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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当狐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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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如同飞流瀑布的青丝全部梳到了头顶,点缀上几颗明珠。黛眉朱唇,两颊胭脂晕染,眼角贴着金色花钿,不复往日素雅的模样,添了几分妩媚动人,却依旧像个不染纤尘的仙子。紧束的腰带下,盈盈一握的纤腰摆动,朝我徐徐走来。脚下裙摆曳地三尺,步步生莲。
  我抬起胳膊,执上她流仙广袖下的葱根素手,缓缓道:“夫人今日,甚美。”
  九潇的眼睛也黏在我的脸上,道:“想来桑儿今日更胜一筹。”
  我拖着她的手,沿着雕了九尾图腾的石阶一步步向上走,两边站着观礼的神仙,他们之中,大多眼含惊艳,只是自然也少不了不屑之人。
  虽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然我的眼睛里向来容不了沙子,边走边道:“我槐桑今日同狐族帝君九潇大婚,似是请了些不长眼的仙家,既是不屑看我身为一个女子同另一个女子成婚,便不必勉强了,省的站在这里,污了我这片地方。”
  不等他们反应,我便直接将那些面露鄙夷的神仙都震出去,至于会掉在哪里,便不是我想操心的事了。
  天帝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动作,面上十分不悦,我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又立时咬咬牙将面上的不悦收回去。在我看来,委实窝囊。
  九潇的手颤了颤,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用唇语对她道:“专心点。”
  待我们走到四根通天石柱的中央,九潇的家人分站四周,九玥一脸憧憬地看着我们。
  钟灵儿站在我们面前,道:“今狐族大祭司槐桑迎娶狐族帝君九潇为妻,生生世世,此志不渝。”
  “一拜天地~”
  我同九潇向正南方行叩拜礼。
  “二拜狐族智者~”
  我们又向祭坛中央的一个长胡子并两只狐狸耳朵的老头行了叩拜之礼。
  “妻妻交拜~”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亏钟灵儿想得出来。
  九潇抿紧嘴唇看向我,面上泛起一层绯红。
  我含笑行礼,道:“吾之余生,便交给夫人了。”
  “礼成~”
  “噗~”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喷出,溅到九潇的大红喜袍上,很快便混为一色。
  我擦了擦嘴角,道:“对不起,弄脏夫人的衣服了。”
  元宝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在我身旁绕来绕去,“咕叽咕叽”地叫着。
  九潇怔愣地看了我片刻,而后颤颤巍巍地上来扶住我,道:“桑儿你怎么了?”
  这时,天边被撕开一个口子,我此前设下的结界终是被破了。幸好,礼已成。
  “我的黄泉妹妹真是愈发厉害了,竟能用这结界挡我那般久。不过想来,仅这结界,就用了你大半力气吧!”修冥的声音响起,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我站直身子道:“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我是狐族大祭司槐桑,不是你的黄泉妹妹。每听你说一次话,我都觉得恶心。”
  修冥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投了胎换了骨,正好,我们便不再是双生子,若我还是得不到你,那我只能毁了你!可惜了,让你和这只蠢狐狸拜了堂。那我只能先杀了她。”
  我勾起嘴角,轻轻拥了一下九潇,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然后将她推向南仙。
  南仙揽过九潇,同莫云一起掐诀,化出一层结界。元宝想跟上来,被我挥手弹回去。
  我飞升到距修冥一丈远的地方,道:“你晓得,我为何偏偏要在这里成亲么?因着这里洒了狐族先祖许多鲜血,自然,也就有许多怨灵。”
  修冥不屑道:“凭区区几个怨灵,便以为打得过我么?”
  我拿起短笛,吹了几声,笑道:“用这些怨灵对付你?你还不够格。叫这些前辈出来,只是为了让这空间里只剩你我,莫要殃及无辜。”青绿色的怨灵慢慢升起,将将包裹住我和修冥。
  修冥邪笑道:“有意思,你想如何?”
  我浅笑,“你不是想毁了我么?那便毁吧!你晓得的,我向来心系天下苍生,若可以叫你不再作恶,牺牲我一个,又有何妨呢?”
  修冥愣住,道:“你当真,想和我同归于尽?”
  我道:“你我本就是用相同的精血所造,我想要你死,便要用元神之火,自己也不可能独活。难道,还有第三条路么?”
  修冥忖了忖,道:“可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与其毁了你,不如毁了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更叫人痛快。”
  我嗤笑道:“你当真是个可怜虫,大约活了几百万年,从未懂过何为爱。不过今日我可以教教你。爱,是你会为了保护一个人,不顾一切。”
  我从怀里拿出混沌石和天命镜。
  那日,南仙告诉我,她以前诓九潇天命镜可以叫人记起前尘过往,其实那东西配上混沌石,是吞噬元神的东西。只是想要吞噬一个元神,便要有一个比那元神力量更充沛祭品。
  修冥微微皱眉,道:“天命镜?你想拿这个吞噬我?未免也太天真了。你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当吞噬我的祭品。”
  我将混沌石和天命镜升至半空,道:“我何时说过,自己要做那祭品了?吾以修冥之神力为献祭,吞噬黄泉之元神,创世神之后黄泉敬上。”
  修冥笑道:“你怎可能以我的元神起誓,你……”
  我冲他眨了眨眼,道:“你忘了,我们是双生子,不同于凡人的双生子,是体内流着一模一样精血的双生子。”
  修冥终于变了脸色,道:“你在骗我!”
  我冷然道:“我为何要骗你?既你想毁了我,那我们同归于尽又有何妨?”
  他惊慌道:“被天命镜吞噬的元神是会万劫不复的!你这个疯子!”
  我捂住肚子笑了一阵,道:“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不该万劫不复么?”
  天命镜开始吸食修冥的元神,修冥一边施力抵抗,一边道:“你何苦要搭上自己的元神,和我一起堕入万劫不复的轮回?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道:“谁说我要将自己的元神全部搭上了?天命镜先吞噬祭品,再吞噬黄泉的元神,我便是要赌一把,既已转世,自己这元神里,黄泉的究竟占多少。”
  修冥面容扭曲地对抗着天命镜,我虽说得云淡风轻,实则掌心里全是汗,我没有输的权利。
  天命镜将修冥全部吸进去后,我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心脏被狠狠撞击,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碎开来,身体在一点点失去知觉,这就是元神剥离身体的感觉么?原来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会连抵抗的念头都消失殆尽。我只盼着这痛苦能快些结束,哪怕就此长眠。
  “滴……”
  “有心跳了!”
  我感觉到胸腔被一下一下狠狠地挤压,肋骨都要断裂开来。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渐渐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适应了一阵后,看到一面雪白色的墙。
  我的意识有些混沌,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的。
  “小姐,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跟死去的老爷怎么交代啊!”
  我记得他,他是家里的管家。
  管家?!
  我的意识突然回笼,自己明明该在青丘的,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渴了吧?”管家大叔端起一个杯子,拿棉签沾了点水,涂在我干裂的嘴唇上。“您已经睡了好几个月了,自从您那天在生日派对上昏迷之后,老爷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没多久就去了。”
  “呸呸呸!我不该现在跟您说这些的!您别激动!”管家说着,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嘴。
  我用嘶哑的声音道:“青丘,我要回青丘!夫人还在等我!”
  管家大叔皱了皱眉眉头,道:“小姐你先躺一下,我去叫医生来。”
  过了一会儿,他带回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到我床前,道:“大夫,麻烦你给看看,我家小姐是不是昏迷太久,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刚才突然开始说胡话。”
  医生扒开我的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又在我眼前比了几根手指,道:“这是几?”
  我答道:“四。”随即又道:“你们知不知道如何回青丘?”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患者可能是因为沉睡太久,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等过两天她的情况稳定一点,我会让我们的心理医生介入治疗。”
  我闭上眼睛,九潇大红喜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我听得懂他们的话,他们觉得我口中的青丘,只是沉睡时的一个梦。可我却晓得,那不可能是梦,怎么可能是梦?
  一滴温热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流下去,我为何要流泪呢?我很快就可以找到青丘,重新同九潇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有何可流泪的?
  接下来的三日,我都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到了第四日,神智终于清醒些了,便迫不及待地问管家:“我何时可以出院?”
  管家支支吾吾道:“小姐再养几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很是古怪。此时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闭上眼一遍一遍地回忆我同九潇的过往,生怕一不小心便忘了。
  “医生,我家小姐睡着的时候一直念叨着‘青丘’‘九潇’的,您看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多久能治愈呢?”
  “明天开始我们会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对病人进行梦境解析,只要能让她分清楚梦境和现实,那问题就不大。”
  外面的交谈声很小,却一字不漏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突然有些绝望,即便真能证明我口中的青丘不是臆想出来的,我又该如何回去呢?莫云会不会晓得我在这里?
  醒来后的第四日,我被送到了一个诊疗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笑着同我打招呼道:“你好,我叫萧久。”
  我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因着这女子的脸,长得像极了九潇,我甚至忍不住怀疑,青丘同九潇或许真的是自己梦里的世界。
  “小朋友,你怎么哭了呢?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我抹了一把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道:“抱歉,我睡太久了,眼睛有些干。”
  萧久笑了笑,道:“小朋友放轻松,我听你家里人说你睡着的时候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可以给我讲讲吗?”
  我心道,谁是小朋友,我的年纪都够当你祖宗了!嘴上却道:“我没做何梦,之前是玩笑的。”
  她像是发现了何事一般,道:“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少有说话这么古腔古调的了。真有个性。”
  我晓得这定是她在挖陷阱了,答道:“我自小诗词学得好,如此讲话无甚可奇怪的。”
  “这样啊,那青丘的人也跟你一样,这般讲话么?”
  我道:“青丘不是神话里的地方么,我怎么会晓得!”
  “那九潇,同我长得像么?”
  我心里一窒,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九潇是你的夫人么?你很喜欢她?”萧久的眼神忽的犀利起来,“还是说,你其实喜欢我?我原来给你们家当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你该不会是那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吧?”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何时当过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我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我那时从不正眼看人的,根本不会晓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在昏迷的时候梦到了我,还把场景放在了青丘,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青丘不是梦!”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喊起来。
  萧久捏着笔写了几行字,道:“唉,头疼啊!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同萧久聊天,她总是试图引导我,青丘只是一个梦。我看着她的脸,九潇的身影却愈发清晰。
  九潇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那些耳鬓厮磨、浓情蜜意,怎可能是假的呢?我是槐桑,狐族大祭司槐桑。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萧久依旧十分有耐心地每日同我聊我的梦境,我渐渐习惯了同她讲我在青丘的故事,讲我同九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看着她的脸,心如刀割。
  难道几个月的幸福回忆,当真只是黄粱一梦么?
  “小朋友,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既然你也喜欢我,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我恍惚地看着萧久,这是我朝思暮想的脸,只要答应她,是不是就能继续同九潇在一处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可亲你了!”
  萧久的脸刚凑过来,我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拿胳膊将自己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道:“你不是九潇,以后莫要同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逃也似的从诊疗室出来,心里空空的,很担心,有哪一天我就真的忘了九潇,忘了青丘,忘了我对她的许诺。对了,我许诺过的,我一定要回去,她还在等我。
  “小姐,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我沉着脸道:“你如果还拿我当小姐,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办出院!不要逼我说第二次,否则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好!您别冲动!”
  管家出去后,我无力地跌坐在床上,究竟,如何才能回去?万一青丘真的只是一个梦,该如何呢?
  回家的车上,管家为了缓解之前的不愉快,满脸堆笑道:“小姐,我听萧医生讲过了,其实喜欢女人也没什么的,莫家的祖先还是被两个女人收养的呢!名字还挺好听,一个叫苏蓉,一个叫蝶衣,她们就是一对恋人。”
  我张大眼睛,抓住管家的胳膊,道:“你再说一遍!”
  管家面上有些害怕,好像我要吃人一般,小心翼翼地重复道:“我说喜欢女人没什么的。”
  苏蓉,蝶衣,不是我在五香楼认识的那两个女子么!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为何之前会忘了呢?
  “我的玉佩在哪里?爷爷给我的那个玉佩在哪里?!”
  管家结巴道:“在、在家,您床头的抽屉里。。”
  我焦急地对司机道:“麻烦开快些!”
  到家后,我一刻不停地冲向卧室,打开床头抽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拿起木盒子,满怀期待地打开,里面是一块暖黄色的玉佩。
  我将玉佩放在掌心,玉佩里的纹路流动起来,泛出幽光。我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只是等了许久,再未有其他动静。
  管家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您,您怎么这么着急?”
  我想了想,去厨房拿起一把刀想要割手指放血,管家一下扑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恼道:“小姐你疯了?!我知道老爷去了您心里难过,也不至于寻死啊!”
  我吼道:“我不是要寻死!你放开我!”
  管家强硬道:“我不放!”
  两人争抢间,我手里的玉佩滑落出去,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应声跪在地上,手抠在地上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绝望地看着玉佩的残骸。
  难道,这就是命么?
  过了半晌,我捡起地上的两块暖黄玉佩,死死地攥在手里,不争气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在玉佩上,原本黯淡下去的玉佩重新绽放出比刚才更加妖冶的光。
  碎裂的玉佩悬至空中,变成一扇门。
  我伸出手触了触门里放出来的光,霎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去。
  再次睁眼时,我看到了熟悉的狐狸洞。泪水如潮水一般袭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头一次晓得自己有这么多眼泪。
  我坐起身,身上还是走之前那身大红喜服。
  环顾四周,九潇并不在洞内。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急不可耐地站起来朝洞外走去。
  醉逍遥外像变了一副光景,多了许多树,开满红色的花。
  一个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蹲在地上,认真地埋着种子。
  我不愿扰了这幅美景,轻轻走到她身后,轻声唤道:“夫人,我回来了。”
  面前的人,没有反应,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难不成自己现下已然变成鬼了?
  我蹲下来,轻轻触了触面前的人,明明可以摸到的。
  身着大红喜服的人道:“你走后,我每年都种一棵相思树,到如今已然种了49棵。”
  我以为只过去短短两月,不曾想青丘竟已过去近五十年了。
  我从后面环住她,同她一起将种子埋好,道:“我回来晚了,夫人想如何罚我?”
  九潇站起身,背对着我,许久都未发一语。
  我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道:“不如罚我,晚上好好伺候夫人,如何?”
  九潇转过身,脸上布满泪痕,却是笑意盈盈道:“你想得美!躺了那么久都不理我,我罚你不许再上我的床!”说完,便将我推开,自个儿跑回了“醉逍遥”。
  我立时追上去,喊道:“夫人我们还未洞房!你不觉春闺寂寞么?”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啦!撒花花!感谢小天使们这么久以来对作者菌的支持,每一章的评论,都给了作者菌很大的信心,因为有你们的鼓励,才有写下去的动力,后面还会陆续出几章番外,感谢大家对桑儿和九潇的喜欢,鞠躬~
如果愿意继续陪作者菌走下去,还请多多支持新坑《禁止曝光'娱乐圈'》,狗仔作家x钢板女演员的甜腻生活~

  ☆、番外(一)黄泉2

  番外(一)黄泉2
  我在孙二蛋的破洞里养了一个月; 每日看她早出晚归; 经常带着伤回来。
  起初她总是拿几个破布条草草包扎一下了事; 后来我实在看不过; 上手替她包,虽手法也没多好; 却也比她包的强些。
  只是又过了一个月,我的神力回来一些; 便碰不得她了; 她是凡人; 我于她是过于强大的存在。这让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还好,我还能同她聊天; 再在凡间待个把月; 约摸不成问题。
  她从未问过我的身世,我却是问了她许多。
  寒暄间,我晓得孙二蛋是个十分上进的女子; 她起初成为天师,是因着城外妖怪众多; 城里却没有几个天师。官府贴出告示; 只要有灵力的少年愿意拜入天师门下; 学习斩妖除魔之法,便可领一套锦缎衣服,还能每日领一个黄面馍馍。
  虽当初是被新衣裳和黄面馍馍诱惑着去的,待到她真正成为天师后,却是志向远大。想建立一个天师堂; 不止于保一隅安宁。
  于是剩下的一月,我同她一起早出晚归,有我在,她能少受些伤,斩杀的妖魔也越来越多,名声愈发大起来,许多人慕名而来想拜她为师。不过因着她住的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便婉拒了那些人的请求。
  在凡间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我在此待的时日已足足有三月。
  那日,我同她说我须得回去了,她只是愣了一下,便道:“就此别过。”无甚多余的表情,似乎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在她这里歇过脚,便可相忘于江湖。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
  回到黄泉之时,我又受了一遍阴炎真火,那钻心蚀骨的滋味,真真叫人不想再来一回。
  我将之前捏的那两个人偶放出来,虽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却还是无趣得很,左右都是我自己的灵识,哪里比得过……哪里比得过孙二蛋。
  分别不过三日,我便十分想念她。
  可我亦有自己要做的事,之前积攒下的那些公文都要抓紧批了,若是叫创世神晓得我偷入凡间躲懒,免不得要叫我吃些苦头的。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为了将孙二蛋从脑袋里甩出去,我变得十分勤勉,每日除了睡觉,就是在批公文。
  然对她的思念像是在我心里生了根,不论我如何忙碌,都忍不住想起那抹白色的倩影,她低眉浅笑的模样、捧腹大笑的模样,还有安静入眠的模样。
  于是,半年后,我再次站在阴炎真火之下,回想起上一次不堪忍受的痛楚,吞了几下口水,还是又闯了一回。
  这回,我又落在上次那个荒山上。
  只是当我按照记忆寻着破洞过去时,孙二蛋不在里头,往日里用过的东西也不在里头,洞口已经积了许多灰,昭示着这洞已有一阵子未住人了。
  我颓然地坐在洞口,环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中,生平第一次晓得何为眼泪。暂且不说如今我没有半分神力,即便有,我也无法用神力寻得一个凡人,我同她之间,本就横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思及此,内心愈发肿胀刺痛。
  “你为何又是一副烧焦的模样,又想骗我一身衣裳么?”
  熟悉的声音入耳,我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心脏抽了一下,破涕为笑道:“我还以为你搬走了。”
  她耸耸肩道:“我的确是搬走了,不过你走的时候还未告诉我何时再回来,我便经常回来看看,想着万一你回来了不至于寻不到我。如今看来,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恐要没有衣服穿了。”
  她站在那里,逆着光,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粉,熠熠生辉,像个仙女。
  见我许久不说话,面前之人便伸出一只手,道:“多大的人了,还要我扶你起来么?”
  我吸了吸鼻子,搭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原本空落落的心霎时间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起身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可以抱抱你么?”
  孙二蛋上下打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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