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方脸怪与一米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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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摄像头的关系，方之霖也不敢在观众面前随便做姿势和他们打招呼，便把嘴角的笑容扬的更大，几乎快裂到耳朵边上了。
　　老板娘和方之霖打招呼了好一会，见自己儿子眼里只有手机，气的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非主流险些耳鸣，捂着脑袋满脸委屈：“妈妈妈，你打我干啥？”
　　“舞台上这么多漂亮女孩子，你不看泳装秀看手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我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看错了你性别了？”
　　非主流撇撇嘴：“她们都比不上我盘里的女孩子好看，身材也没那么好。”
　　“……”老板娘上手又是一记打，“盘你奶奶个腿啊盘！说话嘴边没个把门的，比你爸当年还流氓！人家这么漂亮还能配不上你葬爱血统了？”
　　这边老板娘正盘算着大义灭亲呢，舞台上的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
　　随着音乐最后一个音符的消逝，最后一个模特站定了位置。一共站了六排的模特，五十六位参赛者。
　　方之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刚才十号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是不是有些事情就是改变不了的？也许她就会像蝴蝶效应里的主人公一样，怎么做最后都是不完美的结局，永远都改变不了别人的生命轨迹。
　　方之霖简直不敢往下想，那么谢艺呢？她最后也难逃一劫，一定会死？林怡也是？她突然觉得心里梗塞的很难受。
　　主持人上台说了几句漂亮话，看了眼台下，只见工作人员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再加五分钟。主持人笑着又加一句：“各位佳丽不要着急，评委正在决定最后的名次，看来这次大家都这么优秀真的很难抉择呢。请大家稍等几分钟，很快就出结果了。”
　　方之霖看了眼评委席，那三个人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林怡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流苏耳环来，随着她有些激动的动作轻微摇晃着，莫名很有节奏感。她抬眼看了方之霖，突然叹了口气，妥协般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甩，跟他们夫妻俩又说了些什么，脸色却算不上好。
　　方之霖都能想到明天微博上会出现的标题了：“知名杂志主编林怡模特大赛突然变脸究竟是为何？和退休国模齐琴的不得不说的旧恩怨！”
　　舞台下有人跑上来递给主持人一个信封，主持人俯身接了过来。
　　“现在最终的排名已经在我的手上了，那么就让我来揭晓最后的结果吧。”
　　方之霖紧张的有些呼吸不畅。
　　主持人慢吞吞打开了牛皮纸的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
　　“第五名，——！”
　　“第四名是——！”
　　“然后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重头戏了，前三甲，哦～第三名真的让人有些意外。季军就是……方之霖！”
　　方之霖挤不出笑容来了，甚至有些想哭。操蛋的生活，重生了还一模一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老天爷，你就是为了折磨她吧？
　　舞台底下的老板娘抱着非主流高兴的直蹦跶，就跟自己亲闺女拿奖了似的。
　　“第二名，也就是我们的亚军，金琳琳。”
　　金琳琳闻言惊喜的掩着唇，对着评委深鞠一躬，眼里带着点泪花，看起来优雅又脱俗。
　　果然还是那个仙气美女得了第二，接下来的冠军方之霖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主持人：“接下来就是我们这次模特大赛的冠军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满怀期待，只有方之霖心如死灰，一心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了，不省世事才好。
　　“冠军就是……”主持人语调变得高扬，“伊沧！让我们祝福进入决赛的五位佳丽，掌声鼓励！”
　　方之霖欲哭无泪。
　　去你妈的伊沧！这女人真是够阴魂不散了。
　　等主持人又说了番话为模特大赛画上了句点，这比赛才算正式结束了。
　　老板娘围了上来，走到她边上：“小方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潜力股，这么厉害，居然拿了季军。”
　　方之霖实在开心不起来，只能挤出个笑容：“还行还行。”
　　还行个屁，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哭一哭。
　　老板娘以为她是不满意季军这个成绩，连忙安慰她：“别不开心了，能进决赛就行了，等回去我给你煲汤喝。”这么好的人简直世间罕见了。
　　“谢谢老板娘。”方之霖感激涕零地把老板娘搂在怀里。
　　看到老板娘身后那抹绿的时候方之霖才想起来非主流也是跟了过来的。
　　“……别的男人都忌讳头上的大草原，非主流你怎么还上赶着染了绿毛？”
　　非主流拽拽的：“你不懂我，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烟火。我希望别人看见我一眼就能想到春天，一眼望过来就是春意盎然的感觉。”
　　“老板娘，这儿子不知道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血统，能扔就扔了吧，放在家里晦气。”
　　方之霖惋惜的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
　　“我这不是怕造成二次污染嘛。”绝对的亲妈，黑起儿子来毫不手软。
　　方之霖突然记起来后头还坐着个美女等着她解救呢。
　　“我去后台换衣服，非主流你跟我过来下，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非主流抱胸：“不，你刚刚还说我晦气。”
　　方之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嗯？”。
　　“……哦。”
　　方之霖领着非主流找到了还乖乖坐在原地的十号。十号见他们来了，连忙抹了眼泪：“三十四号你回来了？”
　　“……这么叫感觉跟在牢里似的。你叫我之霖就行了，小霖也无所谓。哦，这个绿了吧唧的家伙是我弟弟，非……”
　　“我叫张明煌。”非主流连忙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非主流很难得跟女生接触，头一次和十号这么甜美的女生说话，还有些不好意思。
　　方之霖哭笑不得。
　　“非主流，你抱她出去给她打辆车，带她去医院。”
　　“啊？”非主流上下打量一下十号的泳衣，红了脸，压低了声音，“好的，可以的。”
　　就跟受了委屈的是他似的。
　　十号抽了抽嘴角，想了想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便点头同意了。
　　方之霖给十号把之前的衣服换了回去，然后让十号趴在了非主流的背上把她背了出去乘车。这两个人都挺害羞的，胡乱说了会话就缄默不语了，就是脸一个赛一个红的跟天边的红霞似的。
　　方之霖一直跟着他们走在后头，恶趣味的不说话看他们害羞。
　　老板娘见非主流背着漂亮妹子出来了，惊得下巴都掉了。
　　“哪里抢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
　　非主流当着十号的面，也不好意思反驳了。和老板娘胡扯了几句便把十号放进了车里。
　　方之霖无意间看见广场的停车位上还停着一辆银色宝马，她眼尖的认出来这是林怡来时坐的那辆车。车上还坐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方之霖在定睛一看，那姿态仪容，是林怡本人没错了。
　　老板娘已经上了车，喊了声：“小霖上车。”
　　方之霖笑道：“待会我坐公交回去，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吧，别耽误了脚伤。”
　　老板娘：“行，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喝汤啊！”
　　说罢，便合上车门，一回头看十号的眼神就跟看儿媳妇似的。
　　

　　☆、第14章

　　
　　第十四章
　　方之霖走到银色宝马的前头去。
　　林怡正拿着根烟夹在两指中间，坐在驾驶座上吞云吐雾。见方之霖走了过来她也没什么反应，像是看不见这么个大活人似的。
　　方之霖敲了敲她的车门玻璃。
　　林怡这才睨了她一眼，把车窗摇下来一些。瞬间里头的烟味传了出来，把方之霖给呛到了。
　　“有何贵干？”林怡的口红把烟嘴都染上了一层红，“怎么了？不服输？”
　　显然是还记得方之霖这个人的。
　　方之霖愣了下，大概是受重生前的影响，她看着林怡就会觉得很亲近，毫无防备。
　　“嗯”方之霖点头，抬起手指了指车里的副驾驶座，“我可以进去坐着吗？有些话想和前辈谈谈。”
　　林怡沉默着打量了她了一会：“进来吧。”转身给方之霖把另一边的车门开了。
　　车里开着空调，充斥着烟味，方之霖把车窗又摇下来了一些。她得想办法接近林怡，再次成为她的朋友，让她好好检查身体。
　　这边方之霖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好，林怡却直接说道：“其实你也不用管名次的，只是个决赛时候的噱头而已。能参加决赛就行了。”
　　方之霖：“我知道的，虽然很可惜，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在乎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林怡顺口接了话。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林怡一愣：“怎么了？想曲线救国巴结我？”
　　方之霖：“你有没有定期去医院看病，检查身体？”
　　林怡不敢置信的往座椅上一靠，蹙着眉头：“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脑子不好？”
　　方之霖连连喊冤，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讪笑着胡说八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是你的粉丝，知道你常年忙着工作，还加班晕倒，所以很关心你身体。”
　　“粉丝？”林怡又吸了口烟，嘴角带着笑意，“那你还挺有眼光的。哦，你是不是不喜欢烟味，等等我，我把它熄了。”
　　说罢就下了车找了垃圾桶把烟掐了。
　　方之霖看着她穿着红裙子勾勒出来的极细的腰线，觉得林怡瘦的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想着想着又想偷笑，林怡前后态度差别极大，毕竟这人从来是这样，对自己的粉丝是真的好。
　　林怡回来以后整了整衣服，抱胸坐着，表情也严肃了许多，仿佛在粉丝面前终于找回了偶像包袱。
　　说话还带了点独属于老干部的正式感：“其实你不用多想，不只是模特比赛，这整个圈子都是这样，毕竟是个大染缸嘛。以后你就会习以为常了。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有一心想着自己想要的，才有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你这话的意思是……？”方之霖试探道，“你觉得她们走了后门？”
　　“当然了，那两个女的出了长得漂亮点还剩个什么？身材比例比不上你，台步扭的胯都要窜天，骚的让人感觉是来点小姐的。一言以蔽之，太过了，才会显得做作。你就不一样了，起码很自然，台步也自成一体很有气势。”
　　方之霖和林怡熟了以后就没听她夸过自己，从来都是互为损友的。乍一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如果名次不是命运既定，而是刚好她们两个都是有关系的。那么或许命运不可改变一说只是个巧合。一切也都还有转机。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艺和林怡有救了。
　　林怡：“好什么好，你又没证据，有证据也没后台，干不掉她们还会惹得一身骚。”
　　“林怡，”方之霖突然喊她，脸上带着笑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一把抱住了她。
　　“……”林怡僵住了身子，没好气的抿抿唇，“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你这家伙是我的黑粉吧？不是说我病了就是说我死了。”
　　这个大方脸的脑回路真是难以理解了，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后方之霖再一次叮嘱了林怡要去医院看病，然后还和林怡交换了手机号码。
　　林怡看着她下了车，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自己老妈派来的私人医生。一个模特见了评委，就为了诱导评委去检查身体？是她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套路了？
　　林怡把头发拨到脑后去，长叹一口气，又拿了根女士烟出来点燃了。看什么病啊，她哪有空看病，现在想新设计想的都要秃顶了。死不了就成了呗。
　　和林怡告别之后，方之霖便去了打工的饭店拿了汤准备回去和谢艺一起分享。她都一天没见着谢艺了，还怪想她的。
　　老板娘本来想留着汤再给她做点菜，让方之霖直接在这里吃完的，省得方之霖还要收拾。偏偏每次方之霖都说要带回去给自己邻居吃，
　　哪家邻居有这个待遇的，就公寓楼里的邻居好几年不认识的也有的是，方之霖对自己邻居反倒是像金屋藏娇似的养着。
　　“你怎么和你邻居关系这么好的？”老板娘一时起兴，问了句。
　　“她家太乱了住不下就搬来和我住一起了，不过就是我家的床有点小，有时候翻不开身。幸好谢艺身子凉，抱着舒服，不然今年没空调晚上会热的中暑的。”
　　“哦……同居啊。”现在的年轻人关系太乱了，不该问的，不该问的，太社会了。
　　方之霖回家的时候谢艺正对着电脑坐着，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一米五？”方之霖边换拖鞋，边叫了她一声。
　　谢艺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看了网上的节目，恭喜你得了初赛季军，可以去省里参加决赛了。”
　　方之霖本想嬉皮笑脸在她面前吹吹牛，偏偏她眼神极好，再定睛一看，谢艺的嘴角连个弧度都没有，哪里像是开心的样子了。
　　“怎么了？”方之霖连忙凑上来，揉揉她的脑袋，“干嘛摆着张苦瓜脸？考试考差了？”
　　谢艺拍开了她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碰我脑袋。……这回不是我爸打来的，是医院打我电话。医生说我爸要住院，好像是被人打进医院里去了，现在还昏迷着呢，没钱看病。”
　　方之霖有些不能理解了：“那你是准备救他了？即使他这么混蛋？每天游手好闲还打女儿？”
　　“他只剩我一个亲人了，我不掏钱，也没人会给他掏钱了。即使我并不想认他是我爸，他没一天尽过做爸爸的责任，他所做的，只是在十七年前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但……也没人能给他付这笔钱了，法律上来说，我也必须得担着。”
　　“那你有钱吗？”方之霖问。
　　“交学费花光了，现在剩的不够他住院了。”谢艺苦笑，“我能怎么办呢，大不了还是不念书了呗，老天爷都不让我继续念下去，我谢艺我没必要逞什么强了。只是可惜……”我怕是做不了你的经纪人了。
　　方之霖沉思一会。
　　“不行。”她说道，“我借钱给你，不过，改天你带我去见见你爸吧，我希望他知道自己对女儿有多过分。”
　　“可别，他心里倍儿清楚呢，就是觉得我是欠了他的。再说了，你哪有钱？”
　　方之霖把床头的抱枕拿了过来，是一个巨大的海绵宝宝。
　　她拿了剪刀三两下把抱枕剪开了。拿出里面的一张银行卡来，掀开口子给谢艺看。
　　“我爸妈在我离家出走之前，给我在玩偶里缝了张卡，里面有两千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还是她重生前，洗抱枕枕套的时候抖落出来，才发现当时父母一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大骂让她滚出这个家，一边又担心女儿在外面混到没钱吃饭了，偷偷在她的玩偶里塞了钱。
　　这个抱枕她从小去哪里都带着，没有就睡不着觉，现在洗的都有点发白了，即使离家出走也一并带了出来，就这么土里土气地把它夹在腋下带进了这个小镇里。
　　谢艺蹙眉，站起身来伸手去摸方之霖的脸。
　　“你怎么了哭了？混蛋成我爸这样的我都没哭，你爸妈这么好，你还哭？”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我就是心里很难受。”方之霖抽泣着，眼泪直往下落。
　　谢艺想把她拥进怀里，偏偏因为身高问题没办法抱住她，只抵方之霖的胸口高，手虚拍着方之霖的后背，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却意外有点和谐。
　　“你怎么这么傻？”谢艺叹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说她哭得傻，还是借钱傻。
　　方之霖边抹泪边不服气的辩解：“我才不傻。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一年，我就能回去了。而不是现在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我要证明给我妈看我是可以做到的。”
　　谢艺轻笑，嘟囔了句：“就是这点傻啊，傻的可爱。”
　　“嗯？你说什么了？”
　　谢艺又大声了点，特意说给方之霖听：“我说等会我给你立个字据，把我自己抵给你了。”
　　方之霖抹了泪，气愤的指着她：“谢艺，你的套路我还不懂？别和我谈感情，想不还钱是不可能的！”
　　“……”方脸怪怕是真傻，也是真可爱。

　　☆、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周末，谢艺作为一个高三生，一个礼拜只放个周日的下午。
　　这天下午太阳极好，谢艺捧着书在阳台上坐着，时而动笔写些什么，阳光映在她的脸上，少女的轮廓优美姣好。
　　距离高考还剩十几天，就算谢艺不紧张方之霖也替她紧张了。本来谢艺就这半天还打算要把货发了再继续学习的，方之霖怎么可能让她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二话不说拨开她，把发货这件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谢艺狐疑的瞧了两眼。
　　“你确定你不会像上次一样把东西弄的乱七八糟的？”
　　“行，当然行。上次只是意外，再说了你这次东西也不多，不会出差错的。”方之霖自信满满的推着谢艺去学习。
　　看见谢艺老老实实的回去学习了，方之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厨房，闻到空气中渐浓的香味心里的成就感满的要溢出来了。
　　她今天特地起早买了只鸡，让菜市场的人清理干净了带回家，准备给谢艺炖鸡汤喝。不过她们两个都没有高压锅，没奈何方之霖只能用普通的锅煮，切成块多煮一会应该也能入味。
　　最后看了眼锅里翻滚的鸡汤，方之霖嘚瑟的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把火调小些，然后就去了谢艺的房间里准备整理东西发货。
　　方之霖前脚刚走，谢艺就不老实了，瞥了门口两眼，听到自己房子被打开门的声音，确定方之霖短时间不会回来了才站起身来。
　　她扔了笔，心虚的轻手轻脚靠近厨房，隔着玻璃锅盖看着里面白嫩嫩的鸡汤配着红枣看起来色泽还挺协调。
　　她鼻子嗅了嗅：“嗯，闻起来还可以的样子。”
　　她拿开锅盖，拿勺子舀了口汤放在嘴边浅尝了一口，被咸的捂着嘴直咳嗽。偏偏她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压低自己的咳嗽声。谢艺的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方之霖这是以为盐不要钱啊？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无奈的又往汤里加了点水，加了点油，把鸡块翻整了一下。
　　最后再尝了口，直到她确定不会让自己被咸的脱水才又悄悄回到了阳台上捧起书看。后劲大的让她不停清嗓子，要死了，这鸡汤要是“原汁原味”的喝下去，自己怕是真的会齁死。被鸡汤咸死？这个死法听起来简直丢脸丢到老家去了。
　　方之霖蹲在地上认真的琢磨相关的信息，神色严肃。她这次绝不想再出差错了，谢艺看笨蛋的眼神实在是太伤人了。这一回她非要洗清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让谢艺刮目相看才好。
　　等填好单子，东西也装好箱之后，方之霖便准备开始贴胶带封箱子了。
　　她环顾了一下，却没看到胶带的身影。
　　方之霖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她来了之后有给谢艺整理过房子，不过这房子里的东西有些还是乱糟糟的。
　　“谢艺这家伙……”
　　方之霖揉揉额头站起身来翻找胶带。
　　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化妆品，也有试卷，乱糟糟的都放在一起。活得一点条理都没有，这个女人没了自己可怎么过啊？
　　方之霖把瓶瓶罐罐给她摆正了，打开下一层抽屉，黄色的胶带摆在抽屉正中央，格外显眼。总算找到了，完美。
　　方之霖把胶带拿了起来，还来不及欣喜，便看见胶带边上赫然是白色的一瓶东西，大小跟口香糖的盒子差不多。因为胶带的原因，这瓶子翻倒了，里面颗粒碰撞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悦耳。
　　方之霖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呼吸也重了不少。
　　她不安的看了眼门口，慢吞吞的伸出手把这瓶东西拿了起来，接着把瓶身转过来。
　　果然看见上面写着“　三唑仑片”，是最常见的安眠药没错。
　　这就是当时害死了谢艺的安眠药？
　　如果她把安眠药丢了，那谢艺就不会死了，起码不会是吃安眠药死的。她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这个想法。
　　方之霖打开瓶子看了下，晃了晃，药大概有三分之二满，大概二十几粒左右。她从来没吃过安眠药，因此也并不清楚吃多少剂量会让一个女子丢了性命。不过既然上辈子谢艺是因安眠药而死的，那么这瓶药肯定就是罪魁祸首没错了。
　　方之霖跪坐在地上，心里有些发慌，贸然把安眠药丢了谢艺肯定会发现的，如果她死意已决，那么很可能会换种方法自杀。什么割腕撞墙跳楼想拦都拦不住。
　　那么不如让谢艺以为安眠药并没有被丢掉……方之霖猛地想起自己吃的维生素c和安眠药长得极像。
　　方之霖在门口把自己要说的话呢喃了两遍才敢推门进去，演技啊演技，绝对不能让谢艺看出不对劲来。
　　谢艺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眼，见方之霖又回来了，漫不经心转着笔的问了句：“东西弄完了？那我过去看看。”
　　“别！”方之霖抬手拦住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激了，又挠挠头：“啊，没，我过来喝口水，还差一点就弄完了，等下你再过来检查好了。这回肯定不会出差错的。”
　　谢艺看她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