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缘之路鬼事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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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沁颜错后了一步，看着初六的背影。脸上扬起的笑容，慢慢消失，眉宇微微皱起。


第143章　死人
　　今年当真是应了普尘寺的传言，一旦封寺；　尘世必乱；　说是多事之秋；　当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早在柳沁颜知晓初六身份时；　柳沁颜心里其实就有了预感；　却没想过麻烦一直未断，一直以初六为核心，发生着一件又一件事情。
　　“哎呦；　小朋友你没事吧。”
　　在往市中心走的路上；　一家医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了一个小男孩；　初六还在那想着婚礼的布置，躲闪不及；　和一个长相冷峻的小男孩撞在了一起；　小男孩没站稳，退后一步又坐回了人群之中。
　　初六伸手想将小男孩扶起，却在看到男孩的眼睛时；　怔了一下；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自己爬了起来。
　　初六默默地打量着小男孩；　将手慢慢缩回，看向人群之中。
　　一位中年妇女正跪在地上，像是在向一位大夫祈求着什么；　周围的人眼中有着怜悯与同情，而那大夫的身后还站了许多医护人员。
　　初六随便扫了一眼，就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本来初六对于医院就没什么好感，尽管是一家中医院也一样，更何况像这种医闹的事情，初六着实没有兴趣。
　　回身拉起柳沁颜的手，打算继续去逛街。可是，再往前走的时候，听到人群中的议论之声。还听到有人说，那位大夫竟然是这家医院最有厉害的中医，虽然才仅有五十岁，但也比医院里那些快要退休的医生厉害的多。
　　就这一句话，就让初六对这位大夫刮目相看，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许多。
　　“小佑，快回来，再让大夫帮你看看。”那名妇女眼角挂泪，起身将男孩拉了回来，并向穿白大褂的大夫继续求道：“大夫，求求您，您再帮我儿子看看，您肯定还有办法的，真的，我求您了。”
　　妇女说着话，向那名大夫磕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泛红的脑门和逐渐出现血迹的地面，看得周围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很是不解，问起自己的妈妈：“妈妈，为什么那位阿姨要求医生看病啊，像咱们一样挂号不就可以了吗？”
　　女孩的妈妈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说道：“那位阿姨挂了号，可是那个小哥哥的病很难治，医生没有办法。”
　　“那妈妈不说过北京有很多医院，有很多大夫吗？为什么这个阿姨不带小哥哥去更大的医院呢？”小女孩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迷茫的神色。
　　听着女儿的问话，作为妈妈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解释，而周围的人也都沉默下来。
　　那位主治大夫叹了口气，脸上的悲伤之色难掩，竟慢慢屈膝，当着众人的面，向那位带孩子来看病的女子跪了下来。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有几个好热闹的人，竟然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老中医不管周遭的目光，跪在地上扶住妇女，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妹子，你听我说，我真的尽力了。”说完，向女子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将女子也扶了起来。
　　“自从十年前你带着这个孩子来我这看病，这孩子就一直是我在医治，那时正是我博士毕业后工作满十年的日子，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你说你没有多少钱，没有办法去首都看病，即使我劝您再去别家医院看看，可您还是选择了我来诊治，我只好倾尽我所有的医术，边给孩子治疗边去进修。”
　　“这转眼又是十年过去，我都要熬成了老中医，可依旧没有办法治好您儿子，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尽力了，我只能将他的生命延长至此，真的再也没有办法了。”老中医说完最后一句话，深深地低下了头。
　　身后的那些医护人员，对于这对母子也深感抱歉，竟然整整齐齐地鞠了一躬。
　　“至于嘛？这年头没出事故，竟然还有医院向病人行礼的，真的奇了呢，不会是在做戏吧？”恰巧鞠躬的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带着脸色苍白的女朋友，从医院门口出来，看到这一幕质疑道。
　　“你个小子知道什么？那孩子的母亲为了给孩子治病，基本天天来医院打扫卫生，偶尔还带着孩子一起。整整来了十年时间，比你处个对象的时间都长，几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认识这对母子。现在医院无能为力了，向他们鞠个躬，我就问你怎么了？”守门的老大爷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过，就妄下断言，简直应该回学校，再让老师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那也有可能是医术不行啊，而且收费这么贵，也没看厉害在哪？”男子不屑地说道。
　　老大爷气的脸都憋红了，正要低头找拖布，结果就看到了男子手中的挂号单，上面妇科两个字，看的老大爷眼睛直冒火，指着男子的鼻子训斥起来。
　　“你小子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什么好玩意。瞅瞅你挂的号，竟然是带女朋友来打胎，中国的男人里有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败类，就应该扔军营里去磨炼几年。”老大爷之前可是当兵的出身，就看不惯这种作风的人，估计这要是他儿子，都得一天打个八遍。
　　“老头子，你怎么说话呢？”那男子伸手就拍开老大爷的手，要上手打人。老大爷眼中精光一闪，气沉丹田，大有一种动手也不怕的架势。
　　周围的群众可不知道老大爷身手如何，只知道这个小年轻要动手，纷纷上前把拉住男子拦下，并指责其这名男子。男子的那位女朋友，估计是看透了这人的品行，不打算再和男子有什么纠葛，直接松开了手默默离开。而这名男子最后也在众人的口水下，灰溜溜地走了。
　　“老李，你没事吧？”那位老中医回头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李老大爷和老中医年纪相仿，认识的时间最久，互相都非常了解。既然老李说没事，老中医自然也继续和那对母子说着：“这是我和医院里的人给您凑的钱，您可以带着孩子去其他地方再看看，也可以留着花，若是您还想工作的话，可以随时来医院，我们给您开工资。”
　　其实现在这个钱也是这位母亲的工资，只不过之前给，她一直都不要，现在他们实在无能为力，也希望这钱能多少安慰点他们母子。
　　“大夫，真的没救了吗？”
　　女人眼里的绝望，扎的张仲春心里生疼，即使见惯了死亡与疾病，他也是真的开不了口。
　　他医术精进最快的十年，就是救这个孩子的十年，可以说这个孩子对他的中医生涯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若是能救，他又岂会不救？
　　见张大夫久久不语，那位母亲真的明白了，她含着泪将那张银行卡推回给大夫，摇了摇头道：“我们不会去其他地方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会带着小佑回家，过好剩下的时光。这钱在我们那个偏僻的地方用不到，您拿回去吧，谢谢大家。”
　　小男孩见母亲决定离开，干净利落地跪在地上，向老中医磕了三个头，又向后面所有的医护人员磕了三个头。
　　“谢谢大家照顾这么长时间，我和母亲先回去了。”谷佑说完，扶着没有精气神的母亲走出了人群。
　　众人呆立在原地，静静地目送这对母子离开。
　　“看来这家医院医风很好，不过，那个男孩真的没治了吗？”初六眼神异样地看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评论道。
　　“这是H市最大的中医医院，那位张仲春大夫，不光在H市出名，在全国也是较为有名的人物。据说出身苗族，医德上品，不仅着苗医的底子，还在全国第一的中医学校直博毕业。如果连他都说治不了，恐怕是真的治不了。”
　　初六惊叹于此人如此顺当的人生，但却摇了摇头，拉着柳沁颜离开人群，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
　　“我的意思是那个叫谷佑的男孩，得的可能不是病。他全身冰冷，在刚才撞到的一瞬间，我有种撞到了石砖上的感觉，那不是肉体该有的硬度。”
　　“但那个男孩的活动并没有异样，神色也看不出魂魄有问题。”如果真的身体僵硬的话，肯定会给人不协调的感觉，可柳沁颜并没有发现。
　　初六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没有异样，所以才感觉到奇怪，死气沉沉的。”那个孩子的眼神很冷，整个人都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这让初六感觉有些别扭。
　　“所以，要追上去问问吗？你最近一直没有积累功德，可以借着机会，避免身体出现异样。”柳沁颜还记得昌宁寺方丈之前嘱咐，要积累功德之事。
　　“没事的，之前解决了吴村的因果，得到一大笔功德，短时间不‘化缘’是没有问题的。”初六一想起自己现在的作风，就不禁感叹：“唉，我这种慈悲为怀的心，绝对是这一世养成的毛病，若是让翎姬看到，肯定又要笑话我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时，远处的一个钟楼，突然敲起了整点的时钟，柳沁颜见时间不早了，拉着初六朝特产的店铺走去。
　　而在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恰巧那个男孩也回头看向钟楼，让柳沁颜看到了那个男孩的眼睛。
　　柳沁颜终于明白初六所说的死气沉沉，是什么意思。用来形容男孩的眼神，非常贴切，那黯淡无光的灰色眼眸，让人心生寒颤。
　　有一瞬间，让柳沁颜感觉着，像是看到死人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很多贫困地区的乡医，非常负责，为了给一个老人家治病，会走很远的路，而且其中有一些大夫，是年纪轻轻地时候去的，真的很敬佩他们。


第144章　别扭
　　两人最后并没有追上去问，一是冒然去问详情；　太过于唐突；　二是初六想好好地度假；　不希望沾染因果。
　　柳沁颜也是个对外人比较冷的人；　自然不会主动去帮那对母子；　目前会对帮与不帮的问题有所犹豫，还是受初六的影响。若是换成以前的柳沁颜，恐怕这种非任务一类的事；　根本就不会去听。
　　两人在市中心边逛边买；　但更多是以逛为主，所以溜达了两个小时下来，两人手里也仅仅是拿了些特产而已；　之前看的什么零食、衣物，非常默契地谁都没拿。
　　每人手里拎了两三袋特产；　多少也是有些分量；　所以返回的时候，直接叫了辆车，将两人送到了宾馆门口。
　　孙钰和李宛晴也是刚醒；　从楼上下来；　恰好看见两人回来。孙钰主动地把她们手里的袋子接过来，从柳沁颜手里接过钥匙；　将东西送上楼。
　　“宛晴，你们不会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吧。”看着李宛晴脸色泛红，头发散乱的样子；　让初六很是怀疑。
　　李宛晴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待看清样子时，猛地转身上楼。
　　“马上要吃饭了，干什么去？”
　　李宛晴回头瞪了一眼初六，喊道：“回屋洗漱！”扶着楼梯把手向楼上跑去。
　　初六听着李宛晴鞋拖发出啪啪地声音，挑了挑眉，向柳沁颜直摊手：“这可不是我让她回去的，她自己非要回去，咱们先去吃饭吧。”
　　柳沁颜看着初六和李宛晴拌嘴的样子，蹙着眉头：“我没有怪你，只不过，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初六摊了摊手，“以前和翎姬总吵，习惯了。现在翎姬不在，再加上宛晴的性子不记仇，所以拌拌嘴也无伤大雅。”主要还是和李宛晴的亲密了很多，也就欢脱了一些。
　　虽然现在是中午饭时间，但整个餐厅只有零星一两个人，像是来自由行的。而早上叽叽喳喳的老年团，不见踪影。
　　“据说上午的那些个大爷大妈，改了主意，要晚上才回来，所以就咱们几个人。”李宛晴和孙钰走进餐厅，见初六环顾四周，很是诧异的样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估计他们早上要吃的下午茶，也吃不上了。”
　　李宛晴点点头，拉开椅子，坐到了里侧，“都那么大岁数了，一天还四顿餐，也不怕高血压糖尿病。”
　　“早上看他们一个个气色挺好的，应该不能吧。”孙钰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嘴，结果招来李宛晴的一个白眼。
　　店老板在厨房中听到大厅里的动静端了只大螃蟹出来。
　　“大侄女你们来了啊，吃饭积极，这点非常不错。正好菜做了一些，现在就给你们端上来。”
　　在大餐厅都有这么个讲究，就是要在后厨，把所有的菜准备齐全再端上来，一是为了保温，担心将菜上桌后，客人等待其他的菜，而导致之前的菜变凉，二是为了均衡品尝，若是一个个菜上，客人就只能品尝一个菜，导致产生了饱腹感，对于后面的菜没了兴趣。
　　店老板深明其道，只不过李宛晴这桌菜太多，准备好一半的量也就端了上来。
　　“你们慢慢吃吧，有什么需要就跟叔叔说，我再去后厨帮帮忙。”店老板放下盘子，转身朝厨房走去。
　　“宛晴她叔，您别再做了，这些菜够了，您跟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初六看这桌上才上了一半的菜，就已经要放不下了，竟然还有？
　　店老板摆了摆手：“没事，使劲吃，吃不完就放着，咱们后院养了不少小动物，到时候给他们添菜。”
　　既然店老板都这么说了，初六也就不劝了，看着海鲜，初六已经宠宠欲动很久了。
　　四人欢快地吃了一顿大餐，一顿海鲜占了一半的大餐，虽然这样的伙食，在各自家族想吃完全可以吃到，但不知怎么地在这吃就是特别香。
　　初六和李宛晴狂吃了半个多小时，柳沁颜适时地去买了几盒酸奶。
　　“下回可不要这么吃了，暴饮暴食对胃不好。”把酸奶放到两人面前的桌上，瘫在椅子上的初六伸手去拿，可是实在吃得太多不想动，可怜的看着柳沁颜。
　　柳沁颜接收到初六的目光，伸手将酸奶拿起，一点点撕开上面的纸，露出里面的酸奶。初六看到柳沁颜帮她动手，脸上浮现了笑容，正要感谢柳沁颜的时候，发现柳沁颜竟然自己喝了起来。
　　初六笑容顿时僵住，看得李宛晴哈哈大笑。
　　“这还有，自己打开，活动活动。”柳沁颜从身后又拿出了个酸奶，这回没有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了初六的手里。
　　孙钰饭量不小，一直在吃，但是柳沁颜也给递了一盒给孙钰。
　　“谢谢沁颜。”孙钰嘴里含饭，囫囵地说着：“咱们下午可以尝试一下烤肉，烤肉架已经准备好了。”
　　“烤肉？”好像上次在神农架的时候，孙钰就说要给烤肉，结果就没烤上：“那你这回可得说话算话。”
　　“没问题。”孙钰肯定道。
　　“小六，是不是没吃过烤肉啊？看你激动的样子。”李宛晴喝着酸奶，嘲笑道。
　　初六点点头，“我还真没吃过，在寺里的时候，不能食荤腥，再加上动物有灵，严禁致动物死亡，我最多也就烤过蛋而已。”现在想起山上那段日子，初六都觉得吃的方面应该再放宽一点。
　　柳沁颜知晓落雁山上的情况，劝道：“你上次偷蛋，弄得浑身破烂成条，若是真的抓其他动物，估计最多能给留条命，所以听住持的话，不要乱抓。”
　　“哇塞，初六你之前是有多弱？偷个蛋整成那样。”李宛晴话音一落，初六脸色就黑了起来，喝着酸奶一言不发。
　　孙钰见初六脸色挂不住，轻轻放下筷子，用手肘碰了碰李宛晴。李宛晴自然也是注意到场面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这个修为是相对得嘛，你肯定比我强得多，别在意哈。那个，我和孙钰先去搭烤肉架子去了，就当消化消化食，你们吃完等会就过来吧。”
　　说着，李宛晴就挽着孙钰站了起来，推着孙钰朝楼上走去。
　　初六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着面前的桌子，轻声问道：“沁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刚刚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李宛晴说她修为低，而是有些生气今天柳沁颜的态度。
　　“我没有，只是开个玩笑，嘱咐你不要乱来。”柳沁颜端起桌上的茶，呡了一口。
　　初六闻言立即转头，直视着柳沁颜的眼睛：“你从来不开玩笑的，总感觉你这两天有些奇怪。”
　　柳沁颜看着初六疑惑不定的眼神，轻轻将手附在了上面。
　　初六感觉着眼睛被盖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只有耳朵听着柳沁颜的话。“没有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只是我心里有些烦躁，不是你的缘故。”
　　柳沁颜心里装着事，说不得，又解决不了。
　　“你可以和我说，咱们一起面对并解决问题。”初六轻声说道。
　　柳沁颜摇了摇头，慢慢起身，松开了遮着初六眼睛的手，走上楼去。初六看着柳沁颜的背影，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说要搭烤肉架的两人，也没真的去搭架子，而是躺在天台的躺椅上，晒着日光浴，不知过了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的时候，发现都已经日落了，柳沁颜正在那边研究着烧烤架。
　　“额，沁颜，我来吧。”孙钰睁开眼一看，迅速起身，把身上盖着的薄毯放在一边。从柳沁颜手里，把烧烤架挪了过来。
　　只不过在挪的过程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导致有起床气的李宛晴，飞身一跃，跳在了孙钰背上，使劲啃着孙钰的耳朵。
　　“媳妇，我错了，别咬别咬。”孙钰劝了半天才把人劝了下来。
　　而初六站在一旁，研究着孙钰拿来的大包里，根本就没看秀恩爱的两人，瞥了一眼柳沁颜，就从包里拿出了个鱼竿，研究起来。柳沁颜看着初六还在生气中，蹙起了眉头。
　　“你们几个年轻人小点声好吗，老头子我刚回来，就听着嗤嗤拉拉的声。”一阵洪厚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来，几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大爷出现。
　　当看清此人时，初六和柳沁颜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初六想起来她还在和柳沁颜冷战，迅速地又扭过了头去。
　　李宛晴看到此人，倒是有些激动，上去扶住了老人家：“李爷爷，好久不见，您这身子骨又硬朗了呢。”
　　“唉，都老了，还硬朗什么。”
　　另外三人出于礼貌，纷纷上前行礼，在看到初六和柳沁颜时，老爷子迟疑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们两个丫头？”
　　初六和柳沁颜互看了一眼，均在心里感叹，这老爷子真的是记性好。
　　“老大爷，我们今早恰好经过贵医院门口，待了一会。”柳沁颜解释道。
　　“哦，我就说嘛，有点眼熟。虽然我这岁数大了，但是记人的能力不差。”老大爷边说边打量着两人，随后在下楼的时候，对两人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知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可能也救得了那个孩子，但是你们没有出手，我非常支持，因为有的事一旦卷入就出不来了。”


第145章　矛盾
　　这话听得李宛晴和孙钰一头雾水，倒是初六的瞳孔猛地一缩。
　　老大爷话里有话；　要么是今早听到了她和柳沁颜的私语；　要么就是这老大爷知晓那对母子的来历。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老头子在这个城市待了多少年；　当年打仗的时候；　什么山沟沟没去过，什么所谓的传说没见过。就你们玄学的那些东西，我也多少接触过一些。”
　　初六一听；　敌意消退反倒挑起了好奇心；　搬了个凳子给老大爷：“老大爷您坐，您能讲讲那个小男孩的事吗？我心里有些疑惑。”
　　“这事本就不想让你们插手，有什么可讲的。”
　　正待众人以为；　老爷子会大谈特谈一番，结果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说完话竟然扭头走了。
　　这股子倔劲；　让初六恨得有点牙痒痒。
　　“小六，咱不生气啊，你今天好像有点火大；　我给你找点降火的吃的吧。”李宛晴看着初六的样子；　心里有点打颤，拍了拍身边的孙钰：“你是不是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孙钰当然是同意地点点头。
　　初六摆摆手；　强行扬起笑容，向李宛晴问道：“这位老爷子是你什么人？以前当过兵？”
　　“恩，这就是李叔他父亲。据说以前军衔不低；　但仔细问他上级是谁，是哪个旅的，又死活不说。”李宛晴可不想李爷爷让初六“惦记”上，连忙解释着老爷子的脾性：“李叔原本是想让老爷子在家安享晚年，可偏偏老爷子要去帮医院守大门。你说这脾气是不是跟石头有一拼了？所以初六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初六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股子倔劲，倒是让初六想起许国刚那位老将军，两人给人的这股感觉，真是太像了。
　　“老人家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可能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既然老人如此告诫，咱们就不要插手那件事了。”柳沁颜说着从天台的冰箱里，拿出他们自带的两块鲜肉，向初六问道：你看这两块肉喜欢哪个？我烤给你吃。”
　　“不用，谢谢。”初六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直接把柳沁颜右手上的肉拿走，交到孙钰手中：“表哥，麻烦你把这块肉烤一下。”
　　“啊，诶，没问题。”能听到初六喊表哥，孙钰乐得嘴都合不上，转头就去烤了，完全没看到柳沁颜想用目光冻死他的眼神。
　　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
　　李宛晴看着两人闹别扭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