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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信难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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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爹小厮在旁边仔细关照着,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
  楼湘也是皇帝赐下来的,虽说陆信风不喜,却也还是个有身份的,也得从旁帮忙。这一项一项看下来,也有些心惊肉跳。到了下午,陆父就受不住了,回去歇着了。齐义忠过回廊的时候脚底打了下滑,幸亏被身边人及时扶住,把旁人都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齐义忠也是心有余悸,索性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楼湘让他赶紧回去歇着,他也便没有推辞,让楼湘一个人去盯着年夜饭了。
  陆信风如今禁足在家,这祭天也是不用去了的,所以最近都在家里准备过年,倒是老实。陆一岑对如今这个情势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一开始太激进了如今这般也是自己种的苦果。
  楼湘对如今的日子也无所谓满意不满意,只是进门这么久,陆信风连个正眼也没给过他,确是让他有些怨气了。他是皇上指下来的,陆信风如今明目张胆地对皇帝的旨意有意见,让他觉得自己要嫁的,不是个识时务的,也让他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陆家正经主子围起来坐也凑不到一桌,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让了许久也就都坐到了一起。齐义忠旁边还坐着宝儿,还不到一岁,勉强坐着,不一会儿就在椅子上打转转,想往齐义忠身上爬。楼湘眼尖,赶紧把宝儿抱了起来哄着。
  齐义忠紧挨着陆父坐着,还要给陆父舀汤布菜,陆父看他辛苦,便点了楼湘过去伺候。楼湘这才放下宝儿,站到了陆父身旁。齐义忠也只吃了两口便停下了,陆信风坐在他的对面,看得仔细,当下也不敢陪陆一岑多喝,见宝儿要睡了,就吩咐齐义忠带着宝儿下去。
  陆父也知道陆信风虽然对情啊爱啊的不上心,可是由于为人忠厚知礼,待齐义忠总是同别人不一样的。同样的皇帝赐下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瞧不上楼湘。楼湘这模样可是极好的,又有趣。当然他不是觉得齐义忠不好,只是,这女人不都是希望所有好的都是自己的吗?不过这事也同他这女婿没什么关系。陆信风从小便是这样。
  陆父也是这番思量,才对陆信风这样公开照顾齐义忠没什么意见。
  陆信风这儿呢,却是另外的打算。
  如今她在京里的处境不太好,说实在话,其实璟帝如果这次面对的全是左相的人,那也都好说。其实当年跟着左相的那些人,就算没降没谪,也都被打上了标签了。就算有那么几个人还留在朝堂上,心里头还向着左相,她又敢掀起来多大的风浪?若非陆信风自己让玉堂卖出了假消息……
  她只恨自己的处境还不够差。
  也就是有了这番打算,她才这样无视了楼湘。不然,她哪里还会任他在府里出入自由,就连他带进来的几个人,也都没有去管。再说陆父如今也被这个楼湘哄得舒心,暂时便让他来转移陆父的注意力。

  第 100 章

  齐义忠回房就歇着了,肚子沉得厉害,只是这几日都是如此,大夫和爹爹们都道发作急促起来才是要生了,他默默地数着,知道应该还不是时候,也不想说出来让陆信风难受,便自己忍下了。生宝儿时候的难堪,他还记着呢,王太医早就说过,这多半又是个儿子,他也不想儿子生下之后惹得陆父迁怒。
  这么一顾虑,被子再厚也有些寒凉。若非他知道陆信风心里头有他,若非陆信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不曾变,她还是守着他的身边,还是傻气地和孩子说话,他都要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这样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谁的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呢?
  于他,只是日子还未有到那一步,所以他才有闲情在这里想东想西。哪个男子的日子不是如齐家院子里的那些男子一样呢?
  他如今自己在这个位置,才会想从前那些夜里,他的亲爹到底在干什么。据他所知,母亲宿在他那里的时候并不多,院子里比他美貌比他年轻的太多了。到底是什么支持着他每日面对那些炫耀衣裙首饰的男子,又到底是什么让他那般无畏地在母亲面前堆着笑脸争宠。
  而他的父亲又在想着什么呢?大抵什么都没有想吧。他的亲爹还能说是为了钱财为了老来光景甚至为了争一口气。可是他的父亲呢?这些他都有的,他是主夫,有女儿爹家钱财傍身。他也许不过是做一个主夫该做的,只是如此做着而已。
  有了楼湘对比,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做得都不够好。他其实不懂如何做一个主夫,不管是哪家的公子,从小都要学这些的,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他也不未曾对陆父太亲昵,像是楼湘那般说些逗趣儿的话哄陆父开心。他根本不懂如何和男子相处。真要说,他也只有侍奉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陆信风也知道他,并未要他表现得多温良贤惠或者俏皮有趣。虽说在外人看来,她是有些冷淡,可也正是这样,才给了他喘息的空间。
  所以,他还想求些什么呢?
  他忽然开始明白陆信风要的是什么了。不是显赫,不是富贵,也不是万子千孙……而是两个人,一个家,开开心心。也许这就是陆信风一直不肯收下别人的原因?她娶一个人,不是想要孩子,不是想延续血脉,不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匹配,不在乎他对家庭或是自己的前途有多少帮助,只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
  这和所有人要的,都不一样。
  在齐家,他的母亲需要的血脉,需要的是体面的夫郎,需要的是年轻貌美的男子,需要的是有人赞颂她的文采气概……所以不管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内院那些男子总是以她为中心,让她成为她想成为的那个人。
  可是他在陆信风这里,却不仅仅是她的附属。陆信风对他的珍视,远远超过了那些。他从前会因为生了宝儿而觉得对不起她,怕她不高兴而心里气苦,也会因为陆信风对他好一些便又放肆些,现在看来,仿佛在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也许他曾在陆信风眼里看过的灰心失望,并不是错觉?
  他其实从不曾懂过她?
  齐义忠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身等等陆信风。可是刚一动作,孩子就动得更厉害,他便只是撑着坐了起来。陆信风没过多久也来了,看他还没歇,奇道:“怎么坐着?小宝闹你了?”
  陆信风现在也有些乱叫名字,反正各个都是她的宝。齐义忠笑了下,道:“没,这就歇着了。”
  陆信风一愣,总觉得齐义忠这笑有些不一样了,今天居然没想着下床接她的衣服,倒是奇怪:“身子可还好?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别不当回事。”
  齐义忠笑道:“这话可都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信风这时候已经换了衣服,坐到了床边,给他捏起脚来:“你还嫌我啰嗦?不舒服怎么不叫人到跟前伺候?”
  陆信风的手非常暖,捏得又很有技巧,不一会儿齐义忠本来僵着的身子都放松了下来。陆信风见他好受了些,扶着他躺下了。
  陆信风刚喝过酒,凑在齐义忠耳边说话,齐义忠就闻到了,还没听明白说的什么,心口就跳得厉害。
  “我说,咱们这个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齐义忠往陆信风那边钻了钻,道:“大人你取个什么都是好的。”
  烛火还没灭,陆信风自然是看到齐义忠脸红了,她恶作剧般的舔了舔他的耳朵,换来他几个激灵,终究这种时候也做不得什么,齐义忠只由着陆信风乱啃了一通,玩闹了一阵两人便睡了。
  睡到半夜陆信风被齐义忠叫醒了。陆信风从床上爬起来还有些晕乎,反应过来赶紧去让人把该请的人都请来。陆信风在房门口一吆喝,周爹爹他们的觉也是全醒了,大半夜的,就开始忙活起来。
  陆信风吩咐完就又回到了齐义忠的床前,齐义忠这是已经发作了有一会儿了,额前的头发都已经被汗打湿了,陆信风给他擦了擦汗。
  “大人,回房休息去吧。忠儿没事。”
  “你说的什么话呢?”
  “如今……情势特殊,大人……忠儿会没事的……”
  陆信风见齐义忠这时候脸都有些扭曲了,知道他是真心不想自己待在这里,这会儿外头的请好的人也都要进来了,陆信风只得咬咬牙出去了。
  陆信风在外间待到天蒙蒙亮,一直都没有听到里头的动静。由于是大年初一,她还必须去祠堂。陆信风赶到祠堂稍稍等了一会儿,陆父才由楼湘扶着前来。
  陆信风跪在祖宗面前给齐义忠祈福。在这种时候来到这里,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不是真的这个时空的陆信风,她对这个家并非全心全意,她还有属于自己的私心。
  “婉容可还好?那看顾的可有说还得多久?”陆父这是已经得了消息。
  “夜里才开始痛起来的,想必还要些时候。”
  陆父点点头,让楼湘扶着他坐下。陆信风给他拜过年后,他又道:“听王太医说,许又是个儿子,以后可不许只宿在他一人的房里了。男儿家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你这般耗损?再说,你这不许人近身的毛病也该改改了,总得要为着陆家的子嗣着想。”
  陆信风能说些什么,低着头道:“是,父亲教训得是。”
  听见这话陆父又能说些什么,陆信风哪次不是由得他说,到时候该怎样又怎样。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说别的了,让陆信风给他备好蒲团香案,先伺候了天地祖宗再说。
  陆信风直起身子来,站在陆父面前。不知怎地,她忽而觉得这天的楼湘,透着些不一样。只是她也从来不对旁的人上心,虽然觉得有地方不对,也未再多想。
  陆家的祭祀规矩并不多,太阳全部升起之时,所有的仪式就都完了。陆父由楼湘扶着去齐义忠那里去了。陆信风则回了自己院子里头,给人分红包。陆信风在自己院子里待了半上午,估摸着陆父和楼湘都走了,这才又回了齐义忠那里。
  房里头的声音让她的心揪着疼,恍惚一下听见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都要站不稳了,只想冲进里头去。她的齐义忠,正为了她受苦。她怎么敢这样,这里的医疗条件是这样的差,连个感冒都要不见风地喝上半个多月的药才能有所起色,她怎么敢就让他生孩子。
  这不过是一瞬间,心里头的念头。齐义忠的门外,楼湘还在那里守着。陆父是早就回去了,可是楼湘按礼数却是该在这里表示关心的。
  陆信风在堂屋里头坐下,惜雨过来给陆信风看茶。他走到陆信风身旁放下茶盏,却又是一番欲言又止。陆信风被他看得烦了,抬头问他什么事。这小子眼圈都敖红了,道:“大人,您怎能如此不顾及少君的身体呢?明知道他快生了怎能还……还……少君这要是有个……”
  惜雨说着,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林相公见他在这儿说的实在是不像话,赶紧把他拖走了,只留下陆信风一头雾水。只是这会儿陆信风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管别的事情,耳朵里脑子里全是齐义忠的痛呼声,混乱一片。
  楼湘看着,却也只觉得陆信风不过尔耳。还说是御下甚严,这会儿,不一样有小厮来使小心眼想勾搭主子,她还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平日里喜好女色也就算了,大女人的谁没点风流态度,可是这不过就是夫郎生儿子,就巴巴地守在一旁,确实不是做大事的料。无怪她会被璟帝贬了官收了权禁了足。从前听说与同僚们相处也不甚融洽,一副目中无人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想来,终归是欠了些火候的。
  楼湘如今看着陆信风,很有些瞧不上。他有时候还会为齐义忠惋惜,是杨家的公子呢。朝堂里头,哪个不想娶个杨家的公子?杨家几代帝师,门生遍天下,谁娶了杨家的公子,不就是同全天下的文人交友了么?虽说如今杨家在朝中也没什么人了,可是当今陛下可还是认这个老师的。急流勇退,这可不就是步保了全家血脉的好棋?
  楼湘如今对陆信风是彻底死心了,是以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来。
  齐义忠一声比之前都高亢的痛呼后就没了别的声音,门里头只传出来一阵脚步声,陆信风腾地站了起来,手都有些发抖。幸而里头也只静默了片刻,便又有了动静,只是齐义忠的声音从用力的闷哼,变作了真真正正的哭喊。
  陆信风几乎就不能再在这屋里待着了,她受不住真的受不住,又不能进去看看齐义忠到底是怎么了。陆信风站起来了便没有再坐下,一直站到脚都麻了,里头终于传来了婴孩的哭声。陆信风的腿都有些发软,这酷刑总算是结束了。

  第 101 章

  陆信风等着里头的爹爹收拾好了,把襁褓抱给她。她这时所有的心思和脑子才都回了自己身上。
  杨相公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抱了出来给她看,道:“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楼湘一听就知道这果然是个儿子。这齐义忠也是运气不好,受了两回罪了,还是生的儿子。这么大的罪,可都白受了。
  陆信风倒是没有想那些,孩子闭着眼睛,粉嫩嫩一团,她看着还是有些发憷,道:“抱出来做什么,别冻着了。”
  竟是连看都没多看孩子一眼。
  楼湘这时候也上前赞了孩子几句,无非就是漂亮,和小姐长得像之类的话。他今日穿得可是喜气洋洋,浅粉的裙子上绣着嫩绿的花,一派春意盎然,上身穿得正式,却露出里头小夹袄领子上的那一圈雪白的兔儿毛。要说这倒是点睛之笔了,他本就生得白,这样就更衬得他吹弹可破,像颗润泽饱满光华清丽的珍珠。
  陆信风看着他围着孩子说了一番话,觉得够了,里头也该收拾好了,便道:“好了,把他送回房里去吧。你也守了半上午了,让少君静养着,你回吧。”
  陆信风吩咐完,这楼湘还愣怔着,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是他进了陆家,陆信风第一次和他说话。楼湘这么一愣,倒是立马回了神,这陆信风是终于把心思放到他头上了?
  陆信风看着楼湘站着没动,就有些不耐烦了,她可还着急着进去看齐义忠呢。见楼湘还站着,她就想不理他自己直接进去好了,可是刚准备转身,楼湘倒是笑着告退了。
  正在这时陆安带着克勤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这种地方哪里是她们该来的,陆信风正要开骂,克勤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思齐病了!想喝府里的粥!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陆信风听不得这样的咋咋呼呼,没理她,只看向陆安:“小姐,宫里下旨来请您呢!让您带着厨房里的两位大叔一块去。”
  “这大年初一的……”
  陆信风正要不解,卧房里头周爹爹撞撞跌跌地跑了出来,半身是血,看见陆信风站在门外,喊道:“小姐,血止不住,要请大夫!”
  陆信风一阵耳鸣,待回过神是陆安在把她往回拉,道:“小姐,那里头进去不得!您要进宫了,哪能再冲这血光!”
  “对,对,进宫!去请王太医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陆信风一开口,克勤拔腿就跑了,陆安说道:“今日只怕王太医还在宫里当职,小姐要不咱再另去寻一家?”
  陆信风一听正是这个理,道:“那快去杨家的医馆里找位相熟的,毕竟自家医馆。”
  陆安吩咐身边的人去请医生,又对陆信风道:“小姐,宫里头的人可等不得了。”
  陆信风也是有些慌神,居然把这个也忘了,她看了眼周爹爹还守在她面前,嘱咐道:“照顾好少爷,待王太医或是自家的大夫来,你们可得伺候好了。不相干的人也都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楼湘本来说是要走的,这一系列变故便让他站在那里没动了,这会儿也知道陆信风是在说他,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那两个厨夫呢?可都准备好了?”
  “回小姐,都好了,只等着走了。”
  陆信风让周爹爹进屋伺候,自己却也没再回头看一眼。她现在就想知道,思齐到底病成什么样儿了,得让她在这个时候进宫伺候!
  陆信风站在璟帝寝宫外,真是……思齐怎么了?陆信风站在寝宫外都能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嚷嚷。无非就是风寒不肯喝药也不想吃东西。璟帝折腾了一地的太医,让她们熬个不苦的药。几个宫人从门里出来,怀里还兜着几个摔碎的碗。能在太医院管点事的年岁都不小了,这会儿又是风又是雪的,哪里还跪得住,都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王安寿也跪着,抬头瞥了陆信风一眼,看这一眼,对她陆信风的意见还挺大的。
  陆信风直想拉着王安寿就走,心急如焚地站了一会儿,就听着宫人过来请她。她走进了内殿。璟帝的龙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的小丫鬟思齐。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呜……”思齐哭得眼睛都肿了,看着陆信风进来,便开始喊着自己要回家,璟帝只在她旁边安抚。看着陆信风看过来的视线,她稍稍移了一下位置,挡住思齐。
  陆信风只这一下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向璟帝行了个跪拜礼。璟帝也没有那心思和她客气,只道:“你想见小姐,我也给你请来了。你想吃府里的东西,人都来了,一会儿就能吃到了,乖。”
  陆信风来可不是要看这个的,她跪着求道:“陛下……”
  璟帝摆摆手:“还跪着做什么!快过来看看!”
  陆信风无奈,又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创伤膏药味儿。她不动声色地再偷看了一眼思齐,全身都盖在厚棉被了,真有个什么好歹,也根本看不出来。
  “思齐,听话。”
  陆信风的话一出口,思齐又开始流眼泪。
  陆信风实在是不忍再看,思齐那红红的眼睛。思齐若真是受了什么苦,那全是她的罪过。只是如今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陆信风几乎不用这种语气说话,璟帝一听便准奏了。
  “微臣是来向陛下求个太医的!内子……”陆信风说着话,璟帝身边的大内侍又进来传话。
  她先是走到璟帝的身边耳语了几句,期间璟帝看了陆信风一眼。陆信风心口一跳,觉得这该是她家里的事情。她同璟帝身边的人关系都不错,若非急事,她不至于这样来打断她的话。
  “陛下……什么事?”
  “陆大人,您家里传话说,少君……怕是要不好了!”
  陆信风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又跪拜下去,道:“微臣恳请陛下救命。”
  璟帝寝宫的地板坚硬冰凉,眼泪滴在上面很快就顺着石头的纹路消失不见。璟帝走过来扶起陆信风,道:“还跪着做什么。王安寿就在外头。”
  “谢陛下。”
  陆信风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夺门而出。一直到拉着王安寿坐上马车,她都全身冰凉。王安寿按着陆信风发抖的手道:“也许没有这么糟。你且先宽心。”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陆信风一颗心总是提着的,拉着王安寿一路跑进屋里头,在外间看见了两个灰衫女子,想必就是杨家的大夫了。陆信风还要往里走,被那两人挡住了。
  陆信风这才觉得眼熟,松了手。王安寿立马缩到一旁的椅子上喘气去了。陆信风看了站在后头那个拎着药箱的女人,虽说脸涂黑了,可这五官精巧,不是玉堂是谁?再一看,另一个挡着不让她进去的人……
  “卓勤!你这是干什么!”陆信风压低了嗓子吼道。
  “已经没事了,大夫在里头呢。再说就算要进去,陆大人你也要让这位太医喘口气吧。”卓勤道。
  “卓勤你!”
  “大人您这是去请太医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只想着送给陛下的那小丫头的死活呢。”卓勤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陆信风和卓勤两年没见了,虽说平时有些书信联系,毕竟还是少。而且陆信风想着谁的死活也不关她的事。陆信风这么一听心里头就有些火气在,但是心里头又乱得厉害,只恶狠狠瞪了卓勤和玉堂一人一眼,便进去了。
  房间里头周爹爹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清理,齐义忠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中央,看着像是睡了。大夫看着陆信风进来,行了个礼,又将方子交予林相公手里,最后走上前收针。
  陆信风走到床头坐下,小心地执起了刚被拔了金针的那只手。齐义忠居然在这个时候眼珠动了动,又睁开了眼睛,却是什么都没说,确定了陆信风在身边,又闭上了。
  陆信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么一天的折腾,她就是心性再强也禁不住,何况齐义忠如今还是这副惨相。
  这个时候王安寿也休息够了,走了进来。两个大夫似是认识,杨家的大夫引着王安寿到了床前。
  “杨大夫说已经没事了,你且宽心。”王安寿安慰道。
  陆信风也站到一旁,等着王安寿把脉。
  王安寿告了声罪,说陆家几位夫人的脉一直是她诊的。杨家大夫脾气也不错,站到一旁,说请指点。
  陆信风心里头有些着急了,这人命关天的事还这么多礼数做什么!可是那心里头发虚得后怕还是让她想哭。
  王安寿拈了一会齐义忠的脉,道:“没什么大碍了。好生休养,过点消停日子。多亏杨大夫来得及时,妙手回春。”
  “哪里哪里。”杨大夫拱手道。
  王安寿也看出来陆信风这个时候是没心情招呼人了,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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