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女主少年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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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用勺子把料搅动，吃了一口，冰粉凉凉的，口感像果冻，红糖的甜味和花生碎独有的香味混合，加上葡萄干的酸甜红豆的沙甜和西瓜的清甜，一口下去，凉的舒爽。
　　“怪好吃的，我再买一碗，给我家小丫头吃。”
　　“好嘞。”
　　“多少钱一碗啊？”
　　“一块五。”
　　老板塞了三块过去，夏晚双连连摆手，想要放回去。
　　“拿着吧。”
　　老板摇头，对于他这种成年人来说，几块算不上什么，而且小姑娘摆摊，也就占那么点大的地方，来店里吃东西的客人说起过，小孩爸爸没了，妈妈也不见了，他本身家里也有个小姑娘，看见别人家姑娘这样，自然是不会去占这几毛几元的便宜。
　　夏晚双给老板的女儿端了碗冰粉，还特地多加了点儿料。
　　同里人没这么吃过红糖冰粉，都挺好奇的，烧烤摊的客人们总是第一个尝鲜的，夏晚双忙的不行，弄好了让赵天航和周清琅去送。
　　路边也有人过来尝鲜，再去公园那边散步聊天，客人就这么被带来了。
　　冰粉的反馈好的不行，夏晚双做的那么一大碗不消多久就售空了，没赶上的客人只好买了杯果汁。
　　夏晚双收钱收的笑眯眯，虽然都是几块几块的小钱，但是内心的满足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果汁还有点儿剩的时候，夏晚双打算收摊了。
　　“恩？这些不卖完吗？”
　　“也就两杯了，我们自己喝。”
　　“恩！”
　　周清琅笑的甜甜的，在夏晚双倒饮料的时候，先递给了赵天航，有礼貌的不行。
　　周清琅倒不是觉得这个人不烦了，他帮夏晚双，周清琅就对他感观好。
　　“谢谢琅琅妹妹。”
　　赵天航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喝下酸酸甜甜的草莓汁，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们准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老板忽的把他们叫住了。
　　“喏，这个拿回去吃吧。”
　　老板递过来一个打包盒，里面有着份量不少的烧烤。
　　“叔叔，这个……我付钱吧，多少钱？”
　　夏晚双有些无措，下意识想要掏钱。
　　“不用不用，拿着吧，叔叔请你们的，你们也这么忙了一两个小时了，再说了，你们在这儿卖东西还给我揽客了呢，拿去吧。”
　　“谢谢叔叔。”
　　夏晚双连忙道谢，周清琅和赵天航也跟着道谢。
　　“走吧，小心点，路上别磕着了。”
　　三个小孩的背影在夜里远去，老板摇头叹了声气，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意。
　　在尘世里，给人以善意，在得到感谢的那一刻，快乐就双向了。
　　看着赵天航进了家，夏晚双就一刻不停地去把容器给刷干净，然后让周清琅去洗澡，自己则是去算账。
　　去掉所有的支出，收益是三十三元。
　　也就是说，夏晚双现在拥有的全部资产，是七百八十块。
　　夏晚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似乎要把胸腔中所有的忧虑给呼出去。
　　不够，但这只是个开端。
　　浴室里的水声挟裹着水汽，夏晚双望了一眼，坚定自己的决心，
　　其实她现在也没太多的想法，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和目标，只是想让自己和周清琅过的好一点，好一点点就够。
　　这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第18章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婉就提了昨晚的事情。
　　“听天航说双双你昨晚进厨房了，下次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知道吗？”
　　虽然自家儿子说了双双妹妹弄得好很好，也没有出事，但是姜婉想着厨房里有刀，多危险，怎么可以让孩子摆弄，万一出事了她心里得愧疚一辈子，只能明令禁止。
　　知道姜婉是出于担心，夏晚双毕竟也是一个成年人，也会把自己代入到这种环境里，所以十分理解姜婉的做法，如果换做是她，也会如此阻止的，所以她也没争辩，听话的点点头。
　　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夏晚双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赚钱的路子，那就是做冰粉，做强做大，但是没想到计划在第二天就流产了，胎死腹中。
　　“老板，真的没有呀？”
　　“真没有，那个果子吧，销路不太好，是我自家摘的就放那儿卖，你买完之后还剩几个，我家里人就自己拿去弄凉粉了。”
　　老板一边理着水果一边说，也没想到小孩还会来买。
　　“你要是想弄那个凉粉，你可以去市场看看，好像有那种粉卖吧，我也不大清楚。”
　　夏晚双自然是知道有那种商业产品的，但是那种和手工凉粉的味道难免会有差别，味道会次一些，
　　“老板，那你以后还卖吗？”
　　“不卖咯，那果树也不是我自家种的，山上有的，是上回去玩的时候才弄来的一袋，现在不去啦。”
　　老板摇头，又给夏晚双提议了一下去商场找。
　　夏晚双其实也想给老板付酬劳，让他帮忙采果子，但是想了想自己现有的钱，也只能气馁的打消念头，对着老板道谢，心里十分失望的走了出去。
　　【系统】：宿主，现在怎么办啊QAQ
　　夏晚双望着明艳的太阳，也有些迷茫。
　　她觉得生活好像总是这样，在人燃起了希望的时候，再给予重击。
　　不管是那卡里的十万块，还是这次的原料断供。
　　事实总与想象中的背道而驰，似乎有很多难关和棘手的事情在前方等待，路茫茫，一眼望不到尽头。
　　“再想想办法吧，总能找到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东西做嘛。”
　　夏晚双喃喃着，像是说给系统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夏晚双又跑了几个水果摊，还去了菜市场，也去了超市，没找到那种果子，回家的路上，心一直在下沉。
　　系统不敢说话，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合适。
　　它是一个新系统，没有前辈的经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智慧，只能束手无策的旁观者，甚至有种身为罪魁祸首的愧疚感。
　　如果不是因为它莫名其妙的穿错了时间，宿主也不用这么辛苦的为了生活而奔波了。
　　夏晚双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甚至连草莓和橙子都没买。
　　“姐姐，你去了好久。”
　　“恩。”
　　夏晚双有点累，不太想说话，只是对着周清琅露出了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回到了房间里，
　　“琅琅，我睡一会儿。”
　　“好。”
　　周清琅本来想问什么，但是看见夏晚双这幅疲惫的样子，也就没吭声了。
　　下午照旧要去上课，夏晚双的心思有些乱，课上基本在走神。
　　夏天的空气闷热，风扇在头顶咯吱咯吱的想，并不宽敞的教室里带着沉闷，老师说话的声音让人有些发倦，三年级的内容让夏晚双无心去听。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自己营造出一个所谓的神童的名号，直接跳去初中或者高中，被电视台报道，以此得到资助。
　　【系统】：我觉得可以！
　　【夏晚双】：我就是想想而已，不用当真。
　　先别说这个靠不靠谱，世界上聪明了人多了去了，夏晚双自诩不是顶尖的那一批。
　　再说了，她是文科生，实习期的时候拿到了教资，毕业进了学校，执教了几年初中语文，虽然觉得自己的文学储备量合格但是也仍然不够，就算跳级去初中，会语文英语历史，但是未必很会数学物理化学，那简直就是她学霸路上的三座大山。
　　而且夏晚双不是一个喜欢备受瞩目的人，从童年到死亡，她经历了大起大落，年少有着有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的荣誉和风光，也曾跌落最低谷，为了生活而默默地努力着。
　　【系统】：双双，不然试试吧，说不定真的可以
　　【夏晚双】：你忘了，我不喜欢依靠别人的帮忙生活。
　　早有这个念头，依靠着姜阿姨不就好了么。
　　还是那个道理，人情债最难还，
　　找姜阿姨帮忙那还只是帮忙，如果是陌生人的资助，那就是施舍了，而且不知道这份施舍背后藏着什么代价。
　　夏晚双并非想恶意揣测一些行为，只是在陈述某部分不太好的事实。
　　就像那个藏着黑暗的福利院，夏晚双手握剧情明明知道那里有着什么，可又能怎么样呢，没有证据没有能力，一个孩子能做什么。
　　系统不吭声了，只是叹了声气。
　　夏晚双望着窗外的浓荫，看了几秒之后，把眼神放回了课本上。
　　她的手放在课桌上，握紧拳头再松开。
　　属于孩子的手细瘦稚嫩，夏晚双看着自己的掌心纹，忽地弯了弯唇。
　　心里没什么强烈的情绪，只是觉得既然都能死而复生，也应该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难题。
　　其实如果可以买到那种替代品也是挺好的，那种冰粉只需要把粉末兑水，不需要自己费力，更省时方便且可以解决自己眼下之中难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晚双心中就是有些不愿意。
　　她宁可去做别的东西也不想去寻找这种替代品，夏晚双自己也说不出来，不是吹毛求疵更不是所谓的完美主义，不想就是不想。
　　夏晚双已经在思考自己可以换些什么去做了，脑海里的想法很多，却又困囿于年龄。
　　放学之后，夏晚双让赵天航先走，自己先去买东西。
　　赵天航知道夏晚双很忙，没很快就走，还在原地叮嘱了几句。
　　赵天航走远，夏晚双看着他的背影里充满了关爱。
　　“瞧，儿子真可爱，又懂事又贴心。”
　　真是一个人间小天使啊。
　　【系统】：…………
　　系统无fuck说。
　　反正也全都乱套了，随便吧，作为一个菜鸡系统，它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不想开口，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系统】：双双，不要入戏太深哦，我们终究会走的。
　　【系统】：其实如果是正常的流程，过了第一个世界，就没有代入这样的福利了，你可能会扮演陌生的人，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长相不一样的经历
　　【系统】：这样就是为了提醒宿主，他们只是过客
　　【系统】；所以我很担心你
　　这边是AI与人不同的地方，也许系统会哭会笑，但是它们有着自己清楚的故事与现实的交界，以自己的存在提醒着在故事中扮演的人，这不是终点。
　　“统统，我明白。”
　　夏晚双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不快，她朝着前走，目标是一个自己没去过的水果摊。
　　趁兴而来，兴尽而返，如是而已。
　　念多了诗词歌赋，夏晚双心里也洒脱。
　　好在系统是让她来演过客，若是演什么偷心盗贼，夏晚双可是万万应付不来的，还不如死了清净。
　　夏晚双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冰粉果，只能这样回家。
　　周清琅在家里等了好久好久，等的很着急，却也不敢乱跑去找夏晚双，怕夏晚双回来看不见她。
　　所以她只是站在楼梯口，扒拉着单元门张望着，等待夏晚双回来。
　　在看见夏晚双的身影之后，立马噔噔瞪的跑回家，然后站在猫眼那里看着，直到夏晚双出现在视线里，她才打开门，对着夏晚双扬起笑容。
　　“姐姐你回来啦，我就感觉到门外的一定是姐姐。”
　　周清琅眼眸弯弯笑的很可爱，让夏晚双低沉的心情好了些，走进来捏了捏她的脸。
　　“真的吗，这么厉害啊。”
　　“当然啦，我和姐姐心有灵犀！”


第19章　
　　周清琅的话和她天真可爱的笑脸让夏晚双心里的情绪缓和了许多，面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夏晚双进了家门，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
　　“姐姐，今天不出门吗？”
　　周清琅站在夏晚双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她能感觉到夏晚双心情不好，不是愤怒不是伤心，是一种消沉和低落，周清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是无措的看着夏晚双，提问的声音小小的，怕惊扰了什么。
　　“今天休息，姐姐还没带你好好看一看周围呢，今晚可以带你出去散散步。”
　　夏晚双弯唇，脸上的阴霾如潮水般褪去，面向周清琅的时候，只有温柔。
　　鼓起劲是一瞬间，丧却是持续性的循环。
　　夏晚双已经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过了，但对系统说的话并没有太进到她的心底。
　　夏晚双不想要这种负能影响到周清琅，从书包里拿了作业出来，一笔一划把作业写完，莫名有些疲倦。
　　窗外的麻雀在枝头停留，又振翅飞走，树枝在光里轻微的晃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楼外有小孩子笑闹的声音，夏晚双把东西收好，按了按太阳穴。
　　“姐姐……”
　　周清琅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
　　夏晚双歪了歪头，做了倾听的姿势，却没听见下文，她也不催促，动了动自己的脚，眉毛微皱，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姐姐你怎么了？”
　　周清琅有些紧张，贴在了夏晚双的身边。
　　“没什么，就是脚有点儿酸。”
　　没吃过什么苦的小孩子皮肤就娇嫩，更何况小丫头的身体也比较虚，夏晚双今天走了很多路，心思一直在沉着，刚刚放松下来，也察觉到脚疼，又酸又涨。
　　夏晚双躺在沙发上，把脚上的袜子脱了，揉了揉自己的脚。
　　“姐姐，你脚都长泡泡了。”
　　周清琅眉心拧着，一个小孩做这样的表情还怪严肃的。
　　“是吗？”
　　夏晚双看了看自己的脚，还真的长水泡了，被磨出来的，还不止一个，有的已经破了，怪不得生疼。
　　“我记得家里好像有药膏来着。”
　　夏晚双眯着眼思索了一下自己曾经在哪儿看到过，但是却没什么印象了。
　　【系统】：找到了，在梳妆台那里，有药膏，双双你快去拿着涂一下
　　夏晚双挪动着去了卧室，拿了药，还顺便拿了针线盒，坐在了床上。
　　“琅琅，可以去给姐姐打盆水吗，不用太多，温水就行。”
　　“好，我现在就去。”
　　周清琅赶紧冲向卫生间，拿了盆子接水，一边放水一边在心里催水流的快点。
　　周清琅端着水去了卧室，夏晚双把脚浸了进去，破皮的地方碰到水，有一种火辣辣的尖锐的疼。
　　夏晚双把脚清洗干净之后，开始给自己扎水泡。
　　周清琅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眼睛直直的盯着。
　　夏晚双忍着疼把水泡都弄破，挤出里面的清液擦干净，开始涂药，但是涂的挺费劲的。
　　“姐姐，我来帮你，你躺着就好，如果把你弄痛了，你就和我说。”
　　周清琅把夏晚双手上的药膏和棉签不由分说的接了过去，蹲在了床边，捧住了夏晚双的脚。
　　“哎哎哎不用，琅琅我自己来就好了。”
　　怎么能让小孩给自己做这种事情，夏晚双惊的要收回脚。
　　“姐姐，就让我帮你吧。”
　　周清琅的脸上带着些哀求，像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夏晚双一愣，顺了孩子的意。
　　她不知道周清琅现在居然还这么慌张，急切的想去证明她对她来说是有帮助的。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啊，还要去想那么多。
　　夏晚双只想着去照顾好周清琅，没想过周清琅还有‘被需要’这样的渴求。
　　夏晚双索性放松了身体，把脚放在床边，让周清琅给自己涂药。
　　周清琅涂得很小心很仔细，在水泡破掉的地方，上好药之后，还会轻轻地吹一口，像是抚慰。
　　夏晚双就这么躺着，鼻子有点发酸。
　　周清琅把伤口全部涂好药之后，并没有这么离开，而是抱着夏晚双的腿，把脸贴在她的小腿上，做出了一个依赖的姿势。
　　“姐姐……如果……如果说……没有我的话，你会不会轻松一点呀？”
　　周清琅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但其实低垂着的眉眼，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
　　她有着超乎同龄人的聪慧和敏感，也明白一些只有大人才懂的法则。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周清琅根本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明明才和姐姐在一起住了几天，但这几天的带给她的快乐比过去许多天的总和还要多。
　　她不想离开，她害怕离开。
　　周清琅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会怎么样，就算离开，她也会偷偷的回来看双双姐姐的。
　　双双姐姐力气小，搬不动很多东西。
　　她会把自己卖东西得到的钱给双双姐姐，希望她能够过得好一点。
　　周清琅越想越难过，都要抱着夏晚双的腿哭起来了。
　　夏晚双看见周清琅这招人疼的模样，不知怎么就失笑出声。
　　“琅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夏晚双弯下腰，摸着周清琅柔软的头发。
　　“你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负担，相反你帮了我很多，没有你我还是要做这些事情的，因为有了你，这些事情就更有意义了。”
　　夏晚双的声音不疾不徐，咬字清晰，尽数落在周清琅的耳朵里。
　　“我不是一时兴起的捡一个小孩回家养，我恰巧遇见了你，你没有家，我也没有，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家了。”
　　夏晚双最开始是被系统的说法劝的动摇的，不去干扰世界线，不去做那只振翅的蝴蝶，假如她没有遇见周清琅，一切本该这样。
　　那天她只是向一个陌生的乞儿散发自己的善意，谁知道那个人就是周清琅呢。
　　“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夏晚双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这大概就是缘分。
　　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周清琅的脑海被这一句话充斥，无法思考其他。
　　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朵又一朵，绚烂璀璨，让人耳朵嗡鸣，又目眩神迷。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这种爱和阿婆给的爱不一样，周清琅说不上来，就觉得想笑又想哭。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想了，我们琅琅是个很棒的小孩，值得所有人爱。”
　　夏晚双轻轻地安抚着周清琅，拭去她落下的眼泪。
　　周清琅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了眼泪，哼哼唧唧的往夏晚双身上靠。
　　夏晚双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安慰，这些话会淹没在时光洪流里，却不曾想有人铭记在心，在无数个日夜里在脑海里一次次的回想，化为了浓烈的渴求和占有，刻进了骨血里，不可分割。
　　这是姐姐说过的命中注定。


第20章　
　　哄好了周清琅，也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了。
　　赵天航过来敲门，夏晚双刚想穿鞋，就被周清琅制止了。
　　“姐姐，你脚疼，不然我帮你把饭端过来吧。”
　　“没关系的，不是很疼。”
　　夏晚双哭笑不得，不过就是几个水泡，周清琅紧张的样子好像她的脚出了大事一样。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要让姜阿姨也不要让天航哥哥哥知道哦。”
　　“好。”
　　周清琅表情有一点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既然姐姐说不能说了，那她就不会说。
　　吃完饭之后，赵天航扒着门望着夏晚双。
　　“双双妹妹，我作业已经写完了，今天也可以过去一起帮忙吗？”
　　“不用，今天姐姐不卖东西。”
　　夏晚双还没说话，周清琅就飞快的回答。
　　“为什么呀？”
　　赵天航表情有些困惑。
　　要你管！！！
　　这个人的问题真的很多哎！
　　但是周清琅也不知道为什么，瘪了瘪嘴看向夏晚双。
　　“有些东西没买到，所以今晚就不卖东西了。”
　　“这样啊，”赵天航的表情有些惋惜，“那你们在我家看电视吧，我们一起看动画片啊。”
　　周清琅在心里疯狂摇头，充满了抗拒。
　　“琅琅，你想和天航哥哥一起看电视吗？”
　　夏晚双的语气像是面对孩子玩伴的邀约的家长，可惜两个小孩谁都没注意。
　　“我想和姐姐回家。”
　　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
　　“好吧，天航哥哥，有空我们再一起玩吧。”
　　夏晚双对着赵天航挥手，正面反映了自己根本不想一起看动画片的事实。
　　周清琅心里高兴，在夏晚双开门的时候，转头对着赵天航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才不和你一起玩呢。
　　赵天航关上了门，抿嘴偷偷地笑，琅琅妹妹好可爱啊，还和他做鬼脸呢。
　　进了门的周清琅不知道赵天航的所思所想，不然可能想要回去打人。
　　等到天色昏暗下来，外面没有太阳晒了，夏晚双就带着周清琅出门了。
　　“姐姐，你脚不痛吗，不然我们还是待在家里吧。”
　　周清琅不是非要出去玩的，和姐姐待在家里也没有关系。
　　她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和向往，毕竟比起美好，她看见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恶与不幸。
　　“没关系，小事。”
　　那种痛感并不是很剧烈，在夏晚双的忍受范围之内。
　　“只是在周围看看，不去很远的地方。”
　　夏晚双摸了摸周清琅的头发，心里为小孩的懂事而熨帖。
　　女儿真的是又乖巧又懂事又贴心，真的是妈妈的小棉袄呜呜呜。
　　【系统】：请理智发言。
　　夏晚双收起情绪，轻咳了一声，带着小姑娘出门了。
　　天还没黑透，火烧云垂落在天边，带来安静又热烈的美。
　　小区的公园里不少大妈在一起乘凉聊天，还有大爷在树底下乘凉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