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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当狐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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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一咬牙,道:“一百两就一百两!”
九潇笑道:“那请木阁主先回避片刻。”
杀手头头面色凝起来,道:“我们拢共不过见过两回,我如何信任你?加之我已叫属下去查了,却查不到你这号人物。我怎会放你们与月儿单独相处?”
“查不查得到; 阁主不都选择同我合作了?你虽不信我,却十分相信你的小猫妖,不是么?”九潇把玩着我的发梢,勾着嘴角,嘴边那颗痦子被撑开,看着愈发恶心。
我默默移开眼,委实不晓得九潇为何非得作如此装扮。
杀手头头低头看了眼腿上的小黑猫,目光一落在她身上,便立刻没了之前那般玩世不恭的散漫,变得温柔而又深邃。
小黑猫与他对望一下,用一只前爪拍拍他的手,那阁主便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放在榻上。
杀手头头临出门,还颇不放心地回头瞧了好几眼。待他关上门,那小黑猫只静静地坐在榻上,瞳孔在一双黄色的眼睛里慢慢放大,目光落在九潇身上。
九潇一挥手罩了层结界,化出本来面目,不急不忙地坐下来喝着茶,道:“你我上回酣战,还是在南山竹林里。一晃几百年,当年令妖界闻风丧胆的猫妖王月影,如今怎的落到如此田地了?”
“抱歉,我忘记了,你讲不出话。”
“只是给你解封印之前,我需想想,要如何才能一解我对你的怨气,你当年可是抢走了我十分中意的碧石簪子。”
我以为九潇同那小黑猫有何过节,听闻她自说自话,竟是为着争抢一只簪子!
“桑儿,我都这般说了,你竟无动于衷么?”
忽的听见她叫我名字,我委实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意思,难不成是叫我替她出气?然叫我同一只猫动手,也忒危险了些,万一她将我挠破了怎么办?想一想,还是有些疼的。
我道:“这厮竟抢了九儿中意的簪子,着实该死!只是假他人之手,远不如自己报仇来的痛快。虽我十分想替九儿教训她一下,然如此一来,便叫九儿失了手刃仇人的机会。思来想去,我在一旁为九儿摇旗呐喊方为最佳之道。”
九潇斜眯着眼,道:“桑儿莫不是怕了?”
我道:“既叫你瞧出来,我便不藏着掖着了。黑猫姑娘看着很是凶悍,若一个不小心,被她挠破相,往后还如何勾引九儿?”
“在你眼里,我是个只看重皮囊的肤浅之徒?”
“九儿的意思,是无论我变成何种模样,都能勾引到你了?”
“当然!”九潇话说出口,又觉不对,道:“你又诈我!”
我道:“这叫恩爱有加!”而后指了指小黑猫,道:“你瞧黑猫姑娘气得眼睛似是要吞人呢!”
九潇有所领悟,道:“桑儿这法子很是奏效,她看着比我当初生气许多。只是她为何要气?”
我道:“许是吃不着葡萄,看着别个吃葡萄便觉着酸?”
九潇表情极为认真道:“哪里有葡萄?我也想吃。”
片刻后又道:“罢了,现下不是吃葡萄的时候,只是桑儿要记得提醒我,回青丘前买些葡萄,这东西凡间才有。”
她手指变幻,掐了个极为复杂的诀,打在黑猫身上。霎时白光涌现,榻上出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
一条白绫忽而缠上我的眼睛,耳朵里响起九潇跺脚咒骂声,“怎的没想到她兴许是不着衣衫的!”
我扯开脸上的白绫,那女子身上已然套上了一件青衫,还是九潇以往穿过的。
见此,我气恼道:“你不仅多看了好几眼,还将穿过的衣裳给她,莫不会几百年前,同她还有何奸情吧!”
她面无愧色道:“匆忙之间,随手丢出去一件,哪里有时间找个未曾穿过的?不过是个女人身子,我瞧就瞧了,同看根木头也无甚不同!”
“那我为何瞧不得?”
“桑儿想瞧,我再将她脱了让你瞧个够,也无不可。”
榻上的女子斥道:“够了!方才就听你们两个叽叽喳喳个没完,讲得净是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实在蠢得厉害!”
我这才打量起她的脸,虽不算倾国倾城,倒也清秀可人,皮肤是女子少有的古铜色,眉锋犀利,与中原女子大为不同。
九潇悠悠地续了杯茶,道:“惯常喜欢吸食男人精气的猫妖月影,有朝一日竟落得同寻常母猫一般因着发春而日渐消瘦的境地,委实有些悲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月影突然跪下来,一反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道:“求你给我个机会,亲手杀了天师堂左堂的那几个畜牲!”
九潇似是被她这举动惊着了,诧异道:“素闻猫妖王从不将别个的性命放在眼里,作恶多端且桀骜不驯,若不是因着不好插手妖界的事,我当年便想顺手将你封印了。如今若不是因着你身上有我大嫂那失踪胞妹的气息,我是不会替你解了封印的。然你现下这般举动,倒是叫人摸不清了。”
月影身子前倾,两只手撑在地上,眼神空洞起来,嘴唇动了许多次,才从喉头里艰难地发出声音,“镜月她……她的内丹已叫天师堂那几个畜牲拿去炼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个肥章……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只能怪我的猫让我分心了!
☆、057 月木3
“怎可能!若她的内丹毁了; 狐族命师合该能算出她已殒命; 而不是寻不到踪迹。”
从九潇此时的神情; 便能看出; 毁了内丹该是件十分严重的事。
“你们狐族之所以感受不到她的气息陨落,是因着我将她残存的元神融在自己的元神中。即便如此; 她却是再回不来了!”月影身子颤抖,眼中的苍凉; 似乎能冰冻世间万物; “两年前; 我便想随她去了,苟延残喘至今; 只不过是为了等个报仇的机会。”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九潇愣了许久,才道:“仅凭你一面之词,我自是不会信的。”
还跪在地上的女子勾出一抹笑; 道:“我的封印,是彼时身受重伤; 为了不被天师堂的畜牲寻到踪迹; 自己种下的。养着一个元神; 又没有内丹的给养,我便只有用自己的元神喂着她。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不出一月,便会灰飞烟灭。我本已放弃了; 不曾想却等着了你,这许是天意!”
九潇将手探上月影的头顶,眉头忽而蹙紧。
“我晓得帝君探我之前,便已信了。我从前虽作恶多端,却向来不屑说谎。”月影抓住九潇的手腕,恳切道:“帮帮我,让我在灰飞烟灭之前替镜月报了仇!”
我的右眼流下一滴泪,道:“你的夙愿不是这个,对么?可否,讲讲你和镜月的故事?”
月影放开九潇的手,转而起身蹦跳到我面前,兴奋道:“你想要听我们的故事?那你要答应我,将我们的名字刻到三生石上去!”
“好,不负所愿。”
“初遇镜月是在五百年前。我路过青丘时,巧遇一个上山打猎的男子,本想吸食他的精气,不料他竟是虎妖王的心上人。那妖婆出现得十分不是时候,我都还未下口,便同她打了起来。彼时我没能打过她,身受重伤,落荒而逃。后来许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镜月是个善良的狐狸,她将我救了回去,悉心照料了许久。不知怎的,我莫名将一颗心赔给了她,竟生出再不出去作恶,老老实实同她一起隐居的念头。”
讲到此处,月影眉眼都是弯的。不过马上,又变了脸色。
“只是天不遂人愿,后来,她又救回去一个人,这人便是方才出去的木枫。而我,因着身体好透,便被赶了出去。虽我依旧日日朝她那里跑,她却和那该死的男人相恋了。
有一日,我见她出了门,想直接了结掉她的心上人,不想她却突然折返,正巧看见我趴在木枫身上吸食精气。她怒极,同我动起手来。若单论打架,她定是打不过我的。只是,我最大的命门,便是喜欢上了她。她哭了,道我忘恩负义。因着她的眼泪,我答应不再对她的心上人下手。
诚然,我并未放弃。又一日,见镜月出了门,便幻化成她的模样,去同那木枫讲自己其实是一只猫妖,还当场化为原形,想吓退他。怎知那木枫是个痴情种子,即便已吓得面色苍白,却还是坚定不移地要同镜月在一起。
后来我又破坏了几次,均无甚结果,直至后来镜月不知为何落到了天师堂的手中,我赶去之时,只抓住元神的残片。
我将自己封印后,叼着之前从木枫那里诓来的信物去找他,不过是拿含情脉脉的眼神瞧他一瞧,他便料想我是被困在这副身子里了。聪慧如他,却也不可能想到我不是他的心上人,对我百般呵护。寄身于情敌篱下,还要强装同他情投意合,当真是屈辱至极!”
我道:“你的故事很好,我记下了。”
月影喜笑颜开,道:“那便好!”
我拿出袖中的驱魂笛,奏了一曲,月影渐闭上眼。
我所奏的,正是此前学的安魂曲,一曲过后,鬼使神差地,又奏出一首自己也未曾听过的曲子。
月影的身子一点点消散,最后,只留下一只伸着懒腰的黑猫。
良久,九潇开口道:“我竟都被她的幻象骗了。”
我望着窗外碧蓝的天,叹道:“是她的执念太深,元神的残渣才会附着在这只小黑猫身上,久久无法离去。等了这么久,仅是想找个人听她的故事罢了。即便这故事里,是别人的矢志不渝。”
九潇自嘲道:“亏我还是个青丘帝君,虽知猫妖精通幻术,然探上她额头之前,我确乎以为她是被封印了,桑儿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个中玄机。”
“我哪里能瞧出这个了?是南海仙人给我的笛子在袖子里抖来抖去的,十分异常。”
“我从前,还不晓得桑儿如此多才多艺,南海仙人送你的东西,吹着如何?”
我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酸气扑鼻的幽怨意味。
于是乎,只好更加幽怨地对她道:“那南海仙人都送我东西了,九儿怎的连朵野花都未送过我?”
九潇将我拉到她腿上坐下,环住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中透着感伤,“方才那个故事,细细品来,真真叫人心中像堵了一块石头。大嫂的胞妹失踪两年,大家都以为是她又上哪个风景明丽的地方隐居去了,从未想过竟被天师堂所害。我们这神仙,当得委实窝囊透顶了。虽我同镜月不过两面之缘,闻她陨落,亦十分感伤。”
我的手攀上她的背,轻抚着,道了句不相干的话。
“你十万年的修为,当初为何会同一个猫妖打得不相上下?”
九潇眼神游离道:“可能太过惫懒了。”
“若内丹失了主,是不是也要别个的内丹养着?”
“我不晓得。”
我将她的头掰正,道:“九儿扯谎合该底气足些,怕我晓得你一直拿自己的内丹滋养着老情人,心下不爽么?”
九潇咬住嘴唇,“我就养着了,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明明何事都晓得,还要同我装!”
我用手指抹开九潇嵌在一起的唇齿,道:“我晓得你气我何事都不告诉你,那也不该拿自己的嘴撒气。这可是宝贝东西,若是咬坏了,我亲谁去?”
九潇在我的食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是很气!要叫你气死了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我叫道:“疼!这也是宝贝东西!你咬坏了,亦会损失惨重的!”
“被咬的是你,我有何损失?”
“九儿这学生当得不认真,我们方才学过手的用途,怎的转眼就不记得了?”
九潇反应过来我所说何事,使了很大的力气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嘴里还不停念叨:“明明现下该悲春伤秋一阵的,你就会讲些流氓话!”
我见实在躲不开她的无影手,索性一把抱住她,将打人的胳膊束在怀里,道:“我这哪里是流氓话了?于我来说,可是一顶一的要紧事!”
“你又想蒙混过关了!”九潇挣扎了几下,竟伏在我肩头哭起来。
我一下慌了手脚,赶忙道:“不是我不想说与你听,只是我自己都云里雾里的,我还是你的傻桑儿。你给我些时间,我若寻得一个真相,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九潇抬起脸,分明半点眼泪都没有,欣然道:“的确还是傻桑儿。”
我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道:“我看你才是最傻的!”
九潇哀怨道:“唉,到手的一百两又飞走了,我可不晓得母猫发春该如何办。”
“你个神仙,怎的整天净惦记着如何骗钱?满身的铜臭味!”
“神仙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我来凡间的支出,可都是从青丘子民那里搜刮来的血汗钱!”九潇道,“对了,我给你的那袋银钱,你合该还给我了。”
我心虚道:“用了。”
她提高了声调,道:“一袋子都用完了?作何用了?”
“自然是交了学费,连这都要问么?”
“桑儿实在太过败家!连同我给那个苏姑娘的赎身钱,你要一并还我!”
“你贵为狐帝,忒斤斤计较了,出去同别个计较也就罢了,怎的同我计较这许多!我花不得你的钱么?”
“桑儿根本不晓得骗……不,挣钱的艰辛!如今神仙的境况不比几万年前,愈发不被凡人放在眼里,许久都未有人在青丘的庙宇里进贡了。”
我同情道:“那你这帝君委实惨了些。只是花出去的钱如泼出去的水,俗话讲覆水难收,也只能节哀顺变了。不若我们将这小黑猫绑了,敲阁主一笔钱如何?反正他也不晓得这就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小母猫。”
九潇鄙夷地望了我一眼,道:“这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我耸耸肩,“那我便没有法子了。”
九潇挥挥手解了结界,又变成胡子拉碴的莽汉,对我道:“先将今日的要紧事办了,再同你算这笔帐!”
她推开门,木枫心急如焚地在门口打转,见人出来,便迎上来,关切道:“如何了?”
九潇刚想讲话,我便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道:“将这药混在食物中给她服下,过阵子便会好转,阁主大可放心。”
“多谢胡兄、胡嫂。月前我一个不小心,叫月儿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出去,找了许久才在一个野猫堆里寻到她,自那以后她便有些不寻常,我还以为是染了病。如此,便放心了。”木枫接过瓷瓶,转头对大胸脯姐姐道:“给胡公子拿一百两银子来。”
听闻此言,我心下了然,兴许月影就是在那时死在外面的。
最终,我们也没告诉他,那小黑猫,大约只是一只长得像他心上的普通小猫,它的举动,都是巧合罢了。那小小的身体里,仅有的一点执念,也已消散干净。
有些时候,不戳破别人编织出的美梦,亦是一种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我严重怀疑,你瞒着他,只是为了骗钱的!
桑儿:我在你心中竟是那般不地道的人?我可是个心怀大义的神仙!
吃瓜群众:围观桑儿拒收银两现场!
桑儿:围观?先交一交看戏的钱!
☆、058 求亲
九潇掏出一个锦盒; 道:“这盒子里是天师堂的地图和能叫人暂时失去法力的药; 剩下的事; 便有劳阁主了。”
木枫接下盒子; 道:“那月儿的封印……”
九潇道:“莫急,先办完眼前之事。”
木枫笑道:“铲除天师堂乃是大义之举; 我月木阁自当全力以赴。”
我同九潇告别了木枫,走在街上; 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道:“那月影生前作恶多端; 死后也不得安生,木枫的精气已被她强留下来的幻象吸了个七七八八; 大约活不过明年冬天了。然我却还在骗他; 我是不是个坏神仙?”
我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很是气恼,道:“你还好意思讲; 一个活了十万年的老狐狸,只能在一个小猫妖的幻象散了之后才能看出那阁主的异常; 不觉丢人么?!仰慕槐桑的神仙有那许多; 不叫他们贡献些修为; 非得自己养着,若是我回来得再晚些,你是不是就要同月影一般,被活活吞掉了?!”
九潇的眼神亮了一亮,低眉浅笑; 道:“可你终是,回来了。”
回到狐狸洞,九潇便开始十分怅然地盯着一片叶子发呆,许久都未动一下。
我抽走她手中的叶子,道:“这叶子何处这般吸引人,让我也瞧一瞧。”
九潇恍然,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道:“桑儿,我觉着自己是只坏狐狸。”
我猜让她如此忧心的事,大约只有天师堂,便问道:“你们之前对付过天师堂是不是?青丘和天族会那般忌惮天师堂,总该是有原因的。”
“在天师堂刚开始作恶的时候,天族和青丘的确出于道义,去围剿过天师堂。那时天师堂死伤惨重,只是未曾想,同他们战过的狐军和天兵,一个个回去后都全身溃烂而死。所以天族,也未敢再贸然出兵。自那以后,凡间旱了十年,龙王亦无法施雨,庄稼无收,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天师堂也因此,变得愈发猖狂。”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回忆以前的事入了神,而后又低下头。
“我们这次便是在赌,寄希望于凡人可以不受天道的惩罚,不再出现百年前的惨象。可若是赌输了,那些凡人便……桑儿,我真是个又没用又坏透了的帝君。”
我双手扶住她的头,将她的脸仰起来,俯视着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肃然道:“你明明晓得那些天兵的下场,上回却还是执意劈死了那个天师?”
“嗯?”九潇似是没想到我忽的问起这个,怔愣在当场。
“九儿是小孩子么?这么大年纪了,做事还那般冲动!”
“我……”
我将大拇指按在九潇的唇上,道:“我的九儿不是因着自己不敢去,才将这危险的事交给凡人的。如你所言,此事不交由他们,许会造成更大的祸患。虽你对去做这事的凡人有些隐瞒,却也不是你的错。哪个讲过,做神仙就一定要光明磊落的了?”
九潇环住我的腰,口中呢喃道:“桑儿。”此时的她,像个寻到了依靠的孩子,蹙起的眉渐渐松下来。十分幸运,我已不再是只傻狐狸,讲起来,我并不喜她露出成熟稳重的那面。
我轻轻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道:“九儿有没有想过,你杀了那个天师,并未出现异常,仅是记了雷刑。说不定,究其根源,是那天师堂里暗藏玄机?”
“桑儿所讲,倒有几分道理。”
“我们去一试便知。”我勾起嘴角,“叫上槐元君。”
九潇道:“那我先叫小青帮我办点事。”
她叫来小青,将木枫给的一百两银票拿出来,道:“你去将银子兑了,带几个有力气的,囤些大米回来。”
小青接下银票,道:“是,姑姑。”
我紧忙道:“可否请小青烤两只鸡?”
小青疑道:“桑儿想吃烤鸡了?”
我摆摆手,“非也,将火架在这里烤着便好。”
小青虽不知我意欲何为,也依言照做了。
她宰了两只鸡,将毛拔光,内脏也掏得干干净净,刷好油架在火堆上。
不多时,穷奇便忽扇着无毛的翅膀出现在我们上方。
九潇闷闷道:“唯有这种法子才能将穷奇引来,它半点不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穷奇对着她打了个响鼻,正眼都未给她一个。
九潇冷哼一声,道:“我们作甚非得带着这个家伙!”
我道:“穷奇有上古神力庇体,带着它去安全些。先拿烤鸡贿赂贿赂它,等下也好叫他挡在前面。”
九潇冲穷奇做了个鬼脸,对方打了个哈欠,差点将我熏晕了。
鸡还未烤好,九潇便同我扯起闲话来。
“对了,桑儿此前给那阁主的小瓷瓶里是何物?当真可以治好那小黑猫?”
“只不过是从胡萝卜那里抢来的糖豆罢了,反正过几日天气再凉一些,那小母猫合该要休息一段时间,开春再发作了。我见你十分需要银钱,诓他一诓罢了。”
九潇闻言,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一眼,道:“同桑儿比起来,我真是个顶顶善良的狐狸。”
我道:“九儿过奖了。”
待穷奇解决了两只鸡,打个响嗝后,我们再次踏上南天门,这回守卫没有阻拦。
到槐元君宫里的时候,他正摆弄着院里的花草,见着我们便道:“什么风将你们二位吹来了?”
九潇道:“自然是有好事。”
槐元君身子抖了一下,道:“你这话忒假了,听着倒像是顶不好的事。”
我道:“槐元君委实是个优秀的青年才俊。”
“桑儿此番,是特地来夸奖我的?”
“槐元君无需我夸,也是天下大泽最明大义的神仙。”
“桑儿若不是来寻我推杯换盏聊风月的,便请回罢!我绝不会同你多讲一句话,误入圈套。”
“我同九儿要成亲了,请你去喝喜酒。”
我身侧的人身子颤了一下,许是被我吓着了。
槐元君惊诧道:“成亲是大事,哪能如此仓促!”
“哪里仓促了?槐元君似乎十分不愿我们成亲,莫不是不想给我们备成亲贺礼?”
“若桑儿和潇儿当真要成亲了,我自会备一份大礼,只是……”
我眼含期待,“槐元君可能让我指定送何礼?”
“可以,只是……”
我未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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