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炽热夏光-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张宁打来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
  喂,我说,这么晚还没睡?
  她沉默片刻,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我还以为老师没睡。张宁最后说。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耳边,睁着眼睛看无边的黑暗。有什么事吗?我说。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老师那边有烟花吗?
  有吧,我不确定。
  张宁再次沉默,手机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爆裂声以及人群的呼喊声,那边的确非常热闹。对比我这边就冷清的多了。隔着一个手机的那头就好像另一个世界。
  十二点了。张宁再次开口,轻柔的几乎让我睡去。新年快乐,老师。
  你也是。我说,耳边轰然响起巨大的爆破声,不知谁又在“烧钱”了。张宁在那边说了句什么,最终还是被淹没在烟火中。
  你说什么?等到安静了一些后,我问她。
  老师早点睡吧,拜拜。张宁平静的说,我却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她没有立刻挂掉电话,我也没有。
  晚安。张宁再次说道。手机亮了一下,显示通话已结束。
  晚安,我默念道,但转念一想,今天,才刚刚开始。我不由的为此微笑。
  今天的确才刚刚开始,就比如,手机又一次响了。一到节日电话就扎推的来。但我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电话和电话之后我所做的决定,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
  都说未来不可预测,其实不然,很多时候未来是可见的,如果没有其它东西打破你所选的路的话。
  岚的电话真实的显示在我手机里,我差点为之落泪。其实,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在陌生人身上汲取温度。
  瑾。岚先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嗯。
  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说,这的确不是谎言不是吗?
  你看到烟花了吗?岚说。
  我想笑,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但我笑不出来。
  没有,你呢?
  看到了,很美也很短。
  嗯。
  岚在那边轻轻的笑了,瑾,我睡不着,只好来打扰你了。
  我叹息,用最拙劣方式的问好,最近好吗?我说。
  我们不要再这么客套了。岚依然在笑,我想见你。她说。

☆、旅途

  大年初五,我告别大伯一家,买了广州飞贵州的机票,重新踏上贵州那片被大山包围的土地。从大伯家去机场的路上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通话。
  岚说她想见我。
  我说好,不过我在广州。你来我这还是我去你那?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她听后似乎有些惊讶。这是当然,因为她不像韩一样知道我大伯在广州。说真的,我们两人之间相互了解的很少,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说不清是什么让我们联系在一起。大概是音乐。
  我在我大伯家。我简单说。
  岚了然,沉默片刻她说:你来我这吧。学校的学生总是提起你,要不要顺便去看看她们?
  真的?没想到还有人惦记我。
  当然是真的,我爸也挺想见你的。
  嗯。我握住手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岚的变化作为父亲的恐怕是第一个发现的,我不知道岚的父亲从女儿口中听到我的存在会作何感想。
  瑾。岚轻声的唤我,在我听来幽怨无比。我一直不喜欢通电话就是因为这个,有种远距离造成的无奈感。无论对方多么伤心难过,都无法直接飞去她身旁。这种感觉真的太无力。
  贵州这边比较冷,你记得穿厚点。对了,这里下雪了,估计你来的时候还能看到。
  我笑着叹了口气,当然岚是听不到的。好,我知道了。我说,烟花也看完了吧,快点睡。
  岚说了句晚安,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我们都没有提起横跨在我们中的问题,不得不说又是一种默契。但至少,我能从岚的语气中听出些什么。
  而之所以事隔五天后才出发,纯粹是因为琐碎的事情太多,牵绊住了我。再者,大伯和小侄子的不舍也是一大原因。
  公交车到站后,我拎着不轻的行李箱——里面有一些大伯塞给的年货——站在路边,等出租。这个公交站设计的不太科学,离机场有点远。
  等了大概十分钟,我拦下了一辆车。司机问了句是去机场吗?我说是。倒也没有感觉奇怪。司机立刻下车把我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去。车后座已经有人,那人有一半的身子处于我视线的盲区,我只看见那人白色的衣服。总之,我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在机场候机室等候时,我接到了岚的短信,她说:上机了吗?到贵州时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还没,有点延迟。我回道。
  在机场上磨蹭了近半个小时,广播里才传来我所要乘坐的航班。临登机前我又给岚发了短信,告知她我上飞机了。此时是下午三点。我喜欢在傍晚时才到达新的地方,因为对我来说,白天总是漫长的很,充满着无聊的气息。每每这时在主人家里作客就会觉得尴尬无比。
  在空姐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我的位置上,不靠舷窗的座位。而从一开始就吸引我视线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坐在我旁边位置上的女子,穿着白色双排扣大衣的女子,年龄应该比我小。
  女子有着一头个性而不张扬的金发,不似染的。皮肤很白,鼻子高挺的弧度不像大多数面容扁平的南方人。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女子侧过脸来对我微笑,很自然的笑。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脸,很像俄罗斯女子或维族女子,有着高贵冷艳之感,但她的眼眸却是黑色的。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
  后来她告诉我,自己是中俄混血。
  老实说,外国人我见过不少,但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第一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
  我们没有就此进行交流,毕竟这只是萍水相逢。
  直到我抵挡不住困意睡醒之后发现身上盖着毛毯时,我们才有了第一次对话。我原以为是空姐体贴的服务,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睁着半梦半醒的眼睛左右环顾,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又对我笑了下,说:怕你着凉所以给你盖了毯子,你不介意吧?
  我摇头。同时也明白了毯子的来源。
  你也是回贵州吗?为什么不多穿点?女子好心的提醒道。她的声音很轻快,让人放松。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大衣配牛仔裤,一双保暖短靴,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保暖用具。虽然有岚的提醒,但我还是我行我素。谁让我是个不想改变之人。
  还好。我说,我注意到她的用词,疑惑的问:为什么要用回字?
  嗯?你不是贵州人吗?女子天真的说,神情竟十分可爱。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突兀。看来外表也是会骗人的。女子不笑的时候差别真的很大。
  不,我不是。我只是去看望一个朋友。我说。你呢?
  我是混血儿,嗯,虽然头发遗传了母亲,但我在贵州长大。女子说。
  我笑起来说,真想不到。
  女子摸了下自己的脸,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误会了。我真的不像贵州人吗?
  我脑中瞬间出现了岚的模样,学校里那群学生的模样。
  的确不像。我认真无比道。
  女子又好笑又无奈的笑了。对话就此结束。
  下了飞机之后,我才体会到岚说的“比较冷”是什么概念。难怪那女子问我为什么不多穿一点。没有带围巾或是手套真是失策。但也无所谓了,我往手心里哈气,等待岚的到来。
  可能是因为春节的原因,机场人很多。我一个人显得太形单影只了。我坐在那里,脑中却思索待会见到岚之后说什么好,这真伤脑筋。
  这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还是之前那个金发女子,她因该是刚取完行李回来。
  嗨,又见面了。女子在我旁边坐下,好看的对我一笑。能问一下你要去哪吗?
  我报了岚家周围的地址。女子看着我,眼睛亮了一下,不真切的情绪一闪而过。
  真巧,我也是。她说。
  我笑了下,没回话。
  一起搭车吗?她又问。
  不了。我说,待会有朋友来接。
  那真是可惜了。她脸上一抹遗憾的神情,说,还以为能再次同行的。
  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的开口:刚才在出租车上那个人是你?
  女子点点头,眉毛微微向上挑。不过看样子你没认出我。她说。
  我又忍不住笑了,难怪司机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去机场,我还以为这只是司机习惯性的猜测。再者,一下车我就先走了,拎着箱子夹杂在车流不息的人群中。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别人。
  抱歉抱歉,要是我看清你的样子绝对能认出来。我说。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眼尖的看见了风风火火进来的岚。这个季节她当然不可能穿长裙,她穿的比我暖和的多,尤其是她脖子上那条格子蓝长围巾。五个月不见,岚似乎没什么变化。长发披在肩后收在围巾里,很温婉的感觉。
  见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某处,女子碰了碰我。你朋友来了吗?
  嗯。我说。岚也看见了我,正朝我走来。
  哦,那我走了。女子站起来,优雅的拂了下衣摆。bye,有缘再见。
  再见。我说。
  岚和女子擦肩而过,一个向我走来,一个离我而去。不知为何我突然心生感慨。老实说,我很少会和陌生人说话。这次破例大概是因为那条毯子带来的温度,又或者是女子身上自来熟的气息让我放松。
  岚在我面前站定,脸上多少带有一点不自然,但她看完我这身装扮后,下意识的皱了下眉。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来。
  都跟你了这边比较冷,怎么不穿点!说完,她解下围巾不由分说的围在我脖子上,几乎堵住我鼻子。但真的很温暖,带着她的体温。
  我拉下围巾,难得的嬉皮笑脸道:再穿就真的成胖子了。还有,你这话也有人说过呢。
  刚才那个外国人?岚上下打量我一下,疑惑道:不对,瑾你什么时候认识外国人了?
  我摇头,她不算外国人,是混血儿。我们飞机上认识的。
  岚还想问什么,我却拉着她往外走。好啦,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回你家去吧。快冷死我了。
  岚又借此说道了我一通。而我的心思却放在了雪上,然而之后一连好几天我见到的只是路边的残雪。
  岚的家离机场不算远,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她一般都是住在学校里。在车上闲聊时,她告诉我,我所教的那些学生知道我回来,打算组团来看我。
  听着这些琐事让我有些恍惚,就好像我从未离开过,就连身旁的人也从未变过。而事实上,发生就是发生了,我们不可能逃避一辈子,总该解决的。
  车开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岚拐入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里,一个连门卫都没有的小区。岚似乎是在自家门口熄了火,也没急着下车,而是对我说:待会我爸开门递给你的米酒,你一定要喝完。她诚恳的看着我,瑾,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为难你了。

☆、岚家

  早前就听说过贵州人家喜欢给来访的客人敬酒,此刻我到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米酒,这二十几年不曾碰过,或许对我来说一杯就是极限了。
  好吧,不过如果我晕了你要扶住我。我半玩笑道。
  岚作了个微晒的表情。
  我们一起下了车,拖着行李箱上了楼,一楼是没有人住的,岚告诉我这是放车用的。我试图想象那个有能力买车却依旧住在这老旧居民楼的中年人是个怎样的人,可惜这时想象力又贫乏了起来。岚领着我到了玄关处,隔出隐私的门散发出隐秘的气息,我突然莫名的紧张。
  岚敲了门,几秒后有个男声应道:来了。门开了,岚的父亲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当然,对他来说我这个普通人装扮的女生也是第一次见。岚的父亲穿着黑色的长大衣,几乎把身子隐于黑暗中。岚的父亲有着一张刚毅的脸,剑眉浓且厚,双眼晃着深沉的光,头发只是少许灰白,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实际上按岚的年龄推测,他父亲也快五十了。
  大概是岚遗传母亲的多一点,脸容较柔和。我一下子不能把这两父女联系在一起。只是喊了声伯父好,递上从广州买的海鲜干货之后有些窘迫的站在一旁。
  岚的父亲杵在门口,没有丝毫让步的迹象。
  我听见岚这么介绍我:爸,这位是林瑾,我以前跟你提过的。
  岚的父亲不紧不慢的扫了我一眼,把早已准备好的酒往我跟前一递。他又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方言,总之我没听懂。但我想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酒杯不大,但隐约散发着米香的酒入喉之后,还是免不了一阵灼热感。生理反应很好的出卖了我,眼泪都从眼角迸发出来。
  岚的父亲瞧见后,淡淡的对岚说:看来你这位朋友酒量不太好。
  是啊爸,待会你就别灌她酒的了。岚随势说,一只手也搀扶住了我。
  我想说我没那么不经用,但还没从酒劲中回过神来。自从在韩家和她一起喝了那些混合酒后,我的酒量直线下降。这很奇怪不是吗?现在我连红酒都不沾,当然最直接的原因是不能和安眠药一起吃。
  进来吧。岚的父亲说。
  岚的家也是典型的老式格局,倒不是说有多旧,而是长年累月下来堆积的东西实在过多。造成老房子一般的视觉错觉。
  我们在粗笨的原木沙发坐下,岚的父亲从厨房端来一杯醒酒茶。也没说话,就放在我面前。随后在单人沙发上落座,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去年总听岚说,她在学校遇到一个特别的人,就是你吧。
  爸。岚喊了一声,似乎想阻止他说下去,却又没了后话。
  岚父摆了下手,继续看着我说:不懂你知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岚这孩子因为家庭的影响变得有点怪异。当我听说你时我以为岚终于能有所转变,但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没详细记叙后来所发生的事,我仍无从得知。甚至于我不懂我来这的目的何在。我只是想挽回这段单方面支离破碎的友情,而不是面对一个同样古怪的她的父亲。
  爸你别说了。岚终于制止道,她急急看我一眼,晚些时间我会跟瑾解释的。
  随便你好了。岚父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反正这么多年我也管不了你了。他说。
  整个对话我没能插一句话,尽管我也是其中的主角,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岚拉着我去她房间,穿过放满纸箱的通道,最左边的那个房间里。
  抱歉,我爸这人念旧,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见我注视了一会纸箱后,她对我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你爸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你别看他摆着张脸,母亲走后他就那样。其实能有人来家里做客他高兴着呢。
  哦?我坐在床边摆弄着岚的小物件,糖果色的千纸鹤,塑胶的木偶娃娃等,真想不到她会收集这些东西。和你一样?我说,说这话完全是在试探。
  岚转过脸来,叹息道,瑾你真了解我。我和我爸一样,我不善长表达情感。
  没关系的。我尽量轻快的说,有些事不用说我也懂。
  岚没说话,只是很突然的拥抱我一下,她似乎换了支香水牌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我鼻端,在冬日冷冽的空气里占据我的神经。我却莫名想起那金发女子用的香水,大概是桔子或柠檬,这两者有质的相像。
  岚在我耳边轻语:之前在机场我就一直想再抱你一下。
  说完这句话,岚很快的直起腰来,像是忽然卸下什么重担一样。那个初次相遇笑着问我“需要帮忙吗?”的音乐老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是去年九月初,现在是二月初。
  我没回话,只是在被窗帘过滤成橙黄色的冬日阳光下看她。隔了几钟后,岚说:你愿意原谅我吗?对你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后。
  当然,你想通了?
  嗯。我还是很喜欢你。
  我笑了,那是我的荣幸。
  年少时,我曾天真的认为,当一个人对你说出喜欢时,就是爱意的表现。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爱这个字却显得更加深沉,远远不是简单的喜欢所能表达的。
  我和岚也是如此,我们互相喜欢着对方,只是在友情的范围内。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友情之上,爱情未满。
  那么张宁呢?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忽然浮现,瞬间让我失了笑意。好在岚没注意到,她正在整理我的行李箱。她说一定要在她这里多住几天,带我却看看贵州的群山。
  但当她整理好,取出占据行李箱三分之一的年货时,无奈的看着我:瑾,你是吃货吗?
  嗯。我认真的说。
  我们在房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岚的父亲就来敲门了,不过他没进来。只是在门口处提高了一下嗓门道: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待会菜市小贩都收摊走人了!
  我和岚相视一笑,岚说:不聊了不聊了。又转头对我说:晚上吃火锅,林老师,你愿意陪我去买菜吗?
  我笑得不想搭理她。
  后来岚告诉我,她爸怕他买回来的菜我不喜欢吃。这可真是冤枉,天知道我一向不挑食。
  老实说,在贵州待了快一年,我却很少上街。突然我有点理解我的老师同样很少上街的原因了。
  人生地不熟,地熟语不懂。
  岚带着我穿越菜场的各个角落,周围充斥着本地人的方言,夹杂着在我听来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老师曾经对我们说过:我们贵州这边说话就这样怎么了!她霸气的说,不就是n。l不分嘛,笑什么笑。
  每当这时,班上总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也混迹在其中。
  想起这些琐事,我的注意力丝毫不在买菜这件事上,岚对此仍然热情未减。
  约莫半个小时,我们回到岚家。他父亲已经将餐桌收拾好,火锅底汤也熬了起来,自家配的麻辣汤底。岚的父亲在蘸料上颇有成就。
  岚喊了声爸算是打了招呼,拉着我往厨房走,她负责洗菜,我负责切。岚的父亲进来看过一次,说了句不错,又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我们两人一阵无语。
  晚餐很美味,这没什么可说的。值得一提的是,趁着岚在厨房里洗碗时,岚父突然问我:会下棋吗?
  我愣了一下才说,那种?
  象棋?
  会,但不太好。
  岚父显然不在意后半句,直说道:陪我下几盘。说罢,自己去找棋盘了,真是风风火火。
  我会下象棋的原因不是有谁教过。而是从小耳濡目染学来的。小时候,我家周围老人比较多,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一群老人围在棋盘上深思熟虑。久而久之竟也学会了。可惜,很多年都不碰了,甚至于象棋本身都被我所遗忘。
  岚父很快端着象盘回来,我和他一起摆棋,我红方,他黑方。和我快速移动棋子的方式不同,岚父下棋很慢。如果他头发再白点,我就能把他和记忆中的老人们联系起来。我有点喜欢上这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了。
  第一局时,我输了。
  岚父却说,不错,来来,再下一盘。说这句时,岚父脸上露出丝丝满意之感。
  于是岚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个同样微皱眉头的人在盯着棋子看。输了一局后我开始谨慎。
  我瞥见岚耸了下肩,也没说话。只是捧着她切好成块的水果坐在我面前,不时喂我几块,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旁边出馊主意。看得出来她还是会一点的,岚父应该教过她。
  最后的结果是2:1,岚父无可争议的赢了。
  好了爸,让瑾去洗个澡休息吧。岚消灭完水果后对岚父说,末了还加了一句,你别总是拉人家下棋,电脑里不是有吗?
  你懂什么。岚父轻描淡写道。
  我只好顾自微笑,化解尴尬。其实,这两父女的关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淡。比如,岚在他父亲面前放的是一杯热茶。
  我去洗澡的时间里隐约听到谈话的声音传来,但并不真切。我只是感慨这房子有些小,隔墙不够厚。

☆、故事

  洗完澡出来我发现客厅里只有岚一个人,于是我问她伯父呢?
  出去了。岚简单的说,并未对此多作解释。此刻是晚上九点多,外面寒风冷冽,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岚父出去的理由。
  瑾,你过来。她向我朝手道,仰着笑脸看我。陪我玩五棋子。
  我有些愣,岚又催促了一声。我只好说:拿什么来玩?总不能直接画线吧?
  似乎对我的疑问早有准备,岚把没收起来的象棋盘翻了个面,原来后面刻着整整齐齐的方格。岚说:这是围棋用的,但和五子棋的棋盘也没什么差别。
  我深深的怀疑是刚才的棋局激发出岚的下棋欲/望。有围棋盘自然就有棋子,看来我是逃不过了。只是,若是被岚父回来看见我们大材小用,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
  五子棋对我来说相对容易,毕竟读书时代常和同学玩。没什么难度但可以玩很久。我又恢复了秒落子的手速,几乎是紧贴着岚落子。对此岚不停怀疑我是不是下了什么套,进度被她拖的极慢。
  终于在岚连输三局后,她把白棋子往棋盘上一推,颇有耍赖之感。不玩了。她哼道。这时的她活像一个小女生,没有半点抑郁的感觉。
  我主动收拾残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