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毛驴回六零年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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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不搭理她自说自话，反过脸来一脸和煦的瞅着小二子，用仅能小二子听到的音量温柔的说道：“小子，到了医院，可要坚持啊！医生会拿大管子放你嘴里，使劲往你肚子里怼，然后放水清洗你的胃，你喝呛过水吗？那感觉滋滋，比那个厉害啊！水会一直灌啊！一直灌！会把你的肚子撑到这么大，直到全吐出来为止，吐不出来，就让你拉出来！可能会出血奥！好了，小子，快说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灌水！”夏夜边说边比划着。在外人看来夏夜在关心小二子的病情。
　　小二子听着夏夜的话再看着夏夜的动作，脑子里越想越觉着恐怖，于是嘴里马上配合的大声喊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俺装的，娘说俺装的好，就有钱给俺买好吃的了！”
　　徐大娘一听就想过来捂住二小子的嘴巴，可是已经晚了，周围的邻居都轰然而笑，然后一个个又像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样鄙视着她，甚至指指点点的戳着她的脸。
　　徐大娘一看就赶紧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喊着：“俺这是没招了啊！家里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呢！他家能吃白面馒头，为啥不给俺点。领导说要发扬风格！”
　　周围一听都吐口水，这种老妖婆也是够了，去上人家家里作妖，还让人家给你发扬风格，你哪里来的脸啊？
　　刘大婶在旁边说道：“你这是哪里的发扬风格，你这是强盗，骗子！谁家吃次白面馒头，都不容易，人家省口吃的，给你家儿子，成罪过了！”
　　旁边的花大姐也是说：“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给吃的给出毛病了！还诬赖人！”
　　其他邻居也三言两语的嗡嗡的谈论着，指指点点。
　　夏夜把小二子放在了地上，拍了下小二子的后背，这小子赶忙跑自己娘身后躲着，离得夏夜远远的，生怕夏夜再抓了他去医院，给用大管子灌水。
　　徐大娘看周围没人帮着自己，赶忙灰溜溜的拉着小二子跑进自家屋子关上门，因着家里没有了粮食，也就没出来做饭！
　　这边夏夜拉着李丽秋回了屋，让李丽秋坐在床沿上，自己坐在板凳上，面无表情的直瞅着她。
　　李丽秋有点害怕他这个样子：“夜娃，俺错了！你别这样瞅着俺！俺，俺有点怕！”
　　夏夜收回视线，摸出一颗烟含着，低头看着地面问道：“错哪里了？”
　　李丽秋带着后悔的语气回答道：“俺不该拿白面馒头给那孩子！”
　　夏夜摇头，有点烦躁，摸出火柴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想了想，夏夜问道：“要是事情重来，你还会拿东西给他吗？”
　　李丽秋摇头：“俺不知道，俺就是看着那孩子可怜！夜娃，你之前都不抽烟的，吸烟不好，烟拉肺子！”
　　夏夜看了看她，摇摇头：“你好好想想！别管俺！先吃饭吧！”说着掐灭了抽了几口的烟。
　　李丽秋端着饭碗，吃一口饭看一眼夏夜。
　　夏夜看着了，夹了菜放到李丽秋的碗里：“吃菜！别光顾着吃饭！瞅俺干啥！俺又不能当饭吃！”
　　李丽秋点点头，犹犹豫豫的说：“夜娃，你别生气！俺想了半天了，俺就是觉着小孩子可怜，没别的啦！”李丽秋显然觉着自己只是好心办坏事而已。
　　夏夜注视了她一会，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月你来，就做点玉米面粥，菜就切点咸菜吧！”
　　夏夜觉着李丽秋这样，她的责任重大，这个有口吃的大于天的时候，李丽秋居然能施舍别人白面馒头，这不是明晃晃的炫富吗？是她让李家人和自己身边的人忘记了小心，过的安逸了，想想现在外面的苗头，她想她应该想办法把不该乱发的善意扼杀在摇篮里。
　　李丽秋听着夏夜的安排，登时急了：“怎么行？你上班吃那些东西哪里有力气？”
　　夏夜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俺怎么样，你就不用管了！给你的钱粮都攒着，不许你再从供销社买东西过来！不然俺真的生气了！”
　　夏夜吃完了，没有过多的解释就随便到书桌前拿了本书看着，至于看了什么，看那半天没翻页就知道夏夜的心思没在书上。
　　李丽秋看着夏夜不搭理自己，只得默默的收拾了碗筷，末了小心翼翼的坐在单人床上，生怕弄出了动静惊扰了夏夜。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夏夜生气，只是今天被人赖上，自己也是不舒服的，他怎么能不安慰自己呢？李丽秋越想越觉着委屈，越委屈越想，没几个回合，就自己慢慢的抽噎起来，抽泣声慢慢惊醒了夏夜。
　　夏夜见了，犹豫了下，走到李丽秋面前，蹲下，低声的问：“觉着委屈了？”
　　李丽秋泪眼婆娑的看了眼夏夜，然后拧过头不去看她，夏夜拿手抚摸了下李丽秋头顶，轻轻的叹了口气。
　　李丽秋听到叹气声，又觉着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人瞬间从床上窜进了夏夜的怀里，被力道带的不稳，夏夜也不敢使劲推开，怕伤了李丽秋，只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就见李丽秋半坐在她身上，手无意识的环住了夏夜的脖颈，整个人已经埋首在夏夜怀里，夏夜张着双手，没敢动弹。
　　听着哭泣声越来越大，夏夜收左手按在地上支撑平衡，拿着右手轻轻拍着李丽秋的后背，嘴里哄着说着：“别哭了哈！你委屈，可是你送去的馒头才委屈呢！明明清清白白的，结果被污蔑说是有毒！真可怜！”
　　也许夏夜说的有趣，李丽秋噗嗤笑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哽咽。
　　夏夜无奈：“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边说边用右手比划着脸。
　　李丽秋不干了：“夜娃子，你就欺负人！你都不想搭理俺了！”边说边抽噎的更大声了。
　　那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距离夏夜也就一个巴掌远。夏夜看着居然觉着这时小花猫似的李丽秋这么的可人呢！夏夜暗暗咽了下口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见李丽秋睁大了泪眼看着近前的夏夜，似乎慢慢的忘记了委屈，忘记了还在哭泣，人莫名其妙的轻轻的靠前，进而闭上眼睛，一抹温热就印在了夏夜的嘴角。不等夏夜反应过来，人刺溜又钻回了夏夜怀中。
　　等夏夜回过神来时，使坏者窝在夏夜怀里怎么也不出声了，这是什么操作？夏夜有点哭笑不得，也该我羞涩才是啊！只得暗哑着嗓子说：“别闷坏了！”
　　李丽秋轻哼一下侧了下头，似乎深呼出了一口气。
　　夏夜看着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抿下嘴角，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安置在床上，轻轻环抱住李丽秋。
　　“以后不要乱给人吃的！现在咱们两家刚刚好些，粮食也是不够的！再说让人盯上了怎么办？要是还是像今天这样呢？可以好心，但是不要乱发好心！”夏夜轻声在李丽秋耳边交待着，心里则是想着给李家和自家的物事都要再节缩些，要和婶子和娘都说一下了。
　　

　　第63章　李丽秋改变

　　徐世立回来时就看见在楼道里做饭的家属；　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就估摸着自己那个没脑子的娘又犯了什么忌讳。
　　进了家门；　等在饭桌前；　好半晌也没见有碗粥端上来。徐世立用手掌拍拍桌子，嘴里嚷嚷着：“这爷们干一天活回来了；　家里吃的呢？”
　　徐大娘有点恐惧的颤抖的说道：“你爹拿来的高粱米、黑面、麦麸都吃完了，家里没粮也没钱了。。。”
　　徐世立眼睛一瞪；　直接嚷道：“你是死的吗？不会弄点回来？堂叔家你没去过？”
　　徐大娘吓的往墙根靠了靠；　似乎这样觉着安全些了；　才说道：“去过了，每次叫门都没人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俺去了；　故意躲着的！”
　　徐世立看着其他的几个弟弟妹妹缩躲在床上捂着被子不吭不响，只有小二子在精神抖擞的在那里玩，不像挨了饿了；　瞬间暴虐气息起来：“你个老虔婆骗我，你二儿子怎么不蔫吧了？”
　　说着站起来直逼向徐大娘；　眼看大巴掌要扇过来；　许大娘眼睛闭了起来；　整个人显得十分慌乱，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对面给的馒头！”
　　“对面给的馒头？”徐世立停了下来，眼睛一眯；　心里琢磨这世道还真有瞎眼的烂好人，那这家可是真阔绰。
　　徐大娘点点头：“就是，大白面馒头呢！俺就是想讹人点钱粮来着，给你补补身子！结果小二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没说啥自己倒把自己拆穿了，弄的整个楼里人都在笑话俺。你说这吃白面馒头可不是以前地主老财才吃上的吗？要不咱们向领导反映下！”
　　徐世立瞪了眼没见过世面的徐大娘，下井的工人几乎每顿都吃的起一个白面馒头，食堂可是给做细粮的。
　　“你特么别瞎咧咧，既然人家那么好心，你怎么不去借粮，反而还讹人家，你就是个猪脑子！？”
　　徐大娘一听，可是瞬间开窍了：“哎！还是你说的是！俺这个猪脑子！俺这就去道歉！去借粮！”
　　说着徐大娘就走出自家屋子，拍了拍夏夜家的门，这时夏夜刚把李丽秋安置在床上坐好，听了拍门声一愣，大晚上的谁来了。喊了声：“谁啊？”
　　“是俺！你对门的！”许大娘赶忙喊道。
　　夏夜听了，想想打开了门，冷着脸问道：“有事？”
　　徐大娘期期艾艾的说道：“那啥，对不起你对象了哈！那是个好姑娘！俺来就是想道个谦来着！都是家里没粮闹的，这会家里的几个小子都回来了，饿的直叫唤！家里也没有啥余粮了，能不能发发善心先借俺些，等俺家大小子发了工资，俺立马还？”
　　夏夜微眯了下眼睛的瞅着徐大娘：“这位大娘，谁告诉你俺家有余粮的？你就找谁借去！明天俺家可能就断顿了，俺还想找你借点呢！哪里有余粮借你？”
　　“没粮了还能吃那白面馒头？俺。。。”许大娘说道。
　　“白面馒头！呵呵！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生气呢！那是我对象来了，我特意淘换了两送给我对象吃的，结果那败家娘们不吃反而给了你家小子，这倒是好，馒头没了，也没得了什么好赖！给了你家小子还要挨着你家讹诈，和着看我家好欺负是吧？”夏夜说完瞪视了一眼徐大娘，毫不客气的就关上了门。
　　接着徐大娘站在屋子外面就听着屋里砰的一声响，夏夜暴虐的声音响起：“你！都是你个败家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外面的徐大娘吓了一跳，平时看着这小伙子挺文静的，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和徐世立差不多，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想了想徐大娘赶紧回了自己家去！生怕夏夜想起来把气撒自己身上，自己那个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屋里夏夜拍完桌子后，边喊边对着刚被声音吓了一跳的李丽秋挤眉弄眼，指指外面。等听到徐大娘走的声音，这才舒了口气。
　　夏夜向着单人床走过去，用手握拳对着自己嘴巴咳嗽下。想想就板了板脸，装着很是严厉的说道：“俺最后说一次哈！不要乱发好心，你懂也好，不懂也好！从今往后，只要在俺眼皮子底下，不许你乱发好心，你自己看看，都快被黏上了！理由你自己想，自己悟，从明天开始，你要是来这里，不许买别的粮食，就煮玉米面粥，稀的！也不许做菜！想过来，你就这样做！不想这样做，你就别来！”说完也没说别的，往书桌边一坐，顺手拿了本书看着。
　　弄的要说话的李丽秋，直接憋在了那里。
　　夏夜从不认为说教能对一个人有用，尤其对着一个同龄的年轻人。人都是不长记性的，只有切肤之痛才可以，所以她几乎从来不劝人。顺之，由之，自承因果。
　　且不提徐大娘回去怎么添油加醋，说着夏夜越富越抠门，被唠叨的徐世立也对夏夜暗恨起来。
　　夏夜说到做到，克扣起自己的饮食。虽然如此但李丽秋还是来了，但是因着夏夜说的严重，生怕夏夜不搭理自己，李丽秋只得按着夏夜的说法做，第一天还没怎么注意，慢慢的李丽秋发现，其实周围的伙食都不太好，而且还发现只要她一做饭，围走在夏夜家门附近的孩子明显变多了，时不时还有小孩过来装个饿肚子了，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她初时很想帮忙一下，但是夏夜把家里的零食，粮食都收起来了，李丽秋想发善心也没东西。
　　如此过了几日，看李丽秋没有东西给，孩子们也就不在她面前装柔弱可人疼了，有的孩子就在李丽秋面前直言夏夜家的伙食还不如自己家呢！起码家里爸妈还会时不时给个糖块，她家居然连糖块都没有，好可怜啊！
　　等李丽秋再做了半个多月饭，几乎就没人在窥探着夏夜家了，都知道了夏夜家也挺不容易的，天天喝稀得，还不赶自己家，慢慢的楼里就有人就说采购科的小夏同志，家里忒艰苦，后来又传出，因着供夏夜上学，家里只有粥喝，连个玉米面饼子都吃不上，如此等再过了一个月，连对门徐世立家，也知道了夏夜的日子过的并不比自己家里好多少，那次的馒头是那个脑袋大的姑娘犯傻了。如此一场红眼病隐于无形。
　　其实这个月，光吃玉米面粥的是李丽秋，夏夜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每次送完她，夏夜总会回来自己加餐，空间里的小白可是加工了好多美食给她吃！虽然心疼李丽秋，但是总比将来，她如果没陪在身边被坑骗了强些，于是狠着心的执行下去，想着如果李丽秋坚持不了，中午还能在学校补补不是，或者晚饭干脆不来了。但是显然她低估了李丽秋，李丽秋还是风雨无阻的来给她做饭。
　　最后执行计划的这几日，夏夜刚送李丽秋到县一高校门口，李丽秋就开始就抽噎，女孩子心里肯定知道错了，只是一直抹不开面子道歉。而这些天，夏夜一直什么也不说，也不劝，送到就总是一句：“没事，就回去吧！”说着自己就潇洒的骑着车子走了，弄的女孩子心里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夏夜看看哭花了小脸的李丽秋，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推了车子往小树林方向走，低声的对李丽秋说道：“跟着走！”
　　李丽秋跟着夏夜到了林子中，夏夜支好车子，看着李丽秋说道：“别哭了，知错了吗？”
　　李丽秋泪眼婆娑的看看她，点点头。
　　夏夜伸手揉揉李丽秋的脑袋说道：“没事，俺只是想让你长点记性。这是小事，但是乱发善心也可能会出大事！到时说什么都晚了！”说着夏夜目光变的深远了很多，好像在回忆什么！
　　李丽秋看的一怔，抓住夏夜放在自己头顶的右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用自己的手包裹着夏夜的手，幽幽的说道：“你不许不理我！”
　　夏夜感受着触感，轻轻的摩擦了几下李丽秋的脸颊，笑道：“不会，这些日子，俺不是骑车送你的吗？”
　　李丽秋长舒了口气，说道：“这么点小事，你就不怎么愿意搭理俺了，俺好怕！”
　　透着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的月光，夏夜胸口涌动，目光专注的看着李丽秋，李丽秋有点承受不来，慌慌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夏夜心神一震，身体不自觉的往李丽秋靠近，慢慢的，终究将自己唇从李丽秋的耳边擦过，用左手环抱住李丽秋，轻声的说道：“放心，你是俺一生的责任！”说着怀抱加紧了几分。
　　现在李丽秋每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渐渐的和李丽春俩注意点菜了，知道了低调，再也不敢对着吃黑面馒头的同学漏出同情的样子，小姑娘被夏夜收拾的整个善心都收了起来，虽有点过头了，但是结果可能更好。夏夜这两年没少给李家钱粮，现在想想夏夜都后悔，明明说小心的，还是因着愧疚出了纰漏。
　　等周末回去的时候，夏夜就找到丽秋娘深刻的检讨了下，总体思想，偷偷的吃，不要让家里漏了富，丽秋娘从饥荒年月过来，自是明了这其中的问题，不患寡而患不均。就开始注意给家里降低伙食标准，连衣服也不再做，给人的感觉，李大山走了，这李家真是过的不如以前了。李森和李石头还因此更发愤图强，上工也是下力气多了，就想多赚点工分，往自留地和山上使的力气更多，两人更觉着自己作为家里的男人，没能让母亲姐妹过上好日子，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也是在这一年，百万干部下乡开始了，一些举报现象已现端疑，弄的城市农村又是惊慌一片。
　　常山屯迎来了新的书记，从县里下去的，叫李庆元，人称李书记，时不时喜欢给村里人做思想工作。下了工，夜了也要学习最高思想，几个知青全被用起来，教导屯里人识字，读报纸，赵淑天只担任大队长，主管生产。
　　夏夜现在回去屯里，尽量都是休息日的前天晚上回去屯里，上班日赶着大早直接去上班，这样就能有一日两夜陪着夏母，白天有空了就陪着夏母一起上工，帮助夏母和知青三人，每次都能让几女的工做的又快又好，受到表扬。做完后趁着夜色去处理富地的琐事，在小白的帮助下，也不至于荒废了田地。
　　那李书记就很赞赏夏夜这个年轻人，尤其夏夜每次回来不是送盒牡丹烟就是带些罐头的，弄的他本人对夏夜更和蔼了，也不再为难几个女知青。
　　

　　第64章　韩雪莹来了！

　　在厂里一次集体会议上；　夏夜终于看到了韩厂长；　原来就是那个给他们监考的中年男子；　每次看到夏夜；　对方都会对他笑笑，所以弄的夏夜知道对方时；　感觉受宠若惊！
　　韩厂长据说是从上面下调过来的，据说老家在京市；　有些背景。那天考试正赶上韩厂长来厂里；　所以这场招工他就直接给主持的；　据说他很欣赏夏夜的钢笔字，也很欣赏夏夜里面的思想答题。有谣言说如果不是年纪太小；　估计会被调入厂办公室；　帮着厂长处理文件等。
　　夏夜听了也觉着不可思议，但是谣言也不能尽信的，不过自己的钢笔字还是可取的；　前世可是没少练习！就是毛笔字也不在话下，只是还没有给她施展的空间而已！
　　因着科室里现在给夏夜安排的都是各科室转的杂事；　于是可给了夏夜一个好机会；　刘大头车务段那边要训练一批司机；　夏夜趁着年纪小就每天抽空跟着蹭着学，每每都给教她几手的师傅不是递香烟就是送茶水，可着心的伺候着几位老师傅，弄的几个师傅不教她都觉着不好意思。于是几人就跟收了个弟子一样，全都最后掏心窝子的教导；　比教自己真正拜师的徒弟还认真！
　　这个时候的驾照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只是要学开车，还要自己学会修理，以防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时候别让车子趴了窝，司机再出个好歹。于是夏夜在老师傅们的教导下倒是跟着东拼西凑的学了个十成十，在刘大头和柳主任双方帮忙下，那些司机师傅的教导推荐下，居然一个多月就让夏夜领了个驾照，可是把夏夜美的够呛，成了采购科会机动车的第一人，因着学的快而稳，（本来前世就有驾照！）厂里唯二的吉普车也多了名能驾驶的司机，夏夜正正经经的被司机组认可了。于是夏夜在二个从部队上转业来的司机有事不在或者忙不开的时候，还给客串下领导的司机。
　　工作上进展顺利，生活上，夏夜在用行动教了李丽秋后，玉米粥政策也就要改变了。夏夜想法弄了些水泥和砖，在空间里加工了许多，自己在屋里的窗户底下垒了个灶台，然后又买了个炉子，这些用空间偷渡了进来，自己关起门又用可活动的木板隔出来这个厨房，直接就在屋子里开火做饭，这样粥就在外面煮，其他菜什么的就在屋子里做，可算让李丽秋舒了口气，摆脱了心里负担。
　　这日，韩厂长在自己办公室接电话：“嗯，冬儿？。。。你是坐哪趟车过来。。。好的，好的，我记一下！。。。。这两天爸爸可能会去省里开会，我会安排人去接你，接你直接去厂里大院的家里休息，东西都拿好了？行李让你妈仔细给看看，别拉了！嗯嗯，爸爸知道！。。。爸爸给你弄些这边的好吃的。。。好。。”
　　韩厂长挂了电话，叫了外面的秘书，问道：“小刘，5号那天我是不是要去省里开会？”
　　小刘看看备忘录：“是的，厂长，那天咱们厂里领导在您带队下去参加大汇报！”
　　韩厂长点点头：“那老李老郑两位师傅都休息吧？有空帮我接下人吗？”
　　小刘摇摇头：“厂长，司机组报备了，因着领导们都去开会，他俩就给放假了，正好休息！而且两家都有些事情要忙，要是上班的话，估计都没办法！”
　　韩厂长一听：“那怎么办？”毕竟自己都不熟悉，自己闺女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小刘一转眼睛：“厂长，很急吗？如果需要司机的话，采购科的夏夜可以帮下，每次咱们司机有事忙不过来，都是夏夜同志帮忙代下工，单身小伙，时间也充裕！”
　　韩厂长一听，开怀一笑，夏夜那小子，他可以印象深刻！那是个有灵性的小伙子。
　　点点头：“那孩子不错，我放心，你让他帮我在五号开车接下冬儿，哎，算了，你让他来一趟我办公室！”
　　小刘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叫他。冬儿妹妹要过来了？那我这边要不要买些吃的给您放家里？”
　　韩厂长点点头。
　　夏夜跟着厂长刘秘书进了韩厂长办公室，一进屋韩厂长就说道：“小夏过来了？来来来！你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