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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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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庄双双,庄骏心下苦笑,她这一趟出来,是一无所获啊!他这位妹妹活得混沌,也从没想过要如何使心计来获得郁家的欢心,只是好在傻人有傻福,郁家人不管怎么样也不算是亏待她。
  既然,从庄双双这里套不出什么消息,就只能直面眼下的情况了。
  第二日,他上了街,去了一家药材行,买了一支山参,又去了绸缎行买了二匹还算拿得出手的缎子,仅仅带着孟华一人去了郁府。
  他相信去了郁府最多就是话不投机,旁得出格的事情,他郁大人光天化日之下还干不出来!
  不曾想,他去了郁府在门房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郁景淳这家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庄骏气得想骂娘,这人简直太过份了啊,虽说早就知道古代商人的地位比起当官的低很多,可他好歹也是双双的大哥,竟如此慢待与他。
  既然,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还跟踪他干什么?!!
  郁景淳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下摆处染了一支竹子如同水墨画般,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俊雅,走到庄骏面前就来了一句:“啊,宏康兄,我记得你最爱穿白色,今天怎么穿得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着实不美。”
  庄骏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疯子!
  他出门在外,又没什么像样的丫鬟嬷嬷侍候着,怎么能天天穿着白色,这白色弄成浅灰深灰更不像样好吗?
  那他一副嘚瑟的模样,真想掉头就走,憋气了半天,庄骏沉声道:“郁公子,不请我进府喝口茶?”
  郁景淳手臂一展道:“庄公子,请进!”
  郁家的府宅比当初庄家的府宅还宽大,庄骏走了几分钟才到了厅堂,只见郁大人一身官服坐在厅间喝茶,看起来好像刚刚从朝堂上回来。
  见庄骏进来,也就是抬眼瞧了一眼,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无人上茶。
  庄骏干巴巴地坐了片刻,屋中静静的也没人开口说话,连句客套话也没有。
  庄骏脑子急转,看样子他要是开口问:嗨,郁大人,你家里人为什么跟踪我?估计就会遭来一顿白眼。
  要是说:嗨,郁大人,你还有一堆银子在我这里没给,估计他会接他的话吧!
  哼,先说说有什么打紧,反正什么时候给,银子还不是捏在他的手里。
  急速的过了一遍,他开口道:“郁大人,今年茶叶的收益您还满意否,眼看第二年的春茶再过几个月也要上来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不知道大人还想不想和我合作?“
  这话一丢出去,果然就看见他窸窸窣窣衣服抖动的声音,几秒钟后听他道:“景淳,叫人给庄公子上杯茶,府里的丫鬟们越发懈怠了,有客人来居然连杯茶也不知道端上来。”
  庄骏觉得这位郁大人活像带了一张假面具,只见他抬起头来换了一张笑脸道:“贤侄,你看我这么大的一个宅院,一家人吃喝都要用到银子啊,我这俸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而已,明年开春我们两家自然还是应该好生合作才是,我听景淳说你得了乡试第一名,这是准备来参加会试了?”
  庄骏道:“是啊!今后怕还是要仰仗郁大人了!”
  “哪里,哪里。”郁大人迟疑片刻道:“贤侄,不知道剩下的银票什么时候可以换成现银呢?!”
  庄骏心道:来了,来了……
  他微笑:“明年开春卖了茶叶,收益好的话,自然是可以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郁大人急问。
  “要是收益太差,小侄自然也很无奈了。”庄骏暗笑道。
  话说到这里,庄骏决定趁其不备给他一击!
  “郁大人,前几日我的随从发现你府上有人追踪我,敢问这是为何?”庄骏不急不缓地道。
  见厅间,郁大人一脸懵逼,郁景淳的脸却黑了。
  庄骏这下心中有数了,敢情对他有兴趣的不是这位大人,而是郁景淳啊!
  只听郁景淳急急辩解道:“什么叫追踪这么难听,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你来了京城都在干什么罢了?!你瞎说什么?!”
  郁子哲皱眉看着他儿子,沉声道:“景淳,你为何要干这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不许隐瞒,说!”
  郁景淳牙关紧咬,一脸憋屈,半天恨恨地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庄骏有没有在日夜诵读诗书,一个得了乡试第一,却不料整日在街头闲逛,竟然还好意思怪别人追踪他。”
  庄骏肚子里笑开了花,这人,这人是嫉恨他比他成绩好吗?
  这下子,他彻底的放下心来,没事,你随便追踪,我就算天天闲逛也会考得比你好,这就要学霸的天赋,你穿得再风雅也没用。
  于是,他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道:“原来如此,郁大人不必怪罪公子,他也是为我好,我在这里领情就是,回去务必好好读书,回头考个更好的成绩出来。”
  一抬头,只见郁景淳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愿赌服输

  庄骏从郁府出来,心里觉得还是挺好笑的。
  不过,另外一个疑问也从他心底升起,根据陈涛所说这个人的武艺不凡,郁景淳身边莫非和他一样也招募了几个这样的人,仅仅为了防身还是别有所图呢?!
  不过这个解释,他倒是未曾有怀疑,听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
  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连续三天,庄骏参加了会试。
  会试分开了隔间,进去的时候并没注意到其他人,考完以后,他出来才看见了程周,他站在大门外似乎是特意在等庄骏。
  庄骏看见他便上前快走几笔,展开一个笑脸道:“程兄你也来了,你考得如何?”
  程周皱皱眉头,似乎在回想他当时写了一些什么,半响才道:“吾自觉不好不坏吧,宏康感觉如何呢?!”
  庄骏也不敢说大话,只道是差不多吧,其实他对古代科举制度的考法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就好像现代针对考试应该怎么考一般对症下药,他并不如一般人般拘泥于学问应该怎么做。
  尽管如此,考官是什么心态,怎么样能让考官满意,他心里还是没底。
  这次考完后会在一个星期放榜,如若成功了,那么一个月后还需要接着参加殿试。
  要说庄骏对结果不在意那真是骗人的,可是他的面上却是不显,拉着程周笑道:“程周不知如今在何处歇脚,今日不如去小弟家里喝几杯?”
  程周眨眨眼,困惑道:“你家?”
  “嗯,因京城客栈价钱甚是昂贵,又处处满员,小弟在城中租了一个小院子,价钱大约比住客栈还划算些,程兄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去和小弟合住几日。”庄骏解释道。
  程周确实因为住处犯难,他临近会试才到的京城,庄骏说的价钱贵,满员等等自然都遇见了,后头找了一家后巷的极旧小客栈住下了,却不料隔壁住着一个鼾声极大的,每天晚上都如同雷声阵阵一般,这几日都是靠着意志力强撑着应付过来。
  他原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可是一个月后还有殿试要应付,他也不想铩羽而归,因此拱了拱手行礼道:“如此那就麻烦庄弟了,不知庄弟住在何处,我在客栈中还有些简单的行囊,要去拿回来。”
  庄骏道:“不如先去小弟家喝几盅,然后我派人帮你去拿。”
  程周便不多说话了,跟在他身后往家走。
  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喊声,庄骏转过头就看见了郁景淳,只见他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缎袍,只是今日这一身渲染的不是竹子,而是一株腊梅,做工细致栩栩如生更是增添了几分风雅。
  庄骏和程周二人却都是玄色旧棉袍,相比之前对面那位就显得格外的翩翩佳公子了。
  这人穿着再好看,在庄骏心里还是一样没差,只见他上前几步先是问了庄骏考得如何,接着不等庄骏回答,就开始吐沫横飞地说起来,自己文采奕奕考得怎么怎么好。
  庄骏无奈地站着听他说了几分钟,忍不住打断他道:“郁公子,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小弟倒是有要紧事待办先走了!”
  说着,他也不等郁景淳回话,拉起程周拔脚就走。
  郁景淳完全没料到这人竟然没等他说完就走,气得一张脸僵住黑黑白白闪烁个不停。
  程周转回头看到这个场景,竟低声笑出声来:“宏康,我一直觉得你为人十分讲究礼节,却没想到还能看见今日这个场景,不过此人确实是个厌物,他活该。”
  庄骏笑着瞥他一眼,道:“我也觉得程兄为人十分讲究礼节,也没想到你还有幸灾乐祸的时候!”
  两人对视一眼,不免又笑出了声。
  两人走回院子,已经到了临近晚膳的时间,厨房中传来一股炖肉的香味,庄骏吸吸鼻子转头看程周:“肚子饿了,我叫人先让些点心。”
  庄骏的丫鬟,现在已经有名字了,庄骏给她取了名字叫竹君。
  竹君见两人进来,也不上来也不说话就好奇地看着两人,庄骏暗暗叹气,只得吩咐道:“竹君,你叫孟华腾一腾和陈涛他们兄弟一起住,再去把被子铺盖换个干净的,另外泡壶茶拿些点心过来。”
  他走了几步,转头又道:“叫厨房动作快些,我饿了。”
  程周跟着他进屋,慢悠悠地道:“宏康,你这个丫鬟似乎有些笨拙,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庄骏无奈:“你也看出来了,街上临时找的呗,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庄骏和程周一起住倒是少了几分寂寞,程周虽话不多,可是聊起来还是很合拍的,两人读书苦闷之余,还能凑在一起下一盘棋。
  一周后,庄骏和程周一起上街去看放榜结果。
  结果,大庭广众之下,某人居然发狂了。
  这天,天上飘着小雪,天气阴沉沉的凉,庄骏和程周都换上了嬷嬷们新给做起来的棉花靴子,除了棉袍子里头还穿了夹袄。
  程周这个人也不算太过小家子气,既然已经都算上了他的份,他拿来就穿上也不冻着自个儿,庄骏这份人情他记在心理,日后有机会再还就是了。
  丫鬟竹君递了油纸伞给他们,两人合撑了一把伞,庄骏闲闲的把手拢在袖笼里头取暖,凑在伞下头和程周一起前往放榜地。
  因为京城中来参加会试的人大多都是外地来的,反倒不能如乡试般去各家各户报信了,上榜的名单也就说好了在今日巳时贴在南边城门的墙头上。
  庄骏到的时候还没放榜,人却已经来了不少,有几个就站在那里等,还有些人因为受不住寒风都躲在一旁的茶铺里喝茶,一时那个简陋的茶铺生意好得不得了,挤满了考生。
  庄骏和程周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委屈自个儿,随着众人挤进了茶铺子里头。
  一刻钟后,外头传来了喧闹声,茶铺里一屋子的书生都往外挤,一边嚷着:“来了,来了,放榜的人来了。”
  庄骏和程周稳稳地站着不动,都不急在这一时,两人很有默契地打算等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过去看。
  有人上榜,有人落第。
  有人哭,有人喜笑颜开。
  渐渐的众人慢慢散了,庄骏和程周互视了一眼,暗暗都捏紧了拳头往前走去……
  走到榜单前,却豁然见一人穿着一身红色锦袍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僵硬,二眼发直,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见庄骏走上前来,眼珠子忽然转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冲上前来推他,嘴里嚷嚷道:“你做了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排在你名字的后面!你是不是作弊了!!”
  他的力气甚大,一推之下,庄骏“蹬蹬蹬”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程周再一旁看着揪心,立刻上来扶住了他。
  郁景淳还待上来推他,程周上前一步大声道:“你干什么,会试一事各凭本事,你怎么能技不如人就在这里发疯,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你这个样子,我看你也是个没本事的!”
  郁景淳一听越发的发起狂来,双手双脚齐齐伸出来竟就往两人身上扑了过来,好在一旁还站着二名守榜的兵士,看他样子不对,一起上来拖住了他。
  郁景淳嘴里还在不清不楚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爹明明就帮我事先问过考题,我足足来回修整了一周,你一个不知道考题的人怎么还会比我考得好?!”
  庄骏和程周都被他脱口而出的话给吓住了,边上几个还在看榜没散去的书生,听了他的言论都抬起头来齐刷刷地盯着他瞧。
  郁景淳感受到了刺人的眼光,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又怒瞪了庄骏一眼,这才跌跌撞撞地走回去了。
  庄骏定了定神,这才上前去看榜单,从下往上一路浏览过去,最后在第一名的位置上停住了。
  说实话,庄骏鲜血往头上涌动,激动的心情也是无以言表。
  他想过自己有可能会通过会试,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居然还是得了第一!
  程周排在他的后面得了一个第二,而郁景淳连第三名也没得上,他跳过几人排在第七名的位置。
  庄骏和程周对视,互相之间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激动,还没等庄骏伸出手去,程周已经抢先上来拥抱了他,口中道:“宏康,恭喜了,你如今是会元了!”
  庄骏喃喃道:“程兄同喜了!”
  天上的雪渐渐下大了,两人顶着飘飘悠悠的鹅毛大雪往回走,年少的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豪情壮志来!
  路过一家小酒馆,庄骏顿下脚步转头笑道:“程兄,不如我们在此处喝上三杯暖暖身子再回去?”
  程周无异议。
  坐下来,酒上了桌,两人对碰了一杯,庄骏忽然想起一事来。
  他对着程周呐呐道:“我忽然想起,当日我与今日那疯子曾有一赌,赌的就是殿试上谁赢谁输,看今日的情形,我好像已经占了先机。”
  程周顺势问道:“你们赌了什么?”
  

☆、与虎谋皮

  赌的是什么?
  是人!
  只可惜,伊人袅袅,一个老老实实早就嫁入了郁府,另一个天涯海角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庄骏即便有心找她,以他如今的财力实力也无从下手找起。
  想到这里,他朝程周苦笑道:“儿时游戏说的赌注,如今我妹妹已经嫁给这位郁公子了,赌注大约也做不得数了,只是我猜想他的胜负欲大约一直都在吧。”
  程周点点头:“想必如此,我看他也是过于执着,钻了牛角尖,今日他贸贸然说了那一番话,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只怕是没好果子吃。”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走了几步看见一位看榜归来的学子和家人搂抱在一起,一家人有爹有娘还有兄弟,这位学子大概是考中了,庄骏听见他们激动的说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程周看他极力掩饰也掩饰不住羡慕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宏康,你娶妻了吗?”
  庄骏给他出其不意的问题问得发愣,道:“没有,你呢?”
  “有一个,在老家。我出来的时候与我絮叨了许久,只可惜我家贫寒,她就算极力想帮我张罗也张罗不出什么来,我家中还有一位老母,我成婚二年一直未有孩儿,老母一直念叨,她岂止我是刻意回避生孩子,如今我只想着能尽早走上仕途,家中能略略好过些。”
  庄骏听了程周的话不知为何心情纾解了许多,这大概就是自己过得不好,却有人过得比他更不好,所产生的效应吧。
  虽知这样想不太好,但他自然而然觉得原来他穿越至今过得不算太糟糕。
  至少他不是从零开始,至少他不是连饭都吃不上,至少他的亲娘日常过得还不错。
  不过这种心情他自己想想就好啦,他拍拍程周的肩头宽慰道:“程周兄,以你的本事必然能成,你且放宽心。”
  庄骏当下懒得管去想郁景淳这家伙是不是有好果子吃,反正他不是还有亲爹罩着嘛!
  现在在他心里比较重要的就是接下来还要持续的殿试了,这不比乡试会试,搁在现代基本上就和面试差不多了,除了要看人长得是不是过关,还要看书法文章写得如何。
  庄骏这会子在想的除了着重要再练习练习书法之外,还得拉着程周出门去买二身像样的衣裳,他们两人却对此不甚在意,可是参加殿试总不能也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袍子吧。
  于是,他问了程周两句,见他没什么意见,就拉着他往街头的成衣铺走去。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两人去成衣铺里头逛了一圈,两人性格都沉稳低调,庄骏也觉得没必要在殿试的当口穿着过于风雅,遂都置了一身暗青色的袍子,只是花色有些略略不同。
  两人捧着衣裳回家,接下来的日子都不曾出门,庄骏临时抱佛脚的抓紧练习书法,程周则继续苦读。
  一个月后,他们参加了殿试,结果出来后庄骏虽略有失落,也觉得是情理之中。
  程周得了第一名,状元。
  庄骏是第二名榜眼,第三名也是乡试的第一,探花姓周是个看起来方头阔耳身材高大的男子。
  而郁景淳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不曾用功,竟连二甲都没上,堪堪得了进士之名。
  一个月后,庄骏受到委派前往江苏任知府一职,临行之前他前去已经在翰林院修撰的程周辞行,程周惋惜他不与他一起参加编修而选择了外放,庄骏本人倒觉得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把买回来的丫鬟嬷嬷都放了,仍旧带着孟青等三人同行。
  江苏离杭州府很近,距离京城却很远,一行人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抵达了江苏知府衙门,前来迎接他的人不少都是当地的富贾,庄骏拒绝了他们的邀约,直接去了府衙。
  江浙两省都算是大省,庄骏此次被外放出来事出有因,朝堂上最受宠爱的李贵妃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原是江苏的知府却实打实的被捅出来受贿,皇上问了一众大臣,就莫名其妙地被举荐到了这里。
  庄骏收到圣旨的当天,程周就匆匆忙忙来找他,告诉他千万要谨慎,那里恐怕是烂泥塘,还劝他再和皇上去说说,最好选择留下来在翰林院编修。
  庄骏一边宽慰他,一边心中暗暗嘲笑他的天真,这圣旨都已经下来了,岂有随便更改的道理,更何况他在京中无亲无故,谁会帮他。
  他这一走,郁景淳的爹托了后门,直接把郁景淳送进去顶了他的位置,他倒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这职位原来也是能用金钱给疏通的,难怪郁大人心心念念他这盘生意带来的利益。
  他觉得这倒是好,山高水远,从此再没送上门去与虎谋皮的道理了。
  庄骏进了府衙,收了文书交上来官印,就被这位姓林的知事带着去自己的府邸,打开曾经是皇上小舅子住过的府邸,他深深地震惊了。
  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这明明就是一座园林式的豪宅。
  小径通幽,花草树木各式盆景假山打理的堪称完美,当初虽被封过宅院,可在他来之前已经叫人收拾过了,眼前站着的数十人据说都是那位大人买了死契的仆人,一个个都长得整齐清秀,很是养眼,见他进来齐齐喊了一声:“大人好!”
  庄骏当即就有掉头逃跑的冲动,以他这点俸禄哪里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人的吃喝。
  林知事站在他的身边,看他的表情当下心中就有数了,可他也只能呐呐地闭嘴了,这叫他说什么,总不能说:“不如您也出去收点油水来养活这一大家子吧?”
  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前车之鉴摆着呢!
  庄骏带着孟华三人挑了离大门最近的第一进院子住下,当天就一口气打发走了八个人,留下六个人,其中三个人打扫宅院,另外三人负责洗衣和做饭,他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没要,打算端茶倒水这活计直接留给孟华干了,孟青夫妇前阵子来信说添了一个小子,过不了多久就上来陪他了。
  第二天,庄骏就带着孟华去衙门坐堂了,林知事带了一摞子的资料给他看,庄骏翻着翻着就开始眉头紧皱,心中如同一锅热汤翻腾。
  这么的案子竟然都是状告这位知府大人抢夺民众财产的,有商铺的有田庄的,而时间竟然是从上个年初一直到现在,如今这位大人已经入狱,他的财产毫不意外的统统上交了朝廷,这些案子就都成了没有结果的死案子。
  林知事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这些人依旧时常来闹,你看如何是好?!”
  庄骏没料到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掉进了泥沼,这已经收进皇上国库里头的东西还怎么有可能会还回来,想想都让他觉得头大不已。
  他正在发愁,外头就紧接着传来闹哄哄的人声,听起来是衙役和民众冲突了起来。
  一人道:“让我们进去,不是有新的知府大人上任了,我们要去告状,这冤情还让不让人申诉了!”
  另外一人道:“就是,我家里头就靠这几间商铺养着,几时还给我们!”
  衙役甲大声地道:“都上交朝廷了,还什么还,有本事进京找皇上诉冤情去!这里不受理了!”
  这话一说,下面的人都大吵大闹起来,隐隐约约中还有人哭嚎了起来。
  庄骏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开始觉得头疼,头大如斗!
  他叹了口气,和站在一边的林知事道:“算了,叫他们都进来吧,我听听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林知事战战兢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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