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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不知道的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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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哪儿去了?好几天不见你。”游炘念还是有点晕,一头倒在沙发上。
    “轻点儿,塌了怎么办,很贵的!”林泽皛差点儿展开双臂去接她。
    游炘念白了她一眼,看向翘着腿坐在一边的傅渊颐说:“老板,我饿。”
    傅渊颐道:“三天没吃饭可不得饿,小白,弄点儿吃的吧,我也有点饿了。”
    林泽皛翻白眼:“明天我就给你招个助理去!”
    林泽皛嘟嘟囔囔地去厨房了,玉卮摁着肚子跟过去,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吃饭?吃点儿什么?赶紧给我来一盘,我这都多少天没好好吃饭了我。”
    林泽皛和玉卮一走,傅渊颐便说:“临邛这会儿应该在睡觉,游小姐要说什么就说吧。”
    游炘念双手一撑坐了起来,将刘可的心头血掏了出来,用力一捏,瞬间血气蔓延整个屋子。这血气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虽然捂住了鼻子,但那暴戾的气味还是钻进了她的嗅觉。
    “唔……”游炘念往后躲了一下,见血气慢慢布成了血幕,形成画面。
    刘可的记忆浮现在她们眼前。
    最开始的一幕便是姜琴开门,姜琴有些愣神,还没等她开口一桶汽油往她身上泼了过去。
    姜琴是个优秀的运动员,反应快于常人,这么近距离又突如其来,竟没浇她个通透。刘可点火狠狠一抛,扭头就跑!她跑在阴暗的楼道里,身后是姜琴凄厉的惨叫。而那逃亡的楼道像是无尽的深渊,她喘着粗气,心跳如雷,狂奔了许久都没能离开。
    “这楼梯怎么这么长?”游炘念觉得奇怪,“她跑了好久都还在这儿。”
    “人的记忆并不严谨客观。”傅渊颐说,“会随着自己主观感受而改变。这件事对她而言印象极为深刻而恐慌,所以那楼梯在她的记忆里也变得漫长。不过就算被夸大,记忆里关键的事实也不会说谎。”
    “原来是这样……”游炘念看得目不转睛,刘可杂乱的记忆里几乎全是姜琴,对她的嫉妒也罢,恐惧也罢,赤裸裸地呈现在血幕之上。
    姜琴被毁的脸是刘可夜夜的噩梦。
    游炘念手心有些发潮:“她的记忆里还没有我。”
    “放心,杀人这种事很难从记忆里抹去。”傅渊颐道,“就算逃往几十年的冷血连环杀人犯,被捕之后也能向警方交待出他杀过所有人的细节。如果她真的和你被杀一事有关,心头血不会帮她说谎。”
    “出现了!”游炘念眼睛一亮,看见了自己。但她看见自己的脸浮在刘可床头之上,很虚幻,声音却很清晰:“我一定会向警察揭发你!你就等死吧!”
    “啧,这根本不是我的原话。我干嘛要她死?我只是要她正面承认自己做的事而已。”游炘念怒道。
    傅渊颐道:“这事已经过了五年多,原话不记得很正常,但却会在记忆里留下她自己认为的气氛和内容。无论你真实想法是什么,对她而言你对她不利,你不理解她,就是想她死的恶人。”
    游炘念琢磨着:“嗯,没错……”
    想必刘可在打电话时听见游炘念的声音,联想到了她的模样,才会将眼前看见的真实事物和游炘念的脸融合在一起。
    刘可挂了电话害怕得发抖,她不能任凭游炘念去揭发她!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惶恐难安。
    不行,我不能坐牢,绝对不能!但是能怎么办呢……到底能怎么办……
    刘可的目光忽然停在了某处,眼前的场景很模糊,她根本就没在看,她在思考。
    将一切推到游炘念的头上,说是游炘念放的火,当时她不是也在现场吗?姜琴和她是老对手,她也有作案动机。是的,很好!但这个计策不太稳妥,如果姜琴不肯和她口供一致还是白搭。但她可以收买姜琴,她知道姜琴妈妈在等心脏这件事,现在她自己也受了重伤,她绝对需要钱。
    但姜琴完全可以去找游炘念帮她,不是吗?
    思来想去,最后刘可拿起了手机。
    坐以待毙肯定死,既然死定了干嘛不博一次!
    手机解锁之后,画面定格了很久,刘可终于下定决心在电话簿里找人。
    游炘念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血幕。
    刘可的手指划过顾冬晨,划过卢漫,最后停在“陈姝”上。
    她拨打了陈姝的电话。
    “陈姝?!”游炘念没想到这紧要关头刘可竟会找陈姝。虽然她们俩平时关系就挺不错,也在不经意中听过她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但这么紧要关头她竟联系陈姝。
    她们俩的关系有些超出游炘念的想象。
    “陈姝!你救救我……游炘念她要杀我!”
    陈姝诧异道:“她为什么要杀你?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刘可说游炘念看不惯姜琴越来越不顺眼,去她家纵火,被刘可看见了,现在游炘念在威胁她,如果她敢揭发,游炘念就要把一切罪责推到她头上,要她坐牢,要她死。
    “怎么办,你也知道游炘念她家那么厉害,她想我顶罪我一定跑不了的……”
    陈姝那儿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先别急,这个游炘念仗着自己老爹有点儿钱成天恶心人,这傻逼真以为自己天女下凡么?我给你说,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忍气吞声,不能让她得逞。你听我说,咱们一起去找她,把事儿都摊开了跟她说,一定得让她承认了,正好我也有一堆事要和她算清楚!”
    刘可试探道:“可是……万一扳不倒她,你自己不是也很危险么?”
    “危险?”陈姝“哼”了一声,“为什么扳不倒她?你觉得她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吗?今晚就和她做个了结!走!”
    刘可也跟着喊了一声:“走!”
    两个人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陈姝提议直接在游家门口见面。
    刘可挂了电话套上一身黑色运动服,戴了帽子开车出门。来到游家门口,见游炘念的车停在那儿没动,正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游炘念伸手将那妇女推开,开车进去了,那妇女骂了好一会儿的街,没走,往游家前院泳池的方向悄悄过去。
    陈姝的车开来,刘可并没有去和她汇合,而是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居然在给游炘念发微信。
    “纵火的事是我不对,但我也是被陈姝怂恿,一时鬼迷心窍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你是目击证人而且要揭发我们。她来找你了,你快……”微信编辑到一半手机突然黑了。
    “操!”关键时候手机居然没电,车里也没数据线,刘可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盘。
    直到刘可离开,陈姝的车还停在那儿。
    这一幕就定格在此。
    “这是什么……”林泽皛端了做好的饭菜出来,看了一眼血幕,正要再问,发现游炘念的脸色极其难看。
    “这把你饿的,赶紧来吃吧!”林泽皛把饭菜放到桌上,玉卮满屋子找香。
    游炘念头又开始疼。
    刘可这人还真是超出她的想象,不仅算计她,还把“同伴”陈姝也算计进去。
    说到底刘可只是一个卑鄙小人,她在手机没电之后立马离开了现场。之后没回家,而是找了个酒吧买醉,喝到不省人事,找了个人ons。那些啪啪啪的记忆居然还挺清晰,游炘念扶着发胀的脑袋一点都不想看。
    第二天刘可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游家发生火灾,游炘念和她爸妈都死了。
    刘可一再确定这消息是否真实,当她在电视新闻里确定之后,疯狂大笑!
    天助我也!这可不是天助我也么!
    她在那时就下定决心实施计划,找姜琴,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游炘念头上。
    游炘念非常愤怒,但心底里更多的是失望——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刘可。
    如果刘可的心头血能将她定罪,游炘念立即就去报仇,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可以一眼不眨彻底将刘可弄死。
    但刘可不是凶手,这个如此低劣龌蹉的人居然都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依旧隐藏在她身边亲密关系之中。
    游炘念特别不舒服。
    “嘿。”傅渊颐轻轻拍她肩膀,“别沮丧啊,这种事很正常,警察破案都没那么容易,你要追查五年多前的悬案当然也需要花一番功夫。你很勇敢,不是谁都有勇气追溯过去。”
    游炘念摇摇头:“我不需要什么勇敢,我只想快些抓到凶手……”也算是让我自己解脱。
    “总之。”傅渊颐站起身,“先吃饭吧。”
    游炘念:“……”
    “有仇要报,有饭就吃。这可是人生最终奥义。”
    游炘念被她逗笑:“奥义个鬼。”
    林泽皛也在呼唤:“快来吃饭!我也饿了!”
    玉卮遍地找不到香,都快急疯了:“芳芳快来帮我找香!”
    游炘念觉得自己之所以还没被仇恨吞噬变成恶鬼,这帮人多少也需要负责。
    
    第42章
    
    游炘念虽然饿,但刘可的记忆更重要,她耐心看完了之后鸡零狗碎的细节,大多数毫无用处,全是她自己的那点破事。游炘念觉得奇怪,那天卢漫来找她,两人话语间分明是有一些“默契”,而卢漫是也知道刘可将纵火一事嫁祸在游炘念头上,但在刘可的记忆里卢漫占的比重非常低。
    卢漫是真凶?或者是帮凶?就算她是无辜的,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在刘可的记忆里卢漫只出现过零星几次,记忆里分不清时间,在最深刻的记忆之后很多事都是以零碎片段的方式交错回放。
    游炘念看得眼花,卢漫的脸闪现过几次,表情和那日在刘可屋里见着的如出一辙:狡猾、心怀鬼胎、让人不舒服。甚至卢漫略带正气的长相在刘可的印象中也变得有些妖,有点邪。
    卢漫单独和刘可见面只有两次,血幕上先出现的是前几日游炘念看见的那幕。刘可似乎对卢漫其他的话没有印象,只记得那句“当年你和姜琴串了口供把罪名按在她头上时的胆子呢?”
    另一幕似乎在很久之前,卢漫从一辆车里下来,上前直接扇了刘可一耳光,之后说了什么刘可印象不深,只看见卢漫嘴一张一合,表情极度愤怒。
    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多,很多记忆都会变模糊,的确是一大阻碍。无论是刘可的记忆还是游炘念需要调查的其他人的记忆,都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游炘念窝在沙发里,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血幕,血幕上已是刘可和她众多炮友的破事以及与她老妈的恩怨,游炘念觉得有些事很古怪。
    卢漫和刘可那日相见的气氛就像是曾经狼狈为奸的混蛋发现一起干的坏事多年之后出了破绽,特意来讽刺和警告的。刘可对卢漫不敢说一句硬话,非常畏惧她。事实上卢漫对刘可的确很强硬,那一巴掌让刘可记忆犹新。
    事实上,在游炘念的记忆里卢漫不算个强硬的人,甚至不算是个有脾气的人。从小到大周围所有人对卢漫的评价就是彬彬有礼。
    她长发温柔身材性感,但骨子里却是绅士做派,对女生很照顾,不愿和谁结仇。这也是为什么游炘念和蒋铮青互看对方不顺眼这么多年,卢漫还把蒋铮青当朋友的原因。
    游炘念虽然爱胡闹耍性子,但自认为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友。只要不恶心到她面前,她并不多干涉卢漫的私生活。
    卢漫的不强硬不止对恋人,也包括朋友和路人。
    所以她对刘可的态度让游炘念觉得不适应,连带着她往日的温柔都显得虚假。
    那是个非常陌生的卢漫。游炘念和她交往十年从未见过她有此表情。那表情像把铁锹,在游炘念的心田里狠狠地挖了一个坑,释放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恶意。
    一想到卢漫,游炘念的脑子就开始发痛。
    十年漫长,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更何况是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十年。
    无法从容冷静而客观,游炘念需要旁观者冷静的分析帮助她。
    傅渊颐吃得很少,她看上去也是个口欲不重的人。
    临邛一天能睡十个小时以上,多数时间里看不见她,她对人间的食物也没多留恋。
    结果一大桌的食物林泽皛和玉卮吃出汗了也没吃完。
    傅渊颐吃完离开饭桌,下楼到绿化带散步。
    游炘念跟了上去。
    傅渊颐散步也戴着墨镜,手中拿着伞,马术靴哒哒哒地响。
    游炘念走在傅渊颐身后,心事重重,不知该如何开口比较合适。
    倒是傅渊颐先开口说话了。
    “你有事找我商量?”
    游炘念撇撇嘴,眉头紧锁,闷而不语。
    “说吧。”傅渊颐说,“非工作时段免费。”
    游炘念“啧”了一声,又叹口气:“我觉得我脑子快转不动了。傅小姐这么冰雪聪明,能看过去能见未来的,神出鬼没又有奇能异术,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你让人帮忙前都这样塞一嘴糖?也不怕人齁死。”
    “……”游炘念还真是很少恭维别人,她也最讨厌虚情假意的恭维。但傅渊颐这人真不需要虚情假意,游炘念的确觉得她很聪明甚至很可靠,“我可不是故意塞糖,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傅小姐应该对这种话都听腻味了吧。”
    傅渊颐被她逗笑:“这话里话外还在夸我,行,就算我上当了,说吧。”
    游炘念快了两步上来和她并肩,几乎将她从小到大,从亲情爱情到死亡,从宏观到细节,从冥府到刘可的心头血全部一股脑告诉给傅渊颐。两人在小公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坐到屁股痛又起来继续走,又累,又坐,又走……直到游炘念说到口干舌燥才把所有事交待个清楚,还特意强调了一些细节。虽然傅渊颐一直表现得洞晓一切,但游炘念总怕有些细节她不知道,影响判断。
    傅渊颐也累够呛,建议回工作室去喝口水缓缓,这散步消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消食消大发了,回去能直接再吃两碗饭。
    她们回来时林泽皛都上楼去睡了,玉卮挂在门框上闭着眼,不知睡着没有。
    傅渊颐带着她一同到二楼的书房。这书房游炘念从没进来过。
    书房里有一扇大窗户,放着一台天文望远镜。望远镜边上是一整面的镶入式书柜,书柜上的书全都厚得超乎常理。
    傅渊颐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酒版,递给她一只:“如果你要听我的意见的话,我觉得你的表姐和刘可不是一路人。”
    听到“表姐”这两个字游炘念有些不自在。她和卢漫本就是同性,还是血亲,这事儿她身边所有人都有些抵触,弟弟游然冬甚至很直白地鄙夷过:“你们这样有点恶心啊。”所以游炘念从来不叫卢漫表姐,也不和别人提及两人的亲戚关系,只叫她名字。
    不知道傅渊颐是不是故意的,游炘念说:“为什么你觉得卢漫和她不是一路人?”
    傅渊颐喝一口酒,将墨镜摘下放到一边,边脱手套边说:“你想,如果她们是一路人,那她一定很依赖卢漫。毕竟犯罪这种事无法向别人倾诉,她们相互制约又相互依存。刘可被你发现纵火的那晚卢漫不是也帮着你一起救姜琴吗?”
    游炘念点点头,的确不合理。现在游炘念脑子里就像铺着一颗参天大树,无数分叉都可以往前走,所有的可能性让她混乱。
    傅渊颐很快顺出关键问题:“以卢漫的条件她们如果是同谋的话,刘可完全可以找她帮忙解决姜琴的事,那晚也不会找陈姝出来壮胆了。最重要的是卢漫在她的记忆里占比重实在太小,不像是亲密战友。”
    “可是她和卢漫的确有一些秘密,而卢漫对她的态度也很不寻常。”
    傅渊颐道:“设想,如果这回是卢漫死了,而她在死之后你发现有人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套在她头上,你会怎么做?”
    游炘念思索了片刻,道:“我肯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bingo。”傅渊颐笑,“所以卢漫去找刘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要说态度,换成你这暴脾气还不直接一刀捅死刘可?卢漫还能和她同处一室,要觉得奇怪也该是温和的奇怪。”
    “但刘可也没因此坐牢,纵火的罪名依旧落在我头上。”
    “如果卢漫没来得及为你翻案呢?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耽误了,比如……因为挚爱女友的去世而备受打击,大病一场?”
    游炘念太阳穴紧了一紧。
    傅渊颐说得很有道理,这些道理其实很简单,游炘念怎么会想不到?她一心钻在一个死胡同里怀疑身边所有亲密的人,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凶手只有一个,这些亲密的人是无辜的。
    卢漫和刘可的那番对话看似有着某种“默契”,但这“默契”反过来也能是一种“我知道你做过什么”的讽刺。所以说……卢漫其实一直没放弃调查她的死因?一直在纠缠刘可,所以刘可才会那么烦卢漫又害怕她?
    “谁都会对自己杀人的事记一辈子,反过来说,其他所有和命案没有直接关系的事都有可能被扫到记忆的角落里。”傅渊颐道,“更何况是自己得逞之后再遇到的小烦恼,无足挂齿。而且姜琴的事一直悬在刘可心头,又一堆破事缠着她,你表……卢漫对刘可的态度是有些诡异,但刘可心头血证明刘可没有杀你,卢漫顶多找机会落井下石,而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姜琴那可是实打实的威胁到刘可的生命,所以和姜琴带来的困扰相比,卢漫的威慑力又更小了,所以在刘可的心头血里卢漫就是个小配角。”
    傅渊颐每说一句话游炘念就点一下头。不知道傅渊颐是知道些什么真相所以说得如此自信,还是她说话风格一向如此,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傅渊颐的快刀斩乱麻听上去就像是在解读真相,非常有信服力。
    听完她的话游炘念多少宽慰了些。
    傅渊颐就像会读心术,游炘念心里的想法刚落下,她便说:“好了,安慰完了你也该放松一些了吧,吃点儿宵夜去?”
    “……敢情你真是在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傅渊颐强调:“我可是认真的。”
    语气认真,脸上却带着笑,游炘念扁扁嘴:“真看不出来。”
    “游小姐睁开眼看就能看出来了。”
    “……欺负我们芳芳眼睛小是不是!”游炘念用力瞪大眼睛以证明王芳眼睛虽然被肉挤着了,但还是有眼睛的。
    和傅渊颐聊了之后心情轻松不少,可卢漫诡异行径还是让游炘念心中不安。
    只要拿到卢漫的心头血,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虽然接近卢漫的确有些困难,掀起她情绪波澜更难。别说现在作为王芳,就算是以前如胶似漆的时候游炘念都没怎么见过卢漫激动或是生气。
    但……或许有种很卑鄙的做法可以激怒卢漫——在卢漫前面诋毁她死去的恋人。
    想到这个方法时游炘念自己都觉得脸红,不过这方法的确可以一试,且不说卢漫有可能激动,如果她毫无反应,那么证明的就十年恋情就是一场谎言,证明卢漫还是最大的疑凶。
    
    第43章
    
    心头大石落了一半,算是腾出空地儿给胃。
    游炘念发现自己的恶心难受都是心病,和傅渊颐聊完之后饿得头晕眼花,就算从来不吃剩菜剩饭的她此时也吃得筷子生风。
    傅渊颐坐在她对面,没吃几口,喝着酒,根本就是看着她吃。看着看着也别有趣味:“游小姐,您这筷子虎虎生风啊,靠近过去能被你打个半死吧。”
    游炘念想腾出嘴来说你少废话,可惜根本腾不出来。
    王芳身体对食物的执着依旧,尽管游炘念还有些许恶心,但这几天的奔波加之三天的昏睡早就让王芳的身体对食物的渴望几近疯狂。
    两碗米饭下肚,几盘菜扫地,傅渊颐的惊讶的脸庞之上是她不断被吹起的刘海。
    游炘念在心中不断呐喊“停下来!”,可嘴上战得正欢,肚子深不见底,食物带给她极度的愉悦很满足,上饼山下面海,心底里是大写的无怨无悔。
    待她吃到再也吃不动,摸着肚子呆滞地瘫在椅子上时,游炘念双眼发直,感慨道:“游家大小姐是真的死了。”
    傅渊颐被她逗笑:“人是铁饭是钢,你现在经得起千锤百炼了。”
    游炘念眼角泛着泪光。
    大概是睡得太久,也吃得太撑,那一晚游炘念没捕捉到睡意,待在空空荡荡的房间用王芳的电脑打开文档,记录下现在的线索。
    刘可:心头血已取得。
    记忆里提供的关键信息:联系陈姝一起去游家,刘可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直到刘可走陈姝也没离开。陈姝去了哪儿?看到了什么?
    游炘念画了张游家的平面图,把陈姝和刘可所在的位置用红笔标出。
    陈姝那晚到了她家,而舅母居然没走,反而往她家院子里跑,刘可的心头血不算是白费,这是重要的线索。
    排除了刘可,又加入了新的嫌疑人。
    陈姝和刘可在正门,舅母往泳池那边去了。泳池和院子连在一起,进门后左转就是。院子高墙又有监控,舅母没那个身手翻过去。舅母人胆小,只敢背后嘴炮,留在游家并不一定想要做什么,可能就是顺着院子的缝隙往里看,满足一下好奇心。
    但也不一定。游炘念一边在院子前画了个红点,写上“舅母”,一边思索。舅母会做什么根本不会以游炘念的想象为轨迹,就像她根本想不到舅母居然能厚脸皮到一开口就要她三百万。
    在舅母边上打上一个问号,再把刘可的名字打叉,目光移到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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