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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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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不是家眷!”宋卓连忙摆手,他脸上出现一抹红晕,笑的特别傻。“是琴翠姑娘,她说想要离开皇都,和我回家。”
  我听到了什么?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容文清挑挑眉,心中无数文字刷屏。
  说实话,容文清看见琴翠,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也算她耍小脾气,谁让琴翠当初那么和穆鸿珏说话,小气的容文清能记她一辈子!
  从皇都出来到南边的太林,过了太林,就是三川,然后就能到三北晋江。
  太林的地形和它名字一样,到处都是山林,走个几步就会遇见山峰,如果容文清赶时间,她就要走山路了。
  但是容文清一点儿也不赶时间,所以她果断选择更好走的路,绕道走!
  见到山就绕行,平白走了很多冤枉路,为了找借宿的地方,容文清一行人会跑到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古老村落。
  三月十六的一天傍晚,他们再一次跑到地图上没有的村落前。
  为了保护容文清和宋卓的安全,穆鸿珏派下几个暗卫和十几个侍卫,其中有一个暗卫让容文清印象颇深,因为他有些“话唠”。
  这不是说他话太多,而是比起其他沉默的暗卫,他的话要多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的年纪比其他暗卫都要小,他十七岁,与容文清同年。
  “又是一个地图上没有的村庄,太林的司工是怎么回事,这都第三个了!”说话的暗卫叫东十一,他就是容文清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大人,要进去借宿吗?”
  宋卓看向容文清,他一切都以容文清马首是瞻。
  前两次村庄借宿都还可以,那些村民看到容文清一行人穿着不凡,还带着数十个侍卫,也都乖乖的让出最好的房子。
  容文清当然也不会平白占他们便宜,她出手也很大方,那些村民也挺高兴,总体来讲气氛不错。
  想到这里,容文清点点头,表示可以进去。
  琴翠透过晃动的窗帘向外看去,青山绿水还有质朴的村庄,这和她印象中的地方何曾相似,除了这暖人的温度外。
  “你们是谁!”
  这个村庄,和别处不太一样。容文清眼睛一眯,看着挡在车队前的小男孩,脸上神色莫名。
  宋卓打了个冷颤,他和容文清相处几天,勉强也算摸清楚容文清的情绪,没当容文清眯眼睛的时候,都表示她心中有种情绪比较剧烈。
  一般是指愤怒。
  只是个孩子拦车,为什么会生气?宋卓看着那个孩子,怎么看都是普通村民家的熊孩子。
  挽在膝盖的短打上还粘有泥土,上身的麻布衣服也全是泥水,脸上更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原来的长相。
  这不光是个熊孩子,还是个脏孩子。宋卓心里暗暗咂舌,这孩子也是真能闹,这是在泥潭里打滚来着?难道容文清有洁癖,所以才会生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村子!”那孩子看所有人都不说话,有些怂,他还没见到过这样好看的衣服,好看的人,好看的大马。只是他想起自己母亲的嘱托,又鼓起勇气,大声问道。
  “我们是路过的商旅,天色已晚,特来求宿。”容文清开口,她的视线飞快的扫向周围,“你家大人在吗?如果你家能让我们住宿,我会留下丰厚的钱财作为报酬。这些,是给你的。”
  说着,容文清自怀中掏出一小串铜钱。
  宋卓很看不起容文清掏铜钱这个动作,要是他,直接掏金子!一串铜钱,糊弄谁啊?
  当然是糊弄小孩。那孩子看到铜钱后立刻双眼发光,在原地雀跃的跳了两下,“这是给我的?这么多铜钱,我可以买好多糖葫芦啊!”
  容文清点点头,低身将铜钱扔给那孩子。“能带我们去你家吗?”
  “可以可以!”那孩子立刻点头,拿着铜钱就往村里跑,容文清挥挥手,示意大家跟上。
  宋卓看的一头雾水,住宿干嘛找个孩子啊?直接进去找大人不就是了?他一肚子疑问,直接张口问容文清。
  容文清给他一个对他智商感到无奈的眼神。
  “你不觉得这个村庄不太对吗?”
  有什么不对?宋卓左右看看,这次他看的仔细,也就知道看出些门道。
  “是很不对,明明都快晚上了,竟然一家都没有炊烟升起。”他又看向村外的田地,“还有镐锄放在地边,看上去像是急匆匆离开。”
  “没错,明明到晚上了,这孩子竟然还不回家,而是在村口看守。”容文清皱眉,不是很明白这件事,“如果是有危险,应该让成年男子出来,为什么找个小孩呢?”
  宋卓也不明白,他看向自己的马车,里面的人正在静静听着。
  发现宋卓在看自己,琴翠抿抿嘴,出声说道:“他们应该是在祭祀。”
  “祭祀?”容文清没想到琴翠会说话,这么多天,她从没有听到琴翠说话,几乎都快以为对方把自己毒成哑巴了。
  琴翠只是不想和容文清说话,也没必要和对方说话。容文清对她的不喜,她看的出来。
  “是祭祀祖先吗?晚上祭祀啊?”宋卓也不明白,容文清问琴翠,琴翠态度冷淡当没听见,宋卓一问,琴翠就给出答案。
  “有些地方的小村子都会有这种习俗,在开春之际祭祀当地神灵,以保证一年的丰收。”琴翠攥紧衣角,她低头,眼中光芒明灭。“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准备祭品。”
  “祭品?猪头、羊身、牛尾?”宋卓说的是他家祭祀先祖时会准备的供品。
  琴翠没有说话,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容文清。
  容文清在她眼里,看到了悲哀。
  琴翠这个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容文清表示,如果是穆鸿珏,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但是现在是琴翠给她一个眼神,她是真不懂啊!
  此时,走在车队最前面的东十一纵马跑到容文清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前面有三五百村民聚集,他们手举火把,似乎是围着一个木台。那木台之上,好像捆着两个人!”
  容文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古代最可笑的祭祀——活人祭!
  “前去看看!”容文清压下心中的愤怒,村民有三五百,不是他们十几个人能对付的。何况那些人都是普通村民,贸然动手伤了他们,自己身为官员,传出去于名声有碍。
  在现在的穆朝,活人祭还属于地方民俗,不提倡,但是也不反对的存在。
  策马前行,容文清终于看见东十一描述的场景,那场景,气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木台之上确实捆着人,那是两个不过十二三的女童,长相一模一样,穿着猩红色的嫁衣,脸上满是泪痕,在她们身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褂,顶着如同鸟窝一样头发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身边还站着六七个身穿同样衣服的妙龄少女。
  村民看向老太婆的目光中,全是疯狂炙热的崇拜。老太婆不知道说着什么,底下村民不时扬起手中的火把应和几声。


第39章 满是猫腻
  “大人……这……”东十一看着台上和台下; 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木台上到处都是干木,如果村民们将手中的火把扔上去,不到一刻钟,那两个女童就会变成焦炭。
  老太婆的声调突然扬高;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画,看上去就像是癫痫发作。底下的村民不时应和两声,手中的火把举高放低; 不停重复着这个行为。
  “我的天,这些愚民疯了吗!”宋卓赶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一阵怒火升腾; 他直接高喊道:“全部给我住手!”
  宋卓的声音非常大,大到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婆停下自己乱画的手; 看向宋卓,村民们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来。
  被三四百人同时不怀好意盯着的感觉; 非常不好。宋卓被吓得身体一僵; 默默后退半步,声调也小了许多。“你们; 这是在做什么?”
  本来应该是喝问的话,变成了弱弱的问题。
  那老太婆没说话; 她站在木台上像是一座木雕。从人群之中,冒出来一个老头。
  老者已到耄耋之年; 他腿脚还算灵活; 拄着拐杖几步就从人群中走到宋卓面前。
  “这位公子是从何而来?”老者脸上满是笑容; 看上去很是友善热情。
  宋卓被这个态度弄得有些迷糊,他下意识给老者行了一礼,“这位老先生,吾从皇都而来,路过此地打算借宿。”
  “是从皇都来的贵人?”老者微侧半身,躲开宋卓的礼节,“小老儿乃是这山神村的村长,贵人若是不嫌弃,就在小老儿家中住下一宿。”
  宋卓被这老人的态度唬的一愣一愣的,他看向木台,那上面的两个小姑娘此时已经止住眼泪,满眼希冀的看着他。
  “啊,我们的祭祀只是形式。”村长看出宋卓的不满之处,慢声解释道,“这两个小姑娘是山神村中唯一的双胎,当地风俗特殊,她们父母害怕山神降下惩罚,特请祭司大人做一场法事,等会儿我们会将她两的替身纸人烧毁,全当为她两续命。”
  宋卓半信半疑,他直觉不对,却又无法辩解。
  “如此说来,是我们唐突,误会村长和大家了。”容文清赔罪行了一礼,那村长连忙摆手称无事,“不知,我们是否能观看此场法事?”
  村长满口答应,他冲木台上的老太婆挥挥手,老太婆又开始她语调怪异的吟唱。
  不一会儿,有两个村民抬来纸人两个,几个村民将纸人烧毁,那两个小姑娘解捆后被她们的父母带走。
  宋卓看到人群都散去,彻底舒了一口气。
  老村长待客极为热情,为了款待容文清一行人,将家中的老母鸡都杀了两三只。
  夜晚,容文清和琴翠在一个房间中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容文清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琴翠坐在床上,低头不语。
  天色越来越黑,周围越来越静,月挂梢头,已经将近午时。
  “明日还会留在此地,你早些休息。”容文清突然开口,起身就要离屋。看到她的动作,琴翠终于开口。
  “你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容文清看向琴翠,“此地风景甚美,留下几天到处走走,赏景看花别有趣味。”
  琴翠不客气的给她一个大白眼,“和我说这样的假话,有用吗?留着这话去骗宋卓吧,你是想要留下来保护那两个小姑娘。”
  “知道还问。”琴翠的态度恶劣,容文清也就不不想给对方好气色,不甘示弱的给琴翠一个大白眼,她推门就要往外走。
  “没有用,你也看到今日老村长的态度,除非你永远留在这里,不然你保不住她们。”琴翠冷笑一声,她看到容文清这个天之骄女,就心中冒火。“还是说,你想带着那两个小丫头走?”
  容文清没有说话,这件事她还没想好。
  “你走吧,我要睡了。”琴翠看容文清不理她,心中的火更胜,直接下逐客令。
  容文清也被琴翠的态度弄得满肚子火,冷哼一声关门就走。
  看着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屋子,琴翠松了口气,也许是出于嫉妒的丑陋情绪,她对容文清的态度很是复杂。相似的年纪,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而她,是家破人亡的琴女。
  “伯瑜?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容文清刚出门,就被站在院中望月的宋卓看见。
  “去马车上凑合一晚,这么晚还不睡?”容文清语带不满,琴翠是未来国师,要不是因为这个,她绝对把琴翠赶到马车上去。
  宋卓举杯望天,四十五度角忧伤叹道:“我在赏月,今日的月色实在太美。”
  容文清抽抽嘴角,果断拆穿对方的借口,“你是酒瘾犯了吧。”
  宋卓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后神色落寞的说道:“伯瑜,你说,咱们要怎么做才好?”
  容文清知道宋卓在问什么,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回答宋卓?
  “我知道老村长在骗咱们,什么法事需要两个小姑娘作新嫁娘装扮,还有那两个纸人,明显是送葬时要烧的纸人,哪里是那两个小姑娘的替身?他以为这样明显的谎言,能瞒得过谁!”
  说起这事,宋卓气的跳脚。
  “确实瞒不过,只是别人也不想知道。”容文清嘲讽的笑笑,“你说,那些执掌此地的官员知不知道,他们管辖之地,有这样的恶俗?”
  怎么会不知道?活人祭,这样惊世骇俗的祭祀,肯定存在多年,当地官员是多瞎才能不知道?
  正如容文清所说,老村长的谎言谁都瞒不过,只是那些人,都不想知道罢了。
  宋卓只觉得口中之酒分外苦涩,他今日的态度,和那些官员何其相似。明明知道是谎言也不能拆穿,只能拖着。
  至少,现在那两个小姑娘是活着的。
  “明日留下?”宋卓问道,他和容文清都是一筹莫展,但是让他们此时带着那两个小姑娘走人,他们也万万做不出来。
  走了又能如何?带走这两个小姑娘,就会有其他小姑娘,问题的根源,在这个村子里的民俗,他们认为将活人祭祀给山神,才能获得明年的丰收。不改变这种思想,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容文清点头,她看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这样的恶俗,必须铲除!从根底上!”
  必须改变这个村子所有人的思想,才能安心离开。
  和宋卓分别后,容文清一头扎进马车里,她马车上的软榻还是穆鸿珏所送,那软榻也不知是何原理,马车如何颠簸,这软榻也十分安稳。
  躺在软榻上,容文清有点儿想穆鸿珏了。
  说起来,十日离皇都后,到现在都已经有六天,也不知道穆鸿珏现在怎么样,皇都内形势如何了。
  容文清一会儿想穆鸿珏,一会儿想活人祭,脑中思绪纷乱无比,最后她直接坐起来,干脆不睡,熬夜修仙!
  活人祭为什么会出现?容文清想着她在村口看见的场景,那路边的泥土多是干燥的沙石土,有的硬邦邦结成土块,身在山林之中,却给人一种燥热的感觉。
  这是旱灾的征兆,第一个发现这些征兆的,是天天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
  这些农民很害怕,他们唯一的收入便是家中田地,一旦收成不好,他们家中妻儿可能都要挨饿。穷极思变,毫无办法的农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之上。
  此时只要有人稍稍煽动,活人祭就会出现。
  不!不仅仅是这样!
  容文清摇摇头,她想起老村长隐瞒外人时敷衍而娴熟的动作,这个村子的活人祭不是第一次,之前穆朝风调雨顺,他们为什么还要进行活人祭?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逼使这些农民将希望寄托在神灵之上。习俗?容文清想到这个,也许是这个村子古来就有活人祭的习俗。
  也不对,那些村民神情太过虔诚,光是习俗,不会让人如此疯狂。光是习俗,也不会让父母亲轻易舍弃自己的骨肉。
  唯有有所求后有所得,才能让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被贪婪吞没。
  容文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当一件事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时,就一定有猫腻!这场活人祭,恐怕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夜很快过去,当晨曦第一缕光明照在大地上时,容文清才惊觉自己想了一晚上。
  熬夜修仙还是有些成果,容文清已经有了思路,第一步就是留下来,找一找昨天将他们引到活人祭现场后,又消失的那个小屁孩。
  琴翠推门而出,她头上带着纱帽,将丑陋不堪的半边脸遮住。看到院中的人,琴翠挑挑眉。
  醉倒在桌上的那个人,不就是宋卓。
  琴翠走近一看,瞬间笑出声,宋卓下巴杵在酒杯中,小小的杯口在他脸上印出一圈红印,看着就很喜庆。
  宋卓恍惚间听见一个清脆的笑声,美妙的笑声让他睡得更香了。


第40章 所谓活祭
  “她到哪儿了?”
  “回禀长公主; 容大人现在位于太林。”
  穆鸿珏摆手让暗卫退下; 看着纸上终于有些模样的楷书;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又看向挂在墙上的画,转眼; 她和容文清相识一年了。
  “光阴流逝如此之快,如同白驹过隙; 你我还有多少时间,能将我穆家的王朝挽救?”穆鸿珏想起今日父皇所说的话,如果是以前她听见那些话,恐怕会气的狂灌水。如今听到后; 却平静的不像她。
  让秦家家主继任国师一位。
  父皇,是不是坐在皇位之上越久; 人就会变得越多?士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你为什么还要退?是因为你口中的证据不够; 不能一举掀翻士族,还是因为; 你不想再挑起波澜。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秦家蠢蠢欲动; 二皇兄被秦家养的愈发荒唐; 你怎么还能置之不理呢?
  穆鸿珏悲哀的叹口气,有些事情她明白; 却不能理解。她本以为; 她能逃脱帝王家无情的怪圈; 可是到最后她才发现; 生在皇家,她逃不开。
  父皇,是不是自皇长兄被立为太子后,你就再也不是你了。
  “韩辰兄,你真够意思!怕我找不到留下来的借口,竟然让自己染病!”看着一脸苦逼喝中药的宋卓,容文清笑的幸灾乐祸。
  虽然太林气候比之北方要高,但怎么说也是春初三月,在院子里幕天席地的躺一晚上,不生病才怪!
  宋卓自知这事儿他做的傻,面对容文清的嘲笑,只能摸摸鼻子应下。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容文清看宋卓喝下药后一脸疲惫,果断闪人。
  宋卓迷迷糊糊的点头,恍惚间,他看到有人坐在他床前,头上,还带着纱帽。
  容文清出门就看见东十一在院中等她,此时快到中午,太阳的温度渐渐升高,东十一额头出现细碎的汗珠。
  容文清走过去,将东十一带离太阳地,找到村外一处阴凉,两人站定。“可是找到那个孩子了?”
  “是,那孩子有几分急智,昨天害怕咱们认出他,还先在泥中打滚,只他想不到,昨天村民都去看祭祀,全村就只有他一身泥泞。”东十一摇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想的太简单。“那孩子身份有些特殊。”
  “特殊?”容文清被勾起兴趣,“如何特殊?”
  “他是这个村中唯一的士族后裔。”东十一面色严肃,什么事情牵扯到士族,就不可能简单解决。
  容文清有点惊讶,“这山神小村中,竟然还藏有士族?”
  穆朝建国时间悠久,出现过很多士族,只不过大多士族都无法过五代就会陨落,即便是长久些,也过不了两百年,秦家发迹到现在,满打满算一百多年。
  但是不管士族会不会没落,能被称为士族,都代表一个家族曾经辉煌过。在穆朝,一个家族如何才能被称为士族?宗族里,不止一人官居高位,且连续三代皆有高官出现,就可以称这个家族为士族。
  三代高官,早就能将一个家族喂养成巨霸,即便没落,也不应该屈居在深山老林之中。
  “我打听过那孩子的身世,他父亲是此地县官,只他不讨家中继母欢心,被送到此地读书。”
  容文清心中灵光一现,忽而又没。
  “送到此地读书……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容文清想起一些往事,她与容老爷关系刚开始僵硬时,容老爷一怒之下也曾将她送到乡下学习女红,当然,她买通教习阳奉阴违,一直是在读书。
  不对啊,到底是哪里不对。
  容文清还是觉得蹊跷,可就是说不上来哪儿有问题。
  此时东十一说了一句话,让她茅塞顿开。
  “这县官也够奇怪,送自己儿子到一个地图上没有的村落,这要是出了事,岂不是找都找不到。”
  没错!蹊跷的地方就在这里!
  容文清心中一阵清明,她终于看出其中疑点!
  容老爷送她去的乡下,是他的老家,那里都是容家的族人。一般而言,将家中子女放到一个地方,必定是熟悉的地方,就算那孩子多不讨继母欢心,县官也不会将自己的亲儿子丢到他毫不熟悉的深山老林中!
  这个山神村,与县官是有瓜葛的!
  若是那县官的家族出身此地,为什么这里的人还过的如此贫穷?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村中如果出了士族,一村的人都有好处,怎么还活的如此艰难?
  容文清直觉此中有问题,老村长熟稔的说谎动作,那神婆诡异无章的动作,村民们疯狂的神情……这场活人祭,必定有隐情!
  “大人,有个妇人想要求见您。”
  远远走过来一个侍卫,那侍卫冲容文清行礼,手中提个小篮子,其中有几个染成红色的鸡蛋。
  容文清的注意力都被那红色鸡蛋吸引,“这是什么?”
  “是喜蛋啊,兄弟,这村中有人成亲?”东十一将篮中鸡蛋拿起仔细看看,他稍稍用力,就将鸡蛋上的染料蹭掉一点儿。
  侍卫摇头道:“没有,是那个妇人给我的。”
  容文清点头没有细问,“你将那妇人带过来。”
  妇人穿着很是普通,她身上的麻布衣有些破旧,手上还带着些许水渍,好像是在洗衣途中跑过来的。
  看见容文清后,那妇人直接跪在地上。穆朝只有在参拜祖先与获死刑时才会行跪拜之礼,村妇突然行这么大的礼节,可把容文清吓得不轻。
  “快快起来!你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小姐救我!救救我那可怜的两个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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