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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好孕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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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地将金哨子握在掌心,宁清浅刚燃起希望又不得不失望,她低咒:泥煤的,谁发明的这个东西啊,坑姐呢,这么危急的时刻,恐怕还没等哨子吹完她就被一刀咔嚓掉了吧!
  将芬兰一把扯到身后,宁清浅面上平静无波,她朗声道:“我不知你们背后是何人要我的命,但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我只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你们放心,我没有别的花招可耍,但在我临死之前,我想留几句遗言给我的亲人,看在你们也有娘亲姊妹的份上,可否放我的丫鬟一条生路,让她回去帮我向我的家人带句话。”
  宁清浅的表情变得颓败,显然是一副坦然受死的神态,但那一双明媚的眸子中隐含的将掉未掉的泪珠,让她看上去确实可怜。
  不过杀手都是冷血的,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眼中升起的却不是同情,而是怀疑,但他们都没吭声,宁清浅便大着胆子将芬兰推开一些,大声地道:“你走,回去告诉哥哥,我死之后,让他别难过,以后的日子也要好好生活,要赶紧替我娶个嫂子,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样我宁家才能枝繁叶茂。”
  “不要,小姐,我不走!”芬兰隐忍了许久,此时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见此,宁清浅朝她猛眨眼,并握着她的手道:“你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吗?我让你走是让你去带我的遗言,这是命令,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说完这些,宁清浅猛地将芬兰推开,而她转身,昂着头面对黑衣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轻声道:“可否等我的丫鬟走远些再动手,我怕吓着她。”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两个杀手都怔愣了片刻,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如此地有胆有色,在死之前,她全是在为别人着想,且对死亡没有半丝畏惧,能做到这样,确实令人敬佩,于是,他们站着没动,竟在不知不觉中默默听从了她的话,等着她的丫鬟走远。
  芬兰三步一回头地走着,她真的不想丢下小姐一人,可摊开掌心,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金色的小哨子,那是刚才在拉扯间小姐偷偷塞给她的。跟在小姐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她见小姐经常把玩,自然知道这是救命的东西,而小姐也教过她怎么吹,本想等到走远些去搬救兵,可没想到,她刚走出不远,就见几名黑衣人纵马朝这边而来,看来是刚才被小姐引开的那些杀手又回来了!
  情急之下,芬兰竟忘了躲起来,她只记得要救小姐,她也怕死,拿起手里的哨子便开始吹了起来,刚吹了两下,她就发现这哨子很是奇怪,根本就没有发出清脆的响声,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怎么听得见。
  难道这个哨子坏掉了?
  此时的芬兰吓得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而此时,远处纵马而来的杀手也渐渐近了,此时的芬兰早就吓傻了,只是在没命地吹着那个根本就“吹不响”的哨子。
  另一边,见芬兰已经走远,那两个杀手也不再磨蹭,提刀,快准狠地朝着宁清浅纤细的脖子砍去,闭着眼的宁清浅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冷风吹过,在死亡的这一刻,她的大脑却在瞬间一片空白,像是有许多东西飞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到自己的人头骨碌碌地滚到地上,却听到黑衣人惊讶的声音:“是龙哨!”
  还不及宁清浅搞清眼前的状况,就见纵马弛来的一人拎小鸡般将芬兰扔到了他们面前,而后,那人翻身下马,从芬兰手中抢过那枚哨子递到堵截着宁清浅的其中一名声音低沉沙哑的黑衣人手中,道:“大哥,你看。”
  随后,那位大哥目光探究地望向芬兰,语速缓慢地道:“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至此,宁清浅才搞清楚状况,明白红影给她的那枚哨子就是黑衣人口中被称作“龙哨”的东西,可为何看这些人的模样对这枚哨子甚是谨慎敬畏?他们又和红影是什么关系?
  芬兰此刻已是怕极,所以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宁清浅,见此,后者往前走了两步将芬兰扶起,替她轻拂掉身上的落雪,淡淡地道:“哨子是一位友人赠予我的,请还给我。”说着,她摊出了白皙柔嫩的手掌,而在那手掌上,却有着与其身份极其不符的一层薄茧。
  那位杀手头子目光如毒蛇般纠缠在她的脸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让宁清浅心里直打鼓。
  这些人与红影是敌是友,她只不过是赌一把罢了,若是她估算错误,偏偏遇到红影的仇家,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见她脸上淡定而认真的表情,以及那执着摊在他面前的手掌,那杀手头子似乎犹豫了,而此刻,周围的几名杀手更是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小心地道:“大哥,怎么办,堂主他……”
  “闭嘴!”那杀手头子眼刀一扫,那人只得乖乖闭嘴,垂首,而前者低头看了看手中象征着权利的哨子,突然间牙一咬,冷声道:“既然背叛,就要彻底,你们还想回头吗?这个女人,今天必须死!”
  此话一落,宁清浅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原来,她果然猜错了。
  在杀手们达成一致之时,宁清浅和芬兰便被决定了生死,两人的身子如这寒冬里的冰雪一般冰冷,此刻芬兰站在宁清浅的身边,仿佛也认命了,一动不动,也不再发抖,只是默默地流泪,而就在此刻,正在杀手们警惕戒备的时候,一支利箭突兀地飞来,正中一名黑衣人心脏,接着,一群全身素服的人突然出现,竟是将他们团团包围。
  “贱男?”看到那领头之人,宁清浅稍稍诧异了一下,照目前的架势,司徒剑南竟是带人趁着她与杀手们周旋的时候悄悄潜伏过来,还都是一身素白,在这雪地上确实不容易被发现,没想到看似纨绔子弟的司徒剑南也有如此沉稳机智的一面。

  ☆、第二十六章 红影的身份

  司徒剑南的目光远远地打量了宁清浅一番,发现她完好无损,只是衣衫有些凌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如今他眼中的愤怒却一点不减,只轻微地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便有几名素白衣衫的人飞身而起,招招凌厉地朝着黑衣人而去。
  尘埃落定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黑衣人眼看情势不对,试图尽快杀死宁清浅离开,不过司徒剑南也是拼了,只身来到宁清浅身边,替她一一挡开要命的危险,直到他的手下以压倒性的攻势取得优势,黑衣人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你受伤了,”看道司徒剑南衣月白的袍子上那一滩鲜红的血渍,宁清浅良心颇不安,她一把拉过他的手臂,蹙眉道,“我替你先止血。”
  “不用了!”谁知司徒剑南一把摔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便往回走。
  以前在盛京的时候司徒剑南没少给脸色给她看,可宁清浅知道,这次他是真生气了,是气她的不辞而别?
  自知理亏的她紧赶着追了两步,可也不知是不是在雪地里站久了,双脚有些不听使唤,走上两步她便险些摔倒,此时的宁清浅干脆停了下来,一口气在胸口憋着,她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司徒剑南负气离开的背影,冷喝:“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身影似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身。趁着这个机会,她朝前走了几步,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站在司徒剑南的身后,宁清浅用手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脸蛋,努力摆出以往嬉皮笑脸又无赖的样子,语气讨好地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的司徒公子果然是狭义仁心、武功高强、足智多谋、英俊……”
  “好了!宁清浅,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死了好几次了你知道吗!”正在宁清浅还在脑海中搜罗着赞美的词汇,司徒剑南却突然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对着她便是一声狂吼。
  自知之明?宁清浅一懵,脸上堆的笑也渐渐收敛,她目光逐渐清冷地望向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是啊,所以没本事的我才要好好感谢英明神武的司徒公子啊。”
  闻言,司徒剑南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紧握的拳头似乎恨不得将她砸扁。
  “宁清浅!你到现在都只会和我耍嘴皮子吗?你把我司徒剑南当成什么了?又把我侯府当成什么了?不辞而别,想走就走,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任性!”
  “我任性,我为什么走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你祖奶奶逼着我们成亲,我会走吗?是,不辞而别是我不对,可你司徒家的人又做的多对?”说着说着,宁清浅也怒了,他会朝她大声吼,难道她就不会反击吗?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你根本就没打算在我侯府长留,不管我的家人对你有多好,你都没打算留下不是吗!你看看你带的这些仆人,他们根本连你的行礼都没拆过,你根本就是准备着随时离开!是,祖奶奶她做得不对,但你又认为你多高尚,你挺着个大肚子你想去哪儿!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大不了我司徒剑南放下自尊娶你就是,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别扭个什么劲儿!”说完这番话,两人都齐齐愣住了,特别是司徒剑南,他的脸上立刻就现出了一丝悔意,但宁清浅却没看见,只是不由自主地将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向了他的脸。
  “啪”的一声,这次,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司徒剑南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他沉着脸,厉声喝道:“都给本少爷退下!”
  下人们齐齐低下头,默默地退开了数十步的距离,就连芬兰也没做声,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而此刻,宁清浅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却冰冷,带着自嘲,也带着不留情面的尖锐。
  “司徒公子,我宁清浅是不是该跪下磕头感谢你,感谢你肯放下自尊,感谢这世上终于有人愿意娶我了?可我告诉你,本小姐根本不稀罕!我大着肚子又怎样?我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又怎样?可我也不稀罕你的同情!麻烦你收起你的自尊和高贵,和我好好地划清界限!”
  说完,宁清浅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如果说刚才她还对司徒剑南心存感激,那么此刻,统统清零!
  “你要去哪儿?”身后,是他沙哑又焦急的声音。
  “不关你事儿,从今以后,我与司徒公子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她冰冷决绝。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宁清浅知道是他追来了,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终于,手臂被狠狠地握住,她甩也甩不开。抬眼,愤怒又漠然地望向司徒剑南,却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眶竟然微红,那眼神竟带着几分祈求之意。
  她知道,他对他刚才的话后悔了,可是她不能就此心软,如果一定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话,此时便是一个机会,既是对她好,也是对他好。
  但她还是高估了司徒剑南,她忘了,这人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好话,即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肯松口说一句道歉的话。
  因为,很快她就听见他说:“你是急着去找段萧是不是,那个杀手头子?他有什么好?”
  提起段萧,宁清浅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迷糊,她不认识这个人,可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上次分别时红影说过的一句话“以后叫我阿萧吧,这是我的名字。”
  于是,那一瞬间,宁清浅莫名地迟疑起来,她自动忽略了司徒剑南脸上陡然升起的怒气和什么“杀手头子”等信息,只是迟疑地问道:“你说的段萧,他是……”
  “我就知道你这么笨,被他耍得团团转!怎么,到现在连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你口中的那个红影,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他’,真名叫段萧,是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江南堂的堂主!还有,你不知道吧,自从我回到沧州便开始调查上次我们在江上遇到的那场刺杀,经过这么久的调查,我刚得到结果,你不想听听吗?”
  看到司徒剑南此刻骇人的表情,直觉告诉她,此事似乎与红影,也就是阿萧有着某种关系,可是她不想听。手腕被他捏得很疼,她再次挣了挣,他却加大了力度,扯着她的胳膊逼着她直面他,也直面即将揭晓的真相。
  司徒剑南一字一顿地道:“段萧,江南堂现任堂主,江湖人称红影,只因他爱着一身红衣,长相娇媚动人胜过女子,偏偏一身轻功练得出神入化,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貌,每次看到的不过是他来去时的一片红色衣袂,所以‘红影’自此而得,江湖上关于他的传奇故事甚多,有空我可以说与你听听,若是不信,你也可以自己去打听。现在我再来说说江南堂。江南堂的杀手每次执行任务时都会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但若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会有所改变,而上次在江上刺杀我们的人,便是江南堂的高手,我调查到,是江南堂内部的人想要你的命,上次刺杀不成,所以早早跟着来了沧州蹲守,一有机会,还会动手。”
  “所以我一得知你离开的消息,便立即带着人赶来了,你说,若是我再晚一步,你便成为江南堂杀手的刀下亡魂了。”司徒剑南说到这儿,眼中带着些幸灾乐祸,可心里却明明后怕得紧。
  宁清浅慢慢地消化着他说的话,因为红影是江南堂堂主这件事确实令她难以相信,那么随意柔和又可爱的人,怎么看也不该和杀手扯上关系啊?更何况是杀手头子?
  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怀疑,司徒剑南拉着她走到了地上躺着的几具杀手的尸体面前,动作飞快地扯掉他们的上衣,指着他们后肩上一个狼牙形状的月白色疤痕道:“这是他们的印记,从他们很小的时候便烙上去的,经过很多年才会变成这个颜色,做不了假。若是你还不相信,我还可以给你看新的证据……”
  “不用了!”宁清浅突然抬头,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么一句,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此时的她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她的手紧握成拳,手心里那个金属的小勺子硌得她生疼。
  因为……就在她看到杀手身上那个印记的时候,她便信了,她手里的小哨子,和那个印记的形状、花纹都一模一样。
  都说有些往事不是你忘了,而是封存在大脑的某个角落,在你需要的时候,便可以提取出来。因为得到了这个信息,她不得不想起,第二次见到红影的时候,她被一群灰色长衫的人刺杀,而红影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一剑,当时灰衣杀手满面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一个“堂”字,当时她被红影肩膀的血吓到了,并未深思,可是此刻想来,那个人想唤的可不是“堂主”么?
  再联想到那杀手突然离去,甚至红影根本就未和他们交过手,这不是很奇怪吗?
  原来……那一次,是红影想要杀她?

  ☆、第二十七章 祖奶奶病危

  还有,适才在听到芬兰吹哨子时,来刺杀她的人听到哨声那奇怪的表现,更加说明,这哨子不一般,从而证明,红影的身份也不一般,此刻,她竟然毫不怀疑他杀手头子的身份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虽然不想这样想红影,可宁清浅此时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该怪她记忆力太好还是脑子还蛮好用的,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些蛛丝马迹联系起来了。可她也想不通,红影既要杀她,又为何屡次救她于危急?
  一定有哪里搞错了对不对?她当红影是最好的朋友,他对她又那么好,怎么会想到要杀她?
  走出树林,宁清浅残留的侍卫们已经集结好了队伍,默默地站着等着她上马车,身后,司徒剑南的人马也跟着出来了,就在她弯下腰就要进车厢之前,后方突然纵马来了一人,看那衣着,竟是沧郡侯府的家丁。
  宁清浅本不欲再掺和他家的事,自然打算不闻不问,可那家丁的话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知道宁小姐离府之后大发脾气,此刻正闹着呢,老爷让奴才传话让少爷您赶紧回去。”
  闻言,宁清浅直起身来,转眼看向司徒剑南,后者感觉到她看来,本是满怀希望地迎上目光,却不料从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轻蔑。
  她说:“还有力气闹,原来果然是装病逼着我们成亲,你们侯府的人还真有意思!告诉你,即使她是老祖宗,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可原谅!”说完这话,宁清浅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芬兰紧跟着进去,冷冷地道了一声“启程”,一众人便照着既定的路线离开了。
  司徒剑南静静地站在原地,脸色灰败,他知道,这次宁清浅是真的生气了,也许她早就知道祖奶奶是在装病骗她,可她不愿拆穿,只是选择用离开来保全大家的面子,可他刚才却还那般理直气壮地指责她,指责她恩将仇报,追根究底,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说来说去,似乎都是侯府欠了她的。
  轻叹了一声,司徒剑南留下几名高手悄悄尾随在宁清浅的车队后保护,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人回了侯府,就算祖奶奶用的方法不对,可说来说去,她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孙子好,都说她老糊涂了,可也许,她才是最懂自己心事的人。
  还未行到侯府门前,就见祖奶奶和一大帮人站在大门口,那阵势,竟不比上次迎他们回沧州时的阵仗小,司徒剑南远远地就看见头发花白的祖奶奶满脸期待地向这边望来,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似乎在寻找谁的身影,可久久都寻不到,她便急了,挣开爹娘搀扶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就要往他这边来。
  一直都比较调皮任性的司徒剑南看到这一幕,竟突然有了一种落泪的冲动。从小到大,祖奶奶在一众孙子孙女中都是最疼他的,他小时候不听话,经常被爹爹处罚,都是祖奶奶护着他,如今他长大了,祖奶奶也老了,她最大的心愿怕就是看到他早日成家吧,可他几年前不懂事,还觉得祖奶奶烦,竟躲到盛京去花天酒地也不愿回家,现在想来,他确实该死。
  匆匆走上前去,赶紧扶住了老人家,司徒剑南笑呵呵地道:“祖奶奶,你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跑这儿来作甚,走,孙儿扶您进去。”
  老人家目光急切地望着他,问:“他们告诉我你去接浅浅去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浅浅呢?”
  闻言,他唇边强装的笑一僵,随即他装作无所谓地道:“她呀,那个烦人精,我把她送走了,现在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些,祖奶奶,咱不提她了好不!”
  此言一出,却不料祖奶奶猛地摔开他搀扶的手,瘦骨嶙峋的手颤抖地伸出,指着他怒道:“你这个不肖子孙!你怎么能把怀孕的媳妇往外送呢?她在哪儿,我亲自去接她!”说着愣是要往外走,见此,司徒剑南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和怨气,终于,他咬咬牙,低吼:“她才不是我媳妇,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她宁清浅算什么!祖奶奶,您不就是要我成亲吗?好,您随便给我指门亲事就行,我明天就成亲给您看!”
  说完,他摔袖负气转身准备进府,却不料,身后突然一片哗然,待他转身去看时,却见老人家一头栽下了门前的阶梯,摔得头破血流,而家里的人则都慌了神。
  ……
  大雪过后,阳光刺破云层,漏金般洒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司徒剑南微阖着眼,虽然沐浴在阳光之中,可身体却是冰凉的,仿佛那寒冷一直从膝盖处蔓延至了全身。
  自从祖奶奶摔得昏迷不醒,他就被爹爹罚跪在祖***院子里,在这里,他眼见着几名大夫来了又走,皆只留下一句话“老人家年事已高,此次头部受到重创,怕是很难渡过难关,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司徒剑南痛苦不堪,若是早知他的话会给祖奶奶那般大的刺激,他一定不说那些混账话了,可现在他后悔有什么用?
  正在此时,祖***屋子里传来丫鬟们的一阵沸腾,皆叫嚷着:“老爷、夫人,老祖宗醒过来了!”
  闻言,司徒剑南惊喜不已,他赶紧站起身来准备进屋去探望,谁知跪得太久血脉不通,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这时,屋子里的丫鬟也冲了出来,满脸欣喜地让他进去。
  屋子里,爹娘和一众叔伯姨娘们都站在外屋,他从众人或指责或埋怨的目光中穿过,走进内屋,就见爹娘守在祖奶奶**边,而祖奶奶脸色蜡黄,眼睛轻阖着,若不是她嘴里若有若无的声音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他一定会认为她已经去世了。
  司徒剑南轻轻跪在榻前,握住了那只枯瘦的手,轻唤了声“祖奶奶”,老人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一瞧见他,眼前似乎一亮,容光也恢复了些,她焦急地晃了晃司徒剑南握住她的那只手,吐词不清地道:“成、成亲……和浅……浅……不能、负心,她、是……个好姑娘……”
  说完这句话,似乎费光了老人家所有的力气,她的眼睛又阖上了,握住司徒剑南的那只手也失了力气。
  沧郡侯夫妇轻轻地将司徒剑南拉到一边,沧郡侯夫人一边偷偷拭泪,一边低声道:“大夫说如果调养得好,老夫人她也只得一两个月的时候了,南儿啊,恐怕你有些事情还不清楚,那娘亲现在就告诉你。其实啊,老夫人她不是你的亲奶奶,你的亲奶奶去得早,老夫人她是老爷子的续弦,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就被前任夫君抛弃,后来不幸落胎竟致终身不孕,处境十分凄凉。后来幸得遇见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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