽然国小人少,但上到八十老妇,下到垂髫稚儿,都能用毒杀人于无形。”南安王笑了笑,“太医诊出是蛊毒又如何,制蛊有百虫,凤宁珏体内的蛊毒,除了朕,无药可医。”
  兰贵妃看着他勾了勾唇。
  “阿静,你不信我?”南安王也笑,“下在她体内的蛊毒,是我花了五年时间,用心头血亲自养的蛊虫。西南的巫师都知道,蛊师用心头血喂养的蛊虫与蛊毒只能控制,无药可解。换句话说,除非朕死了。”
  “是吗?”
  “你好似并不信。”
  “不,我信。”兰贵妃神色冷然,“所以,不会让你死。”
  她太冷静了,南安王却慌了,想起什么似的,“你对皇儿做了什么?”
  “当年你让我看着阿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我就要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往后若想那个孽种好生活着,你最好安分些。”
  “你……他也是你的孩子。”
  “不,他只是孽种。”兰贵妃攥了攥手指,别过脸,“要怪也只怪他投错了胎。”
  “你……好狠的心。”
  兰贵妃不说话了,静静地朝外走去,站在大门口,在一众失措的侍卫中,昂头挺胸,等着颐清宫的宫门破开,看她的安平来接她。
  这一生,她都只会有安平这个女儿,因为只有安平,才承载着她和那个人的祝愿出生的,是她们共同的女儿。
  赵将军的五千精兵与皇城武将军的两千守卫君里应外合,一路势如破竹,南安王根本无力招架。
  大局已定。
  颐清宫的大门打开,小姑娘坐在马上,看到院中那盛装女子,不敢相信地反复揉了揉眼睛,最终才踉踉跄跄地被顾辞扶了下来,“母妃……”
  她从小就是兰贵妃亲手带大的,比起严肃刻板的母皇,小姑娘最爱最敬佩的都是这个母妃。
  “安平。”兰贵妃笑着把她抱入了怀中,闭上眼,眼泪倏地就滑落了,“看到你平安长这么大,母妃……真的太开心了……”
  那么,她忍辱负重地苟且活下来,也真是值得。
  “母妃……”小姑娘确实像个久未归家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世间遇到的人也千千万万,但总有些人出现在生命里,是告诉人们,什么叫做无可替代。
  那些能在母妃怀里诉说的委屈,便只能在母妃的怀里得到安抚,旁人谁也不行,就算是姐姐,也不行的。
  经此一夜,一切尘埃落定,比想象中更为容易。剩下的就是当年南安王篡位之事的翻查和清算。
  秦凤君在知晓安平公主还活着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了结局,但仍是不愿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最终乐嘉陪着太监送来鸠酒时,却仍想拼死一搏。
  “公主……”变故发生太快,谁也没有想到秦凤君会突然将匕首架在乐嘉的脖子上。
  “去叫凤宁珏和安平来见本宫,不然……”
  “父君。”乐嘉神色淡然,重重地开口打断了他,喉咙一动,白嫩的脖颈就刮在了匕首上,一线细细的血丝立马流了下来。
  “公主。”太监急的不行,慌忙跪了下来,“凤君别冲动。”
  “这么多年了,您还没看明白吗?您没有这个命。”乐嘉闭了闭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父君,您当日和南安王沆瀣一气时,就该明白今日着结局。”
  “不,都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是你坏了本宫的好事。”
  “凤君,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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