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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救了个男神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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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荭:生无可恋。 jpg
  老娘的大佬气度就栽在这个世界里了。
  “殿下!”
  “摔着哪儿了?有没有出血?”
  静姝还趴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担忧的望着云荭。
  温柔的面庞上盛了满满的担心。
  摔了一跤,云荭也没放在心上。
  “我没事儿,让你们摘的野草怎么样了?”
  静姝和静好见云荭没有怪罪,连忙将两个竹编的筐子递过去。
  “回公主,这是附近能找到的所有野草了。”
  “公主殿下,是想编草环吗?”
  静姝仿佛想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脸色一下子惨白无比。
  颤抖着嗓音,又惊又惧,“……公主殿下您不会是……还想编草环送给大王?”
  “谁要送他。”
  一想到自己这个闹心的熊孩子亲爹。
  云荭就满心烦躁。
  呸!
  我不送他一碗鹤顶红升天都是闺女有孝心!
  她蹲在两个竹筐子前,认认真真地辨认着每株野草的形状。
  “公主殿下,您到底想找什么?还是让奴婢们帮你找。”
  “您的伤还没好呢,小祭官说了必须要静养,千万不能再受伤了。”
  “我就是在找疗伤的药。”
  云荭扒拉了许久,眼前忽然一亮。
  她从竹筐里拿起两株碧绿的叶子,植株上还结着可爱的角状果。
  那些小果实附着细密的毛。
  小小的,可爱极了。
  “找到了。”
  白首乌。
  消炎止血草。
  静姝和静好微微挺直上半身。
  相互对视一眼。
  ……她们侍奉的公主该不会被大王吓疯了吧?
  从野草里找什么疗伤药?
  再疯的疯子也干不出这事儿啊!
  静姝:“公主殿下,这些野草都是无法食用的。”
  “其中许多还有毒性。”
  “不能吃。”
  在静姝和静好的世界观里,药都是必须吃进肚子里的。
  就像是,祭祀官们的神水。
  那样的东西,才是有用的药。
  长在路边儿上的野草,跟药八竿子打不着。
  “药不仅仅可以口服,也可以外用。”
  “治疗外伤的药,大多需要外敷才有用。”
  商朝没有有效的伤药能够止血消炎。
  就算是商君受伤,也只能强撑。
  “你瞧。”
  云荭伸出胳臂。
  她细细瘦瘦的小胳臂上连点肉都没,细的好像能被风吹折。
  瞧这胳臂,就是个生活曲折的小可怜,怕不是平日里,饭都吃不饱。
  “伤口化脓必须尽快消炎,不然很容易加重伤势。”
  云荭说着,捏碎了一个白首乌的小果实,将细细的绒毛覆盖到化脓的伤口上。
  轻轻擦了擦。
  “消炎之后,伤口就会很快长好了。”
  云荭认真跟两个女侍科普。
  听完全程的静姝和静好嗯嗯点头敷衍公主殿下,一面转头,再次四目相对。
  静姝眼神沉痛:公主殿下这次受的刺激太大了,已经精神失常了。
  静好一脸视死如归:我们不能让公主殿下这样疯下去!
  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
  得不到父爱的小孩子。
  实在是太惨了!
  公主殿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简直就是悲惨溢出屏幕的人间惨剧啊!
  “嗯。”
  静姝和静好双膝还跪在地上。
  两人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彼此对视,神情悲泣:一定要用我们的大爱,将公主殿下疯魔的神智拉回到人间!
  公主殿下……就靠我们了!
  两个忠心的女侍眼泪汪汪,被自己感动到不能自已。
  自顾自消毒的云荭……喵喵喵?


第3章 暴君爹在线暴躁【3】
  云荭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边养伤,一边盘算着如何讨好暴虐的亲爹。
  商君今年23岁。
  他16岁继位。
  继位那年,他曾经亲率军攻打北夷、东狄。
  将北方、东南方的两个少数民族打的节节败退。
  彰显了商朝的实力,进一步加强了对四方属国的威慑。
  这会儿,商君在商朝重臣和百姓的心中,远远算不上暴君。
  他真正被冠上疯子暴君的头衔,是在七年之后,世界线开始。
  商君奢淫无度,商云荭以杀人为乐以后的事情了。
  “呀!”
  静姝捏着湿帕子,满脸惊奇。
  三天时间,云荭胳膊上摔出的小伤口已经结痂。
  “公主的伤恢复的好快,以前殿下受伤,至少得养20多天呢。”
  “消炎了,自然好得快。”
  云荭淡淡抽回胳膊。
  “殿下,”静好匆匆走进房间,对云荭福了福身子,脸上既是惊喜又是担忧,还有隐隐的惶恐,“大王召见,要您陪膳。”
  大王召见公主殿下,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大王极其厌恶孩子。
  这是整个王宫,乃至群臣都知晓的事情。
  公主殿下每回一腔热血的讨好父王,到最后,都是遍体鳞伤的回来。
  反而,令大王对公主殿下的厌恶更深一层。
  上回,殿下撕了大王的衣衫,让大王衣衫不整的回了宫。
  静好不确定地捏着手指头。
  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该不会,是大王知道公主殿下没死成,特意把殿下召过去,打算折磨殿下吧?
  静好越想,脸色越白。
  如今的王宫里,只有公主殿下一个需要服侍的小主子。
  殿下年纪小,满脑子都是怎么讨好大王,对她们这些下人,就是懒得搭理。
  往日,虽也有些惩戒。
  但比其他宫,那些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处境的宫侍们,她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要是,公主殿下没了……
  “殿下,要不您托病不去?”
  “说什么胡话呢!”
  静姝一记冷眼扫过去。
  静好当即反应过来。
  大王说一不二。
  别说公主殿下只是受了小伤,就是被打折了腿,爬,也得爬到王的寝宫去!
  他们要是真敢找这样的托词。
  后脚大王就能真派人过来,把公主殿下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真真面见不了大王。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
  静好急的快哭出来了。
  “殿下,您刚撕了大王的袍子。”
  “闭嘴!”
  云荭淡淡横了静好一眼。
  一提袍子,她就想到扎眼的一幕……
  养病的这几天,云荭从静姝静好,还有过来探病的小祭官嘴里探听了不少商君的喜好习惯。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霸道暴君。
  蕲州州牧,曾经奉上一名美人。
  据说,此女面容姝好,堪为九州之最。
  男人看上一眼,都会心软成水,骨酥肉麻。
  加上淑艳是贵人之女,美貌非凡,承了王宠,更是跋扈嚣张。
  商君对她宠爱至极,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甚至,连王后才能居住的寝宫都挪了给她。
  所有人都以为,王对淑美人用情至深。
  却有一日,淑美人宰了鹿林苑的雄鹿,为商君补身子。
  一片好意的端了过去。
  商君连人带盘子,将她从寝宫的台阶上踹翻下去。
  商君的力道,一脚可踹裂金石。
  柔弱无骨的淑美人顺着台阶,咕噜噜滚到底。
  筋断,骨折。
  花容月貌的脸蛋,染了血。
  就因为,她杀的那头鹿,是商君打算放归山林捕猎的。
  多么奇葩任性,上床甜言蜜语,下床翻脸不认的……狗皇帝啊!
  万恶的封建……哦不,暴君!
  云荭换了件鹅黄色的夹袄裙。
  养了三日,她又摘了些药草,总算把干黄瘦巴的小脸儿养出了光泽。
  脸盆的水面摇晃着,映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稚嫩小脸儿。
  比云荭刚来的时候可好看多了。
  “走吧。”
  早死晚死都得死。
  云荭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了小院儿。
  她就不信,凭借着自己多年的阅历和手段,还拿不定一个暴君爹!
  “云……”
  “孩儿拜见父王。”
  云荭两字到了嘴边,被云荭生生吞咽回肚子里。
  商云荭直到十岁,才有了真正的名字。
  这会儿的她,连名字都没有。
  左右,王宫里只有一位公主。
  侍者臣子们都喊公主殿下。
  唯一一个能叫名字的,喊的是……
  “小玩意儿,还活着呢。”
  “……三两下能摔昏死的小玩意,生命力倒是顽强。”
  嘲讽的话飘进云荭耳朵里。
  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乍一听到性感好听的男音,又抖了抖。
  些许恐惧从心头升起,被云荭强硬地按下去。
  原主对商君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想要靠近自己的父王,时不时地,便控制不住自己,做各种各样小孩才会做的玩意儿讨好商君。
  另一头。
  她又无比害怕商君的残佞手段。
  到底,还是个七岁的孩子。
  云荭站直身体。
  暗戳戳打量着桌案后,身子斜倚的俊美男人。
  上回情况太紧急,她没看仔细。
  不同于上回的繁复王袍,这会儿,商君只穿了件松散宽敞的玄色外袍。
  赤红的腰带松垮束在男人精瘦的腰间,他上半身衣扣并未系紧,半敞的衣衫下,是男人坚实的肌肉。
  流畅的肌肉线条仿佛是上帝亲自画出来的,隐含着蓬勃张力。
  他懒散坐着,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一双凛冽的凤目透出了些许迷离。
  却依旧带着睥睨天下的姿态。
  眉目间的冷冽暴戾,被酒气渲染的越发明显。
  殿中的侍人,被大王身上散出来的暴戾气场吓得胆战心惊。
  全都低头垂手站在墙根儿。
  心里头替这位倒霉的公主殿下捏了把冷汗。
  偏在商君最生气的时候,被想了起来。
  只怕……王宫里唯一的公主殿下活不过今天了。
  “寡人问你,最近两日怎么不见人?”
  商君的问话,语气冷沉沉,锋锐而疏狂。
  这个男人,不管说话做事,再狂傲暴戾,都给人一种理所当然之感。
  云荭感觉,自己身上落了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
  她口干地咽了咽唾沫。
  感知到了话中,隐藏的危险。
  原来的云荭,像是个小跟屁虫,三天两头的送东西给商君。
  虽然,每回都会被连人带东西丢出寝宫。
  这位公主殿下依旧乐此不疲,屡败屡战。
  换了云荭,才不会干这种上赶不讨好的傻事。
  她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
  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却盈满了笑。
  小孩儿的笑甜美干净,像是朵充满了活力的向阳花。
  “父王,主要是孩儿在给您准备大惊喜呢。”
  “所以,最近有点忙啦。”
  “大惊喜?”
  商君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云荭。
  他的那双眸子仿佛是染了凶兽的锐利和杀意。
  天生就似是一柄开了锋的刀。
  只是轻飘飘的看上云荭一眼,就令人脚底生寒。
  脖颈间,似乎被横了利刃。
  寒气入体。
  “是的呢。”
  云荭仰着小脸儿,继续扯开无辜的笑容。
  她的眼神里纯粹至极,没掺和任何的情绪。
  往向商君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孺慕和崇敬。
  商君深邃的眼眸盯着云荭看了一会儿。
  波澜不惊地移开眼。
  故自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捏了柄匕首,一块块地往自己嘴里送烤肉。
  桌案上,架了一整套烤全羊。
  羊肉被烤得恰到好处。
  金黄的肉皮泛着油光,缕缕烤肉香味儿,不停飘进云荭鼻子里。
  云荭馋馋的眼神顺着飘了过去。
  商朝能吃的东西不多。
  达官贵人们多以肉食为主,偶尔会吃些蔬菜。
  每顿必要喝酒。
  至于商朝的平民奴隶,那是根本吃不上肉的,平日里顶多一碗黄米饭。
  云荭身为公主,能放到她面前的饭食不算差。
  也是烤肉。
  但他妈的,放到她面前的肉,跟放到商君面前的肉,简直天差地别!
  云荭嗅着空气里漂浮的烤肉香味。
  眼圈子都要红了。
  这几日,她还以为,商朝的肉食就是这么难吃呢!
  就是能吃进嘴里嚼下去的程度。
  没想到,商君吃的烤肉,色、香、味俱全!
  云荭咽了咽口水。
  小眼神儿顺着商君翻飞的匕首,飘过来飘过去。
  不自觉地,还往前走了两步。
  “想吃?”
  云荭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头。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渴望又期盼的瞧着商君。
  商君薄凉的唇,轻轻勾起。
  “过来。”
  小崽子得了圣旨,欢天喜地地跑到他身边。
  越到近前,云荭闻到的烤肉香味就越重。
  她本来就没吃饭,肚子立刻咕咕叫起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匕首,递到云荭面前。
  “……割一盘儿。”
  云荭眼睛更亮了。
  开开心心接过匕首,端起旁边的青桐盘,奋力在烤全羊上割肉。
  匕首割进肉里,炙烤得恰到好处的羊肉片落进青铜盘。
  云荭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想:这个暴君爹人还可以嘛,也不是无可救药。
  她胳膊短力气小。
  费了好大的劲才割出满满一盘子羊肉,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
  淡然地接过了那盘羊肉。
  “刀功太差。”
  “不光人丑,脑袋笨,还没力气,搬木头都没人要你。”


第4章 暴君爹在线暴躁【4】
  云荭割出来的烤肉片,的确比不上商君割出来的好看。
  她倒是想割出花儿来呢。
  但云荭小胳膊小腿,加上,烤全羊架在商君面前。
  云荭只能歪斜着小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胳膊伸长,再伸长。
  使出吃奶的劲儿,在羊的边边角角处割肉。
  小孩子的力气没法子跟手长腿长的商君相比。
  云荭累的直喘粗气,废了老大劲,到嘴的鸭子飞了。
  瘦瘦弱弱的小脸上,圆圆的杏眸瞠得老大。
  “父王,那是我割的!”
  她盯着从从容容,端了亲闺女,辛苦割下的一盘肉,慢条斯理享受的商君。
  商君丝毫没有从小崽子嘴下抢食的惭愧和罪恶感。
  “寡人何曾说过,肉给你吃?”
  “……”
  云荭眼神控诉:七岁孩子你都使唤,要不要逼脸了?!
  男人神态自若。
  悠悠然地斜靠竹枕,修长如玉的手里捏了柄餐刀,一边吃,一边嘴毒嫌弃地点评。
  “割肉都不知道选最好的。”
  “瞧你选的这些边角料,又柴又难吃。”
  那你别吃啊,还给我!
  云荭内心在咆哮。
  她恨不能一把抢过那盘子烤肉。
  全盖到商君俊美锋锐的漂亮脸蛋儿上。
  让他再装大尾巴狼!
  “丑了吧唧的小玩意儿,也不知道随了谁。”
  “真是不讨喜。”
  毒辣刁钻,富含攻击力的词儿从男人菲薄好看的唇里吐出。
  偏生。
  就是说着这样刻薄难听的话,他依旧能将自己的王者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沉锐的嗓音,含着睥睨天下的味道。
  这要是换成个普通的七岁小孩儿来。
  被说哭都是轻的。
  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怪不得,商云荭会成长成那副样子。
  一棵参天茂盛的歪脖大树就戳在面前呢,她还能长直了?
  那才是天下奇闻!
  商君吃了两口烤肉片,随手捏起酒杯,仰头喝尽。
  侍者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为他斟酒。
  米酒倾倒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大殿里。
  云荭往前走了一步,小小的人儿立在商君腿边。
  她轻轻仰着脸,眼睛里写着天真无邪。
  “父王,女儿是您的亲闺女呀。”
  云荭这话,是回答刚才商君那句……随了谁的问话。
  侍者被惊的手腕一抖,些许酒液溅落到桌案上。
  酒微凉,溅到侍者手背上没什么温度。
  却像是滚烫的烈焰,烧着了他全身。
  侍者立刻放下酒杯。
  跪趴在地,浑身颤抖战栗。
  额头直直地磕到地上,发出坚实的咚咚声。
  犯错的侍者,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他清楚。
  一旦开口,才是必死无疑。
  商君盛了玄色暗谭的深邃黑眸只淡淡瞥过一眼。
  一个眼神。
  立刻让犯错的侍者脊背僵住。
  他哆嗦着嘴唇,叩头的声响更重了。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落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仿佛有无形的大掌,在慢慢收紧,攥紧你的脖子。
  “寡人的闺女?”
  商君半眯着眼。
  左手闲闲撑住脸颊,宽松的袖袍一路滑落。
  露出男人半截小臂。
  听着那磕头的声响,他仿佛在聆听,从天国传下的仙乐,享受至极。
  薄唇邪气残佞的勾着,商君长臂伸出,两指捏住云荭下巴颏。
  就这么,生捏着将人提到面前。
  云荭被捏的眼泪汪汪。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那力道重的,让云荭产生了骨头已经碎裂的错觉。
  她站在桌案与男人中间。
  仿佛有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将她罩住。
  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像是在地狱间,漫步行来的修罗恶魔。
  云荭一直压制住的恐惧,再也不受控制,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牙齿吓得打颤,后脖颈起了一层密密实实的鸡皮疙瘩。
  双腿发软。
  要不是商君还捏住她下巴。
  云荭绝对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你也配?”
  云荭身体僵硬,颤栗的牙齿让她说话时,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身体的恐惧,还没让云荭脑子完全当机。
  小小的孩童仿佛听不懂自己父亲话中的意思,懵懵懂懂地张嘴。
  “为什么是不配呢?”
  “父亲和孩子也有配不配的吗?”
  “父王是说,孩儿不是您的亲闺女吗?”
  “那孩儿的亲生父亲在哪里?”
  商君捏住小孩儿下巴的手,僵硬了一瞬间。
  但一瞬过后,男人凶残暴戾的气场便仿佛是张开的利齿獠牙的百兽之王,铺天盖地地压向云荭。
  商君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儿,这个他非常厌恶的玩意儿。
  整个大商,没人不怕他。
  包括他面前的孩子。
  商君眼神何等锐利。
  百米之外,可破夜穿杨。
  他清晰感觉到,手下捏着的小崽子身体在不住发抖。
  脸色惨白,肌肉僵硬。
  小孩儿额头上不断沁出冷汗。
  因为恐惧,泪珠扑簌簌地滚落着。
  但偏生。
  他没从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恐惧。
  跟上回,被生生吓晕过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澄澈干净的眼睛,像是静静流淌的白银河水。
  干净的,能一眼望到深处。
  望到她眼里的懵懵懂懂,隐藏着的孺慕和崇敬。
  与他见过的,无数双惊恐害怕的眼截然不同。
  商君就这般捏着云荭下巴,饶有兴致地盯了近一分钟。
  看的云荭心里发虚,掌心湿了大半。
  该不会,是被她杵得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会儿,正盘算着如何把她五马分尸吧?
  早知道,这狗爹爹性子恶劣,她不应该逞一时之气的!
  怼是怼爽了!
  但确认过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啊!
  商君的目光含了万千压迫。
  千钧重力,险些把云荭的小身板儿给压垮。
  “那就叫寡人瞧瞧,你配不配当寡人亲闺女。”
  男人俊美若天神的面庞,森寒恐怖。
  “去把蛇坑打开。”
  “诺!”
  磕头的侍者抬起头,鲜红的血已经淌了满脸。
  他却如蒙大赦,小碎步退到殿门处,出门才敢转身,急步离开。
  丢完吩咐过后,商君散开了气势。
  懒洋洋地重新侧躺回去。
  好像一头爪下压了猎物的大猫。
  正慵懒地等着,想瞧瞧猎物挣扎的凄惨模样。
  商君松了手。
  云荭发软的脚支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再次瘫坐在地上。
  “沃子。”
  商君漫不经心朝烤全羊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他的近身侍者沃子心领神会,捏着餐刀,在极短的时间里切出三盘品相极佳的烤肉片。
  “吃吧。”
  商君纡尊降贵地把烤肉递到小崽子面前。
  满眼是泪儿的小孩儿懵懵地抬头,泪汪汪地看见了烤肉。
  抽抽噎噎,带着鼻音,说了一句:“我还要蘸酱。”
  她瞧见刚才,商君吃肉的时候,都会沾沾旁边的料子碟。
  酱料的味道可能没有后世的好吃,但有味儿总比没味强。
  沃子倾身后退的时候,听见了公主殿下的话,嘴角抽了抽。
  他很怀疑。
  公主殿下是不是被脏东西上了身。
  今天,受了大王责骂,眼瞧着要进蛇坑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还敢大胆子指使大王做事。
  估计是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破罐子破摔了。
  商君掀起眼皮,凉冰冰伸出手。
  云淡风轻地将小孩儿连人带桌子推得远远的。
  “你嘴里的口水要淌到寡人衣袍上了。”
  “脏兮兮,隔寡人远些。”
  商君满眼嫌弃。
  云荭完全不在意。
  等老娘腾出功夫,哼哼……
  让你分分钟跪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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