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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为师回来宠你了[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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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么样,先过去看看。”
灵识探到许多人朝自己走来,褚怀霜在原地站定,等待之际也不闲着,沉下心开始聚灵,准备发动大型剑阵。
如果她没有记错,被派到此地来调查的,大都是丹宗和道宗的弟子,丹誓的内室洞府里却遍布符阵,皆是那位右护法的杰作。
如果没有熟悉符术的修士同行,只能靠蛮力毁坏内室洞府的灵力中枢,方能逼迫丹誓将他们传送到体外,从而逃出生天。
褚怀霜曾进过丹誓的内室洞府,此时只要聚灵结阵即可,根本不必再找寻灵力中枢。
除此之外,她甚至打算直接给内室洞府开个洞,最好能趁此机会,将丹誓处理掉。
待她聚灵完毕,位于内室洞府中的修士齐齐聚集在她面前。
“诸位,速速结护身阵!”听到疑惑声,褚怀霜也不解释,直接吩咐,“阵成时,我会即刻发动剑阵,轰击此地的灵力中枢,请诸位务必保护好自己,莫要被剑气伤到!”
吩咐完,她又结一咒,脚下的剑阵闪烁起刺目白芒,压倒性的气场铺开,将身周游离的灵力绞得四散。
此话一出,先前还质疑她身份的修士都慌了,境界低些的忙去靠近高阶的同门,没多久,一座结实的护身大阵就被布置出来,将所有修士都罩在当中。
“破!”见护身大阵成型,褚怀霜一声断喝,铮铮剑鸣声不绝于耳,仿佛万把利剑在同一时刻齐鸣,她自己亦变回了剑,与剑阵融为一体,灵识锁定内室洞府暗处的灵力中枢,将剑阵启动。
…
芙蓉村上空。
“我并没有寻到丹誓的踪迹。”由龙化人后,泷谧摇头道,“只怕他真如倚淳真人所言,用了与天地气息共融的秘法。”
“我也没有。”千柠掂了掂手中完好无损的求救符,灵识仍在村中来回巡视,“奇了,你还能感应到绒绒姐姐的气息吗?我已经感应不到了。”
听她一说,泷谧一怔,正要放出灵识去寻,只听芙蓉村正中央的水中,突然钻出一个庞大而细长的黑影,激起十尺浪,对着天穹长啸起来,似是在吃痛哀鸣。
泷谧一下就辨出那是丹虺的叫声,忙捏碎求救符,一指黑影:“丹誓!”
昏暗夜色之中,只见一个亮点在丹虺的身躯上闪烁,越来越亮,转眼就从米粒大小变为一个一丈宽的白圈,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数不清的白芒便从丹虺体内喷出,刺目的白芒几乎映亮了半个村庄。
“那是——!”千柠听到剑鸣声,下意识想到褚怀霜,“是绒绒姐姐的剑阵!”
她慌忙要御剑赶过去帮忙,却被泷谧一把紧搂在怀,迅速向后方急急退却。
泷谧上一世亲眼见过这座剑阵,深知其厉害,自然不可能让千柠靠近。
怕白芒刺伤千柠的眼睛,她还特意将鳞片与水灵力混在一起,形成一个遮光的防护罩,揽过千柠躲在当中。
剑意荡开,哪怕有防护罩挡着,二人依旧感受到了附在其上的杀气,几乎要生出臣服之感。
“绒、绒绒姐姐这是动怒了?”缩在泷谧怀中,千柠朝着传来剑意的方向,怔怔地道。
泷谧不答,单是捂住了她的狐耳。毛绒绒的狐耳被她拢在掌心,将丹虺凄厉的啸叫声隔绝在外。
待四周重归寂静,泷谧才敢收回鳞片,与千柠一起降落在一座屋舍的顶上。
一柄巨剑正贴着水面慢慢飞行,将被气浪抛飞到水里的玄仁宫修士接上剑,倚淳真人一边御剑,一边搓着腕上红绳,懒洋洋地对丹灵灵道:“你的主上,好像差点被剑阵炸成两段,现在已经落败而逃了。”
…
夜深,月沉入山。
褚怀霜泡在水中,感觉身外化身的周身经脉已断去一半,又想起方才接触灵力中枢时,无意探得的敌方境界,心情十分复杂。
丹灵灵也许真的诓骗了她们,这左护法如今哪有分神期,不过区区出窍中期而已!但他的内室洞府的确有些坚固,破去时花了她好些灵力,想来是炼化很久了。
亏得她豁出全力发动剑阵,浪费灵力不说,还将支撑身外化身存在的本命灵剑都损坏了。
褚怀霜暗叹一声,心中压了半日的石头终于落定。
其实她该庆幸的,庆幸左护法只有这么低的境界,
她放出灵识再探,却只探到地灵气汇集点的位置,那龙鳞已消失不见,不晓得是跟着丹誓一起逃了,还是被她的剑阵轰作了齑粉。
缓了口气,听见千柠的声音从夜空里降下来,褚怀霜动用灵剑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让自己化为剑芒,回到巨剑上,仰天卧下。
没有理会身旁三人急切的问话,褚怀霜只觉身心忽然放松了,慢慢地闭上眼。
待回了玄仁宫,肯定又要挨小道侣的拳头,也许还有小龙崽的骂。
心中胡乱想着,她忽扬起唇角,欣慰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进度:5/5
明天恢复三千字
和褚长老一起欣然卧倒_(:з」∠)_
第65章 忐忑
倚淳真人的巨剑飞得很稳,褚怀霜又用着身外化身的躯壳,如今身外化身受到重创,她的意识便渐渐模糊起来。
她一睡,千柠和泷谧却慌了。身外化身没有脉象,千柠探不出褚怀霜如今的身体情况,单是看到血从她的衣服里渗出来,染红了套在外面的大氅。
“真人,绒绒姐姐她……”千柠转过头,急急问。
倚淳真人闲着没事,走过来瞧了眼,取下随身带的酒葫芦,给褚怀霜灌了一口。
一口烈酒入体,不多时,褚怀霜忽然变回一匹白狼,再一瞬,一只青色的灵鼎出现在三人眼前,取代了白狼。
泷谧伸头朝青鼎里一看,发现褚怀霜变作的白狼已缩小了身形,正窝在青鼎内,好奇地伸手去戳了戳。
“这便是……褚长老的妖身?”
白狼柔柔软软,狼毛蓬松,光滑得如同上等绸缎,只不过现下沾了斑斑血迹,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算是她匀给身外化身的真身罢。”倚淳真人走开去,晃着酒葫芦道。
…
后半夜,丹宗长老居。
昏梦之中,褚怀霜只觉浑身疼得难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皱紧眉,弓起身体,缓缓地倒吸着凉气。
“疼吗?”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耳中,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将一枚奇苦的灵丹塞进她口中,“这是‘封觉丸’,吃了就不疼了。”
苦得褚怀霜咽不下去,张口吐出来。
没过多久,两片柔软贴上来,慢慢地将这丸苦涩喂给她。水灵力裹着灵丹,一路滚落下去。
被逼着吃了药,褚怀霜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她伸手去扒拉给自己喂药的人,却被对方捉住皓腕,轻轻放在褥子上。
“做什么乱发脾气。”那人嗔道,“既然弄了一身伤回来,还有脾气不吃药?”
褚怀霜听是听见了,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喃喃:“药苦……”
“嗯,苦的就是你。”那人轻哼一声,“你还说我总习惯忍疼,现在不也仗着有‘毓苓血’疗伤,瞒着我去外面乱来么?”
“我没有乱来……”褚怀霜委屈地拱过去,挨着暖乎乎的柔软蹭了蹭,话还没说完,口中又被塞了一丸药。
“好眠,怀霜。”
那人的声音极其轻柔,说的话让褚怀霜倍感熟悉。
这似乎是……她在临走前,给小道侣下咒时说过?
未等褚怀霜想完,意识又模糊了。
…
好不容易才给褚怀霜喂下安神的药,游倾卓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五指伸在她发丝间,轻轻地梳着。
将褚怀霜此刻的痛苦神情看在眼中,游倾卓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放在榻边的一只灵鼎上。
青色的灵鼎上,此时已有多处破损,更多细密的裂缝隐在花纹之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注意到它们。而在灵鼎内中,一小团白绒卧在里面,若将它翻过来,会发现这是一只仅有巴掌大的白狼,被柔软的细布结结实实裹紧。
这是褚怀霜的血契灵鼎,昨晚承载了褚怀霜的魂魄,让她得以用身外化身离开玄仁宫,去往芙蓉村。
如今身外化身受损,褚怀霜正在通过主仆血契,用“毓苓血”为她恢复伤势,替她承受伤口愈合时的伤痛,自己则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游倾卓摆脱昏睡咒苏醒,恰是破晓时分,正赶上千柠将褚怀霜的身外化身送回来。
她立刻猜到褚怀霜一晚上都去了哪里,着实是有些生气,可看见褚怀霜这副难受的模样,她又气不起来了,只是心疼。
白天怀霜明明还说未必会去,恐怕是担心她会想办法央求同去吧。
她守了褚怀霜半日,待到未时,怀中人才有了动静,勉力睁了睁眼,有气无力地唤道:“倾卓。”
游倾卓没理她。
“倾卓。”褚怀霜以为她没听见,又唤了一声,“我渴,能不能倒杯水给我?清水就好,不要茶水。”
游倾卓这才淡淡地道出个“嗯”,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回来时,还托着一小碟红糖。
“要加糖吗?”她问,“还觉不觉得苦?”
褚怀霜还没完全清醒,怔了怔,咂咂嘴,才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点头,“的确有些苦。”
游倾卓没有多问,将红糖倒了半碟入水,搅匀了递过去。
喝完热乎乎的红糖水,褚怀霜才有了精神,却仍能感到经脉寸断的疼痛,疼得坐不起来,只得老老实实保持原来的动作。
其实她现在感受到的疼,并不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身外化身。身外化身的经脉断了一半,哪怕她有“毓苓血”,也没法发挥其最佳效果。
“我已经传讯给阐幽楼,向道宗的长老告假了。”游倾卓道,“你好好歇一天,怀霜。”
收好茶杯与盛糖的小碟,游倾卓又坐回来。
褚怀霜见她仍穿着昨晚的衣服,惊了惊,心想小道侣怕不是一直守她到这个时辰,忽听游倾卓问:“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夜里去芙蓉村,还把自己弄伤了?”
她顿了顿,“哦,伤的不是你,是你的身外化身。”说话时,伸手向青鼎一招,青鼎便落入她手中,“你瞧,她都变成幼崽模样了,可见伤得有多重。”
褚怀霜接过血契灵鼎,抱在怀中,看着内中气息奄奄的白狼,有些愧疚。
“其实……”她并不打算隐瞒,斟酌着向小道侣坦白,“其实我只是想去探探情况,找找南端的那个‘地灵气汇集点’,谁知芙蓉村整个被淹了,水涨到屋顶高……”
她将自己误入丹誓的内室洞府一事讲了一遍,忐忑地等小道侣的反应。
“倾卓,昨晚擅自去探敌情是我不对,你……”
“丹誓伤着你没有?”游倾卓打断她的话。
褚怀霜摇头,“我并没有见过他的人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到他的内室洞府里了。”
游倾卓其实已经听泷谧讲过褚怀霜是如何用剑阵,在那条丹虺妖身上开了个大口子,那着实是个让她听了都目瞪口呆的壮举。
猜到她大概在想什么,褚怀霜垂眸朝青鼎内的白狼看了眼,“我的身外化身会受伤,是因为我使出了洞虚期修士才能动用的剑阵,突然聚拢的灵力将经脉撑断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活过一辈子的人。”
与她对视片刻,游倾卓伸出手,伸进青鼎里,将巴掌大的白狼抱出来。
“怀霜,你前阵子才劝住我,劝我不要总是弄伤自己。”她避开伤口,揉着白狼的毛,“这小家伙虽是你的身外化身,但终究也是你的一部分,以后我们若还要生小狼,她还会成为我们的孩子。你……姑且待她好一点,好不好?”
白狼仍在昏迷之中,似有所感,用鼻子轻轻蹭起游倾卓。
“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游倾卓揉了揉白狼,说完便俯下脸,贴了贴褚怀霜的额头,“北端如果真是右护法看守,怀霜先不要去了,玄仁宫也不是只有怀霜一个人呀!”
听得褚怀霜有些恍惚。
“你说得对,这时的玄仁宫,的确不是只有我一人了……”她喃喃,目光不知在看何处。
“怀霜莫非还会想起上辈子的身份吗?”知道这亦是她的心结,游倾卓有意问道,“上辈子的十年后,玄仁宫是怎样的?我还没有听怀霜说起过。”
褚怀霜沉默了。
“我继承了掌门之位。”良久,她才道,“再后来,玄仁宫和鸫岭山的众仙门结盟了,一起抵御邪修们,还推选我做了盟主。”
说罢,她有些疲倦地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很风光?实则是很寂寞的。”
小道侣的气息离得很近,拂来又暖和,让她觉得舒适,却倍感不安。
“怕他们会错失战机,或是不敌邪修,我向来都是亲自领队。”褚怀霜继续道,“玄仁宫的确不是只有我一人,可我终究不放心。邪修逼得紧,稍有松懈,以鸫岭山众仙门为首的‘正道同盟’便会溃败。”
她说的事,游倾卓并非毫不知情。泷诉虽几次将她囚禁在驻地放血,却还是会告诉她玄仁宫的动静,只要她问,泷诉便会毫无保留地相告。
并不是泷诉相信她不会叛变,而是知道她没有叛变的实力。
那时的她,不过是条连战斗都不会的赤龙,除了提供“毓苓血”,一点用处也没有,后来央着泷诉教了自己赤龙族家传的爪法,能随着泷诉到处走动,获得的消息才渐渐多起来。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枯燥乏味得很。”褚怀霜轻叹一声,从她手里抱过白狼,小心地放回青色灵鼎内,嘀咕起来,“说来也是奇怪,你有‘毓苓血’时,我劝你劝得那么真情实感,如今自己有了此血,反倒也开始走你的老路了,真是万万不该。”
“是不该,要罚。”游倾卓板起脸,从她手里接过灵鼎,放回原处,再挪到她身旁,微微侧身,“小龙崽已经可以感知到外界了。怀霜昨晚对我施下昏睡咒以后,它还醒着,也觉察到你的气息离开了此地,我刚醒的时候,就感到它很不安分,约莫是生你气了。”
褚怀霜一惊,慌忙伸手抚过去,探入灵识。
她好不容易才让小龙崽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观,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小家伙又折回原来的态度了!
灵识一探,只见小龙崽果真又竖起雪白的龙鬃,发出一串细碎的嘶嘶声。
意思赫然是:“娘又离离离离!”
刻意把“离”的意思重复了好几遍。
褚怀霜赶紧道歉,试图顺毛,小龙崽却偏过头,龙尾一扫,蓬松的龙鬃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里面。
生气了,顺毛都哄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褚怀霜:_(:з」∠)_呜
第66章 认真
褚怀霜其实一点也不会哄幼崽,见小龙崽怎么都不理睬自己,连嘶嘶声都不愿发出,顿时慌了神。
“小、小崽崽?”她传音唤小龙崽,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是为了……去处理一只会伤到你娘亲的恶妖,又不想让你娘亲担心我,这才……”
她有意顿住,观察小龙崽的反应。
“嘶。”小龙崽张了张口,总算是理了她一下。
见有戏,褚怀霜接着说下去:“这才对你娘亲用了昏睡咒,不是要抛下她,绝不是!”
小龙崽依旧背对她,小爪子嫌弃地掸了掸她渡进来试图顺毛的水灵力。
将褚怀霜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在眼里,游倾卓搂住她的颈子,搭着她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它现在是要歇息了。你昨晚离开后,它一直都没有合过眼,比我还担心你,我被昏睡咒困住时,都能感到它在不安地爬来爬去。”
褚怀霜并不放心,担忧地看去。只见小龙崽又甩了甩尾巴,露出一只眼睛,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很长的哈欠,闭起眼睡过去。
小心翼翼地确认小龙崽真的睡熟了,褚怀霜才退出灵识,看向游倾卓,苦笑道:“这家伙和我年少时的脾气很相像,生气起来会不爱理人。”
她顿了顿,五指仍贴在游倾卓柔软而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摩挲。
赤龙族的幼崽很小,哪怕发育到临产,顶多也只是让母亲的小腹微微隆起,若不用灵识观察,根本看不出是否怀崽。
不过幼崽若要健康出世,必须在孕期的最后一年里多动弹,否则体质会很差,这也是其母亲会在最后一年饱受痛苦的原因。
“毕竟它是你我的幼崽呀,肯定会有像你的地方。”游倾卓声音含笑,瞧着自己的小腹,满怀期待,“只要再过一年,我们就能见到它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它的姓自然是要随怀霜,起个什么名好呢?”
褚怀霜笑容一滞,轻咳一声,尴尬地道:“倾卓,是不是为时过早?”
“不早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游倾卓摇摇头,用唇贴了贴她的前额,“怀霜再歇歇,我去药圃浇水。”
“去罢。”褚怀霜柔声道,“只是不要累着。”
瞧着游倾卓从容的背影,褚怀霜怔了怔。
“……倾卓。”
“嗯?”游倾卓顿住脚步,转过脸看她。
“我有时总觉得,你也同我一样,是从十年之后而来,却忘尽了前尘。”褚怀霜喃喃,“平时我希望你将梦里的事尽可能说给我听,便是想知道你那时都遭遇了些什么。”
站在门旁的少女一动不动,安静且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上辈子,我们分开过很久。”褚怀霜闭上眼,解释道,“约莫有两年罢,也许更久,小龙崽会对我发脾气,也是因此。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却并非是闹矛盾,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身外化身的伤痛,还在刺激着她的神经。褚怀霜话说得多了些,便觉得倦了,索性不再多言,也不指望游倾卓会回应自己。
她说得再多,倘若游倾卓没有记起前尘,这些话,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忏悔。
上辈子,伤游倾卓的是她,杀游倾卓的也是她,她从未奢求过心上人的原谅。
细碎的脚步声却在耳边响起,由远而近——游倾卓折回来了!
褚怀霜惊了惊,心底生出惶恐来,一睁眼,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很快贴近。
游倾卓先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捏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叩开门扉,往内去了些,又去了些,仔细地让柔软滑入那方水灵洞天当中。
褚怀霜睁大了眼,气息被堵得很是不顺,下意识去扳她的肩,背后垫高的枕头却被抽去,继而她只觉眼前光线一暗,整个人被笼罩在了游倾卓的阴影之下。
二人底下的褥子,很快被褚怀霜揉得褶皱遍布。
“我已经说过了,怀霜若是非要想补偿我什么,不如赎身来还。”
结束惩罚,游倾卓捏了捏褚怀霜的脸颊,看见她眼底泛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沉声说完,忽勾了勾唇角,脸上漾开笑容:“别说我趁机欺负你呀,怀霜。”
她自然是认真的。
希望褚怀霜“赎身来还”是真,希望她不要再提前尘,也是真。
上辈子会变成那样,她们都有错。褚怀霜错在对她的关心不够,她则错在不信任自己的心上人。
至于要不要再纠结于上辈子是谁欠谁多一些,游倾卓认为并没有必要。
如今时间既然已经回到原点,她们就该避免这些错,过个能终成眷属的好日子才是。
…
又过三日,药圃里的顺息果树总算是长成了,也在木灵力的影响之下,一次性开出了五朵花。
游倾卓拿着灵锄和铲子,将土壤翻开,挖出已经烂在灵田内的顺息果核,皱起眉。
这果子,的确不适合在人界的灵田内种植。她先前埋入土中的,约莫有五个果核,如今只有一个果核长势良好,中途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预估的结果期都过了,顺息果树才刚刚开始开花,也不知能不能结出足够缓解“毓苓血”侵蚀的果子。
她给灵植浇水时,褚怀霜抱着还是白狼幼崽的身外化身,在不远处的凉亭内闭目调息,引来天地灵气,注入身外化身体内。
这三天她每天都会放血,给身外化身治疗断裂的经脉。“毓苓血”在她身上和在游倾卓身上,治疗效果竟天差地别,她用了整整三天,才把身外化身的经脉全修补好。
“嗷呜呜……”随着天地灵气的注入,白狼发出痛苦的叫声。
“最后了,小乖乖。”褚怀霜像哄幼崽一样安抚道,不断地捋白狼的毛。
片刻,白狼“咳咳”连声,乌黑的血飞溅到褚怀霜雪白的衣袖上。
褚怀霜却松了口气,捏着衣袖给白狼擦了擦嘴,还凝了水灵力给它漱口。
乌血逼出,说明身外化身已经离痊愈不远了。
等白狼昏昏沉沉睡过去,褚怀霜便念动古咒,让它化为白光回到自己体内,加快伤势恢复。
做完这些,她才走下凉亭,朝药圃喊:“倾卓。”
半道上,她顺手摘了一朵木芙蓉,待走近了,为游倾卓将花戴在发间。
游倾卓刚侍弄完顺息果树,抬手抚了抚木芙蓉,放好灵锄铲子,环着褚怀霜,朝她右颊印了一吻。
“怀霜,可能还是要打听一下白狼商队的动向。”她看着顺息果树,道,“你看,这棵顺息果树,和我们在秘境里看到的那些,差别实在太大了。它的花也开得很小,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果,更不知会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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