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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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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溪涯望他一眼,只见他面色严肃,不像玩笑,心里便有了预感,“知晓了。”
  “封医师要走?”江老爷急了,他的女婿还没有着落呢。
  “江老爷莫着急,我要与二哥去处理些事情,短则三四月,长则一两年,我定会回来,到时也会把我兄长带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江老爷虽是犹豫此话真假;但到底与溪涯相处甚久;也不欲怀疑;便道:“封医师与翎儿亲近,应不会哄骗与她;我信你。”
  “那可否允我去与江翎道个别?”溪涯笑问他。
  江老爷点头,“自是可以。”
  溪涯这便嘱咐司命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往厅堂而去。
  遥舟仍然坐在里间;她听见有人进来的声响,却不抬头去看,只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师父,”旁侧无人,便不必顾及太多;溪涯缓步上前,立在她身侧唤她。
  “你要走了?”遥舟低声问她;声音带着几分不甚明确的低沉。
  “司命来寻我;应是天庭出了何事。”溪涯半蹲下来,拿手指轻轻戳了她的衣襟,“师父;我不过多时就回来。”
  “我知晓;”遥舟抬眸望她一眼,淡淡地道了句:“那你去吧。”
  “……师父,”溪涯的头有些发蒙,“师父生气了?”
  “未有。”
  可这话;这神色,这动作,分明就是生了气不是?
  溪涯摸不着头脑,自她与师父相认,这数月来都形影不离,她们住在同院,可谓是日夜相伴,自己对师父依然如同往日般敬爱,可为何师父却总是生闷气。
  遥舟抬眸,望见小徒儿茫然无措的表情,轻叹了口气,“你去吧,我真的不气,只不过……待你回来时,师父怕是已经嫁了人,到时你我若想再见,怕就难了。”
  “怎会?”溪涯手忙脚乱地给她解释,“江老爷说了,他会等我带着我兄长回来,不会轻易让你出嫁。”
  遥舟苦笑,她转身直视着溪涯,抬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擦她的脸颊,“可溪涯。你何来兄长?”
  “你未有兄长,没人来娶我,我仍是要嫁给别人。”
  溪涯望着她的眼睛,一瞬抿了嘴唇。
  她不知如何回话,明明是师父以她有兄长一辞来推脱婚事,可现在又说此法不可取,那该如何办?她去何处随便找一人来充当自己的兄长?还是她索性直接带师父离开。
  除却这些,可还有……其他法子?
  她心中明明还有一个念头“嘭嘭”直跳,却偏生被强行压了下去,她自觉心慌,垂了头,不敢再去看遥舟的眼睛。
  遥舟轻叹了口气,松了手,“你该走了。”
  “我……”溪涯猛然抬头,却望见遥舟眸中的失神与冷漠,一瞬心滞。
  “去吧。”遥舟背对于她,再不想看,她的小徒儿为何总不敢踏出那一步,明明在她受刑之前,借着酒劲与她说了心里话,可到了今日,仍是这般懵懂瑟缩的模样,让她总觉着自己自作多情。
  她在轮回之前,魂魄被轩辕容嫣收走,偶尔能从崆峒镜里望一眼小徒儿,她看见她的小徒儿独自一人被封印在空州山上,每日独坐在院中苦苦思念自己,看着她为能与自己相见,将所有期望投于修炼之中,苦苦捱了千年。
  再入世,仍是无怨无悔地挨罚,盼着与自己相见的一日。
  她纠结了许久,苦苦思虑了许久,便释怀了,溪涯爱她,即便是情爱之爱,又有何妨,旁人说不可,但她觉得未尝不可。
  只要小徒儿和她两情相悦便可……
  只,现在来看,却像是她自作多情……
  溪涯无措地立起身来,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走。
  “师父……”她嗫喏地叫一声,向前挪行了一步。
  师父似在失落,可她在为何事失落?
  是为自己所言?
  若自己所言是别的话,师父可会开心?
  师父所想,可若如她所思?
  “师父?”
  师父可与她心意相通?
  “师父……”
  许她逃避隐忍了这多久,也该与师父促膝而谈,袒露心意……
  她向前一步,抬手绕过遥舟消瘦的肩膀,缓缓抱住了她,手掌在前方交错,搭在遥舟的肩上,溪涯埋头在遥舟的颈后秀发中,轻嗅那股轻然冷香。
  “师父,如若我说我来娶你,你可同意否?”
  遥舟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欲回头,却被溪涯紧紧箍住了身体,不得动作。
  “师父……徒儿……有好些不敢说的话,现儿想与您说,但此刻不得不走,便待徒儿回来再与您说,师父莫要回话,若徒儿回来时,您仍未嫁,便是您愿意嫁给徒儿,那时……溪涯娶你。”
  困在她肩上的力量忽然消了,遥舟听到“噔噔”的脚步声,回头去看,只见小徒儿那慌忙撒腿离去的身影,她砸吧一下嘴,垂眸无奈一笑,叹道:“空空两句话,便要让我等着,也不怕我不答应……”
  但又怎可能不答应。
  司命与溪涯腾云驾雾,往天界而去。
  一路上溪涯都沉默不语,司命以为她心里惶恐,便回头安慰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好歹天庭上还有我和殿下给你撑场子呢,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溪涯拿手轻扇了下风,轻咳一声道:“我略有几分紧张?”
  “莫紧张,陛下就是叫你过去安个职。”司命安抚地拍了她的肩头,溪涯回他一笑,抬头去看,已可以看见南天门。
  天兵天将对二人审查一番,便放他们入内。
  今日凌霄宝殿颇寂静,无有往日群仙会朝的璀璨热闹景象,甚至连服侍的仙娥都未曾见到。
  溪涯随司命进去,却未行向正殿,而是顺着林间小道曲曲拐拐,向着瑶池而去。
  在瑶池深处,摆一塌铺,一方小案,玉皇大帝只有一人,坐在那处闭眼小憩。
  司命上前,对他一拜,轻声开口,“陛下,封溪涯已到。”
  玉皇大帝的身子动了动,眼睛微微张开,对着司命看了一眼后,视线就落在了溪涯身上。
  他打量了溪涯许久,开口之时,声音却是沧桑了许多,“你好似长高了不少……现儿应比你师父要高些了。”
  溪涯的手微微捏紧了几分,不发一言,此前,她只从华颜口中得知了师父羽化,但如今来看师父并非羽化,而是因何般原因离世,只留下魂魄,且,此事只怕于眼前这人脱不了关联。
  但她此刻还不能与玉帝有何冲突,因为师父还在人世,自己不能耽搁太久,要早些回去寻她。
  玉皇大帝冷然望她一眼,并未因她不应话而发怒,他起了身,却起的有几分困难,扶着扶手,仿佛用尽了力气。
  溪涯皱了眉头,诧异地望向司命,只见司命苦笑一声,眸中是难掩的凄凉和无奈。
  天庭之上……出了何事?
  “封溪涯,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了何事?”他咳嗽几声,问道。
  溪涯与他相视,目光丝毫不让,言简意赅道:“封职,归顺。”
  “是如此。”玉帝忽就轻然一笑,“可我……并不信你。”
  不信?不信为何传唤自己过来?
  溪涯望一眼司命,见他对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
  玉帝冷声道:“司命,你不必给她使眼色,我只有一句要问,封溪涯,你如何让朕相信你是真心归顺天庭,而非……暂求安定。”
  “陛下,除却天庭,溪涯也无别处可去了。”司命笑着道,“遥舟离世前,也将溪涯托付于容嫣殿下,对否,溪涯?”
  “遥舟死在了我们云天,你是她的徒弟,真能抛弃旧怨?”
  提起这个,溪涯便难掩疑惑,“陛下可否告诉我,师父究竟为何而死?”
  “你不知?”
  “我只听闻师父羽化,可如今陛下却说她死在了云天,具体真相为何,却不知晓,陛下可否告知我?”
  “……”玉皇大帝沉眸望着她,沉默许久,叹息道:“她于我说,要用她自己的命,换你的命,替你偿还你的罪过。”
  溪涯的手微微一颤,“陛下便同意了?为何?就算师父离世,天书也仍在我体内,并不会因师父离去而重归天庭不是?”
  玉皇大帝却未回话。
  溪涯垂眸,被碎发遮住眼帘,“我懂了,师父在时,有人打起天书的主意,师父可护着我,她不在了,天庭可替她护着我,我便只能依附天庭来保命……”
  司命欲开口解释什么,却被溪涯打断,她抬头时,面上却是灿然笑颜,“我该感谢陛下才是,未曾在师父离世之后背信弃约,而是诚心招纳我,留我一命。”
  留她一命,让她得以护着在凡世的师父。
  “陛下不必忧心,我会诚心归顺天庭,既然这是师父遗愿,我定遵从。”
  “你……”玉皇大帝似是仍存疑虑。
  “陛下不信?”溪涯一挽袖子,从背后一把抽出寄遥,掂量了一下,“这样可好?陛下可有什么看不过眼的下属或是对手,我替您揍他一顿,带回来交给您处置,以表忠心。”
  玉帝:“……”
  “你把那剑先收起来。”
  “把袖子也拉下来放好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溪涯微抿了一下唇;一丝不苟地把袖子拉下放好;回头望向玉帝;仍和气道:“陛下无人需要收拾?那可有别的事要我去做?”
  “无事!”玉皇大帝狠甩了一把袖子,甚无可奈何;只得重重叹了一口气,背手走到台上坐下;道:“罢罢;我不与你扯东扯西,你也看得出,我元神大伤;神力消退,怕是再没有多时就该让位给容嫣,自己隐退去了。”
  溪涯的眸眼低垂;“陛下可是需要我以天书中的神术救你性命?”
  “我的命,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来救。”玉帝抬眼瞥了溪涯一下;眼中沧桑愈发深重;“天书……天书……封溪涯,天书在天庭之上千百万年,历届天帝都未曾擅自用过其中神力;你自己也好生掂量掂量。”
  “我退位之后;天界只有容嫣一人,怕是很难震得住那些个心怀叵测的老神仙,到时你要上天庭辅佐她立住位置,待她威名立下;你便不再受天庭束缚,想走便走吧。”玉帝咳嗽了两声,缓缓一笑,“不过,身怀天书,你在众仙眼里就是个香饽饽,离开天庭束缚。天庭便也不再护着你,到时你想安宁……哈,怕是甚难。”
  “……此事不劳陛下担忧。”溪涯不以为意,只道:“陛下只有这一个要求?”
  “只有这一事。”
  “好,我应下了,就算不为别的,只为容嫣殿下曾经相助过我,我也定当说到做到。”溪涯冲他点头,认真回道。
  玉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缓缓扫过,而后便落在远处,看了半晌,才对二人摆了摆手,“下去吧。”
  “告辞。”溪涯只微微弯下腰,算作与他道别,司命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多话,而后连忙拉着她走了。
  二人出了瑶池,司命这才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叹道:“可算是熬过这一茬了,陛下自身子不太好后,脾气也愈发差了,喜怒无常,我还真怕你惹怒了他。”
  “我对他已是恭敬有加,未曾有半句怨言,他又何来的理由发怒?”溪涯轻拍一下司命,笑道:“你莫慌张,我好歹也混混荡荡活了这么多年,那至于不懂这委曲求全的道理。”
  “那你现儿可是要回人间去?”司命领她继续往外行去,“可要去见见容嫣殿下?”
  “你不问我,我也要去的,这天庭发生了何事,该如何安置师父才安全妥当,我总该要问过她们才是。”
  既定下心思,二人便向着轩辕容嫣的住处而去,近日天上不太平,而玉帝又心力交瘁,难担的住天庭上的这多杂务,只得命她守在凌霄宝殿中,从旁协助。
  二人绕过守门的天兵天将,偷偷溜进殿内,自正座后的密道进入内室,绕过曲拐的小道,而后便是一间亮堂的书房,只见轩辕容嫣正在里边,她坐在最里侧的书案之后,一叠公文之中,正在打着瞌睡。
  司命玩笑般地严肃咳嗽一声,她才猛然惊醒,一瞬挺直了脊背,抬眼见是二人,才松了口气,“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偷溜进来的呗。”司命偷笑着凑到她身边,调侃道:“一进来便看到殿下在打瞌睡,这得亏是我们进来了,要是陛下,怕是您逃不过一顿板子了吧。”
  “……莫胡说,我自成年来便再没挨过板子。”轩辕容嫣端正了面色,一把推开司命,望见溪涯,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溪涯也来了,咱们都许久未见面了,你这是见过遥舟才来寻我的?”
  “是了。”溪涯微微吃惊,而后恍然道:“这消息传的这般快,殿下也已经知晓了。”
  “非也,你不知,此前遥舟的魂儿一直存在我这儿,也是我送去轮回转世的,你俩遇见,我便也是第一个知晓。不过你安心,消息我藏得很严实,只告知过几位心腹。”轩辕容嫣端起手边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多谢……”
  “你可别谢我,遥舟的魂儿是长生护住的,劳苦力是华颜出的,官场上也是司命帮你打哈哈,我可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溪涯不知该说什么,心里颇有几分五味杂陈,司命抬手拍了她的肩头,嬉笑着道:“莫要太感动了,说到底我们是长辈,帮你也是应该的,这么说起来,以前你好像都没叫过我一句师叔,要不现在补上?”
  溪涯被他逗乐,笑道:“咱们马上便就共事于朝廷,你还占我这份便宜,可还要脸皮?”
  “父亲找过你了?”轩辕容嫣闻言大惊,赶忙开口问道。
  “司命和我才从你父亲那儿蒙混出来。”
  “他逼你来为朝廷做事?”
  “并非,我是自愿,自愿辅佐你的。”溪涯认真地望着她,“你初登位的时候,怕是许多人不服你,有我在也许能压下他们的几分嚣张气。”
  提起这个,轩辕容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继位……若非不得已,何至于让我来给天家撑门面,且此时长生也不在我身旁,到了如此穷途末路的地步,天庭之上还有那般多落井下石的人,恨不能看我犯下大错,好拉我下位。”
  说到此话,溪涯便起了诸多疑惑,“我还不知天庭近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玉帝的身子怎会虚损到如此地步?”
  轩辕容嫣微微梗言,摇头叹息,“这事说起来怕是要扯上许久,归结到底,便是……天庭之上也并非仙仙都一心向着父皇定下的正邪之道,不服者甚多,终有反者。”
  “咱们天界和洪荒终是要言和的,总不能一直对敌,陛下……陛下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多好。”司命垂眸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莫谈这个了,”轩辕容嫣岔开话题,“溪涯,你这次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天界的事吧?”
  “确有别事,”溪涯点头,道:“今后我若定居太虚,恐怕师父也会与我一同入天界,到时只怕被众仙认出来,对她的安全不利,故我来与殿下请示,可有何处偏远宁静的小院可安置我们,不必被外人打扰。”
  “哈,你这还没为我办事,便想着要讨东西了。”轩辕容嫣失笑,但仍是认认真真思虑起来,“说起来,倒也是有的,幼时父亲安顿我念书的那栋仙居就甚隐蔽,父亲怕有人打扰我,特地挑选了一个仙迹罕至的地界,赶巧给你们住。”
  “偏僻之地最是好了,多谢殿下。”
  “你预备何时接她回来?”
  溪涯略有沉默,“暂时应是不回来,再等上数年,至少要等师父现在的亲人寿终正寝时才可。”
  轩辕容嫣自一堆书册中抬头望着溪涯,眼神中带上几分挪揄,“你怎么还叫她师父?等了这么多年,好没容易等到,还不快换个称呼。”
  溪涯面上飞红,轻咳一声,道:“殿下不要调侃我了,师父就是师父,我此生都认她做我师父,怎也不会变的。”
  “你果真这般想?”轩辕容嫣眨巴一下眼睛,无可奈何地摇了头,“那还真是伤了某人的心,可怜她还等你开口,如此看来只却是等不到了。”
  “等我开口?”溪涯想到如天界之前与遥舟的对话,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师父……从未与我流露过半分,我只怕自己说了,便只是给她添堵罢了……”
  “你不说又怎地知道你师父是何般心意?”轩辕容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再墨迹下去,怕只是会寒了她的心,也不知你怕些什么,以前不敢说也就罢了,现在也不敢说。”
  “溪涯,遥舟现儿只不过一普通凡人罢了,斗法斗不过你,就算恼羞成怒跑了,你也能把她抓回来。”司命半靠在书案一侧,毫不正经地看着溪涯,嬉笑道:“再不济还有我们呐,劝架之事我可是最最在行的。”
  “并非如此,只不过……”溪涯嗫喏犹豫,“罢了罢了,你们别操这份闲心了,我自己再考量考量。”
  司命直起了身,义正言辞地道:“莫考量太久了,可别忘记你还答应那江家二老要让自己的兄长迎娶遥舟,如今人世间已经过了近大半年,你也该带着你家兄长回去了。”
  他把兄长二字拉的甚长,调侃之意十足,溪涯也头疼这事,在脑子里匆匆扫过了一遍自己熟识的人,便将视线投向了司命,“司命,你可有空……”
  “没空没空!”司命闻言连忙退步,面上惊恐之色十足,“你可别拉我下水,我天生与遥舟八字不合,一见到她心里就发憷,我可没胆子娶她。”
  “只让你装个样子罢了,并非真的,司命,你帮不帮忙?”
  司命侧身躲在轩辕容嫣身后,“不帮,你自个去不就成了,江家二老又不至于验你的身,且你还有法术傍身,怎也不至于穿帮。”
  “司命,你不够义气。”溪涯叹了声气,望着司命的眸中带上几分谴责。
  司命仍是摇头拒绝,躲着不肯出来,生怕被溪涯拉去充数,轩辕容嫣憋了笑,对溪涯道:“司命说的对,你就自个去多好,你的兄长,怎么说也该与你长得像才是。”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二人只座上旁观;丝毫没有相助之意;溪涯气极却无可奈何;只得呜呼一声,自行想办法去了。
  司命送她回凡世;入了空州城,二人估摸一算;约已过去了近一年的时日;司命恐她仍打自己的主意,到了地方就匆匆作别跑了,溪涯只得一人进了城。
  城中街上熙熙攘攘的有不少人;溪涯见着了几个面熟的,应是曾来她的摊子前看过病的,也有人认出她来;踌躇着上前与她打着招呼,她微笑应一声;便了之。
  自她幼时算起;至今已有千百年,空州城却依旧立在空州山下,虽其中各街各巷已变换了一番样子;人也换了一重又一重;但终归是她心中难舍的一方归处。
  她起初不敢回江府,只在街上闲转着打发时间,直到天色昏暗,踌躇万分;悄悄溜到了江家府邸后侧,隐去了身形,做贼一般地顺着墙角跳上了屋檐,潜入了内院。
  她寻到遥舟的院子,略施法术穿墙而入,攀在房梁之上,稳然不动。
  屋中并无人在,遥舟还未归来,溪涯便耐心等在房梁之上,不多时,有一丫鬟走了进来,点了屋中烛火,将床榻铺了开来,又端来热水、巾帕和香脂之类的用具。
  遥舟这时才姗姗回来,她神色多有疲乏,有一丫鬟随她一起进来,替她脱了外衣,一边安顿她洗漱,一边道:“小姐今日去庙里着实累着了,你们点上些安神的香,今夜小姐可不许再晚睡了,要好好歇息。”
  遥舟许是真的累乏了,闻言只点了点头,便行到里间屋子去沐浴。
  溪涯自是不敢跟进去,只小心翼翼躲在房梁之上,安静等着。
  遥舟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一身白色里衣,丫鬟为她擦干净发上水珠,催着让她上床躺好,严严实实地把她裹进被子里,又唠叨了不少让她爱惜身子、早些入睡的话,才放心出去。
  溪涯悄悄探头出去,自上向下看着遥舟,见她躺下,合眼盖进被子里,心道她今日应是累坏了,自己怎也不该在此时打扰她,这便预备着要穿墙出去,让她好好歇息。
  可谁想丫鬟走了还不足半刻,遥舟却自己掀开被子又起了身,也不穿鞋,惦着脚尖走到了桌旁,自抽屉里取出一盏小灯,又搬着屏风挡住了窗子,拿火折子把灯芯点着了,竟坐下开始研起墨来。
  溪涯攀在房檐上直心急,只道她累了一日,怎地不好好歇息,又起身磨墨做什么?
  遥舟自旁边书架上抽出一叠纸,铺一张在桌上,用手抚的平平坦坦的,这就用笔沾了墨汁,提笔作画起来。
  溪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遥舟往日里并未有作画习惯,溪涯这还是头一次看她如此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在纸上作画。
  溪涯不通画理,只见她画的聚精会神,笔杆轻动,在纸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看轮廓依稀只见一人的模样。
  她画了身形轮廓,画了衣襟小衫,又画了垂发簪饰,独独到了该画面相的时候,却停了手,只专注地盯着画纸看,手里捏着笔,迟迟不敢下,只微微用手转几下。
  夜色已深,她仍是没有入睡的打算,但却也没有再在画纸上落笔。
  溪涯在房梁上等的心焦,如今已过了半夜,这等遥舟画完睡觉,还能睡上几个时辰?她莫不是忘记自己此刻不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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