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假戏真做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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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总……”
　　纪与棠推开门时，恰看到一个安静的高挑背影，她记忆很好，更别提她从昨晚开始，就多注意了赵暮夕几分。
　　赵暮夕的侧脸吸引了她，微笑时酒窝浅浅的。
　　“纪总怎么也出来了？”
　　赵暮夕一穷二白，既不做生意，又不打算傍个大款，这种交际对她来说毫无价值，但纪与棠就不一样了，放着大笔的买卖不谈，跑到阳台来吹风？
　　“和你一样……”纪与棠站在赵暮夕身侧，转头看了看她，“出来透透气。”
　　她的脸不能久看，因为久看会让人着迷，尤其是这么近距离，赵暮夕昨晚已经领略到了。对视时，赵暮夕有片刻出神，好像她们只是刚认识，抱着没有过多复杂的心思，简单在夜里寒暄几句。
　　不过这种错觉，也只有片刻。
　　“纪总，你真漂亮。”赵暮夕的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对视是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尤其是和纪与棠这样的人，不过，赵暮夕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说得绝对真诚。
　　很多人初次见面，都对她说过这句话，但纪与棠第一次觉得这句话不那么俗气，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没有过多表示，只是对着赵暮夕莞尔。
　　只有她们两人时，她的笑容随意许多，不像在里边时刻端着架子。
　　赵暮夕暗自忖度，看来是自己把纪与棠想得太复杂，没准她真如林微所言，是个娇生惯养的金丝雀。她是高高在上的纪家大小姐，想必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自然没经历过多少社会黑暗，至于做生意，只要打着纪家的名号，很难不顺风顺水吧？
　　“怎么了？”见她身子有些轻晃，赵暮夕伸手扶住她，关切问道。
　　“没事。”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晚上又喝了几杯酒，出来吹下风透透气，也就好了许多。
　　“你等我一下。”赵暮夕今晚也多喝了两杯，头也有些晕，离开的时候，她回头朝着纪与棠调皮笑了笑，打趣道，“别出去，出去他们又该拉着你喝酒了。”
　　大约两三分钟过后，纪与棠看到她手捧了两罐果汁回来了。
　　赵暮夕拉开其中一罐，插好吸管，给纪与棠递了过去，“喝点橙汁会舒服些吧。”
　　纪与棠顿了顿，从她手中接过橙汁道了一声谢。在晚会上躲在一个角落里喝着橙汁，这样的经历，可能会终身难忘。
　　“干杯！”赵暮夕自己也开了一罐，主动同她碰了碰，然后咬着吸管细细喝了起来。
　　这样喝果汁，纪与棠还没试过，她平时从不喝这些罐装饮料，今天破天荒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很清爽，味道还不错。
　　晚风拂面，赵暮夕黑长的头发被吹得微微凌乱，秀净的五官被夜晚的灯光衬托得恰到好处。
　　纪与棠的余光瞟到了她，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初入社会，笑起来干净又有灵气，她的气质和这些名利场实在不搭，希望以后不会被磨得一干二净。
　　“以后少喝点酒。”
　　“嗯？”
　　纪与棠并没有将这句话重复一边，而是放下只喝了一口的果汁，“我先走了。”
　　看她从容离去的身影，赵暮夕无奈地挑着眉，抿唇咬住吸管……
　　纪总，我们马上会再见面的。
　　这是她和纪与棠的第二次见面，谈不上抵触，但也没有多熟络，进展还是有的，赵暮夕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已经从一个路人甲，上升为了一个稍有印象的路人甲。
　　早上八点，赵暮夕已经结束晨跑，坐在餐桌前看着手机，早餐是最简单的豆浆油条。
　　她住的这片区域都是有些年岁楼梯房，破破旧旧，比起市区，在这边一个月能省下不少房租。这里很多年轻人和她一样，出去时光鲜亮丽，回来时疲惫不堪，白天还在别人谈天说讨论着红酒年份，其实晚饭蛋炒饭就着凉白开又是一餐。
　　赵暮夕很爱干净，甚至有点轻微洁癖，家里总是一尘不染，虽然这房间不大，装潢简陋，但整体被她收拾得整洁舒适。林微总是劝她别这么拼，按理说她收入也不低，没必要过得这么拮据，女人年轻能有几年，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起初林微还觉得她抠门，后来见了赵暮夕她母亲，一切都能理解了。
　　“暮夕，昨晚进展如何啊？”
　　“才第一天，你还想怎样？”一大早赵暮夕就接到林微的“考察电话”。
　　“得得得，姐相信你的能力，有情况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赵暮夕又拿起纪与棠的照片发呆看着，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琢磨怎么提高在纪与棠心里的好感度。
　　想到这，赵暮夕拿出手机搜索“hk集团”，开始进行全面的补习了解，果然在企业官网上，看到了纪总的基本资料。三十岁，现任集团副总，毕业于xxxx……赵暮夕一行一行再往后看，什么专业，什么荣誉，什么奖项，中文里夹杂着英文，虽然字都认识，但凑在一起又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分析了半天，赵暮夕在纪与棠身上只归纳出了三点：富家千金，女博士以及人生赢家。自己在她面前，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虾米。
　　赵暮夕想了想，起身向鞋柜那走去，在里面翻来覆去找了一阵，最后终于在角落里摸出了一双高跟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最便宜的一双。
　　“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赵暮夕才将高跟鞋左脚的鞋跟弄断，然后又找出502胶水，将断裂处又粘起来，只是沾得并不是太牢固。
　　纪与棠再遇赵暮夕，是好几天以后了。
　　“姐，今晚有时间么？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纪与棠开车慢慢驶出地下车库，她打开蓝牙耳机，接进来是纪与潞的电话，那头传来聒噪的摇滚乐，一听又是和做乐队那伙朋友在一起闹，“不了，我晚上还有工作，你们玩得开心点。”
　　“又是工作…陪陪你妹妹怎么了！上次小音生日你就没给我面子，弄得我尴尬死了。”
　　纪与潞比纪与棠小了整整八岁，还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在读生，后来又加了什么乐队，仗着家里人宠她，无所顾忌地到处疯，跟纪与棠简直是两个极端，姐妹俩除了名字像，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像了。
　　“下次有时间一定陪你…就这样，我挂了。”这只是借口，纪与棠喜欢安静，不想跟着那一群小年轻一起闹，她挂断电话，打着方向盘，正准备拐进主车道时，她却踩下了刹车……
　　赵暮夕手里正端着一杯奶茶，“一瘸一拐”地走着，一只高跟鞋的跟坏了。
　　“赵小姐？”纪与棠停下车，刚才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果然是她，她今天穿着清新的碎花长裙，显得身段越发高挑，妆容也比参加酒会时恬淡，这才是正适合她年龄段的打扮。她的年纪，应该和与潞差不多大，纪与棠心想着。
　　“纪总……”赵暮夕拢了拢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脸上先是露出讶异的神情，然后又皱眉到吸着凉气，还不忘朝着纪与棠笑着。
　　纪与棠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她的脚踝好像受伤了，“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出了点小意外。”赵暮夕脸上还是带着尬笑。
　　“上车，我送你。”
　　赵暮夕就在等她这句话，“太麻烦纪总了，我朋友就在前面那条街的……”赵暮夕随口说出了一家高级俱乐部的名称，离这里不远，但也不近。
　　“没事。”
　　“谢谢纪总。”
　　赵暮夕还是上了车，并且在开车两分钟后，毫不客气地将奶茶洒在了人家的车里，还一洒一大片，“啊……抱歉抱歉……”，她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想去擦。
　　“算了，你别弄了。”纪与棠看她自己裙子上也弄脏了一些。
　　赵暮夕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可怎么办……”
　　她就是故意的。
　　“没关系……”碰上这样的事情还能怎样，纪与棠将车停在了离俱乐部不远处的临时停车位，“赵小姐，到了。”
　　“都弄成这样了…”面对纪总的提醒，赵暮夕死皮赖脸不下车，还在纠结奶茶洒了的问题，“纪总，要么这样吧，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洗车的钱我来付。”
　　“真的没关系。”
　　“一定要我来付，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第4章　
　　“……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就这样，赵暮夕死皮赖脸要到了纪与棠的联系方式，而她们的“故事”，也在继续发展下去。
　　赵暮夕站在黄昏的街道，身后是俱乐部的复古建筑，落日余晖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晚风徐来，赵暮夕猫着腰，笑盈盈地对着车内的纪与棠道别，“纪总再见，开车慢一点。”
　　这一幕很美，纪与棠很少这么去注意一个人，但赵暮夕却是个例外，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很特别。纪与棠也笑着朝她微微点了头，似乎全然忘了刚才那意外的小插曲，其实偶尔同这样的人打打交道也不错，“再见。”
　　尽管她还是少言寡欲，但赵暮夕察觉到了她态度的细微变化，尤其是她刚刚那一抹浅笑，好温柔的女人，甚至同她说话时，自己也会轻声细语。
　　她已开车走远了，赵暮夕却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世界上没有所谓完美的人，倘若非要她选择一个接近完美的，那大概就是纪与棠这种类型，都有这样的女朋友了，还出去鬼混，姓贺的是怎么想的？
　　如果自己是男的，赵暮夕一定去“勾引”她，会动心吧，毕竟这么无可挑剔的女人。
　　“嘿！想什么呢？！”林微突然从赵暮夕背后蹦了出来，把走神的赵暮夕唬了一大跳。
　　“搞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小妞不错嘛，这顺风车都搭上了，看来姐没白培养你。”
　　赵暮夕伸出手臂勾住林微的脖子，勾起一边唇角，吊儿郎当地笑着，“美女，你的鱼儿上钩了没？”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林微前凸后翘，身材火辣得不行，这让赵暮夕羡慕得不止一点半点，在这件事情上，林微没少损她，还实力嘲讽她那是“aa级景区”，“想变大…找个对象呗，实在不行我就委屈一点，帮你‘一手带大’……”
　　每次听她这样说，赵暮夕都有一种想捶扁她胸的冲动。
　　“他真那么乱来吗？”赵暮夕想着问道，这才几天，林微就已经和贺齐混得火热。
　　“他？谁啊……”
　　“贺齐，这样的人，你说纪与棠看上他哪点？”随便一个女人一勾引，就缴械投降的男人，不就是最差劲的那类么？赵暮夕想不通，纪与棠为什么会想和他结婚。
　　“赵小姐想的够全面啊，你才认识人家几天，成知心好姐妹了？”
　　赵暮夕只是为纪与棠感到不值，她完全可以找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而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一心一意去爱她，她为什么偏偏要吊死在一个渣男身上，贺齐配不上她。
　　“得了，一起喝酒去。”
　　“我不去了。”
　　林微知道她经济拮据，“我请你，给个面子好不好？”
　　“我妈今晚回家吃饭。”按理说，一般人提到母亲应该开心，但赵暮夕说道时，却隐隐带着一点叹息，“我先走了。”
　　“暮夕，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态度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点，就算她是你妈。”作为一个局外人，林微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把亲生女儿只当做一个赚钱工具吧？
　　“嗯。”
　　林微只知道赵暮夕是单亲家庭，但并不知道背后更多辛酸的故事。
　　赵暮夕和赵彩南很少见面，一个月就一两次吧，每次的目的只有一个，要钱，所以收到她母亲的电话，并不是个好消息。
　　尽管如此，赵暮夕还是去超市多买了两个菜。
　　赵彩南别的没留给她，债务倒是管够。说心里话，赵暮夕并不恨她，因为她知道母亲也不容易，她母亲的职业并不光彩，应该说属于见不得人的那种吧，这也是赵暮夕懂事以后才明白的。她永远都记得，她母亲一边眼红着说钱脏，一边把钱扔到她手里，让她滚去学校交学费。
　　至于那个男人，就和所有同学嘲笑她的那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种。
　　或许在别人眼里，赵彩南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赵暮夕觉得她做得够多了，从小到大，没有她的“肮脏”，换不来自己“干净”地生活到现在。
　　赵暮夕很爱钱，她拜金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从十几岁开始就有这种意识，十分强烈。年纪小时，只希望自己快些长大，可以挣钱；等长大了，才知道现实这么残酷，钱是她心里永远都填不满的一道沟壑。
　　“我去做饭。”
　　当着她的面，赵暮夕至少十几年没叫过她“妈”了，赵彩南也不介意，她们打招呼的方式比两个陌生人之间还要冷淡。
　　“没钱了。”
　　赵暮夕在砧板上正切着红椒，听到这话，动作停了下来，“前两天才给你钱，是不是又拿去赌了？”
　　“你现在这么能挣钱，我玩两把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钱怎么来的？！”给的多就花的多，简直不可理喻。
　　赵彩南心一惊，她害怕赵暮夕会走上和她一样的路，那种事情，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这死丫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什么钱该挣什么钱不该挣！我就是外面饿死，也不会用你这种脏钱。”
　　赵暮夕冷笑，“你用的脏钱还少吗？”
　　“这钱怎么来的……”
　　赵暮夕将菜刀往砧板上一扔，“赵彩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自己的女儿性子怎么样，她了解，赵彩南并不在乎她直呼自己姓名，而是跑去沙发，直接拿起她的包，在里面翻找着……
　　赵暮夕就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自己的东西翻得一团糟，她拿出自己的钱包，取走了里面所有的现金，“知道你赚钱辛苦，就拿你点现金。”
　　哐！赵暮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已经被甩上了。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走进厨房，然后心平气和地拿起刀，想心平气和地继续切菜，才一两刀下去，眼泪就涌了出来，一滴一滴掉在砧板上，赵暮夕索性将所有的菜，一股脑倒进垃圾桶里。
　　一个人蹲在墙角，哽咽流泪。
　　手机铃声响起……
　　赵暮夕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并不理会。
　　铃声接着响……
　　赵暮夕起身，走进浴室，三两下脱了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淋着热水。
　　三十分钟后，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拿起手机后，她立马后悔了！手机的锁屏界面表示，半小时前，有两个来自“纪总”的未接电话。
　　纪与棠主动打电话给她？
　　赵暮夕在沙发上坐下，只看到两个未接电话，心情就这么忐忑不安，她冷静了一会儿，按下了回拨键。
　　拨着电话，赵暮夕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都经历了这么多，她怎么还不明白，要是哭能解决问题，这世界上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七八秒过后，有人接听了，还是那个声音，“喂——”
　　和她妈争执过后，赵暮夕再听到这个声音，由心感到舒服，“纪总，我是赵暮夕，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没听到。”
　　纪与棠听着电话，手里拿着一串手链，“赵小姐，你有东西落我车上了。”
　　“东西？”赵暮夕想不起来自己落了什么东西。
　　“你的手链。”
　　手链，赵暮夕这才察觉到，是手链掉了，“嗯，对……难怪没找到……”
　　“你待会儿发给我地址，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纪总，不用麻烦了……”这么好的见面机会，赵暮夕怎么能错过，她费尽心思才要到她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误打误撞，又有这么一个好借口接近她，“我明天去您公司拿，您看您方便吗？”
　　一定要方便，一定要方便，一定要方便……赵暮夕在心里默念着。
　　纪与棠想了想，“那明天下班前你来公司前台拿吧。”
　　公司前台。。。
　　“纪总，洗车的钱是多少？我转给你。”赵暮夕还是不放弃。
　　“不用了。”
　　赵暮夕没有再纠结下去，反正明天，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和你见面。


第5章　
　　赵暮夕很好运，每次去找她时，都能遇上。
　　下午五点，赵暮夕又是一身长裙，她长裙很好看，并且很懂得利用这一优势。赵暮夕踩着高跟鞋风光无限地踏进hk总部，在第一时间吸引了前台的注意，“小姐您好，来访需要先登记。”
　　“赵暮夕。”赵暮夕停下脚步，从容淡定地笑着说道，谈吐得体。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在“贫民窟”出生的女孩，却能假扮着富家千金，在名流社交场合如鱼得水地出没。
　　“您就是赵小姐，这里有您的包裹。”前台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早上纪总助理放在这的，还特意交待了今天下班之前，会有人来领。
　　“谢谢。”赵暮夕接过纸袋，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我找纪与棠纪总有些事情。”
　　“您稍等一下。”前台拨了个电话，过一会儿又说，“抱歉，我们这边没有查询到您的预约记录。”
　　赵暮夕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我临时找纪总有事。”
　　“这个……要么我给您先预约吧？”前台小姐甚是为难。
　　赵暮夕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破规矩怎么这么多，难怪林微总说，规规矩矩上班的感觉，比蹲牢子还难受。看这时间也快下班了，赵暮夕干脆拿出手机，直接给纪与棠打了电话……
　　“纪总，是我。”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赵暮夕提着纸袋，用指甲掐着纸袋的绳索，试探着问道，“我现在就在hk……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抱歉，我今晚没有时间。”
　　赵暮夕分不出她是真的没时间还是在敷衍，不管如何，今天都要和她见上面。而且，她这边拖住纪与棠，林微那边也好有机会对贺齐乘虚而入，“那我等你，一直等到你有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赵暮夕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心急，又马上解释道，“我只是想当面谢谢你，昨天，多亏了你，我还把你车弄脏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都说了没关系，怎么这么倔。无奈，纪与棠跟她约了晚上九点，挂断电话以后，纪与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赵暮夕……
　　这就叫……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答应见面后，赵暮夕咧嘴笑着，低头噼里啪啦给林微发着消息：纪总这边我搞定了，你今晚跟贺齐好好“玩”。
　　不一会儿，林微的回复：行啊你，给你一个么么哒。
　　晚上她应该是有应酬，也是，像她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和自己这等闲人吃饭，不吃饭也好，赵暮夕暗爽，还省了自己一顿饭钱。
　　晚上九点，赵暮夕手里捧着一杯果茶，在酒店门口等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以后，一行人从酒店门口簇拥着出来了，赵暮夕一眼就看到了纪与棠，这样的美女，很难让人不第一眼就注意到。
　　等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暮夕这才走了上前，熟络地打着招呼，“纪总，终于下班了啊~”
　　她身上的高级香水味里夹杂着一丝酒气，赵暮夕把手里的果茶递给她，“喝点茶吧。”
　　刚结束了油腻的应酬，再和这样一个清爽的女孩子说话，感觉是很不一样，纪与棠接过她手里的果茶，看她这样，应该老早就来这里等自己了，难道就为了当面和自己说声感谢？“昨天的事，你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赵暮夕抱了抱胳膊，无奈地笑着说道，“转钱你不肯要，请吃饭也不答应，这个人情我该怎么还？”
　　“还有这条手链，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还以为它就这样丢了……”赵暮夕举起自己的手腕，“纪总，你帮了我的大忙，如果不当面道谢，我可能都睡不好觉了。”
　　“这个就算感谢了。”纪与棠笑着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果茶。
　　“我陪你走走吧。”赵暮夕道，她刚喝完酒，吹吹风会舒服很多。
　　她很善解人意，而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纪与棠望着她笑起来时脸上的酒窝，扶了扶自己的额，刚喝完酒确实不太想坐车里，“好。”
　　“纪总，那我是在这等您还是……”随行的司机询问道。
　　赵暮夕头脑反应极快，听司机这样说，马上接话道，“纪总，待会儿我来给你当司机，你看行吗？不行也得行，就这么决定了，谁让你不答应我请你吃饭来着。”
　　高冷，俏皮，性感，安静……赵暮夕可以随机切换，这样半开玩笑的语气屡试不爽，一般人都不会拒绝，赵小姐有过足够多的实战经验。
　　“你多大了？还没毕业吧。”
　　她们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闲聊。没毕业？年纪被人猜小了，赵暮夕还挺开心，索性就顺着她的话，“今年二十二，快毕业了。”
　　“少喝点酒。”纪与棠又说了这句话。
　　“纪总还好意思说我？”赵暮夕看她在酒会上也没少喝，“你也少喝点。”
　　“不一样，你还小。”纪与棠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化着和年龄不太搭的浓妆。
　　“以后也要习惯，我只是早点适应，不说这些了……”再往这方面说下去，赵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