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曾恋过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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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还会做饭呢？这不得了了，你大伯父在家里别说做饭了，就是让他洗个碗都还不乐意呢。”大伯母一脸羡慕，又往那阳台多看了两眼，扭转过头大口地喝糖水，问童琦道：“对了，童湘有没有说她要不要去S市啊？”
　　童琦擦擦嘴巴：“她没跟你说啊？”
　　大伯母：“不敢问，怕她嫌我啰嗦。”
　　童琦笑了笑，拨弄了下头发：“她说她考虑一下。”
　　大伯母立即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童琦含笑，没吭声。
　　大伯母继而坐了一会，又聊了一会天，廖成川才从阳台出来，手里拎着笔记本，跟大伯母打了招呼，就坐在童琦的身边，手直接搂着童琦的腰，大伯母看了看笑道：“这黏糊的，都三十来岁的了。”
　　廖成川微挑起眉眼，含笑道：“大伯母不知道，我追她追了很久。”
　　大伯母一听，坐直了身子：“多久啊？看你这样，不用追都有人喜欢吧。”
　　廖成川修长的手指撩起童琦脸颊的头发，道：“两三个月吧，什么花招都用了，也没感动她。”
　　大伯母唉哟一声，拍了下大腿。
　　又笑道：“这是不是说，得不到的最好啊？”
　　廖成川轻笑，跟童琦对视了下。
　　童琦挨着他，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追我呢？”
　　廖成川紧了紧她肩膀：“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以前，用身体勾引我的女人太多了，有些贴上来之后，我发现她还不错，就交往了，但谈不过两个月，确认对你的喜欢是真的喜欢，也用了蛮长的时间，直到——”
　　廖成川侧过头，脖子露出干净的线条，他嘴唇贴着童琦的耳边，轻声道：“直到那个王姓摄影师的出现，我发现，我再不追求你，可能会有无数个王姓摄影师出现。”
　　童琦啧笑：“你不追我，我真的会答应王易，像他这种男生，很合适我的口味——嘶！”
　　耳垂一疼。
　　童琦瞪他。
　　廖成川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耳朵，语气偏冷：“记住了，从你答应我那一刻起，你就甩不掉我了，来多少个王易，我都会一手捏死。”
　　“呵，霸道总裁爱上我？”
　　“是的。”
　　“要点脸吗？”
　　“追老婆要脸干嘛？”
　　“滚。”
　　大伯母跟萧玉梅两个人靠在一旁，看着这小两口一直腻歪，大伯母哎呀了一声，说道：“我再估计下啊，这年底你们就要办婚礼了吧？”
　　童琦从廖成川怀里坐直了，对大伯母笑道：“结婚还早。”
　　廖成川：“不早，时间到了，会结婚的。”
　　大伯母含笑：“成川啊，我们这边娶老婆还是挺好娶的。”
　　童琦立即反驳：“不好娶！”
　　大伯母看着童琦：“你这个孩子！难得碰上这么好的男人，不早点嫁等什么时候呢。”
　　童琦翻白眼：“大伯母啊，我才是好女人。”
　　萧玉梅满意女儿的话，道：“我们琦琦是我富养出来的，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娶呢，成川，你加把油。”
　　“行。”廖成川点头。
　　再坐一会，大伯母还有事情要忙活，只能遗憾地走了，临到门口，对童琦道：“琦琦啊，等你妹去了S市，你多照顾着点啊。”
　　童琦眯眼，道：“等她想清楚再说吧。”
　　“好好好。”
　　大伯母也不再啰嗦，出了门。
　　四点多，爷爷奶奶醒了，喝了糖水，一家人在客厅聊天吃水果看电视，差不多五点半，夕阳落下，没那么闷热，爷爷要出门晃悠，廖成川推着轮椅，童琦挽着奶奶，四个人出门。
　　一般下午四点多到六点左右，是市场第二次开档，熙熙攘攘的市集人来来往往的，童琦四个人走到哪都有人停下来聊两句，爷爷笑着往上看，看着廖成川，对那些问话的叔叔阿姨们笑容灿烂：“是啊，孙女婿，孙女婿，从S市来的，跟琦琦一个城市啦，对啊，就是家里做点生意的，哎这结婚还早呢，琦琦还年轻。”
　　那阿姨掩嘴笑道：“童琦不年轻啦，都这么大了，该嫁要嫁。”
　　童琦含笑：“阿姨，我不着急。”
　　“哎你们会赚钱的，当然是不着急了。”那阿姨笑着扫了眼廖成川。
　　又说道：“这恋爱还是不能谈太久的。”
　　童琦唇角抽了抽。
　　这些街坊邻居吧，其实平时还是挺和谐的，就是嘴有点多。
　　童琦这些年回来，被问得也多。
　　她有时挺不耐烦。
　　但没办法，这个环境就是这样的，她只有闭口不言。
　　廖成川始终神色淡淡的，从容不迫，也不怎么回答人家，只有偶尔拉拉童琦的手，偶尔顺顺童琦的头发，这一来一去，眼眸里的光芒也让别人看到了，这路过的看笑话的也好真的关心的也好。
　　都看出两个人正浓情蜜意。
　　浓情蜜意那就意味着感情好，感情好的话还怕这结不成婚吗？
　　陪着爷爷奶奶在市场兜了一圈，在小学门口那条小路兜了一圈，便散步回去。
　　平时童琦没回来，没陪着两个老人的时候，奶奶也会推着爷爷出来散步。
　　回去的时候廖成川买了些葡萄，拎在手里道：“家里没葡萄了，爷爷爱吃。”
　　爷爷一听，笑眯眯的。
　　回到家里，饭菜做得差不多了，两条大鱼只蒸了一条，萧玉梅调了酱料，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吃晚饭。
　　吃过晚饭，童琦跟廖成川进厨房里洗碗。
　　萧玉梅拦都拦不住，她向来不希望女儿做太多家务活，女儿就该白白嫩嫩的。
　　但是童琦说道：“我快回S市了，就让我帮你一次吧。”
　　萧玉梅无奈，说道：“行。”
　　结果廖成川也要跟上，这她就更拦不住了。
　　童琦扫了眼廖成川：“进来干嘛？你人高马大的，厨房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廖成川从身后抱住她，轻笑：“洗碗两个人洗的话，会比一个人来得有气氛。”
　　“谁告诉你的？”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童琦：“……”
　　廖成川看她白皙的手穿过落下的水，看她拿起那碗那碟，就着水洗唰唰，廖成川骨节分明的手来到她的侧脸，微微地一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薄唇抵住她的红唇，亲吻，淡淡地道：“这么甜的红唇，比饭好吃。”
　　童琦咬他下唇。
　　他轻笑，半秒后，舌尖顶了进去，交缠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童琦被他半抱着压在灶台上，手上还滴着水。
　　这时，廖成川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嘴唇，并松开了她。
　　童琦愣了下，还意犹未尽的，就看到萧玉梅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果盘子，放进洗碗槽里，道：“把这个也洗了。”
　　后一看童琦，萧玉梅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童琦回神，笑道；“没什么，厨房里热。”
　　后又看了眼在一旁已经在洗碟子的廖成川。
　　童琦眯眼，手撞了下他的手，他低头。
　　童琦无声冲他咬牙：“装！”
　　廖成川轻笑。
　　萧玉梅又拿了些要洗的锅进来，放一旁，道：“都洗了。”
　　廖成川点头：“交给我们。”


第46章　
　　两个人在厨房里洗洗闹闹，不负众望地把碗洗好了；　出了厨房；　廖成川从桌子上扯了两张纸巾，握着童琦的手；　低头帮她擦干净；　爷爷坐在沙发上，一看到他们出来，立即招手，“过来。”
　　两个人走了过去，坐下。
　　因为明天要走了，爷爷跟奶奶一堆的话吩咐。
　　这个讲讲那个讲讲。
　　最后；　爷爷看着他们两个，道：“如果觉得时机差不多；　该结婚就结婚，也别拖。”
　　廖成川：“会的。”
　　萧玉梅：“其实也不用太着急，先相处吧；　现在不相处怕以后有矛盾。”
　　童凯立：“是啊，这在一起容易；　相处难。”
　　奶奶：“两个人有心的话，这日子肯定会过得好的。”
　　童琦叼着牙签：“谁说我们要结婚的？”
　　刷地几个人的目光都扫了过去；　童琦把牙签扔了；　又捻了块西瓜塞进嘴里；　笑道：“结婚嘛；　多容易啊；　但结婚后的问题那么多是不是？先让我再快活一段时间吧。”
　　萧玉梅捏了下童琦的脸：“你就有你自己的一套道理，这该不会也跟上次那两个男朋友一样吧？”
　　童琦扫了眼廖成川，眯眼道：“看他表现了。”
　　廖成川也眯眼：“我肯定是最后一个的。”
　　两个人眼神对着，噼里啪啦的，闪出了火花。
　　奶奶掩嘴笑道：“这干嘛呢？”
　　萧玉梅也是笑：“是啊，童琦啊。”
　　但那些劝的话却还是咽在喉咙里，她希望童琦的婚姻是自己经过考虑后，喜欢了愿意了再结婚。
　　至于她跟童凯立的担心，放在童琦的后面吧。
　　这一晚，一家人坐着聊了很久，中秋距离过年也不远，但是这一走了，家里剩下四个人，总好像少了点什么。
　　再说，过年回来，廖成川也不一定也能跟着来，能多呆一会就是一会吧。
　　这同样的，也是童家第一次面对童琦的男朋友。
　　以前，别说面对，就是问，童琦都会说没有。
　　即使有，也会说还没到机会见面。
　　一家四口，都把童琦当成了宝，对她身边的那个人，比任何人都关心。
　　幸好爷爷奶奶也都很喜欢廖成川。
　　但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越想留住它就越悄然无息地过去，眼看着22点到来，爷爷拍拍童琦的手：“睡了睡了，明天早上一早你们要回S市，这开车得小心，还得保持好的精神。”
　　童琦微微打了个哈欠，道：“好。”
　　先把爷爷奶奶送去休息，廖成川跟童琦才上楼，上去后，童琦也没急着去洗澡，走到阳台往下看，父亲还拿着手电筒在看那些青菜，母亲走进走出的，手里拿着扫把跟拖把。
　　廖成川上前，搂着她的腰，低声问道：“不舍得？”
　　童琦撑着栏杆，“有点。”
　　廖成川亲吻她的头顶：“以后我多陪你回来，在新安路那里，我有一套别墅，占地面积挺大的，别墅有五层，一楼前面也有一块空地，那里也可以种菜，他们如果愿意到S市，就安排他们住进去，我们也可以搬进去住。”
　　童琦啧了一声：“有钱人啊，动不动就别墅。”
　　“这些是最基本的资产。”
　　童琦摇头：“他们不会去的，在这个城市生活惯了，节奏慢，你看这街坊邻里的，就算彼此间有摩擦，但日子却依然红红火火地过，这套房子原先很老的，像老古董那种，你所看到的只是重新装修好而已，以前是弄堂，知道吗？就是进门的时候，有一个天窗，一旦下雨，家里就跟着也下雨似的，我最喜欢就是站在那个天窗下，看着水往下滴落，溅一身，特别爽。”
　　廖成川道：“现在确实改得完全看不出来了。”
　　“是啊，这片地方本来都是这样的，以前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房子，普通房子，现在就全改了，我带你去的那个小学后面，就有三五套大房子，就被政府留了下来。”
　　童琦说着，伸手摸了烟。
　　廖成川拿起打火机，低头。
　　童琦咬着烟动了动红唇，“廖总，点烟。”
　　廖成川含笑，啪地一声，火苗跳出来，廖成川低着头，轻轻地给她点上，眉眼微挑：“老婆，慢用。”
　　童琦挑眉，吸了一口烟，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堵住他的薄唇，把烟雾吐出来。
　　廖成川轻启薄唇，接收了她的烟雾。
　　两个人再次唇齿交缠。
　　后来，发展到了浴室，童琦被推在墙壁上，衣服被他撩开，他低头亲吻，手顺着她裙子往上摸。
　　五分钟后，童琦嗯了一声，眉眼勾起，看着他。
　　他轻笑，把她压在墙壁上，撞击。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童琦指尖的烟已经灭了，仰着脖子，承受他的滚烫。
　　浴室里的水落了好久，廖成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下身只穿了一条长裤，他快速地进了童琦的房间，拿了睡衣出来，正好撞上了童凯立，童凯立看着他湿透的上半身，又看他手里拎着的睡衣。
　　一时没想那么多，问道：“童琦呢？”
　　廖成川淡定地道：“给她拿睡衣。”
　　“那你自己呢？”童凯立察觉有点不对了。
　　“我给她洗头。”
　　童凯立：“连个头都要你帮忙洗？”
　　廖成川笑：“嗯，我非要帮她的。”
　　“行，去吧。”
　　廖成川往浴室走去。
　　童凯立顿了顿，手刚摸上门把，回身，正想说什么。
　　就见廖成川宽阔的后背上面布了些许的红痕。
　　童凯立是男人啊，立即明白了，老脸一红，扭头进了房门。
　　年轻人，年轻气盛很正常，很正常的。
　　童琦换好睡衣出来，换廖成川进去洗。
　　正好萧玉梅也上来了，萧玉梅拉扯了下童琦身上的睡衣，看了眼浴室门，“在洗澡呢？”
　　童琦擦着头发：“是啊。”
　　萧玉梅拉着童琦的手，到阳台上，低声问道：“你见过他爸妈没有？”
　　童琦靠在栏杆上，道：“只见过他妈妈，妈，上次你见到的那个罗西阿姨，就是他妈妈。”
　　“啊？罗西就是他妈妈？”萧玉梅完全没想到，“那也就是说他住在你隔壁了。”
　　童琦点点头：“是啊。”
　　萧玉梅道：“如果是罗西，那我倒不用担心，不过没见过他父亲，不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童琦扒拉着湿透的发丝道：“我不管这些的，他喜欢我就行了，如果他父亲不同意什么的，大不了就分手。”
　　萧玉梅一听，眉头敛了起来，她接过童琦手里的毛巾：“不能这么说，如果真的喜欢，就得争取，再说了，我女儿这么好，谁不同意啊？”
　　童琦笑眯眯：“是啊，我这么好。”
　　两母女聊了一会。
　　廖成川洗好了，也擦着头发出来，喊了一声阿姨。
　　三个人在阳台又站了一会，等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萧玉梅道：“我去洗澡了。”
　　就把阳台的位置留给他们两个。
　　童琦打个哈欠，扔了毛巾道：“我也要睡了。”
　　廖成川接过她扔的毛巾，挂了起来，跟上她。
　　童琦开门之前，扭头说道：“今晚不许进来。”
　　廖成川：“……”
　　童琦说：“今晚我要好好休息。”
　　廖成川坏笑：“我又没说我要干嘛。”
　　童琦戳了下他的胸口：“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廖成川握住她的手指，亲吻了下，道：“今晚一定不乱来。”
　　“才不信你呢。”
　　说完，童琦推开他，飞快拧门进去，顺势把门给关了，直接将廖成川挡在外面，廖成川看着关上的门轻笑，站了一会，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里去。
　　边走边低头摆弄着手机。
　　一条微信闪到童琦的手机里。
　　【廖成川：我刚才是让着你。】
　　【童琦：我会叫的（超凶）】
　　【廖成川：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童琦：（呵呵）】
　　【廖成川：晚安。】
　　【童琦：晚安。】
　　半个小时后，萧玉梅从浴室里出来，带了一身的水汽，客厅的橘色的灯啪——地一声关上了，客厅陷入了黑暗，主卧室的门拧开，萧玉梅走了进去，主卧室的灯关上。
　　整栋楼沉静在黑夜里。
　　隔壁的狗叫声汪了两声。
　　巷子外面摩托车疾驰而过。
　　这个村，也进入了睡眠之中。


第47章　
　　第二天晨曦。
　　童琦翻个身；　门板跟着响起，她从被窝里抬头，抓过一旁的手机一看；　早晨六点半，童琦坐了起来，问道：“谁啊？”
　　萧玉梅的嗓音在外面喊道：“起来了；　几点了都，今天要回S市，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童琦脚放到地上，上前拉开门；　萧玉梅跟着进来，左右看了看，说道：“都弄好了？”
　　童琦揉着头发：“好了；　廖成川呢？”
　　“一早就在楼下陪你爷爷。”
　　“哦。”
　　萧玉梅从一旁扔了衣服给童琦：“换了；　下来吃早餐。”
　　“嗯。”
　　童琦换好衣服；　走到阳台往下看；　廖成川跟昨天一样，在院子里跟爷爷说话，童琦边扎头发边看着他。
　　男人雕刻般的俊脸，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自信；　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而且跟老人家说话；　一点都不会不耐烦；　时不时地蹲下身子帮爷爷弄一弄菜。
　　啧；　帅成这样的男人，还很值钱呢。
　　童琦没什么行李，来的时候两个行李箱礼物都掏空了，剩下几件衣服完全不占空间，萧玉梅却拎着行李箱下楼，往里塞，一塞就是一堆，一边塞一边对童琦道：“这瓶是成川的，那个也是成川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面条，所以这个面条就给成川啦。”
　　童琦咬着油条，翻个白眼：“全都给他好了，我不要。”
　　萧玉梅举着一瓶酱料：“这个也不要？”
　　“要！”童琦一把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廖成川推着爷爷进了屋里：“我跟童琦就不用分了，我们住在一起。”
　　童琦瞪他：“是住在隔壁，什么住在一起。”
　　廖成川挑眉。
　　萧玉梅把要带的东西塞得差不多了，就招呼一家人去吃早餐，早餐吃到一半，大伯母跟大伯父还有童牧三个人就挤了进来，童牧见到廖成川那叫一个高兴，高高兴兴地喊道：“姐夫！”
　　简直自来熟到不行。
　　童琦捧着米粉，横扫了童牧一眼，童牧立即讨好地举个军礼：“姐姐！”
　　“乖。”童琦含糊道。
　　童牧笑眯眯，又凑到廖成川身侧。
　　廖成川放下碗筷，扯了纸巾擦了擦童琦的唇角，偏头问童牧：“吃早餐没有？”
　　童牧笑眯眯：“吃了，姐夫，你是不是经常到B市出差啊？”
　　廖成川：“是啊。”
　　“你下次过来B市出差我可以去找你吗？”
　　廖成川擦拭自己的手，骨节分明，道：“行。”
　　童牧一蹦：“太棒了。”
　　大伯母一脸的笑意：“童牧，别这样麻烦你姐夫！”
　　廖成川：“没关系。”
　　童牧得意洋洋。
　　又跑过去抱住童琦的脖子，摇晃道：“姐姐，我寒假的时候会提前放假，到时去找你啊，我跟你一块回来。”
　　童琦咽下最后一口米粉：“好。”
　　廖成川伸手，慢条斯理地把童牧的手给拉下去，道：“别随便抱你姐姐。”
　　童牧一愣，霎时两手一摊，笑眯了眼：“OK，OK，姐夫最大。”
　　大伯母拿着一个盒子，打开童琦行李箱，把盒子往里面塞，说道：“琦琦啊，这个人参是你大伯父一个朋友给的，你拿上去，偶尔泡水或者煲汤吃，上班熬夜，这个提神，就是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容易上火。”
　　萧玉梅立即拉开椅子，一把捏住大伯母的手道：“你拿回去，给童湘补身子吧。”
　　大伯母笑着推萧玉梅的手：“这从小啊，有什么东西，我都是分成两份的，一份给童琦，一份给童湘，你放心，这个人参还有，还有一根，我留给童湘了。”
　　童琦走过去道：“大伯母，你拿回去吧，太贵重了。”
　　“哪里会，一根人参而已，不算什么的。”大伯母使劲往里面放。
　　童琦跟萧玉梅拦都拦不住。
　　大伯父说道：“都是一家人，就别客气了，这些年童琦往我们家里拿了多少东西，童牧上大学的钱童琦还出了一部分呢。”
　　这两家人一家族的，一笔帐算起来就算不清楚了，东西总是你来我往的，童琦跟萧玉梅最后也就没推辞了。
　　萧玉梅收了餐桌，一家人挪到沙发去坐，聊会天。
　　童湘是在童琦跟廖成川起身拎行李的时候进门的，童湘倒是会穿，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九分裤跟一件黑色挂脖的上衣，整个人干净利落，又衬出了好身材，她一进门就看了眼廖成川，再看向童琦，说道：“一路顺风啊。”
　　童琦笑笑，道：“会的。”
　　大伯母瞪着童湘：“也不知道早点，等会你姐姐跟你姐夫都走了，你再来还有什么意义。”
　　童湘没吭声，靠在鞋柜上，把玩着手机。
　　东西都收拾好了，童琦上前抱了抱父母，又抱了抱爷爷奶奶，跟大伯母大伯父打了招呼，红着眼眶站直身子。
　　爷爷哎呀一声，伸长了手要擦童琦的眼睛。
　　廖成川的指覆勾掉童琦的泪水，嗓音温柔：“以后你想回来我就陪你回来。”
　　童琦含笑，眼眶水珠晃动，她道：“我自己也能回来。”
　　“但我会陪着你的。”
　　爷爷笑道：“哎你们两个人在S市好好的就行了，不用太惦记家里，成川啊，好好照顾琦琦。”
　　廖成川点头：“我会的，我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萧玉梅本身眼眶红了，被这么一说，笑了出声，“这是哪里来的话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话别后。
　　一家人送童琦跟廖成川出门，廖成川开了后车厢，将行李放进去，童琦又跟父母爷爷奶奶抱抱，这才上了车。
　　蜜罐里的孩子有多甜，对家就有多不舍。
　　童琦摇下车窗，跟站在门口的父母爷爷奶奶挥手。
　　萧玉梅喊道：“注意安全，别开太快。”
　　童琦：“知道了。”
　　“姐姐，姐夫！你们棒棒哒！”童牧朝他们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