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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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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湄后退了几步,她深吸一口气,直接爬上高高的围墙,一跃而下,纵身一跳。
  两个膝盖吭噔落地,摔得剧痛,但她只能咬牙立马站起来,朝更远更难被找到的河边跑。
  “小偷!站住!”
  吴洱善无比惊讶的瞪大眼睛趴在围墙边,望着那熟悉又惶似截然陌生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一颗大树下,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真是不要命了,难道她真的偷了她的东西?
  “这位先生,你可不要从围墙跳下去,会摔坏的。”
  “……不好意思,我是女的。麻烦你,警察同志,一定要抓到那个小偷。”
  吴洱善绕过石阶,仍旧循着那影子追过去,她来到河边时,几个协警也站在河得两边,打着手电筒在河面上绕啊绕,那光束晃得吴洱善有些似曾相识。
  那个锁魂夜,薄湄母女的车翻了,从高速栏杆撞下去,摔进路边的深林子,数不清的保镖全都下林子里去找,也是这样拿着手电筒绕啊绕,最后……那车爆炸了,轰隆一声巨响,在很远的泥潭边炸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快了,心跳的也太快了,吴洱善只要想到那车爆炸后现场一片混乱,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的情景,心脏就开始抽痛。
  “我的薄湄……”
  她这样喃喃唤了一声,就摆摆手对那几个协警说:“不追了。不追了。钱包丢了算了。出人命了可不好。”
  “小姐,警察局就在这附近,要不,过去立个案?”
  “不追了。算了。”
  吴洱善后退了好几步,她盯着其中一个协警的手电筒,“麻烦把这玩意儿关了好吗?”
  “小姐,你没事吧?你看上去……”
  “没事。”
  “那……”
  “撤了吧你们。”
  吴洱善调整呼吸,就这么一脸平静的坐定了。
  近处的河水,缓缓的流淌,这季节怕河床干了,每到夜晚就会开闸,一股一股从山上涌下来的山泉,与河水对冲,肆意的淌。
  “这样,这公园有的地方是能藏人的。我们再找找。小姐你先休息一下。”
  吴洱善点点头,她略坐片刻后,就猛地再次站起来!
  缓慢的——侧过头去,看向一处两人高的树丛。
  屏住呼吸。
  躲在这树丛里的庄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些协警好像已经去别处寻找了,怎么吴洱善不去别处?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吴洱善在拨弄树丛,庄湄只好捏住一把小刀,蓄势待发的等着那剥开这树丛的手。
  “啊嗯!”吴洱善痛叫一声,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头栽在这树丛里。
  她的叫声吓了庄湄一跳,毕竟她的刀还没派上用场,好像这树丛那边的吴洱善就已经倒下。
  “就是她。打晕了背回去。麻袋套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没想到她确实长得这么好啊。”
  “看什么看,她欺负我们家大小姐了,不该揍吗?”
  树丛外一阵议论,庄湄靠近树丛,微微扒开一点树叶,冷眼一瞧,几个男子正拿麻袋装吴洱善呢?!!几乎是出于多年老友的本能,庄湄钻出树丛,拿着枪就对准领头的男子。
  庄湄没说话,只蒙着面盯着这伙人。
  “……大哥,这是她保镖吧?”
  “那是真枪,咱们走吧?我可不想死。”
  几个男子议论片刻后,便一哄而散,留下套在麻袋里的吴洱善。
  庄湄收起枪,隔着那麻袋,她摸了一下吴洱善脸的位置,停顿片刻,仿佛这一触早已跨越这五年的鸿沟,最后,她站起来,冲着近处有人声的地方喊:“来人啊,救命啊!!”
  喊完她就立刻跑回【兰溪居】,同事们早就醉得东倒西歪,正齐齐坐在前台处,等她回来刷卡结账,换下保洁服的庄湄,脸色如常。
  “你去哪儿了,掉茅坑里了吗?快结账吧。”
  “不好意思,肚子有点疼。去旁边药店买了点药。”
  已经超过1小时,为了不让人生疑,她扬了扬手上的药盒,正好她的脸色也跟失了颜色的牡丹一般,让人一见就觉得她身体不大爽利。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不灌你了,我们就是醉了。都吃的挺好。”
  “那就好啊。”
  庄湄刷了卡,三折下来,一顿饭,这么多人,居然没超过两千。
  签单,叫车,照顾每一个位同事上车。
  前两辆车走了以后,庄湄低身进了第三辆车,她靠在车窗边,望着车驶过那个公园时,一辆警车的车顶红灯正在闪烁,救护车好像已经开过来了。
  回到公寓时,庄湄身上的武器包已经不见了,她将它藏在一个保镖看不见地方。
  打开门,庄湄澡也没洗,就扑向温暖柔软的床,她没有开灯,一个人在黑暗里,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疲惫感,很快席卷而来,冲散了那凝聚在她心头的种种情绪。
  阖眼,没到二十分钟,她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正坐在她床边盯着她,迷迷糊糊地,她睁开眼睛。
  “!”庄湄瞪大眼睛的坐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侧脸有血的温禧。
  “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湄慌慌忙忙从一旁的包里摸手机,原来已经午夜四点。“好像是12点之前。”
  “见到她了?”
  “谁?”
  “吴、洱、善。”
  “没有。”
  “真的没有?”
  温禧伸手过去,捏住庄湄的下巴,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嗓音也是冒着凉气。
  “没有。”
  庄湄侧过头去,“她来了本城?”
  “对。一直在本城。”
  “噢。”
  “你不好奇她来做什么?”
  “我不好奇。……倒是你,脸上怎么有血?”
  “她被人打了,我刚从医院回来,她说她见到你了。”
  温禧侧过头去,盯着地板上一个又一个靴子留下的脚印。
  “那真是见鬼了。我晚上和同事在【兰溪居】吃饭,本来我还准备去公司找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房子住着,不过你不在。”
  “她说她追着你,你从很高的围墙上跳下来。”
  “…………”
  庄湄盯着温禧,温禧站起来,身影如同一个细细长长的符咒,附在庄湄身上。
  “把裤子脱了。”
  “为什么。”
  “你膝盖受伤了吧?”
  “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我没有见到她。我没有!”
  庄湄推开温禧,温禧却一把拉住她,将她强压在床上,单手就扒了她的牛仔裤。
  “啊,啊,你放开我!你不是那种人,就别脱我的裤子!”
  “怎么,吴洱善是那种人,所以你就会让她随便脱你的裤子,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你放开,你放开我!”
  牛仔裤被粗暴的扯到腿弯处,任凭庄湄怎么推脱,那赫然的膝盖乌青仍是暴露无遗!


第23章 二十二感染
  二十二感染
  厨房的地上全是马克杯碎片、碗碟碎片。
  零星的碎片上染着点点血渍。
  刀架被扔在盥洗池里,上面的塑料水果刀不翼而飞。
  浴室的浴帘被扯成了一块烂布条,花洒被拔断了,浴缸被砸破了一脚,牙刷杯碎裂在马桶边,马桶盖也有裂纹,浴室的镜子也被砸得粉碎,若不是人为疯狂砸了无数次,这块嵌入墙壁内的镜子也不会粉碎至斯。
  卧室的床头灯横在床底下,忽明忽暗的闪烁,整个卧室影影绰绰的,活像是刚被洗劫的灾屋。墙壁像是被某个心情暴躁的精神分裂患者刷上去的螺旋状涂鸦,墙纸被划坏了大半。
  窗帘勉强用夹子夹住,暂时能遮挡这栋大楼其他住户的目光。
  床垫在客厅里,现在的圆形状,只露出一个红木底座。
  而在这红木底座上,看似已经奄奄一息的庄湄披头散发,被草草的裹在床单里,有狰狞的鲜血珠子顺着她的脚腕,一滴,一滴,掉落。
  没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翀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只觉得手心发冷,脚底也发冷,他脱下大衣,轻轻盖在庄湄身上。
  转过身去,他睁大眼睛,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亲妹妹——温禧。
  “我们一起送她去医院。”
  “不,你送她去。”
  温禧靠在被割开了绒面吐出棉丝的沙发上,前额的刘海挡住她的眼睛,令温翀根本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温禧,你告诉哥,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全都不是你做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帮你处理这次意外。”
  温翀半跪在地上,抬头望向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握,温禧的手上便渗出血来,他赶紧给她包扎。
  “你看到的,都是我做的。”
  温翀站起来,以一种极其陌生的眼光看向温禧。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禧冷笑,并没有答话,她站起来,眼眶发红,“我们只是发生了争执。”
  温翀捧住她的脸,“我的妹妹,你这是因为什么事情气糊涂了,你是要杀了她么。”
  他叹了口气,抱起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庄湄,看向一言不发的温禧。
  “你开车,我们去医院。”
  “……好。”
  庄湄就这么被推进了急诊室。
  温翀拉着温禧来到外科包扎清洗伤口,温禧就这么坐在那里,直到腿上一条五厘米长的伤痕被清洗时,她才觉得一股剧痛传递至心脏处。
  所有暴怒暂时从脑壳里挥发出,她向后靠了靠,就这么将头抵在温翀肩膀上。
  一旦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庄湄刚才歇斯底里的脸。
  【温禧,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和吴、洱、善见面了?】
  【见面了又怎么样,没见面又怎么样!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好啊,我就是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像以前一样是么,你半夜出去和吴洱善鬼混的事情,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干不干净,你不是最清楚吗?你每次叫我去周海生那里做什么该死的妇科检查,不就是要确认我是不是出去鬼混?你其实很喜欢我吧?那你为什么碰都不敢碰我?】
  【我说过了,我厌恶你,非常非常的,厌恶你!你在我眼里,不如畜生。】
  【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厌恶我,但是那是我的错吗?那是我的错?啊?啊?!!!!!难道我有得选择吗?我能选谁是我爸爸吗?】
  【你给我闭嘴。】
  【如果我父亲就是这个时代的罪人,那么最起码他比你光明磊落,他是我父亲……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捏着我,又不能杀我,最要命的是,你喜欢我,但你不敢碰,这就算了,你,你,你,你,你,也不让别人碰我。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别人碰我,你就只能干着急,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做不了……你做不了,你就是个变态,你就是个x无能!】
  棉签捺在伤口处,温禧蓦然睁开眼睛,没忍住痛叫了一声,温翀立刻喝道:“换个手脚轻点的护士过来,快去!”
  “……不用了。痛一点好,越痛,我越快清醒。哥?”
  温翀顺了顺她的长发,“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温禧看着温翀,“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以后你管她。我不要再见到她。”
  “……我问了你五年,要不要把人交给我,你前两天还不松口,现在却松口了。温禧,五年了,你才对我松口,是不是太晚了点。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或者,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了。”
  温禧靠在温翀怀里,半响,她张嘴断断续续的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被容兰芝感染了,我越来越像是……那种人……我绝不要成为那种人。”
  兄妹之间自然能感知到旁人难以觉察的涵义,温翀轻轻抚拍她的后背,“小欢喜,再等两年,你我都不用再受制于那个老妖怪。眼前的一切都在朝我们计划的那样……”
  温翀盯着温禧。
  温禧也盯着温翀。
  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我们会拿回属于我们父母的一切。赶走那个老妖怪。”
  “我们,拿回,一切。赶走她……”
  温禧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紧下唇,紧紧的抱住自己唯一的亲哥哥。
  温翀心疼得红了眼眶,他拥住她,像是发誓一般的说:“一定。一定。一定。”
  护士处理完伤口,抬手拉上帘子时,不禁回头看了两眼,米白色的灯光洒在这对兄妹肩头,看来温家兄妹的感情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疏远,相反的,他们兄妹的感情应该非常深厚。
  ——————————————————————————————
  温禧凌晨受伤送医的消息,太阳一升起来,就上了本城报纸的各类版面。
  标题有《温氏财团掌舵人温凌晨发生车祸身体多处受伤疑重伤》
  《温家次女温禧伤势不明温氏信贷漏洞累累》
  《传温家长子未去医院探望亲妹兄妹感情降至冰点》
  …………………………………………………………………………
  第一个来电话的是詹半壁。
  第一个来探望温禧的是吴洱善和张途安。
  两人一块来的,吴洱善买了半车的花,塞满了整个病房,张途安带来了几盒自家山上□□的人参和灵芝。
  “吴洱善,你说你是不是造孽,昏了头了,才谎称自己见到了薄湄,肯定是你,弄得温禧心神不宁,这才开车回去的时候给撞了。”
  张途安摆弄着一丛玫瑰,颇为抱怨的瞅着套着护颈的吴洱善。
  “我……真是对不住。我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木得。胡言乱语,神鬼莫怪啊。”
  吴洱善握住温禧的手,“你这身上这么多划痕,是不是车玻璃碎了,在路面上滑了很久。”
  “嗯。”
  温禧点点头。
  吴洱善面露愧疚,她搂住温禧,小声说:“你不是不在意她吗?怎么我说起她,你这神都飞了,车都开进沟里了?你是相信我当时说得话吗?”
  “……相信。现在不信了,她死了,早就死了。不是么。”
  吴洱善缓了缓,点点头道:“我想那人肯定不是她,我或许,真的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产生这么严重的错觉。我都有点记不得当时的情形了,都怪这一棍子,全都记不清了。医生说我可能是短暂性失忆呢。”
  温禧笑了笑,摸了一下吴洱善的头,“下次别这样了。”
  “是啊,这可不是好兆头。她只是疑似出现,你们俩就都挂彩了,要是哪天真是大变活鬼,真出现了,哈哈,那你们俩得成什么样呀?”张途安说完就自己赏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瞧我这臭嘴。”
  她双手合十,指着天说:“薄大小姐在天有灵,千万要宽恕我,别来找我啊。”
  吴洱善拿枕头丢张途安,“想什么呢,她肯定第一个来找我,她又不喜欢你,怎么会去找你?”
  张途安把枕头丢回去,“你真是魔怔了。”
  温禧双手交叠,靠在床上,听她们俩打嘴仗。
  嘴仗打完了,还是吴洱善赢。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有事电话联络。”
  “好。你也注意休息。”
  “不打紧,不打紧。我脖子硬,午门的铡刀都砍不动。”
  吴洱善拍拍后脑勺,拉着张途安就这么出了医院。
  “我们不是说晚上吃个饭吗?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吴洱善捏着车钥匙,“我觉得温禧不对劲。”
  “自从她后妈进门以后,她什么时候对劲过。”张途安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不是。我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么,但是就不同我讲。”
  “知道点什么?”
  吴洱善侧头在张途安耳边说:“你在京里没听到消息?薄洄正在国外正制造舆论呢,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国来处理他家那些固定资产,十几亿都不止。”
  “真的假的啊,那小子不是在国外大街上沿街乞讨吗?”
  吴洱善摇头,“怎么会。……我觉得温禧是因为这事儿闹心了才出得车祸,不大可能是因为我说得那些。”
  张途安伸了个懒腰,抬眼一瞧,温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口边,正望着她们俩。
  “你看?”
  吴洱善皱着眉,看向站在窗前的温禧。
  片刻后,吴洱善笑了笑,冲她挥手告别,温禧点点头。
  阳光唰唰的洒在吴洱善清澈的眼眸里,她眨了眨眼睛,打开车门,耸肩道:“咱们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第24章 二十三易主
  剧烈的疼痛从双腿间一阵一阵的传过来。
  温禧暴怒的眸子,点燃了整个房间温馨的假象,所有这五年来,脉脉温情的片段,都浮现在她们一句又一句能至对方于“死地”的对话中。
  【如果你的父亲没被处以绞刑,我真要把他从监狱里接出来,让他亲眼看看,他最钟爱的女儿,如今已经变成了多么不堪的样子。你认为你是什么,薄湄,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只迫切的想要委身于我、以求自保的小母狗。】
  【来吧,薄湄,露出你的真面目,用你那双好看的眼睛,狠狠的憎恶我,不要再虚情假意的说些连你自己都不懂的话。】
  【是你自己要去找吴洱善的,对不对?你不仅想要去找她,你还想要去找半壁,呵呵,别傻了,你以为现在的半壁,还是从前的半壁吗?会供你驱使?你以为我们三人,仍旧是你从前随手乱丢的玩物吗?】
  【你父亲不仅贪赃枉法,你很清楚他在任时都做了些什么?那些臭名昭著的事情,举国上下,人尽皆知。】
  父亲……父亲……庄湄从剧痛中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让她不得不低下头,钻进惨白的床单里。
  逃离刺眼的光明,庄湄头疼欲裂的再次沉入黑暗的昏睡中。
  父亲的脸,仿佛近在眼前,庄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清晰如昨的梦见过自己的父亲,在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父亲嘴上叼着烟斗,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正在给母亲书房里的兰草浇水。
  【父亲……】
  【嗯?】
  【你是个坏人,还是个好人?】
  【哈哈……】
  父亲的笑脸那么明媚,让她一瞬间便不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无论他是人人颂扬歌唱的功臣,亦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他,都是她的父亲。
  【我的小公主,我的小甜心,我的小天使,世人用好人和坏人来评判一个人是非常愚蠢的,我们为什么要遵从这样愚蠢的方式来定义我们自己。】
  父亲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一吻,明知是梦,可为何那么真切,那气息,那胡须扎脸的轻微痛感,母亲书房的熏香,窗外亭台楼阁……她多想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这么被父亲抱在怀里,然而,她抱得越紧,父亲的脸便越来越模糊,最终,这梦境的一切全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波纹,像是雾中的海市蜃楼,一层层剥离,一片片碎裂,一整块的,消失了。
  庄湄“哇”得一声大哭,她醒来了,紧紧抱住被子,除了这被子,她此刻再无旁物可以拥入怀中。
  这一次,不像以前,她哭出声了,一点点哀嚎,一点点嘶吼,全都哭出来了。
  “庄小姐,你是不是哪里疼?需要我给你检查一下吗?”
  “滚!滚!”
  庄湄抽出枕头,砸出去,那护士吓了一跳,但仍旧接住那枕头,不疾不徐的说:“庄小姐,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是第三天的早上九点二十三分,如果你感觉到饥饿,可以告诉我。”
  “我叫你滚,听见了没有?”
  “抱歉,庄小姐,我是你的私人特护,如果你依旧这么暴躁的话,我得考虑让医生过来看看,你是否需要进行其他特殊治疗?”
  庄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那护士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随即抽出一方手帕,小心的拭去淹没这双美丽眼睛的刺眼泪水。
  “你是谁?”
  略感不适的喉咙在发声后有些痒痒,庄湄轻咳数声,那护士连忙扶起她,让她周正的坐好,仰靠在枕头上,并且调高了病床以保证其舒适。
  “我是你的私人特护,温翀先生聘请我的。我叫于歌。你好,初次见面,希望今后我们双方都能沟通良好。”
  “温翀??温禧去哪儿了,我要见她。”
  不复刚才满眼的悲伤,此刻这双眼睛里全是某种犹疑。
  “稍后,温翀先生会过来,接下来,您的生活起居,工作出行,以及私人生活,将由温先生负责。”
  “…………………………”
  “您不必感到惶恐,温先生会像温小姐一样,竭力保护你的安全。”
  “不,不,我要见温禧。”
  于歌阻止了要下床的庄湄,两人四目相对,“庄小姐,您只能听从安排,不是么。”
  “我要见温禧。你是聋子么,你听不见我说的话。”
  “我当然你听见你说得话,同时,我也解释了。”
  “解释什么?”
  “您今后的一切,由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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