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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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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之上,一位少女正站的端直,面对阶上高坐的云中君与其夫人,正在一板一眼、面色郑重地高声背诵什么。
她一身的黑色重衣长袍,一头长发被严严正正地冠起来,不留一丝落发,打扮的一丝不苟,说话也是一丝不苟。
华颜的身子站的笔直,手在身前合好,可嘴上仍是不停,逼音成线对溪涯道:“你看她的衣服,黑色,用金线绣的五爪龙,这是太虚皇族的装扮,再看那等在一旁的仆人,我曾见过,是太虚的仙官,所以这姑娘应是玉皇大帝的子嗣,名唤……轩辕容嫣,应该就是这个名号。”
“若让我说,今日入院的子弟非她莫属,这小帝姬颇有名望,据说年纪小小就跟着玉皇大帝一起上高堂,从旁听政,身份和你我是一样的。”
云中君从高坐上淡淡瞟过这里,华颜忙挺直脊背,站的愈发认真,再不敢说话。
溪涯望着殿中的轩辕容嫣,只觉喉咙发干,连幼时的容颜师叔也见到了,这么看来,她果真是被那少年送回了师父幼时,果真是……霸占了师父幼时的身子。
轩辕容嫣答的什么时局政事、仙道玄识,溪涯通通都听不进耳朵里,她抬起两只手,轻轻碰了一下,心里头便躁动一分,这是师父的身子,师父的手啊。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轩辕容嫣语罢,云中君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让她下去了,而后唤上其他小仙君上来,一轮一轮下来,共考核了足足六十多人。
华颜老早就站不住了,她抬头望着云中君,多有几分眼巴巴的意思,恨不能他再考核快些,这样就能早些离开了。
云中君似有所感,回头望一眼她们,这便无奈一笑,偷偷从侧面摆了摆手,华颜大喜,连忙拉着溪涯从侧面偷偷遛了出去。
出了大门,溪涯没忍住偷偷问她:“咱们这是去哪?”
华颜脚步飞快,眼眸四下转着像是在寻什么人,嘴里只顾着回一句,“自然是去找些乐子。”
“什么乐子。”溪涯挣扎了好几下也没挣脱开她的手,只好做罢。
“找……咱们未来的小师妹,好歹也要事先打个招呼啊。”她回眸一笑,眉眼之中的狡黠与算计都快藏不住了。
溪涯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她们寻到轩辕容嫣之时,这份预感更强了几分。
华颜敛去适才灿然的笑意,换上一副温润和煦的模样,松开溪涯的手,缓步上去,对着轩辕容嫣施了一礼,“许久不见,小殿下。”
轩辕容嫣望望她,又抬头望望溪涯,眸中带上了几分诧异,但仍是回了礼,“见过华颜仙君,遥舟仙君。”
“外头的人多且杂,殿下怎么不去侧殿歇一会儿,眼看要考核的人还有不少呢。”华颜语气温和近人,仿佛气度偏偏,与适才的狡猾判若两人,溪涯由不住在心头感叹一句,人心无常。
轩辕容嫣也和善一笑,回她:“众仙都在殿外等候,怎可我一人去休息?且人多杂之地,正好是与人相识相交的好地方。”
“殿下果真平和近人,与传说无二。”华颜故作感叹,“其实,我们二人出来,是有一事要寻殿下。”
“何事,请说。”
“适才师君有事吩咐我和师姐,嘱咐我们趁考核未结束,带着殿下去清雨山居四下转转,也免得殿下无聊。”华颜一本正经,仿佛口中所说的全是真话。
“云中君吩咐?”轩辕容嫣明显一愣,她回头望一眼自己身侧的仙官,那仙官面带喜色,显然是误会了华颜的意思,误以为自家的小殿下已经入选,才得云中君的两位高徒特意寻来,欲在拜师之前先认识一番,这便赶忙冲她点了头。
轩辕容嫣见此,便也不怀疑,淡笑点了头,“好,有请二位带路。”
华颜似是欢喜,陪在轩辕容嫣左右,领她向着山下行去,言语之间亲昵又不失礼数。溪涯也跟在二人身后,她不知华颜究竟意欲何为,却也不想随她趟这个浑水,故而一路都没什么话,被华颜私下偷偷看了好几眼。
时辰久了,溪涯便也知晓了华颜的用意,眼看着就要闲逛到了山下,她们已经出来有一个多时辰了。
许久之前轩辕容嫣就抬头望过一眼山峰顶处,神色未变,但眼眸中偶然划过一丝无奈,并未逃过溪涯的眼睛,只是华颜仍然兴致勃勃,似是还想领着她下仙岛去。
溪涯皱了眉,这便顿了步子,开口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可咱们还没逛完清雨山居。”华颜转头望着她,眨巴一下眼睛,似是无辜极了。
“华颜,再不回去,师父就该责罚你了。”溪涯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便转头望向轩辕容嫣,“小殿下,走吧,咱们回去。”
“好。”轩辕容嫣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便抬步欲走,还不忘回身叫华颜,“华颜仙君,咱们先回去吧,若有机会,我们再来看清雨山居的景色可好?”
华颜望着她们,也不生气,笑着点了头,叹道:“是我不好,误了时辰,我都忘记今日小殿下是有要事来的,唉,该罚该罚,快,咱们快些回去。”
三人回程的步子都加快了几分,却不想仍是误了时辰,回到殿上,来考核的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陪着轩辕容嫣的仙官还苦苦等候在门口,望见几人,连忙迎了过来,哭丧着脸道:“殿下啊,您去哪了?小仙都要急死了。”
“慢慢说,别着急。”轩辕容嫣冷静异常,面上半分不见急色。
“下官先不说了,您先进去见云中君吧。”那仙官垂头丧气,抬手指了指仙殿大门。
轩辕容嫣也不扭捏,对溪涯两人点头示意一下,便大步行了进去。
溪涯回头看一眼华颜,只见她缓步行到自己身旁,也于自己相视,半晌笑了出来。
“怎么这样望着我?”华颜拍一下她的肩膀,轻声道。
“你适才为何有意拖延?况且……师父并未吩咐咱们带轩辕容嫣出去,为何撒谎?”
“你怎地这般死板,”华颜无奈摇头,道:“怎么说咱们今后也要做师姐妹,事先认识一下不好?”
溪涯冷眼望着她,一言不发,她被看的心里发毛,无奈摊手回道:“好好,我怕了你了,我不过见她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向来都是个正正板板的面容,故而就想看看能否有事让她破了这冷静的样子,就是想逗逗她而已。”
“你……莫不是太无聊。”溪涯咬牙切齿,她不怕别的,就怕要是云中君发起火来,惩戒了华颜也就罢了,若是牵涉到遥舟怎么好?这可是师父的身子,自己怎么舍得看师父挨打。
第九十四章
轩辕容嫣进殿足有半个时辰;溪涯便是提心吊胆了半个时辰。
华颜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边还笑颜灿烂地安抚溪涯莫要忧心;就算要罚也不过是在殿前跪上几日罢了。
真如她言,轩辕容嫣出来后;溪涯和华颜就被传唤进去,云中君端坐在高座上;面上未有怒色;淡然扫过二人,道:“华颜,你愈发顽皮了……自个儿去殿前跪着;以作惩戒,到我让你起来时,你才可起来。”
“是;师父。”华颜在云中君面前还保持个恭敬的模样,一句话不敢反驳;点头应下。
云中君抬手起来;两指一弹,一道气劲就打在了华颜的肩头,瞬时将她的仙术道行封了起来。
华颜一愣;抬头望向云中君;不解道:“师父,为何封我仙术?”
“师父怕你跪的累了,就自行给自己放了假,偷跑下山去遛趟;然后跑回师父这里哭诉自个这几日有多苦多累,让师父白白心疼你。”云中君冷哼一声,摸一把胡子,看向溪涯,“遥舟,你看着她,她若是说渴,不许给她水喝,若是喊饿,也不许给饭吃,待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再来寻我。”
“是,师父。”溪涯硬着头皮一拜,目送他离去。
华颜不敢反驳,撇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云中君,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去,便又拿那目光望着溪涯,“师姐,你可要心疼心疼师妹我啊。”
“放心,”溪涯顶着自家师父的脸,露出了灿然一笑,“我定不违师命,好好看管你。”
华颜被溪涯看着,不情不愿地跪在了殿前,姿势倒是端正,背挺得甚直,身形不动,就是话儿太多了些,扰的溪涯心烦。
溪涯回忆起在凡世遇见华颜的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心性,现儿怎地这般顽劣,与自己映像之中差之千里。
她捧着一本竹卷,半躺坐在一根白玉支柱旁,一字一句地读着,华颜见她不理会自己,也觉着无聊,便蹭着白石地面凑到溪涯身旁,也探身去瞅她手中的书卷,“遥舟,你在看什么?”
“一卷清心咒。”溪涯瞥她一眼,“你可否好好跪着,莫要扰我了。”
“清心咒有何可看的,你陪我说说话,否则我跪着无聊。”华颜扯一下她的衣袖,目光闪耀,带着分撒娇。
“你想说什么?”溪涯合了书卷,无可奈何地望着她。
“便说说……太古上境,再过上百来年,师父就要把你送去那儿,交给白民的乘黄管教,唉……可惜渊海的人只信咱师父,不然我也能陪你去玩玩。”华颜扼腕叹息,似是失落极了。
“你去太古,就是为了玩?”溪涯失笑,“那你还是莫要陪我去了,太古不比云天的安定,有凶兽蛮族,我恐你玩闹,一不小心会丢了命。”
华颜眨巴一下眼睛,面上扬起了笑,“那你便护着我吧,师姐。”
只有她撒娇之时才会唤遥舟一句师姐,溪涯不免在心里为师父报个不平,撇嘴道:“我可不护着你,自个好好修行,待你不惧凶兽了,再去太古找我。”
“师姐,你愈发无情了。”华颜委屈地撅着嘴,手指抬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着自己的落发,“你说,太虚的那个小殿下会不会与你一起去?我听闻当年玉皇大帝就是横闯太古,打出了个名堂,这才被推举为太虚的当家主。”
溪涯将竹卷塞进她的手里,叹道:“你觉着清心咒无趣,倒是对这些逸闻趣事了解的很。”
“那是自然,我偷偷遛进过太虚的凌霄宝殿,正巧听到两个侍卫交谈,便顺便听了一下。”华颜俏皮一笑,“若那小殿下要跟着你去,我便也要跟着你去……”
“我不会跟去太古,华颜仙君放心吧。”一道声响从头顶传来,二人一惊,往上看去,只见轩辕容嫣正立在白玉柱子之上,颔首望着她们。
“你怎么来了?”华颜满面诧异,问她道。
“云中君恐遥舟仙君宠着你,不忍让你受苦,便就叫我也来一并看着你。”轩辕容嫣轻轻一跃,落在她们身旁,望着二人一笑,“如此看来,倒真如云中君所说。”
“咳,我与师姐在受罚之余探讨术法,为的是不要荒废了功课。”华颜正襟而跪,一板一眼地回她。
“探讨术法?”轩辕容嫣微微弯了嘴角,“好,那不知我可否旁听一二?”
“莫听她为自己开脱了,适才正拉着我闲聊,我还不知如何让她安静些儿,赶巧你来了。”溪涯一笑,往旁侧坐了一些,“来,咱两一并坐着,好好看着她。”
“师姐!”
轩辕容嫣缓缓点了头,这就行过来,抬手轻轻扫去阶上的白灰,将衣袖叠起,坐了上去。
华颜侧头望着二人,眸中满是控诉,“明明今日在山上闲逛的是咱们三人,怎地只有我一人受罚,师父太不公了。”
“是谁骗着我们下了山?而后又不肯回来?”溪涯望着她,丝毫不理会她的控诉。
“我这不是想事先认识认识未来的小师妹,若不是今日我带你们出去,现儿咱们也不可能这般熟络。”华颜略动了几下膝盖,龇牙咧嘴地哎呦着:“使不了灵力,害得我膝盖压的生疼。”
“我教你个法子,先直着身子跪着,膝盖若是疼了就坐下去,压在脚腕上,这样就能缓一缓。”轩辕容嫣眯眼望着她,笑着指点一二。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偷懒的法子。”华颜如她所说,跪坐下去,颇诧异地问道,“莫不是太虚的小殿下也会挨罚?谁人敢罚你?”
“自是……你口中那横闯太古的玉皇大帝,我的父皇。”轩辕容嫣缓缓收敛笑容,“幼时父皇就待我颇严厉,若我不记着皇训,要挨罚,若背错了功课,要挨罚,若与亲近的仙娥小道玩闹被发现了,也要挨罚,故而跪着跪着就跪出了门道。”
华颜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怎地连玩闹都不许了,那你平日里干什么解闷?”
“父皇给我请了先生,有教道法修行的,有教五界史实的,还有乐律棋道,样样都要学。”轩辕容嫣倒是习以为常,只叹道:“故而来到云天,我可算能稍作歇息,待的过上几日父皇派来的眼线也放下心回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就是不知他还要看着我多久。”
华颜闻言,眼睛“滴溜”一转,来了注意,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我与你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商量?”
“你替我给师父说句好话,免了我的罚,我替你打发了那个眼线,可好?”
“你能打发了我父皇派来的眼线?”轩辕容嫣睁大了眼睛,惊诧不已,“他得了我父皇的命令,要看着我学有所成才能回去,否则就要挨罚,你怎么打发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你就说你同意否?”华颜卖了关子,不肯说出来。
“同意,自然是同意。”轩辕容嫣连连点头。
华颜抬手,伸在她面前,郑重道:“握掌为盟。”
“好。”轩辕容嫣也抬起一只手,一把与她交握,而后两人便一起望向溪涯,似在等她的反应。
“你们二人约定便就好了,带上我有何用?”溪涯皱了眉,不解她们为何望着自己。
“自然要叫你,否则师姐若是私下给师父告密怎么好?”华颜含笑望着她,面上带着十足的不信任。
溪涯无奈,只得抬了手,轻放在她们二人的手掌之上。
“握掌为盟,绝不违誓!”
前几日自云天上境各处送来了不少卷书,云中君在书房里批阅许久,才堪堪看完了一半,他长吁一口气,欲暂歇息一下,这便揉着肩膀起了身,开门而出,却不想才出了门,便望见外头齐齐跪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他眯缝了眼睛,瞧了两眼,这便轻咳一下道:“说说吧,遥舟,这是怎么回事?”
“禀,禀告师父,我与容嫣师妹私下认为华颜的错不大,罚到现在便也足够,故而来向师父请命,请师父暂饶了她罢。”溪涯心中惧怕着自己这位师祖,由不得便结巴起来,见他听完自己的话,白眉下的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愈发忐忑起来。
轩辕容嫣一见,忙合手一拜,冷声道:“师父,我并未觉着华颜师姐错了,她恐我一人在云天孤寂,特来相识,还领我在清雨山居中游玩,实在是用心良苦,若师父反倒因为这个责罚她,不是正寒了她的心,让她以后不敢再来与徒儿相交,也伤了师姐妹之间的情分吗?”
云中君仍是眯眼望着她们,略摸了一把胡子,半晌道:“我何时定下收你为徒了?你这就唤上师父了?”
轩辕容嫣恭敬一拜,言辞恳切,真情实意,“容嫣所唤的师父,便是容嫣敬重爱戴之人,云中君德高望重,道法深厚,自是让容嫣尊敬不已,只怕您嫌弃我愚钝,不肯让我称一句师父。”
“哼,小丫头油嘴滑舌。”云中君一甩袖子,似是责备,语气之中却也听不出他真怒了,“去吧去吧,免了罚就免了罚,不然以后你们小孩子打架,岂不是要把不和的名头挂在我老头子今日罚了华颜的事上,忒不划算了些。”
“多谢师父。”两人大喜,这便跪拜,听他开口放了行,便起身匆匆忙忙跑走了,留下云中君一人,望着她们的背影,颇为忧心忡忡,“以前有遥舟宠着华颜,她就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儿又来了个轩辕容嫣,那小兔崽子岂不……唉,罢罢,都是命数,唉……”
华颜没听见云中君唤她一句小兔崽子,不然非得要跳起蹦子来,她得了自由,心中大喜却也没忘了与轩辕容嫣的约定,有模有样地在那太虚仙仆面前装了个温顺的样子,熟络几日后,就托人家帮她带一封家书回渊海,等人回来时,她便以玩忽职守之罪对其威逼利诱,迫他回太虚去了。
云中君极喜爱轩辕容嫣,因她认真,性子不瘟不火,能耐得下心看书学法,不似华颜,坐不上半刻就要动动这个动动那个,也不似遥舟,看上一日的书,有半日都在望着窗外的碧树蓝天神游。
且这三个徒儿的感情甚好,同吃同睡同住同学,如亲生手足一般,云中君甚感欣慰。
今日天晴气朗,溪涯本与二人约了要去帮师母准备过几天学宴要用的点心,却不想预备要出门之时,却听见脑海中忽然传来那少年的声响,他许久未曾开口,猛一发声吓了溪涯一跳,还不等溪涯问什么,便开口催着要她往初来的那断崖树枝边上去,溪涯无法,只得暂去向师母告了假。
她过了铁锁,上了山,这便如少年所说那般坐上那树枝桠,却不想他却噤了声,一言不发。
“你喊我来,却又无事要告诉我。”溪涯叹了声气,“那我便来问问你,我究竟何时能回去?”
少年未曾回答,溪涯便觉无趣,又等了许久无有回应,这便要跳下树回去。
未曾想到,她是跳下去了,回头看时,只见少年时的遥舟仍坐在树桠之上,眸子灰白,待上片刻忽就恢复了神采,茫然地向四下望上几眼,才躺回了那树桠之上,靠在树干边。
溪涯大惊,不知所措地站在树边上,傻傻地望着遥舟搭在树旁一晃一晃的鹅黄色小裙和小小的黑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幼年师父登场了~
第九十五章
溪涯愣上片刻;忽就回了神;连忙在心中唤起那少年;“现儿是怎么回事?你耍了什么诡计?”
少年这时倒是毫不犹豫地开了口,悠悠回道:“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师父自己将你赶了出来。”
溪涯不解,“你是何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现儿开始;之后咱们看到的所有都是云中君藏的最深的心事。”一股清幽烟气忽然浮现;少年出现在溪涯身旁,微微叹了气,“终于等到此时了。”
溪涯抬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面色沉了下来,“你欲要偷窥师父的记忆?”
“不是偷窥,是云中君允许了。”少年嘻嘻一笑;也不挣扎,“云中君托我将你带进来;只是我恐你在其中迷路;故而也跟了进来,替你引路。”
“你究竟是何人?”溪涯眯了眼睛,“师父将这事托付给了你;那便说明她信任你;那你为何不露出身份来?”
少年闻言沉默许久,忽就轻叹了气,“我有自己的苦衷,只是现儿不可说……溪涯;云中君所托,我定要完成,故而……咱们先看完她留下的这段记忆可好?”
溪涯盯着少年的斗篷,意欲从其中看出些名堂,却不得所获,半晌,才不甘心地松开了少年的手,回身重又望向了树桠之上的遥舟。
那小小的身影在树桠之上躺着,侧着头望向远处的云舒云卷,似出了神。
溪涯也随她一并望着,心中一派寂静安定。
直到一人打破了这寂静。
他御着一柄长剑,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从云天中冲了出来,一头栽在了断崖之上。
遥舟这才回了神,略倾了倾身子,向着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少年望过去。
少年喘着粗气,浑身大大小小数道伤口,有不少还在往外涌着鲜血。
他平息了气息,这才察觉到此处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便急忙警惕地抬了头,一眼就望见了正在树桠之间暗自打量他的遥舟。
他微微愣住,一手紧紧握住身旁的长剑,一边面上露了笑,“这是谁家的小道友,怎地一个人在这断崖上坐着?”
遥舟缓缓坐直了身子,平静地俯视着他,“你闯了我家的院子,却不知我是谁。”
“我只知此处是云天上境,却不知闯进了谁家的院子。”少年一个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顿时疼的面色惨白。
“你受伤很重……是谁伤的?”遥舟轻跳了下来,围着他看了两圈。
少年咬牙忍着痛,仍是笑着道:“我本在太古上境游历,不想遇到一凶兽肆虐,与它打了一架,败了,好没容易才逃出来。”
遥舟眸色深沉,嘴角一弯,“胡扯,你这身上的伤口都是刀剑所致,难不成那凶兽使得还是兵器?”
少年嘿嘿一笑,摸了摸头,“小道友好聪明,我这的确是仙人所伤,只是那些人实力远低于我,却让我败得如此凄惨,故而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如此。”遥舟点了头,这便信了他,打量了他几眼,问道:“要我帮你疗伤否?”
少年犹豫一下,略运行一下仙力,苦笑着点了头,“麻烦了,我现儿还真使不了力气。”
遥舟这便向着他行过去,抬手轻搭在他的头顶之上,仙力缓缓而出,将少年包裹起来。
溪涯看的目瞪口呆,她望向身旁的黑袍少年,忍不住发了问:“师父也不怀疑他?”
少年也无奈地摇了头,道:“此时云中君年纪尚轻,还从没离开过清雨山居,自小到大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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