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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我给公主一口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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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 松手放箭。
只见那支羽箭以迅雷之势攻向大汗，根本不给他半点反抗的时间，直中眉心。大汗瞳孔放大； 张手在前方虚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抓到，就这么直挺挺地仰倒了下去。
顾怜看呆了，这才是真正的射箭，对比之下，她射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乔明瑜，却见乔明瑜神色淡然地放下长弓，似乎刚刚不是射杀了匈奴大汗，只是杀了个无名小卒。
顾怜头深切地感受到乔明瑜的帅。
那不是男子的帅气，而是女子的英姿飒爽。
乔明瑜也转头看过来，两个四目对接，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一切。
顾怜微微勾唇，对她笑了笑。然后蓦地转头，看向别处。
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之后，顾怜才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心中有些微的窘迫。
那个人平日里像个孩子一样，但关键时候，却十分可靠。这样的反差让顾怜动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大汗的死亡，这场战斗很快结束，匈奴人大部分战死，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被俘。乔明瑜站在三军之前，冷冷地勾着唇角，说出了对这些人的处置：“把他们，从城楼上丢下去。连同他们同伴的尸体，一通丢下去。”
这群人来自草原，也合该滚回他们的草原去。
左副将觉得不妥，这么把人丢下去，很可能摔死。虽然战场上不讲究仁慈，但杀害战俘不是什么好名声。
乔明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左副将：“那你就先将尸体丢下去，再把人丢下去。”
有了尸体当垫背，应当是死不了了，不过会不会残，那就不知道了。
看这阴沉沉的天色，怕是还有一场大雪将要来临。这些人就算不死不残，也断不可能活着回到部落，大雪会将他们葬送。
乔明瑜只是懒得脏了自己的手而已，但不代表她仁慈到放这群人一条生路。更何况，不顾区区百人，即便会合了部落里的那些残余匈奴又如何？乔明瑜可没打算放过那些匈奴，这一回，她要全歼，让匈奴这个民族彻底从天熙朝消失。
对于乔明瑜的决定，顾怜自然是十分支持的。
这个世界的匈奴比他们那个世界历史上的匈奴要残忍多了，动辄屠城、将女人孩子掳走奸…淫甚至是烹食，只有想不到，没有不敢做的。他们的残忍似乎不是来自教育，而是血脉，天生如此。
为了日后那些可能被匈奴残忍虐杀的百姓，乔明瑜愿意做一些恐怕有违天道的事情，比如灭族。
“别多想了。”晚间，顾怜心疼地替她将发绳解开，放到一边，拉着她往床边走，“你的决定是对的，有我懂你就好了。”
乔明瑜低低地应了一声，忽然伸手抱住了顾怜。
两个身量相当的女子抱在一起，都是柔软馨香的躯体，彼此间契合得仿若天成。顾怜要稍微娇小一些，身上带着股药香味，乔明瑜很喜欢，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鼻尖被她的味道充斥。
顾怜无奈地任由她蹭着，这人简直跟小狗似的。
“你今天很英武。”顾怜忍不住放软了声音说道。
乔明瑜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眼里满是兴奋。
“真的。”顾怜轻笑了起来，“我都看呆了。”
“那说明你有眼光。”乔明瑜嘚瑟不已，终于有一项能比过顾怜了。
顾怜眨了眨眼睛，拉着她在床上躺下，侧身看着她。乔明瑜被看得不好意思，扭了扭身子，也侧过身看她。
“看什么？”
“看你啊。”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哪里变了，又似乎哪儿都没变。乔明瑜只觉得她和顾怜更亲密了一些，这让她十分欢喜。
她伸手去碰顾怜，想要抓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却发现熄了灯寻不到手了，干脆换成搂腰。两个人凑得极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阿怜，我明日就去打闵城，尽早把闵城收复了。”乔明瑜如是说道。
顾怜鼓励地看着她，虽然屋内漆黑一片，对方根本看不见。
“好啊，我陪你收复闵城。”顾怜轻声说道，“然后，我就要去中原北道一带赈灾了。”
天熙的中原北道即华北偏南的这一块地区，亦是如今已然遭受雪灾侵袭的省份。顾怜不清楚大唐的中原北道是什么情况，天熙这里却是干旱少水的，粮食也不够吃。往日里冬日下一场大雪，来年用水便不会那么紧张，可今年雪过多了。
粮食本就堪堪饿不死人，炭柴更是不够用，那里百姓贫苦，大多住的是茅草屋，也不知大雪压塌了多少房屋，又冻死了多少百姓。
如今雪虽已停，但化雪比下雪更冷，更何况死尸没有及时处理，埋在雪堆里，雪一化，泡着尸体，再渗入地下、纳入支流，饮用了这些水，谁知会不会有什么疫病。建王在那里赈灾，但发来的情况一直不算乐观，大夫都冻病了许多个，实在是困难。
朝廷没有办法，只能让各州府下令，不许百姓饮用河水井水。若要饮水，取用干净的中层雪煮成水，若有谁的尸体被埋在雪中，也必须尽早挖出妥善安置。
这样，情况才稍微稳定了下来。只是木柴不够用，此举怕是也管用不了多久。
乔明瑜早就知道顾怜要去帮忙了，只是一直在等她这边攻克匈奴。顾怜还拿出了一份草原的地图给她，说是自己测算星宿画出来的。乔明瑜不疑有他，妥善收好，准备回头雪化之后去攻击匈奴部落。
“你在北道那里也要小心。”乔明瑜不放心地叮嘱道。
顾怜笑着应是。
第二日乔明瑜整兵出征，继续围攻闵城。
闵城尚且不知外面的事情，乔明瑜便让一群大嗓门的人在闵城四周对着城内大声叫喊，告知他们函月关已破，匈奴大汗已经弃他们而去了。
一开始城内匈奴并不相信他们的话，直到乔明瑜让人把大汗的贴身信物丢出来，他们这才相信。
若不是仓皇逃窜，如何能够落下如此重要的信物？大汗根本无力再庇佑他们了，现在他们深入天熙朝腹地，四面皆是敌军，迟早要束手就擒。
城内粮食已经不多了，怕是撑不了几天。乔明瑜见那些人纷纷上城墙，准备垂死挣扎，一声令下，命人放箭。
已然用光了羽箭的匈奴除了被动防御别无他法，他们根本攻击不到天熙朝的士兵，那些人隔得老远，只靠着弓箭消耗他们的兵力。即便有弓箭手就地捡箭反击，也只是寥寥几人罢了。
一轮骑射，不光是射杀了一批匈奴，更是将他们的胆量射穿了，还有谁能想到反抗呢？不少匈奴已经放弃抵抗，只机械式地保护自己，躲避着射来的箭支。
匈奴首领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去的同胞，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最后被乔明瑜一箭射杀，尸体从高高的城楼上坠下。
剩下的匈奴躲在城内不敢上城墙，然而城门很快就被撞破，他们同样没有活路。
乔明瑜站在城门口，看着城内空旷的街道和地上的血水，眼里闪过悲哀。城中这么浓厚的血腥味，不用多说，百姓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最可怕的是有一户房屋里居然传出奇异的熟肉香味，恐怕那个肉并非普通的肉。
乔明瑜闭了闭眼，一挥手，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屠城。”
城里的匈奴一个都不放过，若还有活着的天熙人，先带过来看管着。不能保证他们是叛徒还是好运活下来的人，所以不能武断决定他们的死活。
第72章 ⑦②郡主
天瑞元年； 三月初二； 收函月关。
天瑞元年； 三月初三； 上巳节； 闵城破。
天瑞元年三月初五； 五仙县主奔赴中原北道地区赈灾。同月下旬抵达，亲自替灾民诊治； 四月初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中原北道因雪灾引起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灾区也渐渐走出了雪灾的阴霾。
天瑞元年； 四月十五，瑞帝下旨。县主于西北献策有功； 于中原北道赈灾有功； 晋封正一品郡主，封号不变； 赐郡主府； 命工部督造。五仙郡主生母叶氏追封二品诰命夫人，允许郡主将其牌位迎至郡主府供奉。
旨意一出，京城震动。
且不说一个姨娘品级比正室高了足足三大级，就说供奉一事，也是极为不妥当的。一个妾； 连族谱都上不了； 牌位也进不了祠堂，而且她丈夫还活得好好的，哪有女儿请走牌位私自供奉的道理。
可是瑞帝却不是个会跟你讲道理的皇帝； 他在某些方面称得上是专断独行。好在确实是个明君仁君，臣子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朝堂上一群人反对他的决定，瑞帝干脆更任性一些，抬了叶氏为顾之墨的平妻，这下顾怜的身份成了嫡女，叶氏成了正牌夫人，祠堂都可入，更何况被女儿接走供奉。顾家不敢怒不敢言，而且还要高高兴兴地接了旨，把叶氏恭恭敬敬地写上族谱，然后再将其牌位放入祠堂，等着高贵的郡主大人亲自来请走。
这一闹，好几个顽固的老大人差点气晕过去，之后几天…朝都没来上。
瑞帝表上面赏赐了一些东西聊表慰问，实际上心里高兴的很，恨不得他们赶紧告老还乡别在朝堂上天天给他添堵了。这几个老家伙，正事不干净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不是身为儿子必须为父亲守孝三年，那群人怕是还会逼着他广纳妃嫔。
借机出了口恶气，瑞帝心里舒坦了许多。
天瑞元年五月初四。
这一日，是长瑞大长公主殿下的生辰。这位尊贵无比的公主因军功被封了超一品的将军爵位，然而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唯一让她有点高兴的是，她的册封是跟顾怜的一起下来的，可是心塞的地方更多，比如她家阿怜搬去了郡主府住！
公主殿下很委屈，她从宫里跟兄长唠嗑出来，骑着马满街乱窜。马匹没有飞奔，只是慢吞吞地走着，乔明瑜也不管它往哪儿走，反正一直走就是了。
这段时间她隔三差五就跑去宫里跟她皇兄唠叨，谴责他给顾怜赐府邸的事情。尤其谴责他所谓的赦造郡主府，压根就是把四皇子府给翻修了一遍就给了顾怜，根本不是赦造的！
瑞帝烦不胜烦，每天焦头烂额地面对着那通写着屁大点事的奏折，还要应付妹妹的埋怨唠叨。奈何嫡亲妹妹是他的心肝，又舍不得怪妹妹，于是只好迁怒了写奏折的家伙。一连几天在早朝上发火，质问这群官员是不是除了说废话什么实事都不干，再让他看到讲废话的奏折，就统统打回去罚抄天熙律一百遍。
然后，气才顺了一点。
被迁怒的臣子唯唯诺诺地回去改奏折了，务必使每天呈上去的东西言之有物，尽量减少无用的废话和之乎者也，免得帝王一怒之下真罚他们抄律法书。
回想起兄长每天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端茶倒水赔罪赔笑的模样，乔明瑜撇了撇嘴。有什么用？她家阿怜还是不肯回公主府住！
生气！
乔明瑜的专属宝马是一批毛色纯黑的骏马，看着就英武不凡，顾怜很是喜欢它。因此尝尝给它喂一些顶级马草，比如皇竹草。
这个世界没有顾怜熟悉的那些马草，皇竹草、甜象草之类的，统统没听说过。紫花苜蓿和百脉根倒是有，可那是低级马草。顾怜做任务得了皇族草的种子，于是开心地种了不少，都收来给乔明瑜的马吃。
从前她就喜欢黑马，可惜自己养的黑马虽然品种好，却着实长得丑。乔明瑜这匹马颇合她的眼缘，天天在她这儿蹭吃蹭喝她也不介意。
用极好的药水浇灌的皇竹草味道比这个世界的任何马草都要好，被顾怜起名叫“炭球”的黑马时不时就会自己从公主府溜到郡主府去蹭吃蹭喝。今天主人没有限制她往哪儿跑，于是它主动自觉地来到了郡主府。
等乔明瑜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郡主府门口跟看门的侍卫大眼瞪小眼了。
郡主府的侍卫都是乔明瑜从公主府派过去的，男女卫也各分了一半给顾怜。邱鹤一看到顾怜就胃疼，于是把去郡主府当老大的机会留给了副统领，副统领想到郡主身边那个叫兰香的小丫头，乐颠颠地应下了。
侍卫自然是认得乔明瑜的，他连忙行礼。
“公主，王德已经进去通知郡主了，您。。。。。。”
“那就进去吧。”都到门口了，肯定要进去的。
乔明瑜说着翻身下马，揍了一下炭球，小声训斥它：“就知道吃！”
乔明瑜自己是个路痴，好在马认路，所以一般出门都是她说去哪儿，然后马自己自己跑的。以前这马虽然聪明，但还有点像个动物的样子，不见得每次都听得懂乔明瑜的意思，因此也会带错路。后来吃了顾怜的马草，就越来越聪明了，再没走错过。
炭球嘶鸣一声，拿爪子刨了刨地，喷出一鼻子热气，甩着它漂亮飘逸的大尾巴小跑着走了。它要去吃好吃的，才没功夫搭理蠢主人呢。
乔明瑜瞪了它两眼，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气人了。
侍卫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再度开口：“公主？”
“走吧。”乔明瑜冷着脸回神，主动往前走。
侍卫哪敢让她在前面走，万一不小心迷路了，公主发脾气怎么办？他连忙借口公主不知道此刻郡主在哪儿，主动走在前面，给公主带路。
府内有几个大花园，其中有一群建在水上的水榭，格局仿照着公主府的来。只不过公主府那个是亭子和长廊，顾怜这里是没顶的水榭和没顶的长桥。都很雅致，看着像配套的一般。
其实乔明瑜也是误会瑞帝了，瑞帝还真不是随便糊弄赐下的宅院。
他很早之前就下旨让人把四皇子府所有建筑都推翻重建，格局仿照着公主府的来。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天冷动工不方便，皇家那工匠加班加点之下早就能建好了，也不至于拖到四月多。
顾怜在这儿住得很是舒服，感觉和在公主府没差。
梅香捧着水果盘款款走来，木桥都是平坦的没有弧度的，贴在水面上方一点，坐下来伸手就能碰到水面，几乎和木桥下方紧贴。木桥也不是严丝合缝的，横着的木板之间留了缝隙，从缝隙中能看见下面的游鱼。唯一麻烦的是穿曳地长裙的话，裙摆怕是会从缝隙漏下去，沾了水再沾上灰尘，就很脏了。
不过顾怜喜欢这样的，大家也便都不好说什么，反正顾怜自己是不穿拖地裙的，顶多盖住脚背。
经过战争的洗礼，梅香已经没了当初的浮躁和天真，她含着笑，表情从容淡然，颇有一丝顾怜的风范。行走间不急不缓，动作优雅得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
“郡主。”梅香来到中心的大水榭上，水榭尚上的木板是贴合紧的，还铺了一层玉席，顾怜随意地靠躺在玉枕上，捧着一本讲述奇花异草的书慢慢看着。
梅香将盘子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轻声说道：“公主来了。”
顾怜微微点头：“去端些酸梅汤来。”
乔明瑜喜欢酸甜的东西。
“是。”
等乔明瑜慢吞吞来到水榭时，远远就看见顾怜穿着轻便的裙子躺在水榭中央，一截藕臂从滑落的袖口中露出。她静静地看着书，像画中人一样。可惜的是乔明瑜不怎么会画画，不然一定将此景用画笔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走到顾怜身边，只听对方含笑唤了一句“明瑜”，乔明瑜便什么想说的话都想不起来了。
“嗯。。。。。。我来了。。。。。。”乔明瑜在她身边坐下，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
顾怜忍不住笑了，放下书坐起身，替她理了理衣衫。
“知道你要来，早让人煮了酸梅汤放在井水里镇着。这些天天气渐渐热了，但你也不许贪凉吃多了加冰的东西，井水也很是清凉，让素丹把水果镇在里头，凉了再吃，别老吃冰。”
乔明瑜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心里很是受用，脸上却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顾怜又笑了，摸了摸她的脸，哄了一句：“酸梅汤马上就送来了，别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还有一章（我发现每次三更都有小可爱以为是两更）
第73章 ⑦③端午
乔明瑜心想她才没有这么好哄； 一个酸梅汤就打发了。
然而顾怜自己调制的酸梅汤确实好喝； 拿井水镇过之后冰凉凉的； 喝起来清爽可口。乔明瑜一个没忍住多喝了两杯； 满足地往顾怜身边一躺； 脑袋搁在她大腿上； 一副求爱抚的模样。
这可不就是哄好了。
顾怜忍着笑给她揉着脑袋上的穴位，另一只手拿起书继续看。
今年四月多就立夏了； 五月初四也早过了小满； 明日是端午节。这个时节天气炎热； 尤其是淮京这样有“火炉”之称的城里，更是热得蒸人。好在五月不算盛夏； 上午的阳光还行； 可以多晒晒。等过了午膳，那会儿就十分灼人了。
盛夏时； 即便是大清早都会非常闷热； 去年顾念就过得不太舒服，那会儿她还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庶女。还好她身具内功，对冷热的抵抗力更强一些，再加上冰蚕宝宝的存在，所以没有觉得太热。今年冰的份例足得很； 直接用冰消暑就好了。
“皇兄说要给太子找一个正儿八经的‘娘’。”乔明瑜闭着眼睛说道。
顾怜挑眉：“他要娶皇后？”
“那倒不是。”乔明瑜翻身坐起； 和顾怜凑到一块儿，捡盘子里的水果吃。自己吃一块，喂顾怜一块。顾怜干脆往她身上一倒； 靠着她，也不用自己坐正了，很是舒服。
就是有些热，不过两个人都穿着冰蚕丝织的衣服，那里衣自己就散发着丝丝凉意，所以也不太热了。
乔明瑜看着她吃完一片西瓜，接着说道：“他觉的自己和嫂子两个大男人不会教孩子，差点把孩子教成混世魔王。这几个月找了嬷嬷特意调…教了那小子一番，看着倒是人模人样了，也知礼了很多，但那也只是看着而已。他们觉得，还是需要找一个细心耐心的女子教导太子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做人的道理什么。”
虽然父亲也能教这些，但是这对父子搞得跟冤家似的，他爹说什么他都不听，还老爱对着干。灵宿的话他倒是很听，在灵宿面前也很乖巧，可问题是灵宿自己就不靠谱，根本指望不上。
其他的下人就更不行了，主子和下人身份差别太大，他们只能规劝，乔安呈要是不听，他们也没办法。
“那样的话，可不好挑人。”顾怜摇头。
要是选年轻姑娘家的话，且不说没成亲养过孩子的能不能教好，就是能教好，也难保不会动一些歪心思。太子都是自己教的，那是不是说帝王对自己有意思，想要过了孝期就娶她为皇后？那些女人特别会脑补，而且神烦。
若是选了已经成亲嫁人的，可又难以挑出个合心意的。首先得镇得住乔安呈，其次不能太过小心谨慎，在乔安呈面前一副臣子的样子，乔安呈怎么可能听她的？而且他们希望那个对象可以补上乔安呈缺失的母爱，光这一点就阻拦了绝大部分的女人。
乔明瑜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她看着顾怜不说话。
顾怜心里有股不妙的预感：“你跟你哥建议让我来？”
“不是我说的。”乔明瑜当然不会说这种话，她诚实地告诉顾怜，“是嫂子提议的。”
怪不得她今天忽然提到这个话题，往日里乔明瑜可不是八卦的人。
想到乔安呈那个小屁孩，顾怜有些头疼。那孩子其实挺可爱的，也不是很熊，就是稍微有些闹腾。其实在外人面前，他很端得起太子的架子，也没人会觉得他这个太子不像话。但是，顾怜真心没养过孩子，怕养不好。
“你要是不乐意，我就替你回绝了。”在乔明瑜心里，还是顾怜的感受比较重要一些。
虽然她把乔安呈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但顾怜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乔安呈高，所以她更愿意对顾怜好一些。
顾怜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必，我答应了。那个孩子我也挺喜欢的，很机灵。你皇兄是怎么想的，有想好具体的操作方式吗？”
突然多了个干娘的话，乔安呈能接受？而且乔安呈现在住在皇宫里，顾怜要怎么教他，每日进宫？还是住在宫里？
“不知道，我回头问问。”乔明瑜很高兴，顾怜喜欢乔安呈就好，她就怕侄子和顾怜处不好关系。毕竟之前乔安呈表现得有点熊，但其实他没那么闹腾，只是喜欢和他爹瞪眼对着干，然后像个普通的男孩一样，时不时爱爬树捞鱼。
乔明瑜想一出是一出，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进宫去跟她哥通个消息，早点把这事儿给商量好了。顾怜好笑地拉住她，带她往正院走。
“不急那一时片刻，就算定好了，也没那么快实施。先把午膳用了，我下午要和梅香他们包粽子，还有腌的鸭蛋快好了，你要不要尝尝？”
手巧的兰香还打了五彩的络子，用来装鸭蛋的，然后挂在脖子上。不过这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挂。兰香也只是习惯性打一些，回头分送给顾府的几个小姑娘。
“包粽子？咸鸭蛋？”乔明瑜眼前一亮。
顾怜厨艺很好，她亲自调的粽子馅和腌制的鸭蛋，肯定味道很不错。可惜粽子要明天才能吃，不过鸭蛋今天可以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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