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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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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
庄骏扶着桌子终于站起身来,一只手搭在孟青肩头沉声道:“你一个人出去怕是危险,不如别那么着急,等孟华回来后再去吧,你也去吃些东西歇息片刻,现在庄府也没什么得力的人,你先留下来等等再出去。”
两人正说着,外头翡翠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走到孟青跟前轻捶了一拳,嗔道:“公子说得对,你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等你等着好焦急,生怕你在外头有个闪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活啊!”
孟青站在那里由着她又哭又笑地打他,半响呐呐道:“我不是没事吗?你不用太过担心,你吃饭了没有,今天累不累?”
周梦蝶慢慢悠悠从后边走上来说:“翡翠姐姐能累到哪里去,她压根没心情干活,事情都推给我做了,得了,你和公子都一样,赶紧去吃饭睡一觉再说,外头那些人都有庄护院看着一时半会儿也冲不进来,真要有事,再喊你们起来就是。”
庄骏也着实困顿了,他的累不光在身体上,简直是心力交瘁。
周梦蝶拖着他马马虎虎吃了几口,抹了一把脸倒头就睡了下去。
他这一睡居然还做起梦来。
他梦见自己和梦蝶挤在一群难民的中间,人山人海中慢慢地往前挪动,梦蝶一身小厮的打扮,穿着男装,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她凑近自己轻声道:“公子,你的干粮和银子都收好了?”
他正想回话,场景突变,远处一个黑衣男人冲了过来,梦蝶一个转身挡在他的身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直直插。入了梦蝶的后背上,鲜血汩汩地流淌了开来。
他只觉心中大痛,一声惊叫:“梦蝶!”
然后他就满头大汗的从僵梦中醒了过来。
此时,周梦蝶正斜靠在床榻边安睡,被他一声惊叫唬得跳起身来连声道:“公子,公子!出了什么事!”
庄骏一把揽过她的身子紧紧抱住,莫名就流下泪来。
周梦蝶能感受到他靠在自己的脖颈间,热烫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她浑身僵硬不敢点破,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哭了半天。
心中默想道:即便他是个大男人,总也有伤心的时候,大概老爷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吧!
庄骏哭了好一会儿,只觉心中莫名松快了许多,梦境中她被人刺杀的事情也不好说出口,他的窘态她看了也就看了吧,他也无法做出什么解释。
见他收了眼泪,她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庄骏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好过了些。
两人正呆坐着,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是孟华的声音:“公子,我回来了,有事禀报。”
周梦蝶看他一眼,见他点点头就站起身来开了房门。
孟华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人,个个看起来都是强壮的汉子,他看见庄骏的模样呆了片刻,张口道:“公子…”
庄骏身着中衣,一头青丝散开在肩头,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刚刚哭过的痕迹,他长得本就俊俏,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孟华有些尴尬,他今日特意去了一趟镖局,又费了些口舌才说动了这些同门师兄弟过来帮忙,却没料到会见到一个如此不严肃的公子。
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值得他们托付仰仗的样子。
庄骏虽仍在悲痛的心情中,情商却没有下线,看着孟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沉声道:“孟华,你叫人帮手搬椅子去书房请几位好汉略坐坐,再叫桑嬷嬷泡壶茶拿些糕点来,我即刻就过去。”
片刻后,庄骏换了一身玄色袍子,头发梳起戴了一个墨玉发冠,又洗了一把脸,整整神色,这才踏步走进书房。
屋中几人见他进来纷纷都站起身来,几个人的眼光都在上下打量着他。
庄骏知道,他刚才那副模样看起来大约是不怎么靠谱,眼下大约应该好些,因此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严峻了几分。
他把书桌后的椅子拖了出来,直接就坐到了他们中间,抬手示意请他们都坐下来说话。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先是坐下了,片刻后又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一个礼,朗声道:“庄公子,久仰大名,小人叫莫方,在师兄弟间排行第三,孟华今日过来说你有事请我们帮忙,眼下我知道外面的一些情形,想先和公子您说一说!”
庄骏先是呆了呆,心中默默吐槽:这人的名字可有些意思,莫方,他这会子可不是就是有些方!
他道:“莫方兄,你看起来比小弟年长些,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莫方道:“小人有个表兄在京城中当个文书,前些日子正好赶巧来了杭州府看他的爹娘,昨日我与他碰面,他说了一些惊人的话。”
莫方说到这里环顾众人,面上看起来似有几分傲色。
庄骏很想长叹一声,这人他想干嘛,吊人胃口吗?
可是他又不能不接话,无奈之下只得道:“如何惊人?请莫方兄与我们细细道来。”
莫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气,看起来很满意庄骏的上道,于是道:“我表兄也上了街,他见到街上的匪徒竟有几分眼熟,回来后细想醒悟到,那些人中有几个竟是京城镇南王爷手下的人,镇南王爷养了一些私兵,京城众人虽然有不少人知晓,却不敢上报,他觉得这些匪徒的出现很是微妙。”
“如何微妙?”庄骏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些,却不敢问得过于直接。
莫方迟疑了片刻,“有些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我人已经站在这里,我还是说了吧,我表兄说京中有传闻,当今皇上有意迁都,地点就是杭州府。”
庄骏傻眼了。
这个消息信息量过大,竟让他觉得好难消化。
所以镇南王爷的人是来捣乱的?
皇室兄弟抢夺江山?
这剧情未免太过狗血了些。
可是,他不过一介草民,这事和他什么相干,居然也被卷了进来,他默了片刻道:“不知这位王爷实力如何,这街头的匪徒还要持续在杭州府作乱多久呢?眼下我有件急事需要各位帮忙,银钱方面好说。”
孟华接话道:“形势不明朗,老爷最好尽快出殡,入土为安。”
庄骏点点头,问道:“孟华,我爹的棺木,你找到了吗?不管银钱多少,务必不能太差!“
孟华道:“城西李记有一个现成的楠木棺材,不过他开价要八百两银子,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他未免也太过贪心了些!”
庄骏摇摇头道:“没关系,你一会儿就拿了银票出去,即刻买回来,急!”
☆、田庄
庄骏和孟华商量了一番,给他的五个师兄弟一共出了二百两银子,找了一个后半夜大家都睡下的时间,带着人悄悄地就把庄老爷下了葬。
棺木抬出去的时候,一屋子的女人都哭得不得自已,庄骏只得叫厉嬷嬷带着大丫鬟们奋力拉住了人,才没闹腾的太过厉害。
他也是没法子,黑漆漆的夜里,庄老爷的棺木在老夫人和老爷的边上下葬,他自己也是止不住的眼泪。
回到家中,梦蝶等人还在等他,小厨房中的灶火还热着,桑嬷嬷带着人做了几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几个人忙活了一晚就饿了,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将了起来。
吃饱了肚子,这才散了回去歇息。
庄骏放下心头大石,洗漱完毕后好好地睡了一觉。
天亮后四姨娘过来找他,两人互相打量都觉得对方就在这两天瘦了一圈,她叹了口气劝慰道:人死落土为安,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眼下这情形,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庄骏无语凝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四姨娘在他房中的圆桌边自行坐下,默了片刻问道:“那些人死活都不肯透露自己的来路,想不到竟都是些硬汉,我使出好些法子都没起到作用,你看要怎么办呢?一直关押在咱们家中也不是办法,总也不能不给一口吃的,咱们自己府上的粮食也不多了。”
庄骏想了想斟酌着道:“那要不干脆就直接放了吧,经过这一次,我想他们也不敢再过来了。”
四姨娘点头,她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道:“行!那我这就叫人把他们丢出府去!”
庄骏叫住了她:“四姨娘,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你且再坐一坐吧?”
四姨娘转头疑惑地看他,“什么事?”
庄骏道:“四姨娘请坐下来说。”
庄骏坐在桌边,一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叩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配合着他的思索,半响理顺了思路,开口道:“昨天晚上我们出去特意绕了弯路,走了一些偏僻的小道,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能看见街上许多的商铺都禁闭大门,依稀都能看到被打劫过的痕迹,有个门都坏了。官府那边也没传出消息要收拾这些人,想必短时期内都没人敢出来做生意了,所以我想把大夫人并几位姨娘送到咱们家的田庄上去住些日子。”
四姨娘嗯了一声,等他接着往下说。
庄骏:“咱们家最远那个田庄距离杭州府有些路程,眼下也没听说有什么事,那里挺宁静的,粮食,蔬菜,猪肉,鸡鸭鱼的都不缺,只是没城里繁华而已,明儿我就派人先去把屋舍清扫一番,顺便看看情况,我想请四姨娘帮衬着管事。”
四姨娘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语速缓慢地道:“她们不会听我的,除了大夫人脾气好相处之外,其他几个我也不耐烦管着她们。”
庄骏手指轻叩桌面,淡道:“姨娘恐怕误会了,我不是叫你管着她们的吃喝拉撒,谁同谁的心情怄气,我想叫你看看除了你去的田庄还有边上那两家田庄,那里头有没有东西可以运出来卖。”
“我留在这里,自己吃不了多少,眼下城中不少人家应该缺东西…“
四姨娘斜斜地瞟了他一眼,突然嗓音就变得轻柔了,她慢吞吞地道:“看样子你已经缓过来了啊,我都不用替你担心了,哎,我好生羡慕大夫人,她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庄骏:“……”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他压力很大的好吗!
她再次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道:“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啊。”
庄骏默默站起身来,心道:你还没说行不行啊!这到底是神马意思?
不过她看的表情,大概是同意了吧?
果然,她走出几步,还有话传了过来,“你要我管的哦,三姨娘,五姨娘我看她们不爽很久了…”
庄骏:“……”
当日,他便派人出去田庄打扫屋舍,查探情况,到了晚间一家人又到了大夫人的房中,齐聚一堂坐下来吃饭。
大夫人看着一屋子人都穿着孝服,席间人人都在独独少了庄老爷,一时间悲从心来,忍不住又哭将了起来,二姨娘看着大夫人的样子也跟着落了泪。
三姨娘陪坐一旁,看着自己一身的惨淡,想起自己的女儿昨儿个又回去了夫家,留下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越想越觉得前途暗淡,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席面上只有四姨娘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五姨娘掉不出眼泪,而庄骏面对着一大摊子的女人也哭不出来,他只有满心的无奈。
四姨娘忍了又忍,半响低声吼道:“你们哭够了没有,也不想想如今留下宏康收拾这烂摊子有多难,外头又那么乱,哭有用,再哭只会给他添麻烦。”
大夫人被她突然一吼惊到了,一下子就缩回了哭声,半响呐呐道:“你说得对,我儿也好生不容易,老爷一走,一大家子的事情都压到了他的身上,这么多人都要吃喝,如今外头商铺也不能开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庄骏叹气:“好了,都别哭了,一桌子的菜都快凉了,我听说外头好些普通人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咱们好歹还有吃有喝,吃吧,吃饱了,我有事和你们说。”
几个人含泪举箸吃饭,外头乱了几日,新鲜蔬菜都买不上了,席面上只有一些存得下来的食物,一盘子猪肉吃起来也有些太咸了,显然就是为了保存时日拿盐给腌过的了。
剩下的都是萝卜酱菜之类的,过去的日子过得不算奢华,可和眼下比起来却显得特别珍贵了。
勉勉强强吃完饭,庄骏便和几位姨娘说了自己的打算,大夫人一听又喊了起来:“宏康,你呢?你不走吗?这外头这么乱,你留下来做什么?”
庄骏严肃脸:“庄家老宅总要有人看着,不然成了一座空宅,这些匪徒冲了进来,这里就保不住了,我这也是权宜之计,回头要是情况好起来了,我必然是要把你们接回来的,一家人都住在一起才好。”
“我不去田庄,我想走。”
五姨娘突然开口道:“我认识的姐妹都还在城里,昨儿我收到消息,我在这里也无依无靠不如去投奔她们。大公子,你能放我走吗?”
庄骏还来不及说话,她又接着道:“我侍候了老爷一场,如今要走了,你怎么地也要给我些银子打发我出去吧,我想要五百两银子!”
庄骏:“……”
“呵呵…”四姨娘冷笑道:“老爷是因为什么死的,你难不成忘记了,还是脑子不好失忆了?他可是因为吃了那只病鸡才加重了病情,如今你怎么倒变成有功了?没乱棍打死你算好的了,居然还想要银子,你少在这里做梦了!“
五姨娘唬得站起身来,尖叫道:“你胡说什么 !这鸡又不是我叫人去买来的,明明就是大厨房做好了端过来的,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你这该死你,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三姨娘看热闹不嫌事大,慢声慢气地道:“怎么不能怪你,老爷当时不是在你房中修养,他这样的病情还能吃鸡?当日应该是你自己想吃鸡叫人做了的吧,却没料到出去一趟,丫鬟们拿给老爷吃了下去,这起头还不是在你身上?这可没冤枉你!”
五姨娘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发抖,指着三姨娘哭将道:“你这是落井下石,如今人都没了,老爷也不能替我讨个公道了,你们都欺负上我了!”
“好了!”庄骏一拍桌子怒道:“五姨娘,我爹的事情你说你完全没错,这是不可能的,追根究底就是你对我爹不上心,就算你不是存心害人,我爹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我原本也不打算留你,既然你想走今天就走吧,府里也留不下你了。”
五姨娘呐呐道:“那银子呢?”
“没有!”庄骏转头叫厉嬷嬷:“嬷嬷,叫人帮五姨娘收拾衣物,既然饭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厉嬷嬷暗暗摇头,这五姨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端端的别人不赶她,自己还忙不赢的挑起事端来,这下可好,把人惹怒了,即刻就要被赶出门去。
五姨娘听了这话反倒不肯走了,坐在那里好似一尊泥塑木雕,僵着一张脸死活不肯站起来。
四姨娘越看越觉得她不顺眼,站起来大力打扯她往外拖着走,一路走一路哭嚎,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哭声渐远,慢慢地听不见了。
庄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几位姨娘这就回去收拾下细软吧,把重要的物件都带上,不那么重要的就别带了,我只能给你们准备两辆马车,我娘和二姨娘坐一辆,三姨娘和四姨娘坐一辆,大丫鬟们先带上一个,其他丫鬟们回头再去。”
几个人脸色难看,要离开生活了这么久的庄家大院,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落井下石
三天后,庄府大夫人和几位姨娘带着她们的大丫鬟并几个嬷嬷都搬去了田庄。
偌大一个宅院一下就空荡荡了起来,庄骏留下了庄修和自己院中的一干人等,又怕庄修住着太过冷清,把孟华给他的几个兄弟都搬去隔壁院落陪他住着。
清早起来,庄修刚睁开眼睛就被叫去隔壁吃早食,他人是留下来了,可他大哥是何用处心里却是完全没谱,现下学堂也去不了,大厨房的事情也无需再弄了。其实庄骏也不清楚留下他做什么,只觉偌大一个宅院有个兄弟在身边,有个商量的人总是好的。
四姨娘去田庄后的第三天,半夜三更马车回来了,装了二大袋的大米和若干新鲜蔬菜并猪肉荤腥回来,东西装了满满一车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天了。
四姨娘去田庄的第七天,庄骏收到消息城门被封锁了,几千官兵都去了那里,人不能进城也不准出城了。
整个杭州府人心惶惶,都在说要打仗了。
庄骏站在大厨房的一角,看着剩余不多的食物,危机感一下子就从天而降,现在唯一让他觉得庆幸的就是庄府留下来的人不多,这些东西还能撑上个十几二十天,可这也是不行的,接下来要找谁去想想办法呢?
就在庄骏发愁的当口,有人上了门,现如今庄府的大门都锁了,只剩下老张一人看着侧门,庄护院留下大半的人中几个人轮流的留值,护院小庄带着郁景淳走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口中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庄骏恨不得踢他两脚。
郁景淳嫌弃道:“我还以为走进了什么和尚庙了,这偌大一个府宅居然连女人都没影了,宏康你这是想做什么,磨砺心志,清心寡欲吗?你有过到这个份上了,往常外面都传你不好女色,来来去去就一个通房丫鬟而已,可也不至于到侍候的人都没有吧。”
庄骏觉得此人一贯惹人心烦,得罪也没什么所谓,因此他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有话直说,没事就赶紧走吧!”
郁景淳甚是无语地道:“哎,你有很多急事待办吗?要是没事和我闲聊几句怎么就不行了,再说了,你整天怕事窝在家中,难不成就过得舒坦了,人啊,还是得多出去走动走动的好。”
他这婆婆妈妈的劲,活像是打算好好操心庄骏一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妹妹整天在我耳边叨叨,说你家大概要饿肚子了,叫我过来看看,不行就从家中搬过去,就算家中搬空也不能叫你们饿着,你看看你都是什么妹妹,如此顾着娘家。”
庄骏在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人婆婆妈妈地说了那么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他也犯不着和他绕圈儿,直愣愣地问道:“那你空着手干嘛来了?要给我搬东西过来就痛快点,不然就少哔哔。”
郁景淳给他一句话堵得差点没噎死,他今天还真是打算哔哔来的,许多话要和这位庄家的大公子给说清楚喽,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做了一遍洗涤,把跟着过来的小厮叫过来道:“去,把门口带过来的东西弄进来。”
庄骏一看他这德性就来气,东西就带到门口了,不直接拉进来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想观望观望,要是他这里东西多就再带回去?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够够的了。
不过,他的东西不收白不收,没必要客气。
郁景淳看他半天不动,阴阳怪气地说:“你打算杵在这里一直不动了吗?这些东西你就算看上一天它也不会变多,不如请我去你书房坐一坐喝杯茶。”
庄骏瞪了他一眼,朝着站在一边的庄修道:“你在这里待着,一直等郁公子的东西到手为止,等下找人来通知我一声,今天没收到东西就不放郁大公子回家了!”
“啊!”郁景淳惊叫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骏扯了一个笑容,道:“没什么呀,不是你说要给我们东西的,难不成你想耍赖,堂堂一个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不能这样做吧?!”
郁景淳气结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耍赖了,你就不能客气点,你我都算是读书人了,这点礼貌都没有吗?”
庄骏放话道:“没有!”
郁景淳也不想想自己的做派有多小家子气,这会子还和他聊起青天白云来了,谁比谁更有辽阔的心胸来了,谁要同他客气谁就是傻子,没气死他算他运气好。
斜斜地瞟了一眼,庄骏口气淡淡地道:“郁大公子,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茶了,要喝就和我走吧。”
郁景淳脸色难看的黑了青,青了又黑,最后变成一块白布一样的颜色,憋了半天气,终于还是道:“走就走,你得请我喝好茶,差得我可不喝。”
庄骏有心再刺他几句,但是考虑到接下来还准备找他套套话,就不再刺激他了,免得给他一口气刺激得跑了或者气晕了都不太好。
周梦蝶见两人一起走回来,呆了一呆,正想走走开,就听见郁景淳笑嘻嘻地道:“咦,是你啊,你怎么从小厮变丫鬟了,这性别还可以变来变去的,不过小爷记性好,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得,快去给小爷泡壶好茶来喝喝,家中还有什么糕点没有也拿点过来,我饿了。”
周梦蝶心想:真能装,她就不信庄双双没和他聊起过她,她这可不是自恋,庄双双除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不聊起来难不成还聊到她弟弟不成,那个怂货智障儿。
她也不和他计较,转身进了小厨房,没多久拿着托盘过来,果然就跑了一壶高山绿茶和一碟子馒头过来了,这馒头还是自己现做的,现在外面都没得东西买了,她和桑嬷嬷做了些小巧松软的馒头,饿了就吃一些。
郁景淳闻着面粉的香气,也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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