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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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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庄湄开始卸指甲油,一根一根手指,认真的擦拭。
“它们这么长,会弄疼你的。你最好剪短一点。”
“……”庄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热气蓊郁中,温禧伸出另外一只手,拨开庄湄的刘海,抚了抚那个还未淡去的疤。
“你明天请假去周海生那里看看。”
“哦。”
温禧收回手,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给她修指甲的庄湄。
庄湄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加倍认真的修剪指甲。
直到食指修剪停当,她抬眼望去,温禧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她不发话,她亦不敢离去。
半响。
水凉了,温禧站起来,庄湄又连忙给她擦身换浴袍。
系上浴袍后,温禧说:“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
“……好的。”庄湄从来都知道温禧有别的女人,但这还是头一次听她提起,怪不得一回来就要修剪指甲,磨刀不误砍柴工。
“你不好奇是谁?”温禧点了根细雪茄,侧头轻声问。
“那我还是早点回去。不耽误你们。”庄湄转过身去,温禧冷不丁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真的不好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庄湄已经习惯了温禧这样总是从她背后来发难,看不到她那双冰刃般的眼睛时,庄湄心安理得的当起鸵鸟,她低声说:“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只会羞辱我。”
“……”温禧捏住庄湄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客厅的镜子,她在她耳边说:“幸亏你没问,你要是问了,我会把你留下来,到时候,两个人,会玩死你。”
庄湄点头,“谢谢你的仁慈。”
“滚。”温禧推开庄湄,庄湄就这么走到门口,迅速穿上鞋子便离开。
是如何坐上计程车回家的,庄湄已经记得不大清楚,直到回到家还是一团漆黑,她才浑浑噩噩的清醒过来,一进门就听见苏唯和方之灵在对骂。
“屁公关经理,不就是个鸡头吗?出国旅游了不起啊!有本事你移民啊!你能移去哪里?越南老挝吗?哈哈哈哈!”方之灵好像在摔东西。
“洗头灵,你大爷的嘴怎么能这么贱!你自己*就以为全世界都是鸡吗?又是你!这个月轮到你交水电费,你又没去交!”苏唯的声音有点哑了,显然是吵了不少时候。
“你们没给我钱,我怎么交!苏唯,你说谁*??你才是*的!”
黑暗中,激动的方之灵终于撞上了庄湄。
“庄湄,我们不是说好了,轮流叫水电费,交完之后,拿□□或者支付宝凭证回来,我们再分摊吗?这个贱人是不是好多天都在外面睡男人,把这事情都忘了?啊?”
“你们能说得大声点吗?我听不到。”庄湄失笑的说,两位室友开始大声喊,直到隔壁住着的一对小夫妻敲门骂道:“你们吵够了没有!我们还要睡觉呢!明天不要上班讨生活啊!?”
“关你们什么事!”方之灵和苏唯异口同声的说!
庄湄在黑暗中摇摇头,她拿出手机,就立刻看到周医生发来的短信,写着【上午十点一刻】。
看来不能睡懒觉,那家私人医院离这里最起码有一小时,坐公交的话。
而原本的内部矛盾,已经转移成外部矛盾,方之灵和苏唯联合起来,开始和对面的小夫妻吵架,庄湄摸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立刻用手机交了水电费。
“水电费我已经交了。我要睡了。你们继续吵吧。”
“什么?庄湄,你就是太好人了,洗头灵你惭愧不?”苏唯说。
“那什么,我忘记了是我不好意思,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方之灵小声说。
“啧啧,看看,这就是倒贴男人的下场。”
“你个鸡头!咱们走着瞧!”
“你说谁鸡头!我忍你很久了。”苏唯和方之灵开始动手了,庄湄也无能为力,其实她很想说,你们别吵了,我才是鸡,但终究出于教养没有说出口。
第4章 三例检
东西坏了,可以修。
人坏了,也可以修。
历经一个小时的颠簸,庄湄终于来到“修理她”的这座私人医院,她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仍旧犹豫了一下。
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冬日阳光和煦,她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苦的笑。
踏入医院后,她就加快脚步,尽管每次周医生都是在约定好的时间接待她,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会早到二十分钟,自行挂号,坐下等待。
“又是你啊?”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
“是啊。”这个老太太是来这家医院养老的,每一年,每一次,庄湄肯定会在候诊室遇见她。
“我记得上次,你腿都不能走,是被人推着轮椅过来的,现在腿好了?”
“是啊。”说实话,庄湄到现在为止都没问过这位老太太的名字,她有时候在想,等到这位老太太在这家医院驾鹤西去的那天,估计就是她不必再来这家医院“定期维修”自己的那天。
“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啊,你上次来的时候,脸都是肿的。”
“那是前年的事了,我当时下巴都脱节了。您跟我说话,我说着说着就漏口水。你笑了我很久。”
“你多大了?”
“…你大前年就问过我了。过完年,我就二十七了。”
“哦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的孙子孙女每次过来看我,都自己打游戏,我让他们教我打,他们就教我,教完了,我一下就给忘了。哎。”
“谁说你记性不好,你不是一直都记得我吗。再说了……记性不好,是福气。”庄湄笑了笑。
老太太也笑了笑,问:“谈对象了没有?我介绍我孙子给你认识。”
“您孙子是做什么的?”庄湄常被同事问起这个问题,她便说她没有男朋友,不过没人相信她这个年纪连男朋友都无。
“他继承了他爸爸的商铺,成天忙得不见踪影。”老太太皱皱眉,“……对不起,我忽然想不起来,我孙子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如果他能抽空来看你,他就是个好人。”
这时,庄湄的手机响了,是李财务的电话,一接起,就听她哭着说:“小庄啊,你怎么光把自己弄出来了,把噜噜还关在里面?它忍饥挨饿了一晚上,姐我可心疼死了。”
“你可以去向温总拿钥匙。”
那头的李财务明显顿了顿,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可以问温总。”
“我哪里敢去惹那尊佛呀,你帮帮忙吧。”
“噜噜是你的,不是我的。”庄湄挂了电话,李财务再打过来时,她也没再接。
奇怪,为什么要找她这个小专员帮忙?她知道李财务今后恐怕会看她很不爽,甚至会就此恨上她,然而,她最希望是这种结果,她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分直接的交集。
一则是害怕悲剧重演,二则是也不会有哪个同事会和她这个笼中宠物成为真正的朋友。
叫到她的号了。
正好是十点十四分,她走进病房,原本戴着口罩的周海生摘下口罩,点头道:“庄小姐,你好。”
“你好。周医生。好久不见。我要先去哪个科室检查?”
“先在我这里,我看一下你额头上的疤痕。请坐。”
庄湄坐下来,周海生仔细的看了看她额头上的淡疤,说:“看来,我得给你做个小手术,否则你这疤,是淡不下去了。最近怎么样?会觉得头疼吗?”
“头疼不会,只是睡得不大好。”
“看出来了,你眼睛下面全是清影。10月份,不是睡得挺好的。”
“可能是因为天冷了。”庄湄侧头,不自在的说,她知道,她像一只圈中羔羊,在得知屠夫要3个月后才回来时满心雀跃,整日吃草游荡,可惜好景不长,屠夫回来了,她当然夜夜惊惶。
“我给你做个除疤手术,现在就做。”周海生开单子,有2个护士进来领着庄湄进了一间手术室,麻醉之前,庄湄问周海生:“额头上为什么也要除疤?她又用不到这里。”
“这是温小姐吩咐的。我只负责给你除掉它。”
“可我……”庄湄望着护士手中的麻醉针,又问:“那今天除了这个手术,其他项目,我需要检查吧。”
周海生顿了顿,他对这名神秘的患者一无所知,当本医院最大的股东温家大小姐要求他每年为她做体检的时候,他起初只认为这肯定是温小姐的一位身体孱弱的过命之交,然而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他的认知一次次被颠覆,断手、断脚、断肋骨,各种扭挫伤、擦伤、刀伤等等,最要命的那次肺部积水、严重内出血,这位庄小姐每次都是横着进来,再被他妙手仁心的救治过来。
如果说,这位庄小姐,是从事高危行业的,周海生也就不那么诧异了,但实际情况是,庄小姐只是一名公司的普通职员,甚至不是中高层领导。
这次这个疤痕,那天晚上送过来的时候,她是满脸的鲜血,很明显是被人用类似手机的东西砸伤了——周海生不敢往下想,他眨了眨眼睛,“除了妇科检查,这一次,其他项目就不用检查了,我会给你再做个脑部ct。”
庄湄点点头,麻醉剂推入体内,她很快便意识全无。
醒过来的时候,额头被包扎好了。
“庄小姐,你醒了。”周海生今天十点一刻之后只负责这一个病人,他看着躺在病床的女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感觉怎么样。”
“睡得很好,谢谢。”庄湄缓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带我去妇科吧。”
“手术过后已经检查了。”周海生有些尴尬的看向窗口,“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庄湄也看向窗口,只见窗台上摆着一个缺了一角的花盆,“那个花盆坏了,得修一下。”
“哦。我们医院都是直接扔掉,重新采购的。”
庄湄看着那花盆,是啊,东西坏了,可以修,也可以扔,人坏了,可以修,但是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扔掉吧。
“我羡慕那只花盆。可以被扔掉。可以不再装点这个窗台。”
周海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压低声音,以只有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认识五年了。”
“是的。”
“如果你需要我帮助你的话……”
“温禧会杀了你,如果你帮了我。”庄湄看向周海生的眼睛,平静的说。
“……”周海生皱紧眉头,“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身上的伤,都是她……”
“我自己弄的。我是自、虐、狂。”庄湄弯起嘴角,“就像她说得那样,我有相当大的自残倾向。”
周海生也弯起嘴角,只是他眉宇间都是愤怒,“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做得测试吗?”
“记得。”
“你根本就是个正常人。我是专业的。有人在胁迫你,虐、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庄湄,我喜欢你。我们认识五年了。”
“年轻人,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我劝你,不要喜欢你根本一无所知的人。”庄湄正要站起来,她就感觉双眼发晕,眼前的周海生变成了2个、3个,她重重的倒回病床上,周海生好像在她耳边说:“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今天会带你走。”
“危险……危险……”庄湄喃喃的歪过头去。
第5章 四畜生
“醒醒。庄湄?醒醒。”
耳畔有人轻声呼唤,庄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身常服的周海生,她很少看见他不穿白袍,所以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坐起来。
“这是哪里?”
“你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想吃点什么吗?”周海生满眼的喜悦看在庄湄眼里竟有些酸涩,“两天了?你带我来到哪里了?”
“她找不到你的。我把你胳膊里的定位仪已经取出来了。你不必担心。”周海生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现在,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可以不告诉,你和温禧之间所有的一切,我保证,我不再问你。”
两天了。回天乏术,庄湄估计温禧早就知道她不见了。她捂住脸,做梦也没想到周海生会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的家人怎么办?你的未婚妻呢?”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家里介绍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也并不喜欢我,她只是为了门当户对才选择了我。我不想回家去,我的家让我窒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尽管我在学医时,我的导师常对我们说,做医生最忌讳喜欢上自己的病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每个月都在盼望你来我这里。”
“你疯了。她不止会对付你,还会对付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兄弟都是无辜的。”庄湄看向被所谓的喜欢冲昏了头脑的年轻医生,在像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她也觉得不想回家去,家里令她窒息,但是她现在常常后悔,因为等她身心俱疲想要回家的时候,她的家已经毁了。
毁得干干净净,一片瓦也没剩下。
“……我想她不会的。我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庄湄知道,她说什么,周海生都听不下去了。
“为什么是今天?我们已经认识五年了。”五年来,每次受伤,第一个为她清洗伤口的人就是这位家教良好的年轻医生,每次住院,也只有这位面目清秀的年轻医生才会买束花插在她的床头。周海生算是五年来,庄湄唯一能承认的朋友,尽管除了医治期间有接触,私底下连个微信也没传过,但是她觉得他们之间是很有默契的,如果她早生几年,家里也没被夷为平地,她或许会考虑和他谈一场医生病人间的禁忌爱恋。
“因为我再也不能等了。我和温禧没有私交,但我认为她是个变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迟早会毁了你。”周海生握住庄湄的手,吻了又吻,“我越来越害怕,会不会下次你被带过来时,身体已经凉了,呼吸已经停止。我不可能,起死回生,我只是个医生。”
眼泪不自觉的从庄湄的眼睛里流出来,她侧过头去,忍不住小声啜泣,“你为什么这样傻……”
周海生抱住庄湄,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直到庄湄开口道:“放我回去。这次的事情,一切由我承担。如果温禧问你,你就说是我勾引你,你一时糊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周海生,你才23岁,你的家人对你抱有很大期望,你有很有前途,你的未来是光明的。而我,庄湄,呵,是没有未来的。”
“我不同意这么做。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论你是谁,不论有没有什么狗屁的前途和未来,我们在一起。永远。”
“我不爱你,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庄湄推开周海生,她下了床,推开窗子一瞧,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坪,和苍天的古树,熟悉花园布局,这里根本就是——温禧的别墅??
“啪啪”一记鼓掌声划过,面带微笑的温禧从门后走出来。
“好一幕私奔鸳鸯诉衷肠呐,真是郎情妾意。要是没有我在这里,下一步,会不会是被翻红浪莺歌燕语啊?”
庄湄只觉得后脑勺生疼,她看了一眼温禧,“游戏结束了吗?”
“不,不。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叫周医生这么做的?”温禧瘫坐在沙发上,立刻有四名高大的保镖走进来,而周海生则面色木然,只是眼神凄楚的看着庄湄。
庄湄方才觉得心生凄凉,加上醒来后完全方寸大乱,没有仔细看,现下一瞧,周海生没了昨日朝气,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囚犯一样。
“周医生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他选择了水路,要偷渡,还专门挑在我们温家的黑码头。如果你当时醒着,你一定不会错过,他看到我时候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温禧的眼神在周海生和庄湄之前来回检视,“好了,周医生,你也听到她说得话了。她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成全你了。”
“你成全他什么?”
“成全他,最后再看他心爱的你,一眼。”
庄湄笑了笑,“这件事不用闹到这么大。您能高抬贵手吗?”
“绝、对、不、能。”温禧一字一顿的说,随即抬抬手,一名保镖便把一个马鞭递过去。
“周医生,你和我都是人类,人类注定只能和人类成为神仙眷侣,或者……朋友。人类如果和……”温禧拿金色的马鞭柄指了指庄湄,神情理所当然的说:“和一个畜生,有了什么苟且,那就不好看了。你父母,会为此非常伤心的。”
“她不是你的玩物,不是你的宠物!你才是畜生!”周海生正要扑过去便被保镖们逮住了,押住坐在沙发上。
“庄湄,你是我的玩物吗?”
庄湄不作声,只是看着温禧手中的马鞭。
“庄湄,你是我的宠物吗?”温禧松开马鞭,那马鞭像条灵蛇,咻的一下全部盘在了地上,她笑着挥了挥,又看了一眼周海生,“不,周医生,她只是我养得一条畜生。”
“啊嘶!”猝不及防地,温禧一鞭子打在庄湄的腿上,她整个人栽了个跟头,蜷在地上。
“不要,不要!温禧,你这个变态!你睁开眼睛看看,她和你一样,是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是有生命,她是……”周海生每说一个字,温禧的鞭子就挥出去一次。
前几鞭,庄湄尚且能躲避,后来鞭子太过密集,她已经躲避不及。
周海生最终声泪俱下,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就这么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或许是涕泗横流的周海生搅了温禧的兴致,她拍拍手,保镖收回鞭子,又把周海生拖了出去。
已经疼的牙齿打颤的庄湄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偷偷呼吸着。
温禧就这么看着缩在那里的庄湄,说:“爬过来。”
庄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用尽全力站起来,蹒跚的走到温禧面前。
“看着我。”
庄湄看着温禧,只见她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发干,好像是几天都没睡觉了。
“你让我非常生气。”
“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做得也不对。我不该在他面前打你,你不知道你刚才的叫声,真的很迷人。”温禧冰冷的手指在庄湄脸上轻抚,“他说,你是个人,是个和我一样的……漂亮女人。哈哈……”
“不,我只是,您,养得一条畜生。我不是人,我没有生命。”
“这张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温禧低下头去,在嘴唇快要触到庄湄的嘴唇时,她又神情厌恶的推开了她,“你说得对,你就是一条,令人恶心的畜生。”
庄湄低下头去,直到温禧轻声喊道:“吴妈,进来给她换套衣服。帮我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长虱子。她太脏了,需要被洗干净。”
“嗳,好的,小姐。那……这里交给我。”吴妈看向伤的不轻的庄湄,“你能走路吗?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可以。谢谢。”
“我来扶你。”
“谢谢。不用了。”庄湄凭着一口气硬是站起来,但是脚底发虚,还是要吴妈搀扶着出了房间。
吴妈是温家的老佣人了,从小看温禧长大,她也早就认识庄湄,尽管这些年局势风云变幻,但是对庄湄,吴妈总觉得于心不忍。
“其实你只要求求小姐,小姐也不会打你这么多鞭子。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会服个软吧。”吴妈说。
“下次吧。”庄湄咬紧牙关,“我先自己洗澡,再烦恼您给我上药。”
“好吧。”吴妈颇觉得庄湄也许是可怜的,但是脾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倔,比方说这个周医生给她下药把她带走的事情,难道庄湄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周医生喜欢她吗?就算是个木头美人,什么男人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总能察觉到吧?察觉到了,就要早作打算,或者可以直接和他们家小姐讲啊,怎么能糊里糊涂的放任呢?吴妈一肚子话涌到嗓子眼,复又咽了回去,庄湄的事情,不宜拿到桌面上说,她这个人,就是那地沟里的老鼠,只能呆在阴暗的角落里,这辈子是见不到天日了。
还是不管为妙。吴妈出了浴室,又担心的回到温禧的房间,只见她正在梳头发。
“小姐,我来帮你梳头。”
“我不是叫你给她换件衣服吗?”
“她要自己洗个澡。”吴妈笑着拿过牛角梳,“小姐消气了吗?不消气就再关她几天。小姐您还是太心善,让她工作,又让她出去跑,这样下去,迟早让人认出来。她脸蛋漂亮,就算打扮得再土里土气,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就算不让人认出来,往后,什么陈医生,李医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你和她聊过?”温禧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好几天没睡,眼睛都失了点神采。
“你也知道的。她还和从前一样,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聊天的。”吴妈梳头发向来是一把好手,没梳两下,温禧就觉得放松下来,她阖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吴妈见状,就提着心,小声说:“她都快二十七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什么也不懂。我看这次,是那个周医生使坏,不赖她。小姐,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豢养着她吗?二十一二岁的时候,不谈恋爱,是正常的,一般正经念书的小姐,都不会在外面谈。但是她已经工作了,二十七了,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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