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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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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说的,给足了风溯和其师父的面子。风溯她师父微笑道:“方才得罪的人并非你,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现在看过了,老妪这就走了。”
说着,婆婆从椅子上站起,却未站稳,踉跄了一下。许牧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风溯抓住了胳膊,她不解地回头,风溯对她摇了摇头。
这真是奇了怪了,风溯不像是个对师父不尊的人,可她看到自己师父行动不稳,怎么不上前搀扶呢?
等婆婆跨过破碎的木门,风溯才拉着她向前走。许牧乖乖跟着她,走到石板路上时,婆婆有意无意地瞧了瞧地面,好像在向许牧说明什么。
许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那神秘的单排脚印。先前她与婆婆交手打斗,弄花了不少脚印,惟有这里还清晰可见。
婆婆是想说什么?
许牧百思不得其解,思量着一会儿再问风溯,可走到门口,风溯忽然松开了她,向婆婆走去。
“我随师父去个地方,今夜不能陪你,明日一早我会到客栈寻你。”风溯说罢,忽而想起了什么,又道:“另外,我那个名义上的师姐便是十几年前的纪芷筠、纪魔。这几日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会告诉你更多事情。”
婆婆推开篱笆,佝偻着身子向外走,“我以前还不知你话这般的多。”
风溯一怔,旋即笑道:“在师父面前自然要少言多行。”
婆婆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向前走了两步,顿住道:“牧丫头,后会有期。徒弟,我们走罢。”
许牧愣了一瞬,觉得这称呼实在耳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等她回过神儿,风溯随她师父已经离开了。
她现在脑袋里装满了疑惑,又好奇婆婆究竟是谁,又奇怪两人来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而且那声“牧丫头”……
许牧的头似是被重物击了一下,剧痛在头上现了一瞬,随即她想起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不是在人的面上,而是在木盘中。
上一世的事情她大多记得不清晰,记得清晰的大多是被人欺凌的片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那张脸皮,只是刚才听到“牧丫头”三个字,蓦然想起。
这张脸皮与这个称呼有什么关系?亦或是说,它们与风溯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许牧立于月光下,看着那篱笆,忽而又有了疑问。方才在屋内,婆婆虽然体态龙钟,却坐的挺直,看着极为精神,为何婆婆出来时,竟佝偻起身子了?
林子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惊起了一片飞鸟。许牧看着四处逃窜的鸟儿,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鸟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周,待林子恢复平静后,又纷纷落了回去。许牧转过身,瞧着地上门板的碎片,不禁摇头笑了笑。
风溯第一次来时废了她一口井和一个屋顶,她师父第一次来废了她一个门……
许牧想,自己和风溯大概是天生有仇。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和木头碎片,许牧正要起身去客栈,不经意看见了桌上的青花瓷壶。
瓷壶上这几日放在这里,应该落了不少的灰,现在却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擦过它。
桌面上脏兮兮的,偏偏这个瓷壶被擦干净了,当真难懂。
许牧不再思量这些,轻轻端起了瓷壶。她将瓷壶举高,看了看壶底的小字,这才轻快地笑了一声。
无论何时,这瓷壶都是支撑她这一世活下去的动力。
许牧责怪自己刚才糊涂,明知风溯师姐纪芷筠说要杀她,还会稀里糊涂地跑回木屋。若真是纪芷筠所留,她可是要没命了。
她刚才还以为师姐不是纪魔,未想到两个真是一人。想到这,她又怔了怔,既然来人是婆婆与风溯,并非纪魔,那单排的脚印又是如何而出?
许牧叹口气,她如今不仅被案子折磨,还要被风溯周围人的关系弄的头疼。
夜已深了,想到明天还有种种事情,她便不再多待。许牧放下瓷壶,理了理衣服,纵身赶回标县的客栈。
然而,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黑衣人从屋后的树丛间走了出来。
黑衣人笔直地站在屋前,手握宝剑,剑鞘搭在地上。剑身上的沟壑正流着血,循着血流向上看去,是此人被划伤的手掌。
来人看着许牧飞身离开,干裂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半晌,这人举起了手中宝剑,将剑拔出了剑鞘,喃喃说了两个字:
“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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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牧昨天又是受惊又是奔波,且隔壁时不时传来大汉们喝酒谈天的声音,由此睡的极不安稳。
夜里,她被上一世的噩梦惊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惊醒,是她看见了无数张脸皮围着自己,为首的那张,开口说了三个字:“牧丫头”。
她这一次吓得不轻,好久都没睡着,等天蒙蒙亮了,才又睡去。此回她睡的倒是十分踏实,只因这次做的乃是美梦——梦里,娘亲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要怕。
日头渐渐升起,阳光顺着木窗的缝隙渐渐移到了她的脸上,许牧感受到这份温暖,弯了弯嘴角,睁开眼睛。
眼睛睁了一半,她忽然觉得手上一空,紧接着,她看清了自己chuang边坐着一人。
“你醒了。”
许牧动了动手,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紧接着,她扶chuang坐起来,碰了碰风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我本想在楼下等你,但那些人实在吵闹,人多嘴杂,我便上来了。”
许牧点点头,下chuang穿上衣服和鞋子,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昨天说你师姐是纪魔,如此,这案子恐怕难以了断了。”
风溯走到她身边道:“一大早就说案子,你怎地不说些别的?”
她这话说的极为正经,可许牧听罢,却莫名红了脸。
“说、说什么?”
她问完不禁骂自己蠢笨,匆匆给自己喂了口茶,然而喝的太急,不小心又呛到了。
风溯看她这样子,含笑道:“我原以为你会问我师父是谁,亦或是我师父为何要见你,没想到你对此案这般负责。”
许牧放下茶杯,暗骂自己想得太多。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她道:“那是自然,我小命都和这案子连着,怎能不负责?”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风溯脸上的笑意突然散了,她沉默了一瞬,而后伸出手,轻轻搭在了许牧的肩膀上。
“昨夜我师父便是为了此事而来,有她在……你不必再担心。”
☆、第32章 阿妹
“婆婆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许牧惊愕地回过头,“她和你师……纪芷筠见过面了吗?”
她说完,心想道,原来她师父来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的两个徒弟。
风溯点点头,道:“见过了,但她并非为了纪芷筠而来,是为了你。”
“我?”许牧指了指自己,“你师父为何要见我?”
风溯看着她的眼睛,忽而问道:“你当真不知?”见眼前的人摇头,她叹口气,道:“罢了,那就当是她来救你了罢。”
她说的含含糊糊,许牧想追问下去,风溯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吃早饭,然后去衙门。”
看她的意思,显然是不愿多谈,许牧也没那套话的能耐,只得跑去洗漱,来日再议。
标县的客栈少有这种热闹的时候,掌柜忙的满头是汗,小二也里里外外地跑,不停地擦汗。
许牧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热热闹闹的场景,禁不住头疼。她今日实在不想和这些人一同吃饭,干脆绕过众人,与风溯直直走向门口。
快到门口之时,两个背着长戟的男子忽然走进了客栈。二人都留着络腮胡子,乱蓬蓬地堆在脸上,根本看不清本来的相貌。其中一人见了许牧,盯着她腰间官刀看了会儿,低头对另一人说了些什么。
风溯在许牧身后,淡淡看着两个男人,手指间轻轻摩挲了一下。
许牧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急着向外走。不料,她刚走出一步,其中一名大汉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许牧被人抓住,第一反应便是要将胳膊抽出来,但那汉子手劲极大,她挣脱不开,便用另外那只手抽出官刀横在两人之间,道:“这位大侠,我们素不相识,你这般拉着我恐是不妥罢。”
她不喜惹事,更何况是跟案子没有丁点关系的事。这些人皆自诩江湖人士,其实却是鱼龙混杂,一旦惹了,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的小命近日来已经再三受到威胁,她可不想再惹上杀身之祸了。
可道理虽是这么说,但许牧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态度明确——从她举起的刀便可看出。
她身后的风溯盯着大汉的手,抿唇不语,不知在做什么思量。
抓住她的大汉轻轻摇头,趁还没人注意他们,拉着许牧一个转身,闪出了客栈。许牧忙回头看风溯,见她神色平常,并无异样,如此才放了心,随着男人走。
他们走到一处人迹偏少的巷口,那大汉左右看了看,轻轻松了她的胳膊,随后搓了搓手,道:“这位姑娘,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许牧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再想到风溯淡然的模样,便知此人没有甚么恶意。她微微颔首,开门见山地问道:“二位是什么人?”
听罢,这两人立即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二人一同将目光落在了风溯的身上。
“我们知姑娘乃是衙门的人,但这位是……”
许牧瞧了下身后不说话的女子,回过头道:“你们不用管她,她是我阿姐,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对衙门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阿姐?
风溯眼眸微眯,见那二人还在打量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许牧松了口气,问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了?”
先前拉她的大汉道:“我们是大理寺的人,这次假扮江湖人士来此办案。上面叫我们不得声张,所以我们才会私下寻衙门的人接应。”大汉笑的很是憨厚,“正巧,刚到客栈就遇见你了。”
许牧身子抖了抖,她最近真真是事事不顺!本来以为上面来了人,她便可以不必办案,不曾想自己又遇上了这两位……
她可不想做接应!
许牧想要开口拒绝,另一位大汉道:“此番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再不济你也能当个衙门捕头。若是你运气好,进六扇门也是说不定的。”他说罢,又补充道:“你在区区地方衙门混日子,和在六扇门中任职自是不同的。”
她心道自己对这些毫无兴趣,但身后的风溯忽然道:“阿妹,你能进六扇门的话,娘亲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了。”
许牧一顿,被这话勾着想起了娘亲。
她对上一世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包括自己娘亲。对娘亲她只记得那种温暖的感觉,只要娘亲在,她受了再大的委屈都觉得没关系。
那种娘亲给予她的安心,是她初初重生时的一切动力。
遗憾的是,娘亲在她重生之前便走了。她曾经一度难过,为何自己能重活一次,却不能重见一次娘亲。
许牧鼻子忽然有些发酸,风溯叹口气,有模有样地装起阿姐:“阿妹,莫要再这般难过了。娘亲看你活得好,自然会高兴。”
听到这话,许牧揉了揉眼睛,道:“那二位想要我做什么?”
风溯刚才这一番作为,明显是想要她答应下来。许牧虽然不想再牵扯进这件事中,但风溯昨日告诉她不必再担心自己性命,也算她又帮了自己一次。左思右想,她不忍拂了她的意,便答应了。
这两位大汉乃是六扇门的人,平时都是在州郡的衙门坐镇,这次标县出了大案子,他们知道这是个机会,忙主动请命来到了这里。
来此之前,两位认认真真查阅了关于纪魔与两帮的卷宗,又仔细琢磨了这个衙门的衙差们,最后敲定了计划。
在他们的调查中,衙门中只有一名女捕快,她近来立过功,又连着参与了三起命案的调查,必是个有能力的人。虽说她之前的背景有些模糊不清,可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名女捕快是唯一见过风溯的人,也是音帮主被杀之时唯一在场的人。
这一点,便已经决定了接应的人就是她。
六扇门一直怀疑纪魔与风溯有什么关系,这个女捕快如果能认出风溯,这案子肯定会有极大的进展。
那大汉叹口气,他们六扇门的人也少有几个见过风溯真面目——她容貌变化颇多,装扮成普通百姓时,无人认得出她。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思难以看到的人,却被一个小衙门的女捕快瞧了,当真是不甘。
他想罢,斟酌词句后回答她道:“你现在不要和衙门透露口风,若是遇上什么事,我们自会找法子联系你。”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又道:“另外,我们怀疑风溯如今也在标县附近活动,你要是发现了她,即刻按照信封的指示去通传。”
许牧身子一僵,而后慢慢道:“我只是个小小捕快,怎么能认识那等人物呢?”
☆、第33章 碎石
那大汉嘿嘿一笑,看起来不像破案的人,倒像个山野农夫,“我们六扇门别的能耐没有,这打探消息的能耐还是有的。”
听了这话,许牧很想回头看看风溯的表情。这位让六扇门和皇宫暗卫头疼不已的女侠,明明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认不出也就罢了,还要在这里说大话。
许牧觉得自己是被风溯带坏了,自己乃衙门捕快,此时心里却在偷笑与自己同门的六扇门捕快……她抬手以衣遮住自己的脸,免得被人看见她藏不住的笑意。
大汉捕快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又问道:“你见过风溯,又见过音震被杀,那你且说说,音震死时都发生了什么?”
巷口少有人经过,外面的人熙熙攘攘,却没有人看向这边,她再看看日头,显然还早。许牧找不到合适的离开理由,以防被他们看出端倪,只好把纪芷筠推了出来:“那晚……”
她将先前在衙门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听罢,六扇门的大汉捕快摇摇头,“这些话我们早已听过,我们想听的是其它细节。”
许牧知道言多必失,抬头又看了看日头,再也顾不得被他们怀疑,匆匆道:“两位兄台,我现在需得赶往衙门,你们另找时间与我接应,可好?”
去衙门的时间其实并未准确地被规定过,许牧这就是在胡诌。两人看她一眼,“那好,你且先去,今晚我们再到客栈找你。”
一直沉默的风溯听到这句,微微蹙了下眉头。男女授受便已不亲,这两个人还要在夜半时分来到女子屋中,显然是于礼不合……不过,在江湖上混的人对这些礼节一向是不在乎的。
衙门的人对许牧还算客套,但六扇门这个地方黑白两道通吃,本质上说,六扇门出来的人各个都能在江湖混个风生水起。由此,他们的情报来的速度极快,破奇案悬案的能力也强,可这些寻常人的礼节问题,他们倒不在意了。
风溯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前方的许牧已经点了头,便继续沉默。
两个男捕快抱拳离开,只剩风、许二人站在巷口。许牧樱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风溯迅速抬手捂住她的嘴,温柔道:“阿牧,你去衙门罢,我回客栈等你回来。”
两人原定的是今日一起行动,风溯忽然来这么一出,许牧一时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风溯对她使了个眼神,她顺其看去,见那两个男捕快走得还不远。
原来如此,许牧对风溯点了点头,示意她松开自己。等对方松开自己后,她声调愉快地道:“阿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对了,今晚我不要吃客栈的东西,我们去吃粟鹊楼好不好?”这么一说,许牧忽而意识到自己早上还未进食。
内力修为强大的人五感也会比常人优上许多,何况六扇门的人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们的武功和内力大多为上乘,难保这两位不是修为高的人。那两个男捕快虽然离她们已有一段距离,却极有可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风溯拍了拍许牧的头,“阿牧乖,晚上带你吃。”
两人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而后许牧跑去了衙门。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后,风溯才抬脚离开。然而,刚刚走出巷口,她就看见刚刚离开的两个大汉转身向自己走了过来。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风溯却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两位捕爷是又要找阿牧吗?她向那边走了。”说着,她伸出手指了指衙门的方向。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不瞒你说,我们先前并未听说过许捕快在标县还有个姐姐。”
听到他们这般说,风溯心下已经了然——他们事前必是将小捕快调查了一番的。所以,她现在若编说自己是许府的人,显然不靠谱。思量一番后,她施礼道:“小女子不是阿妹的亲姐姐,乃是义结金兰。我此番是来标县看望她,再过两日也就走了。”
她说的言辞恳切,不似作假。这两位捕快不同于衙门捕快,他们见的奇案奇人多得是,识人之术亦是拿手。他们将风溯打量了个遍,确实觉得她说话时并无不妥,便圆话道:“原来如此,我们刚才实在好奇,多有得罪。”
风溯又施了一礼,“那小女子便告辞了。”
说罢,她起身走向了客栈。她走的时候特意控制了步子,让人瞧不出她武功如何。
这般走回客栈,风溯在掌柜的那里点了两个小菜,随后回了房。
等她关上门,在椅子上坐稳了,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晨的事情,于情,她想让许牧推脱这事,一是怕她露出什么马脚,二是她知道小捕快不想再掺和这件事。但是于理,许牧又必须接下这个接应的活计。
那两个人表面上装出和许牧偶遇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早有预谋。他们在开头以利诱她,只是计划的初步,风溯肯定,如果许牧不答应他们,他们也会说其它的言辞逼她答应。
两方初次交手,风溯觉得这两人人品尚可,但行事过于强势,完全能够压制住许牧的软性子,使她为他们好好办事。
无论怎么说,摸清了对方的性子总归是一件好事。这么想着,风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罢,她摇摇头,将茶杯放下。
如果只让许牧一人与他们交手,输的人必定是许牧,可是自己身份特殊,无论以什么身份、什么样貌,恐怕都无法直接地帮助许牧。
而且,那两个男捕快说不定现在还安排了眼线盯着自己。风溯想到这点,原本平和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
她的确是为了一己之私才让许牧惹上了麻烦,如今应担当起这责任。
她正想着,雕花木门忽然被人敲响,小二在外面喊:“客官!你点的菜做好了,可是要在现在端进去?”
风溯抬眼看向门,停了一瞬,而后道:“请进。”
门被推开,小二端着木盘进来,将瓷碟与碗筷轻轻放在桌子上,咧嘴笑道:“客官请慢用!”
风溯对他笑了下,说了声“谢谢”。等他走出去关好门,她迅速敛了笑意,目光紧锁在门上。
刚才那个小二应是个新来的,她以前并未见过。
客栈近来忙得很,掌柜的再找小二也属正常,但看那小二的步调与手上茧子,这人就是个练武的。
一个练武的人来当小二,又恰好将饭送到她的客房,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刻意安排。
风溯不动声色地试了试菜,确认无毒后,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
敌不动她便也不动,涉及许牧的事情,她都会再三小心。
然而,她这边吃上了饭,那边许牧就苦了。小捕快没吃早饭不说,刚到衙门,她就被叫到了停尸房。
音帮主死了已有两天,仵作将他彻底检查了个清楚,今儿个便是汇报情况的日子。衙门里没人愿意和仵作打交道,仵作又不准去衙门其他地方,只能派人去停尸房找他们。因为平时只有许牧脾气好,所以衙门一众人等每次都要把她推出去,这次亦是不例外。
许牧胃里翻腾着,走到停尸房外两丈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那边的仵作小跑过来,对她鞠躬道:“捕爷,小的们查清楚了,死者是心口被刺中,且此伤已经致死。但是,他又被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由此可知,那凶手手段残忍,内力也高。”
这些她也是知道的,许牧听来觉得无用,又问道:“你们曾看过朽帮主的尸体,较之那具尸体,你们觉得可有什么相似之处?”
那仵作道:“单看两具尸体的话,并无什么相似之处。但小的们发现,两具尸体上承受的伤害力道极为相似。朽帮主的死法与风溯一贯的作案手法相同,可尸首发现的地方又不符合她的风格。”
许牧觉得他们说的都是些废话,听来听去都是一个意思。她皱了皱眉头,问道:“没有其它发现了?”
“有!有!”仵作跑进停尸房,拿出来一个白布包,而后轻轻打开道:“这是我们在音帮主胸口处发现的。”
粗糙的白布上静静躺着一块碎石,石体□□涸的血液包裹,初看并无太大价值,但许牧仔细一看,发现这并不什么普通石头,看色泽,这竟是块雕了花纹的田黄石。
田黄石多为皇帝用的东西,世间罕见。许牧隔着白布将它翻了个面,石身断裂面上沾满血污,看着极不舒服。她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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