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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娱乐圈女武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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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妍闭上眼睛,再睁开,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朱甜甜敏锐的发觉拓跋妍的情绪明显哀痛低落,不知怎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她的喜怒能直接牵动自己似的。
是因为彼此相似的经历,朱甜甜想。
拓跋妍笑笑:“是不是吓到你了。”
朱甜甜很诚实的点头:“有一点。”刚刚那悲哀中隐隐透出的愤怒,已经实质化的写在拓跋妍脸上。
拓跋妍叹息:“人活世上,免不了要和其他人接触、进行交往,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奢求所有同类都对你抱有善意。我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会以德报怨的人,只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了,见得人心倾轧也多,有些事情并不会太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
朱甜甜知道这是再说自己背后使的小手段,不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拓跋妍突然笑了起来,唇角梨涡微陷,红唇一勾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这个笑容明艳耀眼到几乎刺痛了朱甜甜的眼睛,直直戳入心底。
拓跋妍说:“我就觉得,我得拉你一把。不知道为什么。”
朱甜甜的嗓子被堵住似的半天没法说话,过了好久才哑着声音说:
“谢谢。对不起。”
拓跋妍帮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回家之后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接你来裕城医院,你还欠娇娇一个道歉。”
朱甜甜抿着嘴,郑重的点头。
拓跋妍让孟蒙把车停在楼下,朱甜甜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她对朱甜甜说:“你把外套脱下来,穿这件。”说着把自己身上套的小风衣脱下来递给朱甜甜,露出内里的黑色高领薄毛衣。
朱甜甜知道自己不该要拓跋妍的东西,她欠拓跋妍太多,然而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然后飞快的脱下自己身上居委会阿姨送的老气外套,把这件风衣穿在身上。
拓跋妍的体温似乎比平常人要高一些,这衣服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朱甜甜轻轻吸了口气,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萦绕在鼻端,觉得安心无比。
朱甜甜下了车,拓跋妍道:“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嗯,”朱甜甜几乎是在贪婪的描摹拓跋妍的脸,她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无论拓跋娇原谅不原谅我……我都会尽全力弥补。”
拓跋妍的温柔笑容让朱甜甜又有落泪的冲动:“拭目以待。”
朱甜甜目送那辆车远去,手里拎着自己的小包裹,她略有些失落的低头,裹紧身上的衣服。
就是这一裹,她发现风衣的内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朱甜甜把小包随手放在花坛上,伸手去摸内口袋,然后摸出一只折叠着的信封,打开一看,竟然是五张百元的钞票,和一张草稿纸。
她本以为这是拓跋妍不慎落下的钱,却看到钞票间夹了一张便签纸。
朱甜甜取出来一看,纸上写着:“以后要连利息一起还给我。”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朱甜甜咬住嘴唇,捏着便签纸的手微微发抖,她深深低下头,再抬起时面色归于平静,小心翼翼的将便签纸放回内袋保存好。
拓跋将军哪里知道,自己的心血来潮会又惹得人家小姑娘对她死心塌地,还觉得自己特别慈和、特别有长辈范。
孟蒙心里吐槽:总裁夫人撩人真有一手……我要有她一半功力,也不至于天天被狂塞狗粮。
拓跋妍不觉自己被孟蒙打上了撩妹狂魔的tag,喜滋滋给李雁娆打电话:“事情解决了。”
李雁娆正在维桢总部处理公务,一边翻阅文件,一边问她:“送回去了?小姑娘有没有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
拓跋妍嘿嘿一笑:“哪有,你总是瞎想。”
李雁娆道:“没办法,媳妇太有魅力,压力大呀。”
两个人腻歪着说情话,拓跋妍暗示说:“昨天晚上我守的夜,今晚我妈和顾姨在医院陪娇娇,我一个人在家,好怕啊。”
李雁娆差点笑出声来,你还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脑子里打得什么算盘我还能不清楚?
不过……的确是好主意。
李雁娆翻了翻文件堆,回答道:“要不我去陪你?两个人就不怕了。”
拓跋妍的尾巴都要摇起来,她连忙道:“那你要说话算话。”
李雁娆压低嗓音,用很色气的声调撩拨拓跋妍:“没问题,我下了班就去你家,陪你——睡。好不好?”
拓跋妍被她勾的心里一阵发痒,只恨不能抓耳挠腮。又扯了一会儿,挂掉电话,怪声感慨:“白天怎么这么长……”
孟蒙: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嚼嚼嚼。
孟蒙把拓跋妍送到医院,拓跋妍溜达着自己回病房。
VIP区在的位置比较僻静,拓跋妍穿过走廊,就听前面拐角处传来争执的声音。
一个很耳熟的女声道:“……你怪我?呵呵,管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让她摔跤,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到了,这能怪我吗?我是要把她绑在自己身上吗?真可笑!”
这时又有婴儿的啼哭声隐隐飘到耳边,一个男人暴跳如雷:
“要不是你自己忙着打扮去跟李家那个老头子套近乎,没人守着林芳,她会摔倒?还有,卫生间地上里为什么会有水?保洁每天来那么多次,房间里就你和她,难道是她自己弄得?护工请了一天假,就这一天让你守着,我的指望就又落空了!白等了这么久,花费这么多功夫!”
女声更气了:“拓跋修,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为了谁才去跟李老爷子搭话的?还不是为了你!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两面受气,你怎么就不想想我!”
拓跋妍眉头一皱,原来竟撞上了拓跋修和蒋桂兰!真是晦气!
拓跋修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医生说了,天佑是早产,视网膜发育不完全,以后恐怕……”
就在此时,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和十数名护士一起走过来,领头的大夫看到拓跋妍,笑道:“拓跋妍,江医生正到处找你呢,你快回病房去吧。”
拓跋妍心念不好,干笑道:“我这就去。”
拓跋修这一年过得很不好。
自从和顾敏离婚,拓跋娇跟着她妈离开拓跋家,蒋桂兰一直叨叨让他找代孕,好趁早给拓跋家生个继承人。
拓跋修觉得不耐烦,心想若是有了孙子,他妈就不至于这么闲的总抽风,便同意了。
蒋桂兰为了提升一举得男的希望,找了两个代孕的女孩子,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相貌身高都出众。
一切准备妥当,两个代孕妈妈都成功怀了孕,蒋桂兰不吝惜在这方面花钱,两人吃得好喝的好,就住在拓跋宅里被女护工伺候着。
等到两人怀胎四个多月的时候,蒋桂兰悄悄联系人给做了B超,发现其中一个叫林芳的代孕怀的是个男孩,另一个是女孩。
怀女胎的代孕顿时被冷落,所有人都在蒋桂兰的指挥下围着林芳转,精心无比的照顾她,离产期还远的时候就搬去裕城医院的VIP病房待产。
谁知道就因为蒋桂兰一时疏忽,林芳早产,生下了个小猫崽子似的娇弱的小男孩。
虽然孩子孱弱,但拓跋修和蒋桂兰依旧欣喜若狂,一番商议后给他起名叫拓跋佑,小名叫天佑,老天保佑这孩子能顺利长大的意思。
至于另一个代孕,提前预产期大半个月临盆,得了一个身板结实的小女婴。
拓跋修倒是还记挂着这孩子,也给起了名字,单名一个妤字,拓跋妤。小名就叫小鱼儿。
蒋桂兰原来是不耐烦管拓跋妤这小丫头片子的,但又听算命的大先生说,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会带来福气,这才没把拓跋妤丢进福利院。
但好景不长,小天佑越长越大,虽然出落得皮肤白嫩眉眼俊俏,但是眼睛似乎很呆滞,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视力模糊,但是眼下都四个月大,在他面前挥手都发觉不到。
拓跋修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带着孩子来裕城医院做了检查,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拓跋修和蒋桂兰身上:
孩子早产,视网膜发育极不完全,以后估计比瞎子强不了多少。
蒋桂兰崩溃的大哭,她前前后后打算了这么久,竟然得来个瞎眼崽子!
拓跋修也是说不出的憋屈痛苦,他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从前真的错了,老天才这样惩罚自己?
毕竟是自己的直系血脉,拓跋修还挂念着两个孩子,都好好地让人喂养照顾,而蒋桂兰则彻底厌弃了小天佑,至于小鱼儿么,这个同样可爱又健康活泼的小孙女从来就没入过她的眼。
当初两个代孕妈妈在裕城医院备孕的时候,蒋桂兰无意中见到四处乱窜的李定辰和林语堂,那时候几个副院长都诚惶诚恐的跟俩老爷子说话,一番打听后,蒋桂兰知道了李定辰的身份,从此就打定心思要帮儿子联络上李家这棵大树。
谁知道那个林芳这么娇气,自己上个厕所都能早产!
蒋桂兰觉得郁闷死了,自己好心不得好报,反倒让儿子抓住这个把柄不放,一有什么事情就拿出来说事!
这次带着小天佑再次来检查,拓跋修自己心情不好,竟然往她这个当妈的身上发,还真以为她蒋桂兰是顾敏那样好欺负啊,当即反唇相讥回去。
拓跋修正失落着,突然就听到有人说出拓跋妍的名字。
说到底,拓跋修最喜欢的孩子还是拓跋妍,虽然拓跋妍跟她妈同一个鼻孔出气,忤逆不认他这个父亲,让拓跋修极其恼怒。
但是拓跋妍到底是拓跋修的长女,从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到三岁会跑会跳会叫爸爸,对她的感情甚至超过相处十多年却不亲近的拓跋娇。
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往外跑,冲出拐角处,正看到拓跋妍的身影!
虽然拓跋妍的头发修的短了一些,但拓跋修不会认错的,他的小公主又长高了不少,出落得亭亭玉立,像出水芙蓉似的漂亮。
她的眉目间和乔春宜像了七成,却又多了一些凛然的英气,拓跋修不由得心中升起灼热的骄傲感。
这是我的女儿。
这才像我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5000+的第一天成功过关,继续加油!
渣爹出来遛一遛,虐一虐'手动滑稽'
☆、第78章
拓跋修快步冲出来,急切喊道:“小妍!”
当着熟人大夫的面; 拓跋妍也不好不答应; 她无奈的转身:“拓跋先生。”
拓跋修闻言面色微黯; 有些讪讪的; 他刚才被喜悦冲昏了头; 这下反应过来,自然想到当初顾敏离开时他自己的表现。
“小妍……”拓跋修抱着希望说,“我那天是气坏了; 所以才说出那种话; 其实我……”
拓跋妍摇了摇头; 示意拓跋修不必多说:“没什么; 拓跋先生; 我对现在和你保持的距离很满意,我有我的生活; 而你同样也是,所以没必要再牵扯在一起; 因为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拓跋修发话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终究听到女儿冷淡疏离的话后,心里依旧极其难受。
这时候蒋桂兰上前来; 她抖着脸上褶子; 嘲讽道:“哟; 这不是咱们家大小姐么。”
对于蒋桂兰这个老女人,拓跋妍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如果拓跋修还有一点值得维持表面和平的意义; 那蒋桂兰的存在简直让拓跋妍见之欲呕。
拓跋将军反唇相讥:“谁是你家大小姐?别腆着脸跟我套近乎,免得到最后您老人家气成半身不遂,还要赖在我头上。”
蒋桂兰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拓跋将军的嘴炮能力哪里是她能抵御的,气得脸都黑了。
拓跋修在一旁站着,全心扑在长女身上,不但没有帮蒋桂兰说话,反倒说:
“妈,你少说两句不行吗,好不容易跟小妍见一面,你就别添乱了。”
蒋桂兰指着儿子,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尖声道:“拓跋修,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帮着这个没家教的小妮子对付你妈!你忘了谁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良心让狗吃了?”
拓跋修有些尴尬,蒋桂兰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没看那一群医生护士都在围观么!
拓跋妍乐得见他俩反目,添了一句:“可不,我有娘生没爹养呢。”
这句话落蒋桂兰耳朵里不过是一句用来恶心她的话,拓跋修却觉得女儿像是在控诉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心头的愧疚感越来越强,对蒋桂兰道: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蒋桂兰简直无语,她这个儿子一遇到拓跋妍这丫头就脑子抽风!
老女人气得脖子上钢圈似的皱纹都又加深许多,口不择言道:“呵呵,你就上赶着贴这小王八羔子冷脸吧,看她能不能记得你的好!”
说完赌气往外走,身后抱着孩子的两个保姆忙追上去,蒋桂兰大吼:“把两个小东西弄一边去,别跟着我!看着就心烦。”
蒋桂兰今天穿了双小细跟的皮鞋,一个没站稳差点崴了脚,气急败坏冲出门。
这时候其中一个襁褓里传来细细的婴儿哭声,那声音娇娇弱弱,凄惨的不行。拓跋修忙对两个抱孩子的保姆说:“不用跟着老太太了,她爱去哪去哪。把孩子抱我这里来。”
两个保姆如蒙大赦,赶紧把孩子抱到拓跋修跟前。
哭的是小天佑,拓跋修虽然失望唯一的男孩是瞎子,但是终究血脉相连,他笨拙的检查了下,皱着眉头说:“没尿啊,他哭什么?”
保姆道:“可能是老夫人声音太大,吓到小少爷了。”
拓跋修顿时不满道:“她真是越老越糊涂。”
保姆不敢接这话茬,拓跋妍听到小孩子哭,想到前世的事情,心里就觉得不是个滋味,转身要走。
拓跋修恳求的挽留道:“小妍,看看小妹妹和弟弟吧。”
拓跋妍原本是不想再和拓跋家的人掺和在一起的,但却鬼使神差的犹豫了下。
拓跋修见有戏,赶紧说:“妹妹叫拓跋妤,女予妤,我给起的名字,你也可以叫她小鱼儿。”
拓跋妍终究没能忍住,她转过身,拓跋修招呼抱着小女儿的保姆凑过去:
“你看,小妹妹是不是很可爱。”
粉色的襁褓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孩,眉清目秀,皮肤格外白皙,她一双大眼睛水润乌黑,见拓跋妍来看也不害怕,正在吐口水泡泡自娱自乐。
拓跋修也看着小鱼儿,真心的说:“有你小时候的样子,一样的活泼。”
小鱼儿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但拓跋妍听着另一个孩子的哭声,心里揪心的难受,她看了拓跋修一眼,拓跋修神奇的感悟到长女的愿望,对保姆道:
“快把天佑带来让大小姐看。”
拓跋妍的眼睛看着蓝色襁褓,都忘了追究拓跋修管自己叫大小姐的话。
拓跋修亲自抱过拓跋佑,小心揭开襁褓盖住孩子头的一角,他遗憾的说:“这是你弟弟拓跋佑,小名天佑,本来是希望老天能庇佑他平安顺遂,但是
小天佑……眼睛不好。”
拓跋妍怔怔看着襁褓中的小天佑,本来在哭泣的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吸了吸小鼻子,伸手乱抓,嘴里细微喊着:“啊,啊。”
真小啊!天佑作为哥哥,比小他一个月的妹妹小鱼儿还小,头发微微有点不健康的发黄,皮肤娇娇嫩嫩,脸颊被泪痕沾湿。
拓跋妍屏住呼吸,贪婪的扫视天佑的脸蛋。
像!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眼睛无神凝滞,几乎就是她的天祚的翻版!
拓跋妍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但是指尖几乎要碰到天佑的小手的时候又迟疑了,她头也不抬问道:“有没有医用湿巾?还有干净棉布也给我一块,孩子哭了,不快擦掉脸会皲裂的。”
拓跋修就傻傻的看着大女儿飞快的接过湿巾,仔仔细细把手擦了两遍,然后用干爽柔软的棉布吸干小天佑脸上的泪水,而小天佑也格外的乖巧不再哭,伸手拍着拓跋妍的手指,和她亲近的很。
拓跋妍凌厉的瞪呆住的拓跋修一眼:“你这样抱天佑,他会难受的!”
说着摆弄拓跋修的手,让他抱好孩子。
别说拓跋修,两个保姆都没想到拓跋妍会这么内行,这又不是拓跋妍的亲弟妹,怎么会这样上心?是血缘的关系吗?
拓跋妍看完小天佑,又去看小鱼儿,也是一样看不够,她把孩子挨个抱起来细细的看,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玉雪可爱,让她心底都柔软了。
拓跋妍周身气场格外的强硬,仔细吩咐保姆看好孩子,跟拓跋修说:“小孩子都很容易生病受伤,让蒋桂兰那个疯女人离他俩远点。”
她抿了抿嘴,又说:“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尽好你当父亲的职责。”
拓跋修被拓跋妍训得两人身份调过来一样,赶紧点头。
拓跋妍恋恋不舍得再看了两眼,小鱼儿跟小天佑被她逗得咯咯笑,她又重复道:“看好孩子。”转身就走。
拓跋修追问:“小妍,你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也方便多来看弟弟妹妹。”
拓跋妍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下次吧。”
李雁娆开车到了拓跋妍家楼下,就见窗户里黑漆漆一片,还以为拓跋妍没回来,耸耸肩膀,拎着买来的食物上楼。
她拧开房门,哼着歌按开灯,才发现拓跋妍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骤然被吓得歌都跑调了。
拓跋妍身上穿了件棉睡衣,低着头不说话,李雁娆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轻问:“怎么了?不开心?”
拓跋妍抬头,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都有些发白,李雁娆赶紧摸摸她额头:“你是不是……诶,不烧啊。”
拓跋妍咬着嘴唇,突然把头埋在李雁娆怀里,伸手抱住她。
李雁娆不知道她的小姑娘受了什么的委屈,才失落成这样,轻轻拍着拓跋妍的后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李雁娆就觉得胸口的皮肤沾上了湿润的东西,第一反应是拓跋妍在捉弄舔她,然后很快又醒悟过来:
拓跋妍哭了!
拓跋妍先是无声的流泪,然后肩膀开始颤抖,传来闷闷的抽泣声,最后近乎痛彻心扉的嚎啕大哭。
李雁娆手足无措,她拼命挣开拓跋妍的手,捧着她的脸,帮她擦拭泪水、慌忙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拓跋妍哭的一抽一抽的,凄惨可怜极了,她全部的情绪都陷进往事中,流着泪跟李雁娆呢喃:“没了,没了……”
李雁娆也忍不住想哭,她带着哭腔说:“什么没了啊?我去给你找回来!”
拓跋妍只是摇头,她又抱住李雁娆,埋在她颈窝里哭:“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杀了那个昏君!我要杀了他们!”
李雁娆抱着拓跋妍的手在颤抖:“不哭了,你说怎样咱们就怎样,乖,不哭了。”
拓跋妍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出那种绝望的痛楚,神色前所未有的脆弱,至少在剧场拍哭戏之外,李雁娆从没见过拓跋妍落泪,她永远笑眯眯的,哪怕被人陷害,也是不疾不徐的反击,唯一的失态还是在拓跋娇被琴少绑走那次。
但即使如此,拓跋妍也没哭过。
李雁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哭起来的。
拓跋妍难得的孩子气一把,用手背抹掉泪水,她不太好意思的说:“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没事了,不哭了。”
李雁娆反倒红着眼眶:“这是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拓跋妍没有回答,她说:“我想想,我想想再告诉你。”
李雁娆握着拓跋妍的手,默默不语。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把一切向我敞开呢?
拓跋妍歉疚的亲了亲她的嘴角,好容易才把李总裁的情绪给调动起来,她笑着问道:“你吃饭了没?”
李雁娆摇摇头,拓跋妍一拍手掌:“我来做饭,你歇会儿。”说着去厨房。
拓跋妍简单的炒了个蛋炒饭,她端出来时李雁娆不在客厅里,走进卧室才发现她在换衣服。
尴尬的咳嗽一声,毕竟李有福的衣裳是自己哭湿的,拓跋妍道:
“来吃饭吧。”
乔春宜把毛巾拧干,晾在不锈钢晾杆上,她对顾敏说:“顾小敏,我手机屏幕好像坏了。”
顾敏问:“怎么坏了?你不小心摔它了?”
乔春宜挠头:“是摔了一下,但是屏幕看不到碎,只是不发亮。”
她烘干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顾敏看,顾敏摆弄了下,无奈道:“看来真是坏了。”
乔春宜道:“一会儿我找个店修一下,顺便回家拿点东西。”
乔春宜出门跟拓跋娇嘱咐了一声:“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了。”
为了能快去快回,她难得舍得花钱打了出租,到家时天已黑,抬头就见对面202屋子里灯亮着。
乔春宜有点小恶趣味的想:看看拓跋妍这熊孩子在干什么,嘻嘻嘻。
她轻手轻脚上楼,从201进门,放下手里东西,然后从便门里悄悄进了202。
拓跋妍和李雁娆两人简单吃了饭,腻歪在一起,拓跋妍道:“拓跋修找代孕生了两个孩子。”
李雁娆道:“我知道,不过怕影响你心情就没告诉你。”
拓跋妍静了片刻:“孩子一男一女,男孩……视力有问题。”
这李雁娆就没关心了,她吃惊道:“那拓跋家老夫人不得疯了?盼这么多年得了个男孩,竟然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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