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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当狐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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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可以; 合该好好诓骗一下槐元君; 让他替此前差点成了亲的美娇娘受些皮肉之苦。反正他看着身强力壮的,不好生利用,实在可惜。
  槐元君又道:“不过; 我得知一个法子,可抵了你这一千年的刑罚。”
  九潇不知何时行至我身后; 从后面环着我的腰; 将头搁在我肩上懒懒道:“是何法子?”
  我绷直了身子;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晓得这厮又犯了什么魔怔,作甚在人前做这样羞人的事。
  槐元君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让桑儿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九潇淡淡道:“桑儿; 你可愿意?”
  我思索片刻,虽我不愿亲槐元君,然若是能让九潇免了那二百多道荒雷加身,实也不亏。且槐元君未曾讲清要亲何处,我亲亲他的袖子,想必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我答道:“好。”便要迈步往前走。
  只是九潇的手这时发了力,箍住我的腰往怀里拽了拽,道:“不过二百多道荒雷劈一劈罢了,无甚所谓。”
  我道:“听着颇有些疼。”
  “桑儿可是舍不得?”九潇的声音似是被灌了蜜。
  我转过身,踮起脚凑近她的耳朵,用狐狸语道:“何苦要白白挨那劳什子荒雷,我就亲亲他的袖子,不亏。”
  九潇弯弯眉眼,眼里迸出点点星光来,柔声道:“那便听桑儿的。”
  我行至槐元君身前,道:“槐元君可说话算数,我亲你一下,你便要道出如何能免了那二百多道雷刑。”
  槐元君立刻咧开嘴角,“我向来一言九鼎,桑儿这是答应了?”
  “自然。”我故作害羞地笑了笑,“那亲何处由我做主行么?”
  “有何不可!”槐元君脸上有些泛红,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几下。不消片刻,已然闭上眼等着了。
  我撩起他的袖子,嫌弃地亲了一口,还发出极大的响声,生怕他不晓得我真亲了。
  希望槐元君是个爱干净,勤洗衣服的神仙。
  眼见槐元君的眼睛还闭着,我提醒道:“槐元君,我已然亲完了,现下你合该兑现自己的诺言。”
  槐元君睁开眼一脸莫名,道:“桑儿何时亲的?我怎半点感觉都没有?”
  我一本正经道:“方才槐元君已然答应了的,亲何处由我决定,我思来想去,男女授受不亲,为了槐元君的声名,亲亲衣袖最妥当。刚才发出那么大声响,槐元君未听见么?”
  槐元君皱眉道:“我道桑儿可以自己决定亲何处无错,然这衣袖并不是我的一部分,怎可作数?”
  “衣袖怎就不是槐元君的了?仔细讲来,那衣服亦不是槐元君的一部分!如此,槐元君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我便重新择处亲上一口。”我深觉自己的脸皮已经无人可匹敌了。
  槐元君深吸了几口气,恼道:“罢了罢了,我一个大男子,不与桑儿为难,告诉你们便是!”
  “近来,消失了许久的穷奇兽再度出没,搅得凡间不得安生。因着穷奇是上古神兽,神力非常,我们天族折了不少人进去。若是能降服这穷奇兽,为凡间除害,是大功德一件,便可抵了之前的罪过。”这番话槐元君说得极是不情不愿。
  若我是他,被诓这一下,定然是不会如君子之约,如实讲来的。
  九潇身子一颤,牵起我的手便往槐元君的相反方向迈开步子,道:“我身上痒得紧,正想让那荒雷劈一劈,松松筋骨,槐元君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我疑惑道:“穷奇兽十分厉害么?”
  槐元君慢悠悠跟上来,道:“穷奇的确是凶悍了些,我差点忘了,几万年前潇儿与那穷奇似是打了一架,听说战况颇为惨烈,潇儿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被揍得满地打滚。最后幸得一位大人相救,才保住性命。”
  九潇冷哼了一声,道:“区区穷奇,我怎会放在眼里?!只是怕我下手太重,将穷奇兽失手打死,那罪过就大了。”
  我又问道:“为何不能打死?”
  “穷奇是上古神兽,虽会作恶,却也是这天地孕育出来的,我等爹娘仙胎里出来的神,是不可对它下杀手的。”槐元君解释道。
  我再道:“既是上古神兽,想必九儿也打不死的。”
  九潇脸黑了黑,道:“桑儿觉着我不如那穷奇厉害?”
  我点点头如实道:“九儿看着十分怕它。”
  槐元君道:“降服穷奇兽,确乎难了些。罢了,我再找别个神仙,想想其他法子。”
  九潇衣袖一挥,道:“我乃青丘帝君,没有置苍生于不顾的道理!同那穷奇打架的时候,我收着点力,不将它打死就是了!我们即刻出发!”
  槐元君无甚诚意道:“潇儿不必勉强自己。”
  九潇瞥了他一眼,对我道:“桑儿先回洞,我同槐元君去去就来。”
  我拽着九潇的袖子,扬起头道:“不要!我要同去!今日习得那么多法术,合该好好历练一番!”
  九潇不容拒绝道:“穷奇兽凶狠异常,桑儿跟着去太危险了,乖乖回洞!”
  我斜瞄了她一眼,小声自言道:“原来讲什么随便就能将穷奇兽打趴下的话是诓人的,定是怕我跟去看了笑话。”声音极小,然足够九潇听见了。
  九潇忽的揽住我的腰,道:“罢了,带你同去就是,到时我保护桑儿,让槐元君去同那穷奇拼命。”
  “我定会把那穷奇打趴下的!”我冲九潇甜甜笑了一下。
  九潇揉了揉我的头,道:“总是傻傻的。”
  槐元君轻咳了几声,道:“那我们这便走吧。”
  我们踩着槐元君的云彩,飞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在一片寸草未生的荒地落下来,离我们三丈远的地方立着个黄土窟。
  槐元君收起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皱紧眉头道:“我已然向战过穷奇的天将细细打听了,那穷奇不管在多远作乱,每日这个时辰,必会进这窟中,待上一个时辰再出来。”
  九潇道:“这倒是奇怪,莫不是里面有它相好不成?”
  槐元君道:“它出去作恶时,曾有天兵进去探过,窟里实则是何物都无,只有一面壁上有爪子的挠痕,却看不出是个甚。”
  一道白绫从九潇袖子里飞将出来,散发着异香,白绫周围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漂亮小人儿。
  这大约是九潇的武器了,此前从未见她使过。
  槐元手里的折扇亦变成一柄闪着金光的祥龙图纹宝剑,身上的衣服化成了金色的铠甲。
  这槐元君着实自私,自己捂得刀枪不入,却不给我和九潇变一件铠甲穿穿。
  九潇在我周身画了个圈,道:“桑儿就在这圈里莫出去,我同槐元君进窟会会那穷奇!”
  见我应了,她便和槐元君朝黄土窟飞去。
  “一、二、三!”我边转身,边在心里默念道。
  一只大小如牛、外形似虎、通身是刺的丑东西忽闪着两只翅膀朝我飞来。
  我“啊~”的尖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出了圈子。穷奇龇牙咧嘴地扑上前,还未触及我,九潇便立时反应过来,从三丈外飞至我身前。
  她同那穷奇缠斗起来,操控着手中的白绫,抖出莹莹的缥缈小人儿,似是无数花瓣散落,而凌空的白衣美人身形飘摇曳曳,像飞天的舞女。
  我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那穷奇兽并不恋战,几度试图越过九潇向我扑来。这时,槐元君飞身加入,一同牵制住穷奇兽。
  穷奇兽扇着翅膀向上飞了一些,而后蓄足了力斜冲向槐元君,槐元君侧身闪开,拿剑刺向穷奇兽的颈侧,那丑东西的皮竟像铜墙铁壁般,将槐元君的剑连着人弹了出去。
  九潇飞出白绫,上面的漂亮小人儿带着白绫缠上穷奇兽的前肢,哪知穷奇兽看着笨重,实则灵巧至极,立时抬起前肢,身子翻转,腿上的白绫便滑出来,而后又拿前爪按住白绫,使九潇动弹不得。再上口撕扯几下,那些漂亮的小人儿便化作飞洒的金粉,飘散至空中消失了。
  只不过一炷香工夫,九潇身上的衣服已破烂不堪,槐元君的铠甲亦被生生扯掉好几片。
  我朝槐元君所处的方向挪了几步,穷奇忽的向前冲了一下,侧身将他撞飞出去。九潇见那丑东西又要向我扑来,赶紧飞出一条白绫缠住我抛向身后。
  穷奇兽“呜嗷”狂啸一声,直飞云天,从上空向我袭来。
  九潇防无可防,只得声嘶力竭地喊道:“桑儿快躲开!”
  我还未作反应,穷奇兽已然快如闪电飞至我眼前,拿两只粗壮的爪子按住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槐元:我做错了甚?怎的个个都欺负我?!
桑儿:谁叫你让我吃了许久飞醋!
九潇:谁叫你老在桑儿面前晃荡!
最近有点忙,更新时间不稳定,各位看官见谅,真希望每天可以躺在家里等着天上掉钱~
(之前对穷奇的外形描写有点误差,修改了一下,文中涉及的神兽借鉴了山海经异兽的名字和外形,具体性格及事迹和性格纯属杜撰,看看就好,不用太当真)

  ☆、030 口气

  穷奇兽张开大嘴; 对着我打了个嗝; 熏得我几乎昏死过去。
  “呜~呜~”刚才叫得震天响的穷奇兽忽的发出奶狗一般的声音。
  一阵劲风吹来; 是九潇以最快的速度将白绫掷过来; 想将我身上的庞然大物缠住。是时,穷奇面露凶光; 黑黄的獠牙“咔咔”作响,似是随时要掉头撕咬九潇。
  我低声道:“莫忘了你和槐桑之间的约定; 方才下手忒狠了!”
  穷奇鼻子里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看起来十分生气。我已然无心顾及这丑东西臭气熏天的口气; 私心想着,我可没槐桑那本事; 望它不要一时心情欠佳; 将怨气撒在我身上!
  丑东西淌着浓浊的唾液,张开血盆大口作势就要将我的头咬下来,一只九尾白狐蹿将出来; 撞飞了它。
  我望见九潇血红的眼睛里笼着肃杀之气,四个爪子上的指甲全部亮了出来; 绷紧后腿; 蓄势待发。
  穷奇兽呼呼地吐着白气; 变得只守不攻,不是绕着圈跑,就是突然掉头将九潇撞飞出去。待九潇速度慢下来,快要精疲力竭之时,才露出个破绽; 让九潇挠了一下,便轰然倒下,摇动着一根与身材十分不相称的细尾。
  我坐在地上,看得呆了,穷奇放水放得忒明显了些!它现下这般,莫不是传说中的“摇尾乞怜”?这穷奇不光叫声像狗,怎的习性也如此像狗!想起方才那两声小奶狗的呜咽声,再无法将穷奇同狠厉的上古凶兽联系在一起。
  九潇化作人形,险些站都站不稳,我慌忙起身扶了她一扶,道:“小心些,快坐下。”
  她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桑儿可有哪里伤着了?”
  我摇摇头,道:“你将我护得很好。”
  她得意地看着我,又道:“桑儿看我厉害么?打得穷奇兽都摇尾巴了!这便意味着它甘受我差遣!哼,几万年前定是它侥幸才胜了我的!”
  我作出崇拜状,笑道:“九儿最厉害了!救我于危难之中呢!”
  九潇环顾了下周遭,道:“槐元君这厮忒不仗义,怎的打着打着就偷偷逃跑了!”
  我道:“管他作甚!我们不如先去窟里歇歇!”实则是我好奇窟里究竟有何物让穷奇如此放不下的。
  九潇点点头道:“也好,待我伤口愈合些再回去,否则小青又要唠叨的。”
  穷奇随我们一同进窟,安静地趴在一边的角落里。
  一入窟,我便看到了壁上很大一大片白色的挠痕。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然我晓得,壁上的挠痕,便是穷奇心中的槐桑,不过画得是丑了些。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同我梦中经历一样,唯有洞内的样子不在梦中。在见着穷奇的那一刹,心底还有个声音告与我,我同穷奇有个约定:它要假意被九潇打败,受她差遣。
  我晓得,这都是槐桑在我的元神里留下的印记。
  槐桑,究竟是如何一个人呢?即使身死,亦能一步一步算着几万年后的事。九潇、她的哥哥们、槐元君,连穷奇这样的上古凶兽,都对她念念不忘。
  诚然,我并未觉得自己与有荣焉,更多的,是觉着槐桑十分可怕,且是可怕极了。
  我后来才晓得,槐桑同穷奇几万年前有过一次激斗,打了五十年都未分胜负。此处本是绿意盎然、草长莺飞的地方,因着他们的打斗,变得滴雨不落,寸草不生。
  要说槐桑这厮着实不要脸皮,最后眼见自己体力不支,要被吞进肚里的当口,竟使出狐族的魅术,将这穷奇给迷倒了。按理说,这魅术对穷奇这等神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顶顶了不起了,这穷奇醒后,却依然一副两眼桃花的样子。
  槐桑便趁机同穷奇立下约定,若自己哪一日不在了,它须为九潇所用,护得她周全。只是这穷奇亦是个不守诚信的,直至我回来,才不情愿地履行了那几万年前的约定。
  我曾以为那穷奇该是被槐桑的强大武力震慑住,才甘愿被降服,怎知竟是个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没出息的东西,真真辱没了上古凶兽的名头。这样看来,上古神兽亦有情爱的。
  我望了穷奇一眼,它正悠闲地趴在地上伸着懒腰,丝毫没有落败的颓丧,依然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过了许久,槐元君才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飞回来,大喝道:“该死的穷奇!叫你看看我的宝贝!”
  穷奇抬起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便翻了个身打起呼噜。
  槐元君气势十足地对着手里的葫芦念了一串咒,只是何事都未发生。
  九潇怒视着他,道:“你这奸诈之徒,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同这凶兽打架,自己却临阵逃脱!我们都打完了你还回来作甚?!”
  槐元君一脸委屈,道:“我方才被穷奇撞了那下,直直飞到了南海。一身的破衣烂衫还被南海仙人好生调侃了一番,我飞了许久才飞回来的!”他顿了顿又道:“我还借了南海仙人的酒葫芦,想着将这怪物收进去!”
  九潇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反正要你也无甚用处,只是可惜了你未看到我降服上古凶兽的英武样子!”
  槐元君张大了嘴巴,惊讶道:“你凭一己之力降服了上古凶兽穷奇?!”
  九潇状似随意道:“不信你问桑儿。”
  我配合地点点头,道:“九儿的确是凭自己一人将那穷奇打趴下的!威风极了!”
  穷奇似是对我此种睁着眼睛讲瞎话的行为十分不满,打了个动静十分骇人的响鼻。
  槐元君拱手道:“失敬失敬,未曾想潇儿已是天下大泽数一数二的豪杰了!”
  九潇睨了他一眼,道:“槐元君这话讲得听不出半分真心。”
  槐元君道:“看破不说破岂不好哉?”
  我凑到槐元君跟前,看着他手里的葫芦道:“槐元君,南海仙人的酒葫芦,可有甚疗伤的功效?”
  槐元君忖道:“这我还当真不知晓。”
  我叹了口气,幽幽道:“槐元君真真叫人失望,打架打不过,借东西亦借个无甚用处的。”
  槐元君许是被我的话激到了,跳脚道:“疗伤何须动用南海仙人的酒葫芦!我稍施仙法,便可让潇儿身上的伤即刻痊愈了!”
  我故作摇头状,表示不信。立时有缕白烟从槐元君的指尖溢出来,流向九潇的天门,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连血迹都消失了,只是衣服依旧破破烂烂的。
  而我在槐元君给九潇疗伤之时,偷偷尝了尝他放在一旁的酒,味道很是怪异,不晓得南海仙人又是个如何的怪人,听着十分像一个挂着酒葫芦的大肚子老头。
  九潇伤好后,便轻巧地站起来,对穷奇兽道:“我们回狐狸洞吧!”
  穷奇睁开眼看了她一看,又扭过头闭上眼继续响起鼾声。
  我道:“穷奇兽还未取名,不如给它起名叫胡奇奇,好同胡萝卜作个伴”
  穷奇兽“蹭”得一下直起身子,边摇头边呜咽。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这竟是声名响彻天下大泽的穷奇兽。
  九潇道:“穷奇兽为何要学狗叫?”
  穷奇立时龇起牙,咆哮了一嗓子,响彻天际。
  槐元君掏出折扇在穷奇身侧扇了扇,道:“穷奇兄消消火,莫同她一般见识!”
  九潇抖了一下,道:“你吓着主人我了!且先留在这此处壁思过罢!”说完,便牵着我飞上云霄。
  “嘿!你们倒是等等我呀!”槐元君连忙收起扇子跟上来。
  那穷奇许是处处要跟九潇作对,九潇让它面壁思过,它就偏要跟上来,在我们周围盘旋,绕得人眼都晕了,似是在炫耀自己飞得快极。
  槐元君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道:“你这可不像收了只神兽,反倒像是请回去一尊难伺候的神,我十分同情你往后的境遇。”
  九潇拿手顺了顺自己方才因着打架弄乱的头发,道:“再如何说,它已认我为主,怎敢对我……”
  她正说着,穷奇就俯冲过来,猛呼了一口气,一阵劲风吹过,九潇的头发又变成了一团鸟窝。那口气臭得我脸都要变绿了。
  “上古凶兽怎可能认主,多半是她留与你的。” 槐元君脸上现出一丝羡慕,“她对你总是与众不同的。”
  九潇的眼睛黯淡下来,道:“与众不同么?许是因着我是帝君,有守护青丘子民、天下苍生的责任。”她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报以一个看起来很蠢的笑容。
  哼!一个个都心系槐桑那厮。说不定他们每日都盼着我赶紧变成槐桑呢!那我就偏要与槐桑背道而驰!
  九潇叹了口气,将托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再未发一语。
  我敛起笑容,既九潇喜欢极了那个人,我要为了她,找法子早日变成那人么?只是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想法十分抗拒,或许,这亦是那人在我元神里种下的意识。想必要等到有朝一日得了槐桑的记忆,才能解开此间疑惑。
  

  ☆、031 九潇

  那日; 一只小狐狸扑到我身上时; 我的心漏了一拍。
  灵儿告诉我; 她夜观天象; 星宿异动,许是那人终于要回来了。
  五万年前的七月十五; 她用自己的本命法器封印了魔王修冥,自此元神不知所踪。我遍寻天下大泽; 都未能寻到一点点她的气息。
  我不晓得她的元神回来后为何变成了一只八尾的白狐; 然我辨得出; 那是她的味道。
  我以为须得找一段时日才能见着她,却原来我们还是有缘的; 她像一个天降的厚礼; 落在我的肩头。
  只是我也晓得,她定是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否则怎会像个蠢狐狸一般巴着我的脖子。且她的内丹还在我的洞中; 现下该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蠢狐狸。小…说…群…1…1…0…8…1…7…9…5…1…
  其实,我是有些欣喜的。
  如此; 她便不会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一次次将我的心意捏碎了伤透了; 自己心里却全无半点波澜。
  槐桑,是自我三万岁成年,就一直爱着的人,亦或该说是一直爱着的老狐狸。
  自我出生后,便总是听身边的长辈讲她是如何厉害; 几十万年前如何护住差点就殒命的小帝君重掌青丘,绵延至今。
  在未见过她之前,我心里一直以为她是个老妪,直至我成年,始有资格见到她,才晓得她竟是那样一个有着倾国倾城貌的人物。
  这许是人们所讲的“一见钟情”了。
  虽说因着美貌而拜倒肤浅了些,然情情爱爱,本就是不讲缘由的。
  娘亲就只得我一个女娃,所以唯有我可继任帝君之位。我实在不晓得这是谁定下来的规矩,为何继任帝君偏生要是女儿身?被拘在帝君之位上,实实不符我浪荡潇洒的性子。
  不过我却也十分高兴,因着自己要继任帝君这一层关系,槐桑才会正眼瞧我。才会将我留在身边,授我帝业。
  在我继任帝君前那两万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亦最伤情的日子。
  我从小掏鸟洞、和泥巴、下水叉鱼野惯了,甫要叫我有个端庄的样子,着实为难,便时常惹槐桑生气。
  有次她气得狠了,将我用捆仙索捆了,在山崖上吊了一个月。我哪里受过那样的责罚,委屈得在哥哥那里躲了两个月不曾见她。
  只是我不理她,煎熬的还是自己个儿。后来实在想她了,才巴巴自个儿跑回她那里,她问都未问一句我去何处了。是了,她本就是一个冷心无情的人。
  如今我依旧记得,那种无论如何努力,亦无法靠近一个人的绝望。记得每日都能见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却又只能将那份炽热的感情压至心底的苦涩。记得有一日终于敢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了,得到的只是一番将心刺得千疮百孔的拒绝之辞。
  我那时十分渴望同她亲近,只是每次还未近她身,就会被她周身的结界弹出去,她只会淡淡地看我一眼。我也是一根筋的,即便是每次都飞出去,还是屡屡尝试。及至得以抱抱她的时候,已然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如今,即便乘人之危,我亦想圆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梦,同她亲密些。
  我坏心眼地同小狐狸道,捡她回去当宠物,她竟作出一副十分狗腿的样子,实实叫我惊了一把。
  给她起名时,她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了个“桑”字,同以前那遒劲方刚的字相差甚远。忘了其他,却还记着自己的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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