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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信难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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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抱了宝儿出门递给外头候着的人。转头去问府里头昨夜的情况了。陆父今日不在，一大早的就去宫里头等着了。帝后殁了这也有两年了，前一年因为刚出丧期，也没有别的人得宠，这进宫参拜聆听教诲的事情，便也省了，再说了，进宫去跪，这跪谁呢？后宫里头那些人，璟帝看着就堵心呢，哪里容得了他们再尊崇一分。到了今年，璟帝一年就添了一个皇女，两个皇子，连带着有些人的身份都不一样了，凤印终归是需要人拿的。
陆父这便是进宫请安去了。按说他的心情也必定不会太好，往常这些都是见了他还要矮三分的人物呢，到了今年，他却是要去跪他们了。一想就想起陆信风被禁足在家，齐义忠又生不出个儿子，那楼湘说是璟帝赐下来的美人，却连陆信风的床都爬不上。
陆父昨夜也该是有得忙的，要准备衣物，要擦拭首饰，一样一样的，都要亲自盯着的。总归是不对。所以早早就睡下了，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也没闹到他的耳里。今早出门的时候，听得底下人的传话，也是惊出了一身汗。
到了宫里头，就见程将军家里头的正在说话。却原来是在说昨夜的事。陆父候在一旁，就听得在说那凶险。江湖上的强人，那是飞檐走壁，片刻工夫就不见了。
陆父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给宫里的人请过安，急匆匆地回了府，召了女儿到跟前来问话。两父女聊了一会儿，又转去了纳侍生女。
陆信风正不耐烦，陆安便找来了。
“小姐，赵大人……赵大人去了。”
陆信风一惊，她原本也只以为是普通的遭贼行窃，却没想，这贼人不是要谋财，却是要害命！
陆信风一听立马让陆安加重府里头的守备。陆父这里的闲聊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陆信风带着陆安匆匆走了。
陆一岑这时候也听说了，带着陆信风换了身衣服，去了赵府。赵府里头号哭一片。陆一岑也是老友了，一番安慰打点下来，又是一整日。陆信风走完整个流程，便回了。
倒不是陆信风无情，陆信风还在禁足当中，见她不爽的人又那么多，她犯不着给人添堵给自己添堵。陆信风回府后就让人传话给卓勤和玉堂，请她们想办法来一趟。
赵大人在大理寺寺丞，难保不会得罪什么人。只是近些日子来，都还算太平，被寻仇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大。最有可能，该是临时起意。
卓勤那里她也还没问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那天就这么直接找到了她家里。原本她想着凭着卓勤飞檐走壁十项全能的功夫，应该下午最迟晚上就该见到了。可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天。
卓勤和玉堂来的时候乔装成了两个樵夫，庄子里的人托他们送野味。陆信风看见了就让他们过去见个面说句话给个体面。
“大人，京里如今并无什么来路不明的生人。外间都道赵大人急病去了，却是没有大张旗鼓地说那贼人之事？”玉堂道。
陆信风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忽而转头，却是揭过这页不提，转头对卓勤道：“你呢？又是缘何回来？去报告了吗？”
玉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说啊，来历不明的生人，其实这位可不就是喽！”
卓勤横了玉堂一眼，道：“大人，卓勤这下可是真犯了大事了。您可千万不要与人说见过我。”
陆信风待要细问，卓勤却是如何都不肯多说。陆信风也只能作罢，毕竟卓勤也不是她的下属。她也只好说道：“还劳烦二位在留一些。京中出了这等强人，我们却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些的。
卓勤和玉堂走了之后，陆信风又去了齐义忠那里。陆信风开了一点窗，抱着齐义忠在窗边的榻上看春景。齐义忠在陆信风的怀里又挪了挪，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多时就又睡了。看样子，舒服得都快哼哼了，只是不经意间，还是伸手扯了几下束腹的带子。他的束腹是前一夜陆信风重新给他缠上的，没敢紧到让他觉得勒得难受。
这一动，齐义忠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了，陆信风又紧了紧被子，把人给抱实了。如此这般，面前正对着的，就是齐义忠的耳后了……
陆信风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忽而就想起来闹贼那夜一些至今都没想通的事情。只是齐义忠睡得正好，她也没忍心打扰，一直等到齐义忠醒来，她这才叫人去把陆安找来。
周爹爹李爹爹看着齐义忠的脸色还不错，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一边服侍齐义忠穿衣一边说道：“楼公子一大早就差人来问过小姐，不过那个时候天色尚早。这会儿，他又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陆信风点点头，心道楼湘可来得正是时候。扶着齐义忠回床上躺着，自己又坐回了窗边，这才叫人去请了楼湘进来。
楼湘一进屋，看见陆信风在还有些吃惊。陆信风站起来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他。按说出来到了，确实是该穿得鲜嫩些，可是他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怪。陆信风还待细细想一想这个问题，旁边周爹爹就咳出声儿了：“小姐，刚陆安到了，正在找你呢。”
陆信风冲齐义忠点了个头，这边抬脚出了门。他让陆安打听清楚闹贼那晚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做些什么，她的茶水吃食到底是哪里来的。
闹贼那晚府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这可还真不好细打听。陆一岑院子和陆父院子里灯都是熄的，没有什么人声，想是早就睡了。楼湘那里，大晚上地弹了三首曲子累了，陆信风走了他也没待多久就回了。
可是……那天的晚餐，却是陆父那里送来的。陆信风有些无语。难道有问题的不是晚餐，而是她院子里出了内鬼？是谁收了钱吧？小的那个？还是陆安？还是陆韶？或者是外头的？
陆信风想得心里头邪火都上来了。这个时候正是京里各家走动的时候，去年这个时候她陪着齐义忠出去了，正好躲了过去，只是回来了之后也要挑着些有身份的去送帖子。如今她被禁在家里，身份地位不比从前，自然也不能做得像去年那般……目中无人。
京里那些带点姻亲关系的，都以为璟帝这回明着是罚了她，实际上却是保住了她。这事情不许再讨论，那就是到此为止，那就是不许再追责了，哪怕陆信风真大逆不道了。可是哪怕是这样严令禁止了，还是一样有人在璟帝耳边叽歪，而璟帝却又不能真的把她们都灭了。
“派人留意着点楼湘。看着不像个好惹的。”陆信风道。
陆安点头称是。
陆信风总是觉得楼湘不对，可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之前一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针对他，可是现在看着，只怕真是有事。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只想着怎么顺理成章带齐义忠走，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事。
陆信风和陆安在院子里头说完话，没多久就看见楼湘出来了，远远朝着陆信风盈盈行了个礼就低着头走了。陆信风见了也就让陆安回去了。
齐义忠院子里头的，面上都带着一脸嫌恶，看着陆信风走近又都收敛了几分，可是那表情还是藏不住。
陆信风还以为是楼湘在齐义忠那里说了什么，进了齐义忠房间，却看见齐义忠已经睡了。陆信风去床上挤了点位置，这才钻进了被窝。
第 105 章
如今二儿子还太小不能随她玩，可是宝儿却是快周岁了，陆信风最爱看他满地爬了。当然，这……也只能偷偷摸摸。
陆信风觉得小孩子能动才是健康，宝儿快周岁了，按说就是会爬了。可是这整天被一群人宝贝地抱在手里，哪里有这么个爬的机会。一开始陆信风就把他放到床尾，自己在床头逗他，他倒是蹭蹭地就过来了。后来就放在地上，在前头拿着糕点玩具逗他，起先是不动的，后来宝儿自己也得了这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趣味，每次爬起来就可欢了。
所以齐义忠醒来，正好看见宝儿在地上爬得欢，嘴里〃呐呐呐呐〃地喊着，把地板拍得砰砰直响，当即就吓得大惊失色。穷人家里没人照顾才这么养孩子，稍微有点身份的少爷，是不会被这么对待的！
陆信风想的可不是这个，宝儿本来就是早产，她怕的就是孩子身体不好，到了宝儿能吃能睡能动弹的时候，她就想着要让他活泼健康的，其他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等大些再说。
“地上凉，大小姐！”齐义忠喊道，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体弱在床的样子。
陆信风被吼得一惊，回头一看，齐义忠已经坐了起来，就穿了一件中衣，对陆信风竟然把孩子放在地上玩表现得不可置信。陆信风见状立马把宝儿从地上捞起来抱到了床上，又给齐义忠披了件衣服。
她本来想反驳说其实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她同时想吼回去的是“天气冷，少爷！”。这么一犹豫，也就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宝儿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到齐义忠醒了就高兴地往他身上扑腾。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在齐义忠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去打扰，所以一等到齐义忠醒来，他就特别高兴。
宝儿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见弟弟也还没醒，一个劲儿地要往齐义忠的胸口钻，没等反应过来，他一只手就伸进了中衣里头。齐义忠一瞬间被这俩母子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白了陆信风一眼，把宝儿抱到了怀里。
陆信风只觉得在齐义忠眼里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自己了，那叫一个委屈。刚准备矫情一番，就听到外头在敲门，说宫里头的差人来请了。
两人俱是一惊，在这个当口，璟帝哪里还有闲心找她？
陆信风给了齐义忠一个安心的笑，便跟着内侍走了。是福不是祸。
陆信风原本以为璟帝只是心烦找她谈心的。结果进了宫才发觉璟帝书房里站了两列人。刑部大理寺大内侍卫什么人都有。看来还是为了前些日子的案子。陆信风在家里根本没有管过这些，陆一岑也不是没有说过，只是陆信风没怎么上心，那凶手找得到找不到都是意料之中。
陆信风行礼之后，这才发觉大家都盯着她看，弄得她十分不自在，这些人，平时她被弹劾得声都做不得门都出不了的时候，可没人出来给她说话。
“陆卿，众位大人举荐你彻查赵寺丞的案子，务必要找出真凶。”卧榻之处，岂容人安睡。如今这皇城根下出了这等子事，璟帝未必就不怵。这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了朝廷重臣的家里，难道不能毫不含糊地飞进皇宫，璟帝手底下的人都在查这事，皇宫的守备又强了不少，能在外面跑的得力心腹又少了些，贼人到现在都抓不到。
“陛下，赵大人之事微臣也深感痛心，但是微臣无德无能，哪里担得起这个重任。”这不是陆信风矫情，而是到时候找不到真凶，责任就全是她的了。容易点说，她短时间内找不见，岂不是到时候她就走不了了？
璟帝一听这话，也知道陆信风的意思。陆信风很少这么说话，一般她说什么，陆信风就怎么做，更别提是在这么多人之下了。
璟帝屏退了左右，终于答应只要陆信风能把这事儿查出来，就答应让她离开京城。
陆信风领旨要去和京兆尹大理寺众人并同几位侍卫捕快商议案情，璟帝没有多留，陆信风也没有从璟帝那里再听到一句关于思齐的事。最终也没有多余的线索，最合适的解释便是来了强人，虽说钱财损失不大，可案件就像是去赵府偷盗临时起意犯了案。
齐义忠还在养身体，不过这些日子总算是稍微好了些。陆玄霜待不住，天气一好就吵着出门玩。虽然说陆玄霜也是早产，可是身体却是比陆华的好了不少。陆家的讲究也多，齐义忠并不能常把陆华抱来身边。不过偶尔叫人把孩子抱过来看看也是可以的。要说这孩子可比陆玄霜还要大一些呢，可就是不如陆玄霜精神，看着像个文静的男娃儿。
齐义忠看着也是心疼。陆信风回家的时候，他正抱着陆华在哄着。
京兆尹发了通告，包庇者同罪论处，到时候抓到了贼人，不管知情与否，收留者都脱不了干系。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酒家如今都不敢接待陌生人了。这几天更是全城盘查可疑人物，官府一户一户搜寻。其实陆信风最怀疑的，却并不是什么江湖强人，而是赵府本身。会不会是家奴？又或者是个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贼人，犯了案却还一直躲在赵家？陆府和赵府比邻，会不会也有危险？
一想到这里，陆信风的心口就突突跳了起来。再抓不到人，她也要像璟帝那般疑神疑鬼了。
陆信风从齐义忠的手里接过陆华，陆华也安静地任她抱，倒是比陆玄霜乖巧多了，只是一直耷拉着脑袋，陆信风抱着她，她就靠在陆信风的肩膀上，看着没精打采的。
“黏人着呢。”齐义忠笑道。
“那你还抱？”
“总不好太过偏心，身体这么瘦，做娘亲的该心疼了。”
齐义忠这么一提，便又提到了邹枚的身上了。不说陆信风可都要忘了，真要以为自己这么年轻就有了三个小孩了呢。已经开春不知道多久了，那邹枚可还是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又被璟帝派出去了，还是故意在抗旨。卓勤都已经回来了，虽然她什么都不肯说，可是看样子也是偷偷在办事瞒着璟帝。
这些想多了也没用，陆信风顺着话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不若也不叫什么表小姐了，直接养在你的名下，算是你的女儿了。你也可以省些事。”
这话让齐义忠一阵错愕。陆信风这是什么意思？陆荣她们就是因为不想别人的女儿做长女，这才把人还回来的。到时候家里的财势家产就都是长女的了，陆信风真可以这样大方？退一万步说，她可以，那万一他以后也有了女儿了呢，陆华要和她们争夺呢？一开始不把表小姐的身份说清楚，陆华对他们的女儿心生怨怼该怎么办？再退一步说，邹枚回来了之后呢？又要怎么办？
陆信风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这么深远。这里头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陆父这样一个又一个地让她生女儿也不是办法。不是逼着齐义忠生，就是逼着她纳侍。眼前就有个现成的，拿来用岂不是正好。齐义忠的压力也能少很多，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万一以后真的不能有小孩了，有个陆华在，也算是慰藉。
“小宝呢？也出去玩去了吗？我这几天拟了几个名字，你也想想，有什么好听的。改天给母亲过目一下就定了吧。”陆信风轻轻拍着陆华的背，根本没有注意到齐义忠脸色不对。
“嗯，那也好。”
“我说你可怎么还不会走路呢，你可是姐姐啊，怎么能让弟弟赶超到你前头去呢。”陆信风同陆华说话。陆华都一岁多了，可还是没力气的走路，平时自己蹬腿试图站起来的时候都少。
“囊！”陆华听见陆信风同她说话，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这一声可真是惊喜，勉强也算是字正腔圆，比陆玄霜那含糊的呐呐要好到哪里去了。
“是叫我吗？”陆信风受宠若惊，“再叫声！忠儿你看这孩子多会说话。”
“囊！”陆华听话又叫了一声。
陆信风把她抱到齐义忠面前，道：“再叫声爹试试？”
陆华却是怎么都没有再开口了，只是被陆信风抱腻歪了，想到齐义忠的怀里去。齐义忠接过陆华，心里就凉了半截。虽说和个周岁的孩子计较不了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就想计较。这声娘喊得多亲热多是时候呀。
陆信风终于觉出齐义忠脸色不对，摸了摸齐义忠的额头，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睡会儿吧。把孩子给我。”
齐义忠没推辞，把孩子递回给陆信风，陆信风单手扶着齐义忠躺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她这才抱着陆华出了房门，陆华的奶爹正候在门外，陆信风仔细看了看他，眼熟，是府里的老人了，于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关了门，准备进去再陪齐义忠睡会儿。
刚合上门还是觉得不爽，陆信风又探出脑袋，让人把周爹爹叫来了，吩咐他给陆华换个奶爹。
教陆华喊娘这件事情，已经远超过一个奶爹该做的了。
如今这时候，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邹枚又是个牵扯甚广的人物。陆信风怕吵到齐义忠，只是在外间等着陆安过来，让她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 106 章
都吩咐完了陆信风想再陪齐义忠躺会儿怕是不可能了，齐义忠这会儿肯定已经睡着了，她再上床也只是吵了她。终归还是不放心，陆信风还是又走进内室，看一眼齐义忠再去外院。
齐义忠还没有睡，坐在床头。床帘放下来一半，陆信风看不见他的脸。
“怎么又坐起来了？不是让你歇息的吗？”
齐义忠没做声，陆信风立马觉出了不对劲。她们屋里一直都没有外人，根本不会放下床帘。陆信风往前赶了几步，门脚侧边忽然窜出来个黑影，用了个硬物抵住了她的腰身。陆信风当即就闭嘴了。
“啧啧啧啧，我还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呢。这白净面皮细嫩得哟……啧啧啧啧。”那人一手捏住陆信风的下巴，面抵面地说道。
陆信风几不可查地抗拒了一番扑面而来的猥琐之气。这是个精瘦的女子，应该经历过了几天的躲藏逃亡，身上的卫生状况非常差，靠近说话，陆信风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湿冷霉气以及嘴里难闻的口气。
“张五儿！”床帐里头有人喝道。
陆信风心口一跳：“我夫郎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床帐被人掀开，齐义忠歪着头靠在床柱上，若非胸前有轻轻的呼吸起伏，陆信风便要和她们闹个鱼死网破了。
“死到临头还惦记着你那个小夫郎？”张五儿拍了拍陆信风的脸，笑得无赖。
陆信风别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
“呵，我们是什么人？你不是天天在找我们么？这会子人到了你面前，你怎么又忽然认不出来了呢？”
陆信风心里自然是有猜测的。此时心眼转得飞快，她没那个胆子，在不能保证齐义忠安危的情况下，捉到这两个人。
“你让我看看我夫郎，他身子不好，如今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伺候了。”陆信风道。
“少废话！你出去给我们要些吃食来，要肉！”
陆信风压下心里头的怒气，道：“你先让我看看他。”
陆信风的气势自然和江湖宵小是不同的，压下怒气说出的话，也比平时多了些威压。陆信风的话一出口，床那头的人就点了个头，压低声音道：“你过来！别耍花样！”
陆信风听见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人都被你们整蔫儿吧了哪里还有什么花样可耍。
陆信风走上前去，看了那大约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穿着一身短打，腱子肉线路在外，包都包不住。估计她和齐义忠两人加起来，都干不过这一个人。别提齐义忠如今的身体状况了。
陆信风把齐义忠放躺下来，又摸了摸有些红的后颈，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妇人还没有开口，张五儿就凑上来说道：“我说你这小白脸爷们兮兮的，就敲了一下能出什么问题。”
陆信风非常不喜欢这张五儿忽而自来熟的语气，可是也只能忽略。
那妇人在齐义忠肩膀上拍了一下，又掐了一下人中，齐义忠的眼睫便动了动，看着就要醒了。陆信风心里头就放松了，习惯性地就想给那妇人道谢，欣喜的情绪涌到一半，这才发觉不对。是脑子坏到哪个程度才会想要和她们道谢！
那妇人看陆信风面色忽而又僵了，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对陆信风笑了笑，并不介意。
齐义忠这时也醒来了，入眼就是陆信风关切的眼神，再往旁边一看，床上竟然还蹲着一个人！齐义忠一惊，终于想起自己屋里进了人，敲晕了自己。
陆信风看齐义忠醒了急忙确认：“忠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义忠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也没有其他的问题，刚想摇头，就晕得眼前一黑，胃里也一阵阵翻涌。陆信风一看这样，也顾不得其他了，骂道：“你们简直丧心病狂！不过一个夫道人家，下如此狠手。”
张五儿一听就嗤笑一声，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可真不知什么是狠手。要说娇嫩，你可不比你这病怏怏的夫郎差。不若跟我一回，我能给你留个全尸。”
“张五儿！”那妇人喝斥道。
这么一声，却是让陆信风有了些许记忆。原来都是故人。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张五儿她和齐义忠在两三年前就碰见过。那个时候是在隋州的荒山野岭。不是陆信风记性好，而是她对这个张五儿的印象太深刻了。如果没有记错人的话，在隋州城里，她看见左敏之就不是看错了。想到此处，陆信风也冷静下来，看到事情果真没那么简单。
陆信风道：“只要你别伤害我们，一切都好商量。我给你们叫吃食。”
妇人点点头，陆信风走到门边，张五儿一把刀抵在她的腰眼上，一只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还捏了两把。陆信风只觉得这人猥琐至极，压住心里头的反胃把周爹爹叫到跟前来了。
“小姐我今天心情好，你让厨房焖两只羊羔腿，再上两壶酒，几个小菜。我要和少君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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