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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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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为所动,只是注意到张宁把书本收了起来,从封面看,它的确不属于教科书。张宁伏在桌面上,一双透着异常眷恋的双眼望着什么出着神。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成熟了许多。
  给你们十分钟想,待会我可要叫人了。我说。教师的乐趣大概就是这个了吧。一句话能改变学生的状态。
  直到放学时,我仍带着仿佛恶作剧成功般的愉悦。
  我关上小办公室的门,就在刚转身的瞬间,我便看见了张宁在二楼楼梯间的拐角处。有其他的学生源源不断的下楼。这不过是一次偶然事件,就像我也曾无数次在楼道口与老师擦肩而过的瞬间。
  然而她的眼神令我失去了动力。我们就这么隔着人群对视,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其实才过去不到十秒钟。
  老师。张宁对我微笑一下说,我只好站在原地,等她一起下楼。她就再我旁边再无言语,她的气息如空气般萦绕在我周身。
  我勉强强迫自己不再关注她,把注意力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中,淡的几乎看不出,若没有地面上水渍提醒的话。春季的雨总是细腻而轻柔,但那不间断的雨水又让人厌烦,让衣物永远保持刚洗完的状态。
  同时也验证了诗人的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清明,我突然想起什么,偏头去看张宁。
  她却又对我笑一下,老师,我想再和你借几本书,可以吗?
  我愣了半秒,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别在提她爷爷的事了。我在心里说道。
  当然可以。我转而说,你现在要吗?
  她小声的啊了下表示疑惑。
  我宿舍有几本,都是小说。我解释道。此时我们已经穿过中厅大门,里边放的高大镜子还能看出我们的身影。细柔的雨被风吹落到脸庞,冰冰凉凉,无须撑伞。
  张宁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走进建勋楼的走道上。一楼的大办公室里整齐排列着办公木桌,只有几个老师在里面,看起来既空荡又寂寥。
  回到宿舍时,她跟着我进了屋,脚后跟一勾,关上了门。我隐约察觉到这一动作蕴含的危险气息,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我的房间里有几本开学前网购的书籍,倒不是说这里没有书店,只是买不到我要的书。而学校的图书馆更是没人上班。
  你看看吧。我指着那几本薄厚不均的书对张宁说,后者也很认真的翻开来看了看。我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热气氤氲的杯子等着她选择完毕。
  几分钟后,杯中温度还在时。张宁出来了,怀里抱着三本书。
  她站在我面前,被少许刘海微微遮住的眼眸百转千回。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她说。
  嗯。我低头喝水没再说话。我想,我们的关系会在这一借一还中缓慢前进。
  我走了。张宁又说,对了,老师今天很漂亮呢。
  我朝她露出一丝微笑,却再也说不出再多的话。带着复杂的情绪带着她离开门口,外外面关上门。
  我突然理解韩和那个男孩。在爱情的世界里,任何人都是傻瓜。假象这种东西,只要你一天不戳破,它就一直存在。

☆、礼物

  瑾,你收到快递了没?许久不联系的韩在电话那边问我。
  还没,正要去拿。我说。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我接到了三个快递通知的电话,只是懒得去拿。好在都在同一家店,不用我绕上半个镇。而我本人近期并没有网购,前两个快递到是好猜,只是最后一个实在无从得知。
  哦。韩沉默一下,生日快乐哦。她轻快的说。
  你不知道我从不过生日的?我换了幅口吻,韩这是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吗?
  我知道啊,你过不过是你的事,我送不送礼物是我的事。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笑着说,你送什么了?
  说这话时,我拐进快递店所在的那条街,这里是网吧集中的地方,每到夜晚就会亮起红色的招牌,红光染指整条街道,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光顾的人也不在少数。
  路尽头的那家店是三家快递公司合作的,小镇的快递店不提供关货上门,只能自己去拿。因此中午和傍晚时人很多,大部分是学生,自从网购兴起后,快递行业也跟着兴起。我特意挑了下午两点的时间来,经验告诉我那时人少。毕竟待会儿还有课,而我要午睡。生日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要上课。
  这是秘密,你待会不就知道了。韩懒洋洋的把话挡了回来。
  我走进那家店,同时把电话挂了。工作台前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个看背影特别熟悉。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越不想看见某个人,她就越在你眼前晃。
  张宁签好名,转过身时看见了我,她看起来也挺意外的。
  老师,你也来拿快递啊?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点了点头。又说店员说:帮我找一下林瑾的快递,一共三个,两个中通一个申通。
  店员没再问我什么,大概是对我的快递印象深刻。
  张宁没走,她似乎有意等我。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她的快递是一件衣服。
  没一会,店员抱着三件快递出来,一个是箱子,一个是一本书,还有一件是小箱子。我报出号码,签名时我确定了送件人。韩和岚,我猜的果然没错。毕竟只有她们两人在意我的生日,就连大伯也不在意,其实归根结底,我们只是不屑于过生日。
  最后一个是我暂时不知道送件人身份的小箱子,直接从网店发来,写着我的名和号码,地址填的是学校。
  我想,世上真没那么巧的事,不然我真的该买彩票了。
  我抱着这些快递和张宁一起离开中通,她再自然不过的接过了两样,因为韩送的箱子有些大,偏重。等我有空打开时,才发现里面装着“坚果大礼包”,价格不菲。
  再对比岚送的书,两人的区别一下就分明起来。
  街上人不算多,初夏的午后有些寂寥的感觉。四五月也算是雨季,今早刚下了一场暴雨,此刻空气清新的很。
  张宁默默的走在我身旁。四月的天气有了些回暖,我得于换回轻便的长外套,而她也一样。我第一发现我们都爱穿宽松且衣摆长的衣服。从不把衣摆束起来,尽管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样比较好看。我为这个小小的发现而感觉愉悦。
  我们沿着铜鱼路缓慢前进,离上课时间还有富余。张宁帮我把快递送到了大办公室里,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存放。
  也就是在这时,我拆开了韩的大箱子,除了三只松鼠的坚果类还有不少干果。我随手拿起一包送给了张宁,一开始她没要,后来我说,反正我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再说你也可以和同学分享。不喜欢这包吗?我换一下好了。
  张宁制止了我,看一眼时间,还是接过了。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她说。
  之前说过大办公室老师较少,这会儿只有陆老师和一个位坐在角落的,我不认识的男老师。张宁走后,陆老师探头过来好奇的问我:那个人是谁啊?
  她当然是不认识张宁的。
  我的学生。我说,并清点了一下韩送的礼物,真是大手笔,林林总总有二十来包的样子,大小不一。
  哦。陆老师神情古怪的说。于是我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还没见过那个老师对学生这么好。
  我心里一个咯噔,但我也知道,我脸上的表情可谓不动声色。这有什么?不就送一包坚果吗?你要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陆老师定定的看着我,我不是指这个。她说。
  那你指什么?我说话忽然艰难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奇怪,她慢条细理道,像猫的爪子在心上轻挠。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
  我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陆老师大概也惊讶于我的表情,忙说:我是说你们怎么一起来的。你不觉得奇怪吗?有那个老师会和学生一起来学校?
  我回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早该想到,以这里的人贫瘠且固定的想象力,不会往那方面想去。
  去拿快递时碰到的,她帮我拿东西回来怎么了?
  哦。这次陆老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又听见她说:这些谁送的?这么有钱?
  朋友。我恢复平常的语气说,突然想拆开那个小箱子,它大概有一个手掌长,一个手指宽,倒有点像手机盒。
  哟?男朋友?陆老师戏谑道,同时拆开了我放在桌上的一袋腰果。
  不是。
  那个朋友这么大方啊,还无缘无故的送你东西。她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抓了个腰果放进嘴里,斜斜的看她。今天我生日,你说呢?
  陆老师愣了一愣,真的?你不早说!她看起来像是错失了什么机会。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过了这次生日就25了吧?年纪真的不小了。陆老师话锋一转,变得让人猝不及防。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花了几秒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以为我的行为已经表达清楚了。
  我拒绝。陆老师,你们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我诚恳的说,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谈这些。
  陆老师嘴唇动了动,最后恨铁不成钢般叹气,她没再试图改变我什么。
  最后我们在办公室里分食了那包腰果,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时,我收到了张宁的短信。
  老师,那包坚果被那群恬不知耻的人抢了大半,不开心。
  看后我忍不住笑了,但视线一落到桌上那套模型又没了笑意。小箱子里装着套精致十足的乐器,组建个迷你的乐队绰绰有余,小巧的架子鼓甚至能敲出精准的声音,吉他、贝斯完全按比例缩小,要不是手指大太单按不了弦,恐怕也能弹出调来。我暗自猜测这一套模型的价格,大概和韩的坚果大礼包不相上下。除了模型之外,再没有一点文字形式的存在。
  到底是谁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认识我。
  想了想,我回复张宁道:那套乐器模型是你送的?
  张宁的回复很快跳了出来,就像在等我的短信似的。
  老师你怎么会这么想?
  除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
  况且,我和岚通过电话了,她没必要对我撒谎。我在心里补充道。
  等了大概两分钟,第一遍铃响起时,张宁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是我送的。她说,我怕老师不同意就自作主张了。
  一时间我不知该作何表情,呆呆的盯着手机看,头脑一片空白。我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回复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为什么是今天?我还想问她,你真的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但这句话被我死死咬住,没有问出口。
  无意中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张宁说。不算是今天,我只是恰好攒够了钱。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师刚才会去拿快递。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叹气,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她。说老实话,从来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轻易影响我的情绪。她还是个孩子啊,钱还不是从父母身上拿的?我有什么理由和道德收呢!
  去教室的路上,我给她回了短信:礼物我可以收,你把账号给我,我把钱还给你。
  张宁没有回复,大概是上课了没看手机,也可能,纯粹是装没看见。
  之后的课上我有些心神不宁,好几次把探究的目光投向被书堆遮住大半的女孩的脸,在她眼睛我却只看着冷漠,以及一点点悲凉的情绪。
  我大概伤了她的心,尽管我多少有几分是故意而为之。
  手机我一直没关静音,顿时觉得自己虚伪至极。口头上拒绝她,内心却还是有所期许。这两种矛盾在心里相互滋生,缠绕。所谓的,天使和恶魔。
  直到晚上临睡前,我才接到她的短信。当时的我正在迷糊着,手机刺眼的屏幕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你可以不要,但不要这样对我。她说。我脑海中瞬间浮现今天看见的那个冷漠女孩的脸来,不仅悲凉而且倔强。
  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
  因为那不是学生送给老师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扔掉。

☆、张宁5

  最后那套乐器我还是带了回宿舍,摆放在客厅最显眼之处,任谁来都能一眼就看见它。当然,目前光顾我宿舍的只有张宁一人。
  我就是故意的,我在等她。没有来由的就是相信,她会来。虽然这几天在课堂上我没发现她的什么异样。我早该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希望的。
  只是当我真的等来她时,却出了点偏差。上天安排的故事也该落幕。
  某一周的周六早上,大概也就七点钟,张宁的电话打来了,而那时我还在床上迷糊着,也没看来电是谁随手就按了挂机键。抱着被子又睡了回去。
  直到我真正清醒过来,看见未接来电后才想起这回事,而那时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我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回拨给她。拨号的那十几秒异常的漫长,我不由的咬紧嘴唇。
  喂。张宁说,语气中有轻微的喘息。
  ……刚才没睡醒,不小心挂了电话。我解释道,又问她:你……有事吗?
  老师在学校吗?张宁照例先不回答我的问题。
  在。我说,并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昨晚换下的衣物被我随意扔在了床尾的一角,我自认不是个爱整齐的人。
  我也在学校。她说,老师要一起来打球吗?
  嗯?
  我是说,老师要下来一起玩吗?
  我坐在床上发愣了好几秒,很显然身体跟不上意识。打什么球?我问她。
  都可以,篮球乒乓球羽毛球?
  我哼了声,你为什么不说气排球?
  张宁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我不会啊。她说。
  好,不过,你要等我一下了。我也跟着她笑,我刚起床。
  哦?原来老师还在懒床啊,吃早餐了吗?
  你说呢。我懒懒的反问,这时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眉眼间多了许多笑意。
  我去帮你买吧,要吃什么?张宁十分自然的说。早上的学校其实不那么安静,球场那边肯定也有别的同学在打球,我听到了。当然也就明白了开头那几声喘息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说。
  张宁依然坚持,不麻烦的,就当我随路吧。
  我微微吃了一惊,你也没吃早餐吗?
  嗯,很早就来了,在等你。她若无其事的说,在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心头准确无误的掠过一丝痛苦,并为此叹息。
  傻孩子,要是我不在学校呢?我问她。
  如果是那样,我就回家去好了,总能等到你的。她说。
  十五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而那时我还在刷牙,这是因为我没想到张宁会那么快,再加上挂掉电话时发呆的时间有些过长。我应了一声,匆匆吐掉嘴里的泡沫,胡乱的抹一把脸就出去了。
  张宁站在门口,黑色牛仔加一件印有英文字母的深蓝色T恤,很青春的样子。而她右手则拎着两个黑袋子,热气和酸笋独有的辣味从袋口溢出,旁边的一次性筷子清晰可见。
  我一时拿不定该说什么,却瞧见她的目光突然有些怪异。我正好奇着,自问自己这身装扮没什么见不得人,顶多是头发乱了点。这时张宁上前一步,抬手往我嘴角处一抹,她突然笑了,像是看见什么值得开怀大笑的事。
  牙膏。她举着沾了白色泡沫的手指说。
  我的耳朵瞬间烧红一片,火辣辣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尴尬的事,且对象还不是别人。我有些窘迫的低下头看踩着拖鞋的脚。
  咳,进来吧。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还在笑。但没听到声音,也懒得回头去考证。我让她先放好米粉,自己则逃似的回浴室扎头发。
  等我出来时,张宁已经坐在木沙发等我,她前面是两碗相同的桂林米粉,不过不太正宗就是了。我走近,张宁给我挪了个位置。
  不知道老师喜欢什么就买了这个。她轻声说,目光一点都没有偏移到那套乐队模型中。其实,它就在她眼前,怎么可能看不到呢。但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们并非无交流的各自进食,而是像普遍的聊天一样,我问她:怎么突然想来学校了?
  在家很无聊。她回答,来了之后又发现一个人打球也很无聊。
  球呢?
  放在球场那里。
  我笑了一下,不怕被人拿走吗?
  她说不会的。末了又加了一句,反正不是我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很无所谓的表情。
  我不由的暗自发笑,老实说,每接触她多一点,我总能发现她身上不一样的特色,这大概也是她吸引我的原因之一。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就好了,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顾虑。那套乐器模型何尝不是在提醒我呢?
  那老师呢,平时都在学校吗?过了会,她停下筷子偏头看我。
  嗯。
  那老师喜欢什么球?
  乒乓球。我咬一下筷子,说。
  真巧。张宁笑容明媚,我也是。不过学校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
  这话何奇熟悉,对了,我也曾说过,我不由对张宁微笑。
  ……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突然说,把我吓了一跳,只听她继续说:我忘了和老师约好了,周末来练吉他了。
  没关系,我也忘了。我半开玩笑道。
  趁着张宁去收拾垃圾时,我拿过乐器模型细细观看,像从中能看出花儿来一样认真。自配的木鼓放在手心里小小的,轻叩鼓面能响起“咚咚”的声音。我心里再次感慨这东西价格的不菲。
  这时,张宁从厨房出来。她自然是看到了我这幅神游的模样,顾自坐在我身旁,同样凝视了模型几分钟。
  好看吗?她问我,声音像从遥远的时空飘来般。
  贵吗?我前言不搭后语。
  张宁不说话。
  以后别这样了,无功不受禄。我无不虚伪的说,心里痛恨这可怖的软弱。
  张宁把目光移到我脸上,看进我眼睛里,我看见她嘴唇动了一下。这不重要。她说。
  怎么不重要?她这句话像是戳中我的雷区,一点就炸。然而张宁没等我爆发,她倏然转过身,双手搭在我肩上,轻盈的又颇具份量,我竟缓慢冷静下来。
  这真的不重要,老师。那份礼物是我的心意,喜欢一个人是不分值不值得的。她缓缓前倾,直到我们额头相触。我能感受到呼吸间的温热气息,也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心跳声,以及内里深埋的悲伤情怀。
  如果你是因为价格而不自在,大可不必如此。她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那是我自己赚来的,没有花家里一分钱。我……她停顿一下,垂下眼睛来颇为无奈之感,我本来想靠我的文字的,但我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我拼命去做兼职。
  相信任何人听到这番发至肺腑的话都会感动不己,但我只是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张宁也不在意,或许她只是需要倾诉,又或许不是。
  春节那天晚上,你不是问我说了什么吗?她突然低下声音来,带着哑意,低如尘埃。我当时说,我送你份礼物好不好?这样你看到礼物就会想起我,你曾经的学生。
  我微颤,一阵说不上来的伤感涌上心头来,为她也为自己,为这不该存在的情感。
  我们都不再说话,维持着这亲密无间的姿势,有什么阻止了我的思维,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我反应就已经慢半拍。
  张宁的手从我肩上移开,轻抚我的脸颊,然后是耳朵、下巴和嘴唇。她的手颤抖着厉害,同样滚烫的很。张宁的手不算修长,只是瘦,骨骼分明。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嘴唇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人失了气力。
  我看向她的眼睛,那里映着一个小小的我,小人儿轻轻颤栗着,想逃跑却又没有明确的行动。该死的忧柔寡断。
  张宁依然注视着我,带着微醺的目光迷离如水,往昔沉着的情绪也如海水涨潮涌上来、涌上来,翻滚不息。张宁动作停顿一下,托着我的下巴往上抬了下。她闭上了眼睛,带着种种不确定向我前倾。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们之间只差一个呼吸的距离,她的气息欲加浓烈起来。整个世界再次只剩我们彼此,连同那个不知在哪个角落的球也被遗忘。
  如果不是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惊醒了我,我想我们真的会接吻,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偏了下头,她的吻最终只落到我的嘴角处。那么轻、那么柔的触感,想哭的悲切感压将过来,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

☆、分析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那句话,随后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很奇怪不是?我在向她解释什么呢?
  良久,也可能只是一分多钟,时间的概念再次模糊起来。
  张宁再次抱住我,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脖颈上的触感像热源,灼烧着我,但这次她没有哭。
  对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她说,声音听起来甚至……怎么说呢,甚至有点愉悦。老师刚才想要说什么?
  我一动不动,浑身僵硬,不单单是尴尬。你先放开我。我平缓的说。
  她小声的哦了下,乖乖的松开了我,却是侧过身来坐着,依然注视着我,脸上有淡淡的笑容。而我早就读懂这背后的含义,即满足。
  你走吧,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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