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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当狐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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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何出此言?”
“阁主怀里的,是猫妖吧?”
“你……是何人?”
“生意人。”
红衣男子见九潇不愿深入这个话题,也不再追问,便道:“不知公子想除掉的是何人?”
“南山天师堂。”
红衣男子腿上的猫忽而立起身子,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九潇继续说道:“不知这笔买卖,月木阁接是不接?”
红衣男子安抚着黑猫的情绪,脸上看不出异样的表情。良久,才缓缓道:“南山天师堂,个个身怀法力,我不会让属下白白送死。”
九潇勾起嘴角,道:“既是合作,我自会有法子助你,相应的,佣金免了如何?”
“我是做杀人买卖的,免了佣金,为何要接你这活?”
“你怀里这只小猫妖,似乎同那天师堂有些过节,于大家都好的生意,谈钱多俗!”
九潇果然是只老狐狸,作为青丘帝君,连些银钱都不愿拿出来,真真抠门。神仙不是随手便能变出许多银子么?
红衣男子眯起眼睛,似是在思索这生意划不划得来。
黑猫啃了啃那人的手指,拿头蹭着他的手掌。
“既月儿想接,那便接下吧!”红衣男子抬起头,道:“我叫木枫,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胡九。”
木枫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上两杯酒,道:“胡兄,有幸相识,不如先喝一杯?”
九潇举起杯子,与那人碰了下杯,便将杯中酒倒在地上。
木枫拍了下桌子,“哈哈哈哈,胡兄好眼力,木某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对此并无兴趣。”九潇睨了他一眼,“我今日前来,只是知会你一声。至于天师堂的人数和岗哨位置等细节,想必尔等也无力探查,你们只需让十几号身怀武艺的绝色女子准备着便可。我会再来找你。”
出门后,九潇问我:“桑儿可知,为何现在才动那天师堂?”
我道:“不晓得。”我猜想,天师堂肩负着斩妖除魔的重任,若除了天师堂,妖界必会趁机肆意妄为,天族与青丘亦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一动,牵扯甚大。
九潇忽而笑了,看着我道:“桑儿其实晓得的,对么?”
是了,九潇那般聪明,怎会瞧不出我的变化?
“妖孽,我今日定不会再让你逃了!”
楼下突然喧嚣起来,夹杂着阵阵惊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春分,发完这章,去吃春饼!
☆、041 织裳1
楼内的客人在听到“妖”字的时候; 就四下逃走; 仅有几个像我们一样爱看热闹又胆大的人留在原地。
“苏裳; 你当真就那样想让我死么?”
那个叫织锦的蜘蛛精站在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上; 声音凛冽却又含着期待。
“我是天师,你是妖; 我不该如此想么?”
“你是天师,我是妖; 我晓得你们人间有个词叫‘人妖殊途’。”织锦踮着脚在丝线上走来走去; “可我偏要你爱上我!”
我此时十分想拿盘瓜子来嗑; 这不是话本子里才会有的情节么?
妖爱上了捉妖的人,大约都不会有何好下场。
那个小道士边画着符边道:“讲了许多遍; 我是女子; 对我用美人计……”她还没说完,便抱着头跪在地上。
原来这个叫苏裳的小道士,是个女子; 仔细一看,确乎没有男子该有的样子; 我为何初见时并未看出来呢?
九潇仿佛会读心一般; 对我道:“蜘蛛精在小道士身上施了障眼法; 一般人瞧不出她是女子。”
“对我用美人计,便如对牛弹琴,不可能奏效。”织锦似是在补全小道士刚才的话。
苏裳满头大汗地抬起头,道:“你如何晓得,我要说何?”
“你我初遇之时; 也这般说。”织锦露出一个浅笑,“那年我五百岁,你十八岁。”
“一派胡言!我如今只有十六岁!”
织锦没有理会她,继续在丝线上悠悠地漫步,“我偏偏不信,想方设法勾引你,同青楼女子习了许多勾引男人的法子。最后,却将自己的一颗心赔了进去。不过我并不后悔,因着你最终,还是败给了我的美人计。”
“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乃捉妖世家……岐山苏氏……第二十七代嫡系传人……苏……苏裳,我根本……不认识你!”苏裳此时大约十分痛苦,抱着头倒在地上。
“只是你终究还是肉体凡胎,即便修了些法术,比凡人多活些日子,也不过短短六百年。那年清明时节,落雨纷纷,你在我怀里咽了气。”织锦拿出个白玉发簪,轻轻抚摸着,“你说来世再相见。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一千年。你那时道‘不知来世,还能不能见到彼此?’我寻着你了,你呢,还记得我么?”
我同九潇小声道:“这蜘蛛精既爱着那小道士,见她受难,在地上痛得打滚,怎的还那般淡定?”
“这小道士是装的。”九潇细细打量了织锦片刻,又道:“这蜘蛛精,也不似在讲真话。”
我张大了嘴巴,这番凄凄切切的情景,竟都是演出来的么!
只是,有何处不对。那蜘蛛精眼中的忧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锦儿,我想起来了,我好想你!”
小道士抬起手,似是想叫蜘蛛精过来扶她一把。
“你还是如此卑鄙,上一世她可不会叫我锦儿。”织锦冷笑一声,“你装得亦是不太像,想引我过去,至少该藏一藏自己的法力波动。”
“哼!叫你看穿了!那我只能堂堂正正将你收服了!”
苏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一个不要脸的小道士,把耍赖讲得如此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
“可爱的蜘蛛姐姐!你既喜欢我,就叫我捉回去领点钱吧!我已三日未进食了!”
苏裳又忽的跪在地上,而后打起滚来。
我不禁感叹道:“这人可真真不要脸呐!”
“苏裳,我晓得忘记前尘过往不是你的错,却总奢望你即便忘了我,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我……”
“我瞧见你了!你十分与众不同!一个妖混迹在人堆里,还偏偏不叫人抓,实实伤脑筋的很!”
“来把瓜子要不要?”我正看得高兴,旁边突然多了张桌子,那木枫竟叫人在二楼廊里架了张桌子,还在上面摆了瓜子和果盘,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我拱拱手道:“谢木兄!”说完,便不客气地坐下来。
九潇无奈道:“桑儿,你这戏看得,委实明显了些。”
“她们大庭广众之下演出来了,不是叫人看的么?你身上有银钱否?合该丢一些给那小道士,也不枉费她那般用力地表演了!”
此时,与我们一同留在五香楼里的几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苏裳,你太令我失望了!既你这般想叫我死,我们便来看看谁会死在谁手上!”
织锦忽而从袖中吐出好几根白色丝线,向小道士飞去。
苏裳在原地一动未动,任由那丝线缠上自己。
织锦凌厉的声音响起,“你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左右你舍不得杀我。”
“你当真,以为我下不去手么?!”
苏裳笑了笑,道:“那你动手吧!”
“啊~”小道士面目狰狞起来,“你认真的啊!我快要死了!放开我!”
“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了你!反正如今的你,心中早已半分我的影子都没了。”
织锦手里的线越收越紧。
“少主子!”
楼内状似看热闹的几人按捺不住,纷纷从腰中抽出软剑,向织锦挥去。
织锦嗤笑道:“哼!原来还有帮手!无怪乎如此嚣张!”
其中一人提着贴满符纸的剑向她刺去,大喊道:“孽障,受死吧!”
九潇喂了我一粒葡萄,道:“阵眼破了。”
我道:“她们这表演,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意思得很。”
“哦?桑儿又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好心得很,为了看出戏,许了人家不少好处。还是你摸了人家小腰,觉着那织锦姑娘楚楚可怜,忍不住想帮一帮?”
“咳咳,二位恐是忘了,我还在这里。”木枫十分有道义地出声提醒。
九潇道:“的确是忘了。既你已听见我们讲话,亦不可置身于事外了。”
“我其实并未听懂你们在讲何事。”
我道:“听了便是听了,你未听懂是你的事。”
木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们故意的!”
九潇道:“派人拖住那几个天师。”
木枫不乐意道:“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
“岐山苏氏,有破解小猫妖身上封印的灵玉。”
木枫眼神微动,道:“我为何要信你?”
九潇随意道:“不信便不信,同我有何干系?”
“罢了,我信你一回。”木枫打了个手势,便从房顶上蹿下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大喊一句:“保护织锦姑娘”几人便加入了战局,同那几个保护苏裳的天师打起来。
织锦趁势,用丝线缠住苏裳,将她掳出五香楼。
九潇带着我跟出去,来到一个破庙里,织锦背对着门,苏裳被丝线缠着躺在地上。
我借机先小声问道:“你如何晓得岐山苏氏有甚灵玉的?”
九潇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我骗他的,那小猫妖的封印,我随便掐个诀就能解开。”
我怎么忘了,这厮其实一直是个黑心肝。
“你放开我!”苏裳的声音响彻整个破庙。
织锦哀怨道:“你既想着法子救了我,为何不愿意承认喜欢我!”
苏裳恼道:“这只是报答你小时候救过我,我想起来了,我六岁那年遇着黑熊精,是你救了我吧?现在扯平了!”
九潇出声道:“苏小姐,我可以救你,不过有个条件,你得从岐山苏氏中分出一支去南山。”
苏裳一脸莫名地看着九潇,道:“你是之前在五香楼跳舞的那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织锦亦很是不悦,道:“你这人不地道!”
九潇道:“织锦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方才帮着你,是因着不愿看一个花一样美的女子就此陨落。如今苏小姐被你擒着,我不趁火打劫一番,实实对不起自己专程跑这一趟。”
苏裳不屑道:“我乃岐山苏氏嫡系血脉,还会怕区区一个蜘蛛精不成!”
九潇望向织锦,道:“前尘画簿。”
织锦眼睛亮了亮,手中的丝线像长了眼睛和手脚般,将苏裳的鞋袜脱了。
苏裳茫然地看着她,道:“你欲何为?”
织锦没有讲话,纵着手中的线在苏裳腋下和脚板心处摇曳。
“哈哈哈哈!”
“哈哈!”
苏裳在地上笑得打起滚来。
“你这卑鄙阴险的蜘蛛精……哈哈哈哈……有本事……哈哈……别用这……这种……哈哈哈哈哈……手段……我……”
九潇轻咳了几声,道:“苏小姐考虑得如何?”
“好说……哈哈……好说!”苏裳抹了把眼泪,“你先救……救了我,我们详谈!”
九潇随手变出一张纸,上面一点一点浮现出几行字。
她道:“口说无凭,不若先立个字据。”
苏裳咬了咬牙,道:“你先叫她停下,待……哈哈哈哈哈……我瞧瞧!”
九潇摇摇头,无奈道:“我同织锦姑娘今日第一次见面,她如何能听我的了?”
“我盖手印!”
苏裳当真是个没骨气的,才这么几下便屈服了。
九潇将字据放在苏裳手底下,咬破自己的手指,给那人的手沾上血,印在纸上。
我瞧着十分心疼,咬谁的指头不好,偏要放自己的血!
织锦收了丝线,道:“你欠我的,我怨你的,这点小苦头,还远远抵不上。”
☆、042 织裳2
九潇收起字据; 便牵着我出了破庙; 抬起头眯了眯眼睛; 道:“要变天了。”
虽我不晓得为何天族太子同青丘帝君都变得如此紧张; 然九潇亲自出来同凡人打交道,定是遇到十分棘手的麻烦了。
若是槐桑在此; 九潇能否安心些呢?那人在所有神心中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若是有她; 九潇便不会如此不安了吧?
虽九潇极力表现得一切如常; 然她指尖的颤抖; 却是清晰地传到了我心上。
回到狐狸洞,虽已入夜; 借着月光; 周遭的一切依旧清晰可见。
那满脸胡子的大汉终于变回了本来模样,我也换回了女儿衣服。
我嗔道:“水灵灵的一个姑娘,非得化作丑八怪作甚!”
“桑儿亲我、牵我手的时候; 可未曾嫌弃过我是个丑八怪。”
我望着九潇那得意样,道:“因着是九儿; 不论何种样子; 我都喜欢。”
九潇脸上升起一层薄红; 道:“桑儿最近怎的如此会讲情话,委实让人有些难为情。”
“既如此,以后便多说些,九儿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
九潇忽的拥住我,且是一丝缝隙都不留; 道:“这次我定会护好你。”
我轻抚她的后背,没有多言,我猜想,她如此惊慌,大约同槐桑曾经的死有关。
我已然发现,离槐桑从前所住之处越近,神识便越清明。今日到了凡间,许多事不经九潇提醒,我则反应十分迟钝。
她那屋子,是时候该进去瞧一瞧了。
“仙女姐姐,蠢狐狸,你们回来啦!”胡萝卜蹦蹦跳跳地从小青洞里出来,脸上是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姑姑,桑儿,你们回来了。”小青随后走出来,又对九潇道:“姑姑,您交代的那件事办妥了。”
“晓得了。”九潇四下望了望,“灵儿呢?”
小青回答道:“近日魔物时常来骚扰青丘边陲子民,灵儿大人去布结界了。”
九潇点点头,牵着我回了“醉逍遥”。
我同她躺在石床上,习惯性地牵了手,十指交握。
“桑儿可有何想问的?”
“我无甚想问的,你觉着我须晓得的,我不问你亦会讲与我听,你觉着我无须晓得的,我便不问了。”
“桑儿最近愈发像我一个故人了。”
“九儿喜还是不喜?”
“桑儿白日里不是讲过么?不论我变成何种模样,你都喜欢。我,亦是如此。”
“有九儿这话,桑儿此生,便是值了。”
“桑儿你……”
“嘘!”我用食指抵住九潇的嘴,“通常讲完这句话,你合该亲我一下的。”
她亲了下我的指腹,感觉十分不同于以往。
我道:“明日去趟‘槐桑山庄’好么?也叫我瞧瞧你老情人住的地方。”
九潇身子绷紧了,静默了许久才道:“好。”随即又闷闷道:“甚的老情人?都讲过是年少轻狂时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了。”
我侧过身环住她的腰,道:“睡了吧。”
若是单相思,便也不会有“桑儿”这只蠢狐狸了。
次日晨起,九潇并不在我边上。
我走出洞时,外面石桌前有两个面熟的人。
正是昨日才见过的蜘蛛精和小道士。
苏裳还是被捆着的状貌,喊叫道:“被这个蜘蛛精欺负就算了,你们又是何人!”
“帝君,我见这一人一妖在青丘边陲鬼鬼祟祟的,便捉回来了,这蜘蛛精趴在地上,似是在寻甚气味。”钟灵儿依旧是那副满头铃铛的模样,我一直十分好奇,她走路时那铃铛为何从来不响。
九潇打量着织锦,道:“你们来我青丘的地界作甚?”
织锦道:“你既给我留下了气味,便该晓得我会来寻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大胆!你这蜘蛛精怎敢这般同姑姑讲话!”小青很是不忿。
九潇摆摆手,道:“罢了罢了。”
她见我出来了,又道:“桑儿可要再备一盘瓜子?”
我干笑一声,道:“不必,想来大约不会有昨日那般精彩了。”
九潇给了小青一个眼神,对方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簿子递给她。
她看着手里的簿子,缓缓道:“即便用这前尘画簿,苏裳看到的亦像是旁人的故事,若她心中没你,看完后或许依旧不会爱上你。”
小青昨日办妥的,便是这件事么?九潇在外面竟能同她千里传音!过后我得让九潇教教我,以后若是想她,便能随时讲上话了。
织锦垂下眼帘,哀怨道:“一千年,我等够了,若是她看到了前尘过往后依旧对我无情,我便放她走。总好过如今日日在她的天罗地网下勉力寻一丝生机。”
我的心忽的有些涩痛,织锦仅是等了一千年,便如此悲伤。九潇呢?五万年,究竟是一段怎样漫长的日子!若是我没有被她吸引,她对着我,又会有多少辛酸苦楚!于她而言,连前尘都是伤怀的回忆。
苏裳扭动着被缠住的身体,喊道:“你个蜘蛛精!究竟想对我做何事?!你莫胡来!小心我下次真叫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呵呵,蜘蛛精,蜘蛛精!我经历了千年为妖的日子,为的就是等着转世而来的你!如今我等着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将我逼上绝路!我要叫你看看,为何你每次都能摸着我的命门!”织锦此时似是有些癫狂,同她之前在五香楼时很不一样。
九潇掐了个诀,打向织锦,苏裳蚕蛹一样的身体突然向上跃了一下,只是很快便被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织锦吐了口血,里面有许多只黑色的小虫子。
苏裳扭着身子后退几尺,嫌弃道:“你这个蜘蛛精,怎的吃这般恶心的虫子!”
织锦指尖升起一团火,将地上的虫子烧了,拱手道:“多谢。”
苏裳又嚷嚷道:“你一个蜘蛛精,作甚要学我们天师还礼的样子,不伦不类的。”
“你这小道士着实聒噪得紧。”九潇道。
“你都看出我是天师了,为何要叫我小道士?虽我作道士打扮,然我是岐山苏氏第二十七代……”
“你安静些!”九潇有些不耐烦,“你确乎是个小道士不假,你修的是道法,不是天师的捉妖术。你并不是真正的苏裳,而是个冒牌货,她已然死了,我讲的可对?”
小道士面上一紧,没有答话,织锦却是十分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失魂落魄道:“苏裳……死了?”
九潇道:“是,苏裳死了,若我所猜不错,该是被这小道士亲手杀死的。”
织锦红着眼睛盯着小道士,道:“你是如何杀了她的?”
那小道士反而笑了,云淡风轻道:“我一日偶见苏裳,她竟同我长得一模一样。当一个小道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自然是起了歪心思。某日我将她诓骗出来杀了,而后吸了她一身法术,便成了她。”
织锦握紧拳头,手上的丝线紧了几分,那小道士霎时呼吸不畅起来。
九潇轻笑道:“你这小道士,嘴里果然一句实话都没有。”
小道士瞥了九潇一眼,道:“我不晓得你是谁,不过蜘蛛精说她是寻着气味来的,想必你便是昨日那个大胡子。我既已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便不该再多管闲事。”
九潇轻道:“闲事么?我偏偏想管一管。若是从前,我定然不会管这许多,只是年岁大了,却愈发看不得不圆满的事了。”
我静静地在九潇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
我终于晓得为何之前会有异样之感了,织锦讲的,并不是她们之间真正的故事,而小道士,明明处处透着对织锦的保护,嘴上却胡诌瞎扯且处处不留情面,想将人推远。
钟灵儿不耐烦道:“最讨厌你们这般绕得云里雾里的人了!这前尘画簿不仅能看前尘,亦能看今生,便先来看看小道士究竟如何做了坏事的!”
小道士刚想阻止,钟灵儿已然驱动了法术,前尘画簿升至空中变大,她在上面写下了“岐山苏氏苏裳”几字。
画簿上出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
她在街边乞讨,一个老道路过,将她带了回去,教她道法,养她成人。后来老道死了,她便四处漂泊,靠算卦骗钱为生。
钟灵儿嘟囔了一句:“那小道士确乎是苏裳无疑,否则此时画面中的该是另一个人才对。”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见着了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天师,岐山苏氏第二十七代嫡系传人,另一个苏裳。
自初见起,那个天师就对小道士百般不待见,经常寻她麻烦。小道士似是毫不在意这些,每日依旧活得逍遥自在。
直至有一天,岐山苏氏的家主来找小道士,同她讲,其实她才是真正的苏家传人。当年苏家少夫人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只是苏氏一脉,嫡系传人双胞胎只能活其一,否则会给家族招致灾祸,他不忍亲手杀了其中一个,便叫人送了出去,听天由命。及至留下的那个孩子长大,却碰不得传人玉佩,他才晓得当年选错了。
小道士嗤之以鼻,道:“何为双胞胎会给家族招致灾祸?如此,便可视人性命如草芥了么?我如今逍遥自在,日子过得十分舒心,你那劳什子传人,还是找别人去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桑儿:我不是主角么??为何最近都无我何事了?
九潇:自然是为了表现我的睿智,将我打造成福尔摩九
☆、043 织裳3
苏家家主并未强求; 只道:“你若想通了; 便来寻我。”又拿出一块玉牌; 道:“这是千里传音牌; 无论何时,靠这个都能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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