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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不知道的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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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卮说:“小娘子,我和你商量商量,真的是非常认真地商量正经事,没有其他的歪念。”
    不说前提还好,玉卮越是强调临邛看她的眼神就越鄙夷。
    “洞太窄了,我这一身铠甲太占地儿,我脱了可好?”
    临邛却很冷静:“脱便脱,含糊半天作甚。”
    “本将军是怕你害羞。”
    “害羞?难道你铠甲之下赤身露体?”
    “……怎么可能,本将军哪有这嗜好。”
    “那便是了,都是女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真是见了鬼了,玉卮担心这鬼王毛病多,想提点提点照顾照顾,结果反被嫌弃了!玉卮气呼呼地将铠甲全脱了丢在一旁,穿着中衣挤进了枯木之中。
    临邛整个人跟张潮湿的纸一样糊在枯木内壁上,她本就很瘦,但木洞实在太小,两人身子错了半天,都热出了汗,玉卮费好大劲才勉强挤进来。
    “倒是个取暖的好方法。”玉卮艰难地抽出手来,把头顶的洞口堵上。石子和枯枝相互交错,能够挡风避雨又能透气,木壁还留着余热,两个人挤在一块儿的确不冷了。只是湿衣服沾在身上格外难受,玉卮想转个身寻个舒服点的姿势,却被临邛卡住。
    “嘿,小娘子,配合配合?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往左转?我这条手臂压得快没知觉了。”
    临邛背对着她,却没理会。
    “小娘子?”
    依旧没动静。
    难道睡着了?这么难受的姿势居然能睡得这样快?玉卮却觉得不对劲,临邛后背的肌肤一片冰冷,甚至有些颤抖。
    坏了。
    玉卮掌间摸到一片粘稠,斜着身子抽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掌的毒液。
    她中毒了?对了,那毒蝎一记擦着她的身子而过,可能没刺破皮肤,却是被喷溅了毒液在衣衫上。莫非这毒液能透过衣衫和肌肤直接令人中毒?
    想到这里,玉卮急忙从头顶抽出一根树枝,将掌上的毒液擦去,支起身子摇晃临邛:“小娘子,小娘子?你可还好?”
    临邛迷迷糊糊地哼哼两声,显然已是神志不清。玉卮感到她身上冷如冰,却一直在冒虚汗。
    这样下去铁定会毒发身亡,玉卮立即往下移动身子,艰难地弓起背,几乎要将木洞撑裂,才勉强趴到了临邛的后背上,中毒的地方就在这儿。
    玉卮一边撕开临邛衣服一边祈祷小娘子若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不要转头就杀人灭口。
    临邛的情况比想象得更糟些,毒液已经腐蚀了她后背一大块的肌肤。玉卮忍不住道:“都伤成这样了先前竟没发现么?还是根本已经发现,只是在硬撑?”
    玉卮用木棒和石刀将她刮去腐肉的疼痛让临邛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弱声道:“不想……成为累赘。”
    玉卮眼睛圆了圆,无奈道:“你我捆在一起又一同受了重伤,彼此都是累赘,还能嫌弃什么?咱们现在得想如何携手共度难关。”她咳了几声,说道,“我将你腐肉割去,把毒给清干净,自然会疼,你且忍着点。”
    临邛闷着脸“嗯”了一声。
    两人都是将领,经历过无数大战,这点伤痛见多了,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临邛这玉叶金柯的模样让玉卮软了手,总下不去手剐毒,怕弄疼了身下人。
    临邛汗透了衣衫,也感到玉卮下手太轻,宽慰她道:“你尽管动手,这点疼痛本王不放在眼里。”
    玉卮咳嗽连连,也快撑不住了。洞里实在狭窄,她快将腰给躬断了,双腿打着颤,艰难地单手支撑身子。
    “用木枝和石刀太钝,磨得你更难受,而且不干不净的,只怕这边毒没清干净那边又沾上了。”
    临邛眼圈发黑,缓缓地回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玉卮趴在她后背上,下巴之下就是临邛腰窝的伤处,这姿势也是够了。
    “我帮你把毒吸出来。”玉卮强调,“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地帮你吸出来。”
    
    第163章 玉临p
    
    吸出来。
    临邛听完她这话,面上表情十分精彩。
    “你是说……用嘴吸出来?”
    玉卮支撑不住,整个上身贴在临邛背上,虚弱地点了点头。为了表示真诚与友好,不吝啬地给予友善的笑容:“还能用什么呢,自然是用嘴。”
    玉卮心中的友善之笑在临邛看起来分外圆滑猥琐,气得她倒回了几分力气:“你这贼奴……这时候竟然想着占本王便宜!”
    这话玉卮可不爱听了。
    “什么叫想占你便宜!本将军要占便宜还需要想吗?还需要哄着你骗着你使什么计策吗?笑话!若是本将军真动了念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鬼王,放眼四界还真没有本将军降服不了的,何需惦记着你这点便宜!”
    临邛扬着调调“哦”了一声:“那将军大人能否先从本王身上起来?你且看看你的下巴抵在本王何处?”
    玉卮看了一眼下巴之下的柔软浑圆,的确想起身,浑身却没一点气力,仿佛被人抽干了魂儿,只剩一副软脆躯壳。
    “行。”玉卮也不和她废话了,“这毒咱们就留着,且看你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毙命。”
    玉卮心里一口火气堵着,用力折腾翻身,背对临邛不打算再理她,下定了决心就算她毒发身亡也绝不上赶着给她疗伤。
    绝不。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各睡各的。外面风雪连天,枯木的保温效果居然不错,一直到后半夜都还有余温环绕。
    有些拥挤,却是个遮风挡雨入睡的好地方。这一日下来玉卮无比疲惫,本该能迅速入睡好恢复体力,可她双目发沉,脑中混沌,睡意压了她好半天却总是睡不着。
    身后的临邛也太过安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外面风声小了一些,有些亮光从枯枝和石缝里透进来,天亮了。
    除了更加困乏之外这一夜也算平安度过,玉卮翻身想要推开洞口出去,谁知这一翻身竟感觉动作轻松自如,还有点儿富余。她纳闷地回头一看,完全愣住了。
    躺在她身边的哪里是那蛮不讲理的鬼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位粉嫩雪白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
    玉卮大为惊诧,一整晚她都待在木洞中,两头堵得结实没见着有被翻动的痕迹,身边的人怎么就换了?而且玉卮也没感觉到谁进出了木洞,这么拥挤的地方两个人卡着就已经快炸裂了,怎可能容得下第三个人?
    借着晨光玉卮将那小姑娘翻过身来,发现她身上套的正是昨晚玉卮亲手撕开后腰的衣衫。又宽又长的轻纱长裙套在她身上如同一床被褥。小姑娘眉清目秀,只是眉眼间透着古怪的毒气,额头上一层密汗,似乎正陷于昏迷之中。
    慢着……
    玉卮仔细瞧那五官,虽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却已然能看出几分艳美姿色。艳美中带着些坚毅,坚毅里掺和点惹人厌,再掀开长裙一看,白骨鞭还连着孩童的双臂,这不是那鬼王是谁?
    “小娘子?你怎么变这样了?”玉卮纳闷不已,将昏睡的她拖出木洞,抱在怀中。
    寒冷的夜晚过去,这幻境里又恢复了黄沙酷暑无尽荒凉的模样。玉卮见这孩童依偎在自己怀中甚是乖巧,因着身上染着毒,着实痛苦,不时能听见孩童低低的难耐抽泣声,倒是让玉卮母爱大发,轻轻晃着手臂,哄孩子似的哄着临邛。却见锁着临邛的那端白骨鞭忽然落在了地上,想必是因为变成孩童模样连带着手臂也变细了,白骨鞭自然捆不住。
    玉卮将还缠着自己手臂的白骨鞭卷起挂在腰间,她没成亲生子,也一向不太喜欢幼童,这回算是她第一次抱了孩子在怀里,感觉却没料想的那么古怪。
    她唤了临邛几声,临邛依旧昏昏沉沉,意识迷离。为什么突然变小了?难道是中毒的原因?无论如何,趁她现在唤不醒时把毒处理罢。
    玉卮将临邛小心地抱到枯木之上,让她趴着,扒开衣服再看后腰的伤。伤口已经血肉模糊,看来这毒的确会腐蚀皮肤,但腐蚀的范围依旧在后腰。玉卮用石刀在临邛的手腕处割了一刀,泛紫的肌肤下血肉依旧鲜红,看来毒只在后腰和肌肤之上,并没有往更深处转移。不知是这幻境将魂魄强行肉身化的缺陷还是临邛用鬼气把毒给挡下……应该是后者,鬼气消耗过度便逆着年岁回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模样,这样的事玉卮曾经也遇见过,也同样是鬼王之尊才有此造化。
    幸好现下这鬼王意识昏沉,不然她俩又要为了一点儿面子上的事争执不前。正是为她剐毒的好时机。
    玉卮分开衣衫布料就要吸毒,偏偏临邛不清不楚又软又娇地哼了一声,玉卮俯身的动作倒是顿了一顿。这荒原之上除了沙地和一只死蝎子之外别无它物,可玉卮总觉得对个小姑娘下嘴有点儿不自在,好似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似的,也难怪这鬼王会以傲气来掩盖尴尬。
    玉卮缓了一缓,环视四下的确无人,这才硬着头皮咬在临邛伤处,一口口将毒吸了出来。
    终于将毒清除干净,临邛面上的紫气也驱散了些。玉卮将她抱起来,继续前行。
    ……
    临邛是被一阵惨无人道的烤肉香味惊醒的。
    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变成了幼女,却一眼看见一块巨大的猪五花被一根粗木枝贯穿,架在火上烤着。油脂从肉上往下滴,滴入火中滋滋作响。猛烈的肉香让临邛瞬间饿了,她挣扎起来想要大快朵颐,却腰部以下酸麻不已,完全无法支撑起身子。
    玉卮坐在火堆边的大石上,手里拿着根串着肉的长木枝,一边将肉在火上翻转,一边对临邛说:“虽然把你体内的毒吸了出来,但毕竟隔了一夜,需要时间恢复。你别急,肉烤好了我给你递过去。”玉卮将木枝凑到面前,闻了一闻,心花怒放,“我烤肉技术没话说,这肉也是难得一见,肉质紧韧油脂丰厚,今晚终于能饱餐一顿了。”
    临邛肚子被刺激得咕咕直叫,却也不好意思马上开口。玉卮走过来将木枝递给她:“吃吧。”
    临邛顾不上两人嫌隙,低声道了谢,接过来虽是矜持,却也吃得酣畅。这肉肥而不腻,外焦里嫩,一串吃完意犹未尽。玉卮见她吃得飞快,明白这是饿得厉害了,从整大块肉山切下几片,串在另一根木枝上再递给临邛。
    临邛小小的身子却极其能吃,将那一整只猪妖吃了精光才罢了嘴。
    玉卮看得叹为观止:“不对啊……你怎么能吃得下比你身子大这么多的食物?”
    被这一提及临邛才发现白骨鞭不见,而自己竟然变成了幼童的模样。
    “贼奴!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玉卮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吃饱了骂厨子,有你这样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还想知道呢,抱你一路了,看着个子小,还挺沉。”
    “你才沉。”临邛怒道。
    玉卮见她一张小孩脸小孩声,生气起来格外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临邛摸了摸后腰,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便问道:“你……帮我处理好的?”
    “不然还是猪妖帮你处理好的?”玉卮将仅剩的猪妖脑袋拿来想烤着吃,可见着这满脸黑毛的恶心模样她便倒胃口,完全不想吃。
    临邛道:“你用嘴吸的?”
    玉卮嘴角歪了歪,笑道:“没错,就是用本将军这张嘴亲自吸的,现在反对已经来不及了。若想找本将军算账的话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要让本将军吃饱了再打。噫,这猪头实在让人下不去嘴……”
    临邛伏在略带温热的大石上,发现身下还铺着些干燥的树叶,缓了些石面的坚硬。
    临邛沉默了片刻,平声道:“你把肉都给我吃了,你自己吃什么?”
    “本来是想吃猪头的,但实在恶心。”
    “那……”
    “幸好!”玉卮卖了个大大的关子,临邛差点儿都要向她道谢又道歉了,她忽然跳了起来,一脸神秘的微笑,“我还藏了私货!你猜是什么!”
    临邛耷拉着眼皮,无力道:“不猜。”
    玉卮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将火堆灭了,踢走碳,从一片焦黑之中挖出一团泥块。泥块烫手,玉卮在两手之间倒了半天才将泥块敲开,泥块之下盖着几层厚厚的树叶,树叶之间竟飘出鱼肉的香气。她将树叶剥开,里面躺着两只冒鲜香的肥鱼。
    “好香!”玉卮也是饿了许久,忍不住大口吃起来。
    临邛纳闷:“你上哪儿找的鱼?”
    “不是我找的。”玉卮边吃还边腾出嘴来回答她,“是那只猪兄弄来的。”
    “……你抢人家食物就算了,还把人家整个吃了……”
    “小娘子可比我吃得欢畅。”
    “不许这样叫我!”
    “行行行,那敢问姑娘芳名。”
    临邛吃完一整只猪似乎有了气力,将身上残留的毒素驱赶干净,总算能坐起来。她短手短腿有些艰难地坐正了姿势,肉肉的小脸一本正经,严肃着神情报了名字,玉卮也说了自己的名讳。天色渐晚,寒风再起,玉卮早也寻到了今晚的住处。
    她烤肉之地本就在一块巨石之后,扑熄了火后推来大量的沙子覆盖在火堆之上,火堆余热不绝,烘得沙地犹如一张天然热炕。
    玉卮将寻来的三根粗木枝斜卡进巨石的缝隙里,再用石头和草、叶将其围上,巨石还能抵挡一面风雨,分明就是一间坚固又温暖的小屋。
    “这可比昨晚的枯木宽敞许多。”玉卮道,“你也变成现下这副模样,倒是更省地儿了。”她伸了个懒腰,吃饱便犯困,何况她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以快速恢复体力。
    “进来吧,一会儿风雨就要来了。”玉卮坐进了小屋里笑道,“而且没什么好害羞的,你看,咱们现在分明就是母女。”
    临邛翻了白眼,钻入了木屋之中。玉卮一边盘腿堆着门,一边问道:“为什么你会变成幼童的模样,你自己有头绪吗?”
    临邛藕节似的手很艰难才摸到后腰的伤:“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是因为中毒,还是因为这幻境?”
    “或许不是幻境,如果是幻境的原因,恐怕一进来我就变成幼童了。”
    “也对。”玉卮顿了一顿,忽然道,“所以你变成幼童的契机正是你受了伤。”
    临邛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支撑如此庞大的幻境必然要消耗大量的妖气,这忘命谷谷主即便再厉害,也不能连着数日玩命消耗妖气,必定要从别处采了些气补上,这才合算。”
    “你是说……是造这幻境的人采了我的鬼气,导致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很有可能。你受伤便是它采鬼气的契机,通过你的伤口夺走鬼气,你鬼气虚弱,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临邛听得心中一阵气闷:“待本王走出这幻境,一定要将这谷主生吞活剥。”
    玉卮宽慰她道:“现在临邛姑娘倒是得先恢复原本的鬼气才行。先别动怒,你的伤也清理好了,今晚睡个好觉,说不定明天就能恢复了。”
    临邛没多说便睡了,玉卮将门堆砌好便也一同躺下。
    两人入睡时是背对着背。
    她们记得夜晚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之后气温骤降,沙地里的温暖流逝,整间小屋迅速变冷,如同冰窖。
    临邛并不承认是自己睡意昏沉时本着寻找温暖的本能才钻入玉卮的怀里。
    或许是她们睡姿有问题才酿成了后来的局面。
    临邛更不想承认的是,那一夜她睡得无比安心而舒适,似乎想起还是个活人时候的事,她还不是杀伐不断的鬼王,甚至丢下了刀枪跃下了骏马,一路飞速倒行,模样也越来越小。
    边塞、沙场、相府、内书堂……
    她的记忆在倒流,生命中最重要的场景、事物和人在那个满满的梦里全都回到了她身边。
    多久了,她只记得自己是统领十万鬼兵的鬼王,她忘记了她是谁的朋友,是谁的女儿,是哪户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的骄傲。
    玉卮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小姑娘,似乎有一汪热泪落进了她的臂弯里。
    这谷主……不仅吞食妖气塑造血肉,还扰人心智戳人痛楚,也真挺不要脸。
    
    第164章 玉临p
    
    第二天早上临邛先醒来,居然发现玉卮正搂着自己,正要一掌将她轰到天边,却见自己的手臂非常主动地压在对方的腰上,小手拳起,用力拽着衣服十分眷恋的模样。临邛先是一诧,马上发现脖子之下是玉卮的胳膊,她就这样又枕又抱着对方熟睡了一晚。
    临邛面上发烫,悄悄撤了手和脑袋,玉卮还是被她的动作扰醒了。
    “醒这么早?”玉卮刚醒,眯着眼,说话的声音有点儿飘,“你还没变回去?”
    临邛坐起身来,目光略过玉卮,望向别的地方:“一眼也看出来了,还这样。”
    “奇了怪了。”玉卮道,“究竟要怎样才能恢复?我受的伤似乎也没点儿动静,依旧乏力疲惫。莫非还有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大地震荡,房屋倾斜。两人迅速出屋,却见黄沙之上卷起一道飓风。这飓风却含着强大的鬼气,慢慢变作巨大的人形,竟是临邛的模样!
    两人都看得傻眼,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样子?”临邛不解又有些嫌弃。
    “危险!”玉卮大喝一声,抱起临邛就跑。那人形飓风一掌掀过来将小屋倚靠的巨石炸了个粉碎,碎石喷入空中,来势无比强劲,犹如万支利箭形成漫天箭网。玉卮紧紧将临邛护在怀中,弓腰缩肩,硬生生用后背挡下了碎石。
    这两日她休息不少,伤情却未见好转。虽然伤势不轻,但以她的能力不出一天也能恢复大半。可现下不仅没能恢复丝毫,反而伤势有加重态势。这番再提气,又以肉身挡了碎石,玉卮只觉得头昏眼花脚底注铅,膝盖一软便和临邛一同扭摔了出去。
    “贼奴!你死了没?”临邛刚回过神,便语气有些急地询问道。
    玉卮便是以啃泥的方式面朝下摔倒的,临邛拎着她的后脖子将她脑袋提起来,转回来的是一张满脸是沙的生无可恋脸:“多谢鬼王惦记,要不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临邛这才意识到玉卮被当做肉垫了,急忙挪开身子,将她扶起来。
    身后的飓风紧追不舍,玉卮已经没有丝毫气力,临邛这一副幼童模样也实在拉不动她。
    那团飓风变得更大,不仅借了临邛的外形,更是穿上了和她一模一样的战甲,连手中拿的长…枪都如出一辙。
    长袖灌风,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这紧要关头临邛却被什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定定地站在原地也不动弹。
    玉卮快要被刮飞了,扒着枯木枯草冲临邛喊道:“鬼王!你怎么傻了!”
    临邛迎着大风,望着那团可怕的事物,如此险境她居然愣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玉卮在身后怎么吼叫她都立于大风之中动也不动。
    “喂!”眼见飓风的长…枪就要刺过来,玉卮咬牙重新站了起来,冲上前去就要将临邛拽走。
    “我明白了。”
    在玉卮抱起临邛的那一瞬间临邛终于从梦中惊醒似的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
    玉卮抱着她没命地逃窜:“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那就是我。”临邛指着飓风的方向,“我的模样,我的兵器,甚至这整个荒漠都是我长大的地方。小时候我曾经被毒蝎蛰伤,也曾离家出走躲在枯木之中……这幻境都是我的记忆。造幻境的人便是偷了我的鬼气以支撑整个镜像,难怪涣散的鬼气始终无法回拢,甚至流失更多。”
    玉卮被她这一提醒,倒是觉得句句在理。
    临邛在玉卮怀中扭身,趴到她肩头,直视飓风,问道:“我的白骨鞭呢?”
    “我腰上挂着呢。”
    “你还能动弹吗?”
    玉卮怒道:“你当是谁抱着你逃命呢!”
    “那便好!”临邛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抽了她腰间的白骨鞭,用力一脚蹬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凌空而起。
    玉卮正纳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忽然手臂一痛,整个人被白骨鞭提了起来。
    临邛握着白骨鞭,将玉卮甩向飓风中心!
    玉卮在半空被吹得魂不附体七零八落,想要张口骂那逆天违理的鬼王,一开口大风狂沙便不客气地往她嘴里灌,直灌得五官挪位,哪里还有空闲骂人?
    只听临邛的声音穿透飓风,传到她耳中:“阵眼就在它的脖子上!务必一击即中!”
    临邛前世被砍下首级死于战场,但凡鬼魂都会留下前世伤印。这幻境既是由她而生,那阵眼不外乎便是她的死穴。
    玉卮还在纳闷,本将军手无寸铁又被幻境所缚,用什么击?思绪未落,缠在手臂上的白骨鞭便告知了她答案。
    临邛居然将她当成鞭上一刃,斩向作妖的飓风!
    在飓风核心之内的玉卮简直目眩神摇,对想一出是一出的鬼王简直顶礼膜拜。
    真是服了你了。
    割喉之后,只见幻境内天震地骇,一时间轰雷贯耳,凝成人形的飓风身首分离,刹那崩塌无形,劲风更甚。
    整个幻境猛然塌缩,玉卮就要被吸走碾压,临邛抻直了身子飞身一够,一把掐住了玉卮的手指。玉卮吃疼,费了全力往上挣,和临邛十指相扣,这才算是抓牢了。
    惊涛骇浪之间玉卮眼睁睁地看着临邛褪去了孩童之貌,恢复了原身。两人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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