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毛驴回六零年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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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大妹子，太谢谢了！你先坐，先和霞妹聊着”说着夏母一手拉着了王婶子坐到了炕沿上，之后转身把挂上的一个篮子拿下来将鸡蛋放了进去。。。
　　“夜娃，可是遭罪了，那天俺们去公婆那边了，等第二天乡亲们议起才晓得这事”边说边冲着夏母歉意的笑下。
　　又低下头瞅着夜娃怜惜的问道：“夜娃，还疼不？”
　　夏夜躺在那里腼腆又乖巧的回道：“不疼了，好多了，王婶！”
　　这时丽秋娘生好了火，跑过来虚扶了王婶子坐在炕沿上，嘴里说道：“哎吆，王嫂子，你是不知道，昨儿那个血葫芦样，可不是给俺们都吓着了，大夫给夜娃缝了好几针，说是十天后还得去拆下线，可是遭了老罪了！！可老夏家的连个人影都没去医院！！”
　　“额，俺咋还看着夏老婶他们都还在家呢？莫不是到这会儿连问都还没问过吧？”王婶子指着正屋方向问着丽秋娘。
　　丽秋娘点了下头，瘪嘴为夏夜抱屈道：“可不是咋的，人啊！这良心都坏透了，住娃爹建的屋子，虐待着娃，这打坏了，不说不给看病，这看了病了，回来了，连个影子也没漏呢！”
　　夏母听了丽秋娘的话，轻声的说道“俺这也没那个指望了，俺现在就想着等下让霞妹帮忙找下大山，帮请了大队书记和夏三爷爷过来，俺得赶紧分开，这次差点要了俺的命，俺是不想娃再出啥问题了！”
　　“是这个理，不过到时有啥需要帮衬的，二嫂，你就言语一声哈！这远亲不如近邻的！这会俺家就孩子自个在炕上呢！俺就先回了！”王婶子惦记着小儿子，看过夏夜就匆匆的回了。
　　“姐，这大中午的，俺也家去了，一宿没回来，也不知道家里的皮猴子怎么样了！”丽秋娘在王婶子离开后，也开口告辞。
　　“嗯，赶紧回吧！真是麻烦你和大山了”夏母觉着耽搁了大山夫妻很久了，回村还没着家净帮着忙活了，就赶紧应了。
　　“说啥呢，咱这关系见外了不是？那俺走了，下午俺再过来！”丽秋娘边说边家去了。
　　没怎么忙碌时间就到了中午，看了下已经睡熟了的夏夜，琢磨着等下娃醒了得饿了，夏母就想去给夏夜做点吃的。家里的粮食都被夏老太锁在了柜子里，想起了王婶子拿来的两个鸡蛋，拿了去到厨房想打个荷包蛋，锅里有乘粥后留下个刷锅水，灶膛里有带着红色火星的灰烬，看来家里面的其他人已经做完了饭，已经吃了。。。
　　夏母能猜到自己和夏夜会受到冷遇，但是真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一下，真真切切的冷透了心，无论夏老太他们怎么苛责他们，她总想着为死去的丈夫尽孝。悠悠的叹了口气，罢了！
　　夏母重新生了火，刷了锅，倒上水，准备做个荷包蛋给夏夜。当夏母正准备舀出来荷包蛋装碗后准备端到屋子里的时候，夏老太突然出现在了厨房门！
　　与此同时尖利的嗓音也响了起来：“不要脸的浪蹄子，贼婆娘，哪里来的鸡蛋？回来了就做贼！俺说怎么家里的鸡蛋捡的有时不够数呢！就是让你这个贼婆娘偷拿的吧？”
　　说着直抓向夏母手里端着的碗，“丧门星，家里的鸡蛋不是给你两个丧门星吃的！”
　　夏母怎么可能让她抢了去，赶紧从缝隙中往院子里奔去，在冲出厨房门时挥手格挡了一下夏老太的争夺的手，只是力气大了些，使得夏老太向着旁边闪了一下，夏老太后退了两步才没跌倒，可是这下却如同捅了马蜂窝，被自己压在手底下磋磨那么久的羔羊居然敢反抗了，夏老太气的冒烟，直喘粗气，夏老太便不顾一切的伸手抓向夏母的头发，夏母因为双手护着碗，一时让夏老太抓了正着，头皮瞬间疼了起来，夏老太紧抓着夏母的头发哇哇的叫唤着，“你们都是死的，老大家的，把鸡蛋夺下来给俺孙儿吃！”
　　老大媳妇一听，瞬间就跑过来要夺夏母双手护着的碗，夏母不依的死命的护着，里面的汤水撒湿了夏母上身，夏母高声嘶喊着：“那是夜娃的饭，谁也不能夺了去！！！”
　　夏老太一听，“什么夜娃的？这院里所有的东西都俺家的！那个混账崽子早死早托生！谁知道那是谁家的崽子！”
　　说着，手就使劲呼在了夏母的脸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打的夏母嘴角冒出了血丝，把夏母打的一懵，只听的呯的一声，，老大媳妇也被夏老太那一巴掌震了过去也没有把住碗，只见夏母手里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两颗荷包蛋瞬间散落在地！夏母不顾被抓住的头发向着地上跪去，伸手去抓荷包蛋，夏老太一只脚掌踩到了上面，把夏母的手踩到了荷包蛋上。
　　“娘！！！！！！！！！！！！！！！”
　　一声凄厉的喊声响起，这时只看到夏夜猛然从门外扑了上来，血红的眼睛直瞅着夏老太，一只手抓住夏老太的衣领，轻微一使力便把夏老太抻了起来！领口勒的夏老太使劲掰着夏夜的手，可是无法掰动，夏老太被勒的脸色涨红似无法呼吸！！
　　此时夏夜心中只是高喊着去他娘的泄露穿越者的身份！夏夜感觉自己看到夏母被打被踩的那一幕后胸部都要炸开了！
　　夏夜抻着夏老太靠近自己，两人脸对着脸，血红的眼睛看着夏老太，神色不明的开口问道：“你很想要荷包蛋吗？嗯？”
　　夏老太双手抓着夏夜揪着自己的那只手，无法言说。在听到夏夜那悠悠的语气吓了一跳，得得嗖嗖的说不出话来。
　　“哼”的一声，夏夜使劲一甩，夏老太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脸正好贴上了其中一个荷包蛋，获得自由的夏老太顾不得别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以为她会被活活的勒死。
　　夏夜走到夏老太面前蹲下身子，指着夏老太脸压扁了的荷包蛋问道：“要吃吗？要吃就和俺说嘛！不说俺怎么知道呢？嘿嘿！！俺让你吃！！！吃个饱！！”
　　夏夜用手按压着夏老太的脸，使劲的向着荷包蛋按去。
　　旁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夏老栓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使劲吆喝了一声：“够了！畜生！住手！那是你奶，你个不孝的东西！”边说边用手想把夏夜薅拽起来。
　　“滚！”夏夜使劲一甩，夏老栓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夏大柱连忙扶住了夏老栓，夏大柱看着夏夜敢对爷爷动手，怒了，挽挽袖子直接向前，抡起巴掌就想甩向夏夜。可是现在的夏夜哪里是他能够收拾的了的！夏夜看他过来毫无保留的直接抬起右脚就把他踹了一个大马哈，哼哼唧唧的半天没法爬起来，李大丫看着丈夫被踹飞了，赶紧跑过去，哀哀号号的。夏夜听了声音，心里愈加不耐，别当他没看老大媳妇刚刚站的位置，没关系，不服咱们慢慢玩！！（夏夜小恶魔开始放飞自己！）
　　看着夏三柱夏四柱跃跃欲试的想要往上，夏夜把对李大丫的气先行放了出来，反正都是一家的，揍谁都一样，一点都不厚此薄彼，就近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一两下动作把老夏家另两个儿媳妇吓得不敢动弹，其他的几个孩子更是吓的哇哇哭了起来。。
　　夏夜听着眉头一皱，不耐的回头说了句“闭嘴！！”
　　吓得老三老四家的赶紧捂住了家里孩子的嘴。
　　夏夜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已经被夏老太脸按瘪的荷包蛋，笑了笑：“奶，让孙儿好好孝顺你个荷包蛋哈！”
　　夏夜边说边用右手抓起来夏老太的脑袋，抓住了夏老太挽在后方偏头顶的发髻，向上用劲迫使夏老太扬起来头，边用夸赞的语气说道：“不错，手感不错，这么抓着人的头发确实爽！！”
　　之后用左手捡起来瘪掉已经破肚的荷包蛋，向着地上又使劲的蹭了几下沙土，直到黑黝黝的了，夏夜才满意的点点头！转向夏老太，夏夜温柔的笑了笑“乖，张嘴，俺亲爱的奶奶！”
　　夏老太听到这声就本能的一个颤抖，险些哭了出来，这还是那个每天低头干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夏夜吗？现在的夏夜像是漏着尖角冒着黑气的恶魔。
　　夏老太没敢张嘴，“张嘴，乖，俺可不想说第三遍！”夏夜加深了语气说道。
　　夏老太反而又紧紧闭了一下嘴巴！
　　夏夜低了下头，再抬头时，笑的愈加的灿烂，只是笑意没达眼底：“没事！俺喂你，绝对把你喂的舒舒服服的！”
　　夏夜拿着荷包蛋的左手，瞬间握成把荷包蛋窝在手心里的拳头，重重的冲着夏老太胃部击打了过去。瞬间夏老太弯腰向下，眼睛激凸，张嘴欲吐，夏夜趁机把蛋塞进了夏老太的嘴里：“可不许吐出来哈！乖！”
　　说着蹲了下去用左手捂住了夏老太的嘴，弄的夏老太吐也吐不出，胃里还直往上返酸水，那一拳似打出了内伤。
　　看着夏老太没有要咽下去的意思，夏夜便站了起来，边捂着夏老太的嘴，边上下左右的晃动起夏老太，半天后才停了下来，这时再看夏老太已经有点翻白眼了，夏夜一把把她往地上一扔，之后看着差点丢掉半条命的夏老太，夏夜站了起来满意的拍了拍手。

　　第18章　分家断亲一

　　环顾四周，冷血的夏家人该收拾的也收拾了。夏夜想起了担心着的夏母，便不再多加理会夏老太，转身向夏母走去。
　　到了近前再看夏母，头发散乱，手里还握着一颗荷包蛋，有点怔怔的，似乎还没从一系列动作中回醒过来。迷茫的看着夏夜，泪眼婆娑，目光好像透过了夏夜看着老远。似乎很陌生，又很熟悉。
　　夏母伸出空着的手，颤抖着想要摸向夏夜的脸颊，又似乎有些迟疑，夏夜一把抓过夏母的手，轻柔的安抚了一下，蹲下身子把夏母半扶起来。然后把夏母的头发一一用手拢了拢，转过身前目视着夏母的眼睛，语气多了真心的温柔：“娘，别怕，夜娃来保护你了！”
　　夏母似乎被之前夏夜的爆发有点吓到了，听到夏夜的声音还稍稍抖动了下，半晌才稳定下来。过后没有动静，夏夜换了动作半抱着夏母，低头轻轻拿起来夏母手中拿着的荷包蛋，在夏母耳边轻声问道：“娘，这是你煮给夜娃吃的吗？”目中晶莹闪过。
　　“对，给夜娃吃的，不能给别人！！可是只剩下一个了，还脏了。。。”夏母似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荷包蛋很是沮丧。
　　夏夜从夏母手里接过荷包蛋，吹了吹上面沙土。
　　看到夏夜的动作，夏母赶紧喊道：“夜娃，你，你别。。。”
　　可是不等夏母说完，夏夜一伸手把它送进了嘴里，使劲的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夜娃饿了，俺就自己吃了，一点也不脏，娘！还很好吃！”
　　夏夜带着泪对着夏母露齿一笑，能清晰的看到牙齿上粘着些灰，不过看着那笑就给人一种很满足的很灿烂幸福的味道。。。
　　洒满午时的阳光，一片片金灿灿的，此时夏家院子就如同被按了休止符，只听到夏老太哼哼唧唧的声音。
　　那边夏夜搂抱着夏母，突然只听得夏夜说：“分家吧！”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如一颗炸雷响到了夏家上空，以至于所有人都有些怔忪，都注视着夏夜。
　　夏夜厉色顿起：“俺说分家，聋了吗？？？要不要给你们洗洗耳朵！！！”
　　那边夏老太赶紧的呜呜的摇头，夏老栓：“你，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滚，别跟俺提孝顺两字，俺从小只有娘在拉扯俺，俺只是你家的童工。以后俺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俺娘，哪个敢不信，就试试！！！别想再用不孝压俺！”
　　夏夜瞪目看了夏老太一眼，夏老太顿觉胃部又抽搐了几下，于是把身子缩了回去。
　　“娘，分家好吧？咱分出去，俺能过好咱家日子。当然分家该是咱的就是咱的，不能让他们夺了去，他们要是不服就试试俺的拳头！”说着对着四周握了握拳。
　　夏母看了看变化好大的夏夜，悠悠的说：“都是俺没用，让你出头，你才多大啊！！先扶俺起来，你去请了你大山叔，就说咱家要分家，然后让大山叔帮你请人！”
　　夏夜听完点了点头，确实他对乡村分家一无所知，请了大山叔帮忙才是正经。想完，环视了四周，高声说道：“俺去请了人来帮忙分家，你们要是在俺走了的时候动俺娘一下就试试！”
　　说着找了下四周，看了看水缸，走过去，一把抓着了水缸边沿就举了起来，感觉还不够，又跑到柴棚里找了个湿粗木桩，在夏家众人面前，轻轻一下用手掌劈了下去，只看一下子劈了两半，再看夏夜的手，一点事情也没有。夏家众人立即更远离夏母身边，忙不慌的靠到了屋檐下面，才稍稍感觉有了点安全感。
　　夏夜觉着震慑的差不多了，然后迈步走出夏家，接着就飞跑到李大山家，此时李大山家正都坐在正屋的堂屋里吃中饭，看到夏夜来了，丽秋娘赶紧放下碗筷，站起来急问：“咋了？头疼了？还是出别的事了？”
　　“不是？俺家要分家，所以俺娘让俺来请大山叔去给帮忙张罗下。叔婶你们先吃饭，等吃完了家去，俺先回去看着俺娘，省的被欺负了！”
　　李大山赶紧吧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成，你先家去，俺等下去请了你们族老夏三爷爷和书记去你家，你回去给你娘说说，让她想想怎么分，该分出来的东西可是要有凭证，你让你娘都找找。。。”
　　夏夜点头打了招呼，回转了夏家！
　　不提李大山如何快速吃完饭后，去分别请了书记和夏三爷爷。
　　夏夜回转了家大约过了有近一个小时，李大山就偕同书记赵淑天和夏家族中长者夏三爷爷过来。夏老栓出来一一给让到了堂屋中依着辈分坐下，夏夜和夏母站到了门边。
　　夏三爷爷瞅了下书记，也不拐弯抹角：“树大分支，人大分家。栓子，你说说你们家怎么个章程？”
　　夏老栓吸了口旱烟，吐了口气说道：“三叔，家门不幸，小娃儿闹腾，俺分小不分大，就将老二那一房给俺单分出去就行！”
　　夏三爷爷听的一怔：“不是分他们兄弟几个吗？”夏三爷爷指了指夏大柱几兄弟。
　　来之前李大山只是告知说夏老栓家要分家特邀他来主持，夏三爷爷没听李大山具体说分的是哪一支，只以为正式分家。现在听着只把夏夜他们一房分出去，确实是愣愣的，毕竟那一房孤儿寡母，还没个顶门户的成年汉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想要单分出去。寡妇门前是非多，一旦单立出去可怎么过活？怪不得外面说他们家虐待媳妇孙儿，确实不是个东西！
　　夏老太这时缓过劲来了，看着有撑腰的族老在，就稀里糊涂的嚷嚷：“那两个丧门星奥，回来就打俺，要分家也是那小兔崽子提出来的，三叔，你可的给俺做主啊！把那两丧门丧门星的都给撵了出去，再说家里的东西一分也没有他们的！”
　　听着夏老太那尖利的嗓音，夏三爷爷直皱眉头，看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脸面白净（夏老太已经拾掇好了自己，还特意的洗了脸），哪里有一分一毫的受伤（肚子上呢，胃部那块都青红了！），再看夏夜他俩，一个头被纱布包的只露着个焦黄的小脸，一个一边脸高高的印着个巴掌印，嘴角还带着点点血丝。顿时对瞎说八道（其实有些是实话实说）的夏老太添了几分不喜。
　　“怎么你家当家的没言语，你就做主了？”夏三爷爷怼了夏老太一句。
　　看着夏三爷爷有点怒意，李大丫赶紧扯了下夏老太，生怕她惹恼了族老，使得分家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被多分了出去，夏老太也瞬间领会了意思，尴尬的嘿嘿的说道：“不敢不敢，三叔！”
　　这时大队书记赵淑天开了口：“既然要把夜娃他们母子分出去，那栓叔有什么安排没有？”
　　夏老栓一听书记的话，赶紧按着刚刚在屋里和老婆子商量的说道：“既然是娃自己要出去，那就自己开火吧！俺们也养了他们十来年了，外面的窝棚，是大柱和三柱搭的，看在二儿的面上就给他们住吧！自己搭个灶分开开火，其他的他们也没有什么了！”
　　赵淑天等都没有插话，在听完夏老栓的话后，赵淑天说道：“二嫂子，你那边有啥想法吗？同意栓叔的说法不？没事，俺和三爷爷在呢！！”
　　夏母领会着连忙回到：“书记兄弟，俺不能同意，在十年前，俺搬到窝棚时，俺公爹他们和俺签了份文书，说了现在他们住的屋子借住到夜娃十三岁，只要俺一心一意带着夜娃，守得住，到时就把东厢房那两间屋子分给夜娃，好让夜娃成家立业。现在他们想赖掉这个，希望三爷爷和书记能给做主！”
　　“嗯？还有这事？那文书在你手里吗？”赵淑天疑问到。
　　“是的，在俺手里。而且当时其中一个中人就是三爷爷，您还记得不？”夏母迅速问夏三爷爷。
　　夏三爷爷听的一席话，陷入思考半晌方开口道：“奥！！那年你抱着娃儿差点寻了短，说是你公婆夺了家财，不给你们活命！哎哎，有这个事，书记，那时是你爹还在的时候，俺和他加上那时还在世的大哥一起当的保人，大约是十来年了！”
　　夏母见状，忙拿出来几张发黄的纸想要递过去，夏夜见到，忙伸手接过来，紧走几步，把纸张一面交给赵书记，一面用背部防着夏老太过来抢夺，还真让防到了。夏老太见着了纸就想伸手抢过来，然而夏夜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后背几次顶着她。
　　夏三爷爷一看顿时拍了桌子，“老栓家的，怎么着？当着俺的面还想抢怎么着？？”
　　夏老太赶紧消停了下来，“哪有。。。哪敢。。。”边陪着笑说边退回到凳子上坐下。
　　赵书记这会挥了挥纸说道：“文书上说的很清楚，只要二嫂子拉扯夜娃到十三岁，此屋子的东厢房归夜娃所有，其余房屋用于幼弟娶妻，双亲养老，夜娃十三岁后就不负责栓叔和婶子的养老了！眼下的问题是，离夜娃十三岁还有三年，夜娃也还小，肯定也养不了什么老，俺觉着十三岁后保持文书上的协议，现在咱们主要决定下这三年怎么处理！三爷爷，您老觉着呢？”
　　夏三爷爷肯定不会推翻之前的立约，点头道：“俺看行，栓子啊！你看看这三年怎么办？”
　　夏老栓有些着急：“三叔，俺们还养了他们十来年呢！”
　　夏三爷爷哼了一声，“你也别当你三叔老糊涂了，人家夜娃他娘这十年咋过来的村里谁不清楚，你要是再拎不清，你家就自己解决，俺就家去了”
　　夏老栓一听，赶紧看了看自己老婆子，夏老太赶紧摇了摇头，看了看夏夜露出了一脸惧意。
　　夏老栓全明白了，最终还是要分的，老婆子说夜娃出反骨了，这要是还在这家里非得折腾死他们不可！夏老栓想想夏夜那会的劲道和阴森的笑脸，罢罢罢，分了他去！省的要了自己的老命。
　　忙接声道：“不，三叔，就听你们的，三年后按文书来，这三年的话，他们还住在窝棚里，另开锅灶！”
　　夏夜忙怯怯的道：“三叔公！书记叔！俺和娘没粮食！没钱！”
　　

　　第19章　分家断亲二

　　看看夏夜的可怜相，又想想夏母立不起来的性子，赵淑天赶紧说道：“你们分家俺这边就把你们两家的户籍分开！以后单独核算，这样你们工分和粮食都算自家的了，也能糊口，这样成不？至于现在，三爷爷您看呢？”
　　赵淑天没有全部给出安排，毕竟这个事也是夏家自己内部的事，让夏家的太叔公做主更为合适！
　　夏三爷爷将话语引到夏三爷爷那边，夏三爷爷想了想说道：“至于现在，老栓家的，把你家粮食拿出一百斤出来分给夜娃他们娘俩，如果不够的话就得麻烦书记给看着安排照顾下了！”
　　赵淑天听后点点头，说道：“这没啥问题，夜娃如果一百斤粮食出啥问题，或者没吃到分粮，就来大队找俺，肯定不能让他俩孤儿寡母的出啥问题！”再具体的赵淑天就没有提。
　　夏夜听到连忙点点头。
　　那边夏老太就急了眼了，一百斤粮食得要了她的老命了，忙哈呼道：“大侄子书记，三叔，可不能给这么老些啊！给了他们俺们家吃啥，根本不够吃了，还有十好几口呢！再说他们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娃哪里用的着那么老些！”
　　那边赵甜儿在反复的听到让出东厢房就不乐意了，哪怕三年后归还，到时他们家住哪里啊！这时趁着夏老太说的功夫，她也赶紧愁眉苦脸说道：“书记，三叔公，东厢房现在俺们一家四口住着呢！要是收回了俺们往哪住啊！”
　　赵淑天和夏三爷爷一听，这是打算一毛不拔咋的，只准进不准出？他们也是知道，现在夏家的屋子可都是夏二柱在世时出钱盖的，其他几个兄弟可是一毛没出。
　　夏三爷爷心中对这一家子也是无语了，占便宜没够啊！真是不想搭理了。
　　瞅了下赵淑天，夏三爷爷忙道：“话儿俺和淑天小子就撂这里了，你们要是同意，就写下分家协议，如果不同意，那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以后有事也别上族里找俺！”
　　一听夏三爷爷发脾气要撂挑子，夏老太看了黑下脸的夏夜，赶紧表态：“愿意，俺愿意！”
　　夏老栓也是直点头，其他人除了夏家四房，其他也没觉着啥问题，毕竟还是自己占着便宜。
　　赵淑天就拿出钢笔和纸，刚要往下写，夏夜那边就赶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