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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女炮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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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
不痛不痒打了招呼又安顿好黏黏，梁音又拿出DV机，看到施京墨昨天的成效不错后，“我们今天练习调戏的戏份吧。”
港城电影有一点比较奇特，很多台词都是现攒，所以彭导让两个人试戏也就是想练好了直接上，毕竟一镜到底还是很烧钱的，因为彭导设定里还有一个车厢爆炸的戏码。
施京墨听了喉结一动，瞬间结结巴巴，“调、调戏你啊……”
梁音嗯了一声，把DV机固定好，走到施京墨面前，表情瞬间入戏，变成一个邻家女孩的模样。
施京墨看着梁音一副完全不严厉的新鲜模样，小鹿乱撞，内心不由局促起来，轻咳了咳，硬邦邦的吐出台词，“咳咳，你来买东西啊？！”
梁音温和提醒：“……你是个流氓，有这么客气么？重来。”
施京墨点点头，想了想，眼神闪烁，“嘿，妞，你来啦？！”
梁音：“……你不是个老鸨，重来。”
“哦。”施京墨摸摸鼻子，重燃气势，扭到梁音身前，眼神猥琐，“哎呦喂，花姑娘！”
梁音：“……你是日本侵略者么……”
施京墨：“……”
梁音叹了口气，走上前，一脸严肃认真，“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你按照这个感觉来。”
施京墨乖乖点点头，他又想去和小肉肉一起待着了，这样的梁音好可怕……他忍不住委屈看了一眼黏黏，看着黏黏嘴里叼着奶嘴，正瞪着大眼珠子看他呢。
“哼，这小没良心的，也不装哭想妈妈抱来解救一下他。”施京墨没好气的想。
梁音则是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认真，施京墨立马正身，看梁音给他示范。
就见梁音从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斜着脸一下子看到了他，眼神里都有了几分神采，而且嘴边还邪邪的笑，人还没走到他面前，下巴倒是先挺过来了，“嘿，小妹妹，一个人逛街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语气流里流气的，还有几分不正经，身体也是凑过来，在他身边打着转，还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看着，舌头抵着唇瓣蹭着，真是一副骚扰异性的流氓样子。
施京墨的脸不知怎么有点红，好像真被梁音看上调戏了一番似的。
梁音停下表演，看着施京墨娇羞脸红的样子，无语叹息，流氓演不好，演小媳妇还是挺像的么……
之后的时间里，施京墨就按照梁音教他的，一遍一遍地演，而梁音也极具耐心，一直在悉心地教。
弄得施京墨十足感动加窃喜，歇着抱黏黏玩的时候，不由问梁音，“小音音，你怎么对我这么耐心呀？”是不是看上本大爷的脸了，是不是看上本大爷了！就知道没人能抗拒他的脸，即便他在扮丑。
自恋的施京墨眼睛上下翻飞，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梁音一瞥施京墨那臭屁的脸，没好气道，“我是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早练完早拉倒。”
施京墨：“……”
看到施京墨一秒变成苦瓜脸，梁音忍不住一乐，“我开玩笑的。”对于和自己对戏的演员，梁音还是希望能有些默契值的，再者帮忙指导演戏，也是彭导对要求的回馈。
施京墨瞬间又村头傻子附体，开始嘿嘿嘿傻笑起来。
梁音突然想起前世里助理小红怎么描述这类人来着，对，就叫二逼青年欢乐多。
就这样练习了几天，正式开拍开始了。
梁音到了片场，识趣没有去找忙叨叨的导演，只是看着工作人员在忙碌搭着摄像机的轨道，并把相关的障碍清掉。
几个演员都在一边练习着对白，大家知道一镜到底是烧钱的玩意，尤其是车厢爆破，是真的车烧毁，还有几个车连环撞。
梁音换好了服装，一件黑色九分裤，白色雪纺上衣，看起来纯真又质朴。
施京墨正赶过来找她，想和她打包票说one…take的戏份绝对一次就过，结果看到梁音清纯可人的样子忍不住吹起口哨，活像这几天练习的小混混。
梁音无视掉“方也”的口哨，扫了眼四周，几个女剧务和助理都要把她瞪死了，甚至有特别不加掩饰在恶狠狠看着她的，仿佛她使了什么手段勾引靓仔。
就在导演说了准备，施京墨跑到黑帮小混混群里，有个女助理走到梁音身边拿东西，却是狠狠撞了她一下，用只有梁音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阴功不错啊……”
梁音被撞的一晃，有些无奈，没想到靓仔这么多迷妹，不知道她未来在剧组里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镜头先是跟随热闹的街道慢慢推进，随着摄像机的移动，一个黑帮团伙开始在某条街上走过来，准备进行某项交易，在暗中鬼鬼祟祟地接头，与此同时，四周是不明身份的人在偷窥，镜头又转向一个私家车上的两个人，两个人寥寥数语和对着耳机说话便昭示了便衣警察的身份，摄像机又转向走在后面的施京墨，施京墨推了把身边的人，“我去抽个烟……”
镜头跟着施京墨到了街边一个角落，他和身后的警察擦肩而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之后施京墨点燃了烟，看见了正走向这边的梁音。
施京墨眼神顿时惊艳到了，他抽着烟吐着烟圈快步追到梁音身前。
另一边，梁音看见痞里痞气的施京墨，疾步想绕道离开，却被施京墨跟上，“美女呀，叫什么名字？一个人逛街？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免费无偿哦……哥哥温柔着呢。”
梁音低着头，轻咬嘴唇，觉得被冒犯了，依旧想绕着施京墨走掉。
“别急着走嘛小美女……”施京墨甚至勾上梁音的肩膀，一只手碰了碰梁音的下巴，嘴靠近她的耳朵呼气，眼睛里邪恶满满，“长这么骚，不就是要给哥哥尝尝鲜的？说吧，多少钱一晚？”说着还意味不明地单手提了提裤子。
梁音的脸臊得通红，开始挣扎开来……
镜头后面的彭华强导演神色舒展开来，没想到靓仔表现这么超出意料，再看看梁音，彭华强闪过一丝满意，忽然对梁音的印象没有那么差了。
镜头随着梁音的推拒，掠过两人头上的电线，顺着电线，直接转到楼上某个蒙面的男子，他手中的像是电话的东西有一个按钮，男子的手轻轻在上面摩挲，接着镜头透过房间的窗户，到了一个巴士上，上面已经坐了几个黑帮混混，正吐槽施京墨饰演的角色怎么还没过来，东西就要出手了，他们每个人的座位下面都是黑色的行李……
车上还有几个便衣警察在等待行动，准备在赃物交接时立即行动一石二鸟，然而，当两方刚刚碰头，镜头迅速拉远，几秒钟后，巴士瞬间爆炸，巴士后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连环追尾，就连一辆便衣警察的车子也跟着撞了。
车子上的警察骂骂咧咧，下车准备去爆炸现场看看自己的同事如何，但是接着高处那个男子拿着机枪开始扫射，镜头落在那个似乎已经被按下的手机按钮上。
一次行动，警察和某黑帮损失惨重，镜头透过窗子，拍摄到男主角在远处跑过来，看向早已无人的窗口，面色严峻。这场行动可是今天临时接到了线人和卧底的消息。
不仅是黑帮火拼中下黑手，线人和卧底的目的意味不明，可见警察中也有内鬼……
“OK！cut！”
导演终于露出笑容，他摆手示意，而早早退出镜头前的演员都躲在一边屏息，看到导演的笑容，大家不由自主地敞开笑了。
最夸张的要数靓仔，他直接跑到彭导身边，紧紧抱住他，捧着导演的脸，狠狠亲了两口他的脸颊，mua~mua作响，而且还满眼热泪，“卧槽我太牛逼了，一次过！”
导演似乎也很激动，握着他的手，眼中也泛着泪，“没事，这不就好了，都好了都好了。”
那样子和happy ending电影里历经艰难险阻的情侣没什么差别。
梁音默默看了眼维持自己人设的方也，以及人设崩塌的彭华强导演，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正文 第 13 章
片刻之后，高效的工作人员以及演员都开始恢复状态，准备重新投入拍摄。
这场一镜到底的戏拍完，梁音扮演名叫阿翘的戏份便正式开始，但是这部叫做《黎明之战》的男人戏拍摄实则已经过半。
穿上黑色的背心，把扎着的头发散开并叼着一只烟，刚刚那个被调戏还会脸红的纯情的小女生阿翘已经不见了，已经变得像个社会女，她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是一个黑帮小头目的男朋友。
然而在后来的火拼中，黑帮小头目被杀，之后阿翘就沉迷毒…品无可救药，后来在得知杀害小头目的真正凶手时，阿翘不管不顾，犯险报仇，反遭杀害。
扮演戏里小头目的就是几天前梁音见过的黄金男配钱家豪，和梁音的对手戏最多。
作为黄金男配，钱家豪极为敬业，两个人甚至没有对过戏就能直接开拍了。
阿翘是在无意中看到的小头目，一边古惑仔一样和敌对势力血拼，一边却会帮助路上的残疾老人和流浪狗。
梁音准备充分很是入戏，所以很快就拍完了几条，两个人都没有NG。
中间休息的时候，钱家豪忍不住过来夸奖梁音，“没想到，你表现这么好！”
梁音笑了笑，“豪哥好，初次合作愉快。”刚刚两个人都很忙，后面直接开始对戏，到现在两个人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钱家豪脸色有点奇怪，“我们合作过一部戏啊……”
听了钱家豪的话，梁音有点尴尬，但是原身的记忆里好像真的没有钱家豪这个人，“对不起豪哥……”
钱家豪不在意，“没关系，反正我之前也是配角嘛，主角不搭理我们很正常。”
梁音看到钱家豪说话的语气确实不像在意，但总觉得原身和钱家豪应该是有些什么瓜葛的，她真诚和钱家豪笑笑，立马去网上搜索了一番，搜索完梁音忍不住暗道果然如此……
原来梁茵茵在生孩子前的最后一部戏里，曾经耍大牌让钱家豪和几个演员吊了几个小时的威亚，而且还因为梁茵茵的一次迟到，让全剧组的人等了四五个小时。
也真是难为豪哥为人爽利不记仇了，梁音又想到刚刚骂她那个女剧务，也不知道是真的讨厌梁茵茵还是曾经被梁茵茵欺负过，不过总归，她想要拍戏，就要面对梁茵茵曾经惹下的事，而且只能承认。
梁音给自己打气，回归后的第一部电影不会那么不幸运的，毕竟港城风格是拍完戏就OK……
但是当看到自己饭盒里的饭菜时，梁音觉得自己还是太乐观了，饭盒里除了成坨的饭团，就是菜根，完全没有一点荤腥不说，蔬菜也都让人难以下咽。
她抬头看看，就见到几个女性工作人员围坐在一起，还时不时地瞟来几个不屑的幸灾乐祸的眼神。
梁音用筷子戳了戳饭团，最后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便把那难以下咽的硬块吞下去，下午还有一场打戏，不吃东西不可能熬得住。
而一直看着她的几个女人有点诧异，其中一个撇嘴，“哟，没想到那梁音还能屈能伸么。”
“哼，都已经被豪门赶出来了，什么苦没吃过，连亲生女儿都扔的货，你以为是个简单角色？”那个骂梁音的女剧务说道。
“就是，连亲生女儿都能抛弃，给她吃那些都算好了！”今天分发盒饭的一个女人低声窃笑，和其他几个人使眼色，一股子意犹未尽。
“你们给她吃了什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出来，把几个人吓得一愣，一齐抬头，就看见她们心心念念的靓仔拧着眉头问她们。
施京墨演完和梁音的对手戏，便无聊地晃荡了一上午，知道梁音今天的戏份很集中，便想趁着吃饭的空档找梁音一边吃饭一边聊聊下午的戏，没想到就听见这么一段话。
“方也……”那个负责采办的女剧务立马声线变得柔和，脸庞含羞带怯，早忘了刚刚方也在问她们什么。
几个女人都笑着看向施京墨，同样装作什么都没说过，和他调笑几句。
施京墨听了扬扬眉，配合地装作没事，惹得几个女生更是互相对了对眼神，一派和谐。
看到几人围坐中央的饭盒，施京墨指了指，“你们的饭盒这么多？！”
“你要不要一起，我们都吃不了呢！”另一个女孩子兴冲冲地提议道，往常吃饭的时候总是不见靓仔，想想能和靓仔一起吃饭就开心死了！
施京墨沉吟一瞬，笑眯眯应承，“那给我两盒怎么样？”
“好呀好呀，随便吃嘛！”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开始热心肠地谦让，看到靓仔笑，怎么能说出拒绝的话。
“那谢谢啦！”施京墨听了，挑准其中两盒，拎起来，“那我过去吃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施京墨笑容款款，转身就走向梁音，给了几个女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又给她们留下一团的错愕……
“小音音，我们一起吃饭，我这好多呢！”施京墨走到梁音跟前，把手里的饭盒递给梁音，又看见梁音一副食难下咽逼迫自己的模样，他忍不住感慨，果然这女人是个狠角色，就是这平常的饭都难吃要死，那一团白一团绿的东西也能咽下去……
梁音抬眸，看见眼前的食物，又看了看施京墨的身后，那几个女人眼睛像是着了火，她笑了笑，“怎么，要答谢恩师？”
施京墨嘻嘻哈哈坐下，“对呀对呀，幸好老师您教得好，哎，你在看什么？”梁音的手机正放着一个内陆的视频，都是普通话和简体字。
“哟，你还学普通话呢？”施京墨也说起普通话，“来，给哥哥听听，哥哥也给你当当老师，矫正一下你的发音。”
梁音瞪了眼施京墨，是他入戏太深还是本来就不正经，怎么说的像是小流氓在调戏她似的。
不过普通话和港城语发音有些不一样，讲起普通话的靓仔，声音更深沉优雅一点，很抓耳的声线，如果要是在内陆，肯定更受女孩欢迎吧。
“不用了，我普通话练习了几个月，练习的还可以，你觉得呢。”梁音说道，说的同样不是港语。
这哪里是还可以啊……施京墨嘴巴张了张，他可是查过的，梁音都没离开过港城，连个高中都没读下来，所以她是魔鬼么，自带语言天赋？
看到施京墨愣在那边，梁音不搭理他，顺手把他带来的饭菜打开吃起来，反正那帮人很讨厌她，短时间不会改观，那她还是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吧。
“咳咳，”施京墨想起来了正事，“小音音啊，下午我那场戏要不要帮我把把关？”
梁音看了眼施京墨：“又不是和我的戏，还是不要了。”
施京墨：“……我说你怎么能吃饱了就骂厨子呢！？我们是什么感情，这革命感情你怎么能说抛下我就抛下我呢！”想着梁音普通话不错，他就直接开始用更熟悉的语言控诉。
演技不咋地，歪理倒不少……一场几分钟的戏练了一周，就这点时间，他能有进步才怪了，有点智商的早该知道了吧。
最终梁音还是把施京墨给赶走了，赶走他前还托他帮忙扔一下垃圾。
施京墨拎着自己带来的饭菜去扔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到了晚上八点，梁音才演完了今天的戏份，她换好了衣服，就要离开，正巧碰到了彭华强导演。
“导演辛苦，我先走了。”梁音和导演打招呼。
彭导却是把她拦住，语气幽怨：“小梁啊，你能告诉我，靓仔你是怎么调…教的么？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哪想到刚刚又回到常规水准了，彭华强想到梁音早上的表现，又想到这一周关于靓仔的“大作”，对她的印象悄然中变得更好了。
看到导演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惨烈模样，梁音差点笑出声。
梁音坐巴士到了家，就看到姜媛正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好像很是焦躁。
“黏黏睡了？你怎么了？”梁音一边换睡衣，一边问姜媛。
姜媛眉头皱得很深，“今天《黎明之战》宣传口开始了，你的名字也在宣传名单里。”
梁音顿了顿，“所以呢？很多人不看好么？”
姜媛叹口气，“不看好倒还好说，可是大家在网上都在抵制这个电影，抵制你……”她把手机递给梁音，评论都强烈要求片方换掉梁音，否则不会看这个电影。
梁音刷了刷网页，看着评论整齐划一的模样，嘴角不由一撇，原来，港城这个地方也兴水军啊。
正文 第 14 章
梁音仔细看了看那些水军评论，虽然很多都是重复的，但是不得不承认那评论的措辞煽风点火功效显著，跟帖的路人也是群情激愤，才在最近消减点的她的丑闻再一次甚嚣尘上。
姜媛叹了口气，“阿音，你说怎么办？彭导会不会……”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里的担忧很是明显。
姜媛的意思梁音很清楚，她是害怕因为这样的抵制，片方会不会受到舆论压力换掉梁音，毕竟现在梁音拍完的戏份并不多，而且她的角色戏份也不持重。
对于是否会被换掉，梁音倒觉得不会，因为就她的了解，彭华强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武人，不仅讲究道义，甚至还会站出来力挺一些舆论受到指责的亲友同僚，当然，这同时也是为什么他的导演之路并不顺遂，因为这样的性子容易惹到一些人。
现在该担心的，其实并非是自己的角色，而是整个电影是否真的会受影响，梁音虽然不觉得自己是多良善的人，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丑闻导致整个电影受到影响，总归是百害无一利，害了《黎明之战》不说，对自己以后的复出也有不良的影响。
梁音熟知小说剧情，这一波水军，虽然她觉得八成是谢莹雪捣的鬼，但是这几天拍戏下来，加之阿星说的关于施家晚宴，梁音不得不怀疑，原身惹到的人可未必单单是季家和谢莹雪。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第二天一早，梁音抱着还在沉睡中的黏黏，早早去了片场。
知道彭导会清早检查片场，她就准备在大家开工前和彭导好好聊聊。
“彭导……”梁音穿上婴儿前兜背带，兜住自己女儿，黏黏小手按在梁音胸口，还沉沉睡在她怀里。
彭华强和自己的两个徒弟一起看着片场，这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见梁音，一惊，“你也这么早来？”
此刻才凌晨四点多，除了一些必要的戏份，通常没有人这么早过来啊。
“导演，我是专门来找您的。”梁音看到彭华强脚步不停，两个徒弟也走到别处检查道具，她跟着彭华强去看这一天准备枪战的地方。
“嗯。”彭华强敷衍一声。
看到彭华强一直心不在焉不想和她多说的样子，梁音跟着彭华强的脚步，直入主题，“导演，如果需要，换掉我，或者剪掉我的戏份都可以，不要因为我影响到这部电影。”
一心看着周遭的彭华强这才又一次转过头，然后像是被吓到，忍不住瞪大眼睛，“你抱着的什么呀？”
梁音：……
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梁音好声好气回答：“这是我女儿。”
彭华强张着嘴，然后点头如蒜捣，接着继续摸了摸手边的一个道具，“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早早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黏黏，彭华强声音放低了不少。
梁音：“是为了让电影的效果出来更好？”
彭华强摆摆手，“不是，是为了不死人。”
“不死人？”梁音疑惑。
彭华强又抓了抓车子的一个轮胎，说道：“对，我第一次当导演时，曾经因为片场道具里一个小小的失误，把我师兄的后背烧了一半，他后面因为这伤，早早去了。”
听到彭华强说到曾经，梁音沉默片刻，接着说，“那也不是您的错。”
彭华强笑笑，“是，但是人总是喜欢多想嘛……”
梁音看向彭导，不知道彭华强这样顾左右言他的意思。
“很多人只是当旁观者，不考虑自己的言论给别人带来什么影响就任意发布一些恶意的言论，或者看到你都像是看到一只臭虫。其实那个人是不是无辜，又有谁去关心，不过是一时半刻的消遣罢了，真正真心实意的讽刺，也都会败给时间，一切都会熬过去的，不论你是好还是坏，日子都是自己的。我年纪大了，不怕什么，拍的电影里赚了的很多，亏的也不少，到现在不也熬过来了。”
梁音第一次听到彭华强讲这么多话，却感激他说了这么多开解她，虽然彭导只是简单的一席话，可表明的意思是如此明显。
“我知道了导演，我会认真演的。”梁音抚着黏黏的头，和彭华强保证。
彭华强觑了梁音一眼，“咳，你我放心，就是那小方啊，你能帮忙就多帮帮，他是投资人投钱带进来的，不好开了他。”而且还是投钱最多的金主爸爸，彭华强内心感叹，还好没要他把方也定成一个男一号男二号的，不然这电影算是没办法拍了。
梁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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