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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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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多年了。他和善慈祥平易近人,拉着江怡说:“青许快下来了,等一会儿一起。”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江怡不好拒绝,于是陪着等。
通体玄黑的迈巴赫尤其显眼,这个时间点校门口学生来来往往,招来不少探究的目光。约莫五分钟,段青许从门口走出,齐叔笑着喊她,这人仍旧不冷不热,直到走近了才规矩喊了声:“齐叔。”
她扫了站在齐叔旁边的江怡一眼,江怡亦笑了笑。
“好了,走吧。”齐叔说道,把两人的东西放后备箱,“东成昨晚刚刚到家,他最近不忙,这两天你们两个好好聚聚。”
段东成,段青许她爸,也是齐叔看着长大的。段家生意做得大,段东成经常不在家,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到处跑,今年忙得连好友的婚礼都没能参加,江怡至今还没见过他。
段青许嗯声,似乎不想多说。齐叔是聪明人,知道该聊些什么,问了下她在学校的近况,得知她和江怡是舍友时,笑眯了眼,感叹:“哎哟,那正好,相互有个照顾,多个人才不冷清。”
说完,转向江怡问:“到新校区还习惯么?这边环境没有老校区那儿清雅,更吵闹些。”
江怡点头,应道:“还行,挺好的,条件比老校区齐全。”
一路上,齐叔都在和她聊,不时也会问段青许两句,只是冰坨子两脚踹不出一个字,全程几乎没开过口。
下车,齐叔亲切道:“有空多来这边坐坐,我跟青许都在家。”
段青许抿唇不语。江怡连声应下,来不及说句感谢的话,弟弟江宁就出来接她了,她只得赶快道谢,说:“一定一定,那我先回去了。”
齐叔一脸和蔼的笑,待她走远了,对段青许说:“这姑娘脾气好,容易相与。”
段青许没回,见他要去拿行李箱,便说:“我来吧。”
……
回家的日子自然比学校舒服多了,陈于秋爱屋及乌,所以特别迁就江怡。
至于江宁,他现在正处在高三的关键时期,日常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很是刻苦,陈于秋建议他出国留学,但他不愿意,执意要留在国内读书。
私下里,他偷偷跟江怡说:“我怕走了,他要是对你们不好怎么办。”
江怡好笑,心里又暖洋洋的,拍拍这小子的脑袋,“年纪小想得多,好好读你的书。”
郑云烤了饼干,自家吃不完,让江怡送一些去隔壁段家。彼时江怡刚换了睡衣,本来不想去,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端着东西出门。
与这边的热闹对比鲜明,段家十分冷清,即便里面有不少人。齐叔来开的门,引她进去坐。
段家的装修一律冷色调,无一不透露出沉稳大气。齐叔端着喝的过来,问道:“青许在楼上书房里,要不要上去看看?”
江怡下意识想拒绝,可觉得就这么干坐着尴尬,想了想,改为应下。
她以为齐叔会带路,结果对方只让其他人带她到书房门口。
二楼比一楼还安静,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她站在书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片刻,无奈抬手敲门。里面没动静,隔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进来——”
她愣了愣,扭动门把手,推门进去。
书房宽敞,灯光柔和,一眼望去全是一排排摆得整整齐齐的书,左侧放着一张雕花的实木桌,江怡分辨不出是什么木,只知道一看就很值钱。段青许坐在木桌后,面前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文件。
江怡还以为她是在这里看书呢,原来不是。
段青许做事过于认真,以至于都不曾抬一下头,更没发现进来的是她。
这下江怡更纠结了,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可是某人就跟察觉不到似的,一直没抬头。她有些无奈,再站了会儿,发现左手旁书架的最边上有一本橙黄封面的旧书。
《萨福抒情诗集》,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图书,看起来应当有好些年头了。江怡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鬼使神差的,她将书抽了出来。
刚拿到,手腕突然被攥住,温热的躯体堵在了背后。
霎时,她心头一紧。
那手指节细长,用力捏着她不放。
第6章 暧昧
“江怡……”身后的人突然轻喊道,声音有意压低。
许是挨得太近,江怡都能感受到薄薄的温热气息,像没有份量的鸦羽从耳尖拂过,痒意横生,一股热流漫上胸口团团包裹着,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段青许喊了声名字,再没有下文,亦没有远离,而是抵在她后面不动,她的手微凉,身体却暖热。兴许是天气干燥的原因,让江怡产生了错觉,这般姿势,像极了段青许在亲昵地抱着自己,暧昧缱绻至极。
白亮的灯光仿佛都应景地暗淡许多,连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缓慢,周围好似凭空拔起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压制着不得分离。
段青许身上有一股劲儿,收着紧着,隐隐克制着,萦绕绵绵紧缠着她。由于太近,江怡甚至能闻到这人身上清新的味道,应当才洗过澡,她喉咙里发紧,脊背僵直,无端端有些紧张,只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平复好一会儿,正要开口,段青许却忽而动了。
她的手从她面前穿过,想真要将人抱住一般,可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去触碰到。
江怡手里的书被抽走。她舒了一口气,不过段青许还是没让开。
“别乱拿东西。”段青许说,话虽生硬,可没半点责备的意思,更像是陈述。
耳廓上的气息再次轻拂而过,江怡不自在地垂下眼睫,嗡声回道:“哦。”
段青许将橙黄的旧书搁到书架上层,有意不让她看见。江怡抿抿唇,偏头瞧了这人一眼,下颚线清晰五官立体,干净又英气,神色依旧淡然,一脸平静,巍峨高洁如终年不化的雪山。
气氛像凝固了一样,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江怡正要转身退开,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两下,脑子里一空白,她条件性挣脱段青许的钳制,佯作镇定自若地往旁边站。
段青许眸光似水,带着审视从她身上掠过。
门外响起浑厚的中年男人声,是段东成。段青许平静应答。
江怡莫名心悸,怕段东成要进来,好在对方只是问了一句就走了。
这下又只剩两人单独相处。江怡目光闪躲,瞥见桌上的文件,有意缓和氛围,问:“那个是什么?”
“公司里带回来的文件。”
“工作?”她疑惑,毕竟还在读书期间。
“只是看一看。”段青许说。
将来她要接管段东成的位子,这些必须提前适应,看文件不是让她做决策,而是跟进一下进度,学习如何管理。段东成向来严苛,要求很高。
江怡敷衍地点点头,憋了半天找不出话说,经过刚才那一遭,心里还是鼓胀胀的。
段青许没什么反应,倒了杯水给她。
江怡脑子有点乱,直接伸手去接,正正碰到对方的平滑的指尖。
段青许曲起指节,不着痕迹避开。
江怡在书房里呆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她本想立马离开,可是齐叔端着瓜果茶水进来,招呼她多坐会儿。
她走后段青许继续看文件,不多时段东成进来。
父女俩都是冷性子,一个威严一个安静。段东成简单问了下她的近况,沉吟片刻,想起一件事,道:“齐叔说你打算搬回来住,具体什么时候?”
段东成这趟离家久,足足出去了一个半月。这已经是开学前的事,之前段青许确实有此打算。
她蓦地一怔,沉声说:“没有,暂时没这个打算。”
段东成不甚在意,问:“有什么事?”
段青许搪塞:“这学期课比较多,回家住不方便。”
她从来不撒谎,段东成便没多想,叮嘱两句,末了,提醒道:“有空就去你陈叔叔那里坐坐,懂礼些,别成天在家里闷着。”
“知道。”
……
夜晚的黑浓郁无边,像块密不透风的布笼罩在天上,郑云再三强调早点睡觉,江怡嘴上应得好,一关门照样熬夜。
时隔多日,她终于发现斜对面住的是段青许。
往常窗帘都是严实拉上的,这回开了,段青许伏在桌案前翻着书页,不知道在看什么。江怡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压着嗓门喊:“段青许——”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忽略,对方不动如山。
江怡又喊了两声,这人堪堪有点反应。
段青许眉头紧拧,看着她吊在窗户上晃荡。
因着隔了一定距离,江怡只看到这人上下嘴皮子碰了碰,可听不见到底说的什么,她好奇,于是摸出手机发信息:你说什么?听不见。
抬头望去,段青许垂首在看消息。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半天没有一个字,一会儿,归为平静,什么都没有。
江怡想了想,打字:在干嘛?
又是对方正在输入中,不过这次有了回复,只短短两个字:看书。
江怡: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对方没回。
许久,久到江怡读躺床上了,才回道:嗯。
江怡瞥了眼,没继续聊下去,正要摁灭屏幕,聊天界面有了动静,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过来,她调了七点半的闹钟,把手机搁床头柜上,闭眼酝酿睡意。
迷迷蒙蒙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忽而记起萨福是谁,那是《外国文学史》里讲过的,柏拉图称她为“第十位文艺女神”,古希腊著名的同性女诗人。江怡都快忘记具体学过啥,印象最深刻的就同性两个字,传统教育里老师们总是对这些三缄其口,好像这是多上不得台面的丢脸子的事,是以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十分迷茫,认不清自己。
那会儿她的老师里有个文青,上课时特爱跟学生讲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曹操是枭雄周瑜是真君子,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苏轼爱妻爱美食也爱狎妓,计算机科学之父图灵是同性恋,等等。说到同性恋,文青老师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从越人歌讲到短袖分桃,再从短袖分桃讲到宫廷野史,最后又扯到“宫花寂寞红”和磨镜上面,不过没详细讲,只随口提了句。
江怡上课就喜欢听这种,巴不得老师能讲一节课的废话。
对此,她是尤为好奇,课下悄悄查什么是磨镜。
相关的内容总是含蓄而魅力无穷,字字含义深远,精简起来就一句话,两个女人之间纾解的方式。
懵懂的年纪里总是将爱与欲分开谈,自己给自己上一道枷锁,认为女的就该喜欢男的,阴阳调和,后来几经思想斗争幡然醒悟,其实不是。
她喜欢女的,虽然谁都没告诉过,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段青许是不是,仅仅靠一本读物判断不了,兴许只是巧合。同性恋还看男女爱情故事不是,异性恋怎么就不能读同性诗人的著作了。
江怡不爱庸人自扰,拢紧被子睡觉。
斜对面段家二楼,灯光直到凌晨才熄灭。
翌日天晴,太阳老早就从东边爬上来,清晨露水重,金铭府都植被多,四处的地面都是湿的。江怡跟正在做饭的陈于秋打了声招呼,收拾齐整出去跑步,她生活一向不规律,与健康一点边都不沾,只是在家时怕郑云会像念经一样叨叨个没完没了,有时候早上会起来锻炼。
道路宽阔,人少,两侧种着绿意盎然的白榆,空气里充满自然清新的味道。
跑到人工河那边,江怡感觉有点累,渐渐放慢速度,走了一段路。
河岸两边的小道上不时有晨练的人经过,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张木椅。她坐在木椅上暂歇,喝水,甫一抬头间,瞧见段青许在河对岸慢跑。
太阳出来后天便有些燥,水汽逐渐散去,跑久了是又累又热,这人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看起来已然很累。
江怡想喊她,可见对方越跑越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太阳升到半空时,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打算沿路跑回去,也是那么巧,段青许竟跑到了这边来。
她赶忙跟上,高兴道:“段青许,好巧啊!”
段青许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太累,一直跑没开口应答。
江怡跟她跑了一段。段青许耐力特别好,江怡歇了这么久都跑不过她,不时还得靠这人放缓速度等自己。
她尽量跟上,可没到十分钟,实在是不行了,觉得喘气都难受,刚想告诉对方让先走,结果这人比她更先慢下来。这是要结束的意思。
不多时,改为慢走。
江怡口干得厉害,嗓子都有点疼,拧开瓶盖想喝水,却被拦下。
“等会儿再喝。”段青许说,面上淡淡的,“先走一走。”
江怡怔了怔,又将瓶盖拧上,不由自主靠过去些,问道:“你出来跑多久了?”
段青许用毛巾擦了把汗:“八点出来的。”
比她早十几分钟。
段青许身上有股清淡的香味,淡到几乎闻不出来,跟昨晚那个一模一样,应当不是喷的香水,而是沐浴露自带的。江怡暗暗分辨了会儿,还是没闻出来啥味,总之挺好闻。
由于有阳光照射,都能瞧见段青许耳廓上细细的绒毛,这人耳背后有颗很淡的痣,稍不注意都看不出来。一滴汗滑落,将这颗痣沾湿,余下一道痕迹,她白细的脖颈上也有汗,汗水顺着颈部曲线流,落进衣服里。
江怡走在她旁边,因为离得近,都能听见有意控制住的轻轻喘息。
有种不可言说的别样感觉,怪怪的。
她垂眼看了看别处,掩饰问道:“你吃早饭没有?”
问完,觉得这话有点多余。
段青许没觉察到她的变化,实话实说:“没有。”
“我妈今天不上班,大清早在家烙饼,算着时间应该已经烙好了。”江怡说,瞅瞅旁边,喉咙里还憋着话,可到底没讲出来,哪有清早请人去家里吃烙饼的。
段青许不咸不淡应了句。
大概是找不到话聊,江怡又问:“你早饭吃什么?”
对方默了半晌,“小米粥。”
“哦。”
今天段青许的话多了不少,但还是老样子。两人也没接触多久,江怡现在竟不觉得有什么,她跟段青许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河畔起风,迎面吹着很是凉爽。
有一队不知名的鸟雀结伴盘旋飞过,叽叽喳喳地叫,江怡被吸引,抬头望去没看路。
前面巡逻车驶来,一下子来不及避让,段青许将她往路边带,江怡没站稳,险些摔了,条件性抓紧这人的手臂,拉着不肯放。
温香软玉满怀,暖热热的,段青许脊背一僵,全程没动作,等她站直了,沉声道:“看路——”
第7章 洗澡
江怡没上心,站稳了就赶紧放开,有些歉然地笑笑,巡逻车远去,那群鸟雀也不见踪影,只余河畔两道的树随风摇曳飘荡。
段青许的衣服被汗浸得有些润湿,走路的时候布料难免会贴到背上。江怡温吞走在斜后方,不经意间瞥见,登时被吸引住,绵软的布料之下隐约显露出挺直的背部模样,线条匀称,两侧蝴蝶骨微微凸起,衣服内里定当别有一番风光。
如此想着,江怡忍不住老往那儿瞅,前头的段青许忽而停住,她回神,怪别扭地跟上。
回去得晚,家里没等她一起吃饭,陈于秋还要回公司处理要务,早就开车走了。江宁在后院里学习,远远瞧见她进门了,大声喊道:“姐!”
坐在沙发上看报的郑云放下报纸,说:“吃的还热着,自己去厨房端。”
江怡应了一声,麻利回房间换衣服再下来吃早饭。
饼就是普通的鸡蛋烙饼,味道十分家常,姐弟俩从小到大都爱吃这个。她一手拿饼一手拿牛奶,到后院看了看江宁,江宁长得瘦高,模样周正帅气,就是有个出毛病,老爱佝偻着背,青春期的男孩子不少都这样,缩着弓着背就是打不直。
江怡看不下去,一巴掌拍这小子背上,斥道:“眼睛都要怼试卷上去了,坐直,别年纪轻轻就弯腰驼背的,难看死了。”
江宁赶紧坐直,腰板直得像条线,不过肩膀仍旧佝着,江怡过去帮他纠正,念叨:“打直打直,别耸肩。”
“打不直,姐姐姐,你别扳我的肩膀,痛,真痛!”江宁喊道,表情都有点狰狞。
江怡放开他,有些怒其不争地轻轻打了下这小子的头,“坐正,再弯就成驼背了。”
江宁觉得自家姐姐真是莫名其妙,平时他就是贴桌子上看书都不管,今天竟然过来纠正他的坐姿,不过想归想,他嘴里还是拉长声音应道:“知道。”
江怡拿着饼回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郑云忽然说:“吃完给隔壁送两张饼去,你去送,你陈叔叔不是托人给你们从国外带了吃的吗,待会儿一并送点给青许。”
送大饼给邻居,江怡还是第一回 听说,何况人家那么有钱,会吃这种东西么?反正不管如何,她觉得有点不太好,回道:“人家肯定都吃完早饭了,送去干嘛。”
郑云却不认同,直接把东西装上,说:“平常多去隔壁转转,邻里邻居的,多交流一下不是坏事。”
江怡没吭声,不大情愿。
“我看那姑娘挺好的,虽然性子闷,但是昨天见到我还打招呼了。”郑云哂道,“可比你们姐弟两个懂礼貌。”
段青许好……她心里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兀自吃了两口饼,偏头问:“妈,你真觉得段青许好吗?”
“怎么?”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奇怪,郑云无端端警惕起来。
江怡又问:“那你觉得她更好还是我更好?”
以为她只是在吃醋较劲儿,郑云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随即笑着说:“你是我女儿,你说谁更好?”
当妈的哪会向着外人,即便口中再如何夸赞别人家的孩子,可最在乎的还是自家那个。江怡少有的没说话,端着东西去隔壁段家,对于郑云的回答,她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没有来由的心里发堵。
齐叔来开的门,他乐呵邀请江怡进去坐会儿,江怡看着那两张早都变冷的鸡蛋烙饼,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送饼情谊,第二天下午,齐叔来请姐弟俩过去玩,段青许的朋友们来了,且段东成不在,此时段家热闹得很。
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不喜欢束缚,闹腾起来就不可开交,不过有齐叔在,大家还算收敛,一群人聚在客厅里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谈天说地地聊着。这里面少部分人是刚搬来那天见过的,但大部分姐弟俩都不认识,他们聊的话题她俩也插不进去。从小受的教育和熏陶不同,眼界和见地自然不同,车子、名牌、股票……还有一大堆听都没听过的词语,江怡江宁干坐在角落里,压根接不上话。
偶尔有人照顾江怡,会主动搭两句,譬如某某大牌出了新品,哪儿哪儿开了啥店,江怡搜肠刮肚都没话接,她用过最大牌的东西就是古驰,吃过比较贵的店就是红光街尾人均四五百的日料店,这种动辄十几万数十万的消费,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陈于秋有钱没错,可他跟郑云才刚结婚,姐弟俩亦才步入这个圈子,难免会跟这些同龄人格格不入。
齐叔非常照顾江怡江宁,有意将瓜果茶水放她们面前,不时会和江怡聊几句,关于老城区的,或者A城的旧闻,江怡江宁都能答上来。
中途段青许出去接了个电话,进门时齐叔把人喊住,让坐在江怡旁边。
可能是齐叔声音较为洪亮,其余人齐刷刷看过来。段青许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坐在江怡左边,问江宁:“在哪个学校读书?”
江宁说:“一中。”
“我以前也在一中读。”段青许说,语气平和。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皆都惊讶她竟然会主动搭话,他们这群人在一个圈子里呆久了,或多或少都有点排外,对于姐弟俩只是客套一番而已,没几个人是抱着深交的目的。段青许一直不作声,大家还以为这是默认了,结果忽然这样。
鹅蛋脸姑娘脸色不太好看,变得凝重,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宁一眼。
她叫周白芷,性子随和人缘好,很受大家喜欢,一开始就挨着段青许坐,期间曾多次主动与段青许聊天,这姑娘情商高,会看脸色懂得进退。
气氛有点不对劲,一男生赶紧插话道:“我也是,白芷、李放我们几个都是,你班主任是哪个?”
江宁愣了愣,实诚回答。
那男生笑了:“他之前是我们数学老师,现在教你们数学么?”
“对。”江宁点点头,“也教八班。”
男生做了然状,指指段青许,说道:“我们几个一个班的,青许是数学课代表。”
语罢,又指指自己,先自我介绍,再一一介绍其他人:“我叫杜源,这是李放、周白芷……”
众人变得熟络起来。江怡剥了个橘子吃,不时应付他们的问话,吃完一个,又剥开另一个,分一半递给旁边的人,小声问:“你吃不吃?”
段青许这回接了,只不过没吃。
江怡想把橘子拿回来,这人真是难伺候。
……
周一课少,且全排在下午,江怡硬是在家磨蹭到吃了午饭再走,郑云开车送她去A大。
天气依旧晴朗,但气温正在慢慢降低,再过一阵子,就算真正入秋了,A城的秋天一贯是凉爽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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