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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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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开了空调,狭小的房间里变得有些热,段青许把长外衣脱了挂一边,嗯声,倒不隐瞒,说:“他想要城东西郊那片。”
“你帮得了?”江怡疑惑,想着到底还是学生,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段青许拿了瓶水过来,坐下,看了眼她的手机屏幕说:“帮不了。”
“那还帮。”江怡不大明白,知晓她和周启深没关系,现在也不会乱吃飞醋了,只是仍旧忍不住说道,“小心得罪人。”
听说周老爷子不好惹,是个硬茬,一把年纪了都不消停,整天尽找些事给小辈们做。段青许搞了这么一件事,明晃晃地插手周家的争斗,就怕周老爷子能忍周启深而不能忍她,这老头儿年纪大了,可依然不是个好东西。
将水拧开递给她,段青许回道:“不会。”
江怡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更懒得管,支起身子坐起来,接过水喝了口,水冰凉,没有再喝第二口。将水瓶顺手当枕头旁边,她挪了挪位置,挨着对方,想说点什么但没有可说的,反倒是段青许在她挨上来的时候一把将人搂住了。
她没防备,眨了眨眼,兴许是到现在都还不适应这人的主动,任由对方搂了会儿,当看到那个纸袋时,出神怔了半晌,凑到段青许颈间偏上的地方靠着,轻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段青许不解,今早上都还在躲呢,现在竟又靠上来了。
“什么事?”
江怡抿抿唇,不假思索地说:“你没跟我告白过。”
上次不算,那时都是她问的,段青许只是回答而已,这样总显得有点强迫的成分在。
段青许愣了愣,掌着她的腰后,“你想听什么?”
真不会说话。
江怡推开她,直直看着,此时白色的灯光并不明亮,反而有些暗沉,段青许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却增添了两分柔和感。
这人向来少说多做,典型的务实派,真要逼着说,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似的。江怡抓着被角扯了扯,段青许的心意她明白,但这样闷着,情绪藏得如此深,心里不免有点点在意。
看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很快又恢复如常,段青许神情一动,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把这妮子抱着,按在怀里,破天荒的,无比柔情地亲了亲她的鬓发,有些无奈道:“你觉得除了你还能有谁?”
江怡挣了挣,抬抬头:“什么谁谁谁的?”
段青许抬手帮她理了理耳发,薄唇倏尔一扬,竟难得一见地笑了。
江怡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笑,不是面对长辈时那种客套疏离,带着假意那种,而是真心实意的。段青许五官立体,生得好看,这么一笑,更是犹如春风过境般,整个人显得更温柔了些,她用指腹在江怡脸侧摩挲了下,郑重地说:“除了你,还能喜欢谁。”
说得毫不犹豫,全然不像江怡想的那样困难,好似就是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没有任何迟疑或者纠结就说了。
江怡有种产生了幻听的错觉,抓着这人的手,呆呆愣了许久,动了动嘴皮子,但搜肠刮肚没有话来应。眼前的段青许真不像她刚开始认识的那个,冷漠孤傲,还有点惹人厌,这才多久,变化着实大,看起来还是老样子,一声不吭的,可做的事却大不相同。
她伏在了段青许颈间,撑在这人肩上,闷了好一会儿,突然话题一转,沉沉地说:“我妈不知道这些。”
将手搭在对方肩头,默了半晌,又继续说:“我没跟她讲过,不仅是她,还有阿宁、陈叔叔,包括其他所有人,没一个知道……”
出柜需要勇气,不是谁都能干干脆脆就能说出来,不顾及任何后果,什么都不怕,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会与其他人有些千丝万缕的或远或近的关系,不可能绝对自由,可以随心所欲、无所束缚地做任何事情。
因为有顾忌,所以每走一步都会比较艰难。
江怡可以不畏艰难,但不想这条路一个人走,两人之间还缺少交流,有关这一切,她们都未曾开诚布公地聊过。
比山海更难跨越的,其实是流言蜚语,江怡曾经想过很多次,她自己这儿顶多就是郑云,段青许除了段东成和段家,还有整个圈里的人,段家站得高,所经受的寒势必更冷,将来要面对更多,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段青许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思忖片刻,说:“别在意太多,没必要。”
江怡用脸挨着她白细的脖颈,闷声道:“你说得倒轻松,如果我妈知道了,怎么办?”
这事要是被几个长辈知道,免不了一场闹,至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未知性总让人心焦忧虑,走一步看一步,但总会到走到死角的时候。
段青许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
江怡一动不动,伏在她颈间良久,才抬起头。
段青许趁机低了下来,由她嘴角里探了进去。
……
房间里的空调是很久之前安装的,由于时间太长,壳身都泛出陈旧的黄色,不过它的制热效果还是不错的,运转的声音呜呜作响,热风一阵一阵地朝床上吹。
江怡曲起两条细白的腿,手抚在段青许肩上,仰头看着白亮的灯。
灯光有些刺眼,晃得厉害,她连焦都聚不了,视线模糊不清,大概是空调温度开得太高,她出了一身薄汗,有两缕头发被汗水濡湿,绕在微扬的天鹅颈上黏贴着。
窗帘是拉上了的,可窗户没关,六楼在这一片还算比较高的楼层,不时风一吹,倏地将窗帘吹动。
时间还早,连凌晨都没到,楼下灯火依旧,食客一茬接一茬,来了去,去了来。
偶尔,楼下的喊声稍微大一点,就能清楚地传到房间里,江怡没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低低克制着,直至控制不住地咬了身上的人一下。
灯火如繁星,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远处,地与天相接,但因为夜色过于浓郁,只能看到天与地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秒针在一圈一圈地转动,重复往返。
临近凌晨时,楼下的食客早已悉数散去,各家店铺也在做收摊准备,青石板道两旁的路灯亮着,但店铺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灯火逐渐暗淡,街道渐而趋于宁静,房间里亦平歇了下来。
江怡有些累,抱着段青许不放手,将脑袋靠在她身上。
长期没人住,房间里没有放垃圾桶,粉色包装袋连带着里面用过的东西就这么扔在地上。
不多时,房间里的灯也熄了。
江怡心里被满足填实,她小声叫了下段青许,倦懒得跟猫儿一样,凑到这人下巴处,居高临下看着。
“嗯?”段青许掌着她的后背,应道。
“就叫你一声。”她说,笑了笑。
笑完,又再趴下,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楼下店铺几乎快关完时,已近凌晨一点半,房间的灯忽地亮起,不多时,浴室的灯亦亮了起来。
浴室狭窄得很,人站在里面,双手抬平就能触到墙壁,显得有些压抑沉闷。江怡站在花洒下偏左一点的地方,热水正正落到她肩膀和光洁如玉的背部,水有点烫,冬天洗着恰好合适。
水开得太大,直直打在肩上溅起到脸侧和下巴,她不得不缓了下神,把水关小一点。
舒适的水温令人享受,她双手紧紧抓着胶质的热水管道,任飞速流动的热水打在背上,而流动的热水最终落到地面上,些许溅起打在小腿,复又再落下,然后汇聚流向排水口那里。
此时此刻,她满腔的喜欢都是属于段青许的,比花洒里喷出的热水还要灼烫。
被水这般淋着,教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蒙蒙的白汽弥漫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她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又再半睁着,兴许是萦绕不散的水汽熏染了视线,兴许是水进了眼睛,她看见了一层又一层的虚影。
等到那些虚影消失不见时,这才看清。
有水沿经她的手臂流动,从圆滑粉嫩的指尖缓缓滴落。
乏力地往后靠了些,身后的人低声说:“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面对,别担心那么多——”
是对先前那个问题的回答。
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的要紧,怀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65章 燃着烧着
一辈子会遇到千千万万的人,但能走到一起的就那么一个,因为不容易,所以会格外珍惜,特别是对她们这些在寻常大众眼里不寻常的人来说。
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段青许的话让江怡安了心。
她半阖着眼点点头,红唇微张,缓了口气却没说话。
段青许一手扶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侧过去安抚地亲了下。
南城区下夜里寂静,红兴街道的店铺灯光全都熄了,未有一盏亮起,天上的繁星愈发闪亮,将整个夜幕布满。
回了房间以后,江怡沉沉睡下,段青许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得严实,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两度,这才躺床上去。她没能像江怡一样头还没沾到枕头上人就睡了,看了许久漆黑的夜,不知在想些什么,快到三点多时,睡没睡相的江怡忽然翻过来压着她的胳膊,她偏了偏头,但看不清这妮子现在什么样,许久,将胳膊抽开,给江怡掖好被子。
清晨下了场轻飘的小雨,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时间,雨水都没能地面打湿就停了。
楼下的早餐铺子天不见亮就开张,街道透着一股子萧肃感,往来都没两个行人,直至六点多天蒙蒙亮,过往的人才渐渐多起来。
大家都急匆匆赶着上班,买早饭时喊声就不免有些大,然而六楼房间里的两个人全然听不见,睡得正熟,少见的,段青许的生物钟没起作用,睡到九点多才醒。
窗帘比较厚,遮光效果好,房间里十分昏暗,亦适合睡觉,江怡是十点半醒的,醒来时摸到旁边没人,闻到外面有食物香就知道在厨房。
她穿戴整齐出去,蹑手蹑脚走进去,趁段青许还没回过神,从后面一把将人的腰搂住,拉长了声音道:“段青许,早——”
嗓音有点哑,昨夜给凉到了。
厨房里多了调味品、米这些,应当都是今早买了商家送过来的,米粥刚刚熬开,呈现出浓白色,滚滚翻腾着,锅里就煮了这么一个粥,没有多的。
段青许低头看了看腰间缠着的手,一边搅了搅锅里,一边拍拍她。
“煮好了趁热多喝些。”
江怡把脸埋到她后背处,嗡声道:“煮的什么粥?”
“青菜瘦肉粥。”
“不好喝。”这妮子说,还懒懒地嗯了声,看样子是累得不行,她似乎不打算放开段青许,就这么不讲理地把人抱着,脑袋拱了拱,“除了粥,中午还吃什么?”
段青许说:“在食味居订了一桌菜,十一点左右会送上门。”
食味居,城南一家地方菜的老字号店铺,在红兴街道隔壁,附近的人家里有喜事都爱去那里办酒席,江怡升学宴就是在食味居办的,味道确实不错。
她应了声,不再说话,就这么抱着段青许,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锅里的粥腾腾冒着雾白的热气,火苗跳动着,一闪一闪。
约莫两三分钟,段青许转身把着随时要困得睡着的人给搂住,压在怀里护着。
“很困?”她低声道,气色如常,精神还挺足的。
相比之下江怡精神焉焉,脸色也有点苍白,除了嘴唇红红的,其它的都不太好。段青许昨晚还算比较克制,没太莽莽撞撞,考虑到是头一回,也尽量让这妮子更好受些,没想到今天江怡脸色会这么差。
江怡抬手环着她,疲惫地说:“有点累。”
其实身上还有些痛,只是没好意思说,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到最后就她这样。
段青许掌着她的颈侧,抚慰地吻了吻她的鬓发。
锅里的瘦肉粥咕咕冒着泡,香气勾人味蕾。
食味居准时将预订的菜送上门,因为菜有些多,一共来了两个员工,员工们把菜一一摆上桌,服务到位才离开。
江怡刚刚还有气无力的,一见到满桌子合自己口味的菜,立马就有劲儿了,坐下之前,她难得地给段青许盛了碗汤,说:“这家店的大骨汤特别好喝,你快尝尝。”
段青许接下,坐她旁边,饭桌是圆桌,但并不大,老房子非常大件的家具几乎没有,面积小,里面的各种东西也小,她俩坐得太近,稍微动一下都能腿挨着腿。
可能是腿太酸,江怡直接把脚伸直了,这样舒服些。
一桌子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一顿饭结束好几个菜动都没动过,没吃完的全放进冰箱冷藏室,因着下午有课,睡了个短短的午觉后,两人开车赶回学校。
商务英语周二的课少,但段青许下午满课,想着小考周要考一门试,江怡在图书馆边复习边等。
法学系青协那边有点事耽搁了,段青许天黑以后才过来。江怡在图书馆趴着睡着了,手机静音,对方打的电话根本没接到,迷迷糊糊间感觉冷得很,可就是醒不了,没多久那股冷意没了,复又沉睡过去,等到醒的时候,坐她对面看书复习的同学已经走了。
周围的看书的人还在,时间应该还早。
她脸上都睡出了红印子,手臂都麻得没知觉了一样,慢慢伸了下腰,竟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薄款长羽绒服,衣服她认识,是今早段青许身上穿的那件。
旁边座位上还放着段青许的斜挎包,不过没见到人。
江怡甩了甩手,感觉又麻又痛,甫一抬头间,看见段青许从电梯里走出,手里还端着两杯热咖啡——图有自动贩售机卖这个。
把外套给江怡搭上了,这人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搭配水洗蓝的紧身牛仔裤,看起来是休闲又凉快,且毛衣领口比较敞,露出半截精致分明的锁骨,锁骨上赫然就是江怡的杰作。
上下楼时有人还暗暗打量了,段青许清冷如故,一概忽略不管,只买了热咖啡就上楼。
“将就喝两口,暖和点。”她将杯子放江怡面前,小声道。
自动贩售机卖得热咖啡便宜是便宜,但一点不好喝,江怡小小抿了两口,只觉得糖分太重有些甜腻,不过还是慢慢地喝掉了大半。
放下杯子,将外套还给段青许,帮这人披上,问道:“要不要去看电影?”
时间还早,这时候回去了也是窝床上玩手机。
“哪里看?”
“就前门那里,去么?”
段青许嗯声。
江怡开心笑笑,把书全收了,带着人出去,走出图书馆时,她想到什么,问道:“哎,你今晚有没有事要忙,忙的话可以过两天去,反正我随时都有空。”
“没有。”段青许说,“都做完了。”
那正好赶上时候。
两人绕了条僻静的林间小道走,一路到前门鲜少遇到人,走进林子后江怡就上前把段青许的手牵着,什么话都不说。
段青许垂了垂眼,低头看了下交握紧扣的两只手,没有任何举动。林子里每隔一段就有一盏路灯照着,光线虽然暗淡,但好歹有光亮,走到中间路段,江怡忽然停下来,凑到她前面要亲,段青许顺势将她搂住。
空寂的树林里,地面投落着斑驳的树影,两人相拥在树下接吻,暖黄的路灯灯光照在她们身上镀了一层模糊的光晕。
平时不是没吻过,可现下江怡就是不想分开,可能是昨晚的一切让她莫名生出了股空落感,急需什么来填补,来确定她和段青许。
她攀住了段青许的肩膀,将自己贴上去。
树林的一边来了人,两人没有像以前那样分开,用远离来掩饰,而是继续着。
来人看见是两个女的,微微惊讶了片刻,装作没看见走了。大学校园里,她们这样的同性情侣并不稀奇,晚上幽会的小情侣一抓一大把,如果是在那种人多的地方,不论哪种性向,别人看见了还会吐槽两句,但在偏僻的地方不会。
江怡终于放开对方,而后抓起对方冰冷的手搓了搓,搓热了,才拉着人继续朝前门走。
她们选的动画电影看,剧情这些都还过得去,本来江怡是想选爱情片的,但那些电影名一看就烂,毕竟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电影放完,一大桶爆米花只吃了小半,江怡把它抱着出去。
电影院门口有不少像她们一样刚刚出来的情侣,全都是男女,江怡拉了拉围巾,看向段青许,由于冷而瑟缩了下。
“段青许,你看其他女孩子都有人抱,就我没有,你快抱抱我。”她说,往冷冰冰的手里哈了口气,走到这人面前。
长夜光亮阑珊,热闹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只有她俩静静站着,目光里映着彼此。
欢喜如灯火,燃着烧着,长久不灭。
第66章 接你
段青许抱了她。
没人会过多关注她俩,顶多好奇看一眼就走,这一点都不稀奇。然而于两人而言却是十分不同的,在公众场合能做出情侣之间该有的亲密举动,真的很不容易,江怡心里溢满了蜜,抬手揽住段青许的腰肢,好一会儿才放开。
天上星月无垠,在洁白朦胧的月色下,两人驱车回老房子。
进门后段青许负责热饭,江怡把床单这些换下来洗,分工明确,之后吃完饭各自洗碗、晾床单。干完活儿回房间,段青许已经在坐床上了,江怡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俩好像哪哪儿都挺合拍的,床上、日常生活……
她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往段青许身上靠,等窝暖和了,去浴室洗澡。
两人是分开洗的,晚上也只睡觉,不做其它事情。
昨晚折腾得厉害,该歇一歇。
江怡入睡很快,段青许在她睡着后不久亦睡了过去,两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往常,学校城南两头跑,周五那天晚上,两人回了段青许的公寓。
其实她俩该回宿舍或者金铭府都的,但都没有。
不过即便这样,两人还是没做什么,因为下一周要小考,她俩都有考试,且青协事情也多,都挺忙。只有周末的清晨,七点多段青许本该起床的,可到底没起,她挟着江怡在床上中规中矩地做了一次,但没多要。
中午的时候,杜源临时伙着一帮朋友过来吃饭,顺带看看江怡,他把杜世林也带来了。
他们到的时候两人刚刚起床不久。
江怡表面淡定从容,暗暗却臊得慌。
原先都未曾有过这种窘迫感,觉得这些人来了就来了,无所谓,可现在却不一样,特别是当杜源进主卧帮段青许拿东西,想到早上做过些什么,以及来不及收拾的垃圾桶。
段青许让杜源帮自己拿手机,手机在床头柜上,垃圾桶在床头柜旁边。
江怡不确定杜源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或者他清不清楚这些,反正等杜源出来后,偷偷地把主卧的门反锁了,钥匙自己揣着。
免得其余人再进去,避免发现了尴尬,不仅是垃圾桶,也许还有她们自己都没发觉的遗漏。
这么做很有必要,等开饭的时候,外面和客房的厕所都有人,一小男生想进主卧,见门反锁了,大咧咧喊道:“青许,这门怎么打不开,锁住了。”
江怡下意识看去,坐在她旁边的段青许亦抬头。
反倒是杜源率先有所反应,“几分钟时间你都等不了是不是,跑去人家的房间做什么?”
虽然大家关系铁,但好歹是上门做客,确实不能这样,小男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他跟其他男孩子一块儿糙惯了,一下子没想到这是江怡住的房间。不论是客是朋友,进女孩子住的地方是不太对。
江怡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端了杯饮料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段青许。
某人倒一脸平静,全然不急。
开饭时,她跟段青许坐一起,本来她只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但段青许主动跟来,一大桌子人女生就她们俩。每次这些人在,江怡都不太能融入,这次也差不多,她兀自吃着菜。
食材是杜源他们带来的,菜也是他们做的,大部分口味偏辣,江怡吃不了太辣,边吃辣边喝水,额头上都辣出了细汗,嘴唇殷红。
段青许能吃辣,见到她这副样子,顿了顿,帮她夹了两筷子远一点的清淡的菜。
夹菜多正常一个举动,换谁做都没啥值得注意的,但独独她不同。
段青许给人夹菜,还夹了两筷子,他们见都没见过,别说夹菜了,平时让这人多说两句话都难,她那种性子,就像捂不化的冰块,靠近点都能把你冻得抖一抖。
觉察到其他人的打量,江怡霎时有些懵,默默把碗往自己面前移了点,段青许又给她倒了杯饮料解辣。
区别对待到如此地步,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多问。杜源起身把菜换了换位置,顺手把清淡一点的菜换到她们面前,并一面说:“你们一个个的,到底还吃不吃,掉桌子上了,有什么好看的。”
段青许抬抬眼皮,没再继续关照江怡。
一行人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皆都没多想,该吃吃该喝喝。
洗碗的时候,江怡想进厨房帮忙,一群人没让。
也就只有跟杜源这些相处,她才觉得好些,不过没真去歇着,而是洗了水果切好摆盘,大家都在吃水果时,她想叫段青许过来,但客厅里没见到人,四下找了一圈,有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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